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法調整跟反省，上面已經寫過了，就不多提。直接來講劇情感想。

這次終於徹底把第一部中，「茉艾拉公主最後還是死了」的這件事解清了。
也解釋了為何在No.32裡，當瑞斗結束戰鬥，前去確認瑟凡西諾狀況時態度非常輕鬆，卻在看見瑟凡西諾站起來時才歛起表情的細節。

以他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瑟凡西諾充分發揮擋箭牌的作用，最後在與索瑞森的戰鬥中英勇戰死」。
這麼一來，他未來也不用擔心什麼「要遵守跟普拉格的約定保護瑟凡」啦，或是「為了不讓軍情七處抓到把柄所以得解決瑟凡」啦之類的瑣事──人都死在裡面了，我有什麼辦法？怪我囉？
然而事與願違。瑟凡西諾命很硬，即使被關在牢裡這麼久，依舊沒有喪失求生意志。這讓他苦惱不已。

此外，這篇也終於解釋了No.36與No.80中，瑞斗所看到的幻象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離開黑石深淵後，瑞斗便經常夢到茉艾拉沉入血海的情境，也經常在這些夢裡聽到男人的笑聲。

先前都只有淡淡帶過這部分，同時用似是而非的「因為公主死了，所以很抱歉、很有罪惡感」等等帶過。
然而實際上，那個「罪惡感」的來源，並不只是單純的「沒救出公主」，而是更進一步的「殺死公主」。
那些在夢裡嘲弄瑞斗的男人笑聲，則是幕後黑手的馬迪亞斯‧肖爾跟普拉格──他們兩個人都利用了瑞斗，也都打算在利用完畢後收拾瑞斗。

這也是為什麼，瑞斗會在No.36裡，於書房外設下大量防禦法陣，其嚴密程度甚至連詹妮亞都忍不住咂舌。
這也是為什麼，當瑞斗打算離開暴風城時，他會把所有手續都委任詹妮亞辦理，自己完全沒有出面。
這也是為什麼，瑞斗當初會罕見地哀求詹妮亞，要她讓他離開暴風城，但又請她絕不要告訴任何人這件事。
這也是為什麼，當瑞斗知道詹妮亞竟然用個人名義為他請了名護衛時，他大發雷霆，怒喊「妳為什麼沒事就想給我找麻煩，成天就會跟我對著幹！」

這一切都是因為：瑞斗非常清楚軍情七處會派人暗殺他，他如果不快點逃跑，接著就是死路一條。
他在頂樓書房設下法陣，自己幾乎不再回宿舍，是因為跟教師宿舍比起來，法師塔的戒備程度要嚴密許多，暗殺者要一路摸上最頂樓也沒那麼容易。
他把所有手續都委任給詹妮亞，是因為他不能打草驚蛇，走漏風聲，更不能讓人知道他的目的地。
他以「終身不回達拉然」做交換，哀求詹妮亞放他離開暴風城，其實也只是在利用詹妮亞的罪惡感，讓詹妮亞心甘情願為他做所有事情，並為他保密到家。
他聽見詹妮亞請了護衛而暴怒，是因為他知道他根本不能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護衛。

──這些情緒細節，之前都只在No.33~No.36之間迅速帶過。
現在終於可以解釋，為何當初瑞斗會有這些反應了。wwwww

再來，這篇也終於說明了No.43~No.54中，瑞斗一行人將赫胥黎送入夜精靈秘密營地，後來營地被部落攻破，營地指揮烏爾莎前去追殺瑞斗等人，還有後續的部落方凡娜莎等人為何會撞在一起的理由。

實際上，希理絲的確「不無辜」。
之前瑞斗雖然知道，希理絲並不站在夜精靈軍方那邊，但營地一事則依舊被他當作意外──不站在夜精靈軍方那邊，不代表會刻意將部落引進營地。這是兩碼子事。

這就是No.66~No.68中，瑞斗理解到的希理絲立場：

「妳不想去假營地送死，也不想被部落幹掉，所以乾脆直接把人丟包出去，即使這會讓秘密營地曝光也毫不在意，總之顧好自己最重要。只求度過眼前危機，後面不管出什麼問題，都跟妳沒有關係。」

他知道希理絲很亂來，他知道希理絲不站在任何一方。然而他沒料到，原來希理絲早就知道他有意跳槽部落方；他沒料到，原來希理絲發現了黑石深淵的真相。
這些「未知」干擾了他的判斷，導致他完全沒想到「希理絲確實是滅掉秘密營地的兇手」的可能性。

無論是檯面上或檯面下，這兩個人都在針鋒相對。然而卻是基於不同的理由。
先前，瑞斗找到了第一層的解答，也覺得這解答合情合理，很像希理絲會作的事，因此沒有繼續挖下去了。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解答是希理絲故意丟給他的。

現在，瑞斗終於挖到了更深層的答案，知道希理絲確實就是將部落引進夜精靈營地的犯人，知道當初營地指揮烏爾莎並沒有追殺錯人。
但這回他找到的是真相嗎？還是說，這又是希理絲刻意扔出來的，要他就此打住，別再繼續挖下去的謊言？
說到底，真相究竟會是什麼樣子？
如果連真相是如何都毫無概念，那他要怎麼確定自己找到的確實是真相？
他先前曾經對自己無比自信，卻還是錯了。那這回他會不會又只是相信了自己想相信的東西？

──長久以來，瑞斗想要的都是Truth, 是無可辯駁的真實。因此他對介於生命跟非生命之間，能相互轉換的祕法能量癡迷不已。
然而希理絲比誰都還會說謊：既真又假，似是而非，用謊言隱藏真相，用真相掩飾謊言。就跟祕法能量一樣，變幻莫測又難以捉摸。
她是唯一有辦法騙過他的人，所以他才忍不住追尋她，明明氣惱不已被打臉打到啪啪響，但還是無法就此甘心。

──嗯，講這兩人的篇幅會太長。
先來講講姆夏跟艾波恩的結局好了。wwwwwww

姆夏跟艾波恩是我分別放在兩邊陣營的對照組。
而薩滿／聖騎士過去也是一邊一種不互通，相當有陣營特色的兩個職業。
儘管當開放德萊尼種族後，這種陣營特色便再不復見，但我還是很喜歡這種專屬感，因此早早就確定了要把這個對照組放進小說裡。wwwwwwww

此外，姆夏跟艾波恩也都很有悲天憫人，為同伴犧牲的英雄特質。
說起來，這是我覺得陣營對抗時一定要有的醍醐味──明明雙方都是在做「正確」的事，但只因為陣營對立，導致互把對方看做死敵，或者即使明知這件事有多麼可笑，依舊無法放下手中的刀。

也就因為這樣，艾波恩是瑞斗方中少數非常講究「戰鬥禮儀」的人。
他還是會殺敵，但他對敵人存有一份敬意，知道彼此之所以會走到這個地步，都有各自的不得已。
他不會登高一呼說「喔太慘了我們應該放下武器互信互愛」，他只會明白自己為何站在這裡，同時能夠體諒對手與他刀刃相對的理由。

姆夏也是同樣的狀況。
在No.56中，姆夏親眼看見了小寇等人的淒慘死狀。
然而就算是在這種最痛苦的情況下，她還是沒辦法讓自己親眼看著被遺忘者跟食人妖吞食敵人屍體的模樣。
她必須轉過頭去，在落淚中與自己的痛苦還有信念掙扎。

她知道那不是毫無意義的侮辱。
她知道她的同伴和她一樣痛苦，只是選擇了與她截然不同的方式表達這種傷痛。
姆夏懂得包容，懂得尊重，所以她才會掙扎，所以她才會痛苦。

而驅使著姆夏前進的，也是這種不斷自省的掙扎與痛苦。
她想復仇，也恨透了害死凡娜莎、查查、小寇等人的兇手，但她理智上又明白奧斯是對的──「再追下去，只會讓事情更糟」。
於是，她最終選擇離開軍隊，成為奧斯所謂的「老愛自作主張的英雄主義」。因為她明白：自己已經沒辦法繼續待在必須抹掉自己情緒的軍隊裡了。
她還恨著，但她不願讓她身邊的人也被捲進恨意的漩渦裡。因為她知道這只是如了那個想掀起戰爭的兇手的願。
所以她才離開，選擇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她沒辦法繼續當個軍人。所以她選擇當個不要讓事情再錯下去的「英雄」。

而姆夏的解決方式，其實也非常的有趣：好像很聖人，但其實內在又極度奸詐。
她選擇告訴艾波恩真相，選擇讓艾波恩知道瑞斗想向部落投誠，選擇在兩人面前自刎，用自己的性命警告艾波恩。
表面上，這個選擇看起來非常大愛──我想停止一切，我不能讓仇恨繼續下去，所以我選擇「相信」，用自己的性命來懇求你信賴我。

然而事實上，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艾波恩多半不可能相信她。
她真正想達成的目的，是埋下懷疑的種子──不是讓無辜的人懷疑兇手，而是讓兇手懷疑無辜的人。
她想做的，是拔掉兇手的擋箭牌，逼這個老是躲在其他人背後操弄一切的傢伙自曝身分。

她很清楚：如果艾波恩等人繼續相信兇手，那她就算找出真兇了，也不可能有辦法成功復仇，只會跟急著保護同伴的艾波恩等人打得兩敗俱傷。
因此她才用了自刎這個最極端的手法：一來，這可以讓原本就有問題，擔心身分曝光的兇手主動跳出來。二來，如果艾波恩願意相信她一次，那麼無辜的他還有機會活命。

姆夏會如此針對那個「真兇」，是因為她很清楚戰爭的不得已，也總是為這份不得已掙扎不已。
她很清楚：無論聯盟或部落，大家都是為了不再戰爭，才會站到戰場上的。雖然過程令人遺憾，但起碼我們彼此都能敬重對方之所以走上沙場的信念。
就因為這樣，她完全不能接受居然有人想刻意催化戰爭，利用陣營衝突製造混亂的這件事。這無論對哪個陣營的戰士來說，都是種侮辱。

也因為這樣，她才會用自己的生命，把原先躲在大家背後裝無辜，但其實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跳槽的瑞斗逼出來。同時也用自己的生命，讓曾是敵人的艾波恩能有個活命的機會。
她無法容忍那個萬惡的兇手，但同時又能理解艾波恩等人為什麼會保護兇手，明白其實追根究柢，無論部落或聯盟，「我們都一樣」。
很極端，但同時又很溫柔。這就是姆夏。

然而不幸的是，就因為艾波恩跟姆夏確實一樣，所以艾波恩到最後還是沒有相信姆夏。
對艾波恩來說，相信同伴是理所當然的。這份忠誠無可動搖，即使敵人在他面前自刎，企圖用最震撼、最強烈、最激進的作法，也無法使他對夥伴產生一點懷疑。
他尊敬姆夏的忠誠跟勇氣，但這不代表他就要因此改變自己的信念。

更何況，以艾波恩的角度來說，他確實完全沒有懷疑瑞斗的理由。
他在與烏爾莎一戰中，曾和瑞斗合作將烏爾莎從森林裡趕出來。
他在部落追擊戰中，看到瑞斗撐著還有詛咒的身體，自願留下斷後。
他在與奧斯作戰時，親眼看見瑞斗因為希理絲倒地而大受打擊，甚至追著她一同墜崖。
他在與瑞斗密談時，從瑞斗那裏得到的說法，也使他相信瑞斗是個「為了不讓瑟凡受傷，自己承擔了所有罪惡感」的人。

他得到的線索，聽到的說法，看見的事實，以及一路以來的所有經歷，全都成為了他信任瑞斗的基礎。
這是奠基在他自己親眼所見的事實，用自己的經驗跟思考所得出的結論。

跟「其他人的說法」比起來，人總是會更相信自己思考得出的結論。越是願意自省，越是願意思考，越是願意主動觀察的人，通常就對自己反覆思索後得出的結論越有信心。
瑞斗非常清楚這件事，也非常清楚艾波恩是個願意自省、願意思考，也總是願意繼續蒐羅新證據，修正自己想法的「好人」。因此在No.42中，他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讓艾波恩「自己選擇相信他」。

他不會對艾波恩強調自己多可信。
相反地，他沒有掩飾自己的壞脾氣，也不掩飾自己的嘴賤，以及對希理絲的惡劣態度。他讓自己「恰到好處的壞」。
這麼一來，當他表現出為大家著想的氣度，以及對瑟凡西諾的體貼時，他就打造出了一個「非常高傲自大，但其實有著溫柔的一面」的形象。
既不善良，也不邪惡。有難以忽視的缺點，同時又有非常美好的優點──就跟ㄧ般人一樣。

因此對艾波恩來說，瑞斗就是個實力高強，但性格好壞參半的普通人。
他會有點受不了瑞斗的冷酷跟惡劣，但也會為了瑞斗要大家遠離危險的作為而感動。
他沒有理由懷疑這個恰到好處的形象，沒有理由懷疑自己觀察到的事實，也沒有理由懷疑自己得出的結論。
他是「自己選擇」相信瑞斗的。

更何況，部落那邊的說法，真的能相信嗎？
先前遇上偵察部隊時，部落方確實也玩過「脅持人質要求談判，實際上卻是讓同伴逃往後方通風報信」這招──他們是群對任務無比忠誠的士兵，甚至不惜為此自我犧牲。
既然如此，艾波恩又有什麼理由，不去認為「或許姆夏這回的自刎，也只是部落軍又一次的詭計」呢？

他相信自己的夥伴，同時也相信自己的敵人是視死如歸的英勇士兵。
他的相信，讓他無法相信姆夏死前的警告。因此他也理所當然地死在瑞斗手下，直到瑞斗攻擊他的那瞬間，都還沒意識到瑞斗的背叛，至死都相信著自己的同伴。

雖然這件事既矛盾又殘酷，但對艾波恩來說，這或許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起碼，他至死都不曾懷疑過瑞斗，不曾體會到背叛的痛苦跟絕望。
起碼，他從來都不用失去對人性的信心，直到死前都還認定自己擁有一群好夥伴，從來不曾動搖過自己的信念與忠誠。
人終有一死。而他一輩子都活得光明磊落。

──以我的標準來說，艾波恩這樣真的是善終了。
他這輩子過得很好，死得也很快又沒什麼痛苦。這樣就足夠了。

最後來寫寫貫穿整篇的瑞斗＆希理絲對話主線。
剛開始時，瑞斗都能自我控制，理性分析對方這時想幹嘛，讓自己不要被撩撥情緒，企圖從中找到打擊希理絲的機會。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正確無誤」。他會讓自己往真相前進，把這當成至高無上的價值。
因此他當然想贏過那個總是搶先他一步，看得比他還透，反應比他還快的希理絲。在他想來，希理絲總是「比他還對」，所以他要更極端才能跑得比她更前面。

他沒有思考過：希理絲可能會出錯，甚至可能要的本來就是「錯誤」。

在瑞斗想來，希理絲當然會對──她怎麼可能不對？她怎麼可能想不到？拜託那可是希理絲耶！如果是她的話，她肯定會知道他想跳槽，肯定會知道他想賣情報，知道他想把問題通通推到她頭上，知道他想殺瑟凡西諾，知道他對瑟凡西諾的告白只是謊言。
他沒有思考過：原來希理絲也可以「不對」。

以現實狀況來說，瑞斗確實真的什麼都沒做──部落是希理絲引去營地的，烏爾莎要殺她並沒有殺錯。後面那一連串衝突，也全是因為這件事而引起的。
瑞斗確實在腦中有很多計畫，也的確打算要動手了。然而希理絲永遠快他一步，直接讓他沒有出手的機會。因此瑞斗在實際上是「無辜」的。
簡言之，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動出手殺了艾波恩，他現在根本不需要站在這裡跟希理絲對質。
他可以清白無罪地成功逃離一切。

換言之，是他自己證明了希理絲的正確。
是他自己別有用心，殺了艾波恩，並認為希理絲肯定能預判他的行為，才導致希理絲確實得以預測正確。
實際上，他是可以真的想救赫胥黎的。
實際上，他是可以真的不跳槽的。
實際上，他是可以不殺死艾波恩的。
實際上，他也真的是可以跟瑟凡西諾繼續發展下去的。
但他都不要。

他要的是正確，他要的是真實。
所以他想贏，認為只要自己能贏過那個總是「比他更對」的希理絲，他就可以「更正確一點」。
他沒有想過，正確的代價可能會非常可怕，殘忍而痛苦。
他沒有想過，也許自己根本就不想要正確。
他沒有想過，或許希理絲可以是錯的。

然而最糟糕的是：即使瑞斗已經明白，是他自己把自己推到這個地步的，他還是不會停手。
那是他的原則，是他的信念。
他已經把話放出去了，接著就只會堅持到底。他只依自己的原則行事，死都不會因為任何人動搖。
而希理絲也非常清楚這點。

所以剛開始攤牌時，希理絲曾嘆氣，因為她知道光是會站在這裡，就表示一切都已經太遲。
但那時的瑞斗還只是冷漠而尖銳，撇開所有情緒，徹底理性分析，思考自己該怎麼贏。
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深刻體會到，「光是得跟希理絲一起站在這裡」的這個事實，就錯誤得足以撼搖他的心志。

說起來，這篇寫到後來，我最喜歡的其實是這兩人最後的那段對話：

※
　　「……事到如今，你已經不會收手了。」夕陽在希理絲背後沒入地底，而她站在崖邊像站在自己的影子裡。「對吧？」

　　「我能殺艾波恩，就能殺其他人。」而瑞斗看著她，宛若看著黃昏餘燼沉沉融進夜色裡。「對。沒錯。」

-
　　「瑟凡西諾掌握了太多線索。你不想把她帶在身邊一輩子應付她。」

　　「對。」

　　「艾波恩是瑟凡西諾的半個家人。你現在更沒有理由留下她。」

　　「對。」

　　「你才不相信任何人。所有擋在你面前的阻礙，你都絕不留情。」

　　「對。」

　　「你高傲得要死，狂妄得要命，絕不允許有人打臉你。被人踩了就一定要踩回去。」

　　「對。」

-
　　「而我知道得比誰都多。」

　　「對。」

　　「踩你踩得比誰都重。」

　　「對。」

　　「所以你當然不會留我活口。沒有徹底贏過我，你這輩子都不會甘心。」

　　「對。」他咬牙，「……對。」

　　「我想也是。」她微笑，「唉，我怎麼就聰明到一次都不會錯呢？」

　　他沒有回答，只是定睛凝視她的雙眼，任她的眼神將他的心臟戳得千瘡百孔。

　　鮮血淋漓。潰爛發臭。疼痛不堪。永難癒合。卻死都不肯說。

※
所有的「對」都是瑞斗自己說的。是他自己成就了希理絲的正確無誤。
那的確都是他的原則，是他的驕傲，是他的自尊，無可動搖的理念。
更何況，堅持自己的原則有什麼不對？為自己的信念感到驕傲有什麼不對？追求真相，追求完美，這件事本身又有什麼不對？
他的堅定果決，他的絕不退讓，讓希理絲「聰明到一次都不會錯」。

說真的，我實在很喜歡寫這兩個人的對話。
話中有話中有話中有話的，但又彼此都能理解那個諷刺感。每回寫起來都好快樂。ww

接下來的No.96, 就是要跑戰鬥結果跟瑞斗的原則問題，把這段攤牌劇情徹底收掉了。
剩下N0.97~N0.99則預定是寫結局，No.100則專門拿來寫後日談。
希望一切都能跟預期一樣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