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
微笑點點頭。原本好就好看的臉龐在亞爾涅神奇的化妝術下更加顯得沉魚落雁,一襲黑色裝束將人的白色襯托,彷彿像精靈一樣會有淡光似的。
兩位美女蒞臨,立刻吸引多雙目光,直到他們在吧檯落坐,依然能感受到背上釘著垂涎的視線。亞爾涅忽略那些目光,用眼角注意室內空間配置,並尋找同僚的位置。
「一杯莫希托,謝謝。」
撇除打扮,亞爾涅對喝酒的任何地方熟得像自家廚房,他的態度不用特別扮演就能看出是酒國居民。俐落地點完酒,他將落到耳鬢的紅髮往後一撥,對著身旁的人抱怨起來:「剛剛說到哪?喔,對,那個臭老頭,每次都在包庇新來的小丫頭,誰不知道他腦子裡在想什麼!」
「請給我帝王費士,謝謝。」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踏進酒吧,但平常機會實屬不多。雖然白的表現並沒有不自然,只是相較於身旁人的直接俐落,更顯得斯文有禮,彷彿是來高級西餐廳一樣。
「所以我說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嘛,對新人比較照顧也沒什麼不對呀。」
配合起身旁人的話接下去,聽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妥。但這人並不是擅長說謊的類型,倒是常說「部分事實」,現在的應答也是從腦海中想出相應經驗所作的對應。
儘量讓談話內容淺顯易懂。
符合角色設定,就算只是敷衍的附和也可以。
──大概到這個程度的話,就算是不擅長說謊的人也辦得到。
視線範圍內,沒有可疑人物。
只要觀察對方的穿著與儀態,亞爾涅就能大概猜出對方的職業與身分,知道名字的話,甚至能猜到對方的祖母來自什麼地方──雖然機率跟算命差不多。
那兩個人是警察、那個女的是舞者、那三個人是神之光教會的成員……
他發現了幾個犯罪者,但不是這次的目標,暫且置之不理。
「那些都是藉口啦~看他那種色瞇瞇的眼神就知道,才不是這麼好心的盤算呢!」
伴隨著話語,紅髮的天使搖了搖頭,拿過酒杯喝了一口,杯緣留下淺淺唇印。
「所以反而要提醒新人小心嗎?」
笑笑的回答,也拿起自己調酒喝了一小口。期間跟吧台的調酒師意外對到眼神,順勢看著對方微微偏頭一笑,然後才把視線放回旁邊的人身上。
「對呀!噯……不過聽說那個小妹妹也要離職了。妳來找我的時候也要小心喔,色老頭好像喜歡氣質美女。」
紅髮的天使似笑非笑地看了白一眼,戴著皮手套的手拿起酒杯輕輕搖晃,清脆的聲音在兩人間響起。
「你是說我嗎?我倒不覺得我有特別好看到哪裡去,應該不用擔心吧?」
又輕啜一口調酒,這句話倒是事實,真的是從來不覺得自己有特別好看過,頂多會被問頭髮長度的問題。
「妳又來了!自謙過頭反而會被討厭的喔!」
聊著聊著,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就在這時,一杯綴著櫻桃的新調酒送上白面前。
「可是我真、嗯?」
話才說一半就看到又一杯新調酒送到眼前,有些疑惑的眨眨眼後看向酒保。
「請問這是......?」
「『天使臉孔』。是這位請妳的。」
酒保答完,往後方一比,那兒站著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高挑男子。
男子自黑暗中往兩人的方向走來,燈光映著他的金髮燦燦,那雙藍眼就像是鑲嵌在藝術品上的寶石,如此光彩奪目、如此醉人心神,彷彿整個空間都是為了他而存在。
「這跟妳一樣甜美,美麗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知道妳的名字嗎?」
男子的聲線挾著蠱惑人的魅力,沒有任何女性能拒絕──沒有任何女性。
眨眨眼看著眼前著實稱得上英俊挺拔的男士,在腦中快速閃過一輪資料,這人應該就是負責人、也就是真正要找的嫌疑人。
「水仙、我叫水仙,您過獎了,還有謝謝您的酒。」
面向著人偏頭笑著,在化妝的加持下讓這笑容看起來更加有魅力。
「水仙,真是和妳一樣優美的名字。」
男子接下來的話證實了白的猜想。
「我是這裡的所有者,妳可以叫我盧卡斯。相信我的店能給妳和妳的朋友一個特別的夜晚。」
「謝謝,您的這間店氣氛很好,我們會很喜歡的。」
說完這句轉頭看著亞爾涅笑了一下,接著拿起那杯天使臉孔看回那男士。
「敬我們今晚的相遇。」
就算心裡知道一定有詐,還是毫不猶豫地喝了一口。如果這人真的有針對女性控制的技術,那自己就必須表現的順應一些才不會露出馬腳。
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波西舉起酒保遞來的杯子,揚起手同以花為名的美人敬酒。
「敬我們今晚的相遇。」
令人意外,紳士地敬完酒後,波西便乾脆離去了。
看人離開後看向亞爾涅,做了一個眼神交換。
「這就是所謂的豔遇嗎?」
又啜了一口那杯酒才把它放回桌上。喝起來就是單純的酒味,沒有其他多餘的味道,但是無色無味的藥劑太多了,這無法做一個安全的判讀。
「我就說吧~」
笑著如此回應,紅髮天使的眼睛卻和它的光彩一樣冰冷,像是在無言警告著什麼。
在這之後兩人又互相多聊幾句,漸漸地感覺到自己注意力越來越不集中,也不過才快十分鐘而已,顯然酒水不只加料,藥效還相當迅速。
「我去一下洗手間。」
盡量保持著笑容不要露出過分不適的樣子,站起身準備離開。
即使那跡象就像是沙灘上的玻璃碎屑,一直都集中注意力在觀察的亞爾涅多少有發現白的狀況不如往常,裝作因為酒力而舉止輕浮,他狀似親密地拉著同伴的手臂,在內側的臉頰邊以隔著些許距離的一吻偽裝,建立了通信魔法迴路連結。
「別讓我等太久喔。」
那雙微瞇的眼睛傳來了無聲的壓力。
點點頭,其實沒意識到這人剛剛在做什麼,被放開後就往洗手間去了。
因為扮裝的關係轉進女廁,進去後就站在洗手台前,雙手壓在上面撐著身體,晃了晃頭想要甩開那種恍惚的不適感,還在想化了妝的臉可以洗嗎?但很快的就連這想法都像是溶解一般,慢慢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從耳邊的通訊迴路連接處傳來對白來說不陌生的呼喚聲。
但這聲音未能傳進失去思考能力的白耳中,這時,一雙手扶住了白,不知何時出現的女服務生異常冷靜地詢問白身體狀況。不等他回應,她接著又像是機器人似地如此告知:「請放心,我們會帶您至貴賓室好好休息。」
白就這樣在恍恍惚惚中被數名女性攙扶離開廁所,穿過幾扇門後,他被蒙上眼,攙扶著的換成了男人的手,使不上力的身子被抱著,一步一步走向血腥味瀰漫的深處。
當光線再度進入白眼中時,令人聯想到手術室的房間映入眼簾,而他正是躺在手術台上的病患。不久前才見過的波西站在手術台邊,遊走在白身上的手肆無忌憚。
「真沒想到……像你這樣的美人竟然是男人,水仙。你旁邊的紅髮美女也是嗎?」他將白身上用來偽裝的胸墊等物一一除去,放在一旁的器械盤台上。「唉呀,真抱歉,你現在應該連睜開眼睛都很困難吧?」
腦袋好重,身體也一點力氣都沒有,到底是誰來帶走自己,又是誰從身邊離開完全無法辨認,就算被遮蔽視線的當下也沒有能力拒絕,一直到現在這個境地,重新看到的光線如此刺眼。
眼皮好重,勉強撐著只能睜開一條縫,加上光線的關係,在旁邊的人的身影看起來模模糊糊,那嗓音傳進耳裡也無法被虛浮的腦袋判讀。但是那在自己身上遊走的手,身體倒是很本能的拒絕,縱使現在只能無意義的小幅度扭動身軀試圖閃躲,擺動虛軟的四肢也無助於阻止這人的進犯。
不舒服的身體加上陌生人肆無忌憚,忍不住露出自己都沒察覺的細碎呻吟,還有粗重的呼吸聲,這或許也都被通信魔法捕捉了吧?
那些呻吟不但沒有激起波西哪怕一點的同情,反而讓他露出嗜虐的笑容。
「啊啊,真可愛的聲音,讓人想多欺負你一點呢……」
他從盤台取來一把手術刀,遊戲般隨意劃破白的衣服與肌膚,卻在應該要插上花朵與美麗事物的腹部停下。
「我改變主意了。」
「這麼難得的舞會,不邀請朋友一起,未免太寂寞了,不是嗎?」
紅髮女
「妳在聽著吧?羅莎娜,我們在遊戲室等你。」
波西所謂的「遊戲室」位在俱樂部樓上,藏在偽裝成牆壁的暗門之後。
靠著藏在白身上的追蹤器,亞爾涅沒花太多功夫就找到了位置。暗門後是一條走廊,左右各有一間房間,其中一間擺滿手術器材與花材、寶石等物,另一間則躺著失去意識的庫洛奇下士,不知為何,她雖被剝光衣物卻毫髮無傷。
「二等兵,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人留在這裡待命,不要讓任何人闖入。」
「是。」
觀察了波西今晚的作案手法,亞爾涅認為這整間店的人都是波西的共犯,他讓協同任務的其他人員留在門前,阻絕敵人可能的增援,獨自一人推開了走廊底部的門。
門內與其是遊戲室,更像是過度裝飾的手術室。
手術台前,房間正中央,白被綑綁雙手懸吊半空,「人體藝術家」隨侍在側。
「歡迎,羅莎娜,我們等妳很久了。」
「老子不叫這名字。」
魚已上鉤,亞爾涅懶得演了。「放了他,我就留你一條爛命。」
朦朦朧朧中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原本垂著的頭微微抬起,看到不知何時衝過來的同伴,雖然現在沒辦法做出什麼反應,但總有比較踏實的感覺。
身上的被劃的那一刀雖然流著血,但不算太深還可以忍受,反而是支撐全身重量的雙手比較令人難耐。
「那可不行,舞會才剛開始呢。」手術刀就像是他冰涼的手指,抵住白的下顎讓他抬起頭來。「你說是吧?水仙。」
被迫抬高視線,渙散的銀色雙瞳撇向這個對自己施暴的男人,即使映照出的輪廓彷彿是在晃動。
總覺得想說些什麼,又或是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但現在睡意卻佔了更大部分,撐得很累很辛苦。
「看來他不想當你的舞伴。」
亞爾涅往前踏一步,對著人體藝術家勾了勾手指,挑釁。
「別管那個睡美人了。你不是喜歡紅髮女嗎?」
「當然,紅色是那麼熱情如火的顏色,就像你一樣。」
手術刀的刀鋒改架在白的頸項上,稍微施力按壓就流出鮮紅的顏色。
「但你要跟我談這種條件,至少先去做個變性手術吧?還是你不知道女人該是甚麼樣子?」
另一手彈了一個響指,在聲響過後,兩位原本站於手術台兩旁蓄著紅髮的女性助理,雙眼無神的走到門口兩側。
「如果你是個好女人,現在就應該乖乖聽話。」
盧卡斯的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輝,話中有話的看著亞爾涅。
「要知道我的藝術表演,很難得有設有貴賓席,保持安靜細細品嚐才是有素養的表現。」
盧卡斯用手術刀把礙事的衣服切開,然後拿起待機已久的電燒刀,直接朝心儀的位子劃下去。
這種灼熱與切割並行的痛,讓被吊著人不得不從恍惚中正視這種痛楚,身上殘留的藥物根本壓不住本該用麻醉才能抑制的感官,本想咬牙忍住,但根本無法奏效,讓痛苦聲音流出口中。
「你搞錯了兩件事情:第一,我不是好女人。」
亞爾涅撩起裙襬,取出藏在大腿上的戰術刀。
下一瞬間,吊著白的繩索空蕩蕩地搖晃。
而亞爾涅已經抱著白回到門前。
就像是中間過程被剪掉似的,上一動與下一動無法連接,沒有任何人看見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不是生物的眼睛能追上的速度,那不是生物的肉體能追上的速度──那是魔法之業。
凡人能辦到的最大努力,他所找出的答案,就在這裡。
紅髮天使把人放在地上,留下一句:「等我三分鐘。」
說完,他站起身,刀尖直指人體藝術家與他的羅莎娜們。
「第二,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是在給你活路。」
被放在地上,從胸腹流出鮮血很快就積成一小攤,不只黑色的連衣裙浸染血液,一頭銀白的髮尾也浸在血泊中染上鮮紅。
看著亞爾涅站在前方,自己也拉高裙襬,想要使用綁在大腿上的裝置,未料那裏竟是空空如也,想必是被人給搜走了,瞬間心裡都涼了一截,沒有設計圖輔助,這種狀態下要現場繪製精緻的人體部位簡直難如登天,如果不想就這樣攤在這裡,要嘛把裝置拿回來,要嘛乾脆把身上這個洞開大一點。
就這樣攤在牆邊,艱難的思考這二選一的選項。
「你剛剛都做了什麼?」
盧卡斯的態度終於不再從容,剛剛那用電光石火都不足以形容的速度,儼然超越了自己的認知,面前這個變裝皇后看來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女孩們,為我展現你們的忠誠吧!」
話語剛落,兩位紅髮助理站到盧卡斯面前擺出攻擊動作,一副打不贏也會成為盾牌的態勢,而後被護在後頭的人則開始用對講機試圖搬救兵。
兩位被操控的助理正要上前攻擊,目標卻靜靜消溶在背景中,她們左右張望找不著亞爾涅,無法完成指令的忠誠就像斷線人偶般停在原地。
「消失了?」
盧卡斯也慌了,他抓起手術鋸自衛,感應不到魔力的山精鬼怪完全無法得知利用魔法隱身的天使藏在哪裡。
在他視線與注意力無法觸及的後方,一雙透明的手悄悄繞過盧卡斯的脖子,霎時箍緊、箝制,流往大腦的血液被阻斷,只消五秒便奪去盧卡斯的意識。
盧卡斯頹然倒下,女孩們也脫離了操控,軟倒在地。確認危機解除,亞爾涅便解開隱身魔法,回到白身邊。
「我只能幫你止血。」他用亞空間傳送取來慣用的急救包,一股腦把裡面的紗布和止血繃帶通通拿出來,然後和上次一樣塞了一根芬太尼進白的嘴巴裡。「你自己能像上次一樣處理嗎?」
搖搖頭,吃痛的按著牆壁半撐著身體。
「我的裝置被拿走了......現在要直接畫......有點困難......」
說著將視線投向手術台與器材。
「這裡有用具的話......」
天知道被搜走的東西放在哪裡,手術台倒是就擺在眼前,直接破壞整具身體著實要比集中精神專心製圖來的容易的多。
「裝置是你之前用的那個?」
亞爾涅立刻起身,他先很快掃視一遍所有顯而易見的平面。沒看見。他轉而去搜盧卡斯的身,粗暴地翻出所有口袋,最後在西裝褲口袋找到那個他看過好幾次的黑色裝置,亞爾涅把它放在地上,直接一使力滑到白那邊。
「太好了......可以省一點力氣......」
也沒把裝置拿起來,只是確保正面向上能夠投影畫面。
「『方舟』......聽得到嗎?」
對著裝置發話,裝置閃了一下燈號看來沒壞,可以正常連線。
「『方舟』呼叫檔案『我』。」
指令落下同時幻化出筆,而裝置則投影出目前為止最多的影像。數量眾多的虛擬頁面在人的眼前展開﹐可以看到頁面上有從神經、骨骼、臟器到肌肉跟皮膚等等畫像,並且配大量的文字,是十分精細的人體資料,宛如一份人體設計圖。
很快的挑出需要的頁面疊在自己身前,然後施力把已經被劃的破的上衣扯開露出整個胸腹,半跪在地雙手舉高筆就是往自己身上刺,筆穿過疊好的圖點到自己身上,霎時間白色煙霧以點為中心翻湧而出籠罩其身體,白色煙霧不斷增加,如同乾冰似的潛伏在低處蔓延開來,那人彷彿跪倒在乾冰中央,任由煙霧不停的掩沒自己的身體。
隨著翻湧的煙霧而來的是無形而沉重壓力,旁邊的人會感覺明明沒有任何人或物品在對自己施力,卻有被推擠的感受,雖然不到會使人感覺痛楚的程度,但那仍就不是說的上輕鬆的壓迫感。這樣的感覺曾經出現過一次,就是在第一次合作面對槍林彈雨,當時那顆子彈莫名落下的瞬間。
這樣的情景約莫持續了三分鐘左右,沉重的壓力漸漸退去,白色煙霧也逐漸消散,最後只剩下那中心點坐著的白色人影,雖然看上去仍血跡斑斑,但可見的傷口很明顯已經消失了。
──明明之前死都不願意讓他看見過程,現在卻毫不猶豫地就在他面前用了妖術。
面對這樣的轉變,亞爾涅心裡有些感觸,但他自己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你這樣就行了嗎?」
比起他粗暴的急救,能這樣治好當然更安全。雖然從上次的經驗看來,這樣做似乎對白的消耗很大,重傷之後又劇烈消耗沒問題嗎?
看著亞爾涅點點頭,那張臉上滿是顯而易見的睏意。
把裝置扣回大腿帶上,整個人逐漸往地板靠近,然後不管地上還一堆自己的血跡,就軟綿綿的躺了下去,渾身狼狽的人閉上雙眼,發出勻稱的呼吸聲。
人沒事了、也不需要躲躲藏藏,亞爾涅鬆了一口氣。他召來隊員,把昏迷的波西與他的助理綁好之後帶回去,並準備提交報告請執法單位協助後續的逮捕、起訴等法律程序。
隊員們來來去去的同時,亞爾涅用戰術刀把礙事的頭髮剪了,換回男裝並洗了把臉,最後回頭來處理睡死的白。
「你們誰把這傢伙打理一下送回旅館吧!」
「好的,請問白霧下士住的旅館位置在?」
「啊?我怎麼會知……」
話說到一半打住,亞爾涅意識到一個很糟糕的問題,他捏了捏眉間。
「沒人知道他住哪間旅館?」
令人尷尬的沉默籠罩現場。
負責帶隊的人嘆了好大一聲氣。
下次要是白再來天上界支援,一定要先問他下榻的飯店在哪裡。亞爾涅心想。
──雖然,或許不會有下次了。

趕著在結企前貼出加上今晚有點忙,現在才來補後記XD總之這是一篇在中之想看女裝與白中想看下藥情節而出現的劇情,下藥是親媽指定的喔,我只負責把變態演得夠變態

本次的反派是男魅魔,所以才會是對女性特攻+大帥哥,顏值可能有18吧
有玩瑪O的人可能有發現他們喝酒的地方是個捏他順便貼一下亞爾涅的女裝扮相,雖然其實還沒畫完不過都結企了就先貼一貼吧
再來放一下來不及畫完的草稿,試了兩種構圖果然還是這種超近景效果最好
不良少女真的很辣!那個開衩真的很讚!
讓人想伸什麼東西進去我覺得這一篇就是......滿滿的性癖,意外的很快樂
binhai:
放心你不管伸什麼進去都會被他打爆的我個人最喜歡的是化妝的部分吧,雖然女裝也很讚但這個人太工作模式了不太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