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我手下留情喔，灰真哥——。汪，汪。」叫個兩聲，配合著落下的汪汪叫，左手與右手前後握起，擺成狗或貓的手那樣。
國中時鬥毆的經驗到底會不會給他優勢呢？無論如何，裝乖（也可以說裝可愛吧）不是必要的，但是是一種習性。

「欸——空福這麼說我很難辦呢。」看著眼前的學弟擺好乖巧的狗狗戰鬥架勢，會不小心想起給對方餵食時的主人心態，這樣怎麼打得下手呢——
「——可是我為了赤軍不能不認真喔。」而且全力以赴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贏啊……雙腳也一前一後站好做準備，手是人類的握法。

「灰真哥有跟人打過架嗎？會見血的那種。」問著，手轉為尋常的握拳，腳跨成四六步。

「…………沒有。」看著空福姿勢的變換，對這個問法偏頭想了一下。目前是沒有，目前。

「那就好！」對灰真哥的答案很滿意。

為什麼？理由很簡單，因為——

「這樣灰真哥的血就都是我的了！」

在自己的飼主面前變得肆無忌憚的狂犬，不只食慾，他的獨佔慾也是一等一的。至於，這番話裡有幾分是認真幾分是玩笑，就很難說了。

「唉呀……」面對狗狗調皮的態度有些苦惱，自己真的不是那麼擅長打架的，但也沒想要對方手下留情，畢竟——
「馴服的過程中受點傷很正常的吧…想要的話就來吧？」想成為好的飼主的話——對寵物的各種個性都得了解嘛……血性也是。

「………」愣住。

「嘿…嘿嘻嘻嘻咯咯咯咯………」齜牙咧嘴地，發出了詭異的——若是以日文來說，『不気味』會是最適切的形容詞——笑。
戍嚙空福感到了一股激昂。這是許久沒有湧現的情緒……某種原始的強烈的興奮感。

戍嚙空福把身子壓得更低，十指展開，如同狼人的爪。現在可以看見他的指甲，刻意挫得尖銳了。

「灰真哥……你能在我肚子餓之前打贏我嗎？」

「嗚啊……」說錯話了呢？看著眼前的空福伴著笑聲展現出了不同以往的壓迫感，是因為得到主人的允許了嗎？現在的樣子不是調皮可以形容——回歸了野生的本能、重拾了狼性的犬…比起飼主…現在自己更像是獵物。

oO（能怎麼辦呢…自己答應的，就只能負責了吧。）

「……我會，努力的。」努力在不變成食物的情況下也不讓你餓肚子哦。

「……」

「…——嘿！」

赫地使勁往前方衝刺，再次握起的右手拳頭，瞄準了灰真的腹部。自豪的爪子目前還不到上場的時機，他也不想一開始就抓灰真哥的臉……不過真的必要的時候，他連牙齒都不會吝於用作武器。
馴服？在某個程度上來說這個詞滿動聽的。前提是對方真的做得到。若不在惡犬變成餓犬之前成功……

雖知空福是體能很好的類型，但像這樣面對面的衝刺而來還是沒有反應的時間。看見了拳頭朝自己的腹部打過來，沒有反擊的餘地只能順著力道向後跳起稍微減輕這下攻擊造成的傷害。

「空福、動作很快呢。」

「…………」
「呵……」初擊成功，得意地吐舌。

「不是說要全力以赴嗎？灰真哥…這樣我是不會叫你主人的唷。」輕佻地聳肩之後重新擺好架勢，撥弄食指，挑釁要對方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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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真 45
空福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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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是、壞狗狗。」看著對方挑釁的動作，儘管主人寵物什麼的本是戲稱——吧？——還是有種面子地位不保的感覺。

甩了甩手，重新握好空拳。就聽空福的，衝刺向前伸手瞄準對方的右肩，準備踏穩左腳抓住對方再用右腳予以膝擊。

/ 狗..........

/狗好強 打他！！！（灰真：？

「我才不會被你抓住咧。」沉下的聲音聽著粗獷，許久不見的野性佔據了全身。

迅敏地一扭，閃過灰真的動作。空福的嘴半咧地笑，另一邊牙齒輕咬在自己的嘴唇上，他的眉目歪成殘暴的弧度，眼前的人不是他廚藝優良的好學長、餵食者，而是他的獵物。
空福伸直手臂，蓄力，以手刀往獵物的後頸招呼……！

====HP====
灰真 37
空福 50
==========

「糟…！」沒抓準空福的肩，預先想好的動作無法完成還破綻百出。伴著掠食者低沈的嗓音後頸感受到衝擊，灰真的身子一沉，在正面倒地之前受身向旁翻滾而起。

就這樣肉搏是不可能打贏空福的——才過兩招灰真已經很明白了，自己完全沒給對方造成傷害。正好趁現在拉開了距離，從自己的背包抽出了信封俐落的劃開，抓住了信件的內容物——木棍打狗行不行？

拿著長棍就往對方的腿部掃去

/ 太兇悍ㄌ....狗...

/不愧是狗……我有準備頭流血還有鼻青臉腫表符…（嗯？

「好痛好痛……灰真哥想跟我玩你丟我撿嗎——？」揉著被擊中的大腿，展現一派輕鬆的模樣。

「但是…」

「我今天沒有玩你丟我撿的心情！」

衝刺，趁著灰真還沒反應，一把將對方手中的木棍奪走，隨手往後方扔出，並藉機扯住對方的領口。接著他大得誇張地張嘴，往灰真裸露出來的脖子，狠狠一咬——血的味道從舌尖渲染到整個口腔，他滿足地拔出尖牙並鬆手。

「呼……呼……」難以壓抑興奮地舔著嘴唇周邊。懷念的別人的血的鐵鏽滋味，讓他進入了如同神馳、如同黑暗的陶醉。「灰真哥的血……咯咯咯…咯咯咯…………」

/ 我...我真ㄉ很抱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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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真 28
空福 44
==========

「——嘶……」脖子傳來的痛楚逼得灰真咬牙倒抽了口氣，在空福鬆口後馬上用手按住傷口，狼狽的半跪在地……這要是咬對了地方，自己現在應該已經站不起來了吧。

攤開看了手掌上的血跡，從遠處看起來自己的脖頸大概只像多了幾顆痣吧。棍子沒了，但背包裡還有其他信封。看向狗狗殺紅了的眼，還有他嘴邊、舌尖上屬於自己的血——已經是脫韁野馬了呢，那就、

「我的血不是料理啊、空福！」開啟一封繩子迅速繞在手上、抓住兩邊，拉直了繩子又一次起身衝向對方身前，打算把繩子按向對方的口——狗狗牙齒癢的時候就該給他咬繩。

出神中無防備

「哼嗯？」沉浸於血腥中，對灰真的進擊毫無防備，於是順勢被對方撂倒在地，後腦杓撞擊地面。

「唔嘎…！」

像狂怒的狗一般掙扎，搖頭晃腦的，發出吵鬧的嘶吼。他撕咬粗繩，試圖掙脫，同時揮舞著自己的十爪，幾度劃破灰真的服裝，傷及底下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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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真 23
空福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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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乖啊。」忍著身上被劃出的新鮮傷口把空福按在地上，也不過幾分鐘的對打自己已經滿身是汗，這樣俯視著還能看見自己的汗滴落在地上。

「…指甲也太尖了。」想制住對方亂揮的爪，拱起身將膝蓋上移至手臂處——施壓。

被制伏(紅綠yes)

「呼……呼……呼………」

重重吐氣，雙手被比體型比自己大的灰真制住。動彈不得使空福的激昂退潮，力氣與神智都逐漸回到正常基準，方才的賣力掙扎使他一時半刻竟無法使力，只得與灰真對望，並將剩餘的力量轉移到防禦方面。

====HP====
灰真 23
空福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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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增哥………沆開偶……偶會乖乖的……」

還在嘴裡的繩子讓他無法好好說話。理智恢復，發現自己處於劣勢的空福，開始向灰真求饒——更正確上來說是撒嬌獻媚——要求灰真放他自由。

「…………」在與空福對上視線數秒後就已經減少了施加在手臂上的壓力，雖然說是實戰、雖然兩人是敵對陣營，但不習慣打架的灰真很難做到拚死的攻擊，更何況——

「空福……」——面對的是這樣的狗狗還怎麼強硬，如空福所願的不再壓制雙手也放鬆了繩子，甚至想查看對方臉上被繩子磨出來微微泛紅的痕跡。

「灰真哥……」躺在地上裝著可憐，不採取任何動作，只以手輕輕觸摸臉上被勒出的發疼的紅痕。他現在像極了一隻可憐兮兮地訴苦的狗。

「……對不起…很痛嗎？」已經習慣關照眼前的小狗，好像忘了自己也有傷在身、也忘了還在戰鬥途中，伸手用拇指撫過對方的臉頰——是我造成的…

「嗯………」任灰真觸摸自己的傷口，用聽上去有些沙啞的聲音回應、點頭，本來就下垂的雙眼和眉毛，讓他看起來更是可憐巴巴的，嘴唇亦彎成「へ」的形狀。

「…我有帶簡單的藥，要擦嗎？」沒輒沒輒。藥膏和OK蹦這樣的東西體積不大、又一般不是戰鬥途中需要用到的，灰真並沒有收成信封。跪起身子不再將人限制於身下，低頭在肩背包尋找急救用品。

「嗯。」

簡短地回答，同時在灰真的視線之外站了起來，他的計謀成功了——他從最初就是打著這個主意，表現服從乖巧，好讓敵人掉以輕心……。面無表情地凝視了半秒灰真墨綠的髮，頭部斜往一邊，眼神順勢向下，看到對方被自己啃咬過，血還沒止住的後頸。
……這個人，都被自己傷成這樣了，怎麼還有心思幫自己找傷藥？空福瞇起眼。在狗的世界，「背對」是代表信任的行為……而空福鮮少讓人看到自己的背部，那會讓他覺得不自在。灰真哥現在這樣，如果自己想要的話，絕對能給他一計超出之前的重擊，比方說，直接掄起他的頭，往地面砸——這聽起來是個好主意。

「……」

又沉默了數秒，趁灰真還在信封間找藥，現在是採取行動的最佳時機。空福感覺到左右手掌發癢，那是身為野獸的自己的呼喊，他施力，手又呈現爪形。

做掉他……做掉他……
他是敵人…獵物……做掉他……

野獸這樣命令著他，他的雙手不尋常地顫動。他向前踏步，接近灰真的身後，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方，接著——

兩手放鬆，他在灰真的背後一屁股坐下，盤起腿，雙手放在兩腿之間的空地，問：

「還沒好嗎？灰真哥——。」看似悠閒地晃著頭，像是沒耐心的小孩那樣。

「嗯？找到了哦——」轉過身面向坐在後面的空福，腿上放著剛從背包拿出來的紗布和藥膏。

在食指上抹了點藥膏準備塗在空福的傷口上，腦海裡想起了最一開始空福對自己說的話：現在這樣算不算手下留情？在對打的途中自己也確實很認真的在想對策，只是在勉強佔了上風後看到可憐巴巴的狗狗就收手了。其實兩人實戰的實力、經驗差距十分明顯，要說手下留情根本就輪不到自己——那空福現在這樣是對自己手下留情嗎？又或是……

灰真可能有意識到空福的苦肉計、可能沒有，不過其實不論哪邊他還是會選擇幫空福擦藥。當他看見對方臉上被繩子磨出的擦傷、意識到那出自自己的手時，就覺得必須這麼做……或說想這麼做吧。

「嗯。」臉往前，下顎些許上傾，示意灰真給自己抹藥。
若非指甲上殘留的血漬，他這乖巧模樣，簡直不像是方才那隻凶神惡煞般的、彷彿來自地獄的發狂的獵犬。
藥膏觸及磨破的臉部皮膚，沁入傷口之間。有些刺痛，但他的表情裡看不出痛楚，嘴邊依然掛著愜意的淡笑。

要不是知道空福是湊上來塗藥的，差點就要給面前的乖狗狗撓下巴了。

打鬥時用力過猛的手現在還有些顫抖，小心控制著力道把能見的紅痕都敷上藥，再用紗布把較大面積的部分蓋起來。

「這樣就可以了。」用乾淨的手指把紗布貼好，而食指上殘留的一些藥膏就隨意的抹在自己露出來的皮膚上，反正有好幾處傷口，總會有沾到有需要的部分。

「……」這個人給他自己擦藥也擦得太隨便了。

「灰真哥，藥，給我。」左手掌心朝上伸出，索取藥罐。雖然他也不介意用傳統民間療法：舔傷口。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給。」右手握著罐子放到對方的掌心，很短暫、不過手稍微停留了會才收回。語氣中帶點猶疑也是因為這個動作很像自己要狗狗握手的樣子，只是角色對調了。

在食指上掬了些藥（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為別人上過藥了，上一次是孤兒院裡的一個女孩跌倒時），逕自移動到灰真背後，拉下他的領子。

「可能會有些痛喔。」如此說，輕輕地把藥塗在自己的齒痕上。

隨著灰真因軟膏造成的疼痛輕顫，心裡彷彿被戳了一下般地刺痛。歉意……這絕非他平常會有的感覺（他的道歉，大多時候只是隨口說說），現如今卻如此鮮明；他扁嘴，道：

「對不起，灰真哥。」稍稍垂下了頭。或許自己真的太過了，或者說，太調皮了……

灰真的脖子本來就比較敏感，除了在傷口上藥傳來的刺痛感受很明顯，空福輕柔的動作還有些搔癢，反射性地微微拱起肩膀忍耐。

「…沒關係，」背對著空福並不清楚對方的表情，只是聽到對方的道歉有點欣慰「謝謝。」又有些心疼——

打架嘛，受傷總是難免的……是沒有料到會被咬，所以空福的戰鬥方式和對血的態度，都讓灰真忍不住去想他以前究竟經歷了什麼。

——很常打架吧？又不是每個對手都像自己一樣會對他心軟，肯定也遇過實力更甚的人。常常見血嗎？空福自己的血抑或是別人的血。

小心地在咬痕上貼上紗布。乳白的藥掩去了血紅，白色的貼布遮起整塊痛楚。
接下來移往灰真的面前，灰真這下能看清他的表情了。儘管灰真說了沒關係，但他依然有些垂頭喪氣地，給「飼主」被自己抓傷之處上藥，像是意識到自己做了壞事的寵物一樣，他甚至不太敢正眼看灰真。

貼布貼在了後頸，灰真移動起來有些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把空福的細心給弄掉了。注意到空福來到自己的面前，側著臉抬眼看到對方的樣子沈默了半晌……不僅一開始的狂氣消失了，連平常見到自己時那張笑盈盈的臉都看不見。

「空福。」站起來伸手揉揉對方已經亂了的髮。雖然粗暴了點，空福也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在實戰大賽努力。

「會不會餓？」就算他餓了自己一定會知道，但也說不準自己現在覺得有點餓不是因為剛才的體力消耗。要說禮貌性的詢問也不對，就是……關愛寵物的方式嘛。

「………有一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確認。被激情所埋藏的略微的空腹感，這才浮現出來。

跟著灰真，也站了起來。
抬眼望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灰真，眼神中帶著疑惑與疑問與……放心。前面兩者是來自於灰真的溫柔——這讓他深感不解：非親非故，就算是可愛的學弟好了，誰會這樣善待一個人？……他知道，衆生先生也會這樣溫柔地待自己，只不過他與衆生的關係，形同特殊的父子，大概不能算是完全的非親非故？他猜。而後者，則也同樣來自灰真的這份善待。

眼神再次向下，安心化成了臉上的一弧微笑。

「……灰真哥，灰真哥。…你輸了喔。」左手插腰，以淘氣的神情這麼說。「我餓了。你沒有在我肚子餓以前打贏我。」雖然從來也沒有賭注過些什麼。

看到空福恢復平常的樣子這邊也放心了，雖然還有些疑慮，不知道對方是經歷過什麼才有那樣如野獸的一面……不過現在覺得果然還是這副熟悉的模樣最可愛了。

「……是啊，敗給你了。」敗給空福的餓肚子、敗給空福狗狗般的眼神、敗給空福口中的灰真哥三個字。

「那你說怎麼辦？」言下之意大概是想吃什麼，不過不知道現在學校這個狀況有沒有地方下廚，不行的話就是找點什麼吃的之後再補給他吧。

「灰真哥，」不知何時已經順走了剛才用做武器的粗繩，

「抓到你了！」三兩下就把灰真的手，與自己的手，綁在一起，然後像是神O寶貝裡的角色一樣高昂地喊。
此時的空福，罕見地，笑臉燦爛得就像個普通平凡的16歲少年。

「欸、？」注意到的時候手已經被綁好了，而且是像手銬那樣把兩人綁在一起的綁法。

「怎麼就把我抓起來了。」被空服的笑容感染了也輕笑出聲。其實要說收服的話，灰真倒覺得自己應該才是做訓練家的那方吧。

「我不會輕易放你走喔。」變臉像是翻書那樣快。

抓到的神O寶……咳咳……獵物，是要帶回巢穴放好，不讓別人搶走的。灰真哥自己也認輸了，他這是身為勝者的正當權利（空福是這麼想的）。當然，他沒有考量一夕之間就淪為青軍戰俘的灰真的心情。

「你要好好跟上喔，灰真哥，不然…」抬起自己被繩子綁起的手腕，
「你又會弄痛我。」吐舌，意有所指地指向臉上的傷痕。他知道灰真吃他這套。

「咦？」和預想的不一樣灰真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手上的……牽繩？被空福的動作扯動。

是這樣嗎？不是應該回中立區一起治療吃個飯嗎？（雖然是都擦藥了）如果主導權在灰真手上他便會這麼做，但眼下的情況好像不是自己說了算啊。

「……是、是——」空福還這樣特別強調真的是拿他沒辦法了。自己是捨不得再弄痛他，但他怎麼就捨得綁自己呢，飼主真是被寵物吃得死死的——笑著邁開腳步和空福並排，怎麼能真的像戰俘一樣跟在後面走。

空福總不會讓青軍的人見自己一次打一次吧？散步也挺好的，那就晚點再找機會回去赤軍陣營吧。

「哼哼——哼—」心情顯然很好地哼著鼻歌。

他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但是當他說「不會輕易放你走」，他的意思其實是：從現在起直到實戰大賽結束，你都別想從我身邊溜走……當然，現在灰真哥是他暫時的所有物了——在他的思考中是——他也不會讓人碰灰真哥一根寒毛。實戰大賽讓他有機會綁架灰真，這點實在值得感謝。
……剛才有人說綁架嗎？不不不，這是名正言順正當有理的俘虜！正當有理的！總之，小狗這下可得意了。南司學長會不會生氣，青軍的其他人會怎麼反應，這些他都不管。要想完全馴服他，大概還很困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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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數結算】
空福：3085
灰真：28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