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愛人是什麼模樣嗎?
你還記得那種迫切想見到一個人,或是分分秒秒都希望有他在你身旁的心情嗎?
如果你忘記了,
在看到張家漢之後,你大概就會想起來的,
因為他真的是很多人初戀時的模樣。
也許你一生就那麼一次,
為了一個人奮不顧身,
為了一個人活得那麼炙熱。
我想永遠記得那份勇敢,
所以我們先聊張家漢。
張家漢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平凡少年。
他溫和而從眾,儼然一個好好先生,
在男校之中也有一群肝膽相照的豬朋狗友,
(雖然他好像不需要)
成績也還行,除了有一個很會唸書的哥哥可能帶來一些壓力以外,他活的還算是順風順水。
就是帶著這樣一個有點普通的設定,
張家漢在游泳課上與王柏德相遇了。
那個人,從第一眼的交會開始,
就吸引著張家漢的目光,
王柏德在水中憋氣憋到憋到出現異常的時候,
張家漢本著一份善良,一把將他從水中起。
可能他也沒想過,這一拉,
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關於阿漢在這場戲我喜歡的部分是,
這場把阿漢一直偷偷注視著Birdy這件事,
拍的明顯卻又不張揚,感覺是那麼剛好,
那個眼神,也充分透露出不只是有好奇心那麼簡單。
「後來我才知道,他不叫笨蛋,他叫Birdy。」
(這句讓阿漢搭配回憶時的語氣說出來真的是甜虐交會)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另外,泳課戲有讓我感受到兩個人對彼此都是一見鍾情,
也許還不到很熱烈的愛,但一定是很深刻的記憶,
尤其是Birdy對阿漢應該更深刻,但這個部分我後面再提。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舍監檢查房間的時候,
阿漢看著Birdy跟在舍監後面躲躲藏藏,
先是擔心他被發現又覺得有點好笑有點可愛。
舍監走了之後,
阿漢問Birdy怎麼不待在自己房間而跑來這裡。
Birdy說來跟你借肥皂。
這一小段的語氣和眼神流轉真的是盡在不言中。
阿漢的提問的聲音和聽到答案的反應,
已活脫脫是一個在戀愛中的少年,
只是連他自己都還沒有發現。
年輕的時候好像都是這樣吧,
甜甜的好不經意,不著痕跡,
只是很在意很在意那個人,
等到自己發現或者願意承認的時候,
感情都已經給的太多也放的太深了。
青春期的許多人,都在一個被禁止的狀態下,
偷偷的摸索著愛情,認識著自己的慾望,
阿漢和同儕也是如此。
透過與女生的接觸阿漢開始發現自己對女生沒有感覺,
而同學們霸凌學弟的戲也讓阿漢對同性戀的處境有了很直接的認識。
他是那麼小心翼翼。
因為他越來越了解到自己的愛其實不被允許。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但我覺得人好像就是這樣。
顧慮在愛情面前,很多時候都會被拋諸腦後。
Birdy在深夜又來到阿漢的寢室,
爬上阿漢的床,一個深情又帶點淘氣的凝視,
原來是拿著核桃來與阿漢分享。
阿漢回憶起那一夜說,Birdy剝下一個一個核桃殼的聲音,
在靜謐的夜,就像是心跳聲一樣。
我深感此幕也堪稱這部電影的名場面之一,
太美了,美的讓人屏息,
美到像是自己都能聽見那每一次的心動,難以言喻的喜歡。
接下來這個段落,
可以說是整個故事中我看的最開心,
也最像夢境的一段。
那年,先總統蔣經國逝世,
全國高中生可以向學校請公假到台北謁陵,
阿漢與Birdy彼此張望,Birdy彷彿有什麼暗語,
即使站的再遠,也絲毫不影響兩人的溝通,
阿漢就這樣傻傻的跟著Birdy展開一場台北行。
秘密戀愛的約會有多麼珍貴,
你有沒有過那麼一瞬間的雀躍,
曾不曾欺騙過全世界,只為了那個人的邀約,
只為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謁陵這part可愛到很值得反覆看,
也可以看出單純的阿漢在這個時候,
開始因為Birdy慢慢有了不一樣的姿態。
謁陵之後走走逛逛的兩人在天橋上看見許多了攤販,
也看見了抗議的民眾,在這其中也看見了祁家威的身影,
懵懂的阿漢只是覺得那個人穿的很奇怪,
還不明白眼前的人是如何頑強的在抵抗這個世界的惡意。
不久之後警察蜂擁而上,將祁家威強行帶走,
Birdy激動不已,而阿漢為了護著他緊緊的將他抱住。
這邊已經是第二次,
阿漢與Birdy眼見同性戀艱難的處境。
然而同樣的艱難,
卻對他們產生了截然不同的影響。
顯得有些不勇敢的阿漢說道,
你以為這個世界改變了,其實這個世界從來沒變。
那是一種認份還是看淡,我還不明白,
但我猜想,宏觀來看的話,
或許阿漢並沒有想著要改變這個世界吧。
但你以為這樣的他是懦弱而不勇敢的人,
那就大錯特錯了。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接下來要聊到我剛剛說的夢一般的片段。
兩人去看了電影,後來夜闖電影院,
在那個只有他們二人的空間裡,
分享了彼此的夢想,或者該說是Birdy的夢想。
Birdy在螢幕前演著一人分飾二角的戲,
阿漢靜靜看著,眼底滿是傾慕之情,
之後那一個剪影之吻,也我屬意的經典名場面之一。
太美了,又伴隨著一股傷感,
我每次看都不住讚嘆這段的巧思。
「以後你拍電影,我幫你寫電影主題曲。」
「好啊。」
在愛情裡,承諾是動人的,
特別是裡頭有尚未發生的將來,
我許下我的未來,一定有你的存在。
其實我們熱切愛著一個人的時候,
不也是像阿漢一樣,傾盡所有。
你們如果有看某場直播我可以提醒一下大家其實這也是昊森對敬驊的承諾啦
是不是很浪漫我都想哭了
被戲院工作人員發現之後,
阿漢跟著Birdy逃竄,一路上偷了幾張海報,
如果你也曾是乖乖牌,你也會懂那種嘗試越線的快感,
或許正因是青春,不及細想後果的年紀,
我們總能隨著同伴,一起去觸碰這個世界的底線。
遊走在台北的那一夜,
大概沒有一幕是我覺得不好看的,
幾乎每一秒都可以截下來當成桌布。
不過因為我都太喜歡,所以順序有些記不清,
就一一提一下和大家分享。
Birdy說,他很喜歡三毛書上的一句話,
「如果你給我的,跟你給別人的是一樣的,那我就不要了。」
傻如阿漢顯然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然而他傻歸傻,大概也領受到Birdy有一番情意在裡頭。
而且他給Birdy的,本來就不同於其他人。
Birdy是讓阿漢第一次動心的人,不僅是第一,也是唯一的存在。
之後Birdy在投幣式點歌機點了一首歌和阿漢分享,
我首刷的時候聽這首歌只覺得蠻好聽的,
但第二刷不知怎麼的,一聽到前奏就起雞皮疙瘩,
那是蔡藍欽的這個世界。
蔡藍欽/這個世界其實我沒有想過這首歌會營造出如廝浪漫的場面,
我自己是非常喜歡,和阿漢與Birdy非常相襯。
特別是阿漢,總覺得這首歌或許也給了他一點啟示,
在這個世界,縱然有幸福就會有痛苦,
但有一份愛在,這個世界便多了許多色彩。
更何況此時此刻的Birdy,已經是阿漢的全世界。
他的世界在這一夜,美好的不能再美好。
最後是兩人在包廂看著電影,
Birdy體力不支沉沉睡去之後,
阿漢終於情不自禁吻了他。
後來被服務生警告之後的一點顧左右而言他
甚至後來的一夜依偎,每一幕都訴說著,
在那個年代,這樣的兩個人相愛,有多辛苦,也多難得。
也許世界永遠不會善待我們,
但我有了你,活在這個世界便不是那麼壞的事了。
這是到這邊為止阿漢帶給我的感覺,
他不是那麼在乎這個世界,
他在乎只有王柏德這個人,他才是阿漢的全世界。
放暑假的阿漢在家裡等著電話,
真實呈現了那個因為生活不便利,
凡事都需要我們耐心等待的年代,
從滿心的期待與撲空的小小失落,
一直到在電話那頭聽見伊人的問候,
輾轉的思念才終於有了出口,終於得到釋放。
昊森把這一份思念的心情詮釋的非常到位,
可愛地討人喜歡,也真實地讓人感慨。
暑假某一晚,餐桌上阿漢與哥哥的談話,與父親的爭執,
讓我想起自己也是一路被比較長大的,
有一個符合父母期待的兄長或親戚小孩,
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你是不是也在否定中成長的小孩呢?
是不是也曾像阿漢一樣勇敢的拋出自己的要求與質問呢?
那晚,夜已深,阿漢坐在自己門前的階梯,
就像曾經的你我一樣,對長輩的價值觀感到氣憤與不屑。
男孩子大概對自己的父親大概多少都懷抱過這種心情,
他那種人,讓我重活一百次我都不會理解。
我對我爸爸也曾經有過這樣的看法。
在這種時候,
特別需要一股柔軟的力量來化解這股衝突,
阿漢的母親把這份柔軟,表現的絲絲入扣。
她大概是深知孩子脾氣的人,
所以起先先是安撫孩子,為自己的丈夫解釋幾句,
希望孩子能體諒父親一些。
而阿漢一看就是和媽媽感情很好的類型,
他對爸爸的不諒解,我都覺得甚至有一部分可能也來自於對於媽媽的心疼。
阿漢問媽媽,你愛爸爸嗎?
媽媽說,沒有愛哪來的你們。
阿漢說,你們根本只是繁衍,根本不是愛。
不正是像極了十幾歲的時候,
把愛情放在第一位的我們嗎?
只見媽媽淡淡地說道,久了就愛了。
千頭萬緒在我腦海流轉,
媽媽只一句話就藏了好多好多情緒在裡頭,
那個時代的女性的選擇不多,雖然認份,
但我聽來還是很心疼。
雖然當下阿漢並不懂是什麼意思,
但大概氣都消了一半,
特別是媽媽說要給他買機車的時候,
我想不管是阿漢還是昊森應該都會有一樣的反應。
媽媽我愛你❤❤❤ (欸
只是兒子養大了終究是別人的。(不)
阿漢想要機車的原因從來都是因為他的Birdy,
他拿到車第一件事想的也是去見他的Birdy,
馳騁在自由的風中的二人彷彿有了翅膀,
能抵達所有他們想去的地方,
他問了Birdy這台車你喜歡嗎,
Birdy答道,你喜歡就好啦。
短短兩句話道盡一切,
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想與你分享,
我的就是你的,你喜歡比我喜歡更重要。
那些日子,兩人成天待在一塊,
滿溢的情,唯一的愛,
在阿漢的小房間裡是那麼澎湃而巨大。
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Birdy俯身貼上阿漢的背,緊緊靠著他,
貪婪的汲取阿漢身上每一分氣息,
迷離的目光探往阿漢睡去的臉龐,
再沒有人能夠阻止我看著你。
這裡也是我屬意的名場面之一,
我一秒都不能闔眼,閉了眼都是浪費,都是奢侈。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一夜美夢,阿漢發現自己有了生理反應,
發現自己醒著是他,夢裡也是他,
依偎的體溫猶在,不能忘懷。
但阿漢不知道的是,
後來發現不對勁的還有自己的媽媽。
阿漢媽媽走進房門,移動著電風扇,
一直吹臉是會感冒的相信大家的媽媽都說過,
阿漢不知道媽媽看著Birdy抱著自己的孩子,
心頭泛起一點疑惑和擔心,
據說孩子戀愛的時候,是不可能瞞的過母親的,
只是作為媽媽,看著自己的孩子走上辛苦的道路,
心中又是什麼滋味。
彩樺姐這邊演的也恰如其分,
每一個表情都是為人母在心境上,
靜靜的拉扯,那是屬於母親一個人的秘密。
只是,好夢由來最易醒,
阿漢還沒有來的及料到自己的人生,
在此幕之後,即將迎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終於,要開學了。
不行糖快吃完了我要哭了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開學那天,阿漢和許多的同學一樣留長了頭髮,
追逐著世上的審美與流行,
除了自己喜歡,也希望能以一個更有魅力的樣子與Birdy相見。
由於政府的新政策,學校今年開始招收了女學生,
校園築起了鐵柵欄,從此一分為二,
男女之間,當須謹守分際。
同學們在柵欄的這頭搭訕著學妹,
也許那一份心情是類似的,
我們都希望以一個最好、最體面的狀態出現在心上人的面前。
我愛你,和大家沒有兩樣。
神父說著築起鐵柵欄也太誇張,
阿漢沒有太在意,今年的他因為成績下滑要轉到社會組,
從甲班下放到辛班,從這裡也可以看出當時崇理貶文的風氣,
一直到現在,文組理組依然是網路上筆戰的導火題目。
但阿漢沒怎麼傷心,甚至萬分喜悅,
因為他的Birdy就在高三辛班。
另一頭Birdy走來,頂著往常的平頭,
阿漢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小平頭,
說著就你一個人沒有留頭髮,眼神滿是喜悅與愛意。
我的他是這麼的特別。
然而這一段互動引起甲班同學的敵視,
他們說Birdy是怪咖,說別的學校也有這種人,
要阿漢離他遠一點,又叮嚀著他,
如果在辛班有什麼事,
要回來甲班說,一定會殺過去。
阿漢沒有回應,不大高興。
而Birdy不想惹麻煩,逕自走去。
「我現在和他同班,不跟他走難道要跟你們走嗎?」
阿漢這麼說著,揚起步伐走向Birdy身旁,
Birdy這才終於逐開笑顏,搭上阿漢的肩,宣示主權。
這邊也是我鍾愛的名場面之一(喜歡的名場面太多)
那代表著阿漢已然萌發的勇氣。
無論這個世界怎麼看你,有我愛你。
走向你,我絕不遲疑。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某日,阿漢在走廊上指導學弟們練習軍歌和步伐,
樓上傳來甲班同學和Birdy爭執的聲響。
阿漢沒有半秒的遲疑,往樓上衝去,
只見甲班同學們追逐著Birdy,就像是早前霸凌學弟那樣,
要將眼前人賴以翱翔的翅膀拆下。
阿漢衝上前去,想擋下這場衝突,
奈何自己僅有一個人,難以一一周全,
Birdy爬上竄下的,瘋狂的像是真的成了一隻鳥,
終於他踩上護欄,以幾近瘋狂的神色說著,
「你們不要過來喔。」
甲班同學在此刻才真的慌了。
而阿漢則是心急如焚地要掙脫身邊同學的阻撓,
深怕Birdy一躍而下。
只是Birdy真的跳了。
所幸樓層不高,Birdy拍了拍手上沾染的塵埃,
獨自像個沒事人一樣默默離去。
「張家漢,你如果再跟那個咖仔混,你也會被當成同性戀!」
同學的話語言猶在耳,但他沒有半點擔憂的心,
只是一股難以壓抑的憤怒終於爆發,不住回頭一聲怒斥。
我看這段的時候,除了心急,
也覺得阿漢面對著這些惡意,慢慢地有了還擊的勇氣。
為了Birdy,他已經變的很勇敢,
勇敢到超乎自己想像。
順帶一提,這段據說在小說裡有解釋前因,
Birdy會被甲班同學追趕似乎也是為了阿漢,
但詳細內容因為我還沒看小說所以並不清楚。
(都買了兩本居然還沒看
還沒看小說的朋友也可以去看一下,完整整個故事。
本學期樂隊也來了新成員,
同為樂隊的二人免不了也和學妹們有了接觸。
一次的練團時間,
教官板著臉孔的闖入音樂教室,
喝斥著眾人亂搞男女關係,
一個學妹容不下難聽的辱罵,一句一句頂了回去。
Birdy聽聞也跟著幫腔。
阿漢擔心Birdy被處罰想制止,但無從介入。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教官怒斥二人,並問起他們的身份。
「麻煩教官,高三辛班,王柏德!」
「高一A班,吳若非!」
莫名的恐懼在我心中升起,
我想著阿漢是不是跟我一樣害怕,
這個女孩,不僅有衝撞體制的果敢,
在這一秒,也闖進了他們的世界裡。
她有我沒有的東西。
她有和Birdy很類似的東西。
我猜想阿漢或許比我要害怕的多。
畢竟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那種無底的恐懼。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之後的軍歌比賽,
他們排練了很久,把"這個世界"這首歌融入其中,
起先是阿漢領頭,中途轉折的時候,
其他同學蹲下身子,獨留二人,成為焦點,
在這個世界,有一點希望,
有一點失望,我時常這麼想…
起步錯身,交換位置,
阿漢的眼神沒有一秒從Birdy的身上移開。
就好像那幾秒,這個世界再沒有其他人,
這是他們二人的世界。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然而評審無情的制止,讓他們不得不回到現實,
一群人被身著軍服的評審斥退,
Birdy心中滿是不甘,阿漢跑上前去想安慰幾句,
但Birdy聽不進去。
而那個女孩又在此刻出現了,
那個暱稱叫班班的女孩,吳若非,
走向Birdy,說著他們不懂你,但我懂你。
Birdy摸摸她的頭,盡是寵溺。
阿漢一聲怒吼,轉身跑去。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於我而言,失去是漸進的,
我們在要失去一個人之前,或多或少都有些感知,
特別是第一次要失去他的時候,
留戀伴隨著恐懼、迷惘與數不盡的掙扎,
怎麼都不能從那樣的漩渦中走出來。
但阿漢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整理,
他的失去是既疼痛又倉促地難以承受。
痛到需要一直去尋找彼此相愛的證明,
才發現,他們之間,竟沒有留下一點愛過的字句。
然而阿漢還是沒能放下。
比賽之後,三人去吃了晚餐,
一路上阿漢騎機車載著班班,
一旁Birdy騎著自行車與班班手拉著手。
此時你如果注意著阿漢的神情,
你便會明白,一把刀在心上劃是什麼滋味,
雖然只是幾秒的畫面,但昊森演繹的非常好。
吃著麵的時候原先Birdy與阿漢的交談,
後來班班插了話之後,阿漢負氣到前方的遊戲機台打起電動來。
Birdy問班班都聽什麼歌,
班班說喜歡陳昇,喜歡擁擠的樂園。
兩人拿起隨身聽分著耳機,任誰看了都覺得是一對。
然而阿漢已經到達臨界點了,
再也無法忍耐的他開口問了一句,
「你們在談戀愛嗎?」
我是真的不敢想像阿漢問出這句話心裡有多折磨。
但我明白他已經撐不住了。
就像我前面說的,失去是難以承受的,
同時,失去也需要證明。
然而他不會知道,這個證明,他同樣要不到。
羿日,阿漢在學校的教堂祈禱,
Birdy隨著他身後而來,坐在另一側椅子,
大聲說道,「親愛的天父,張家漢同學最近心事重重,
請你幫他找一個女朋友…」云云的風涼話。
阿漢聽了很是生氣,走向Birdy。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
這裡也是我名場面之一,
阿漢的癡與傻,愛與怨懟,
那麼簡單又百轉千迴地在他眼中釋放。
為什麼把你放在心上,你卻毫不在乎?
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到底為什麼?
他沒能得到答案,只得到一句
「可不可以不要只是跟我出去,我們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一顆心能承受多少疼痛,我不知道,
但阿漢的愛,阿漢的韌性,著實超乎想像。
我們是不可能完全知道另一個人在想些什麼的。
很多時候我們都像阿漢一樣,
一生都在追尋一個答案。
就如同阿漢對著神父告解時說的,
我以為一開始都是我們兩個,怎麼我現在我像是別人?
一個人來時無信,離去的時候又如此決絕,
沒有給過什麼理由,沒有說過誰做錯什麼,
他就是決絕的走,獨留阿漢一人在漩渦中,
他的靈魂,從Birdy看似離去開始,便再也得不到寧靜。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Birdy要他試著和女生出去,
阿漢或許是累了,也覺得該再嘗試一次,
所以約了早先和同學一起聯誼時的女生出遊,
那個讓他知道自己對異性沒有什麼感覺的女孩。
這一次見面不像第一次那麼露骨,
兩人像是一般時下年輕男女初次約會般以禮相待,
閑聊一陣之後,女孩提起儂儂雜誌說過,
晚安寫成拼音其實有另一個涵義,
"WAN-AN"
W是我 A是愛 N是你
AN,愛你
這同時也是本作粉絲看完電影之後很喜歡的暗語,
從此晚安都不敢隨便對別人說
阿漢知道之後,想的第一件事,
依然是把這個暗語用Call機傳給Birdy。
因為他終於找到一個隱晦又直接的方法告訴Birdy,我愛你。
這是阿漢不屈不撓的努力。
他要告訴Birdy,他定義好了自己的感情。
看到這裡我只覺得阿漢是那麼可愛,但又那麼天真。
不忍心看他再繼續失望下去。
然而他等了一整天也沒有等到Birdy的回訊。
隔天Birdy到了班上一直煩著阿漢,
給阿漢賠不是,說自己和班班出去回家晚了,
怕阿漢睡了就沒回訊息,順便也問了晚安是什麼意思?
但阿漢一聽到他又和班班出門,
也氣到不想多說什麼,像個悶葫蘆悶著。
Birdy沒有追問,只是說自己有個大忙需要求助阿漢。
其實我還是覺得這段挺可愛的,
無論是Birdy求饒似的話語,或是阿漢悶著一句不提,
到後來Birdy要他幫個忙的時候,他眼神的懷疑。
但人是無法違逆自己的心的,
他終究無法拒絕自己深愛著的人。
就像Birdy和他借車,他也少有拒絕過。
因為太愛了,哪怕我會失望,也不想見你失望。
夜晚,在滂沱的雨中,
阿漢帶著Birdy來到一座電塔,
Birdy爬上塔頂,要取下懸在空中的氣球。
途中阿漢其實曾想解釋過晚安的涵義,
無奈被Birdy打斷了,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又縮了回去。
兩人馳騁在雨夜中,Birdy唱著這個世界,
阿漢則不言不語,他甚至不知道Birdy取氣球所為何事。
我想起阿漢剛拿到機車時,載著Birdy兜風時的畫面。
一切彷彿都變了。
明明一樣緊靠著的身子,
兩個靈魂看起來,卻離的這麼遠。
即使不是真的那麼遠。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隔天清晨的朝會,阿漢如往常般在樂隊的隊伍中,
他看著Birdy悄悄的走到隊伍後方,不知去向。
正當他一頭霧水的時候,周遭傳來一陣驚呼。
Birdy將氣球懸掛在杆子上,
飄浮的氣球繫著帶子,帶子上寫著。
晚安,My Love
Birdy得意地出現,阿漢問他知道晚安的涵義嗎?
他只是說著你不說我也會自己查啊。
阿漢看向班班,只見班班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大概就是那一刻開始,
我覺得阿漢一切的信念都崩毀了。
他開始覺得自己怎麼樣都走不回Birdy的眼中了。
看到這裡我很是難過,
也覺得命運給阿漢的折磨好多。
愛一個人,為什麼這麼辛苦。
我一直覺得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
無論你愛誰,那都是心之所向,靈魂的吸引。
只是要知道,你愛的人未必會愛你罷了。
阿漢對神父有著同樣的質問,
神父曾對他說,人要活在當下,
鼓勵他去追求心儀的對象。
然而當神父知道阿漢的對象是個男孩,
他的反應就與先前大相逕庭了。
他說我不知道你喜歡的是男生。
他說同性戀上不了天堂。
阿漢只答道,那你幫我下地獄,
你不是說同性戀的人都會去地獄。
那你幫我下去,也許那裡會有人懂我。
我沒有比你少愛一點,為何我就不可以?
看到這裡我的心已經被捏的稀巴爛。
也不禁泛起同樣的質問,
愛一個人,究竟何錯之有?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但阿漢還不知道,
神父其實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想開導他,
那是一條遍佈荊棘的路途,你若執意前行,必將傷痕滿身。
「嫉妒是一條蛇,牠會吃掉你的心。」
神父看著失心的阿漢這麼說著,但在愛情裡,誰又不曾有過佔有的念頭。
他獨留在曾經是兩人的世界裡,找不到半點光,
沒有人能夠照亮,是絕對的絕望。
還不能妒忌的話,未免太苦、太沒人性。
但我一開始就說了,阿漢是個非常善良的人,
他的妒忌始終敵不過他對Birdy的愛情。
不願折磨Birdy,他便開始折磨自己,
他到公園遇上年邁的同志,
讓那個人的嘴和手在自己臉上、身上游移,
他在探索自己,是不是男人就可以,
他在探索同性戀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他終究發現他不行,
他不願自己年老也落得這般淒涼的處境。
坦白說二刷的時候,在這幕我有低下頭來,
不忍看阿漢經歷這樣的不堪。
在他推開老人的那一秒,
大喊著我不是你這種人的時候。
那種深切的抗拒與恐懼,
真實的讓我倒抽了一口氣。
孤獨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倘若在這世上,再沒有一個人愛你,
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另外一方面,也覺得挺有共感的部分是,
阿漢就在這裡找回他自己了。
他明白自己愛的是Birdy,
也許對男生有生理反應,
但他此時此刻,唯一的愛,就是Birdy。
找回這樣的感覺之後,
阿漢也將迎來人生第二次的劇變。
心焦的阿漢在計程車上匆忙付了錢後,
著急開了車門,直往目的地奔去。
只見經歷了車禍的Birdy坐在路旁,阿漢的車倒臥在側,
這一車一人顯得有些狼狽。
Birdy說,車我會賠給你的。
阿漢聞言,只反問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我有要你賠嗎?」
帶點氣憤又擔憂,阿漢嘮叨了Birdy一頓,
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為什麼見了我,只想著要賠我車的事?
叫救護車了沒?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然而這一問,卻讓他得到一個意外的答案,
原來Birdy車禍後,連救護車都還沒叫,
就先Call了自己過來。
「你連救護車都不想叫,那你Call我過來幹嘛!」
擔心的人說著負氣的話,
阿漢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或許在那短短的幾分幾秒,
也不及細想自己可能在Birdy心上還有一份重量在,
光是擔憂著Birdy傷勢的他,就已經再次陷入混亂之中。
學校的淋浴間裡,阿漢剛洗完澡要往外走,
正巧受傷的Birdy一拐一拐地,有些克難的走進來,
阿漢看著他的傷勢,想著要幫他,
而Birdy卻別過臉去,說他自己可以。
阿漢這次不再聽話了,他將淋浴間的門關上,
有點直接地替Birdy褪去衣物,
Birdy喊著痛,阿漢反問他,都這麼痛了你還說你自己可以?
其實他都知道,Birdy是故意要遠離他。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不只是這樣而已。
阿漢雙手沾滿了泡沫,在Birdy的背上遊走,
看著Birdy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開始了他的動作。
看似無意的搓揉,每一個動作都盡量不帶著感情,
只是明明相互吸引的兩個人,血氣方剛的年紀,
如何能禁得起這樣的身體接觸。
就在阿漢的手滑向Birdy的胸部,再一路往下的時候,
Birdy開始有點彆扭的抵著身子。
阿漢讓他轉過身來,Birdy不願意,
他的手只能繼續往下探走,攻破Birdy的防線。
「張家漢你夠了喔。」Birdy抗拒地說。
阿漢充耳不聞,繼續自己未完的動作。
我想他大概是確認完一件事情了。
他得到他想知道的答案了,用比較直接、粗暴的方式。
Birdy的確是和他一樣的,是有反應的。
Birdy轉過身來想制止阿漢,但阿漢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他的眼裡透出累積多時的情愛與怨懟,慾望終於淹沒了他的理智。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一時半刻也好,不被諒解也罷。
或許他想佔有他一次。
又或許他想讓Birdy知道,
我對你的感情,是這麼的濃烈而明確。
我看著此刻的阿漢,一陣酸楚,
他滿腔的愛,已然走投無路,無計可施。
Birdy釋放之後,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緊接著是一個阿漢始料未及的吻,
和一句讓人心碎的對不起。
張家漢所身處的世界,似乎都在此刻有了證據。
他拿起蓮蓬頭,為Birdy洗去身上的泡沫,
緩緩的靠上他的肩,不住一陣啜泣。
阿漢終於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一個人留在曾經的那個世界。
大概就像王淨說的那般,
愛這件事為什麼這麼難,
那麼愛,難道還不夠嗎?
或許於Birdy而言還不夠,
但對阿漢來說,我覺得他已經足夠了。
他已經準備好了。
那晚之後,Birdy又走回他設下的安全距離外,
阿漢以為終於搆著的一份踏實,再次落空。
Birdy不要他的扶持,不願一起同桌吃飯,
像是相斥的磁鐵般,一方若進,一方便退。
不能有半點交集。
耳邊猶是阿漢對神父同樣的質問,
為什麼我們就不可以。
你有多愛一點,我有少愛一點嗎?
不久,校方查出先前氣球告白的事,
Birdy和班班分別受到處分,
Birdy被記了兩大過,留校查看
班班則直接集滿三支大過,勒令退學。
這邊可以看出當時對男女的差別待遇,
那個時代的女性揹負的道德拘束實在比男性要多的多,
即便到現在,社會對男女的期待也仍存在著許多不同。
班班潸然淚下,而Birdy呢?
阿漢看完公告之後,不停地找尋Birdy的身影。
在他知道Birdy的父親怒不可遏的衝到學校時,
他想都沒想,便疾步往辦公室而去。
責難與懲罰無情朝著Birdy而來。
而阿漢眼見椅子要砸向Birdy的時候,
他幾乎是直覺般擋在他的身前。
分不清是心疼還是勇敢,或者兩者兼具,
阿漢泰山不動般護著Birdy。
滿室的人一頭霧水,這小伙子為何跑出來,
但他已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與疑問,
他也沒有那個精神在乎了。
哪怕Birdy說整件事都與他無關,要他走開。
但阿漢太明白,怎麼可能無關。
「是我談的戀愛,是我!」
我很喜歡阿漢這句為Birdy辨駁的話語,
既虛假又真實,也是阿漢認真愛過的證據。
本來就是他談的戀愛,一點不假。
並且,直到這一秒,
阿漢都還在想著怎麼周全Birdy,
一直到Birdy終於打了他一拳,
他也沒有放棄,直接回以顏色。
這時候的他們雖然互不相讓,
看似背道而馳,卻懷著很相像的心思。
大禍臨頭,我要護你平安渡過。
後來因為神父的介入,阿漢被帶到相談室(告解室?),
也才有了前面貫穿整部片的對神父的質問與訴說。
神父擦拭著阿漢的傷口,卻無法撫平他心裡的疼痛。
此時甲班同學像是有什麼大事般的闖入,
告知阿漢,家裡來了電話,說是Birdy去了他家。
阿漢大概沒有料到Birdy會決絕到這一步。
他飛也似的衝回家,映入眼簾的是板著臉孔的父親,
不知所措的母親,和神色張狂的Birdy。
父親說著,你好的不學,還搶了人家的女朋友。
「你到底想怎麼樣?」阿漢看著Birdy,百思不得其解。
Birdy說著,我只是覺得要聯考了,應該讓伯父伯母知道你都在學校做了什麼。
媽媽試著緩和場面,說著你們是最好的朋友,
不要為了感情這種事吵架,女朋友以後上大學可以再交啊。
Birdy反問道,那如果大學沒交呢?出社會沒交呢?以後都不交呢?
阿漢媽媽一怔,淚眼無語。
誰是最好的朋友?誰又搶了別人的女朋友?
「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那現在是誰沒種?」
愛藏在一層又一層的虛構之中,不能戳破,
秘密的重量,壓得阿漢不能喘息,
再多守著一秒,他好像就會死去。
面對著Birdy步步進逼,
阿漢像是頓悟一般,他緩緩對著母親開了口。
「我喜歡不是那個女生,我喜歡的是──」
他生出了勇氣,
將要無比勇敢的肯定自己的愛情。
只是Birdy再次打斷他激動地說,
張家漢,你可不可以不要再煩我了。
阿漢反問他,我敢說出我喜歡誰,你敢不敢?
雖說愛情並沒有要求個輸贏,
但在阿漢選擇坦承之後,Birdy大概已經徹底敗給他了。
不過這邊還是留到Birdy篇再細聊,太喜歡這part了。
Birdy淚眼問著阿漢,
張家漢,你可不可以不要是咖仔?
阿漢答了一句,這句從此成為我摯愛的名場面,
「咖仔怎麼了嗎?你如果覺得咖仔很噁心,你當著我的面說啊!」
如果我淚腺沒有壞掉,此處必當痛哭失聲。
或許阿漢都明白的,不然他不會這麼問Birdy。
他知道對方也是那麼深愛著自己,
只是有著很多顧慮和害怕。
阿漢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騎上自己的自行車,
要到一個沒有紛擾,沒有Birdy的地方。
他知道後頭Birdy緊跟在後,但他氣還沒消,
一路上沒有半句交談。
像是負氣的傻子,他漫無目的地走,
而Birdy則像是他的天使,一路相隨,守護著他。
哪怕很短暫,他們終於一起回到了那個兩人的世界。
他們來到一個沙灣,Birdy在後方喊著,張家漢你比我還瘋你知道嗎?你再走我不理你了喔,我說真的。
其實我也覺得阿漢為了愛,真的成了一個瘋子,發起脾氣來跟牛一樣固執。
而Birdy雖然這麼說,還是在倒退幾步之後,奔向他的傻子。
阿漢也回了頭,瘋也似的朝著Birdy怒吼,
「你什麼時候理過我,你告訴我什麼時候理過我!」
天使無語,讓傻子站上石岸,朝著大海怒吼。
世間最苦,原來是近在眼前,卻不能得到。
長輩的許多大道理我們其實都懂,
普世運行的法則我們也萬分熟悉
但人生總有對一切無能為力的時候,
或許你我也都曾像阿漢一樣,發出不甘的咆哮。
哪怕終究無濟於事,哪怕天地無動於衷。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兩人走到沙灘的盡頭,累得雙雙躺臥,
Birdy半挑釁地說著,你再走啊,你再走啊,我看你還能走去哪。
走不掉的。
若說現實是一道門,
在愛情裡,Birdy是認清門終究不會為了自己打開的人,
但阿漢則完全相反,在愛情裡,門若不開,他大概會把門踹破。
所以沒有什麼走不掉這件事。
他告訴Birdy,我走給你看。
旋即脫光了衣服,往海裡跑去。
傻子衝了,天使也自當捨衣相陪。
多美好的畫面 (欸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裸身的兩人回到沙灣上,身子靠著彼此,
阿漢看著Birdy,想撥去他身上的沙,
只是怎麼也撥不乾淨,就好像Birdy的煩惱一樣,
那麼多,那麼紛亂。
而後他給了Birdy一個吻,
這個吻我覺得是本作最美最美的一個吻,
阿漢全部的愛都在這個吻中呈現。
我愛你。
真的,很愛你。
從那天之後,兩人便漸漸離開彼此的生活,再無交集。
(順帶一提,據說沙灘一夜part在小說有更為深入(?)的描寫,
我自己是不知道多深入,但聽說就是我們想的那種深入,
有興趣的捧油千萬不要錯過。)
一眨眼,三十年的時光過去了,
張家漢罕見地出現在中學的同學會上,
同學熱絡的招呼,螢幕上是年邁的神父不變的叮嚀。
Profiter du moment
活在當下。
一切都變了,神父也不在了。
然而他卻仍在尋覓那個身影。
三十年了,你過得好不好?
拿著同學整理的通訊錄,
阿漢顯得有些慌亂,有些笨拙,
看著那個號碼,他還是鼓起勇氣撥通了電話。
他不禁想起,
自己最後一次和Birdy通話時的情景。
Eien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阿漢畢業一年後,再次收到Birdy的呼叫。
他不顧沿途風雨,騎著車一路往電話亭而去。
傻子日等夜等,天使終於捎來信息。
「你是Birdy嗎?」
無須言語,阿漢就認出了Birdy的聲音,
每一個呼吸,每一字每一句,都牽動阿漢的心。
問候與鼓勵,都是阿漢毫無保留的關心,
他想念Birdy想念的不能自己,
每一句話都說的那麼小心,
就連自己寫的歌曲,都要說是朋友做的
或許他還是怕他的天使聽到這些,又要往天邊飛去。
「我放給你聽好嗎?」
「嗯。」
歌詞裡有阿漢對Birdy的一往情深,
有阿漢日夜思念Birdy的痕跡,
有對活著的迷惘,對世界的感慨,
還有一點阿漢對自己的自憐。
但就是沒有半分對Birdy的怨懟。
從來沒有後悔遇上你過,
哪怕無果,我也把你刻在心裡頭。
我會永遠那麼想你。
或許這首歌就是阿漢為Birdy與這份感情,
所留下的,最好的註解。
總的來說,我很喜歡張家漢這個角色,
除了昊森演繹的相當精彩之外,
這個角色的人格特質和經歷本身就很吸引人,
聽過很多看完電影的人說,
第一次看真的很容易把自己代入到阿漢這個角色,
他的成長是彷彿我們也曾走過一般,
或許我們沒有阿漢那麼勇敢,
但傻傻愛著一個人的心情,大概許多人都能有很強烈的共鳴。
看著他情竇初開,陪著他傷心落淚,
我們好像又和過去那個無畏的自己重逢般,
捨不得他受盡折磨,也佩服他肯定自我。
謝謝導演和編劇寫出一個這麼飽滿而精彩的角色,
也謝謝昊森完美演繹了張家漢,
神魂兼具,非常難得,我真的喜歡的要命。
不過我必須承認成年組我有點苦手,
特別是戴立忍的張家漢我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是演的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我代入有點困難的問題,
並且我覺得兩人在蒙特婁重逢這段的重點其實在Birdy,
所以我就留待Birdy篇再聊。
我很愛王柏德,也很愛曾敬驊,
所以王柏德篇我一定會生出來。
最後,坦白說回味整部的劇情寫心得,
總覺得自己彷彿正在第三刷。
有點累,但是能記得這個故事我覺得自己非常幸福。
也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希望阿漢也讓你想起心裡那個勇敢的少年,
那個也曾勇敢去愛的你。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