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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聽說了嗎？」
「我知道我知道，超級勁爆的新聞欸！」
今天的羊汐進到了學校，直到進到教室之前都是一直聽到竊竊私語的。
這下讓他更加煩躁不已，可是一早上吃糖又不太好，所以表情上自然不是那樣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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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走進校園的夏正磊就感覺到同學們的視線，走在教學樓裡，每個經過的人都會看著他低語幾句，那些人的惡意太過明顯，但他根本不在乎。

站在教室門前，夏正磊彷彿聽見了山本的名字，開門的手頓了頓。他沒有聽清教室內的人究竟說了什麼，等到他準備開門時，看見熟悉的人走上樓梯。
「山本同學~」
他刻意拉高了音調，教室內的交談聲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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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熟悉的一聲音之後的羊汐看了過去之後維持著心情不太好的表情說道：「……早安。」
意外的默契似乎也好像知道對方想做什麼的樣子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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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山本同學的臉怎麼這麼陰沉呀~是發生了什麼事？」
笑著看向對方的臉，夏正磊並沒有特別的動作，在打過招呼後拉開了教室的門。
眾人的目光頓時落在他們身上，夏正磊擋在山本面前，臉上的笑容可掬，但那雙瞪大的眼眸實在招人害怕。

走到自己的桌椅上，他看見了桌上有些不堪入目的字眼，下意識地，夏正磊看向最後排的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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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汐也看了自己桌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後又看向夏正磊。
這下有夠麻煩，而且還把別人拖下水……
羊汐內心有點焦慮，或許不該來學校也是保護他的一種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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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無奈的模樣讓夏正磊的好心情消失無蹤，從書包內翻找出濕紙巾，他上前就是用力擦拭著山本的桌子，字跡卻紋絲不動。
夏正磊有些煩躁，卻依然用力擦著。

「噗，我就說吧~」
忽地，有些輕浮的語氣傳來，夏正磊抬眼一看，有一群人嘻嘻哈哈的笑著，帶頭的是班上萬年不變的第二名。
「你瞪什麼，你們倆昨天翹課去做了什麼事全校都知道了！」
對方的態度囂張，可夏正磊只是拿出手機拍照，被弄髒的桌椅、對方醜惡的臉，他全都拍進手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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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翹課是我帶他出去的關他什麼事？」羊汐走到對方前面那麼說道，語氣還很不屑。
「你們也是蠻好笑的欸，這樣可以證明什麼，還是說......」羊汐停了一下，拿起了一旁的椅子直接往他們的方向丟過去後，但他們也閃得快，但羊汐也不管他們的繼續說道：「還是說我把你們搞得亂七八糟的才肯閉嘴？」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良就可以這樣嗎？」
「是啊，不良就是可以，怎麼樣，你又不是我的誰？」
「你就不怕我告老師？」「怕？笑死人啦，小朋友回去跟媽媽哭吧！」
針對自己那羊汐無所謂，但要顧慮到夏正磊的話，這方法還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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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磊在身後看著山本和那群人互相叫罵，班上幾乎一半的人都閃得遠遠的，也有一半的人勸阻卻沒有上前。他默默地走到第二名的位置上，趁著喧鬧的時候翻出了一台遊戲機。
「我說啊，你要是把這種心思花在學習上，或許就能當第一名了呢。」
夏正磊終於開口了，他的語氣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教誨，坐在對方的桌子位子上，手裡把玩著對方的遊戲機。
「別說告不告了，你真的以為自己跑的掉？」
手裡的剪刀刀尖頂在遊戲機的螢幕上，夏正磊笑得開懷，那雙眼眸卻有些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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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那個第二名立刻怒吼：「你想幹什麼？！」
羊汐也知道這下全身難退，所以也沒多做什麼或是多說什麼。
「你們在幹什麼！？」
然而下一秒，就有人來打斷了。
「山本！每次都有你！」其中一個老師說道，但羊汐其實沒有太大的在意老師，反而是在意夏正磊。
「他、他們欺負我！」那個第二名這麼告狀。
「......你別開玩笑了，山本就算了，夏同學怎麼可能那麼做？」
那老師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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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話讓夏正磊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糟了，但他無能改變這樣的現況。
「老師，是他先動手的，因為我發現他帶違禁品。」
夏正磊幾乎是立馬就到山本身邊，站在他的面前，夏正磊交出了手中的遊戲機。
「是山本保護了我。」
一副無辜同學的模樣讓自己都想吐，夏正磊並沒有說謊，只是順序不太一樣罷了。
「對吧？山本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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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這是只能乖乖順著對方說的話並同意的羊汐
「才不是，明明是你......」「夠了，都別說了，你有錯在先！」
這是想要反駁的第二名跟打斷他說話的老師。
「真是不好意思啊夏同學，他我就先帶走，其他同學自習。」老師這麼跟夏正磊道歉之後就把那個第二名給帶走了。
其他同學也都安靜了下來，能閃多遠是多遠，然而那個被帶走的第二名的臉上只剩下絕望。
羊汐無奈地說：「他如果把照片給他們看，你要不要先跟我套好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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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老師離開後，夏正磊看向身後的山本，他笑了笑。
「抱歉啦~我也沒想到老師會插手呀~」
夏正磊抓了抓臉頰，隨後將山本丟出的椅子搬回原味，看著髒亂的桌子，他撿起濕紙巾再度幫對方擦拭著。
「要早自習了，先幫你把桌子回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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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事也就算了，你出事可是大新聞呢、」羊汐這麼說道。
「......你桌子不也、」羊汐也拿起了濕紙巾幫對方的桌子做了清理。
但也因為這個舉動所以讓其他同學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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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維護同學的權益是班長的職責呀~」
說著口頭禪，他抬眼看見山本也在擦拭著自己的桌子，夏正磊擺出了很感動的表情。
「山本同學......長大了......」
同學們聽見這句話都用一種關心的眼神看著夏正磊，但他不在意。
擦完最後一筆後，早自習的鐘聲也隨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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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多說些什麼的羊汐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說。
拿去班長那個職位，你也是同學啊......羊汐這麼想。
不過看到對方表情看起來是恢復了不少自己也放心了。
打鐘的同時，羊汐也清理得差不多，最後就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老師也進來的同時也說：「山本，放學後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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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一進門的點名讓夏正磊有些不安，看了眼山本再看了眼老師，他低頭拿出手機。
“放學我跟你去吧~★”
發完訊息，夏正磊沒有等山本的回覆就收起了手機。
早自習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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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早自習，自然是把手機調成靜音的，所以因為無聊而打開手機的羊汐看到訊息之後就無奈的笑了笑的回覆："還是別了吧，沒事的。"
之後就趴在桌上玩手機等第一堂課的到來。
......又或者說，等待放學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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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見訊息回覆的聲音，夏正磊拿出課本及筆記，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上面。
開學第二天的課程沒有特別繁重，甚至有些枯燥，在夏正磊打了不知的幾個哈欠後，上午最後一節的鐘聲響起。
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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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汐直接睡到了中午，起來之後就伸了伸懶腰才發現教室的視線變得很不一樣。
......感覺、更刺人了？
不過他也搖了搖頭的坐在位子上滑手機，也沒有要有繼續交流的打算。
今天的社交能量耗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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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人的惡意太過明顯，夏正磊有點擔心山本，但看到對方一臉無所謂地在滑著手機，他壓下了上前關心的念頭。
拿出手機看著一條一條關心的訊息，其中有不少認為他是被要脅的，自顧自地謾罵著山本。
夏正磊覺得這些人是閒得發慌，他一個都不想看，但其中一條訊息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則推特。
推特上的內容盡是些無中生有的猜測，底下的評論卻接二連三的附和，只因貼文上的照片。
那張照片上的主角明顯是他和山本，兩人站在一起並不奇怪，奇怪的是衣衫不整的山本及親暱的替對方整理衣領的夏正磊。

夏正磊把留言都看完了，不外乎是在謾罵山本的話，評論一面倒的擁護著他，但他根本不開心。
點開留言區，夏正磊打上了一連串反駁的話，其中也有著猛烈的攻擊性，正當他要發送時，山本的訊息來了。
“給我安份點。”
短短的一句話，夏正磊真的刪去了所有的字。但他並沒有點開山本的訊息，而是點下了推主的頁面，他看了看，隨後滑開與山本的聊天室。
“沒事(｡•̀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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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沒事是真沒事嗎？
羊汐很想打出這句話但最後卻沒打。
畢竟是網路上，所以每個人都可以隨意的脫口而出，是好也是壞。
羊汐沒有很喜歡那種感覺，但他也覺得挺意外，這種小事也能被扭曲成這個樣子的話？
那這樣剛剛的老師點名多半跟這個脫不了關係……
唉、真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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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山本沒有繼續回覆，夏正磊再度翻閱著那篇推文。
中午的時間很快就過了，但他並沒有心思繼續上課，夏正磊走出教室，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山本。
夏正磊一出去就沒有再回來過，直到放學。

放學時間人來人往，夏正磊回到教室才發現上了鎖，山本肯定也不在了。
也不管書包，夏正磊立馬跑到辦公室，他站在門口，卻沒有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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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山本啊，老師跟你說過很多次，你要自己爛可以，但也不要把夏同學拉下水啊！」
「不要以為你的成績不錯就可以為所欲為，也僅僅只有不錯而已。」
「這個社會不允許不完美的事情發生，包括你。」
羊汐基本也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也因為夏正磊出去之後都沒回來所以非常的擔心。
「......哈、不要再讓我出事情了，快走吧。」看著對方似乎沒有要聽的樣子，老師最後也受不了的放走他。
羊汐也只是沒說話的點頭示意之後就要準備走出去，但打開門的瞬間差點沒被嚇死。
「ㄎ......你回來啦？」羊汐這麼說，之後把夏正磊自己的包包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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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的怒罵聲夏正磊聽得一清二楚，所以當小羊打開門時，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這個世界，究竟是出了什麼錯？

「嗯，謝謝。」
接過書包，夏正磊緊緊盯著眼前的人，那雙深藍的眼眸似乎藏著什麼，但他什麼也沒說。
「回家吧。」
最後，夏正磊才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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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汐沒有漏看夏正磊的表情，但他也並沒有說出來。
「......嗯。」最後，他這麼說。
又拿起了書包內的棒棒糖後含著，至少是減壓的一環。
「下午去哪哩啦？」最後，羊汐這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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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對方又拿出了一根棒棒糖才想起了什麼，沒有回答山本的話，夏正磊從書包內拿出了一大包棒棒糖遞給山本。
「我有買大罐的棒棒糖，放在客廳裏，以後你想吃時可以吃。」
頓了頓，又開口：「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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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謝謝。」羊汐被對方給了自己一大包棒棒糖後給嚇到，之後才趕緊說道。
去找人啊、看來很緊急吧......
羊汐這麼想著，也不希望自己去懷疑對方。
「啊啊、累死了。」他忽然伸了伸懶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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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但已經沒事了~」
沒由來的這麼說，夏正磊笑得燦爛，卻也不做任何解釋。

回家的路上很安靜，沒有人開口，就這麼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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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到家裡之後，羊汐才這麼問道：「晚餐想吃什麼呢？我來煮飯吧」
差點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技能可以使用，也順勢打破了這個些許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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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磊愣在原地，從沒想到那個山本竟然會下廚，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失禮，卻壓不住。
「山本同學真厲害~那就交給你了喔~」
回過神，夏正磊開心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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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那廚房借我用了。」羊汐笑著說道，之後前往了廚房。
因為家裡只有那個人渣老爸，自己必須自立自強，不然就會死在那個一點愛也沒有的家。
自己打開了冰箱看了一下，腦中也在想該做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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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夏正磊放下書包就走到廚房，整個人靠在牆上看著廚房內的山本。
有多久沒看到這樣的畫面，夏正磊眯起了眼，看起來很享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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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哼起歌，也喚起在腦中小時候那樣深處的回憶，但最後還是越想越不對的搖了搖頭。
羊汐也就做了簡單的家常菜之後走出來說道：「吃飯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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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本同學真棒呢！」
一個勁的誇獎對方，明明連吃都還沒吃，夏正磊就覺得一定是自己喜歡的味道。
「山本同學辛苦啦~要不要給你捏捏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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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別那麼早誇我我都不確定是不是你喜歡的胃口。」羊汐看著對方之後也直接說道。
「這還不用，習慣了。」羊汐也只是這麼說道。
這才想到了所謂養傷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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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很好吃的~」
夏正磊的心情變得很好，難得看向山本賢慧的模樣，他覺得今天的辛勞都不算什麼了。
伸手正要捏菜的夏正磊忽然一愣，趕緊收回了手。
「我去洗手~山本同學也要記得洗手唷~」
隨後轉身往廁所前進。

差點就被發現了，夏正磊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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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夏正磊有些慌張的樣子，羊汐內心似乎有了個底，但他沒有想要戳破的意思。
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總會有強烈的直覺知道很不妙。
『或許、或許哪天會跟我說的吧？』羊汐那麼想。
他知道自己對於夏正磊認識的深度不深，但如果可以，他真的會想要好好知道他的一切吧？
......想了想，又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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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遍又一遍搓洗著手，夏正磊確定手上沒有任何痕跡或味道後才走出廁所回到廚房，他拿出兩個小碗及餐具，添了幾分飯後放到山本面前。
「多吃點吧~」
隨後打開了電視。

新聞放映著一場命案，警車及救護車的警鈴聲交雜在一起，人們聚集在一棟建築物前圍觀，紅紅綠綠的畫面讓人很不舒服。
「今天下午接獲通報，有一名成年男子在家中身亡，身上有多處傷口，警方從散落在地的酒瓶及凌亂的現場判斷為酒後意外，但不排除他殺。」
播報員激動地講著字稿，隨後畫面貼上了山本父親的照片。

夏正磊面無表情的看著新聞，他不在乎上面究竟講了什麼，他只擔心山本的反應。
「山本？」
他的語氣有些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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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吃飯的途中看到了電視所報導的內容後就完全楞住了。
的確，羊汐自己也會想過哪一天還是要脫離這短暫的溫馨生活。
......沒想到......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能夠擺脫掉。
羊汐聽到對方的呼喊後就看向了夏正磊，之後問道：「我知道這麼說很冒昧、但......你動手了，對吧？」
他的語氣跟他完全相反，是有點複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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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沉默的看著山本，他知道總有一天會被對方知道，但沒想到這天這麼快。
關上電視，夏正磊坐在椅子，閉上雙眼。

「對。」
許久，他才開口。
夏正磊不認為自己哪裡做錯，甚至覺得他只是代替山本處置了父親，不過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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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汐只是停頓了一下，之後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的說：「某種意義上我是該謝謝你的、但......還請讓我有生氣一次。」
下一秒，羊汐就想都沒想的揍了對方一拳，但他也收斂了力道。
不過夏正磊的表情更沒辦法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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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拳頭讓人措手不及，即使沒有特別痛，但也嚇得他從椅子上跌落。
夏正磊完全不能理解對方為什麼會出手打人，還打他？
「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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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連反擊都沒有啦......」羊汐看著夏正磊這麼說道，最後就無奈地哭了起來。
就跟學校的人說的是一樣的，他是很好的人，不該為了我這樣的人去做這些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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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磊慌了，山本的眼淚很突然，突然到讓他心疼。
連忙站起身走到對方面前，伸手捧起山本的臉頰，夏正磊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慌張的抹去他的淚水。
「......對不起。」
良久，夏正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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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用做那些的......為了我這樣的人......」聽著對方的道歉就更難過的羊汐這麼說道。
之後，他抱住了夏正磊，緊緊的。
「......讓我陪你好嗎？」最後，他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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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正磊說不出任何話，只任憑對方抱著，他有些猶豫，抬起的手就這麼停在空中。
山本的話在他心中起了漣漪，可夏正磊卻沒有回應。

陪伴？連親人都無法做到的事情，陪伴？他無法相信。
夏正磊閉起雙眼，抬著的手垂在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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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不懂也好，不相信也罷。」像是感覺到了對方的回應，羊汐這麼說道。
「直到死亡之前，我一直都陪在你旁邊的。」一字一句都像是誓言一樣的重，對他發誓，也對自己發誓。
因為，發現道了喜歡他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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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的擁抱很溫暖，酸感從心中湧起，夏正磊感覺眼睛很熱。睜開雙眼，淚水從臉龐滑落。

啊、或許山本是能做到的吧？能的吧？

夏正磊垂下的手再度抬起，擁抱住這個嬌小的人。
「說好了唷。」
他的語氣沒有起伏，只是淡淡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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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羊汐也回答他。
不管是受了傷還是怎麼樣，我總要讓他知道的。
然而這個人，一定要是我。
他這麼想著。

×××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