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天空，是在被扔出來的那天。
從前幾乎沒出過門，就算出去也總是被關在車上或拴著繩子以防逃跑，好不容易沒有束縛就能待在外頭，儘管半個身體都待在垃圾堆裡，腦袋旁邊就是一堆發出腐爛惡臭的廚餘，手還陷在一個裝滿了蛋殼的冰淇淋桶裡頭，滿身是傷的少年對毫無限制就能見到這美麗的世界，儘管是看見一片灰濛濛的天，仍笑得像個笨蛋。
從前幾乎沒出過門，就算出去也總是被關在車上或拴著繩子以防逃跑，好不容易沒有束縛就能待在外頭，儘管半個身體都待在垃圾堆裡，腦袋旁邊就是一堆發出腐爛惡臭的廚餘，手還陷在一個裝滿了蛋殼的冰淇淋桶裡頭，滿身是傷的少年對毫無限制就能見到這美麗的世界，儘管是看見一片灰濛濛的天，仍笑得像個笨蛋。
晚秋已經開始降雪，細小的雪花順著風緩緩飄下，正好落在少年的鼻子上，這天氣溫相當低，臉頰都乾燥得發疼，末梢也被凍到失去知覺。每當大口大口喘氣時，視線會短暫地被呼出來的霧氣給遮掩住，雖然含淚的眼眶看出去的景色本就模糊不清，27還是高興地看向雲層密布的天。
儘管現在身上的人抽插得相當粗暴，上半身完全淪進穢物中，在進出時晃動的腐敗蛋液就會灑在自己臉上，難聞的氣味讓他頻頻作嘔，但至於性交的部分，過去這些年都作為洩慾工具活著的他早就習慣了。
在渾身是血地被扔出來後，貳七才剛恢復意識不久，就有個陌生男人拿木棍敲打其後腦，趁兩眼發白意識不清，硬扳著27的腦袋將陰莖湊近，而他目光無動於衷地就像張乾涸的血漬，無神地往上望去。
儘管現在身上的人抽插得相當粗暴，上半身完全淪進穢物中，在進出時晃動的腐敗蛋液就會灑在自己臉上，難聞的氣味讓他頻頻作嘔，但至於性交的部分，過去這些年都作為洩慾工具活著的他早就習慣了。
在渾身是血地被扔出來後，貳七才剛恢復意識不久，就有個陌生男人拿木棍敲打其後腦，趁兩眼發白意識不清，硬扳著27的腦袋將陰莖湊近，而他目光無動於衷地就像張乾涸的血漬，無神地往上望去。
那張蒼白的小嘴竟然還習慣性地伸出舌頭舔舐，這舉動似乎噁心到男人，當即拉扯著頭髮用27的嘴來回撸動幾下，就把下身抽了出來，不想再看見那對沒有焦距的無神瞳孔，不快地捶了一下他的腦顱，怒不可遏的吼叫著，命令他把自己的眼睛給遮起來，接著急躁地用力捅入還沒準備好的後穴，沒有絲毫節奏或技巧，像個發情的土狗來回擺動著腰。
被強硬的塞入，感到些許撕裂痛隨著抽插的幅度逐漸增加，但這份痛楚並沒有持續多久，Omega的身體很快就分泌出了適合性交的液體，早就習慣了身體被迫性交仍會產生的變化，面對暴行也只是不發一語，27聽話地用手臂擋住眼前的景象，直到遮住後，眼淚才撲簌簌地滾落，說不準是因為正在經歷一場強姦，還是終於來到外頭，這新鮮的空氣讓他感到衝擊地喜極而泣。
大概是後者，因為27遮住的上半張臉底下，唐突地咧開了一抹傻笑。
被強硬的塞入，感到些許撕裂痛隨著抽插的幅度逐漸增加，但這份痛楚並沒有持續多久，Omega的身體很快就分泌出了適合性交的液體，早就習慣了身體被迫性交仍會產生的變化，面對暴行也只是不發一語，27聽話地用手臂擋住眼前的景象，直到遮住後，眼淚才撲簌簌地滾落，說不準是因為正在經歷一場強姦，還是終於來到外頭，這新鮮的空氣讓他感到衝擊地喜極而泣。
大概是後者，因為27遮住的上半張臉底下，唐突地咧開了一抹傻笑。
「媽的這傢伙是不是有病，有什麼好笑的。」
這對男人來說毫無理由的笑意很是詭異，明明強暴到一半，卻忽然笑起來的少年害他嚇得不清，發狠揍了他那滿佈血痕的腹部一下，叫他識相點把整張臉都遮住，在27乖巧地遮上笑容後，男人硬著頭皮再試著抽插幾下，但疲軟的陰莖還是難堪地被擠了出來。
「幹，專門拿來擦的破布都比你乾淨，少出來噁心人，垃圾。」惱羞成怒的他又重重毆打幾下，27痛得蜷縮起來，胃部被打得抽搐，幾次反胃後終於嘔吐出來，黃褐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沾黏到下顎，發出嗚咽後持續吐了一陣子：「唔噁......」見少年終於像個正常人類的反應，知道自己不是撞鬼，男子頓時鬆了口氣，但也已經沒法對其產生性慾，穿上褲子就離去了。
這對男人來說毫無理由的笑意很是詭異，明明強暴到一半，卻忽然笑起來的少年害他嚇得不清，發狠揍了他那滿佈血痕的腹部一下，叫他識相點把整張臉都遮住，在27乖巧地遮上笑容後，男人硬著頭皮再試著抽插幾下，但疲軟的陰莖還是難堪地被擠了出來。
「幹，專門拿來擦的破布都比你乾淨，少出來噁心人，垃圾。」惱羞成怒的他又重重毆打幾下，27痛得蜷縮起來，胃部被打得抽搐，幾次反胃後終於嘔吐出來，黃褐色的液體順著嘴角流下，沾黏到下顎，發出嗚咽後持續吐了一陣子：「唔噁......」見少年終於像個正常人類的反應，知道自己不是撞鬼，男子頓時鬆了口氣，但也已經沒法對其產生性慾，穿上褲子就離去了。
雪勢增強，銀白佔據視線，暴露在外的肌膚刺骨難耐，漫天大雪劇烈得幾乎將瘦弱少年掩埋。
無論是被扔在大雪中的失溫，或者是強暴時刺痛的下體，而今的貳七都已忘記當時的感覺，唯一記得的只有再次被救起來時的那碗熱湯，任憑眼淚把廉價卻無比美味的蔬菜湯給弄鹹，任憑那碗液體燙傷喉嚨，他唯獨忘不掉那碗湯的味道。
救他起來的神父沒有收留的餘裕，他被拖進教堂度過了一次可能失溫而死的危機，對醒來的他遞了碗熱湯，送了件老舊的大外套和小刀，等恢復行動能力後沒過多久就將少年請離了。
而那幾樣東西都確確實實地幫到了貳七，雖然不是每樣東西都好好地留了下來。
無論是被扔在大雪中的失溫，或者是強暴時刺痛的下體，而今的貳七都已忘記當時的感覺，唯一記得的只有再次被救起來時的那碗熱湯，任憑眼淚把廉價卻無比美味的蔬菜湯給弄鹹，任憑那碗液體燙傷喉嚨，他唯獨忘不掉那碗湯的味道。
救他起來的神父沒有收留的餘裕，他被拖進教堂度過了一次可能失溫而死的危機，對醒來的他遞了碗熱湯，送了件老舊的大外套和小刀，等恢復行動能力後沒過多久就將少年請離了。
而那幾樣東西都確確實實地幫到了貳七，雖然不是每樣東西都好好地留了下來。
他依稀記得那個夜下著的雪格外悽慘，有個女性遊民帶著年紀兩歲左右的孩子來到面前乞討，他們穿得相當單薄，那條暗巷裡所有人都在瑟瑟發抖，27自己的生活也不好過，已經好幾天沒能吃上完整的三餐，但看見他們悲傷的眼神時，雖然有些遲疑猶豫，仍答應要給他們一點銅幣。
在取出裝錢的袋子時，女人猛然毫無預兆地撲向自己，用那隻瘦到能清楚看見骨骼形狀的蒼白手臂，盡全力掐緊27的頸部，很顯然她並沒有殺人的經驗，若是需要讓人窒息，第一要點就是得直直摁著氣管不放，然而女人握的位置太低、施力又不夠大，讓手裡的人還有呼吸的空隙，27近乎本能地求生，恍惚間摸到了身旁的小刀，也不管方位，只是狼狽地往外劃，試著將對方驅離。
在取出裝錢的袋子時，女人猛然毫無預兆地撲向自己，用那隻瘦到能清楚看見骨骼形狀的蒼白手臂，盡全力掐緊27的頸部，很顯然她並沒有殺人的經驗，若是需要讓人窒息，第一要點就是得直直摁著氣管不放，然而女人握的位置太低、施力又不夠大，讓手裡的人還有呼吸的空隙，27近乎本能地求生，恍惚間摸到了身旁的小刀，也不管方位，只是狼狽地往外劃，試著將對方驅離。
女性遊民被猝然揮出的刀嚇到，驚恐地往後倒，大腿登時滲出一道血痕，並沒有傷得很重。些許缺氧的大腦渾沌不已，27面部無法控制地抽搐，他想哭卻露出奇怪表情，沒有血色的嘴唇在顫抖。
就算是這樣的情況發生，他並非不信任人類，只是暫時想不到不再去信任的理由罷了，他還是相信會有好事發生。
刺痛的耳裡迴響著女人淒厲的哭喊聲，27一刀刺向那女人的小腿後，跨坐在她的身上掐住那纖細孱弱的脖子：「......拿來擦的破布都比你乾淨。」這句話猛然浮上腦海，27喃喃自語，而她開始露出扭曲的痛苦神情，窒息而失禁的尿液濕潤了他的腳，27騷亂的腦袋還沒平靜下來，那把刀隨即貫穿她乾扁胸口的觸感十足鮮明。
就算是這樣的情況發生，他並非不信任人類，只是暫時想不到不再去信任的理由罷了，他還是相信會有好事發生。
刺痛的耳裡迴響著女人淒厲的哭喊聲，27一刀刺向那女人的小腿後，跨坐在她的身上掐住那纖細孱弱的脖子：「......拿來擦的破布都比你乾淨。」這句話猛然浮上腦海，27喃喃自語，而她開始露出扭曲的痛苦神情，窒息而失禁的尿液濕潤了他的腳，27騷亂的腦袋還沒平靜下來，那把刀隨即貫穿她乾扁胸口的觸感十足鮮明。
銀晃的刀深在插入後拔出，剎時染滿鮮血。粗糙而狂亂的殺意讓他無法自拔，把手抬高後又再度刺下，讓刀身反覆笨拙地深入皮肉。飛濺而出的血液沾上臉是溫熱的，而被強暴時落在身上的雪是冰涼的，被惡意貫穿是疼痛的，而攻擊卻是麻木的，舒適的，安全的。
這抹艷紅溫暖地讓27幾乎忘了，自己始終不願去奪走任何人的性命的原因，忘了寬恕，忘了自己並沒有審判的權力，忘了去設想這對母女也許與自己沒什麼不同，皆被生活給逼得不得不走上這條罪惡之路。
那天也是大雪紛飛，路燈上和街道旁都積滿了雪白，女遊民的屍體也被其給掩蓋。
這抹艷紅溫暖地讓27幾乎忘了，自己始終不願去奪走任何人的性命的原因，忘了寬恕，忘了自己並沒有審判的權力，忘了去設想這對母女也許與自己沒什麼不同，皆被生活給逼得不得不走上這條罪惡之路。
那天也是大雪紛飛，路燈上和街道旁都積滿了雪白，女遊民的屍體也被其給掩蓋。
貳七已然想不起當時究竟自己的大腦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只記得那遊民孩子原先哭得沙啞，撕心裂肺的聲音讓人耳鳴，直到27的渙散的視線麻木地朝她移去，那小孩的哭聲戛然而止，眼裡滿是恐懼，滿臉淚水地呆愣在原地，而自己只是滿臉血紅地朝對方露出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那笑容意味著什麼，以及為什麼突然想笑，都已經深埋入那昏花的歲月裡了。
隔天醒來後，那柄刀就找不著了，也許是畏懼自己失控的殺意而丟掉，又或者就將其原封不動地停留在女人體內，這些都不得而知，身邊只留下一個刀鞘。
那笑容意味著什麼，以及為什麼突然想笑，都已經深埋入那昏花的歲月裡了。
隔天醒來後，那柄刀就找不著了，也許是畏懼自己失控的殺意而丟掉，又或者就將其原封不動地停留在女人體內，這些都不得而知，身邊只留下一個刀鞘。
貳七倚著窗看向外頭的大雪，又想起這些曾經極其想抹滅的回憶，和瑪娜一起東翻西找，最後總算從櫃子深處翻出了那件外套，上頭還殘留著無論怎麼洗都洗不去的血漬和髒汙，尿騷、腐臭和精液的味道也強烈地凝固在每吋纖維中，在空氣中散發讓人頭皮發麻的氣味。
會有這些味道並不奇怪，畢竟這外套也陪自己打滾了許多年，直到貳七憑自己摸索到某些世界的規則，瞭解到相對弱小沒有資源的Omega該如何在現代的社會生存，才開始換上更保暖的衣物。
如今的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當年究竟是從怎麼樣的環境中存活下來的。
會有這些味道並不奇怪，畢竟這外套也陪自己打滾了許多年，直到貳七憑自己摸索到某些世界的規則，瞭解到相對弱小沒有資源的Omega該如何在現代的社會生存，才開始換上更保暖的衣物。
如今的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當年究竟是從怎麼樣的環境中存活下來的。
如此難聞的氣味，對貳七來說可是熟悉得讓人背脊發寒，對瑪娜而言就不是如此了，她誇張的直叫著：「好臭好臭——」飛奔似地把自己關在棉被裡面，床上鼓起一球的布團不斷發出哀求：「拜託，拜託，快點把它丟掉——！」
貳七看見這小傢伙有著這麼浮誇的演技，頓時玩心大起，拿那件外套去逗瑪娜：「哦？你不喜歡？可是我覺得好好聞哦——」邊開口邊朝她逼近，任她肉肉的腳亂踢，激動地抗拒放聲大叫。
屋子因為一個孩子而充滿了歡聲笑語，這是貳七從前從不敢企及的。看著瑪娜笑到把臉都皺在一起，金色的髮絲和燦爛的表情就像一個小太陽，時刻照耀著自己，貳七有時甚至很難相信自己真的有資格去享受這一切，那怕這也是自己得來不易去爭取來的幸福。
貳七看見這小傢伙有著這麼浮誇的演技，頓時玩心大起，拿那件外套去逗瑪娜：「哦？你不喜歡？可是我覺得好好聞哦——」邊開口邊朝她逼近，任她肉肉的腳亂踢，激動地抗拒放聲大叫。
屋子因為一個孩子而充滿了歡聲笑語，這是貳七從前從不敢企及的。看著瑪娜笑到把臉都皺在一起，金色的髮絲和燦爛的表情就像一個小太陽，時刻照耀著自己，貳七有時甚至很難相信自己真的有資格去享受這一切，那怕這也是自己得來不易去爭取來的幸福。
最後那件外套還是沒被瑪娜丟掉。
哄孩子睡著後，貳七獨自揣著那件髒衣服跟刀鞘，在昏暗的夜燈旁看了半晌，最後沉默地將這些往日不堪全收進盒子裡，用繩子牢牢綁起來後，便推到櫃子的最深處，好讓它們能靜靜地心懷困惑，記下荒唐而忘卻自己仍有選擇的夜，繼續陪葬過往的過錯和痛楚。
哄孩子睡著後，貳七獨自揣著那件髒衣服跟刀鞘，在昏暗的夜燈旁看了半晌，最後沉默地將這些往日不堪全收進盒子裡，用繩子牢牢綁起來後，便推到櫃子的最深處，好讓它們能靜靜地心懷困惑，記下荒唐而忘卻自己仍有選擇的夜，繼續陪葬過往的過錯和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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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寫ㄌ六ㄍＴＡＧ
寫三題好快樂 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