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
3 years ago
#鯨落城 #唐暮
鯨歷1214/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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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暮
3 years ago
好累... …
唐暮
3 years ago
整理了一下心情,就到了店裡開店,楊先生... ...想了想還是不知道能做什麼,只好招待每個來店裡的客人一杯粉色懶懶,算是一種心意吧。
唐暮
3 years ago
廠長來到了店裡,幸好他現在看起來比較開心了,諾諾說的,比較陽光了一些。
昨天在醫院遇見時,因為腦子裡還一片混亂,對他的態度不是很好,雖然事後道了歉,他也說了沒關係,但總覺得還是有些愧疚。
他後來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楊先生的事,說了自己跟楊先生不熟就沒有過來打擾,不過好像也讓他想起了家人的事,或許也是因為如此他沒有勇氣參與告別式這種場合吧,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從哪裡生出站在那裡的勇氣。
他在昨天的簡訊裡提到了他常常會夢見他旁邊躺了兩具屍體,不太記得我回了他什麼,老實說,每次和他說話都有些膽戰心驚,我不太會安慰人,很怕說錯話,不過他又提起了再一起去高的地方看看的事,我也只好回覆希望能聽他說說妹妹的事,或許有人聽他說說這些,他會好過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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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暮
3 years ago
〝那今天下班之後有時間嗎〞站在我眼前的廠長傳了訊息給我,我倒是滿訝異他這麼快就提出邀約了。
唐暮
3 years ago
廠長離開不久後,康老師就來了,雖然跟昨天比好了一點,但跟平常的他還是差太多了,楊先生的事對他的打擊真的很大,但我卻不知如何是好。
他說有事找我,我們便來到了後陽台,他說,他寫了一首新歌,記錄了他最近的心情。

聽著他新作的鋼琴曲,看著他逞強的模樣,我真的好恨自己的懦弱與無能,如果我是你,或許就能好好安慰康老師了吧,也或許,我還能逗他開心也說不定,就像他平常對我的那樣。
我甚至不知道開心是什麼,我回應不了他的努力,我知道他一直希望我笑的,我讓他失望了,但,就當是奢望吧!一分一秒都好,我多想成為他心目中的太陽。
唐暮
3 years ago
他提起了他要離開的事,我這才想起來他昨天還是前天輕描淡寫的提過要回去照顧TW國的父母,我因為無法接受就選擇性遺忘了。
他說,雖然時間似乎還沒確定,但也剩沒幾天了,就算是第二次聽到我仍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也說他還不知道如何向其他人開口,但他想親自說,如果這是我能做的,我願意替他守著這個消息。

康老師離開後,我回到店裡,正好遇上了片山先生。
他也算是店裡的常客,昨天才知道他似乎是楊先生認識很久的朋友,昨天因為答應了廠長說之後會陪他一起去看看楊先生,因此向片山先生提了如果確認楊先生的墓在哪後能跟我說一聲,正好陸眠黎和諾諾在店裡,我也能把店裡交給他們,和片山先生走一趟墓園。
記下了墓的位置,回到店裡後我也把位置告訴了于恕。
唐暮
3 years ago
得知位置後的于恕順勢在外頭抽菸,我也跟著走向了山坡旁,難得陸眠黎來上班,就讓他顧店吧。

「我昨天,好像哭了。」

我下意識的開口後才發現提起此事有些突兀,不過他似乎沒有覺得特別奇怪,問了我原因,我也只好提起了你的事。

我從沒想過我能開口談起過去的那些事,會是因為眼前的人是于恕嗎?

我告訴他,你是因我而死的,我從前做了很多... ...不太好的事,大家認為不太好的事,我無法確定,但至少我現在本該承受一切的痛苦,卻因為我喪失了痛覺,沒有得到該有的懲罰,也無法真正的贖罪。
我也告訴他,自從聽了他上次在碼頭邊的那段話,我開始想找回痛覺了,因為如果這些傷痛是我必須承受的,這樣僥倖逃過一切的我,對誰都不公平吧。
唐暮
3 years ago
「唐暮,你知道,其實你有家人。」聽完我說的,他突然開口,但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讓我一頭霧水,「而且他們都在找你。」

什麼?

他說,城裡除了白鯨教和拉瑪教,還有一個大家都認為已經消失的宗教,他們因為世人的誤解而藏了起來,在鯨落城的陰影底下生活,等待重見天日的那天。
他說,他們信仰著父神,那些家人都和我一樣,都在接受著父神的考驗。
他說,我是父神走失的孩子,而那些家人們,都在等我回家。

突如其來的資訊量直直的衝擊了我的大腦,雖然多少聽過上次步先生和于恕的談話,也多少感覺到于恕不是如他先前所說沒有信仰的人,我還是無法清楚的理解他剛剛所說的一切。
唐暮
3 years ago
「唐暮,你相信我嗎?」

相信是相信,但... …

大概是看我陷入了一片茫然,他要我回去思考一會再給出答案也無妨,如果我願意,他也能帶我見見其他家人,不過必須對所有事情保密,尤其必須注意城裡那些在找尋他們的人,杜教授和步先生。
雖然腦子裡仍然是一片混亂,我還是答應了,我相信他,至少我能確認這點。

「唐暮。」
「嗯?」
「歡迎回家。」

家嗎?我還有資格擁有這東西嗎?
唐暮
3 years ago
跟于恕聊完後,才剛回到店裡,諾諾就說有事要跟我說,於是我們又回到了店門口的山坡上。

「店長,你吃吃看這個。」

他拿了餐館的提拉米蘇給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我還是聽他的話品嘗了,還不錯啊,甚至比店裡的好吃,怎麼了嗎?

「是什麼味道?」
「嗯... ...甜甜的?怎麼了?你吃不出來嗎?」
「嗯。」
「什麼時候開始的?」
「今天早上睡醒就這樣了。」

我沉默了一陣,不知如何是好。
唐暮
3 years ago
「去看醫生,也沒辦法解決對不對?」

這兩個月以來他的表現都讓我覺得他不是這個世界出生的人,用大家的說法,他更像是從某個外星球來的靈魂,住在我眼前的軀體裡。
他沒有正面回應我關於如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我們似乎都有種默契對現在的狀況心知肚明,他只是在告知我,並不是求救,而我也是告訴他我知道了,並叮嚀他要定時吃飯喝水。
他說,如果他因為漸漸喪失種種感覺而進了醫院,能不能別告訴陸眠黎?我答應了,我知道陸眠黎對他的重要性,不過我實在不放心把諾諾交給他,無法確定陸眠黎對諾諾的心意到底是如何,至少,他真的對諾諾的事太不敏銳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還是先好好處理妹妹的事就好吧,而他看起來也的確對洛依小姐比較上心。
友情、親情、愛情,我實在搞不懂這些,只知道這或許就是他的個人選擇輕重不同罷了,不過還是多少覺得有點無奈吧。
唐暮
3 years ago
而即使我幫不上任何忙,我在最後還是告訴他,如果他還願意去醫院看看,別怕麻煩別人,我一定會陪他去。
我想,這是我對於他的消逝所能做的最後的掙扎。

「在我心中,你已經是耀眼的太陽了。」看著遠方的天空,諾諾突然轉過頭開口。
「好啦,謝謝。」
「太陽才不會說謝謝。」

我想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對你放手,也對他。
唐暮
3 years ago
和諾諾聊完後,我正好碰見要離開店裡的康老師,總覺得他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但又帶著很多顧慮,即便我及時叫住了他,他還是只說了要去別的地方晃晃便離開了。
舉起的手又在空中放下,抱抱他也好,我好討厭這種想做點什麼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很想相信諾諾說的,但我這樣真的算是太陽嗎?我總覺得,跟我在一起,康老師只會一起墜落而已,他應該適合更耀眼的地方的。

獨自回到店裡後,于恕問了我諾諾的事,想了想諾諾的顧慮,我只說了沒事便搪塞過去,雖然他一定不會相信就是了。
唐暮
3 years ago
思考著諾諾的事,回過神時才發現店裡又剩下我和于恕了,一個我以為我已經忘記的畫面突然浮現在腦海裡。
是昨天的事吧,諾諾還沒來店裡之前,于恕來到店裡之後,我還在懊惱早上沒能載他去拖吊場領車。

「還有在發燒嗎?」
「應該沒有了吧。」
「你用手摸摸看額頭就知道啦!」
「摸了我也不知道怎樣才是發燒。」
「唉... ...你過來。」

額頭接觸到他手背溫度的瞬間我幾乎要驚叫出聲,我又再次聽到自己不規律的心跳聲傳達到耳膜,雖然他說應該沒事了,我卻感覺全身的溫度都在上升。
他也聽到了吧?該怎麼辦?

... ...別想了,唐暮,真的,別想了。
唐暮
3 years ago
林醫生的簡訊在這時拯救了快要窒息的我,我藉此問他有沒有空,想把諾諾的事跟他說,他對諾諾的狀況應該比我更清楚,也比我更幫得上忙,幸好他願意過來一趟。
聽完諾諾的事後,他說他會找諾諾聊聊看,而剛好在這時回到咖啡店的康老師也在找諾諾,廠長也正好來了,只好先暫時把諾諾的事情交給他們。

希望一切都會沒事。
唐暮
3 years ago
關了店,我坐上了廠長的車,來到了天文台。
他在路上問起了我為什麼會開咖啡店,我說了和你的約定,也說了你已經離開了,輕描淡寫,他似乎有點愧疚問起了這些事,但其實一切都漸漸的無所謂了。
他說了很多關於奶奶和妹妹的事,也說了希望未來可以重新認識我這個人,而不再是因為長的像他的妹妹這件事,不過他說我們真的很像,除了個性之外,一切都太像了。
他拿了一個多月前我看過的那條項鍊給我看,說那是他奶奶送給他的,上頭的戒指印著月亮的圖樣,內圈則是刻了一個〝月〞字。

「那你妹妹的項鍊呢?」
「他的喔!上面刻了太陽的圖樣,裡面刻的是〝暮〞字,因為他叫于白望暮。」

他又說了,他懷疑他的奶奶和妹妹是被據說已經消失的灰鱷教裡的人帶走的,而且他最近得知灰鱷教似乎還存在,他想要找到灰鱷教的人,問清楚奶奶的下落。
唐暮
3 years ago
我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灰鱷教... ...是于恕說的那個嗎?可是灰鱷教的人帶走了廠長的奶奶和妹妹,是真的嗎?那你又為什麼... …
我不知道,所有的資訊、我以為的巧合,還有我不想面對的部分,在這時突然全都連上了,真相再這一瞬間將我震懾的無法思考。
確定的事只有,于恕說不能說,但你... …

我下意識的握緊了包包裡的項鍊,卻仍無法抉擇下一步該怎麼做,只能先請他載我回咖啡店牽車。
剛好于恕傳了訊息說李先生想知道楊先生的墓在哪,問我有沒有空過去一趟,原本想說問問廠長要不要一起過去看看,畢竟昨天也在簡訊裡說了可以再找時間一起過去,但他好像還是很排斥的樣子,說是有事要忙,我也就不勉強他了。
唐暮
3 years ago
到了墓園,我和于恕還有李先生會合,等李先生和楊先生說完話後,他們便提議一起去酒吧喝點酒。

抵達酒吧後,于恕請了我和李先生喝酒,但我實在很懷疑于恕到底是哪來的念頭決定讓李先生喝酒,看著喝了一杯就開始胡言亂語的他,我皺起了眉望向于恕求救。
雖然最詭異的應該是李先生身上有一大堆別人給的酒,不確定他喝了幾杯下肚,但總之是快不行了。
幸好這時洛依小姐來了,于恕便拜託他載李先生回家。

李先生還在到處亂走時,我躲到一旁拿起手機關心了一下康老師,結果這才發現他就坐在我對面,不過他應該是想一個人待著吧,我還在猶豫應該怎麼做時,他已經到外頭去吹風了。

嗯... ...算了... …
唐暮
3 years ago
李先生走後,頓時又剩下了我和于恕,但眼前的他卻有些模糊。
真奇怪,平常喝琴酒也不至於暈成這樣,不過我剛剛是喝幾杯啊?兩杯?三杯?

「唐暮。」
「嗯?」
「你酒應該還沒醒吧?」
「還沒。」
「那我送你回去。」

又要喝酒騎車... ...算了... ...也好... …

坐在他的後座,我暈的差點就要撲向前方的他。
于恕... ...時間能不能就在此刻成為永恆?

到家了... ...該下車了... …
唐暮
3 years ago
「于恕,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
「你說的那個宗教,叫什麼名字?」
「灰鱷教。」

果然。

于恕、諾諾、康老師、廠長,還有你,所有的事都擠在一起了,明明好多問題都有了答案,為什麼我還是一團亂?

頭好暈,好... ...痛,痛覺竟然在這時回來了嗎?

不想想了,好累,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我搞不懂,休息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至少,我知道你為什麼要我來到鯨落城了,我懂了。
唐暮
3 years ago
唐菓,還是我該叫你,于白望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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