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花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自己紀錄用的片段,cp為炭煉、義錆
大概暑假場出吧……大概。

補充,內容涉及漫畫劇情,建議看完結局者再點開 太慢說
latest #23
逢花
3 years ago
1/1

『你想改變嗎?』
當一切都塵埃落地後,炭治郎的腦海裡仍會不時迴盪這道聲音,那是無慘殘留在他體內的遺志,苟活著不肯消去的執念。
別去回應就好了吧。
炭治郎總這麼想著,為了不讓身邊人擔心,他也不曾向他人提起過聲音的事,然而午夜夢迴,比起白日時不時出現的念頭、聲音,無慘的執念更會化為無數夢境干擾他的思緒,催促著炭治郎回應。
他夢見了無一郎即便下身被利刃斬斷也不願鬆開日輪刀的畫面、夢見玄彌在哥哥懷裡緩緩消散的時候、夢見忍被上弦貳吞噬……
夢回了炎柱煉獄杏壽郎死亡的當下。
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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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染血之人,炭治郎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上前將人擁入懷裡痛哭一場。
他知道這是夢,這是無慘刻意讓他做得噩夢。
然而夢境不待他平復心緒,眨眼間,周遭場景已然更換成最終選拔的藤襲山。
炭治郎愣愣地看著眼前的對決,理智不斷克制著上前助戰的衝動,卻在刀身斷裂而發出巨大悲鳴的那一瞬,看著直直朝向少年頭部伸去的大手,炭治郎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像被調慢播速,視線不自覺聚焦在少年不可置信的表情上。
霎時間無數畫面快速閃過,最後定格在狹霧山上那道滿溢悲傷與溫柔的笑容上。
錆兔就要死了。
宛若最後一根稻草,這個認知使得炭治郎強撐已久的理智終是潰堤。
「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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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驀然爆發出的巨大喊聲驚得手鬼與錆兔皆是一愣——後者比前者更快回神掌控情況,雖不知那名少年何時出現的,但錆兔不會放過任何一絲能帶來勝利的機會,單手握著斷裂的日輪刀,錆兔伸手抓向朝自己襲來的手,藉力往手鬼頭部一晃。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
似是難以承受手鬼的哀嚎,夢境如玻璃般被震出無數裂痕,轟然碎裂的剎那,炭治郎聽見了無慘的狂笑聲。
從噩夢裡驚醒的瞬間,炭治郎立刻坐起身子大口呼吸著,彷彿只有藉由重複大口呼吸的動作才能撫平躁動不已且亂了拍速的心跳。
一旁的老人睡得正熟,炭治郎安撫好心緒後暗自慶幸沒有擾人清夢。屋外仍舊下著細雪,炭治郎待得雙眼逐漸適應黑暗後才發覺身邊睡著的老人是三郎爺爺。
他的左手尚能使出握力,手掌上也沒有長時間握刀帶來的厚繭。
想通的瞬間,炭治郎瞪大了雙眼。
他回到了家人被無慘殺害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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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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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驚動三郎爺爺的情況下,炭治郎悄然離開。細雪落在身上,寒意自脖頸間逐漸蔓延全身,炭治郎發覺這次的夢境要較以往的真實許多,不敢揣測身處的究竟是不是現實,炭治郎只知道在想明白前就得趕緊動身。
即便是夢境,他也不想再錯過家人的最後一面,不想家人再次在他尚未返家的時候遭人殺害。
他仍是晚了一步。
本應習慣的血腥味依舊刺鼻,炭治郎看著佇立在自家屋前的黑影,頓感怒意順著血液充斥全身,緊握著木棍,炭治郎不斷強迫自己冷靜。
現在的他,即便拿的不是日輪刀也能使出火之神神樂應戰了,他要想的,是如何拖延無慘直至天亮。
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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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對方尚未發現自己,炭治郎悄然擺好姿勢打算先下手為強,但在他一個箭步直衝而去時,他才看清那人的髮色並非黑或白,而是記憶裡獨屬另一人的肉色,這時對方應聲轉身,那一顆銀色眼瞳映入炭治郎視野的當下,炭治郎的招式霎時大亂。
恰在此時,趴在雪地上護著六太的禰豆子猛地大喊:「住手啊哥哥——!」
好在對方反應迅速,及時往旁一躍斷去了炭治郎的攻勢,卻仍有少許髮尾被削落至地。
「錆……」
炭治郎後怕地看著手中木棍,喘了幾口氣後才敢抬頭去看那人,喊至一半的名字卻在直面對方時哽在喉裡。
臨近成年的那人較炭治郎記憶裡的面容要成熟許多,卻不該是鬼化的模樣。
好似被炭治郎未喊完的名字刺激到,錆兔愣愣地看了眼自己沾滿鮮血的手,隨即不吭一聲地迅速逃離現場。
「錆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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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大喊著,邁開步伐想追上去卻是直接跌坐在地,腦中混亂的思緒一同炸開,炸得炭治郎再無思考其他的能力。
為什麼錆兔先生會鬼化?
是我在夢裡大喊的那一聲造成的連環效應嗎?
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無慘會那麼無聊的讓我做這種夢嗎?
是我害錆兔先生變成鬼的嗎?
我……
『集中。』
炭治郎一瞬間睜大了雙眼,紛亂的想法戛然停止,抬頭四下張望雖沒見到心心念念的那人,情緒卻已因此漸漸平穩。
「哥哥,攻擊我們的不是剛才那位大哥哥,他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被一個黑髮的人打傷的……」
聽著禰豆子的描述,炭治郎知道了在無慘襲擊當下,是錆兔趕到並出手與無慘纏鬥才救下了竈門一家,眼見天色即將轉亮,不願繼續纏鬥的無慘率先結束,卻在最後一招時將自身血液灌入錆兔體內,試圖使錆兔不是化鬼就是爆體而亡。
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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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完大家的傷勢,發現所有人都是昏迷,性命倒是無憂,炭治郎想著待家人清醒後便要帶著他們前往鱗瀧師傅所在的狹霧山,自己也得藉由最終選拔重新加入鬼殺隊才行。
無論這是又一場的夢境,還是不知因何緣由而回到的過去,他都不想再讓遺憾重演。
尤其是——
望著遠邊漸漸亮起的天色,炭治郎想起了那位沐浴在這代表著新生的曙光下,卻是迎來生命終點的人。
尤其是,那抹染血的笑容絕對不能再次出現在那人臉上。
逢花
3 years ago
2/1

「你不用那麼勉強自己,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吧。」
聽見這句同記憶裡格外相似的話語,炭治郎揮刀的動作戛然而止。他怔怔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人,卻感覺映入眼簾的是將亮未亮的天色以及那人彎腰俯瞰自己的面容。
記憶裡的煉獄先生,在說完那句讓自己頓感安心的話語後,便迎來了人生的最後一場血戰。
「竈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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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杏壽郎驚訝地看著方才還好好的孩子突然湧出淚水的一幕,一時間除了喊對方外什麼話語也說不出口,向來能瞬間判斷局勢並做出應對方案的大腦進入難得的當機狀態。
難道這孩子如此喜歡揮刀,以至于讓他休息反而是要他命嗎?
杏壽郎當機的大腦裡緩緩飄過一個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荒謬想法。
而被那聲稱呼喊醒的炭治郎,訝異地摸著臉上的淚,越抹卻是掉得越凶,最後直接捂著臉哭了起來。
發現少年當著自己的面哭起來後,杏壽郎又愣了一瞬才將人擁入懷裡。儘管還不明白對方哭泣的緣由,但與生俱來的長子習性讓他無法放任這個只比千壽郎大兩歲的孩子沉浸傷悲。
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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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輕撫炭治郎頭部,一手輕拍他的背,試圖藉此緩和炭治郎的情緒,卻發現對方雙手環過自己的腰,緊抓著身後的衣料,將臉整個埋入自己懷裡。
而後,斷斷續續的碎語傳入了杏壽郎耳裡。
「還不行……還不夠……遠遠不夠……我、我還不夠強……完全不夠強啊……」
逢花
3 years ago
3/1

太陽升起的時候,義勇首先感受到的不是同鬼結束死戰的鬆懈,而是深深地恐懼。
立刻轉身的他,見到的是內心一直恐懼看見的畫面——佇立於陽光下的錆兔,身體正在一點一滴地崩壞消散。
義勇幾乎發不出任何喊聲,時間彷彿被調成了慢速播放,他的身體趕不上錆兔崩毀的速度,他根本來不及用自己的影子為錆兔做一個暫時的陰暗處。
來不及、來不及!
「錆……!」
在他的聲音終於突破出口的瞬間,義勇瞪大了雙眼。
錆兔笑了。
卻笑得使人感到格外傷悲,彷彿這短短的一段距離,就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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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棄啊!」
炭治郎的大吼驀地傳入了義勇的耳裡,驚動了被慢速播放的時間,流速在剎那間恢復了正常。
他連忙將錆兔擁入自己懷裡,嘴裡不斷唸著快變小!快變小啊!
此時,炭治郎也跑到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倆遮擋陽光。
「唔……」
忍受著被陽光灼燒的痛,錆兔聽話地縮小身軀,邊再生崩壞的部分邊鑽入了義勇懷裡,後者趕忙脫下羽織把人團團包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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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錆兔先生沒事吧?」
快速抵達最近的藤屋後,義勇先是入房確認了錆兔的情況才走到外頭的廊道上和炭治郎一同坐著。
「嗯,他現在睡得很熟,大概是在恢復體力。」
「那就好。」
看著炭治郎綻放的笑顏,義勇心裡一直懸掛未落的憂慮似乎也消散了不少,他直視著對方,輕聲卻認真地說著:「謝謝你,炭治郎。」
炭治郎愣了一下才笑道:「不用謝啦,說起來是我要謝謝義勇先生跟錆兔先生,沒有你們就沒有現在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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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炭治郎說得是錆兔救下竈門一家以及自己將其推薦給鱗瀧師父的事,義勇心裡卻覺得此刻的自己根本承受不起這聲謝。
他不知道炭治郎到底在追逐著什麼,但他知道炭治郎有多拚命以及對自己有多苛刻,炭治郎現在的成就,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
況且——
『絕對、會讓錆兔先生變回人類!』
『若是錆兔食人,那麼在下鱗瀧,偕同富岡義勇和竈門炭治郎一起切腹謝罪。』
——這些話不知拯救了多少次迷惘的自己。
就連方才入內查看錆兔情況時,義勇心裡也正茫然著。
他不斷回想起佇立在陽光下的錆兔,露出那抹微笑時的模樣。
那個時候,你是想死的嗎?
義勇看著被窩裡熟睡的人,不敢將突現的疑惑問出口。
伸手虛握著錆兔的手,義勇竭盡全力忍著想哭的衝動,卻仍喝止不住淚水溢出眼眶。 最後,聲音沙啞地訴說著:「求你了……再多陪我一段時間……別死、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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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煉獄先生感冒了?」
「嗯,聽說是和鬼在夜裡的溪水上打了起來,現在的水溫有多低,炭治郎君也是明白的吧?人都發燒了還撐著身體回來向主公大人報告,最後差點暈倒在蝶屋外頭……」
從氣味中感受到對方的隱怒,炭治郎連忙岔開話題:「那個、忍小姐,請問現在煉獄先生的狀況是?」
「剛吃了退燒藥正在床上休息哦。」胡蝶溫和地說著,隨後往前踏了一步湊到炭治郎耳邊低語:「有伴侶的照顧會好得更快,你快去吧。」
炭治郎愣了會兒後臉部突地漲紅。
「啊、是!」
而後頭也不回地加緊腳步前往煉獄所在的單人病房,留著胡蝶一人對著他的背影輕笑。

動作輕柔地打開房門,炭治郎探頭看了一眼,確認煉獄正臥在床上睡得安穩後,悄然踏入房門。
「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可沒有什麼起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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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笑著翻身過來面向來者,在看見炭治郎端著的飯碗時眼睛一亮。
炭治郎一瞬間產生了煉獄先生身後有尾巴在晃的錯覺。
「剛煮好還很燙哦。」
將裝著鹹粥的碗遞給煉獄,炭治郎笑著提醒,煉獄聽聞後也笑了。
看著對方一口粥一聲好吃地吃著,炭治郎回想起了在火車上時也是如此,一口牛鍋便當伴著一聲好吃。
邊吃邊注意著炭治郎的臉色,煉獄嚥下最後一口,將空碗放到床邊小櫃上,隨後伸手輕撫戀人頭部。
炭治郎一瞬收起的驚慌沒能逃過煉獄的眼力。
「這碗粥是你煮得吧?很好吃哦。」
「您喜歡就好!這幾天我都會煮給您吃的!」
明明之前還能好好對話的,怎麼成為伴侶後反而如此戰戰兢兢了呢?
看著緊張到不自覺放大音量的人,煉獄笑得更溫和了,手上也摸著炭治郎的頭,想藉此舒緩對方的情緒。 「煉獄先生這幾天就先好好地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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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炭治郎的動作躺好,煉獄看著對方細心地為自己掖好被子,因混在粥裡的藥材而昏昏欲睡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了一絲念頭。
「名字。」
「……欸?」
雙眼對上還沒意識到含義的人,煉獄認真地說著:「至少兩個人的時候,喊我的名字吧,炭治郎。」
炭治郎睜大了眼睛,片刻後才想起回應。
「是……是的、杏壽郎……先生。」
煉獄滿意地笑了。
他知道炭治郎仍需時間適應這段新關係,但他不想因此在這場雙方皆認真的交往裡原地踏步,緩慢無妨,至少要一點點地、一點點地前進才行。
藥效發作使得睡夢中的人開始出汗退燒,炭治郎用溫水洗過的帕子為煉獄拭汗後,又替人換了一套衣物,才坐在床邊細細盯著煉獄睡顏。
『我不知道你在拚命追著什麼,你不想說的話,我不會再過問,但是,將來你願意說了,我希望我是第一個聽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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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先生一直是個溫柔的人。
炭治郎傾身趴在床面上,讓自己被淡淡櫻花香包圍,那是自煉獄身上傳來的、總能令他深感安心的氣味。
「……總有一天,全部都會告訴您的。」
炭治郎輕聲呢喃,放任意識墜入無夢的暗境。
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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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原來如此。」
追捕上弦未果的炭治郎回到翻覆的列車旁,準備幫忙救援行動時,卻聽聞異常佇立在原地的杏壽郎喃喃自語。
一瞬間,炭治郎閃過了一個害怕面對的念頭。
他看著杏壽郎的雙眼自睡夢中的渾沌轉為清明,而後直直望向自己。
「杏……煉獄先生,都……知道了嗎?」
轉變的稱呼昭示著炭治郎的錯愕與驚慌,他還沒想好該怎麼開口的事、還沒想好該怎麼訴說的事,此刻卻全藉由那該死的血鬼術讓煉獄先生直接體驗了。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大腦進入當機的炭治郎,沒能發現到另一人的反應與自己所想的截然不同。
煉獄看著明顯處於無措狀態的人,臉上揚起心疼的笑。
透過上弦之五的血鬼術,他終於明白了炭治郎一直壓抑在心裡的秘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你一直在追逐的那個目標、拚了命也想追上的那個目標—— ——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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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將由你們成為支撐鬼殺隊的柱,我相信你們。』
『初次見面,煉獄先生,我叫竈門炭治郎,請多指教!』
『還不夠、還不夠……完全不夠啊……我、我還不夠強……』
『總有一天,全都會告訴您的。』
以前世記憶為導線,煉獄回想了一遍和少年共處的全部畫面,頓感五味雜陳。
離世之前所說的那段話,本意是在激勵少年們跨過他的死亡繼續成長,少年做到了,卻是選擇背負他的死亡向前邁進。
「煉、煉獄……」未竟的稱呼結束在一聲驚呼中,炭治郎愣愣地感受著自己被人擁入懷裡的觸覺,驚地氣都不敢喘一下。
下秒,伴隨著掌心輕撫頭部,炭治郎聽見耳邊響起了那人的嗓音。
「真的是……非常努力了啊,竈門少年。」那人繼續說道:「接下來,就讓我們並肩而行吧,炭治郎。」
逢花
3 years ago
沒想到光是想寫的片段也能累積這麼多……
不過回頭一看有好多地方得改啊QDQ
您好,初次留言打擾了。
非常喜歡您筆下重生的炭煉與人鬼組合的義錆,我會持續地關注,也期待您的故事能順利付梓
逢花
3 years ago
singsky: 您好~非常感謝留言///
能讓您喜歡真是太好了!我會努力寫好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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