「在這一點上,民間譚本身保持沈默,不發一語:當民間譚本身給出特定的解釋的瞬間,故事就會塌縮成一個特定的、固定的詞語,指涉特定的意涵,甚至服務於特定時空底下的人們的期待。
那時民間譚就不再是故事,它會乾縮成疑似格言的東西。格言雖然好像指示明確,使人看得見智慧的方向,甚至偶爾能暫時緩解人們的焦慮,但對於那個最初謎題的尋索,也可能因此就完全中斷了。
濱口在透過民間文學的透鏡,讓自己完成劇本的時候,似乎敏銳地察覺此事:保留故事中的謎。這麼一來,電影情節所展示的故事世界就能維持其無邊無際的廣闊,而不會塌縮成『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這種事情是需要警戒的,且有意識給予空間的,那是敘事上分寸的精準把持,並且與所謂的『答案』及『導演個人的反思』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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