咪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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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五×14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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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珂
2 years ago
坐在河堤旁,虎杖望向遠方的夕陽,手指習慣性地摸上掛在頸上的戒指,想起了還在醫院中的爺爺,眼眶開始泛紅,像往常一樣蜷縮起身體,緊緊抱住雙腳,咬住不自覺顫抖的唇,飽含懷念的低聲叫著:「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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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他一聲一聲的呼喚,聲調中漸漸帶上些哽咽的,最後沒了聲音,而虎杖將頭埋進環抱的手臂中,再次抬頭時,只見他使勁擦去淚痕,露出開朗的笑容,只有見到他泛紅的眼眶才知道他的寂寞。
咪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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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一個看起來隨時會胃痛送醫的男人正面臨著上司的控訴:「伊地知,我可以去見悠仁了吧?公司已經打理得差不多了,只差再清除一些爛橘子就行了。」
按上每天為了任性上司發疼的胃,身為董事特助的伊地知認命翻起手中的行事曆回答:「五条先生,您接下來一個月都沒辦法休假,行程已經全部排滿。
如果只有一天來回,可以為您縮減一些行程,但如果照您希望的,可能暫時還無法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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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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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完,伊地知明顯感受到眼前人原本懶散的態度迅速改變,反射性地繃緊神經看著上司坐直的身影,緊張的吞了口水。
「伊地知,把重要的行程留下。兩個星期內處理完,辦不到的話,我會搧你耳光。」墨鏡後方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只交代簡單幾句話,伊地知明白如果辦不到絕對不只搧耳光就可以完事,立刻闔上行事曆,離開那足以凍傷的視線。
伊地知離開後,五条整個身體後傾,將全部重量壓在椅背,手背撫上自己的臉頰,回憶悠仁每次幫忙在上完藥後印上的吻,軟嫩的嘴唇會在完成所有動作後甜甜地彎起,不帶任何意圖的接觸,讓生活在爾虞我詐環境中的心得以放心靠近。
咪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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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時,因為還沒有可以抗拒家族勢力的能力,身為家主,但還是只能聽從長輩安排,雖然過程中還是小小的抵抗了下,卻是被當成青春期的叛逆。
留學期間,憑藉著自己那顆聰明的頭腦和亮眼的外表,短短五年內取得雙博士學位和少數幾個知心好友,在回國的一年已經掌握五条家的內部消息,準備在奪權中一次性處理掉那群爛橘子。
也委託朋友將公司股權以不被注意到的方式,慢慢收到名下,讓他們沒有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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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權機會暫時擱置,只要那群爛橘子不過度插手,還是可以好好坐在位置上。
起身走向窗邊,拉開被厚重簾子遮擋住的強烈陽光,看著那跟悠仁劃上等號的陽光,他多想立刻飛奔到那孩子身邊,將他牢牢抱在懷中,告訴他他的悟哥哥很想很想他,之後再也不會離開他。
咪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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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中-

「虎杖老先生您好!敝姓五条,單名悟。」終於將行程空下來的五条抵達仙台時,立刻前往醫院拜訪虎杖的爺爺。
回國後的五条請徵信社調查虎杖的生活情況,雖然當時沒辦法馬上見他,但希望可以在虎杖需要幫忙時,悄悄給他一點幫助,在和小悠仁的相處中,他隱約察覺虎杖爺爺對事從不假手于他人的生活態度和固執,對唯一的孫子雖然嚴厲,但還是很寵愛的。
想跟悠仁在一起,就一定要得到虎杖倭助的認可,否則一切努力都會白費。
半躺在病床上的虎杖倭助警戒地看著自稱五条的男人,記得孫子幾年前突然口中冒出來的悟哥哥,每天張口閉口就是悟哥哥,而某天開始,孫子再也沒有提起這個名字,連帶的情緒也明顯消沉不少,偶爾做夢還會難過的喊出這個名字,他花了不少時間陪伴,才慢慢恢復往常的模樣,雖然明白那只是故作堅強,讓心疼孫子的倭助著實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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頑固的老人死死盯著眼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最後嘆了一口氣,搔搔頭疑惑地問:「那麼五条先生過來有什麼事?」
五条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我希望由我來代替您照顧悠仁。」
聽到這句話,虎杖倭助狠狠瞪向五条,語氣不善地問:「你知道了?」
「對,剛剛經過護理站聽到的。
本想請您答應讓我資助悠仁到大學,結果聽到您的狀況可能撐不了多久,所以改變主意,想將他帶在身邊照顧他,讓他不需要為了生活煩惱。」清楚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五条誠懇直視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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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男人的態度,虎杖倭助忍不住嘆了口氣,直指出最大的問題:「五条先生,你本身應該年紀也不大?有辦法照顧我那個才國中生的孫子嗎?」
言下之意已經默許了,但看起來還那麼年輕的人,有辦法持續照顧一個孩子那麼久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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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隱瞞,實話,我喜歡悠仁!想要在一起一輩子那種。」坦白說出自己內心的情感。
面對著五条突然其來的表白,老人一時間無法反應過來:「……你們倆人相處不長,你怎麼斷定會喜歡他一輩子。」

兩人就在醫院中,認真詳談了幾個小時。最後在保證了幾件事後,虎杖倭助將孫子托付給五条,但也找來可信任的律師-夜蛾正道來做見證,確保孫子不會受到任何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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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的悠仁一如往常地來到醫院,發現病房內多了兩名身著西裝的男人,其中一位正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的樣子。
爺爺將他叫到身旁,對著正要離開的人說:「夜蛾先生,這就是我的孫子-悠仁,之後就麻煩你了。」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就先離開去處理文件。」夜蛾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去。
不明所以的虎杖只是看著爺爺,希望爺爺可以說明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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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仁,聽爺爺說完,今天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大概再活也活不了多久了。你很強,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至少在眾人的擁護下死去。
國中畢業後,那邊的五条先生會照顧你,直到你找到想過的生活。」虎杖倭助完全不隱瞞病情的態度,讓虎杖明白爺爺如同他所說的話,他接下來即將再次失去一名親人,而他最後的希望就是要悠仁保持著熱於助人的態度生活。
眼眶微微泛紅的虎杖一時間尚未接受,但還是答應了。

「你好,悠仁。我是預計之後會跟你生活的五条悟。」在爺爺表示想休息後,兩人在離開病房後,五条主動打招呼自我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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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連忙朝著五条鞠了個躬,慌張地說:「那個……以後就要麻煩五条先生多多指教了!」
輕撫上泛紅的眼角,五条愛憐地歪著頭安慰虎杖:「叫我悟就好。悠仁在我面前可以不用忍耐,覺得難過的時候想哭就哭,覺得高興的時候想笑就笑,想生氣、想撒嬌都可以。」只有你,我希望你無憂無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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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愣愣地看著這個感覺熟悉的男人,虎杖不自覺說話的口氣中帶有軟軟撒嬌的味道:「五……悟先生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瞇起藏在墨鏡後的藍眼,五条認真地說:「因為你值得得到所有最好的。」只有你,我願意付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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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得到高評價的虎杖整張臉都紅了起來,瞪大雙眼看著五条,確認對方是認真說出口後,害羞地低下頭問:「呃……悟先生等等還有事嗎?我稍微會煮一些料理,如果您不嫌棄只是簡單的家常菜……要一起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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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是不了。」思索了一下,五条乾脆拒絕虎杖的晚餐邀約,然後就看到虎杖明顯失落的表情,五条大手直接搭上虎杖粉色的頭,摸了幾下後,說:「今天發生了這麼個大事,還是讓我請你吃飯吧!畢竟之後相處時間很長。」
語畢,就看到虎杖露出開心的笑容,令五条心中產生虎杖也不想和自己分開的心情,但又冷靜地否決了這個想法,應該只是想現在慢慢開始打好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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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煩悠仁介紹好吃的店啦!」才說完話,就看見虎杖明顯為難的表情。
思考了很久,虎杖有些為難地戳著手指說:「我知道一家好吃的拉麵店,但是它的外觀可能會令人不是很想進去,這樣……悟先生可以接受嗎?」雖然對衣服沒有研究,但虎杖直覺五条身上的衣物應該不便宜,怕自己喜歡的店會使他不愉快。
手指抵住嘴唇,五条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放心。我不介意這種的,更何況美食意外都會藏起來,而且它還是悠仁會喜歡的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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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虎杖說的,店舖外觀看起來小小又髒髒舊舊的,是平常的自己不會踏入的地方,但打開門後撲鼻而來的香氣也確實勾起了食慾,桌子上沒有預想中厚厚的油污,由此可知老闆打掃的很是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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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悠仁啊!今天還帶朋友……喂,這位是?」拉麵店老闆看見到虎杖一反嚴肅的臉,熱情地打起招呼,但在看到後面跟著進來高大又西裝筆挺的男人,瞬間起了疑心。
附近居民都知道熱心助人的虎杖家爺爺已經住院很長時間了,因此特別照顧虎杖的生活,現在一個陌生男子跟著虎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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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好,這位是五条先生,是……我未來的監護人。」本來開朗的模樣,在說出“未來的監護人”時,一瞬間臉部扭曲了起來。
明白虎杖家情況的店老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安慰,只能生硬地說:「找個位置坐下吧,我先煮麵。」接著轉身開始做起料理。
拍拍虎杖的頭,五条有些心疼地指著角落的位置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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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想溢出淚水的眼角,虎杖乖乖地往五条指示的位置走起。
讓虎杖坐在靠內的座位,五条也跟著坐下後,轉身背對著門口,直接強硬地將人拉進懷中,一手把虎杖的頭壓在胸前,輕輕拍打著他對自己而言還瘦弱的背:「難過就哭出來吧,我說過,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忍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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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懷中人一顫一顫的忍耐著,五条口氣放軟,耐心等候他願意將情緒發洩出來:「我知道你很堅強,但是你還只是個孩子,遇到這種事情可以找大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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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徵信社的調查中,五条發現了虎杖已經非常習慣將一切不合理的事獨自消化,就為了不讓爺爺發現後擔心。
為了之後的生活,他決定慢慢開導虎杖,讓他習慣跟自己求救、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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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騰騰的拉麵上桌後,五条馬上將它推到虎杖面前,並揉揉他看似毛躁,實則細軟的頭髮,軟聲地說:「麵上來了,悠仁快趁熱吃吧!」
眼角未乾的淚就這麼掛著,虎杖抬頭看著那張關心自己的臉,想將麵推回五条面前。
「我還不餓,倒是悠仁才放學就直接去看爺爺了!應該已經餓了吧?先吃,我等老闆煮好。」依然如小時候一般,把自己擺在後頭,先關心別人的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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