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茶雪酪
3 years ago
#合作小說 #戰女神代號:曙光
集中串
<-往03話【過去的餘燼】


【船】

本來以為是頓愉快的免錢飯,沒想到卻一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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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茶雪酪
3 years ago
我叉著盤子裡的烤肉送入口中,看著眼前兩人,其中一個時不時地瞄我,但眼神始終充滿敵意注意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另一個則裝作他不存在,一邊吃一邊和我談話。
「這家餐廳還不錯吧?」
「是挺好吃的。」
不得不說這個薯泥滑潤到讓我懷疑這不是用馬鈴薯做的,要不是吃得出是馬鈴薯,還以為是奶酪之類的東西。
「下次我再帶你來吧,還是你想吃點別的?」
「我覺得我沒有資格決定這種事情,就依你的想法為準。」
「別這樣嘛,這樣好像我一個人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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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肩,放下叉子喝起旁邊的綜合果汁,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被打岔。
「你」
「奧羅拉……。」
在一旁憋不住的人終於開口了,我回應。
「怎麼了?弗斯。」
「這傢伙到底是誰。」
他用手指著斐梅狄斯,我只能說還好斐梅狄斯現在是微服出巡,真要在軍營裡這樣指怕是早就被拖去砍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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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斐梅狄斯彷彿當他不存在,繼續接著剛剛的話題。
「嗯,下次我們去吃城西的『凱拉米札亞』,你去過嗎?」
「那間啊……怎麼可能去過呢,聽去過的說吃一頓得餓一周。」
「小錢,那間的餐點不錯,我想你會喜歡。」
突然桌子在此刻被拍得響亮,弗斯撐著桌子站起,用有些大的音量說著。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用這種手段想得到奧羅拉即使他瞎了眼你也是沒機會的。」
這話讓其他人紛紛轉過來盯著我們這桌,似乎在期待著好戲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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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把飯吃完,你忘了隊上的規矩嗎?」
我吃著手上的甜點看他,我們隊上不成文的規定是「不管什麼事都先填飽肚子再說。」哪怕是天塌下來了都不准剩一粒麥子。
弗斯直直瞪著斐梅狄斯,才慢慢坐下來拿起餐具把飯吃完。
這期間我看著他吃,而斐梅狄斯則是起身,看方向應該是往櫃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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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回來的時候,弗斯也把最後一口食物塞進嘴裡。
「差不多了嗎?」
斐梅狄斯問著,我點點頭,隨後望了弗斯一眼,再回問斐梅狄斯。
「之後要去哪呢?」
「跟我來吧。」
完全沒有想徵詢或是回答弗斯剛剛問題的意思,雖然我不難理解他們兩個在想什麼,不過我夾在中間還是乖乖閉嘴的好,如果弗斯要幹架真不得已我也只能為了斐梅狄斯擋在他面前,雖然識相的話弗斯應該就馬上離開,不要插手當作自己白吃一頓。
但就憑斐梅狄斯給他一張椅子坐,事情感覺沒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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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店外,我跟在斐梅狄斯身邊,而弗斯在我們後方不遠處也一直跟著。
「那傢伙感覺很護著你?」
斐梅狄斯的聲音不大,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我回答。
「就只是普通的同事,雖然我也很好奇為什麼他會在這裡。」
那時一見到我就拉著我的手想帶我回去,若不是斐梅狄斯,我應該就被拖走了,但是在大街上當街搶一個女人這種事總覺得會變成最近大家嘴裡的笑話,原來我也有這一天嗎?雖然原因不太一樣,嗯,的確是兩個男的為了一個女的……不提了,總覺得怪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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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店門,門上的鈴鐺發出聲響,隨後只聽見斐梅狄斯的聲音。
「寇德,借你這用用。」
但那個被稱為寇德的人只是坐在櫃檯內繼續埋在報紙裡讀著,不同的是在斐梅狄斯的話之後,店內另一端的鏡窗隨著魔法機關開始轉動,斐梅狄斯走進了鏡窗後面的走道,我跟在他的後面。
走道的底部有微弱的光芒,那是一間沒有任何窗戶或出入口的房間,只能倚靠我們來的走道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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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擺著一副沙發,斐梅狄斯坐下後將他自己的雙腳放在桌上。
「你的朋友看起來很有膽識嘛,菲希亞特。」
不僅僅是說話的語氣,連稱呼都改了,大概猜到他想做什麼,我單膝跪下。
「真的非常抱歉,大人。」
「哼,算他今天運氣好,只是,你那朋友都看到這裡了,現在是也想把你的命也給賠了嗎?」
弗斯對於這種要脅不感興趣。
「堂堂一個大男人好意思拿女人當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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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讓我非常頭痛,弗斯如果真的知道他是誰,那我連當人質的價值都沒有,我這樣的人他要殺幾個就有幾個。
斐梅狄斯莞爾一笑。
「我就好意思,如果你連跪下這種事情都辦不到,那明天你的朋友跟她所有的家人就會被吊死掛在城門口,說到做到。」
弗斯的聲音透露著憤怒。
「你……傳到隊上那個奧羅拉已死的訊息也是你搞的鬼沒錯吧。」
「既然都知道,怎麼又現在杵著想再見她去死呢?」
「……卑鄙。」
「敢對著我喊卑鄙的人,怕這個世界只有你跟那個蠢蛋了,雖然我並不否定我為人的確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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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大概是佩里夏吧,我內心默默猜著,隨後嘆一口氣,對著弗斯講。
「弗斯,跪下吧,眼前的這一位不是你惹得起的,我在執行秘密任務,沒想到會撞見你。」
「不過就是貴族,我也是貴族啊,今天在我眼前的除非是皇親國戚,不然我就是要把你帶回去。」
但此話一出,斐梅狄斯一個噗嗤沒有形象地笑了。
「你有個很棒的朋友呢,奧羅拉,真是令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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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
「不喊菲希亞特了嗎?」
「是啊是啊,起來吧。」
我起身,坐在斐梅狄斯的對面,而斐梅狄斯也邀弗斯坐。
「你也坐吧。」
「不必了。」
一口回絕的弗斯似乎不打算讓他有好臉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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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梅狄斯眨眨眼睛,說了一句話。
「在我這句話之後,如果你的朋友再反對我提出的任何事情,我就必須殺了他,奧羅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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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著和那日下午和我談話的表情,我知道斐梅狄斯是認真的,然而對此我無能為力。
「我明白,但是他的命他自己的,他有權利自己選擇,和我不一樣。」
我看著弗斯,我想我的表情並不好看,也不清楚他有沒有聽懂我的話。
似乎查覺到氣氛凝重,弗斯才勉強坐在我旁邊,但那份警戒始終沒有從斐梅狄斯身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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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陣子,最先出聲的是斐梅狄斯。
「後天,你要跟我去一趟王都,奧羅拉。」
「果然還是無法避免嗎?」
跟貴族的社交什麼的……
但斐梅狄斯的答案比那更令人不安。
「不,是情報得知最近有一些人在打探王女陛下的事情,我要你協助調查。」
「我明白了。」
的確,在這裡給別人有機會出手,還是暫時躲回王宮裡面會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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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考著,而他隨便就帶過了弗斯的處置。
「至於你的朋友,就留在這裡給寇德掃地吧,他也很缺人,總比繼續當個小小的討伐隊員,什麼也不知道的想介入然後白白送掉性命好。」
回答的是弗斯。
「……我沒有權利拒絕對嗎?」
「你可以拒絕,看在奧羅拉面子上我可以放你走,只是即使有加護,我還是能讓你又瞎又聾又啞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這麼說的斐梅狄斯語氣非常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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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奧羅拉呢?」
聽到這句話他勾起嘴角,把手臂靠在扶手上托臉看著弗斯。
「你指什麼?現在她是我的人,我要怎麼對她應該和你無關吧,誰叫我跟她已經是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我鄙視地盯著斐梅狄斯。
「我怎麼會跟您有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不然你說說我現在跟你什麼關係?」
「……」
弗斯,即便你會又瞎又啞又聾還是幫我教訓眼前這個傢伙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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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種念頭只能在心裡碎唸。
「奧羅拉……?」
「我沒事,弗斯,這一位從最初認識時便喜歡說這類話,不需要把它當真,你的事就由你自己決定,妥善地考慮結果會好一些。」
弗斯皺眉,對我說。
「所以你被這個怪人影響到連說話方式都變得很噁心也是這個原因嗎?」
這是什麼結論……
斐梅狄斯無良的笑聲傳過來,這讓我內心吶喊著。
為什麼選擇這個又瞎又聾又啞的機會不是我,是我就不用賣了自己還要被當猴子玩耍讓自己的前隊友觀賞。
我覺得我自從認識斐梅狄斯這傢伙以後嘆氣的次數多了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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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頭扭過去,斜眼瞪著斐梅狄斯。
「弗斯,這傢伙只是我現在的上司,誰叫我一開始得罪戰女神陛下的人,是他出手保我,我才能活到現在,作為交換就是得聽命於他。」
斐梅狄斯嘻嘻地笑附和著我的話。
「那天的事情真是難忘,就這樣隨口說出能讓自己跟全家人被處死的話,我活這麼久還是頭回見到有人這麼傻,如果不是我,你現在應該連骨頭都不剩吧。」
「……還真是謝謝大人您的救命之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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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說實話,但也不是撒謊,我只是沒說出得罪的這個人就是眼前的斐梅狄斯。
然而這個始作俑者得了便宜還賣乖。
斐梅狄斯笑了一聲,問起弗斯的事情。
「既然你都說了我跟你的關係,不如你再說說你跟他的關係?」
「我剛有說是之前的同事了吧?他是我在安嘉米盧同期加入的同事,全名是弗斯夫洛.撒哈爾,父親是梅塔帕托.撒哈爾士爵。」
「就這樣嗎?」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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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梅狄斯聳肩,一副無奈的樣子。
「真令人失望,我還以為你無動於衷是心裡有別人了,不過也是,像你滿腦子只有吃睡跟劍的女人想必也沒那種心思。」
然後他轉過去觀察弗斯,我順著視線望去,弗斯露出難以形容的微妙表情,只是注意到我的在看他馬上把臉撇過去說著。
「就真的……只是同事。」
聽見這話斐梅狄斯的笑容不懷好意。
「所以我今晚要她給我侍寢也沒有關係吧,我為人很有原則,不碰別人的妻子,避免節外生枝,我還是問清楚的好。」
「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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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斯立馬站起來吼著,我只覺得頭痛,對著斐梅狄斯說。
「請大人您別再逗他了。」
他把雙手抱在胸前,語氣有些尖銳。
「哼,『很好的朋友』?奧羅拉,你還真是有很好的『朋友』啊,不過很可惜,我沒辦法讓你回去,你很清楚吧。」
「……我知道,既然那時將命託付給大人,我便不會忘記那份誓約。」
我低下頭,將那些話慢慢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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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從那一天以後,我就已經不再是奧羅拉,現在的「奧羅拉」就只是戰女神安緹蜜雅用來偽裝的假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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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起眼看著弗斯。
「所以,你決定怎麼做呢?」
弗斯的表情並不好看,緊抿的嘴唇最後鬆開。
「我明白了,我會留在這裡,但你要保證不能讓她做些滿足你私慾的事情。」
「談條件?你的身分按理說應該是跪在地上親吻地板感謝我不殺之恩才是,罷了,做一條狗勉強算是及格吧,時間也差不多了,奧羅拉。」
斐梅狄斯起身,沒有回答他就往走道走去,我只能跟上,留下弗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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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斐梅狄斯告訴我,他沒有辦法答應弗斯,畢竟這份私慾,是為了這個國家。
我明白,所以也很清楚他在那裏與弗斯談話的態度反反覆覆的原因。
就跟我不知道如何面對弗斯一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奧羅拉」的「朋友」,參雜屬於「奧羅拉」的情感,那是不對的,但又不能清楚地說明原委,他也在拿捏著要和弗斯說多少話,只是最後選擇逃避。
我似乎能體會斐梅狄斯對「安緹蜜雅」與其他人關聯的那種糾結,佩里夏就是很好的負面結果,如果弗斯知道冒充身分這回事也會很生氣吧,他也是個跟父親一樣的直腸子,但吃軟不吃硬,這點就跟父親不一樣,父親要是還活著,除了破口大罵大概會毒打我一頓後逐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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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過往那些嚴厲的教誨,對回憶裡的父親就只有跟他對練被打個半死那個站在自己面前高大的身影而已。
因為哥哥沒有練劍的才能,才會希望我能夠接他的衣缽,不過這也讓哥哥非常忌憚我的存在,認為是我搶走屬於他的東西,當父親一死,他一拿到爵位就將我們母女逐出家門,我這才去了安嘉米盧,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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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女神陛下,上次我和您提過在穆萊湖的事情,您決定的如何了呢?」
突然間被喚我才回過神,看著眼前對我微笑的女性。
現在人坐在由「王女安緹蜜雅主辦的茶會」中,雖然人不多,但遽聞都是王女陛下要好的幾個女性貴族,每一個都是公爵的親人或是夫人。
「抱歉,最近事務繁重,一時間忘了。」
「不,親愛的陛下,是我唐突了,本來以為您從戰場回來就能小憩一番,所以才試著邀約,如果陛下不願意跟我去也沒關係。」
她一副抱歉的臉,這讓一旁的莉莉絲忙著澄清。
「陛下才不是不願意跟你去,薩莉,陛下她啊可是每天都忙到很晚才睡,沒有心思想那些事情,不過陛下,穆萊湖的風景真的很美,我們就一起去坐船遊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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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身後的布蕾希特出言阻止她。
「莉莉絲,現在還是工作中,未受邀這個茶會就還是盡好當僕人的本分。」
「我沒拿到邀請函的原因就只是我本來就會參加嘛,才不像某人回來了卻連一封邀請函都沒有。」
雖然知道童言無忌,但這個狀況有點麻煩。
這些日子和他們兩人相處有特別感覺到莉莉絲不適合當一個侍女,雖然布蕾希特會主導管理起居的事情,但更多的是在替莉莉絲闖出來的禍收尾。
說難聽點就是布蕾希特一個人要服侍兩個大小姐,但在這麼情緒化反應之後還任勞任怨真的是辛苦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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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湖的事謝謝您的邀約,但很抱歉,我不能去。」
我對著被稱為薩莉的女孩說,她露出了濃濃的失望,旁邊的莉莉絲則是「咦──」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我又說。
「不過莉莉絲可以代替我去,你們就好好地玩吧。」
「真的嗎?耶!」
她馬上很開心地跟薩莉聊起天,我內心倒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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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個聲音打斷這份日常。
「看來你很有自覺自己不配擁有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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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掃向房間裡的角落,靠在門邊的佩里夏冷哼一聲,帶著不屑。
突來的冷場眾人面面相覷,我苦笑。
「的確,現在不是享受和平的時間,總之,感謝各位今日參加我的茶會,其實與各位相聚是有一事要告知,今日或許是最後一次像這樣聚會,明日起我會開始留在軍營本部,這裡的大小事情還望各位替我支持王兄。」
他們見到我的反應,對佩里夏剛剛的話沒有那麼驚訝,反而看起來憂心忡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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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戰況真的那麼糟糕嘛……?」
我搖搖頭。
「並非如此,上一次的出征結束後目前戰事趨緩,但正是因為如此,這段時間必須補充之前所消耗掉的資源以及進行修復防禦的工事,為了應對隨時可能發生下一次衝突,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他們鬆了一口氣,但也開始關心有關我的狀態,做為一個普通的年輕女性,本該是和他們一樣在社交界穿梭,尋找好的歸宿,絕對不是上戰場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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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女神陛下擁有如此高貴的情操又身體力行,我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性只能站在遠處看,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這份無能為力的羞愧。」
「對陛下這份奉獻真的佩服地五體投地。」
「戰女神陛下是我們這個國家的至寶,無論是國王陛下、已逝的先王或是每個人民都以您為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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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稱讚,但這只會讓佩里夏感到不滿。
「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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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清楚是說給我聽的,不過模糊不清的言語讓他們誤以為佩里夏在針對他們。
他們露出嫌惡的眼光上下打量著佩里夏,我雙手一拍。
「今日就到此為止吧,稍後我還有其他行程必須進行,謝謝各位的參與。」
在這股奇怪的氣氛中,房間內只剩下兩位侍女、我以及佩里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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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發難的是莉莉絲。
「沒禮貌的傢伙,沒看見陛下在跟其他人說話嗎?不過就是陛下的近侍而已,態度如此傲慢,還讓陛下袒護你,真不知好歹。」
佩里夏輕蔑的笑容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要不是斐梅狄斯那傢伙要我過來,我才不想跟這麼噁心的人共處一室。」
「你!」
因為知道他在罵我,我也不好說什麼,反倒是莉莉絲覺得佩里夏是在汙辱她所以更生氣了。
「我可是柯文克雷公爵的女兒,你敢羞辱我,就不怕我告訴我父親把你給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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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夏絲毫不在乎莉莉絲說了什麼,只是一直想找我對槓。
「不過養了幾條會叫的狗就這麼囂張?看來你偽裝的很好嘛,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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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從剛剛一直看到現在的布蕾希特也開口了。
「蘭克利希大人,請您」
但在她還沒把話說完之前,我舉起手要她停下。
「莉莉絲、布蕾希特,你們都下去吧,別讓其他人過來,我有話想和他談談。」
「但是」
「我明白了,走吧,莉莉絲。」
布蕾希特行禮之後,帶著還有很多抱怨想說的莉莉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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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一關上的時候,我擺出稍微放鬆的姿勢。
「哼,不是要當王女嗎?在我面前露出這種醜態,不覺得可笑嗎?」
但我也不想管他,往後靠在椅背上,稍微閉起眼睛。
「有人來的話再叫我一下吧。」
「無恥。」
我輕笑。
「要你陪在這麼無恥的我身邊,真是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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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斐梅狄斯到底用了什麼辦法把他弄來,但這時候有他的確是安心一些。
剛剛那些話某意義上也是很好的擋箭牌,但我不確定這間房裡有沒有竊聽的魔法存在,所以我也不敢和他多談些其他的事。
然而佩里夏對我的態度不是很滿意。
「別以為在別人面前裝乖就能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我有一天會揭穿你。」
「我並不是有意的,只是既然不會和解,你也可以選擇對別人說我的不是把錯推到我身上,或是繼續像現在這樣找我抱怨,我會接受的,只要不影響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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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我睜眼望著他。
「虛偽,虛偽!你這無恥虛偽的女人!」
但除了讓他遷怒以外,我又能說什麼呢。
我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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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夏,你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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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多嘴,不需要……」
回應這句話的他聲音有些發抖,我雖然想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但實在太令人覺得噁心,所以還是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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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死了,你也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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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悲痛或者嘲笑,對著真的或假的安緹蜜雅,唉……
我做個只會說大道理的偽善者,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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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待在王都,除了今天的聚會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惡補人際關係跟尋找安緹蜜雅本人留下來的東西。
雖然是找到了櫃子裡的日記,但是最近的日記卻不見蹤影,上鎖的抽屜空無一物。
如果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應該是不會突然中斷才是。
去年舊的日記裡面,寫的都是她對自己的能力不足感到困擾的狀況,無論是劍、做為軍隊的首腦,或是一個王女,筆下的點點滴滴,訴說那股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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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帶兵打仗的天賦,只是做為象徵,站在大家的前面,給人們帶來勇氣。
這點她做得很好,完全掩蓋這個缺陷,但她非常常寫有關自己對戰術不理解的失望,讓我覺得他是不是對自己期望很高。
至於劍技也不是很好,我可以理解,在那個環境下的確很難好起來,陛下的老師應該很難跟我父親一樣的訓練,即使她願意承受,老師也不願意這麼做吧。
或許斐梅狄斯希望我不要太聰明或是太強也是這個原因,不小心可能會露出破綻,劍的事情還是收斂一點好了,至於戰術指揮的部分照之前的方式應對應該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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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為王兄分勞解憂,做為薩札洛茲的王女對此感到痛苦,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讓和平到來,請告訴我,神聖的妖精女王,翠絲達娜。"
有好幾篇的結尾寫著類似這樣的句子,雖然沒有看完其他的日記,但我大概也猜到這些事困擾她很久了。
我也該模仿她寫一下日記嗎?不,日記有點危險,工作用的札記或許勉強還可以,軍事紀錄的閱讀報告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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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佩里夏的聲音像是在提醒我,我從朦朧中坐直,搖搖頭試圖清醒。
「怎麼了?」
「給我聽清楚了,我才沒空陪你玩這種扮家家酒,我怎麼對你,那是你應得的。」
說到底這傢伙也還算賞臉吧,真不想見到我這個冒牌貨就不會在這幾天斐梅狄斯不在的時候跟著我,我真的很好奇斐梅狄斯他到底用什麼方法讓他如此乖順。
「你只要做你覺得該做的就好了,剩下我也不會干涉你,上戰場或是帶兵打仗的事如果我能做,就會去做,不會假手於你。」
「看來你很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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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他的話,我看向窗外。
「這是我要說的吧,只是最近有人在打探任何有關戰女神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動機為何,但這段時間還是要多加小心。」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畢竟這件事曝光了對他也沒好處,我送死就算了,他可能會被押著帶去找安緹蜜雅的墳墓,眼睜睜地看它被挖開檢查。
或許斐梅狄斯用的是這種藉口,不過無論是什麼理由,多了一個同條船上的夥伴,或許也不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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