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巨大魷魚以及水母、確保了乘客安全之後，郵輪「夢想海洋號」平安返航，所有乘員經檢查後均無恙。至於管理局這邊在作戰中受傷的成員，則是送至特約醫院進行治療，其中狀況最嚴重的便是差點被水母吞下肚的亞爾涅。
當時多虧白與愛琳及時將他救回，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溺水患者通常還要再留置觀察六至八小時，確認沒有感染或其他併發症，才能離開醫院，因此已經處理完翅膀骨折和其他大小傷的亞爾涅，正臭著一張臉窩在病房中。

──好麻煩。
──好無聊。
──好想出去！

要不是他的翅膀受傷無法飛行，恐怕他現在已經從窗戶逃獄了。

「是不是又有壞小孩不想聽話了？」
像上次一樣提著水果籃來看亞爾涅，現在人就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病床上躁動的人。

「我可以進來吧？」
雖然這樣問了，但根本沒有管人的意願就自己進去了，把水果籃往桌上一放，然後乍看失禮的在水果籃裡面撈什麼，拿出一罐啤酒。

「壞小孩是你叫的？算年紀我都可以當你爺爺了！」
亞爾涅本來還要繼續抱怨，看到啤酒就眼睛一亮，難聽的話都吞了回去。「你這不是挺機靈的嘛！」說完也沒問可不可以就很自動地伸手去搆。因為放在探病用的籃子裡、加上白似乎不太喝酒，他很自然而然認為那就是給他的。

「你的年紀換算人類的年紀都沒成年，我的身份證上可是27歲喔。」
邊說邊拉椅子坐在床邊，然後打開那罐啤酒，當著人的面自己喝了一口。
「喔對，未成年不能喝酒，所以這是我的。」

「幹！我八百年前就成年啦！我喝過的酒比你喝過的水還多！」
撲了個空，難聽話又通通噴了出來，亞爾涅收回手抱胸盤坐在床上瞪著他：「所以你就特地來喝酒給我看？」

「還沒聽過哪個天使可以活八百年。」
吐槽完順便喝一口酒。

「你當時為什麼不聽話？是不想聽軍階比你小的我的意見嗎？」
看著人問出當時沒問的問題，不過感覺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波瀾，就是真的困惑的樣子。

亞爾涅從籃子裡摸了一顆蘋果出來，啃了一口。「那些怪物在覓食。」
「不能讓牠們摸到乘客聚集的船艙。我判斷把防線外推會比較安全，但沒注意到複數敵人存在是我的失誤。」

聽完之後嘆了一口氣。
「所以我那時後才說我去看，你們留著啊......你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體狀況了，讓我去查看狀況肯定比較安全啊。」
一臉無奈的看著對方的臉，降低現場風險的判斷這人應該不至於沒有才對啊。

「沒有放你一個人去的道理啊。」
說完，亞爾涅沉默了一下，然後自嘲地笑了。
「講這麼好聽，其實我就是坐不住，以前也常被教官罵，搞到退訓也還是沒學乖。」

聽完之後喝了一口啤酒，站起身，以下犯上的從人頭頂拍了一掌，然後好整以暇的坐回位子上。
「早知道我當初多打一巴掌。」
小聲碎念一句。

「你沒想過萬一沒人救你怎麼辦嗎？」
扁著眼睛看眼前這個不受教的天使。

「有你在啊。」

亞爾涅說得輕巧，也沒有更多的眼神或解釋，只是又咬了一口蘋果。

「你在說什麼啊？救你的人可是愛琳小姐喔，只有我根本拿你沒辦法，不如說還好有愛琳小姐在。」
又歎了一口氣解釋道，真的是還好愛琳是人魚，不然還有得賭了。

「是嗎？我不知道昏迷時發生什麼事情。」他依稀記得失去意識前有看見兩個身影朝他游來，那大概就是愛琳跟白吧。
但他記得醒來之後的事情。他知道是白幫他急救的，這樣也算是跟上回扯平了吧。
「運氣也是實力之一啦！」
最後亞爾涅粗暴地下了結論，把那顆蘋果吃完，扔進垃圾桶裡。

「是是，希望你的運氣一直都有超越水準的發揮。」
感嘆這人彷彿那邊來的野人，真是粗暴野蠻。

「說起來，當初沒有這個還真不一定能找到你......」
話題告一段落，本來看著人的視線開始往上飄，停留在光圈的位子，盯著看還喝了一口啤酒。

亞爾涅頓了一下。
「超越水準」也好、上天的恩惠也好，從來都與他無緣。
僅僅只是凡人的他，靠著努力與計算走到了這裡，所以每一次失敗都不可饒恕，下一次──

難道他知道有一隻以上的巨大水母，他就會讓白一個人出面嗎？
他不是那種指揮官、也不會成為那樣的指揮官，那麼答案還是一樣：不可能的。今天換成白或任何夥伴被捲進水裡，都是不可饒恕的失敗。
所以，如果有下次，他還是會出面。

確定了想法，那雙冰色的眼少了些焦躁，聽著白話鋒一轉，他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真是對這光環念念不忘。」

「因為這個光圈我應該做不出來，所以特別感興趣。」
喝完啤酒，扔進垃圾桶裡。
「如果可以拆開來看之類的就好了，可是好像也沒有地方可以拆，要說生物光也不太像，到底是什麼原理呢......？」
看著光圈自顧自的說著，可能會讓光圈持有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要真感興趣，去讀個研究什麼的會比在這邊盯著我看有用。」亞爾涅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他自己也不清楚天使光環的構造和原理，就算要講解給白聽、也說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紅髮的天使抬起視線，將光環取了下來，掛在手指上轉著把玩。
「你的妖術做不出來？是因為沒有實體？」
──說是沒有實體卻能在手上這樣轉，真的是讓人搞不清楚原理。

「你理解的真快，怎麼不說是科技不能辦到呢？」
看著人笑了笑，然後又看著那個旋轉的光圈，半開玩笑似的繼續開口。
「是也不是，要解說的話有點乏味，你想聽我上課嗎？」

「你願意說的話我就聽。」
亞爾涅把光環歸位，像是不認真的學生一樣斜斜趴在桌上。「要是我不小心睡著了可別丟我粉筆啊？」

「我也沒有粉筆可以丟你。」
聳聳肩，然後看看四周。
「畢竟這裡也是公開空間，實做就跳過吧只說理論就好，我的妖術並不是什麼都可以做出來，這取決於我對那個東西理解程度，所以像光圈這種我不能理解原理的，是做不出來的。」

「反過來說，只要你夠理解，不管什麼東西都能做出來？」

「那就要看你對那種東西的存在定義了，例如『生物』。」
一手放在自己胸口上，看著人。

「你對我使用過藥物也做過急救，也看過我受傷的樣子，基本反應都跟一般人類差不多吧?但是這種『製造』出來的身體你認為能夠稱為生物嗎?」
說著攤開雙手，聳了聳肩。
「我自己是認為不是，至少在生物學上不是，我的身體更像是『道具』，所以至少『生物』我是做不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整具身體都是你做出來的？」
──這樣的話，不就跟人偶差不多嗎？
上次白使用妖術時，亞爾涅沒有看見過程，他本來以為當時白只是做了類似義肢的替換器官，但照白現在的解釋，或許他對白的認知從根本上就錯了。

沉默了一下，然後半垂下眼點點頭，雖然話都是自己說的，但從別人嘴裡聽到這種話心情還是有點複雜。

「可以把我的身體想成......完全模擬人體反應的醫療教具，如果這樣你比較好理解的話。」
視線放回亞爾涅的臉上，少見的露出苦笑的表情。

「別說那種話。」
雪白的翅膀又拍到白頭上，不過，也許是帶著傷的緣故，這回不像之前那樣用力，只是輕輕拍了一下。
儘管剛才亞爾涅腦中也閃過了人偶的念頭，現在也把它甩到一邊去了。人偶也好、醫療教具也好，他不喜歡用這種抹除人格的角度看待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搭檔。
「那你的……本體？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嗚......」
被翅膀拍的低下了頭，可能是力道比較輕，所以還覺得毛毛的有點想去蹭，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我知道自己的立場，我終究不可能成為人，這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臉上的表情轉成無奈的笑容，儘管學得再像，贗品終究不會變成真貨這點道理還是明白的。
「本體，在這裡喔。」
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胸口。

「那你跟人類差不多啊。」

亞爾涅咧嘴笑了，長長的翅膀伸過去，用羽尖戳戳白的胸口。
「就算身體不是人，如果你希望被當作人類看待，我就會這樣對你。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他的腦袋沒那麼好，乾脆不去想那些複雜的問題，無關乎哲學、心理學還是其他聽都沒聽過的學問，人與人之間，很多事情只要自己決定就好了。

沒想到這人會用翅膀這樣戳，一下子就本能的為了保護自己伸手按住胸口，儘管還是被戳了兩下讓人有些呆愣。

「這要是遇上敵人，現在就真的死了！」腦袋裡很不浪漫的閃過這個念頭，即使亞爾涅感覺上滿感性的。

「嗚、嗯、總、總之，做越精緻的東西所耗費的力氣也越多，我能理解的東西也有限，所以這也不是什麼萬能的能力就是了。」
讓自己想起，第一次跟這人一起出任務，過程中緊急做的那道牆真是垃圾，希望將來不要再做出這麼不精緻的東西。

好像是覺得白驚慌的樣子很有趣，亞爾涅的翅膀看起來不太安分，儼然是很想再戳一次。
「反正本來就不可能有萬能的能力。對了，那你做一件東西要花多久？也是跟精緻度有關嗎？」

「你翅膀都骨折了就安份一點吧......」
看著那個躁動的大翅膀稍微後退了一點，把自己剛剛還想蹭一蹭的想法都掃空了。

「有關喔，不過如果事先有畫好設計圖就可以很快，像上次的子彈就是這樣。」
為此才在裝置裡存著大量的，自己一筆一筆畫出來的設計圖。

「別怕嘛，又不會弄痛你。」彷彿是官兵強逼民女的台詞。但翅膀倒往後收了收，白真的不喜歡，他也不會硬要弄人家。
「設計圖……是那個你用筆戳過的？」亞爾涅回想了一下之前白製作子彈時他所看見的，接著也想起了去保護汙點證人黑幫會計師尼可拉斯時發生的事情：「第一次合作執行任務時你做的那面牆會是那個樣子，是因為沒有設計圖的緣故？」

「那種垃圾就不用再說了。」
那面牆就是人生中的汙點。

「『方舟』呼叫檔案『麥格農子彈』。」
伸出手，手腕上的裝置投影出跟上次一樣的幾張設計圖，然後把設計圖朝著亞爾涅的方向，可以看到圖上除了有子彈的外形圖案還有分解圖，各處都有名稱、數字等標記，連火藥的用量都寫得清清楚楚。
「就是這樣的東西，如果不這麼仔細的話，做出來的東西可能會只是空有形狀，但不能發揮他原本作用。」

雖然白都特地把投影轉往他的方向，不過趴著畢竟不好看清楚，亞爾涅撐起上半身，稍微靠近去看白的設計圖。上回沒時間也沒精神細看，現在看看也是覺得挺新奇的，用了這麼久的槍，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子彈的設計圖。

──某方面，或許有點像。

「我記得你是物化靈吧。」他將視線移回白身上。「物化靈的能力應該多少跟那個東西有關，你到底是什麼的物化靈？」

聽到這個問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來鼓起一邊臉頰，看起來非常不滿。
「你好失禮，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關掉了投影，雙手環胸看著人。
「哪裡看不出來啊?」

──哪裡看得出來啊？
白一副他看過就應該要知道的樣子，但他真的看不出來。是那隻筆嗎？但他也認不出那是什麼筆。
「……抱歉，但我真的看不出來。」
亞爾涅舉雙手投降。

一聽到這個回答就更生氣的樣子，馬上用裝置連上網路找了一個資料頁面給人看，還貼很近怕人看不到似的。
「這個!是這個啦!太過分了竟然不知道，我、我知道現在科技很進步，像我這種過時的、不對!我才不是老產品，我才沒有被淘汰!」
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激動無比，感覺下一秒就會因為打擾安寧被請出病房。

錯愕於白難得如此激動，亞爾涅一時不知道該回什麼，他定睛細看白貼過來的產品資訊，看年份確實是相當舊的型號，現在已經停產了。不過亞爾涅認不出來不是因為型號老舊，而是他完全沒用過。
「這個一般人不會用到吧……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當然認不出來。不是因為你很舊啦。」
邊說著還邊用翅膀安撫似地拍拍他的頭。

「你說誰很舊!」
拍開那個伸過來的翅膀，再一次為自己被戳到的點激動。
「我才沒有很舊!我的性能還、嗚咳咳咳咳!」
因為太激動而被口水嗆到，馬上摀著嘴轉到旁邊猛咳，眼淚都飆出來了。

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一邊抹掉剛剛的眼淚，一邊坐回椅子上。
「......抱歉。」
冷靜下來之後為剛剛的行為道歉，雖然抹眼淚的動作讓這人看起來彷彿才是被得罪的一方。

欸──明明是想安撫的結果反而激怒他了──安慰人真難啊──
亞爾涅那寫著「很麻煩」的表情在白拍開他翅膀時抽了一下，牽到傷口有點痛，但他不是不能忍痛的人，唉都沒唉一聲。
「好啦是我不好……」
話還沒說完，病房門忽然碰地一聲打開。

「亞爾涅──我來看你了──！」

一房空氣瞬間凝結。
甫踏入病房的亞爾涅親弟伊魯看到的是，不知為何在哭的美青年和很難得在安慰人的哥哥，一向不會讀空氣的伊魯這時倒忽然開竅了，很有禮貌地說了聲「不好意思打擾了」之後，自己關上門退了出去。
「幹你給我誤會成三小！回來！」
丟下這句話，亞爾涅就立刻衝了出去，留下白一個人在病房裡。被留在房內的白可以聽見亞爾涅的罵聲和白髮少年口齒不清的吃痛聲從沒關嚴的門縫傳進來。

被留下的人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狀況，剛剛那誰？誤會什麼？就這樣愣了一下後才反應回來，骨折的人怎麼可以這樣激烈動作，立刻站起身打開門。

「你不可以劇烈動作啦！快回床上！」
說著就想拉住人的手回病房。

亞爾涅哼了一聲。
「我傷的是翅膀，還有手可以教訓這傢伙。」
說完又多扯了兩下弟弟的臉頰，白髮少年那張漂亮的臉就像柴犬一樣被往兩邊拉扯，鼻樑上的波紋刺青也跟著扭動，看上去很是顯眼，他口齒不清地求饒了一陣，亞爾涅才放開他。
「好痛──欸、所以你們不是……」
「不是。」
「喔……抱歉。總之這是給你的。」白髮少年遞出一個紙袋。「你的衣服我都放裡面了。」
「謝啦。」

又跟弟弟交代了一些家裡的雜事，亞爾涅才放人走，然後照著白說的回去病房。他把伊魯送來的私物往水果籃旁邊一放，坐回床上。
「最後一個問題。」他對著白開口。

「要是又遇到和上次一樣的狀況，你有生命危險，我該怎麼做才能真正幫到你？」

那個人是誰？不是什麼東西？好像很熟耶？
在那兩人對話時就站在旁邊，沒能插上話跟對方打個招呼，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只能用疑惑的表情當個稱職的背景板。

直到那人離開，亞爾涅回到病房，自己也跟進去，本來想發問的但是被搶先一步。
「嗚......如果是人體上的危險，只要我的精神上還撐的住我都可以自己想辦法......」
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擺出思考的樣子。
「但如果......是身體受創到會讓生理機能完全停擺......那就把我剖開吧。」
說著就用食指畫過自己胸部中間線。

「辦不到啦！去哪裡生開胸器具！」
除了辦不到，或許也有他不想的成分在吧。亞爾涅下意識地想去摸香菸，又停了手，他抓了抓自己的瀏海。「……是要把你的本體取出來的意思？」

「不要把攸關我生死的問題這麼大聲說啦......」
看人這麼激動忍不住要人小聲一點。
「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到了這種地步就算別人不動手，我還醒著也會自己動手......還滿痛的老實說。」

「話說回來，剛剛那個人是？他說我們是什麼啊？」
還是想要先問問這個問題。

「啊？啊，那是我弟弟。其他的你就不用知道了。」
講出來不僅尷尬還很蠢，亞爾涅不想讓當事人之一的白知道。

「嗚？」
疑惑的歪歪頭，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好吧，我也差不多該走了，關於我的事你不能說出去喔，在管理局就算加上你，知道這些的人也是一隻手就能數完了。」

「放心，我知道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
常跟混黑的打交道，亞爾涅很清楚保密的重要性，他也不是會拿別人的私事嚼舌根的人。
「下次至少帶個下酒菜來吧！」

「等你出院想吃什麼再說吧，住院期間你就安份一點，還有，未成年不能喝酒。」
說完走到門外，然後探頭進來。
「那我走啦！」
講完就跑了。

粗話還沒罵完，人就跑了，亞爾涅咬牙切齒地瞪著門，最後還是決定不追上去，他側身往床上一躺。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總會再碰面的。

END.

看這個發展，感覺下一次阿白就要被不良少年剖開了
圖超可愛的我超喜歡XD!!!
未成年不能喝酒~

感謝白與白中的交流 難得一次讓亞爾涅打破砂鍋問到底，得到不少阿白的資訊！也難得看到阿白激動的樣子www可愛www
這次也讓弟弟君出來串場一下，兄弟倆其實是一起在外面租房子還養了條狗，弟弟之後還會不會出場就要看緣份了～

binhai: 不要wwww不要剖開wwwww
你喜歡就好 一邊畫一邊研究了很多Q版的畫法，成果我自己也蠻喜歡的
119歲早就成年辣！

在阿白眼裡就是未成年啦(?
不能把阿白的秘密說出去喔~剖開~~~

binhai: 這樣變成阿白勾搭未成年人捏……
不會說啦不良少年口風很緊的～說真的要剖開還不是那麼容易欸

阿白又不是人，在乎甚麼倫理道德呢(?
可能剖腹然後手伸進去挖吧?

binhai: 你不在乎別人會在乎啊 而且妖怪也是要守法的吧，雖然換算19歲也是沒什麼法律問題了啦
你真的要走這麼獵奇的路線也是可以試試看啦？

我們就在法律的邊緣反覆跳躍（？
是也不用玩這麼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