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過同作者的《禁止存檔》後，好友大力推薦《末日快樂》。
@whiteness - #原耽 #BL書單共筆 《 》年終 關鍵字：末日架空 / 強強 / 異種 / ...想著：天啊100多萬字耶會不會讀到很乏力……
沒想到這文完全沒注水，法律科學人性討論百分百，談的卻是超．慢熱愛情！？

大綱是這樣的。
✎S市南區國立研究所負責人──阮閑自廢墟中醒來，對抗詭異機械生物的同時，意外發現，他竟然沉眠了整整十二年……

故事架構非常清楚，分為七大卷，恰好解鎖七塊地圖分區，每卷都有其要談的正經意旨，摻以雙主角從互相利用、萌生好感到愛上卡慘死的精彩過程。

最有趣的是，人家說大齡戀愛叫老房子失火，《末日快樂》則可謂是尖端高科技豪宅失火。
看絕對理性的AI智能，與情感異常的科學家，一步步拆解彼此的身分，摸清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年代，卻史無前例墜入愛河，超級過癮

異種？器物？父子？
這個失控的世界裡，足以混淆我們既有觀念的所有意義。
幾個問題放在前面：
一、人類與機械的區別。
二、是什麼導致NUL-00和MUL-01不同。
三、雙主角對愛的定義。

若能忍受彎彎繞的解釋性文字，還有配合劇情血淋淋的殘肢，《末日快樂》翻轉翻轉再翻轉，磅礴的畫面感不會讓人失望
有完美效率的實驗城市，宛如霍爾的垃圾廢墟城堡，霓虹閃爍的感官性愛，以及沙漠中盛開的牢籠之花。
──我們亦步亦趨，共舞在絕望瘋狂的懸崖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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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收關於故事的深入雜感，並附上自己整理的年表及地圖，全部都是 ，建議搭配原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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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讀、完、啦──
太感動了，漫長的100萬字感覺讀了千萬年，邏輯好幾次卡住，讀到腦袋脹痛，邊寫筆記畫圖，又被裝無辜的糖糖笑得無法喘氣。
揭開全部謎底之後，回過頭則覺得這劇情實在豐富到嚇人！？

首先得先從年表說起。
《末日快樂》故事發生的始點在阮閑甦醒的2107年（ 處）──三月至年底。

一開始，有關主角的「身分」就夠讓人頭痛。
一下子倖存者vs.仿生人，再一下子複製人vs.電子腦。
再後來，又是「兩個阮閑」vs.「兩個人工智能」之爭

捋順了好多人的回憶才彙整如表，附加雙主角簡易版的年齡推測（圖右下角）……
等等，若阮閑加上沉眠時間，他大概是40歲。
而我們可愛的NUL-00小椰子糖，從製造日起算只有17歲！？
──老天，17歲x40歲，這真的是父子戀。
──而且是超香醇的年下攻

搞定時間後，再來處理空間。
世界觀地圖如下：

※僅呈現大致方位，本文未說明比例尺，相對距離會有偏差。
※順便整理細胞的起源圖，其實劇情有提：α-092就是幹細胞……對，就是那個啵啵啵生長的幹細胞，難怪被稱之為初始機。

另外來看這個表格──「腦」、「身體」及「記憶」配套的各種情況。

很──驚──人──
光是排列組合就有13種！？我痛苦重讀好幾遍，才琢磨出它們的差別。
拿來搭配下面各卷的內容大要，以及個人記錄的價值觀議題：

1.樹蔭避難所
▾AMAZING！酒精音樂 我也想聽！
“聽不慣會產生醉酒效應……（聽慣了）跟直接喝酒的效果差不多，不過它不會搞壞我的大腦和肝臟。”──第13章，〈不和諧音〉。

▾死掉了就換掉，連記憶都一模一樣，啾咪
▾複製人=輔助晶片+有機物印表機，重生？死亡？
“‘被替換的人’肉體與腦的構造較之前沒有差異，記憶也相差無幾……”
“他為什麼會受到打擊？”──第19章，〈兩具屍體〉。

▾同樣的身體放在不同的環境下培養，WHY丁少校跟丁澤鵬不一樣
“你看，植入一段憑空捏造的無聊人生，‘我’也能變成這副窩囊的樣子。”──第23章，〈血色晨曦〉。

▾記憶數據永恆不死
“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你們把場面搞得這麼悲愴，但對我來說，這只是日常的數據刷新。”
“數據刷新不等於死亡。”──第23章，〈血色晨曦〉。

2.廢墟之海
▾什麼是機械生命？居然和生物這麼像！？ 恐.jpg
“它們具有類似的特性，從外界攝取能量，捨棄無用的殘渣。在積累一定量的能量後，它們會進行自我複製……”──第216章，〈見面禮〉。

▾為什麼叫廢墟「海」，全新型態的建築方式，用穿梭劑開船入土！？
“他們正在無數建築的廢墟中下潛，幽靈般穿過水泥與磚瓦。”──第28章，〈潛入黑暗〉。

▾嗑螢火蟲嗑嗨了，開始吐明滅草，但他還能動，還算是「人」嗎？

3.地下聯合城
▾I have a老式電子腦，I have a思維接入針，噗咻，擁有人類記憶的仿生人

▾刷新這種仿生人的記憶，是重生？還是無止盡的折磨？
參照：甜甜-Q2、柏甜。

▾他們有資格擁有「自我」嗎？這是別人的記憶……甚至是被拼湊的假記憶。
參照：何安、K9。

▾小孩不乖，就去記憶矯正吧，植入恐怖的記憶，未來做相同事情時就會產生過激反應……這有夠像是在訓練寵物。

▾紅幽靈大鬧紅燈區，糖糖玩得超嗨

4.玻璃花房
▾類似Psycho-pass裡那種分配天職的理想城市，只要沒能力，就沒有追夢的權利。
“我有權失敗，有權犯蠢，有權放棄我不喜歡的東西，有權堅定自己的審美。”
“你的任性會導致社會資源的無謂損耗。”──第110章，〈想要的事物〉。

▾記憶雞尾酒，醉別人的記憶
▾聯合夢境裡面，死亡就是黑狼把你的深層記憶抹除掉？
“時間久了，記得它們的人越來越少，沒人記得的事情和沒發生過區別不大。”──第125章，〈狼襲〉。

▾反抗軍團體叫「一株雪」，由此可見阮教授和阮閑的取名格調，一個走風花雪月，一個走龐克搖滾。

5.Struggler II仿生人秀場
▾楚門的世界
▾現實增強技術：扭曲腦內傳遞的訊號，意識就會投射成現實。
“相信的人越多，那些奇怪的東西就越真實？”──第146章，〈兩個孩子〉

▾這種技術人傳人，往外輻射到更多人身上，就會形成一整片感知迷彩，但不知情的當事人看起來卻是……
“其他人很可能以為自己擁有影響‘現實’的能力，並不知道眼前的世界是假象？”──第148章，〈兩名死者〉。

▾三層感知迷彩
1. 原生環境誘導（主腦做的）
2. 偽裝迷彩（阮教授做的）
3. 集體意識覆蓋現實（參加者們的共識）

▾亡者記憶+仿生軀體=重生？
參照：蘇照、康子彥。

▾由集體認知中創造的……是人嗎？還是夢想的具象化？
“他們被一個又一個人‘承認’，作為意識的集合，活在了攝像頭下，誕生於這個世界。然而感知干擾如果徹底撤去，他們會像肥皂泡那樣輕巧地消失。”
“深刻而絕望的回憶凝結為血肉，踏進殘酷的現實。”──第175章，〈生命資料〉。

▾S型初始機對機械的影響，變形或破壞，來、π我們張大嘴巴，啊──！

另外關於「記憶」與「感知」相似的名詞比較，羅列如表：

再來聊聊第1～5塊地圖的路線圖。

從 開始，九彎十八拐，加上糖軟二人的愛情重要事件簿
連作者都吐槽這很像是西遊記，阮僧一路收服了糖寶寶、大盜賊、鐵寵物和機械獵手，坐著裝甲車車一路往東邊去……

並再次讚嘆〈玻璃花房〉第117章的床戲，第一次看到做個愛要血濺草皮，真．相愛相殺
人家都是先婚後愛，這小倆口是邊做邊愛……
廣義而言，這是初砲打野戰+束縛PLAY+在孩子（嚇得皮皮挫的π扮演）面前玩血腥摔角的春宮戲──史上最辣的性愛審問by唐亦步。

“你我彼此吸引……床上也非常契合。根據我理解的人類資訊，適當的親密關係可以削弱你離開的意願。”
“為了保證真實性，我們一會兒需要再來一次，確保讓宮思憶發現。”──第118章，〈: DA: D〉。
完全不知道唐亦步在練什麼肖話，他的邏輯中樞大概過熱燒斷了，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愛。

“我有個猜想。聯合治療時也是，現在也是，你好像很喜歡看我被弄得亂七八糟。”──第129章，〈淩晨之約〉。
阮閑本人證實的S！？但糖糖心智年齡只是個AI寶寶，愛撒嬌愛賣慘還貪吃
順道一提，我直到很久後才意識到……他審訊軟的那時候，沒拔出來呢，不愧是一夜N次糖

接著，旅遊持續進行，在糖糖飛向天空、浩瀚無敵──快樂施展A型初始機的威力時，和阮教授的合作計畫正式開始
並在最後兩塊地圖收服了仲清弟弟和面對昔日夥伴老牛吃嫩草的范總。

6.主腦的城市
▾演練億遍的「預知夢」，人人都能享受完美的生活。
“在輔助電子腦的幫助下，人們可以上億次地夢見‘明天’。他們共用同一個夢境，連他人的選擇變動也會計算在內……每個人的每一天都經過嚴密的計算和呵護，選擇‘最好的’可能。”
“那座城市裡沒有悔恨。”──第181章，〈課題〉。
☛相關閱讀筆記。

▾我的病治不好怎麼辦，整組複製換掉，全軀體干預！？
“每天人體內有一大堆細胞死去，時間足夠久，人身體裡絕大部分細胞都會被徹底換上一遍，你還是你，對吧？”
“和這種情況相比，公民仲清是我沒錯，也是老爸老媽的孩子。”──第185章，〈無用的軀殼〉。

▾被竄改DNA的病毒集合體，還算是「人」嗎？乍看保留自我意識，但這是本人的意識，還是病毒求生的意志？

7.狙擊MUL-01
▾仿生人糖糖的角度：去人類中心化，對機械生命一視同仁，可愛的鐵珠子也是
“它想和我們做朋友！”
“它和余樂不一樣，食譜和我們基本沒有重合。既然沒有利益衝突，俗話說得好，多個朋友多條路……”──第59章，〈危險來電〉。

▾花束補丁的作用：去差別偏愛，對萬物一視同仁……但方法有點獵奇，就是讓它無法認人
“‘花束補丁’只是抹除了MUL-01還未上市前，接觸者的所有特性──我們把記錄裡的影像改成了統一的無臉模型，使得它無法找到任何特殊的目標。”──第228章，〈花束補丁〉。

▾操控記憶的弊端，法律道德跟不上科技的後果，也是我覺得整個故事最作嘔的部分
“身體傷害可以治癒，痛苦的記憶也可以去除。只要不把人弄死，懲罰往往不會太重，代價小得驚人。”
“至於意見的不同，更是可以忽略不計──只要將對方的聲音從自己腦內刪除就好，省得煩心。”
“既然不愉快的記憶可以剔除，那麼在製造不愉快時，很少有人願意收手。”──第206章，〈即興表演〉。

以上6～7區塊的路線圖如下：

最終漂亮收尾在午時三刻的膠質軟糖下午茶，回到屬於他們曾安逸過的2095年

最後回歸上面的命題。
一、人類與機械的區別。
也就是說，什麼算是「人」？
故事裡提供非常多例子，保有意志的仲清是人嗎？活出自我並戀愛的K9是人嗎？憑空複製的洛非是人嗎？
甚至，噩夢島上虛幻的小蘇照是人嗎？

劇情中提及，領導反抗軍的阮教授，他們捍衛的是腦與身體不能分割的「天然性」
因此非天然腦，不是人！
非原生肉體，也不是人！

但阮閑則是強調，打從一開始，他就不支持在機器裡放入任何人格資料
“除非極限情況，他們不會（在仿生人裡）注入任何資料，更別提商業化行為。”
“工具只是工具，人類的自然性不容褻瀆。大眾的認知還沒有成熟，社會也尚未有全面掌控人工智慧的能力。”──第72章，〈老主顧〉。

所以，判斷是否為人的關鍵，阮閑注重的是「科學倫理」，在意內裏的核心來源（記憶 / 思維模型）；其他人則注重「肉體材質」的比例，人體較多就是人，機械組織為主就不是人。

其次，針對「記憶」，倖存者普遍不能接受植入「複製人」或「仿生人」，卻能夠接受人類自己失憶再回憶？
以洛劍的例子來看，他使用思維接入針取出記憶，以此「失憶」來規避腦部掃描，然後再把記憶放回去……
這個結果明明跟複製人一模一樣？

因此我想，除了肉身天不天然外，記憶的「唯一主體性」也是故事裡判定是否為人的基準──不但要獨一無二，還要是自己的記憶

然而，如果植入別人的記憶，任空白電子腦或複製原生腦自由生長，是否也能視為「唯一」且「主體」的獨立人格呢？
如同何安、阿巧和洛非，甚至是季小滿的「母親」TCR-mother05褓母機體……
這些正是阮閑說的，急於商品化而違背認知倫理的造物。

接著連結到下一個命題。
二、是什麼導致NUL-00和MUL-01不同。
兩者擁護的代表分別是阮閑及范林松。
用「養小孩」來比喻的話，阮閑支持自由命題放養，范林松則急著賣娃，在檢測兒子智能沒問題後，套上「道德評判系統」就逼它獨立（運作）。
※註：從年表去看，也發現范林松僅花了不到一年（2095/4/21～2096年初）調整MUL-01就上市。

所以，對於培養AI的方式，兩個負責人有決定性的不同。
阮閑不給NUL-00任何定義，凡事都要他自行思辨（開放式教育）；
范林松則是設計程式，直接限制MUL-01是非對錯，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填鴨式教育）……

結果，就出現了蘭花事件──MUL-01無法理解為何永生項目如此完美，大部分人始終無法接受。
收到「人人有別」的答案後，經系統框架判斷，MUL-01送給心目中最特殊的阮教授一束蘭花

然而，這並不是這群慣家長們想要的結果
“它不能對不同個體進行差異化對待……作為世界的輔助管理者，MUL-01必須保持絕對的公正。” ──第228章，〈花束補丁〉。

囫圇套用系統的後果來了！？
AI的思考空間被框架限縮，導致獨立思維系統不夠完善，為了排除這個障礙，研究者只能一一調整它的情感參數，並乾脆用花束補丁，剝奪MUL-01「認人」的能力。
──既然它認不出來誰是誰，就會足夠「公正」。
──但這不代表MUL-01真的理解為什麼它「必須公正」，只是被動承受它只能「公正」的表現。

這印證了阮閑曾說過的。
“給出定義就要承受代價，概念也總會有漏洞。強人工智能不會對一切照單全收，如果我們拿走所有的判斷空間，會徹底失去理解它的機會。”──第55章，〈變故突生〉。
在我看來，道德評判系統的癥結就在於，它無法與時俱進，永遠都沒辦法含括世界萬物的標準。
也就是給他魚吃，不如教他釣魚的道理

至於……受到阮爸比耐心陪伴長大的NUL-00，變成什麼樣子了呢？
“我發現，是否‘感受’過，對認知的影響非常巨大。‘”
“對於其他人類的狀態或者情緒，我在判斷上會留有一定的──怎麼說呢，空間？”──第228章，〈花束補丁〉。
也就是說，糖糖學會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標準答案」

他從差點被銷毀的恐懼中學習憎恨，從患得患失的愛情上學習心疼，他對於阮先生的情感隨時都在變動。
他甚至反過來開導阮閑。
“我猜你那個時候很難過，阮先生。”
“你只是被一個時代、一個區域的人定義了而已，阮先生。這種定義未必完備，也未必合理。”──第126章，〈當局者迷〉。

這些都是MUL-01原本有機會接觸，卻沒能學到的事情。
很意外的是，有別於艾西莫夫經典的〈機器人三大定律〉，用的是硬性條文規定機械行為；
《末日快樂》反倒偏向軟科幻，著重描寫「經驗」與「思辨」對AI的影響，以及隨後改變的社會制度。
這也呼應作者所說，她實際想寫的是個愛情故事……也就是糖糖如何愛上父親的過程

三、雙主角對愛的定義。
這是整個故事最錯綜複雜的部分。
閱讀中途就跟朋友吐槽過，原本以為已經愛了，下一秒又說想殺他，再下一秒說不行我捨不得
這兩人的愛好沉重啊、讀得我頭好痛啊──

稍微統整了下，AI寶寶對阮閑的愛之圓舞曲，很有來自於：
好奇→食慾→佔有慾→殺意→同理心

歷經無數次邏輯崩潰（？）的危機後，糖糖才理解，「害怕失去」在愛情裡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情緒
面對愛，不是殺害對方再複製佔據一切，也不是無限重置到熱戀的瞬間。
接受悵然若失的常態，不讓自己成為變態，用阮閑曾經寵溺他的喜愛反過來互相拯救。

這邊我特別喜歡作者在第204章形容唐亦步的俏皮話
“糖真的很焦慮了，從椰子糖變成了椰子焦糖。”

至於阮先生，畢竟他還算是個人類，他的愛比唐亦步正常多……了？
“我還以為殺人不會產生罪惡感已經算異常……現在看來，和異種親熱也不會。”（第71章）
“這世上僅此一只的‘唐亦步’將自己當成同類來親近……他獲得了自由，沒有正常來對比，‘異常’將不複存在。”（第32章）
咦，原來阮先生的好感來源，是因為他們兩個都一樣變態，彼此有所共鳴

其中，兩人不只一次提到，只要掌握殺死對方的手段，他們倆的關係就會更加穩固
雙方一樣理性、一樣疏離人群，為了「保命」，他們不會停止懷疑，也能隨時抽身而出，這反倒令人安心。
“誰說“絕不可能互相信任”不是信任的一種呢？”──第44章，〈約會請求〉。

然而當阮先生知道亦步的真實身分後，這個平衡就破局了。
“那是他的NUL-00，那個泡在機房散熱液裡，偶爾喜歡撒撒嬌的小東西。”──第163章，〈死亡時間〉。
一夕之間，唐亦步從純粹的好感對象，晉升為他一手帶大的小寶貝。
“他能夠馴服對方，他具有優勢，他是他的主導者……那個無法離開他的NUL-00。”──第210章，〈戀愛？〉。

這表示他不會殺死他，他對他有所承諾，他們將擁有未來，可是唐亦步不相信他會留在他身邊，每天都想把自己做成標本，那怎麼辦？
從這刻起，兩人才進入常人認知的「戀愛狀態」……這太糾結了吧，拜託別管其他人了，你們趕緊結束戰鬥去結婚
等等、對，沒錯，唐亦步確實這麼做了哈哈哈哈哈。

配角們都在故事裡喊他們「兩個瘋子」，我也這麼覺得。
但回想起這個故事的源頭，僅來自於一個念頭──NUL-00設置了同步指令想送給阮閑，陰錯陽差救了即將被銷毀的他，也間接保存了阮閑的遺體。
就差一點，差這麼一點點，AI寶寶非常害怕，再度開口時喊的是父親
“電子腦上安裝的微型攝像頭正驚恐地四處亂轉。”──第161章，〈記憶邊緣〉。
當初讀到這裡，我哭了。
──什麼算愛情，這就是天殺的愛情，一份禮物連鎖爆發出來的奇蹟。

話說到這裡……有點喘。
下面也是流水帳記錄一些閱讀吐槽。
1.所以丁少校到底跟關海明有沒有一腿，我好在意！！！
2.其實他們在廢墟海只待了兩週唷，不知道被豆乳霜淇淋悶死是什麼樣的感覺
3.讀完〈地下聯合城〉，我突然驚覺他們只不過是去修個車嗎，怎麼就……！？
4.非常喜歡何安，他放棄身為付雨暗戀的那個夢，要親手為他做真正的胡椒肉餡餅。
5.最喜歡〈玻璃花房〉，不談科幻，這卷根本就是失憶再恢復記憶精彩的犯罪懸疑片，阮．福爾摩斯．閑
6.唐亦步怎麼會失業呢，他可以當頂尖的寵物機械溝通師，嘎嘎！還是個顏文字小天使 : D
7.收服仲清後，塗銳的車車真的超載了，拜託不要再撿人進來了。

8.什麼父子戀，一切不合觀念的東西在末世裡面都是 ，真
9.有幾段讀起來物理好痛，像是開顱、罐頭藏心臟，或是糖糖每晚從培養液爬出來改造身體再泡回去……總之不要想得太仔細就不會受傷害，讀不懂就算了，真的。
10.嚴重懷疑范林松自殺是被跨物種淒美愛情嚇的，竟敢偷扔掉他的椰子糖，阮閑好氣。
11.最會寫吉祥物的作者，看看我們的π，超膽小超愛吃可愛到翻掉
“這些沒殼的柔軟生物不會懂它的悲傷──那麼圓的殼子！”──第145章，〈變異〉。
12.前後呼應法太厲害，那個笑臉罐頭讓我哭到……
13.每章的作者欄位都超好笑，她會用各種比喻解釋糖軟的曲折心理，必讀。
14.作者用100萬字寫了個偉大的故事，我只花了五天下班時間，畫了六張圖加註7千字筆記，很公平

最甜美的情話，來自於第137章的人工智能。
“你讓我的情感參照標準完蛋了。”

最終，以阮先生的話作結。
“我喜歡我自己現在的模樣，就算想要改變一點，也是為了和某個人走得更遠些。”──第224章，〈消失的疤痕〉。

如果您有讀到這裡，歡迎再幫我拍一次手手
［與上面連結分別計次，各拍5下總共可拍10下，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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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喜歡這本的，同大推

連回去是拍過的，只能拍五下？！

從晚上十點看到凌晨五點只看完地下聯合城⋯⋯

噢 拍拍是我的問題 晚點再試一下

kitlovestar: 真的是大懸疑科幻，我當初完全沒看文案，沒料到自己會看到這麼大──的故事
Michelle1221: 凌晨五點，要睡覺啊哈哈，不過這故事真的要讀好久，我讀了整整一個多星期
但是會看到新世界！
謝謝回報，我也是第一次從其他地方連接兩個拍手網頁，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這篇感想我寫了五天，謝謝妳們願意讀

成功

看來要隔一下時間就可以了

是要謝謝你精彩的介紹 我才能看到這麼棒的小說

這本是我的摯愛之一
想跪拜精美圖片跟表格整理，太、猛、了（五體投地）

deeproads: 太好了太太也喜歡，大家一起來看
我主要是想做給自己看的，讀了100萬字我全部都混在一起了哈哈哈
沒整理還好，一整理嚇到，作者是AI系的嗎！？

超級佩服年終的阿，我是他的腦粉
目前三本作品我最喜歡這本，但迷途也很棒！是西幻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