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rita/【地下拍賣會│With wuzhao_hyakkin
latest #72
漸漸清晰的意識使她張開眼睛,卻發現眼前被一層黑布包住,可想而知是剛那些人做的,身處的地方有些不對勁,直覺告訴她這是在一個盒子內,她不悅的動起尾巴拍打,感覺是像玻璃的材質,但在她的敲打下卻沒半點動靜,她用被綑在一起的手摸了摸墊子,可以感覺得出來是質料不錯的,在這同時她也注意到手上的戒指已經不見了,先不說帝摩斯會不會生氣,她自己已經有股火起來了,居然有人敢拿她的東西?

但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不要太衝動,先多感覺周圍的狀況,想完外面的喀聲音就傳入耳裡,能明顯感覺到盒子是因為拖拉而晃動碰撞著地板,她皺了皺眉,想像著現在是在甚麼狀況。
『她特別兇狠——小心—–』
『有些難纏——』
『戒指——』

『拍賣—–』...

她認真的聽著外面的唏噓聲,但也只能聽到一點點消息,可見這裡的隔音的確不錯,等到周圍都靜默後,她才緩緩的爬起來,先是用手將眼前的布扯下,卻發現這些傢伙用的東西真是難搞,布緊緊黏在她的眼眶上,用力扒也沒甚麼用,只惹得自己的臉蛋疼,可想是用了某些道具或術式防止她拿下吧,折騰了一番她決定先用尾巴貼著盒子的牆探查。
盒子的寬度也就她能躺下縮起來的程度,高度也不夠她站起,她不放棄的再用尾巴拍打了幾下,只感覺到她跟整個盒子都在抖動著,停下後她又氣憤的用手和尾巴敲幾下依然無動於衷,不過她也不意外這樣的結果,畢竟對方可是有事先準備的。

魔力被剝奪就算了,現在連視力和物理攻擊都被反制了,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繼續倒回墊子上,想想也只能隨機應變了,聽剛剛的對話,自己大概是被什麼人販子抓住了吧,所以一定有些機會出去的,只是她比較意外居然有抓惡魔的集團,這不得讓她回想起


——當初也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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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不到人,整整過了一天。

帝摩斯在那裏沒找到歌蘿德,他甚至連氣息都感覺不到,倒是能感覺到儲存他魔力的戒指被越帶越遠。

桌上擺著他當初弄到的地圖,被他用小刀釘在桌上,刀刃標記的點是湖泊附近的某一區,即使能感知到這樣卻也沒能確認戒指與歌蘿德是否在一起。

他當然去那裏找過,雖有一段距離但不願,結果除了普通的建築物以外什麼都沒找到。
見不著人讓他覺得不耐煩與暴躁,初來乍到就馬上遇到了這種事情,該怪誰呢?他當然不覺得是自己的錯,但歌蘿德現在沒能力保護自己也是事實。

他坐在旅館的沙發上拿著酒杯生悶氣,下屬都躲到其他房間去了,豪華又寬敞的主臥室此時特別顯得空蕩。
有什麼漏掉的東西,他沒注意到的,此時戒指已經不再被移動,帝摩斯決定再過去看看。

找出到底是誰或是什麼東西,敢這樣碰他的女人。
再次甦醒已經不知道是甚麼時候的事情了,也許過了一天?

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沒什麼東西能判斷時間規律的狀況下,她也懶的思考,她的進食間隔甚至可以到月份的,一直以來她的食量都不怎麼大,至少是成年後。


她抬起頭打了個哈欠,如果有人看到肯定會被這蛇惡魔打的哈欠,一定會被嚇到的,但外面已經很久沒有動靜了,她開始感到無聊時,藉由地板的震動傳來了腳步聲以及音樂,甚至是人們的交談聲,感覺好像是活動開始了,不然不可能這麼熱鬧。
下了馬,他再次來到了那個地方,這裡的人們變得比昨天還要鼓譟,他認得出來的,比起昨天——除了平民,還多了不少上流階級。

穿著華服來往的貴族、用來炫耀財富與地位的隨從、特別的標記、進門的暗語。

──是拍賣會,是在他的祖國斯托里爾的有錢人們常辦的活動,作為從商業入手,縱而壟斷整個國家資源的大蛇,對拍賣會可熟悉了。

但是不會吧,她會變成商品嗎?
這麼想著的大蛇不悅的跟上往暗門靠近的人群,伸出右手彈了指,一枚印章與一捲羊皮紙出現在他手上,他沒有入場的門票,但他知道這種場合會為有錢人通融。

守門的人見帝摩斯沒說暗語便攔下了他,但在凌厲的目光下又半信半疑的接過了羊皮紙,當然,很快的守衛就放行了。
她尾巴不時的拍打著墊子,或許是興奮,或許是不耐煩,但一定看的出來她不喜歡這個籠子。

她聽見盒子外有不少人走過,震動像是輪子經過,這讓她判斷出她猜測的拍賣會要開始了,又或者它們要帶著商品移動到下一個地方了。

在聚光燈打在舞台上的同時穿著黑西裝白髮蒼蒼的男人從布幕旁走出,在中央大聲的說完開場詞後,迅速的移動到講台並開始這一次的拍賣會,好似這個地下拍賣會是正常不過的事情,連觀眾都是帶著閒談的氣氛。
在一次次的擊錘聲中,畫作、藝術品、寶石飾品都依依的被拍出,到快到了拍賣會的尾聲,人群都開始有些鼓譟,也許是大家都懂越後面就是越稀有的東西,另一名西裝男子推著展示櫃來到了舞台中央,黑色的展示櫃上襯著紅色的墊子,金色的蛇型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奪目,拍賣官清了清喉嚨就讓觀眾們的注意力都集中了過來。

「這個戒指經由我們的法師鑑定上面充滿了邪惡的魔力,出處是古老的蛇種惡魔遺留下來的珍寶,經過我們的打磨變成了現在大家所看到的這樣。」即使他根本不知道戒指是打哪裡來的,但還是略顯誇張的形容著。

「龐大的魔力量還要請得標者小心的運用,以免被他吞噬掉。」說完他笑著開始宣布出價,而台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帝摩斯坐在中間靠前的位置,前面的所有商品他都沒有動作,在旁人來看像是所有商品皆不入他的眼,而他也一直都是維持單手撐頰的動作,皺著眉看著諸如古老的鎧甲、失傳的抄本等商品一個一個被買主標走,運送至後台等待拍賣會結束。

直到他的那枚戒指出現,他才轉換了姿勢,因為他的身高,這個動作十分顯眼,也引起了台上主持眼神的注意。

惡魔抬起手舉起了號碼牌,做出了這場拍賣會中第一次的出價。
台上的主持還真敢講,那枚戒指沒了魔力也就只是普通的首飾,雖然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方法得到了,那終究是他的東西。

而他要把它拿回來,一次次的舉牌,打敗其他競爭者,目前的狀況來看,暫且還照著拍賣會的遊戲規則走。
拍賣主持在一次次喊價後敲了聲響槌,戒指也再次回到了他原本的主人手上,只是不是現在,拍賣官記下他的叫價及號碼版後又經歷過了幾個首飾,才開始正戲。

「這次拍賣也給各位準備了驚喜。」拍賣官大聲的說道,這次除了他以外幾乎都無人說話。

「進了許多的類型的商品供各位買家選擇,大家可以盡情期待。」他不明講所指的商品,但觀眾們卻大聲的拍著手,仿佛是都知道他的商品為何物。

而盒內的歌羅德原本就已經等得不耐煩而趴下休息了,但被外部的力量一撞使她驚醒,也許是在內裡待太久才讓他放鬆了不少戒心,緊接著又是身旁的輪子聲響與震動,他有些不在乎的趴著撐起臉頰嘆了口氣,但隨後他就注意到,這次也有她。
接下來被推上台的已經不是單純的物品,像是無法物件滿足似的,只有活物才能將會場的氣氛炒熱到最高點。

帝摩斯也買賣過人口,而且不只一次,他是飢餓的惡魔,而且嗜吃人肉。

所以當被玻璃罩著的人類或精靈被推上展台的時候,他並不驚訝,也更加確定或許晚些時候他的妻子就會出現在台上,紅髮惡魔握緊了拳頭,努力地壓下在這裡大鬧一番的慾望。
隨著推力歌羅德往前晃了一下,雖然好像猜中是怎麼回事,但她還是不敢十足的確定,只聽人聲越來越大,她現在只想猜這拍賣會是破爛的還是只有特定人士才能參加的高級拍賣會,這點她還是蠻在意的,畢竟她不覺得自己適合出現在破爛的檯子上。



「這個是近期才過來的蛇種惡魔女性。」


歌羅德晃了下尾巴,她聽著微弱聲音判斷著出處,而在燈光下的玻璃內,只看的見帶著眼罩的她在東張西望,但也沒有表現太多的情緒。

「可以看到這位黑蛇在燈光的照耀下折射出金光,頭髮的內層是漂亮的金黃色,瞳孔是純正的銀色蛇瞳,也是不錯的收藏品。」

雖然聽不太清楚外面的聲音,但她還是用尾巴撞了幾下玻璃,像是在宣告自己並不好惹,而沉重的玻璃敲擊聲也只讓台下的民眾驚呼了一聲。
「但這位惡魔脾氣並不太好,攻擊性較強,難以馴服,身上沒有魔力,也無法執行奴隸印記,這方面還不知道原因,所以最好是有經驗和實力的買家購買會比較好,這裡沒辦法保障安全。」

歌羅德聽著外面細碎的討論聲又感覺到了有些無聊,她被綁久的手腕也開始有些發疼,她趴在墊子上,決定慢慢等著這件事情解決。
真丟臉,看著同是惡魔的歌蘿德被關在那小小的箱子裡,光是用看的就覺得頭痛,他懷疑過歌蘿德有可能只是為了好玩才讓人抓走,以她的個性其實並不是不可能。

但他了解狀況,戒指都被拿走了,哪裡還有好玩的成分在。
帝摩斯氣憤的磨著牙,邊想著握拳用力地敲在椅子扶手上,並舉起了另一手中的牌子,此舉引來座位附近的人不少好奇或者畏懼的目光。

「這位先生對於惡魔似乎有種特別的喜愛阿,還有沒有人要出價!」
在盒中聽不清楚外面的聲音甚至連台下都無法看到,歌羅德悠閒的在盒內甩著尾巴,不時拍打到盒子上,如果她夠溫馴的話,趴著撐臉的模樣看起來就像隻乖巧的黑貓了。

在這之間也有許多對她感興趣的人開始舉牌,也許是想挑戰她,也許是純粹被外觀吸引。
隨著台下的舉牌次數,價格也一次次的上漲,最終超過了某個數字就只剩下幾位在競爭,帝摩斯不耐煩的重複舉著牌子,他不怕沒錢付,但無聊的競標遊戲他已經膩了,就等其他人察覺到自己非帶走台上女性惡魔不可。
隨著拍賣官臉上的微笑越來越明顯,人數也越來越少,五個、四個、三個……漸漸的也只剩帝摩斯一個人舉著牌子。

「拍品已成交。」拍賣官用木槌敲了一聲,但可以感覺到他特別開心,也許是他能從裡面得到什麼好處,而槌子的聲音落下,一旁的服務員又將裝著歌羅德的盒子推走,歌蘿德也只是抬起頭感覺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就這樣被推到了簾幕後。
接下來帝摩斯便不再有所動作,等待著拍賣會結束。

很快會場裡的人群開始散去,留下標得商品的買主進行付清款項與帶走商品的環節,帝摩斯等待前頭多數人結束之後才上前,與其他買主欣喜或得意的樣子不同,他看上去滿是怒氣。
一位賣家轉頭看見紅髮的男子馬上掛上笑臉前來招呼,很明顯的他對紅髮的男子印象很深刻。

「18號買家,您的東西我們都準備好了。」他手伸向一扇門,示意著東西都在裡面。
「嘶......」帝摩斯低聲發出了聲響便推開了門,眼前是另外兩名男子,從衣服上看來其中一位應當是會場的職員,手上拿著紙本文件,另一名則是穿著斗篷的男子,他認出了那是曾在祭典上出現過的穿著。

「那麼,請先生過目您標得的物品,在這裡留下您的資料——」惡魔完全沒有在聽人說明,而是直直盯著歌蘿德看。
戒指的展示櫃及透明的方形箱子放在一起,好像他們被對待的價值是一樣的,而對外完全不知道的歌羅德只是好好的趴著小睡,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臉上的眼罩就是這樣用的。

「購買風險基本上都有寫了,這位惡魔的話,剛也說了生性比較凶猛,最好是有應對措施在讓她出來比較好,她的力氣十分大,所以手腕有配置壓制用的銀環,是可以解開的,但沒事的話最好不要讓她出來就是了。」穿著斗篷的男子低沉的聲音一股勁的說完,似乎不想過多的談話。

「如果沒問題的話,請在這裡支付金額。」會場的職員在一旁補充著說道。
如同進門時叫出印章與文件時那樣,帝摩斯這次拿出的是簽好自己名字並蓋章的支票,隨手丟給收錢的就看也沒看上前用力打開了蓋子,進門前始終藏在大衣下的蛇尾也掃向另一個男子。

「起床了,睡夠了沒?」帝摩斯伸手抓起了歌蘿德的手,拆下了對方手上的銀環,真難想像這種東西就能壓制她,果然這是只有兩隻手的劣勢吧。
職員淡定的收下金額檢查,另一個男子看見帝摩斯掃出的尾巴才開始意識到對方並非人類,被尾巴打退幾步的他有些警戒的退後著,但在看到他不慌不忙的打開蓋子後,還想伸手阻止他在這裡開啟。

「蛤?是帝摩斯嗎?」被突然抓住手叫醒歌羅德顯得有些不悅,但一聽到是熟悉就收起她炸裂的脾氣。
「不然還能有誰。」帝摩斯哼了聲解下了另一個銀環,並表現出露骨地嫌惡,看似輕巧的銀環重重地掉在地上,似乎是針對惡魔所製作的特殊物品。

他轉身看著被他擊飛的男子,同時那名員手上的支票也燃燒了起來,弄得那人手足無措。

解下歌蘿德的束縛,在房內的兩人有更多動作之前,帝摩斯揉了揉眉心開了口,他走近了地上的那人,彎身伸手抓起他的領子,他龐大的影子足以籠罩對方,像條紅色的巨蛇,準備將拆吃入腹。

「你們這些膽大包天的人唷──」

惡魔的聲音比平常更低沉,空氣也跟著振動。
紅髮惡魔扯著對方的領子,一瞬間他的雙眼似乎變了色,地上的影子也開始張牙舞爪。

我沒給的,你們不能要。

──那是惡魔的語言,普通人雖無法使用但在特定狀況下能夠理解。

這是帝摩斯憤怒的表達、直接觸碰到精神的聲音。

話剛說完,男人的頭已經被惡魔打落在地上,帝摩斯向後瞥了眼,似乎是在給人識相逃走的時間。
「誰知道阿。」歌羅德拉著常音生氣的回應道邊揉揉自己的手腕,但眼罩依然在自己的臉上,只感覺到對方還沒幫她取下似乎就開始遠去。

「欸欸——」他連忙揮手想抓住自己看不見的男人。

看著另一人的頭顱已經消失,職員顫抖著急忙大叫想跑向門外。

「現在到底是怎麼了?!——」聽見憤怒的聲音及尖叫聲,歌羅德扯著眼罩似乎已經有不怕把自己臉皮撕掉一樣。
他沒理那個跑向門口的人,手上的無頭屍體像斷線人偶一樣掉落在地,而他也才注意到歌蘿德臉上還有眼罩沒弄下來,真是麻煩,他們為了抓一隻惡魔也費了不少功夫。

他慢吞吞地從地上的屍體扯下了一條手臂,將手像是零嘴一樣咬著(從手指開始),才過去解除歌蘿德眼罩的固定法術,將一直遮蔽對方視線的東西拿下來。

也許剛剛那個畫面沒看到也好,但想想也不對,歌蘿德看到還是會嫌他的。
算了,反正並不是那麼重要。
「阿一終於可以拿下來了。」歌羅德用手掌揉了揉眼窩,帶著些許的笑意,但沒想到一摘下眼罩印入眼裡的是血肉糢糊的景象,雖然他並不會害怕這樣的景象,但一一這很髒亂。

「你好髒。」歌羅德半開著眼無奈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的紅髮與血液混合著甚至還咬著一個人的手臂,就算他才剛剛被救出來,但他對待髒的態度還是有的。
「走了,東西拿著。」他將另一邊的戒指拿起交給歌蘿德,並無視了對方嫌髒的話伸手托住臀部跟腰就把人給抱起,嘴裡還嚼著東西,也沒有要丟掉手臂的樣子,看了地上剩下的部分甚至還覺得有點可惜。
「我的鞋子不見了啦。」歌羅德接過戒指抱怨著,以為對方會有所理會,沒預料對方就直接靠過來把她抱起,黏液的觸感也讓她大震了一下。
「放我下來!——你現在好髒!」歌羅德大聲的尖叫著,縮成一團的模樣就跟被關在玻璃櫃裡是一樣的。
「你沒聽到嗎?我說走了。」將啃得亂七八糟的斷手扔在地上,他用衣袖隨意抹去了嘴角的血漬,見人掙扎便更用力的抓著歌蘿德,也不管對方的尖叫或其他反應,加快腳步跨出會場,他判斷自己也來不及畫好傳送法術的陣式,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在騷動擴大之前離開這裡。
「阿阿——」她像孩子般鬧彆扭抱怨著,雙臂插在胸前看起來很不甘願,出了門後,滿身是血的他們看起來更加突兀,已經有不少人的目光和議論開始聚集過來。

「頭髮都沾上了。」她不滿的繼續抱怨,但是也沒多做掙扎了,似乎已經隨便對方擺佈了。
帶著歌蘿德迅速離開會場後,他立刻將人放上一開始騎來的坐騎上,長鬃毛的黑馬已經等到蹄子在地上刨出了不少個洞,看到主人時便發出了抱怨的嘶聲,吼著為什麼還多帶了一個人回來。

等帝摩斯上馬,才甩了甩脖子邁開步伐回程,一路上紅髮惡魔都沒說話,像是在想著什麼。
歌羅德在上馬後似乎還有些不滿,心想著他居然不是馬車,但時間因素也沒給她時間想那麼多,她只能抓著對方的衣服沈默,而他一直都沒說話的樣子讓她有些不安,雖然知曉對方的個性,但她無法預測他對這件事的看法。

他們兩個算合,但也有不少稜角。
她在路程上汗顏著思考,是不是太任性了,至少要謝謝一下對方吧?

突然之間又有點難啟齒。
遠離了城鎮,帝摩斯騎著馬來到了另一個離湖泊區稍有距離的小鎮,黑馬的腳步雖快,但也花了些時間。

到達了旅館,因為相對安全了,帝摩斯將人抱下了馬便逕自走進了房間,始終維持著剛才的那段沉默。

像是想到甚麼,他安靜地回頭打量著歌蘿德,思考著下一步,他不能允許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那麼怎麼做才好呢?
兩人維持著沉默來到了旅館門口,她原本還想著他肯定會繼續安靜的抱著他回到他們的房間,但他卻直直地把它放在門口,她傻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等等,我沒鞋子耶!」只見她大喊後紅髮的惡魔只是回頭看著她發呆,原本收斂了脾氣又火爆了起來,完全不懂對方這樣直直盯著自己是為了什麼。

「你是想——」沒等她說完,他們的隨從就從旁邊跑了出來,粉紅色的惡魔臉上帶著汗顏的笑意,從身後拿出她帶的其他鞋子。

「真的是——受不了。」眼見她所說的問題已經解決就沒再說下去,她穿上鞋子氣憤地走過他,現在她只想好好的洗澡清潔一下。
「唉,妳剛剛要我把妳放下來不是嗎?」帝摩斯終於開口,看著隨從忙進忙出,嘆了口氣半瞇起眼,尾巴左右搖晃著,心情難以捉摸。

「之後妳不准離開我的視線,妳要去哪裡,我能帶妳去。」帝摩斯在對方走遠前伸手攔住了對方,態度跟語氣不容拒絕。
因為被攔住去路,她不得已停下腳步抬頭看向他。
「那是幾分鐘前的事情,我都被你弄這麼髒,已經無所謂了。」她皺著眉回應道,現在她只覺得對方是在故意找她麻煩。

「為什麼不能?現在,我要去梳洗了,讓開。」她先是質問對方在別過頭不再看向他,不給對方接下去的機會,言語間像是在挑戰對方的底線,踏出一步的舉止就是在準備越過他的底線。
「因為妳現在根本不能保護自己,你必須待在我身邊。」帝摩斯皺了眉,反手用力抓住對方的肩膀將人拉近,另一手捏住對方的臉頰,要人正眼看著自己。

眼前是他唯一重視的人,但不代表不會對對方做出強硬的舉動以達成他的目的。

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但是這個最直接。
「晤——那是因為你去那種奇怪的地方阿!」她不甘示弱的回應道,即使因為被捏起的臉而有些吃力,但她也用兩手抓住對方的手腕,為了脫離這個傢伙她使勁的往後退著。
好吧,因為自己也有錯,不該先丟下她的,所以帝摩斯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粗魯動作,但也沒放手跟開口認錯。

他反而更把對方的臉頰拉近,並強硬的在對方唇上給了一個不輕不重的吻,討厭血味如歌蘿德,他已經準備好承受這個動作的後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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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憤怒的對質,不知為何對方的臉反而開始靠過來,手的力道也沒有減輕,她先不想這傢伙有沒有想到憐香惜玉,現在的重點是,他才剛吃過人。

「晤、晤?!去刷、牙、洗澡——」眼看著越來越近她更劇烈的掙扎邊困難的擠出幾個字,但唇還是被印上了些柔軟的紅色,死死的緊貼感沒有讓她感受到什麼浪漫,只有掙扎的反應。
人類的血味也透過他傳入口裡,她忍著反胃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方才開始放鬆力道,她才用雙手推開對方,她退後幾步用衣袖擦了擦嘴,怒視著那個男人。

「阿——你真的是不可理喻!我又不是你的寵物!管你說什麼不准離開!」她歇斯底里地大吼幾聲又轉頭走向他們的房裡。
「我可沒有徵求妳的同意。」帝摩斯看著推開自己的女人,雙手攤開表示自己並沒有說錯,他解下了因血和風糾結在一起的髮辮,拉開了衣領,露出結實的上半身。

也許等等會打起來也說不定,兩隻手可能不夠用。

「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妥協。」此時的他語氣已經緩和了不少,但仍不放棄的跟上去,表現出難得對同一件事的堅持。
「不需要,我也不想跟你講話了,走開,哼!」歌羅德完全沒轉頭的說道,只做了一個向後擺手示意人走開的手勢,只見她進到房間內,四處翻尋著她的行李衣物,以及尋找浴室在這棟樓的哪裡,至少洗洗澡能讓她心情緩和很多。

「這裡怎麼連個僕人都沒有?貝莉梅呢?浴室呢?」她對著空氣不耐煩的喊著,好似下一秒人就會出現,但此時看兩人在吵架,僕人們當然是不敢出現,早已回到各自的房間去了。
「真抱歉,這裡現在只有我。」帝摩斯輕哼了聲,隨手就把外套跟大衣丟在地上,又上前伸手要摟住歌蘿德,平時都是對方這樣纏人,反過來連他自己都有點不習慣。

「所以妳只有一個選擇了。」他看了下浴室的位置,恰好在所在房間的對面,無視了妻子的反應,就想把人拖到另一側的床鋪。
「放心,我不會使喚你幹嘛的。」歌羅德用不在乎的語調說著,也許她現在就只是想跟對方保持距離,在從行李堆中找到衣服後,拿起的一瞬間就被一股力量又拉了回去,她被使力的主人摟到身邊,第一時間甚至反應不過來,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對方,因為此情形並不常見。

「嗯?……你、你有什麼毛病阿?全身髒死了,去洗澡!」歌蘿德看到床鋪和對方的模樣似乎就與什麼是連結起來了,只能脹紅著臉罵道,她可能永遠猜不透對方的腦迴路是怎麼運轉的,突然之間是在做什麼呢?

更別說他身上的鐵鏽味不斷沾染到她身上,感覺自己都要被同化了。
「嘶......妳很囉嗦。」他低頭對著歌蘿德吐著蛇信,為什麼她就是不會乖一下呢?

最終帝摩斯還是改變了方向,走向浴室,不忘拖著歌蘿德,他稍早時說過了,不准對方離開他的視線。
「你才囉嗦!我自己去洗,你幹嘛跟著阿?」歌羅德不悅的說著並一邊想擺脫被拉住的手,明明是自己想去的地方,但多了他就不是那麼願意了,現在她更想輪流使用浴室。
「要我洗澡的不也是妳嘛......」帝摩斯沒有看她,自顧自地碎碎唸著,在他眼裡反正都是弄乾淨,多他一個也沒有差。
「但是是我先洗阿,你應該排在我後面。」像是在家庭日常般的小吵架著,但她們平時可是沒機會吵這種事情,因為通常設備和房間都非常夠,而帝摩斯也不會這麼主動的洗澡和黏人。

「而且你都不會認真洗,到最後都要我幫你。」她抬起下巴不滿的抱怨著。
「那不是正好嗎?一起洗妳就可以幫我了,乾乾淨淨的妳也開心。」不曉得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像是家長與熊孩子之間的爭吵,紅髮惡魔心不在焉,將人推進浴室後也跟著踏了進去,並順手的關上門,沒給對方拒絕的選項。
「我,今天,不想幫你洗——阿。」她雙手插在胸前斬釘截鐵的說道,但還是被直直的推入浴室,看來就算她有千百個不願意對方都會用盡各種手段達到目的。

「我才不要幫你洗——」浴室門外只聽得見歌羅德的喊叫聲,可見她們在浴室還是會繼續吵著。
NIG♦黑蛇|晶龍|冰鳥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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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圖

半個月前的東西(X
最會畫....
老婆有那麼辣((空中比劃
wuzhao_hyakkin: 大蛇有這麼帥 (亂比尛
你才帥
(???
wuzhao_hyakkin: 你才棒!!!!(??
你們兩個都棒啦!!!!
Skygge: ㄍ 去睡覺辣
爽辣!!!
吃甜甜啦!
nija_iyi: 有甜甜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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