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後日】 with. douzo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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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後的春天。
再遊夜寺。
latest #42
❖秦衷
5 years ago
春天。
雖然是一時興起,沒有打算再回來這個地方……不過回來處理一些小事宜,也來看看一些故人,順道想起去年春天自己同三個友人一起來到了永真寺,是挺美好的回憶,就也忍不住想帶上三人了。
想帶上現在自己的戀人,也跟自己非常友好的三途與奈何──怎麼樣去年的這個時節都不會想到這樣的景色呀,紀不昧毫不介懷地換了一身與往昔的自己不同的衣裳,攬著尚樂湛的右手,又回到了故地。
他想他還是不太習慣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被這麼攬著……雖說天色暗下,這關係也早該習以為常了,但或許延續了四十年的矜持還是沒能讓他在與紀不昧靠著時能稍稍鎮定一點。
——但至少表面上還是能保持冷靜啦,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這是打算去哪呀紀少爺?」三途自緣悲那側稍稍往前傾,正巧讓雙眼能與人對上。
為了不引人注意,他與奈何都只穿著普通又不起眼的中原服飾,而奈何更是不起眼到走在三途後頭近乎成了包著頭巾的小廝,彷彿只是跟著面前嘻笑的公子出遊的伙計。

他兩也只是應著這兩位的要求才跟著來的,上回來長安逛的漫無目的,這次有了導遊倒是好上不少。
❖秦衷
5 years ago
「永真寺,晚上會有些攤販,挺有趣的。」紀不昧笑笑地回應著三途的問話,整體神態放鬆而愜意,再也不復往昔在盛京腳下的那副拘謹模樣,此時也就是個白衣的公子哥模樣,令人親近不少。
而見緣悲那副故作鎮定的模樣,他倒是更神態自若地逗了起人,抬首望向戀人靦腆的樣子,便下探了手掌,牽起了與自己完全不同觸感的掌,自然而然地與人十指交扣著。
見人一臉於夜色下的緋紅更是瞇起了一雙本來就上勾含笑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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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扣比起單純攬著還要更不顯眼。
緣悲抿了抿唇,將兩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稍稍調整了位置,讓衣袖遮擋的更嚴實後才回望對方,並輕輕地將視線放到地面上。
大抵自有意識並且真正開始交往後,就連在外頭做點小動作他都覺得意識過剩……

「夜晚的集市?我猜內容應該跟東瀛大同小異吧——是那處麼?」三途往緣悲處靠近,並用手指了指遠處燈火通明。
老早就瞧見了,而三途因為思忖這到底得有多熱鬧暗自開心了起來。
❖秦衷
5 years ago
果然還是害羞,分明以前還主動牽著自己的。
「你之前牽的時候怎麼都不擋著?」紀不昧握了握尚樂湛的掌,在人耳邊低低笑道。

「這我就不知道東瀛的多好玩了,之後有機會見識的。」紀不昧樂著向三途揚了兩人相扣的手,又向後方的奈何眨了個不懷好意的眼,引得三途一笑與尚樂湛羞窘的神色,朝著久違的廟門走去。
他可絲毫不介懷這樣的行徑,更有點希望天下皆知的意味。

但到了地頭還是該行點禮數的。
投了(digit) (digit) (digit) 金。
哦豁以前還會主動牽人啊?倒也沒表面上那般窩囊。
三途拍了幾下緣悲的肩膀,看人這話要說不說,最後還是紅著臉閉緊嘴後,便大笑幾聲,跟著那紀公子給了 (digit) (digit) (digit) 金化緣。

算是還平日那些給奈何化來的錢財吧。
而他往後瞧去,見奈何果真神色不起波瀾後,暗自收攏了幾下掌心,神態如常的放到身後,朝在場與自己聊的最投機之人笑笑開口。
「那我們該從哪邊逛起呢?」
❖秦衷
5 years ago
(dice4)
❖秦衷
5 years ago
紀不昧往入口處看了看,沒有見著上次的貓兒,有些遺憾,不過這次自己有專屬與自個的戀人作伴,一雙手的溫度暖著,比寵兒更幸百倍啊。

他一邁就到了熟悉的糕餅鋪子沒想到還在呢。
「記得上回那邊有攤賣糕餅的挺好吃的……就算我很少吃也一樣。」紀不昧眨了眨眼。
最後選了個 (bzzz)
三途喜吃甜食,奈何也是,雖然面上不顯,而緣悲同寺中弟子吃多了之後倒也覺得不難吃,於是三人也各挑了一個來吃。
緣悲(bzzz)
三途(bzzz)
奈何(bzzz)
❖秦衷
5 years ago
不知怎麼有志一同的,大家都選了千層糕,大概是比較少見吧。
味道不錯,不過吃下去總覺得有點熱?

「怎麼……覺得熱了些?」紀不昧歪著頭望向三人,本來就是輕裝出門,也便只好解了裝飾性的外衫。
緣悲也在將糕點放入口中時感到一陣熱,但只當作是因為走進人群才會溫度驟升的還俗僧僅只三兩下把點心吃下肚,拍了拍手上殘灰,愣愣的看著紀不昧。
「會麼?可能有點吧。」然後順手接過對方脫下來的衣服拿在手上,手隨便揮揮扇個幾下就沒了。

三途則是隨手把自己原先披散在肩上的髮絲一併綁起,也將最外層外袍脫下,攏在手臂上。
「就希望別是糕點裡摻了什麼。奈何會熱嗎?」
「不會。」
「行,那就下一攤!」見人完全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三途也不做他想,指了指下一處後便要往前走去。
❖秦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是花卉與盆景,上次來匆匆經過並沒有細瞧,更是自個兒厭春更厭春花,更不會仔細打量,此時望著繁花爭艷的攤位倒有些無處著手。
他確實都識得,但平時也做詩詞資料,或權作送禮,並不會特別過目。

略一思量,雖然此時是春,但茶花耐久,紀不昧仍於角落不起眼的一隅發現了埋在春花中的茶,向店主人買了兩三朵,全別往了緣悲頭上,笑得開心。

他似乎還不盡興,仍想尋一些適合三途及奈何的,卻怎麼挑選都還在猶豫。
待機中的古風人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緣悲平時沒少摘花往自己頭上放,此時此刻看著紀不昧在自己鬢邊插上幾朵他們初識時的花朵,倒是開心的不同以往。
但這些花花綠綠麼……只有牡丹這類較有名的或是佛堂供花他才認得。
最後只得揀平時也覺得好看的佛前蘭花,買了單單一支放到對方手上。

「這樣像一幅畫。」他舉起雙手在自己眼前比了個小框框,在視野當中的紀不昧美極了,而他也對著眼前人單純的笑了起來。
三途瞧兩人玩的開心,但他並無買花的意思。奈何與他都算不上喜花,然而一回頭他便看見從頭到尾都無動靜的奈何此時竟背對自己在搗鼓些什麼。

「你在做什麼?」他本想湊上前窺探一下這人想幹嘛,卻在對方轉身時嚇一大跳。
奈何左手食指與中指間以及中指與無名指間各夾四朵淡粉櫻花,似是趁著不注意趕緊買下的。
右手拿著已經被撥光花朵的枯枝,往旁一放就開始捏櫻花往三途頭髮上卡。
左耳兩朵,右耳一朵,後腦綁髮四朵,最後壓在雙唇正中一朵。

「唉……」三途張嘴將正中那朵櫻花捲進嘴裡,嘆了口氣才轉過頭,重新看向不遠處的兩人,「放我身上,小心變鮮紅色。」
「那也好看。」
「!」三途急急的將頭轉回來,在瞧見奈何仍不動聲色時失落了一小會,卻無意間看到些微泛紅的耳根。

是想怎樣啊。
三途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撇過頭時還得抿起唇才不致反應過大。
❖秦衷
5 years ago
他像嗎?空谷幽蘭?
紀不昧笑了笑,對著緣悲的動作又是開心的攬住,但更是望向了三途奈何的動作。
沒想到奈何也會有這番情調哇——

雖然於中原櫻花並不多見,但大抵是聽過春櫻於東瀛人之間意義非凡,紀不昧笑臉盈盈對緣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一溜煙又不見了。

等到再出現時卻是在奈何身後,紀不昧一個文人自然不可能瞞過奈何,而他抱了滿懷的山櫻,示意將之全部贈給身後的三途。
望著那浪人一臉詫異,貴公子還用唇語無聲的說著「多襯你呢」。

無論粉櫻還是紅櫻,都襯呀。
不等三途發話,奈何便面無表情的朝紀不昧點了點頭,逕自將那些尚未綁成一束的山櫻花枝全接了過去。
他還是那副讓人摸不著頭緒的面容,靜靜的在三人注視之下將花枝分成兩半,一半塞三途手中,一半自己拿著。

「稍微舉起來。」
「什麼——」奈何抬起三途拿花的那側手臂,讓山櫻正好能遮著他的臉面不被紀不昧看見,並用他手上拿的那一半也遮住緣悲視線,再向前傾身。
只有蜻蜓點水的一瞬,但三途勒克臉色脹紅的不像話,馬上將手中花以及方才脫下的外袍全都塞還給奈何,音調也提高了不少。

「你拿著!等一下還要逛,你負責拿!外袍也是!紀公子我們出、出去吧!」三途頭也不回的抓上一旁紀不昧立刻往外頭走。
而奈何若無其事的用繩子將所有花枝綁在一起後,才朝還愣愣張著嘴的緣悲看,「不走麼?」
「啊、走,走的。」他想他道行還不夠高,沒那勇氣在外做這檔事啊……
❖秦衷
5 years ago
紀不昧遞過了花枝之後,便放空了心思四處觀望著周圍的攤販,於被三途扯過之前一臉困惑,便盯瞧著浪人羞紅的面色與僧人一派自若,後又有緣悲愣愣地模樣。
嗯?他應該錯過了好戲?嗯嗯?

不過紀不昧也不捉弄三途了,畢竟看他這樣他倒也開心,兩個人私下相處了一陣子更是很談得來呢。
隨著一陣步伐便到了 (dice4)
❖秦衷
5 years ago
(dice)
❖秦衷
5 years ago
(dice)
看來紀公子沒看見方才事件沒過問,太好了。
三途心下安定,在步伐越趨平穩時往下一道路途中正想開口聊點什麼。
「最近——」

然後他話還沒說到一半便被一撥人潮給擠的往紀不昧那處斜去,撞上手臂,再踩到小碎石就差點將人一同拽到地上。
後頭奈何只得趁緣悲尚未反應過來時趕緊把山櫻往還俗僧手上塞,再一手抓紀不昧手臂、一手拎三途衣領把兩人正好姿勢,再若無其事的放開。

「啊——抱歉抱歉,」三途往後朝奈何豎起手掌,再滿懷歉意的對紀不昧賠笑,「突然沒踩好路子,沒事吧?」要是害人扭了他可會愧疚好一陣子。
都被找出來玩了還害人受傷,衰啊,當真不好。
❖秦衷
5 years ago
三途一時面色羞怯走得快了,紀不昧也沒作什麼想法,人潮擁擠被撞了一下,又馬上給扯了回去,這就讓人有點矇了,他分明也是成年男子,怎麼奈何都能跟抓小雞似的?

「沒事啊,不過奈何這個臂力到底怎麼練的啊……」對於三途的關懷點了點頭,到了一處空曠點的所在,紀不昧倒是繞著僧人看來看去,分明看上去也是正常的手呀。
雖然總是讓人攬著運輕功,不過這會倒真的好奇,他就拉著三個人上上下下仔細端詳著,一會兒捏捏手一會兒看看腰,不注意還覺得公子哥在撿菜挑侍衛或什麼的,要是怕癢的可能還得哈哈笑了。
奈何被這麼上下摸當然沒什感覺,只有緣悲在被抓住時有些不自在的臉紅片刻,而三途就輕輕笑了幾聲。

想是奈何並不會主動講點話,三途便接過這話題了。
「因為當年始終贏不了我,只好專門練肌肉看看能不能靠力量取勝囉?是這樣吧?」
「……有一部分。」奈何尷尬的抿了抿嘴,這回應大致上就是在承認自己的實力尚且無法追過三途——現在或許比當年要接近,但沒真正比試過,結果誰也不清楚。

而三途則是在也貼上紀不昧手臂時捏了捏對方的,「身板弱也有身板弱的練法哦?我自己就不是力量型的,那兩位才是。」
其實他自己與公子相比,身型真的沒差多少,那笑也是全無撒謊之意。

就是緣悲還傻站著接無用話。
「那我之前能破你劍法不就……運氣好?」
「不是,是我放水。」
❖秦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這話一說完反倒是紀不昧哈哈笑了起來,對著緣悲瞇起的眼神大有「你看看你」的意思,惹得人更無法接話,也想往地底埋了去。
隨著三途說完他更將除了自己以外三人的人給拉在了一起——還嫌不夠清楚地連袖子都給捲了起來,又壓又捏的排了排,最後仍不甚明白地往三途身上掛著。

「不懂——」紀不昧拉長了語調,就像是同雙生子撒嬌一樣,但他們又更有氣質相近的氛圍,自然處得好上了,之前的疏離都讓人後悔,早該親近起來更嫌相見恨晚,「我小時候請了一堆老師都說練不成、練不成,肯定也都是草包。」
言下之意更是深明三途的厲害,可也大有就這麼不下來的意思。
公子未把重量托給浪人,就純粹是親近之舉,兩人身上都有花飾,身材也屬纖細,於夜色下從後方遠看都像是一同出遊少年玩伴。
待機中的古風人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他不討厭肢體接觸,還稱得上喜歡,此時倒是不推不拒,以掌心托人後更攬過一些。
啊——平時都無人會這麼貼著他,他可有些不想放人走了。

「沒有因材施教都算不上好老師。」誰說武功一定要剛正不阿呢?他想他見過幾位友人使陰柔招術也能以柔克剛,要是紀公子當年練起來了,也不會比緣悲差吧。
三途一面笑,一面自自己耳邊摘下一朵櫻花,往紀不昧髮梢別上。
「不懂也無礙,讓緣悲學得專精後在人身安全上護著你,往後想去哪便去哪。」

「咦……我這樣還不夠?」緣悲想起三年前那恐怖訓練,有些後怕的唉,卻只得三途調笑。
「等你有辦法跟奈何打的輸贏六四開再來說你夠。」
他嘻嘻哈哈的繼續攬著紀不昧的手,往前踏去,「我們接著逛吧!」
❖秦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他們就這樣於春夜的寺廟裡頭散步,大概是閒聊的愉快,便也大步流星,卻聽得一方攤位吵嚷,竟是在佛門清淨地賣起了壯陽藥。
想來去年似乎也有同樣的聲音,只不過那時候自己並未注意,此時掛在三途身上,後頭跟著奈何跟緣悲,彼此什麼關係倒也心知肚明,打趣打趣倒也無傷大雅。

畢竟緣悲不用自個兒打趣,光是聽著露骨的叫賣詞語就已經足夠臉紅了。
紀不昧對著三途眉來眼去,倒也沒什麼話語,卻直接傳達了「要不要買兩罐回去試試看的意涵」,然後細聲補了一句:「當然是你試試看呀。」
待機中的古風人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三途早已沒了早些時候的羞赧,聽得這調侃也只是舉起手掩著嘴笑了起來,才瞄了眼身後,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才與紀不昧對上眼。
「那也要問問奈何啊。」他有些揚起音量,但內容好歹也控制在只有他們幾人聽得懂的程度。

「看是比較喜歡我氣虛體弱任人擺布,還是喜歡我積極進取居高臨下?」三途道完這話後便不再看人,繼續偕著公子往前走,而奈何狠狠的頓了一下腳步才裝作鎮定的往前走。
緣悲臉龐更紅,乾乾笑了幾聲追上人之後便往奈何肩上拍,「你也是挺辛苦啊。」

「……」奈何不發一語的回望了緣悲,咬咬牙掐了一下對方肩頸,掐到還俗僧唉唉叫後,再把頭上布巾往下扯,遮住眼才沒了動作。
❖秦衷
5 years ago
(dice4)
❖秦衷
5 years ago
看奈何害羞好有趣啊,感覺比緣悲更有趣哈哈哈,畢竟一個隨便逗都羞,一個難得有反應嘛。
紀不昧樂盈盈的回望著兩個僧人的反應便與三途接著談天說地,不知不覺便也到了夜寺的盡頭,眼前是各式各樣的彩燈,五顏六色好不炫目。

他一向不相信祈福事物的效力,卻在與父親和談之後覺得那是一種愛的象徵;他也一向不相信神鬼奇談,卻在執著三途之手時碰過幾次奈何安上的護身佛珠,更是一種情深至極的愛。
既然如此那有效無效都放在一旁便是,那只為祈求身邊所喜所愛不是麼?

紀不昧瞇上了眼向老闆結了四人的燈錢,卻思索著該寫些什麼並無定論,倚著三途又攬回了緣悲的手,望著圓月,便只想著團圓真好,圓滿真好。

「你們想寫什麼呢?選了什麼顏色的燈?」他還是個拿不定主意的公子哥。
那兩位僧人倒是很快就決定好要拿什麼顏色、要寫什麼東西上去——而奈何老早就在紀不昧幫忙結清帳的當下拿了一個最樸素的米黃紙燈,在上頭寫下一行東瀛文。

緣悲審美觀與奈何同,也挑了個米黃色的。
注視著紀不昧的眼神有些躲閃……畢竟又不像奈何可以寫其他文字迴避。緣悲甩了幾下手中毛筆,最後才緩緩的寫下一行字給對方看。
『共飲長江水。』僅此一句,再無其他。

而三途也躑躅片刻,才在兩人相繼寫完、奈何對他藏著掖著之後揀了個純白的。
「白色在東瀛有純潔、尚未沾染上其餘污穢,最純粹的意思,」三途同樣在思索片刻後落筆,最後大方的亮了上頭的中原字給紀不昧看,「所以我就寫這樣!」
『願四人願望皆能成真。』而這也代表他純粹的希望所有人都能藉由他這空白的願望實現,這不就皆大歡喜。
❖秦衷
5 years ago
而紀不昧終於撿了個喜慶的紅,正紅色。
於望著三途的白與兩位僧人的米色,還有緣悲那清淡如水的愛戀,他分明不久前才冷冷念過三途奈何一頓,但實際上最貪心的仍是他自己。
文人公子的毛筆字細秀好看,於大紅紙上寫著『緣定三生』,不僅是愛情或友誼,但凡是緣分,他都希望此生、來世與再下一世,他們都有堅定不散的緣分能夠找著彼此。

多好啊。
這一世這麼好,只有一世怎麼夠呀。
他還想牽著這些人的手一起走過生生世世,畢竟他是這麼這麼貪心的紀不昧啊。

點起了火摺子看著彩燈在天上搖曳,相互映照著光澤冉冉升空,便也覺得這一夜還未到盡頭,還未過癮,紀不昧慢悠悠地晃到了奈何身旁,湊著僧人問:「能不能告訴我你寫什麼呀?」
緣悲看著緣定三生這四個字,楞是看出神,等到腦中捲過思緒萬千後,才淡淡的與人一同看彩燈飛天。
緣分啊……與山窮水盡之處悟得慈悲,而他知曉這慈悲還遠的很,尚未知足,卻已心懷珍重。

師父您老人家在天上看麼?弟子緣悲曾聽您言緣分不可強求,那麼祈求總是可以的吧?弟子遇著了想緣定無數生之人,您會同意的吧?
他將會守著這得來不易的緣分,走往他想走的道路,永不止息。

奈何與三途也靜靜的望著燈火,三途仍沒看見上頭東瀛文寫了什麼,倒是在紀不昧湊過來時豎起耳朵細聽。
但奈何淡淡看了紀不昧一眼,便歛下神色,「若回去有機會,再說吧。」
三途不著痕跡的咋舌,雙手環胸頗有未能得逞的扼腕狀。
❖秦衷
5 years ago
紀不昧望著三途眨了眨眼,像是在說抱歉沒有問出來,但也並不惱,僅是望著比自己略高的奈何說道:「那可是約好了,回去說呀。」
他自是忽略了有機會這三個字,畢竟朝夕相處著,肯定是有機會的。

而緣悲不知道想什麼想入神呢。
公子迎著晚風徐徐與漫天燈火,毫不在意地蹭入了人懷裡,也不問不言說,髮絲上還有淡淡蘭香與櫻,便是安然地閉上了眼,好一會兒才放開。
自那些煩心的事情一個個解了,便是緣悲想得比紀不昧還多了一些,而他只想著眼前人與和樂歡欣,倒也什麼也不去思量。
前半生算盤打得夠多了,下半生只留予這一人與美好,那方足矣。
他願緣分綿延,來日方長,最好長至生生世世,紅線都能夠永遠綁在兩人的尾指上。
在對方蹭上來時,緣悲便順手將人攬入懷中,此時倒是完全不在意是否會被周圍人看見了。
他想萬重寺、想師父、想母親、想友人,也想紀不昧,盡頭仍是一片混沌,他卻覺得這黑的如夜幕的前路漫漫也挺浪漫。
反正身邊得一於他而言與眾不同之人,那還有什麼可嫌的。

三途瞧他們兩人貼成那樣,心下漾開淺淺的漣漪,便感覺奈何站的離他近了一些,但就只近了一些,沒更加靠近也沒多出其餘舉動。
他轉過頭對上對方視線,發現奈何眼神其實並非表面上那般冷冽後,微微的笑了開,然後伸出手握住對方掌心,說了點東瀛話,看奈何垂眼,才繼續看燈。

待到緣悲朝他們看過去時才放開。
還俗僧的視線停留在他兩身上片刻,才微微低頭望向紀不昧,「接下來公子要帶我們去哪兒?還是直接回去休息?」
❖秦衷
5 years ago
去別的地方玩 (lots)
回去休息 (lots)
❖秦衷
5 years ago
oO(老大宵禁你要去哪裡玩)

郊外 (lots)
酒樓 (lots)
別居 (lots)
❖秦衷
5 years ago
紀不昧歪了歪頭想了想,他們這夜寺逛得挺快,大概是一路閒聊未有注意,可再回頭又嫌奇怪,而長安宵禁甚嚴回去倒也嫌麻煩……

「不如我們往城郊再逛一會?畢竟天色還早,指不定還能尋個高處看看燈或是看看星辰。」今天看上去是萬里無雲一片,肯定會有一番好風景吧。
「嗯……」緣悲稍稍抬起頭看另外兩人意思,見沒有任何特殊表示只是對他們笑之後,他便點點頭,「好啊!」

偶爾才回長安,不逛的盡興點可就白來了。
❖秦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拉線去郊外
\山難/\山難/\山難/
(救命哦住手)
❖秦衷
5 years ago
大晚上山難走起預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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