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L】綣
4 years ago
六花念
latest #125
【HL】綣
4 years ago
*時間點在吉瑟菲拉、神秘的花束
*建議看過/複習過任務內容再繼續
*有一丁點可能引起不適的描寫
【HL】綣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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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L】綣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長い冬を身にまとう
心は氷のように
そこには触れること出来ない涙がある

空しさに埋もれながら
思い出に住むひとの声を 探してい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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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胡地在前院待了好一會後,劉睦翔先行傳達了要返回道場室內的打算。安格列斯隨即應允,而在胡地表現出要繼續留在外頭的傾向時,霏歐涅露則表示也想晚點再回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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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並沒有過問什麼,在點頭致意後便先行離去,而安格列斯則默默跟在他後頭。
胡地目送他們的身影隱沒在廳堂的方向,直到視野裡只剩下飄雪,才將目光放到留在他身邊的白髮姑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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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霏歐涅露把身子旋過來,亮青色的雙眼帶著善意,而表情則是疑問,她試探似的湊近胡地,「佰爺,其實我是有點問題想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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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在她的態度中感受不到冒犯,於是只是偏過頭,示意她可以繼續發問。
「……你知道,睦翔為什麼會培養這麼多凱西嗎?」意料之外的問題被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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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佰爺在先,睦翔培養凱西也很自然,但是數量果然太多了吧?」霏歐涅露悄悄地訴說她的觀察,「而且那些凱西的瞬間移動不是普通的俐落,是有刻意訓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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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的眼神染上些許意外。
雖然訓練家是劉睦翔,但他培養的那二十七隻凱西,都算是胡地的後輩。每隻凱西的瞬間移動,都是他手把手親傳,他們最大的任務就是將這個招式練得爐火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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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是不會察覺這件事的,霏歐涅露不愧是有經驗的訓練家,即使是凱西這種本來就擅長瞬間移動的寶可夢,也能在剛剛那短暫的會面中看出能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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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我的猜測……佰爺不想回答也沒關係。」霏歐涅露繼續說,「我在想……睦翔是不是,在為下一個意外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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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氣在她的口邊飄散。
胡地凝視著她,在一片寂靜中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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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殞災奪走了許多條人命,胡地尤記那天崩地裂的震動、坍塌下來的屋瓦,在剎那之間掩蓋了虎心道場的所有聲音與景色。
劉家的人明明能在最一開始就藉著他的瞬間移動遠走高飛,他們卻秉著身為武人與道場之主的責任、驕傲、自尊還有覺悟,執意留在虎心道場到最後,直到送走最後一個倖存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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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胡地回應著他們的決心,不顧危險、拚了命用瞬間移動將每一個自己能救到的學員送到安全的地方。
然而,他鞠躬盡瘁到最後等到的卻是他的訓練家與這座他奉獻了所有的道場一同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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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還記得自己發涼的四肢、轟然的腦袋、空白的視野,以及劉睦翔泣不成聲的哭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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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的右手被壓在成堆的碎岩之下無法移動,而他的父親像是為了護住他一樣,用全身擋住了身後崩落的建築物殘骸。父親被梁柱輾壓的手腳、被木刺貫穿的胸膛、被鮮紅侵染的衣裳和掛著血沫的微笑,在死絕中為他撐起了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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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停的問,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子。
他們不停的問,若是那一天自己能做到更多,是否被掩埋在大雪與廢墟之下的人就能更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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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劉睦翔開始培養凱西。
在那片毀滅之中,時間與空間是最大的敵人。而瞬間移動,正是能將這個障礙彌平的招式。
胡地答應他會助他培養凱西們,這些凱西唯一的使命即是——逃。在下一個天災人禍中,用他們最快的速度帶著這座城鎮的人們,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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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好了,對著那波光粼粼的星屑之湖。
即使殞石再落下一次,也不會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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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霏歐涅露淺淺的笑到,「嗯,謝謝你回答我!佰爺。」
胡地並沒有解釋什麼,他意外於這個白髮的姑娘能從這些微小的細節推斷出劉睦翔的心思,看似不拘小節的性格下,卻有著細膩的觀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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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是兄姊,總是慣性的想扛起責任、做好準備。胡地望著霏歐涅露的笑臉,察覺他們的笑是很相似的。
自信、穩健、令人放心的笑,讓人不自覺的以為他們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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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突然想起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他伸手拉了拉霏歐涅露的袖子,往廳堂的某一處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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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霏歐涅露眨眨眼,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佰爺想回去了嗎?那我們一起走吧。」
胡地瞇起眼,看來這姑娘搞錯了自己的意思。不過這不是什麼問題。他禮貌的拉起霏歐涅露的手,發動了瞬間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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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沒料到突然會被傳送的霏歐涅露發出驚叫,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古色古香的書房內。
書房裡的設備雖然齊全,卻缺少生活氣息,東西都新的像是沒有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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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裡是?」霏歐涅露少有的流露惶恐,一般這種規模的書房,是屬於家族高位的人所有,並不是她一介客人能隨意進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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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向她招招手,用溫和的動作表示不必緊張。只見胡地拉開桌下木櫃的其中一層抽屜,並從中拿出了一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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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睜大雙眼,塞滿了信件的抽屜對她來說熟悉異常。她目送胡地來到自己面前,將信件塞到自己手中。
「佰爺,這是?」她困惑的接下信件,毫不意外在信封上看見了眼熟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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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對她比手畫腳了一下,大體上是希望她可以將信的內容讀出來。
「啊……佰爺看不懂人類的文字吧,」於是霏歐涅露了然,「嗯,沒問題!我幫你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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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の花 冷たくも美しく
消えそうなわたしの身体 どうぞ支えて

もいちどあなたのその手を握りしめたなら
愛おしくて 愛おしくて
泣いてしまう気がす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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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翔哥……抱歉。」
走在返回大堂的路上,安格列斯對著劉睦翔的背影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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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微側過身,用和善的語氣回問:「安閣下為何道歉?在下不記得你有任何對不起在下的地方。」
「剛才……去教堂的路上,我問的問題可能讓睦翔哥想起了不快的事,所以……」安格列斯小心翼翼的說,手不自覺地搭上後頸,想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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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如果是那件事,請安閣下不必介意。」劉睦翔輕笑一聲,「你問的是在下的想法,這之中自然包含情緒,而後衍生出來的影響是在下自己要處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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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安閣下會問這個問題,代表你在意在下的想法吧?至少在下,是絕對不會因此責怪你的。」
劉家繼承人說得輕巧,盡顯寬廣的心胸和氣度,那抹微笑看在安格列斯眼裡異常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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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自己,肯定沒辦法如此無所謂吧。
安格列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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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閣下,」這時劉睦翔突然喚到,「可以換在下問你這個問題嗎?」
安格列斯游移在冷空氣中的視線落回劉睦翔的側臉上,青年細長的金眸正看著自己,「你對萊尼維茲教團和阿爾宙斯是怎麼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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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像是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問題,目光頓時又遙遠了起來。
「我對教團……沒有什麼想法。我大概不算喜歡他們,但也不到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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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螢的經歷浮現在他腦海,隨後剛才的際遇又重疊上來。萊尼維茲教團這個名詞的指涉範圍實在太大,貪錢的主教與善良的傳教士都屬於其中,安格列斯並不打算將他們從一而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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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笑了笑,領著他到後堂迴廊邊,也是姊弟一開始發現他的地方。他坐到石椅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讓安格列斯也坐下來。
「那麼,阿爾宙斯呢?」他說,「對於這個神明本身,你有什麼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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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列斯眨了眨眼,他總覺得劉睦翔似乎想向自己求證什麼,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畢竟劉睦翔剛剛自己也說了,劉家以祭祖為重,所以他對阿爾宙斯信仰沒什麼想法……不過,信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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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他的存在,但是我大概不會想仰靠他的力量。」安格列斯想好答案,緩聲回答,將手放到冰涼的石椅上。
對此劉睦翔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情,「是嗎?這真是少見的答案……在下能問問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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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應該得不到他眷顧——安格列斯把他腦裡第一個竄出來的答案揪住,雖然是真心話,但反過來說如果阿爾宙斯願意眷顧自己的話,自己就應該仰靠他了。
這並不是他選擇放棄仰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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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安格列斯往天空望去。
永夜天空中的星辰閃爍明滅,像是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這樣的話……」他突然覺得眼眶有些酸澀,重新低下頭來,「即使我沒有被拯救,也不會去責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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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不想責怪力有未逮的善良。
他只是覺得沒有得到拯救不代表就是錯誤。
他只是相信——不幸不是神明決定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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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廊外,他卻有種自己的眼睛結了霜的錯覺。回頭望向劉睦翔,看見的卻是一雙有些無措的金眸。
「睦翔哥?」安格列斯愣道。
紫髮青年隨即綻開了笑靨,以稍微破碎的弧度和鬆了口氣的語調回應,「啊、抱歉,在下沒事……謝謝你,安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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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說錯什麼了嗎?」安格列斯感到有些慌亂,不知該對劉睦翔預料之外的反應如何是好。
劉睦翔只是擺了擺手讓他不必慌張,隨後將目光放至一片銀白的雪景中,「你並沒有說錯什麼,只是在下……困擾很久的疑問,稍微得到了解答與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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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意淺淡而脆弱,隨時會逝去似的。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改變了自己的自稱,「當人們說著阿爾宙斯拯救了新芽時、當教團說著善與永生同在時……我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沒有得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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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他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沒有母親。)
安格列斯下意識握緊了手,他沒有回答劉睦翔的問題,只是靜靜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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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若是沒有阿爾宙斯,災難只會更加嚴重。我不打算否定他的偉大或自己受惠於此的事實,但是,對我來說……我始終認為——相信——」
劉睦翔的言語有些斷斷續續的,似乎在找能代表自己真正想要表達的東西的詞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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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被阿爾宙斯救下的,」他望向安格列斯,「我是……被父親救下的。父親沒有活下來,不是因為神拋下了他或者他不夠善良,是因為他選擇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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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劉睦翔在笑的話,安格列斯覺得自己大概會哭出來也說不定。
即使他的雙眼沒有濕潤感,他還是感到頭暈腦轉與視野模糊。他不明白,他永遠無法明白面前的人要花多少日夜得出這樣殘忍的結論,用來懷抱傷痕與接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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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不曾停過,在吉瑟菲拉的大地與居民心中。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應該失去、是「為什麼」失去的,他們只是、他們只是失去。
「……我也是那麼相信的。」安格列斯從自己的喉間擠出這樣無力的話,希望至少能讓對方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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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呵……謝謝你,安閣下。」劉睦翔笑出聲,他的雙肩微微起伏,「唉呀,在下似乎把氣氛弄差了,真是抱歉。」
安格列斯對他搖搖頭,即使難過,那怕只有一點,他所說的話能給予對方認同,那他也同時得到了莫大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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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接著說點什麼輕鬆的話題……不過,果然在下也得向你道歉呢。」
「呃、欸?」還沒緩過情緒的安格列斯愣住。
「蕭大人不太想讓你們接觸獸座的事所以你們大概不知道,不過其實在下的父親和蕭大人是交情很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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そして時は降り積もる
わたしに、あなたの上に
許しあえない罪深さを嘆くように

はりつめた外気を吸い込む時
いつかそこに熱があったと風が渦巻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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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自家老爸寫的信是個奇怪的體驗,雖然霏歐涅露也不是第一次讀了,但要唸出來給誰聽的確是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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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裡並沒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東西——應該說,全是霏歐涅露可以知道或已經知道的東西,畢竟那裡頭一半是緹里耶家的事,一半是自己和自家老弟的事。
其中偶爾也會提到劉睦翔或劉家家主劉睦殷,不過都是些很簡單的片段,不至於讓霏歐涅露覺得自己在侵犯劉家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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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寫這一封封信的蕭亞茲亞早就知道有一天信會被讀出來,才寫得這麼平淡;又或者他本來就只是為寫而寫,畢竟真正的收件人再也不會打開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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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筆……這就是最後一封了。」霏歐涅露闔上信紙,並將它放回信封中,「我都不知道蕭亞茲亞跟睦翔的爸爸是這麼好的朋友呢。」
她邊說邊將不久前打開的麻繩重新綁回整疊信的外側,手腳俐落的打結,並替胡地放回抽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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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當她打開抽屜時,發現除了胡地拿出來的那一疊之外,還有另一疊信躺在裡頭,「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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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把手中那疊放了下來,隨即伸手去將另一疊信拿起,想著胡地或許也會想知道這些信的內容——然後看見,上頭的寄件人屬名不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劉睦翔。
與此同時,胡地的手搭上了她的前臂。當她看過去時,只見胡地對自己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讀這一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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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霏歐涅露緩緩放下手中的信,她可以想像那疊信的重量,就連胡地也不可以輕易揭開的、陳封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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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替她闔上了抽屜,並拉起她的手,讓她往剛才他們坐著讀信的地方看去——長木椅上,透過胡地的念力,霏歐涅露看見了一名黑髮男性坐在那裡,他的身邊則站著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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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但是她看得見他手中拿著信紙,正在讀給站在他身邊的胡地聽,與剛才她所做的事情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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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突然了然,其實聰明如胡地,哪可能看不懂人類的文字呢?只要他想的話。
胡地並不需要誰為他唸出信上的字來理解信的內容,他只是想聽某一個人讀信、讓他有機會再一次坐到那張木椅上——像多年以前,每當他的訓練家收到親友來信時,都會特別和他一起讀信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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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歐涅露看著男人模糊的微笑,和劉睦翔並不相似——睦翔長得像母親——但是,讓她覺得很親切。
除了幾位同事,她對父親的交友其實一概不知,但她覺得自己能想像那兩個人的至交情誼,足夠讓蕭亞茲亞費心費神、不厭其煩地寄出一封封維繫交情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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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霏歐涅露已經記不太清了,但算起來似乎的確是八年前,有好一段時間蕭亞茲亞都沒有回家(所以都是她在做飯)。
他大概就在新芽這裡,不論是作為來自緹里耶家的援助、還是為了替摯友哀悼,直到能讓劉睦翔說出「難以償還」的陪伴著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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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有它的重量。」
她之所以覺得眼熟、之所以能想像那一封封信的沉重,全是因為她早就知道,劉睦翔寫給他父親的信,就和蕭亞茲亞寫給他妻子的信是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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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託著永遠傳達不了,卻至少、至少,仍能將他們滿懷的失落寫下、送出,並相信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對方會收到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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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爺,」霏歐涅露轉頭和胡地搭話,「你可以給我虎心道場的地址嗎?」
胡地微微偏頭,似乎不太明白為什麼她要突然問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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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我之後就可以寄信過來給你和睦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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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看著她,白髮姑娘臉上掛著明媚的微笑,一雙青藍色的雙眼裡閃爍著朝氣的光輝。
大雪並不曾停過,但是陽光仍然能灑落,讓人得到再前行一段路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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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胡地向她點點頭,雖然他大可以直接再把抽屜打開、拿信出來、秀上頭的收件地點給霏歐涅露看,但他想,如果親自去問未來的讀信人的話,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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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夏の逃げ水 春の霞も秋の陽も
凍えながら 凍えながら
あなただけを待って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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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殞災的時候,蕭大人特別隨著羅大人一起前來劉家,那段時間在下受了蕭大人很多幫助。」
「那……有什麼問題嗎?道場遭受這麼嚴重的破壞,重要的朋友還……爸爸會想來虎心道場是很正常的,要是換成我也會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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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沉默了幾秒。
他偏過頭,「安閣下,你是不是……不,在下很感謝蕭大人的關心,是多虧蕭大人,在下才能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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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廊石椅上,安格列斯聽著劉睦翔講述八年前的故事,關於殞災後自己的父親與伯父前來吉瑟菲拉幫助劉家,也就是那「恩情」的來歷。
他總覺得他可以理解為什麼既不是身為龍座的伯父、也不是親如兄弟的席德雷茲,而是蕭亞茲亞令劉睦翔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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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作為父親、作為摯友、作為親自面臨失去的經歷者。
「蕭大人告訴在下……我可以把想告訴父親的話寫成信,他會替我送到。」劉睦翔用複雜卻又像慶幸的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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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爸爸才能做到的事吧。」安格列斯歛起眼,對於這個不出所料的回答表達出一些驕傲、與更多遺憾,「但是,為什麼睦翔哥要因為這個和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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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收起了笑容,有些欲言又止。
「在下……是後來才在蕭大人的來信和席的對話片段中得知的,八年前蕭大人在虎心道場的時候,其實你……」他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說下去,「你……在就讀的學校遭受了很不好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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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格列斯睜大雙眼,像是完全沒想到會從對方口中聽見這樣的回答,「為什麼是、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
安格列斯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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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不是『那種事情』,安格列斯!」劉睦翔倏地抓住他的雙肩,「我一直——很想跟你道歉——我在你最需要父親陪伴的時候,搶走了他……」
劉睦翔的聲音變得非常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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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學校、十歲、找不到、父親、獨自、吞下、母親、他、傷害、忍受、反抗、畏懼、沉默、否定、陪伴、自我、少年與視點、想、想、想想想想——
破碎的記憶刺入腦海,安格列斯低下頭,眼眶疼痛起來,噁心的委屈與憤慨順著反胃感翻攪而上,讓他覺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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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事情。
其實也只是事到如今不值一提的,霸凌與過度防衛所引發的傷害事件,他可以若無其事的當作從未發生過,但他仍然止不住地去想——什麼啊,還以為忙得沒空關心自己的兒子,結果是去關心別人的兒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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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他纂緊了拳,突然氣得想打碎面前所有東西,想宣洩過去自己找不到任何人求援的無助。但最終落到對方掌心的,卻是有氣無力的一拳。
「……爸爸那樣選擇了。」他沒有抬起頭,只是用乾澀的聲音說:「然後我……早就已經決定了,我永遠都……不會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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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看著他,本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任由黑髮少年怎麼激動或攻擊,他都會承受下來,卻在接住對方送來的一拳時,只感受到輕輕一碰的觸感。
「安閣下,」劉睦翔轉過手,捧住少年虛握的拳,「你……」
你的委屈和不甘不應該只是這樣的東西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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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是我自己決定的。」但是安格列斯打斷他,「是我自己決定不要說、不要求助、也不要去責怪……」
然後,他猛的抬起頭,一雙碧翠的雙眼盯著面前的青年看,「所以,比起道歉,不如負起責任把我該有的東西還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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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劉睦翔愣了好一下,「……在下該怎麼做?」
「既然搶走了父親的話,那就只好來當兄長了吧?這樣我以前沒得對爸爸任性的,以後就可以對睦翔哥任性了,就像兄弟那樣!你也不要再閣下來閣下去的,像剛才那樣叫我列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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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列斯突然發現自己很沒禮貌,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於是越說越小聲,最後尷尬的的把臉埋進雙手中,懊惱起自己怎麼就突然幼稚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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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此時一陣笑音傳出,只見劉睦翔捧腹大笑,「啊哈哈哈哈——真是的,安閣下,啊哈哈哈哈!」
他隨後扶起額,「唉呀,這可讓在下真是困擾……席會和在下抗議的,這樣亂把他可愛的堂弟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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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我可以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姊姊啊,」聽出對方語氣裡的肯定,安格列斯把眼睛從指縫中露出來,「反正睦翔哥和雷茲哥也差不多是雙胞胎的交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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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自然是好的呀,以後你有需要幫忙的都儘管來找在下……別再一個人面對啊,」劉睦翔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你和你的姊姊,以後對在下來說也是重要的人了,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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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比較不重要?)
劉睦翔把那句話吞回腹中,他本以為是自己害得面前的少年變成了這個樣子,但他卻斬釘截鐵地說那是他自己選擇的。
他們大概都明白這不是任何人的錯,所以既然無法奪回過去的什麼,至少在未來給予些什麼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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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話,比起哭著道歉,一定更能笑著道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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もいちどあなたのその手を握りしめたな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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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睦翔!」
咻的一聲,霏歐涅露從空中落到迴廊的地板上。坐在椅子上的劉睦翔和安格列斯回過頭來,便看見胡地與霏歐涅露用瞬間移動抵達後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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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很高興見到你們,」劉睦翔微笑招呼兩者,「佰爺與霏閣下找在下有什麼事嗎?」
「就是,我想問你虎心道場的地址!」霏歐涅露拍掌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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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那當然沒問題,但是為什麼突然想問這個呢?」
「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後我可以寄信給你和佰爺呀!對了對了,睦殷小姐喜歡茶吧?睦翔有沒有什麼喜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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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睦翔用意外的表情看向佰,雖然胡地沒有任何反應,但對劉睦翔來說已經是足夠的默認,他可以很輕易的從信的話題想像他們剛才到父親的書房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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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這個心在下就很高興了,霏閣下,所以寄什麼都可以。」他掩嘴輕笑,「當然,列斯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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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什麼時候突然叫起名字的?那睦翔也叫我涅露就好了嘛!」
「剛才?啊,之後我會寄其他城鎮和奧藍的土產過來的。」
「啊哈哈、在下可真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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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胡地靜靜的看著他們,然後將目光放到了廊外雪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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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他很突兀的想起多年以前,仍年幼的劉家兄妹與前來虎心道場的其他獸座繼承人,一同在雪地中玩耍的樣子。
如今他們已經都不是會堆雪人的年紀了,但是在大雪中微笑的方法,卻從未忘記。
【HL】綣
4 years ago
大雪一年一年下,陪伴著世代的成長與遞移。
大雪一年一年下,一年一年下。
【HL】綣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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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愛おしくて 愛おしくて 愛おしくて
泣いてしまう気がする
【HL】綣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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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拉線~~~
【HL】綣
4 years ago

……原本打完就想立刻發的但我想說這個東西好像跟520有點關係那520發好了 !(ㄟ
【HL】綣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好耶姊弟的PSP主線寫完了ry
其實這篇的構想在五個月前寫完任務的時候就有了,只是拖很久才寫完……
相對的雖然拖得這麼久,但有很想寫的橋段和設定,所以無論如何也想寫出來,也算是對主線任務的一點補充。
【HL】綣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這篇劇情最想寫的幾個點應該分別是:
涅露的觀察力、共鳴力與親和力。
列斯對阿爾宙斯的看法、和面對過往的態度與糾結。
睦翔如何面對父親的死、與對列斯的歉意。
【HL】綣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涅露的部分總是寫得很順。
她的橋段要表達的東西和重點很清楚所以反而會篇幅較短,但左塞右塞也是寫了不少(?)
一開始只是想用她的視角來帶出睦翔的過去與思想,也凸顯她才是能懂睦翔怎麼想的那個人;但是後面即使只是一句要地址的台詞,也自然而然能帶出她不過問太多、亦能展現包容的特點,所以我自己挺喜歡的。

列斯對阿爾宙斯信仰的觀點其實是幾乎企劃初期就構想好的設定,只是剛好適合放進這段劇情來。
至於面對過往的部分因為是很複雜的思想與糾結,還要和睦翔的情緒打架,所以我花了好多力氣寫,不過好像強要兄弟(?)的橋段效果更好。
沒關係我也喜歡那段(
【HL】綣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睦翔的部份我自己寫得好難過(。)
因為他經歷的失去是最劇烈的,既然有殞災的設定在,我想好好的寫他經歷了什麼、如何振作、如何看待自己的傷痕,又如何面對自己的歉意,並體現一下他的成熟。
某方面他影響了姊弟後續對主線劇情的觀感,同樣經歷失去,睦翔展現出來的態度是這樣的,所以他們才會不太認同鈴藤的做法與觀點。
總之我把這個NPC的特質,與對姊弟的影響都最大化的寫在這篇劇情裡,也算是幫冰鎮的劇情做個結尾。
【HL】綣
4 years ago
大概就是這樣,閒聊的部分補完了可以重整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整篇劇情裡好喜歡「大雪並不曾停過,但是陽光仍然能灑落,讓人得到再前行一段路的溫度。」這句話,涅露真的是太陽一般溫暖爽朗又帥氣的人呀,每次看到她坦然面對這些事情時,都會忍不住想吶喊:「涅露姐姐我想嫁給你……!」

也沒想到有機會在這邊看到當初列斯遇到那些事情時父親不在身邊的原因……現在的列斯相較過去真的成長很多,雖然依舊會委屈會難受,但是已經能坦然說出「這是我自己決定(不恨)的事情」的他,心疼之餘也覺得很欣慰,讓中之忍不住想抱抱他
【HL】綣
4 years ago
autumn_1115: 謝謝小綠
涅露永遠不會吝嗇分享溫暖給他人 !我也常常覺得完了涅露太帥-列斯在旁邊看起來就很遜
其實以前沒設過原因到底是什麼,只是劇情東湊西湊剛好就合起來了所以……就順便寫出來吧!(?)
列斯會很高興自己在他人眼裡是有成長的,謝謝小綠的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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