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花] 噢、幹,我真的愛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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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做的夢,片段記憶,
承太郎跟著喬斯達去拜訪花京院的父母,他覺得對花京院的死有一份責任,而且畢竟他們是朋友、是夥伴,花京院曾經笑著感謝他,那麼他也需要扛起朋友的責任,無論如何他希望能面對花京院的父母,面對他們的沉默、憤怒、責罵,這或許是17歲高中生所能想到最接近贖罪的手段
喬斯達祖孫攔下正要外出的花京院父母,承太郎看到他們手中抱著的傳單,粗黑的標題【Missing】,那些字體好像跳出紙面躍到他的肩上重重的壓著,他靜靜聽著外公的說詞但什麼也沒聽進去,他在花京院的父親臉上看到生硬的笑容,想著「果然是家人啊」然後機械式地跟著進屋。
在印度時,花京院總是自掏腰包買瓶裝水,他那時還不怎麼懂得適切的表達關心,也或許在父母的親情濾鏡下,備受溺愛的他從來都不需要考慮這些,他手掂量著少少的六瓶一組,價格卻是2公升果汁的好幾倍,所以他問花京院,「瓶裝水這麼好喝嗎?我也喝一口。」花京院正要幫他開一瓶新的,他晃了晃對方還沒喝完的半瓶,「不用開新的、我嘗一口就好。」咕嚕咕嚕的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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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沒什麼差別,」他舔了舔嘴角,「又好像真的多了那麼一點甜味?」花京院笑了笑,好像沒什麼特別意思,又好像有點為難。
隔天他跟著阿布德爾去採買,阿布德爾把他扔去瓶裝飲料區買兩、三組瓶裝水,記得選花京院這幾天喝的牌子,他沒個頭緒又跑回去找占卜師問,對方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承太郎才知道花京院一到印度就嚴重水土不服,流浪經驗老道的波魯那雷夫拿出珍藏靈藥也制不了,這幾天近乎絕食,氣泡飲料濃縮果汁敬謝不敏,三餐只能喝水摻營養劑撐著,晚上也不得寧靜,睡睡醒醒的開著法皇結界守著;他突然想起來剛到印度時花京院說過自己的錢包被偷,這幾天的瓶裝水與營養劑全賴喬斯達資助,昨晚才跑來房間跟老頭子說要寫借據,被豪爽的笑聲安撫下來,說這些不過是用來裝長輩樣子的收買,阿布德爾指著架上的綠瓶子說就這個、買三組吧。
提了兩大袋物資拎了三組瓶裝水的承太郎,跟在阿布德爾身後繞去五個街區外的藥局,波魯那雷夫開的清單寫得很詳細,營養劑哪個牌子連帶注意製造地要選法國原產,萬一買不到首選還有二三四五六七可以參考,每個替補的優缺點都寫得詳詳細細,讓善於察言觀色的占卜師就花京院的狀況做參考,承太郎發覺自己在這件事上能做得好像也就只有幫花京院拎著不輕不重的幾瓶水。
他對占卜師坦承此事,順帶告解自己前天還一口喝掉花京院三分之一的水,本職非神職人員的占卜師沒有給他寬恕,只有問他當時花京院是什麼表情,承太郎說,「他回我『是嗎?』這樣而已,我當時以為他不怎麼在意。」占卜師欲言又止,承太郎偏頭想了想,「而且,花京院當時還笑了。」
阿布德爾看起來有點微惱,然後又露出一種對富家小少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寬恕是他與花京院間的事,但或許他可以好好想一想那個笑是什麼意思;從小就愛看偵探劇的承太郎為此失眠了幾晚,他想不透花京院怎麼不說那些水是用來續命的,既然這麼寶貴又為何在被他浪費後還硬要強迫自己笑,承太郎想著想著就看到了守夜的螢綠觸手,他忍不住扯了扯,觸手忽然猛烈纏上他如巨蟒收緊,隨後又鬆垮垮的解封離去,大概已確認了承太郎的身分無誤,他忍不住又把那條觸手扯了回來,它蜿蜒停在空中的樣子顯得很困惑,承太郎翻身把床頭電話的話筒掛在法皇觸手上,重新掛上打了內線電話,還沒響完一聲就被接起,「晚安,承太郎。」花京院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承太郎不確定他講的是日常問候還是要掛電話的道別,不管哪個都是對方一貫的禮貌與溫柔,他突然想起那個笑容。
喬斯達推了推他,承太郎才大夢初醒的與坐在對面的花京院父母自我介紹,「我是空条承太郎,」然後看著對方露出那個熟悉的笑容,打從喬斯達與他們交涉以來,夫婦兩人都一直掛著這樣的微笑,差異只在或深或淺,承太郎拿出邊緣繡著綠條紋的手帕,「也是花京院的朋友。」友人的母親一眼就認出兒子的貼身用品,隨即發出一聲急促的哀號,像崩斷的弦那樣撲入丈夫懷裡哭了起來,友人的父親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妳確定是典明的嗎?」單純的是與非如同拆除炸彈的紅線藍線,母親沒有再回頭確認,窩在丈夫的懷中點了點頭,喬斯達祖孫親眼看著自己專程送來的炸彈在眼前引爆,友人的父親摘了眼鏡、抹了抹臉,事情就像未曾發生過,他又拍了拍妻子的後背,「典明難得有朋友來,妳去幫他準備茶點吧。」
空条承太郎便被領到友人的房裡等待,環顧四周乾淨整齊,承太郎猜想大概每天都有人維持著,又想著以花京院的個性大概不會喜歡父母未經他同意就進房打掃,可能會露出無奈或不高興的樣子,然後問自己,「承太郎,你也有不想被父母看到的東西吧?」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會選擇藏在自己房間的哪裡?」
自從上次把婆娘做的糖漬梅乾拿給花京院吃後,他們起始為零的友誼隨著後者的健康不藥而癒,花京院揉著自己的胃,感謝婆娘又感嘆真是得救了,承太郎也在心裡感嘆著世道不一般,不過一小罐梅乾就值得有人拚命來還,「啊!剛剛聽到我這樣講之後,承太郎你現在一定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吧?」他捻熄香菸、不打算回答,「嗯、猜中了?!」他忍不住摸了摸臉,猜想是不是表情顯露情緒,「看在朋友的份上,我不會追問內容,但作為賠禮,希望你能誠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然後承太郎開始苦思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好像有很多但仔細想想被發現也沒什麼,花京院那雙眼能鑿出兩個洞,臉上似笑非笑的,有些期待又有些狡詐,他突然心領神會,「這陷阱設得挺不錯的。」看到對方露出笑容,他想點第二支菸但想到對方不近菸酒,既然這話題還會延續,那也不急著現在抽,「想要不被發現,首先就絕對不能藏在自己房裡。」花京院笑出聲,眼神帶有讚賞與認同,他不禁有些意氣風發起來。
花京院的母親敲了敲門,好像自己兒子真的帶了朋友回家玩的樣子,端了兩份麥茶與小點進來,好像自己兒子真的跟朋友在房裡一樣,承太郎平淡的道謝,好像邀他來玩的朋友正好去了一趟洗手間那樣,「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看看典明小時候的照片呢?」好像房間的主人隨時會回來,又羞又惱的趕忙阻止,然後他們就可以像青春校園劇那樣哈、哈、哈的收尾進廣告,大家各自起身整整衣服回到休息室隔間、準備下一次進場,但主角遲遲未來,整齣戲謝不了幕,他們也只能見機行事、臨床發揮,所以承太郎:「(點頭並表現出期待的樣子)我很想看,(露出遲疑的表情)如果不會太麻煩您的話。」無關乎個人意願,一切行為符合角色需求,不過逢場作戲,卻遇上了真情實意的對手。
花京院的母親熱情誠摯的翻開相簿,向承太郎介紹自家典明的溫潤乖巧,她指著一張一張照片說當時情境、誰說了什麼、典明怎麼反應、鉅細靡遺,承太郎透過這一張張觀景窗一同經歷了那個當下,他看著花京院典明的笑容,從傻呼呼的咧嘴大笑到進退有度的眉眼彎彎,中間穿插幾扇微慍的遷就,他想牽起對方的手往外跑,卻發現一人窗外一人在內,那些不是觀景窗,是一座座標本檯,花京院典明的喜怒哀樂與孤獨都被釘在上面展演,最後一張是三個月前的家族旅遊,承太郎不久前也看過的背景裡的建築風情,被吸血鬼追趕的花京院典明以為自己找到了朋友,臉上淨是被帶壞的不羈與狂傲,承太郎叫出白金之星,悄悄地把那張照片收進自己胸前口袋,「為什麼要這麼做?」初見面的花京院坐在自家和室,撫著額上的傷口院問他,誰知道呢、他不知道,空条承太郎直到現在也不明白。
救命我想知道有哪些是伊凡的夢本身哪些是醒來之後腦補的 我太喜歡中間承想像自己是被花邀來家裡做客、想像花在房間裡跟自己說話,而花的媽媽似乎也在想像著同一件事,於是這個想像與實際的對比真的是......我真的被虐到快吐......

最後承偷走照片我也超喜歡......雖然我真的好痛苦.......但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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