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重交流串│NPC?(歐索魯)、拉松、杜利伊奧
•▶ 換區打Ⅱ
latest #722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時間│5月25日(暫定)
地點│拉松的店
情境│接續隔日,早晨。

上次
拉松 200 再低
歐索魯70 再高
立即下載
我都給你那麼大面骰了

男人昨夜一如往常的沒有睡好,意識只昏迷了一個小時,而後便是漫長的閉眼與睜眼,看著月光從一側至另一頭,轉為淺藍的天色。

他從旁有書櫃的床舖起身,例行公事,無聲的呢喃使掌中央冒出了殘碎玻璃般的紅光,依舊飄渺的散著。

大概又會是個單純觀光,毫無所獲的日子。但無所謂,「沒有收穫就是有收穫」,秉持這個想法一路走來的他,一早還有個事要煩惱──昨天對方叫他弄早餐。

於是他下了樓,在不確定那位拉松老兄醒了沒的情況下逕自走到了廚房裡。
儘管睡得深沉,但鵝絨般的軟黃尚未鋪滿天空之時他便甦醒,不知道隔壁的鄰居是否安眠,便逕自的下樓至後院與廳堂打理起綠色植栽。

與歐索魯的猜謎遊戲並沒有讓他在意到睡不著,儘管對方聞著、看著像是人,但自己也被看起來是人類的傢伙呼嚨過。

「不會真的是同一種東西吧?不……他看起來不是在閒晃。」他眼神上飄,看著飛鳥思考,沒注意到腳邊的盆栽無聲哀吟著被注入過多的水分。
他隱約聽見了哪兒來的水與木發出一點響(或許是植物的哀號,但很遺憾他沒有精通植物語言),並未深思其理由,用魔法石點了火、挑出了生雞肉、綠葉蔬菜、番茄,切丁塊,炒熟,然後全部用了五六顆蛋把他們全混煎在一起、定型。

而後他把烘蛋塞進烤爐中,一邊靠在廚房一側、雙手抱在胸前。雖然中之敘述得很流暢,但他實際上還是花了點時間熟悉他人的廚房。(好
接下來等待期間(bzzz)
紅 發呆
藍 思考今日行程
綠 決定放著烤爐在室內亂晃
黑 找喝的
……好,感受了一下冰箱,並且從中拿出了(bzzz)
紅 水??(誰放水在冰箱裡
藍 牛奶
綠 果汁
黑 不知道是三小的東西
料理飄香,他將淹水的花盆處理好之後踏進廚房。

「嘿,做了個好夢嗎?」喝著不知道從哪裡倒出來的水,他對著廚房裡的人問了聲便走去打開大門。

「啊,他不會說話。」挑揀衰敗的黃芩到一半才想到了這件事。
聽到聲音,他一手拿著裝了果汁的杯子走出來。

很擅自。

他這次沒把紙筆忘在別的樓層,跟以往一樣,口袋裡隨身攜帶。

『 沒什麼夢 』靠著廚房的牆壁寫好紙條,走出來看著敞開大門的人微笑。

有夢無夢,單憑這個回答大概難以判斷一個人究竟睡得好不好。硬要提的話,大概是一整夜的惡夢才對。

他坐到桌椅邊,頭低頭寫下另一行字,視線持續盯著這間店的主人。

『 烤爐再等十分鐘 』
「還挺香的,看起來是可以放心的一餐?」這一櫃的藥材挑完後他拿出了另一櫃,對著紙上的語句點點頭。

香附要沒了……

「老兄今天要做什麼?我得上山一趟。」
嗯……對方也要出門嗎?

『 我會出去晃晃 』
『 我需要在什麼時間點以前回來嗎? 』

紙上寫了一個問句,留在桌上,他起身查看了烤爐的狀況。
沒有打算跟著對方進入廚房,自我的挑揀藥材直到一個階段。

「什麼時候都可以,門不鎖也沒關係。」曾被教導偷盜也是一種緣份,因此門鎖只在「需要」的時候會拴上。

「不過在大街上遊晃就能找到你要找的東西嗎?」他想起了對方昨日也只是呆坐在噴水池旁,那可一點都不向是積極地找尋行為。
握著鍋柄上盛著蛋的香氣,連帶著他順手拿好的兩雙碗刀叉放上桌面,然後安靜的盯著發問者。
……
……………
『 要找的東西太難解釋 』
『 老實說那需要一點運氣 那會讓我看起來有些無所事事 』

『 吃吃看吧 』
寫完這句話,他坐下,拿刀在烘蛋上10分之(dice10)的位置上畫上一刀,然後自己取了比較小的那一塊。
只吃了10分之1,謝囉大哥。
「這些你都不吃嗎?」對方自己做的早餐卻只取一小部分,讓他不禁懷疑。

「不會是想讓我當白老鼠吧?」也學著切了一小塊。蛋有熟,裡面和著多色的料,看上去還是挺安全的。

張口放進嘴裡,努力用自己不怎麼能信的味覺品嘗。
覺得(lots)(dice20)
「不差……就早餐來說——及格!」分食了歐索魯留下分量中的(dice10)成,他思考著是否要帶對方在薩奇拉爾城裡多繞繞。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也許我能告訴你往哪走。」
『 好險!及格就好 』紙上的雀幸連帶表現在臉上,至少用這般隨興的煮法對方能夠接受。

『 例如告訴我這附近哪裡有高處? 』倒也沒拒絕多來的分食,像是多吃少吃都無所謂的樣子。
「高處的話……城牆?」說起來薩奇拉爾還真沒有通天巨木,他唯一想到的就是將工會圍起來的城牆。

「那個地方可高著。」他不確定哪裡有通往上方的梯子,但也不認為歐索魯真的會爬上城牆。
畢竟那樣挺惹人注目。

還是跟過去看看呢?
啊……城牆啊……通常應該會有衛兵吧?不知道一般人能不能上去。

不是很清楚此地的政府體系,他隱約想起原生大陸的特組(當地軍警稱呼)還挺難搞的。

反正去看看就知道了,大不了用避人耳目的方式上去。

『 總之謝謝 我會去看看 』

沒有依心中的疑惑提出問題,打算自行解決。倒是看著對方的表情有股錯覺……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算了,猜不到。

吃完早餐,他正打算端著鍋碗走回廚房清洗。
「我來吧,你不是還要出門嗎。」趁著對方收拾前他率先伸出手,已經開始盤算到時候被發現的理由,卻一點都沒想到如果被甩開的話根本用不到。

也許還能看到他施放魔法?這樣就能猜到他是怎麼「找尋」與「確認」的吧。

走進廚房,杯盤撞擊聲落在洗碗槽裡。他召喚流水洗滌,卻心不在焉地聽著另一端的動靜。
把東西遞到了伸來的手裡後,他開始將裝著紙筆的後腰包掛好、一甩暗紅的披風掛至肩頭,扣上。

接著,他拿著一張字跡有點模糊,但上面又已經被他註記了許多記號的地圖,準備妥後,盯著廚房的方向,並未直接出門,而是一個簡單又微不足道的基本禮儀──當著對方的面離開現場。
水流的時間不久,但足夠讓人離去。簡單的抖落水花放回架上,他預計歐索魯已經出門,但走出來時卻看見整個人還好好的待在那。

「你還在啊……有需要什麼東西嗎?」對方若比自己晚出門就難辦了。在薩奇拉爾的生活裡他可是難得有空閒。
男人見對方走出來,聽了他的問句瞇眼笑了笑搖頭,這才欠身,轉身往門口走去、推開了大門後,右轉朝著街道移動。

"並無需求,只是與您說一聲我出門了"

沒有以文字來表達這個意涵,單純是覺得此舉不必冗至還要書寫的地步。
見到歐索魯轉身離去,他記下對方的身影,沒有立即跟上,反而是進行採集著裝,背上藥草籃子後踏出門。他沒有瞥見歐索魯攥在手中的地圖,憑著感覺和對方剛才彎的方向走,加快了腳程並尋找背影。

雖然這樣顯眼的不適合追蹤,但他可不是想幹壞事。而對方若是真要做什麼隱密的事也不會讓他發現吧?
1先去廣場晃晃<(dice20)>20直接去看看城鎮中央的城牆
把你鬍渣刮掉喔
他沒有直朝城牆移動,而是先沿著街道晃到了正對著西門的那處廣場──是昨日所在之地,他悠悠地晃,遙望著遠處的高牆,又在那之後,開始朝著牆移動。

途中他會被一些不經意的行人互動吸引住,站在原地默默看著。

店家叫賣會晃去看、哪邊衝來了嬉鬧的聲響、抑或是冒險者成群結隊的吆喝與閒談。

他的視線幾乎總有東西可看,也因此耗了點時間,總算是來到了距離城牆邊近一些的位置。

男人抬頭站在原地看著,雙手抱在胸前,貌似在思考些什麼。
跟著繞過廣場,早晨的白鴿慵懶,想必是身處豐饒所以有本錢貪睡。

他站在布料販子後趁著縫隙偷看,一手捏著垂掛在兩側的布料,假裝挑選著卻被旁邊的人側目。如果他注意一些就會知道,一個大男人挑著碎花蕾絲還是會被街坊鄰居多看兩眼。

自我隔絕了那些好奇的眼光,他也從沒注意過城牆是否有守衛,如果歐索魯成功站上去,那便代表他多了一個可以吹風閒晃的地方。

他會怎麼上去呢?
圍牆狀態(10以下低or否

警備度 (dice20)
對外階梯 (dice20)
對內階梯 (dice20)
這座城的建築大多都看上去不老,那從城牆完整的姿態能探覺。入口有警衛,但冒險者們幾乎都進出自如,看上去並不像是會將人攔住的樣子。

但男人的目的並非進入公會範圍,他延著牆邊移動,總算是在一處林與叢遮擋之處找到了前方站著衛兵的圓拱門。

但警衛貌似遠遠便看見他,並且,握好了自己手上的法杖。

「呦!這位先生,此處是不能通行的。」

黑髮男子聽了這話仍筆直的往警衛那前進,一邊抽出了自己的紙筆。

距離太遠似乎看不見男人寫了些什麼,但看警衛的反應,大致也能猜出他寫了什麼。

「先生,我說了,此處不能通行,而且一般人是上不了牆的。」
看見歐索魯邁開步伐,他連忙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卻沒想到被老闆給抓住。

「小哥!你摸得我的蕾絲都黃了!我不管,你得買!」

我要的話摸走就好了,還跟你買?

他瞟了一眼那匹蕾絲段子,顏色依舊潔白亮麗,但是沒時間討價還價,於是他指著攤販老闆背後,做出了倒抽一口氣的驚訝表情,將對方的視線引過去之後他摸走了老闆口袋裡的金幣放在檯面上。
「錢我賠了喲!」眼見歐索魯的身影越來越小,他拔腿跟上,也不管老闆有沒有發現檯面上的是自己的金幣。

跟著對方圍繞著城牆走,最後躲進了一顆樟木後方,側耳聽著歐索魯與警衛的對話。

看來有上去的方法……不過只能趁警衛輪值時上去嗎?

直接排除擊暈警衛的選擇,他可不認為被派來守衛城牆的魔法師會很好對付。
男人面帶平靜幾秒後似懊惱的搔搔頭,看來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身後還有個偷跟來的傢伙。

因為他正思考著該用哪種形式支開面前有點礙事的人。

……抱歉啦,讓你當班偷懶一下無妨吧?

男人正想伸手向前,警衛警戒性的開始魔法的施展,就在警衛想要啟動魔法警報的同時,男人微張、動了動唇,竄了細絲般的紅光,快得像火石摩擦的火光一閃,本該順利聚集的魔力瞬間飄逝——

衛兵鬆懈,懶洋洋的望著天空,心情放鬆的揚起微笑。

「……嘿嘿……」像是不再在乎面前這名男子,任由他筆直從他肩邊晃過,晴朗的雲朵上彷彿有著他別不開眼的驚喜等著他一般,神遊到了何處,而男人則是輕鬆的開了木門,開始延著門後的階梯向上踩著裸著的步伐。
(dice20)≧17
在守衛握緊法仗、聚集魔力時,他打開了自己的感官,眼神彷彿夜貓發光般盯著前方。儘管如此聚精會神,他也只攫掠到魔力網潰散的瞬間,沒有看見背對著自己的歐索魯用了什麼方法,但是魔力的聚集需要施術者心神專注,若不是驅散魔力元素,便是——

擊潰精神的魔法嗎?

拉松心裡一緊,任何侵入精神的魔法都很危險,他看過最堅強的戰士在眼前化為無助的嬰兒。因此在歐索魯消失於門後之時,確認四下無人的他率先到門口確認了守衛的狀態。

他沒有出聲叫喚,除了擔心被發現之外,他還擔心強力將對方的神智召回會造成精神崩潰。

……看起來沒事,眼神也不空洞,像是醒著作夢?

他不確定,但往上一探究竟的步伐倒是沒有猶豫,他跟著踏上了階梯。
階梯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扇小方窗,使z字的石階空間不至於太過昏暗。白日的燭臺都未點著,這對一個在黑暗中沒有優勢的人類而言還是挺黑的。

但習慣以聲音辨位的他,這不構成困擾。

走到將近三分之二的高度時,他隱約聽到了他人的腳步聲,這讓他一時之間緊繃了起來,停下步伐躲入轉角處,辨識著下方而來的人為何者。

……嗯?怎麼有點耳熟?

辨音通常需要更多專注,他並未完全記住拉松的旋律,也因此,他試想了一些可能性、排除剛才那可憐的警衛,一邊默默等待著對方持續上來,並且盡可能隱蔽起自己的氣息。

若角色未察覺,請選擇迴避或防禦則一骰判定。(D20或角色數值皆可)
難度16
察覺(lots)
沒有燭光搖曳的干擾,他能從影子遮蔽日照光線的頻率判斷上方的人走到哪裡。
心理的節拍隨著閃爍的光線計算,忽然他停住了腳步。再往上兩層的窗口光線灑落的大方,本該在幾秒鐘前通過的影子沒有出現。

喔呀,發現了嗎?

腳步停在空中,他思索了幾秒鐘,眼球骨碌地轉了一圈,再次盯向那扇窗時嘴角帶起了笑容。穩穩地踏上階梯、甚至得花些力氣阻止想踢踏作舞的喧鬧步伐,他有個打算。
腳步異常的停下,男人屏氣凝神望著本該出現的身影並未在應該的時間點出現。

對方大概已經察覺了吧,這點沒料到。

是身手有一定程度的人,沒必要再往上躲,還不如先把對方擊暈再看看是誰?但要避免衝突果然還是挑個輕微的精神侵擾先吧?

男人自心中默默挑好了某個曲子,在感受到對方逼近時,自低處竄起,搶先伸手想揪住來者何人。
越接近窗口前的陰影,躲在那的人即便穿著灰黯的斗篷、完美匿蹤與牆壁幾乎融為一體,仍然會被半精靈優勢的眼力揪出來。於是他有意地迴避著對方可能躲藏的地方,就像是故意不發現般,避免身體下意識地進行閃避或防禦的動作。

逼近的人大剌剌踏入禁止進入的範圍,乾脆地接受那意料之外的突襲——
紅光竄升,男人在抓住人手的前一刻便施予了即效的不和諧音,指甲刮響侵擾著受害者的意識、貫穿腦門,原先清洗可見的視野下一秒呈現一片模糊。

……原來是拉松老兄?!

予以對方短暫失焦與失聲的男人這才將旋律與拉松這人實際串聯想起,有點錯愕的看著對方,接著,男人的鼻腔發出的噗哧聲響起,受害者八成能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被人譏笑後拉扯了三秒,還有扶著他的手正在因為捧腹笑而微微顫抖著。

嗯……擅自跟蹤嘛,算你活該。

本來降低視覺是為了讓對方不看見自己的長相,讓人發不出聲音也只是避免人亂吼亂叫引來不必要的警備——

這下可好,結果根本上就是個完全不用他操那麼多心的對象……看來今天就要被趕出去了。
請骰3digit決定近視度數跟維持時間長度(自行決定單位)
(digit)(digit)(digit)度and分鐘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暫時在81分鐘內失去夜視能力(。),變成一般人的視力,並且暫時失去了聲音。
紅光乍現的瞬間,他打開感知去搜索不屬於這個空間的引子,果然讓他聽到一陣甲面搔括的聲響,從他聽見那應當細微卻明顯突兀的噪音時,精神攻擊經常伴隨的噁心頭暈感一同出現,他閉起了眼咬著牙,催動自身的魔力護住生命中樞和重要臟器。

「嘶——」是聲音——

我的聲音?

攻擊結束後他試著嘆息出聲,卻發現無法發聲。訝異地捏了捏自己的喉嚨,那裏並沒有任何損傷,聲帶也沒有半點震動,就像是大腦忘記如何下達言語的指令。
感覺到身旁有著短促的呼吸聲和顫抖,從經驗判斷他知道那是人憋笑的行為。他睜開眼睛時才真的感到了慌張,所幸撲面而來的黑暗在他連續的眨眼下逐漸能看到某些輪廓,相當依賴視覺的半精靈此刻正驚嘆著其他種族半盲般的視力。

身旁笑彎了腰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儘管無法連石壁上的裂痕都清晰入眼,但也夠用了。拉松一點也不後悔這樣的結果——他知道歐索魯不會下殺手。既然如此,這麼好探究對方能力的時機怎麼能錯過?



他拍了拍那誇張的人同時指著上方,一臉無奈貌。
男人終究是安靜地塞了張紙與筆到對方手裡,雖然奪去視力的斷樂章,一直以來都會因為不同人效果有所差異,他此刻只願對方還看得到自己寫的字,或是有辦法寫字。

『 抱歉啦,老兄 』
『 我不知道您竟然有跟蹤的嗜好 』

這字詞寫得倒是有些譴責,姑且是當自己對警衛所做的事情已經被他看見,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之外,還被對方知道了某些能力。

這算我虧吧?

招視著文字,他暫時沒有繼續往上走,只是想先確認對方究竟看得看不見,以及有沒有辦法書寫回答他。往上指,他猜想應該是想表達也要往上走。
接下紙筆的動作沒有任何疑惑,還有光線灑落的此處對他來說像是視力完好時進入完全無光的幽冥礦坑,於書寫上除了速度慢了些、字歪扭了些,閱讀倒是沒有障礙。
看著對方遞來的紙條,他想裝做無辜的扁嘴,但眉宇嘴角忍不住上揚。

『 有時候做人太正當就會陷入無知,不是嗎 』

『 這裡變得昏暗,人類看出去就是這樣子吧 』

歐索魯從現在開始大概會警戒著自己,這樣要探究對方秘密的機會又變得更少了。當然,對方願意告訴自己、不須使用這種方式來探知的話更好囉。
看著這段文字,男人自是意識到這人絕對會想盡辦法探究好奇的事物,想要讓他打住這念頭,估計得真把他給打殘了。

『 臭小子 虧你能活那麼久 』
『 200歲確實猜得太多了 』

翻譯:不要命的傢伙。

他突然不如先前稱道老兄的書寫下,苦蹙著眉頭,展示完文字之後,才接著往上踩了下幾步的階梯。

並未阻止對方跟上來,也難以斷定他此刻開始究竟會以什麼程度的戒備面對這位給予他寄住之地的恩人。

姑且還是先到上頭看看狀況再說吧,要是上面也有警衛才麻煩。
靈感(dice20)≧15
看見對方傳來的字條,他從鼻子哼出笑意,對歐索魯的回應很滿意。這樣嚴正又不發怒的回復可以見得歐索魯肯定是大他不少歲,才能將他視為毛頭小子般包容。

70歲確實猜得太少了。

他跟著步上樓梯,一邊推敲著那倒紅光是由什麼方式驅動的。

需要藉由聲音發動的咒術……歐索魯無法發聲,所以才會以那種聲響作為媒介嗎?沒有看過類似的……

他隱約記得有在何處聽說以歌驅動魔力的種族被屠殺殆盡的故事,但那時自己在搖曳的煙霧及朦朧的聲音下昏昏欲睡,似乎遺忘了重要的部分。
上頭警備(lots)
或許是太過於仰賴一人法師戒備,上頭竟然無人看守。

男人暗自微笑,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老兄,走出了昏暗的樓邊,走到圍牆旁。

一覽無遺,這廣大的城市。這裡能讓他更好的分析這區的結構,也不會受到他人打擾,本應能夠毫無顧慮的感知四周的狀態。

……要不是身後這意外的人出現的話。

他回頭,伸手拍了拍拉松的肩膀,靠著圍牆的高度書寫,對他而言有點太高了──所以他是倚著垂直把要寫的話寫好,遞給他看。

『 你恐怕這輩子都只剩這樣的視力囉,不痛恨我? 』

隨筆開了個玩笑,男人像是一點都不秉持著歉意般的,一邊等著對方寫字。

或追問、或質疑,他大概都無所謂了。
周圍空曠的天空讓他想大喊,卻只能無聲的張著嘴將空氣從身體裡強押出去、儘管要窒息了還是發不出聲音。

這使他有些鬱悶,趴在牆面上往外看,一邊用指頭敲著磚頭打出節拍。在光線充足的地方,其實人類和半精靈能看見的東西差不多,穿過海面仍然看不見生長的大陸——當然也可能是站的方向不對。

他聽見歐索魯的筆尖透過紙張刮著石牆,把頭轉過去想看時,文字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一邊閱讀著內容,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是忽然間倒抽了一口氣,壓著自己的喉嚨皺起臉,拿起筆在紙上龍飛鳳舞的寫起字來。
『 眼睛就算了,但聲音得還給我 』

筆跡歪斜,他當然知道也許歐索魯是開玩笑,而且他使用魔法也不以詠唱為條件——但無法恢復不就不能唱歌了嗎?雖然可以裝作瘖啞人士騙取同情,但他活在這世界上,若無法行巧舌之辯,那將會剝奪餘生的一大樂趣。

但就算在如此慌張的時候,他仍想以此進行交易,持續試探著對方的底線。
——既然是魔法,那總會有解開的方法吧。

『 嘿,如果不解開的話,我能看到你尋找的方式嗎 』
男人瞇起了眼,摸了摸下顎的鬍渣。好奇心強烈的人,自然對他而言足具有威脅。

他突然想起了卡烏吉斯這名字,多管閒事、問東問西、毅力十足,當年的不善罷干休──可真是苦了他的心軟。

『 沒把我趕出去 反倒是把這當籌碼探我的底啦 』
『 我考慮考慮? 』男人將紙條遞到對方肘邊的檯面,一手有點吃力地撐著牆頂,最後打算──還是把手放下來吧。
『 想知道關於我的事情 就得跟我約定好幾件事情 』

『 第一 我想住多久就讓我住多久 』
『 第二 任何你親眼所見、我親筆訴說的 未經我允許不准將我的事情告知任何人 包含你所信任的任何人 』
『 第三 以上違背 我有權直接將你滅口 沒有轉圜的餘地 』
『 就那麼簡單 答不答應? 』

他寫下了難得端正嚴謹的字跡,放到對方面前。那攸關自己的安危、自己的真身,直白的威脅對方,對他來說並不為過。

『 啊 還有一點 』
『 年齡依然要用猜的 不然就不好玩了。 』
思索的時間不過三秒,他的筆在紙條下方劃出一條線之後停擺,陡然往另一個方向狂飆。

『 老兄可以放心,我不是情報販子。不過為了不讓交易看上去那麼不對等,我也只好提出幾個要求 』

『 只要我遵守約定,需要你幫忙時你得出現 』
『 允許我在你死後,將你的故事寫下 』
『 除了第一點之外,應該都不過分吧? 』

儘管他只寫下兩點,也一點也不在乎歐索魯是否答應他。關於身分成為秘密就代表有一定危險,他在探知之前自然有了這樣認識。

『 我寫下這些條件就代表答應啦 』

將紙條遞給對方之後,他將藥籃子解下、背對靠上城牆,在紙上那些句子之後能看見他因為空間不夠而寫著的小字。那是直接拋棄歐索魯人類的外表、令人發笑的答案。

『 至於今天的猜謎,我猜381歲 』
……那麼可怕的話都說出口了他還答應啊?

想來是確實會遵守約定?實際上只認識了一天多,估計還得再觀察幾日。
……若有個知道自己底細,且令人安心的傢伙,不外乎是件好事。但他沒奢求過,因為人都是難以信任到了可笑的地步。

倘若對方再知道更多,他又會以什麼樣的眼神看待這樣的「存在」跟「謊者」呢?

『 不會讓我幫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

他在寫著381的旁邊寫了一個向上箭頭,意指更高。接著,在旁邊寫了『 換我,100歲 』。


『 還有 聲音多久會回來我是不知道 』
『 但不會跟我一樣一輩子啦 』
『 或是你想趁機練習寫字速度 我倒是可以好心幫你 』

這回,換他裂嘴笑得豪不吝嗇。
ꂟꂟꐞ_ꌅꁲꁴꂦꋊ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想了想自己找他人來幫助自己的理由,忍不住搔了搔後腦。

『 不會太正常……通常是幫我解答 』
『 寫字速度對我來說會很方便,但我想趁機學學沉默也許更好 』

既然聲音會回來他便不擔心,神情放鬆了許多。但他看著那往上的箭頭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說謊,來回在紙張之間盯著歐索魯。

難道也是個老妖怪嗎?

沒將失禮的文字寫上去,他在100的旁邊寫個往下的箭頭,本想將紙遞回去,卻又在交出去的瞬間拿回來多寫下了一個問題。

『 你不是人類? 』
……喔、好吧,不正常,但是姑且不會是什麼大礙,也不會有危險吧。

男人聳了聳肩,本來要接回紙條的手伸出來一度撲空,然後,才看他又補寫了另一句問句。
『 我看起來像是人類以外的種族嗎? 』

他暫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先反問了對方一句。

不過說得也是,看到這個數字之後,已經沒有人會相信「人類」這個身分了吧?

『 話說這塊大陸上 壽命最長的族是精靈嗎?還是還有別的? 』

自知在這份上已經沒有隱瞞的餘地,開始繞到別的話題上。
ꂟꂟꐞ_ꌅꁲꁴꂦꋊ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看著紙張上的問句,他慢悠悠地以文字回答。


『 儘管半精靈擁有鷹一般的視力 也不能期待我看破刻意隱藏的簾幕 』
五感終究只是道具,若是太依賴眼見為憑,終會敗於自身。

『 這塊大陸上有魔王那種長壽的魔物。古籍裡記載有千歲的人類魔法師,其他大陸上有能自由擬態的神獸存在 』


『 我暫且把你放在中間? 』
對於自己的推斷都有些看不下去的苦笑,淺薄的學識令他感到懊惱。

『 嘿,你來到這裡要做的事呢?繼續吧 』

但將紙遞出去之後他望了望城腳,那裏的人影宛如小棋子,他將手指懸空像是捏住一般,但是棋子小人的移動方向從不順他意,宛如理解了什麼,他露出笑容。
……

好吧,看來姑且算是成交了。

也姑且,暫時相信這人真的真的不會有任何將自己的事情告知給他人的打算。他想起剛才他所提的其中一句話──

"允許我在你死後,將你的故事寫下"

……

永遠傾聽的男人此刻望著遠處天空的邊界陷入一段漫長的靜止,過了快一分鐘,他在紙條上寫下了一行字。

『 待會就看 不准擅自靠近 』

端正的命令語句遞到對方面前後,他將雙手攤平於腿邊,靜靜的深呼吸吐氣,調適了一會情緒,踩踏起步伐,遠離對方少說有五公尺以上的距離,然後伸出手掌,掌開朝上,唇微微動了起來。

紅色碎片沿著他的手袖衣口,彷彿聽到什麼指示般的飄起,而後,紅色的光芒朝著四處發散,或點、或線,來回以細微到感受不到的形式朝著一定的範圍區域偵測著。
https://images.plurk.com/4PmiL5ZIFDDVJBDho0q6Nm.jpg

這畫面維持不過兩三分鐘,男人的身上伴隨著視覺可見的滲血,開始散發出一些刺鼻的鐵鏽味。

他仍維持著平靜的神情、維持著同樣的姿勢、不痛不癢的,膚色顯露所見之傷不斷出現、不斷癒合,他此刻專注到難以分心去管身旁的老兄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表情望著他。
按耐住看見傷口就想催動治癒術的手,他不自覺地皺著眉看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如果他有精靈之耳也許能聽見微動的唇引發空氣振動的聲響,但現在他只注意到無聲地、沒有詠唱,大抵是以精神力催動而飄散的紅光。那是自己從沒看過的方式,比起以法陣、測量,似乎是更原始的方式,彷彿擁有自己的意念。

……那是我們生而擁有。法師會因失憶而忘卻法陣如何繪製,但會忘記如何以手抓握嗎?

他想起了曾在別處聽過的那句話,轉而平靜地看著對方。也許這個能力是歐索魯生而擁有,但他看起來卻更像是某種詛咒。

以血,以聲音——
靈感(dice20)≧18
——找尋、長生、詛咒?

思緒紊亂,沒有合理的解釋可以彙整這些線索,也許只能等對方告訴自己解答。
又過了(digit)(digit)分鐘。
漫長,收手,他能維持這個狀態到這個地步何止以驚人形容,男人手上的光芒隨著一掌握起後,又沿著他的膚表面鑽回體內,直至此,他才踏著回到對方身旁的步伐,還略增了些疲憊的提起了紙筆。

『 差不多就是這樣 』

面容上並未顯現任何一絲情緒,只是簡短的先闡述了。他不確定對方會以什麼作為提問的方向,所以,他也沒主動提及。

他猜對方會先問「剛剛那是什麼」,但他覺得拉松老兄的思維舉止又比一般人怪一點,所以這點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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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拿起紙來不自覺應聲回覆,這次聲帶振動了起來。

「啊——哦——嗚嗚嗚~喔!」驚喜的摸著喉嚨,他跑到了剛才樓梯口,往下方昏暗不清的空間一看,滿意的數著台階之後回到歐索魯面前。

「你剛才用了幾分的力道對我施展攻擊?我的持續時間大約是——」話說到一半,他又跑到牆邊看了下面的攤販,肉攤與魚販已經收攤,以今日的人流和光線照射變化的角度推敲,大約過了5刻鐘到7刻鐘左右。
正當他一邊計算這些枝微末節、一邊掏出筆記本時,才想到對方的要求,無奈地將冊子收回。

「都忘了問你,有沒有找著?」露出愉快的微笑,一點也不認為自己連環珠炮的提問有帶給對方困擾,他決定將注意力拉回對方才歐索魯施術的所有疑問。
苦萊斯吉│歐索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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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這反應太過有趣了,男人不自覺偷笑著。然後,等對方跑去梯邊又回來,他已經盤膝坐至地面,趁著這段閒暇休息。

針對對方果真意外的提問,他面表遺憾搖了搖頭,先回答有沒有找著這個問題,才想了想,所謂的用了幾分力道該怎麼評斷。

真要數據化,他果真需要思考──

『 用盡全力? 』


……
苦萊斯吉│歐索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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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要亂寫好了,良心譴責。

『 其實我也不確定怎麼算幾分力道 』
『 我只碰了你幾秒,所以效果算輕微? 』
「嗯……」
如果時間持續的話大概很危險,這讓他不由得對那份能力感到好奇,精神魔法雖然不是自己想觸碰的領域,但如果是使用在治療上可會有很大的功用。

「我那時有聽見一個很惱人的、指甲刮著什麼東西的聲音……還有紅光。那是血嗎?從你身上竄出來的東西。啊!不對不對,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盤坐到對方面前,一點也不介意被自己的好奇耽誤那些上山採藥的時間。一股腦地想將腦中的疑問全數拋出,卻又發現那樣並不能得到完全的解答。

「那是魔法嗎?還是你的天賦?」如果對方是自己未知的某支種族遺族,那可得趁機會難得多記下他的故事。
男人歪嘴想了幾秒,與他人講解這些事情,也已經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連同勾起那些旅行同伴的回憶,男人輕吐了口氣,要自己別再往那兒想去,來回之間掩埋一些多餘的情緒。

『 你剛剛中的 是兩種 』

他伸手點了兩次腳踝,紅光,沿著他的小腿,在繃帶下竄到了他的身體中樞,又跑到了手上,玻璃碎片般的物體飄在掌面上,似乎是兩個個體,緩慢地沿著自身的中心轉動,卻沒帶著方才被觸碰時所發出的惱人聲響。

靜靜的,漂浮著。

他一手展示著,收復後,再次提筆。

『 這不是天賦 他們都有自己的意識 』
『 有自己的故事 有自己的情緒 』
『 一個女孩逃避眼前的事物 所以看不見了 』
『 另一個男人自認聲音不受重視 報復他人禁言 』

他寫著一些過於抽象的文字,也難以斷定他究竟是在敘述一個具體的事,還是單純是一個形容。
『 這兩個音色很搭 所以我喜歡把它們擺在一起。 』
「這代表還有更多種對不對?」他喜歡歐索魯所做的選擇,儘管對這兩塊碎片的形容有著灰暗的基調。

這些碎片像是道具,某種催發魔法的媒介。他注意到歐索魯寫著「音色」一詞,會如此書寫也許代表音色合奏出的曲調能達成他所期待的效果,宛如調和不同的香料來引出複合又獨特的味覺平衡。

但這些碎片是什麼呢?如果真的是人的話——歐索魯把他們變成了碎片?也許他再尋找的,是某個夢幻碎片?

對自己的猜想提起狐疑的眉頭,真是那樣可有些可怕。

「有沒有快樂一點的碎片?比如說讓人快樂、心理壓力釋放的?有的話我可以學嗎?」如果真有這種,他可要跟對方討教兩招。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還有更多。

他以沈默代替這個問句的答覆,並在對方天真的問話之後顫了顫肩膀笑著。

『 很遺憾 』
『 這些東西叫斷樂章 (Broken),如字面上的意思 』

『 它們都壞掉了 』

回答碎片並沒有快樂,他的筆暫且停下,在對方所能見的情況下把寫好的這些字全部劃掉。

『 也不是沒有快樂的 』
『 假象 讓人沈浸在其中 不再面對現實的 』
『 如果這種算的上是“快樂” 』

男人顯然不認同這是所謂快樂,只是將其中帶有快樂元素的部分提出來罷了。說白一點就是幻覺,他自己曾用這些類型的斷樂章催眠自己,讓自己度過一些難熬的歲月。
如今,那些類型的譜早就被他本人濫用到無法對自身起半點效果。

『 那些接續在“快樂”之後的東西是很空虛的 還是別亂碰吧 』
『 何況要學習這些東西 你得少說他經歷一次 』
「聽起來跟罌粟一樣,那可不叫快樂,是令人沉迷的毒藥。」

歐索魯的說法像是個曾經陷落的前輩告誡一般。他不知道斷樂章是什麼,僅僅這樣的片段便能使敵人喪失視覺和言語,若完全湊齊會是什麼樣子呢?難以猜想。

不過不同的音色有一段故事賦予他們本質,這或許代表全部的樂章可以組成一篇完整的故事?想到這裡他不禁感到騷動。

真想知道完整的會是什麼樣子。
「逃避的女孩看不見;不受重視的男人讓人無法言語……那如果是我呢?會成為怎樣的音色,能夠怎樣搭配?」

心裡一陣波瀾過後,突然發出這問句可以說離話題太遠,但他一向想到什麼說什麼,如果自己能被做成讓人快樂的碎片的話好像也不錯?

當然,這是他自顧自認為。
靈感判定<=70(digit)(digit)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男人聽了對方的說詞,又一度的,以鼻腔發出了突然的嗤笑聲。

他的喉間發出咯咯聲響,一頭倚靠在牆邊笑到無法書寫,黑髮垂落掩著視線,仍看得見他笑得快把臉都給笑裂了。

為什麼?因為這個問題很有趣,太有趣了。

通常在知曉斷樂章的鉅細靡遺之後,沒有人會這麼想。那些詮釋著悲痛、循環著只剩下那股負面意識的東西,體驗過的論誰,都會敬而遠之,才不會有這種想像。

而後,男人半沉著眼,抬頭看著拉松,伸出掌,像是要揪住他的臉,最終卻只是柔巧的拍了拍對方的頭頂。

『 斷樂章是死者遺留的意識 』
『 但形成的理由不明 』
『 我只知道他們散落在各地 』
『 並且 或許在我還沒感受到的遠處 還有新的斷樂章出現也說不定 』
『 不過既然會這樣問 你該不會以為斷樂章是我搞出來的吧? 』
下意識猜測著對方的推算,也不知道他是否這麼想,只是端看問句,拉松老兄似乎誤會了一些事情,所以,他才又多做了一些解釋。

『 你 在清脆而溫和的規律中帶著捉摸不著快慢的合弦 』
『 彷彿完全跟著節奏走會要了你的命似的 』
『 卻又總能從中找到依然合乎拍子的鼓點 』
『 即便偶爾會亂了拍 卻也不至於難聽 』
『 我不知道若你成為斷樂章 會是什麼樣的姿態 』畢竟我不清楚拉松老兄你能夠因為什麼理由遺留成斷樂章──估計是沒有啦。

『 不過這是就我目前所聽到的 不知道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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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無聲的爆笑也太失禮了吧。

他不滿的對歐索魯誇張的反應做了個鬼臉,接著專心看著上面的訊息。感覺到伸來的手掌也不閃躲,他已經很久沒有被當成晚輩對待——即便是那些大上他一、二百歲的精靈,也鮮少有將對方視為長者的情形。

「我還真的以為是你做出來的東西。」豪不避諱的點點頭,斷樂章會持續增加的話便代表那是持續存在的事物。

「如果是死者的意念,確實以恨及執著留下居多……不過若是有以愛之名,以保護為由,以牽掛為因所形成的斷樂章,也許會很溫暖……嗎?」他想起那些死去的故人,沒有人死去之後以斷樂章的方式遺留人間,或許正代表沒有執念、不夠悲痛的靈魂不會留下。

但他就是想要抱有這些浪漫的想像。甚至想著,有機會成為斷樂章的話,得要成為一個令人愉快的斷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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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說得倒沒錯,有得時候我連自己下一步會做什麼都不知道。」笑著說出不負責任的言語,他的頭隨著高處的清風搖晃,手指像是要將空氣捲成雲般畫著圈子。

「你在這裡找的東西也是斷樂章嗎?如果我拿到斷樂章會出事嗎?就你剛剛拿出的女孩跟男人。」老實說他還真想趁空閒之時替歐索魯找尋那些碎片,但就歐索魯給出的資訊,這些壞掉的碎片也許不能輕易碰觸。
……


『 拉松老兄會這麼說 真的很善良呢 』

男人拱起一隻腳,在寫完字之後閉眼搔了搔頭,若有所思了一番後,針對那句「尋找物是否為斷樂章」的問句,以點頭作為回應。

『 碰了絕對會出事 』
『 而且那會是在沒有控制之下的斷樂章 』
『 那可能就不會是單單失去聲音半個多時辰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
『 所以 若真看到 屆時別碰 也別去干涉吧 』

『 不過真若看到的話 可以告訴我你在哪裡看到過 』

真擔心講那麼多會不會牽扯到這傢伙的安危啊……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反正都已經跟你講那麼多了 』
『 就再跟你說一件事吧 』
他把一張空白的紙撕成兩半,在兩張都寫了一行字。並且摺好,一手拿一張。

他此看盯著金眼,嚼著「選一張」的唇形。

一左一右,若打開兩張紙,會看見裡頭分別寫著「我」跟「曲」,但因為是摺起來的紙張,所以無法單純以肉眼判定哪張寫著哪個字。
「總覺得我真的看到了,還是會跑去拿。」看完紙條後,他一臉不聽勸告的開著玩笑,但他當然沒這麼傻。

也許該跟杜利學個漂浮術?

在他注意力飄遠前,歐索魯遞來了紙條。看完之後發現面前的對方手裡各拿一張紙。
「你要不要直接跟我說你幾歲?」嘻笑的隨意抽了一張紙,他有預感這會是今天得到的最後一個秘密。
下一秒,他的拳頭直接往拉松的肚子輕輕但突然的揍去。

都說用猜的比較好玩了,臭小鬼──我是不會講的。

然後伸手拿回對方抽出的紙條,打開,裡面寫著
(coin)
P我│I曲
『 你聽過伊芙流詩族嗎? 』破天荒的,他自主提起了這個專有名詞。

而這個詞,顯然也用更為端正的字跡書寫著。

『 這也在約定之內 』
『 別跟任何人提起這個詞 問或說都不行 』
靈感(dice20)≧12
「哇!」本能想閃躲那計直拳,但是拳風微弱,所以他乾脆不躲了,假裝吃痛的摀著肚子。

「怎麼能突然打人呢——」還在努力擠出眼淚時,一張紙條遞來。他直接不演了。瞇起眼睛,反覆唸著那個字詞,有著遙遠的印象。

「好像有聽過……我有印象。」只是有印象,連在那裡聽過的都忘記了。
嗯……只是有印象?那相對,應該也不用先說太多。

──免得他把問題都問光光了。

『 我在人類身分上屬於那個族 』
『 我想提的其實也只有這樣 沒了 』

等他看完,收起紙筆,男人先行往向下的階梯移動。
「什麼?什麼東西!」他看著那張紙,還有許多想發問的,卻只能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下去,但是有什麼使他佇足回了頭。

拉松看了看那片天空。

這個高度沒有振翅奪食的白鴿,只有不屑降落的雄鷹。


還能在上來嗎?
他問。

還會再上來。
他答。


隨後他轉身,快步跟著下樓。誰知道歐索魯會不會故意讓警衛甦醒?這樣被發現的自己可會因此被貼在公會的惡人布告欄上。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時間│5月26日
地點│拉松的店
情境│一早

歐70~381
拉100~200
幸好,昨日的舉止都沒有成為被這位老兄趕出去的理由。
剩餘的時間他都在城鎮四周閒晃,一直到入夜才回到店內、梳洗、進食,接著便早早關進有床的書房裡。

一如往常的,他並沒有睡好。早在清晨四點就起了早,下樓待在客廳桌旁發呆。

他有試圖在桌上趴了幾小時睡睡醒醒,直到拉松從二樓下來,提出猜拳輸的做早餐的提案。

男人比著剪刀,一臉賊笑望著對方的布,才在紙上寫了句『 早安 』
都起的這麼早了也要等我下來猜拳?真是奸詐。

緩緩將自己展開的掌心握拳,臉也跟著皺了起來。

「早餐就吃啤酒、喝雞蛋。」將那張紙拿起來在空中甩了甩,直接帶進廚房當便條紙。

他不想在一大早吃味道太厚的東西當早餐,於是從冰櫃裡拿了生菜和幾樣蔬果,打算做成沙拉。撈了四顆雞蛋出來,抓不準歐索魯會吃多少,於是全部都丟進滾水裡又迅速的拿出來冰鎮。

會想吃肉嗎?

他挑出一隻魚,片成兩塊肉之後灑上簡單的鹽與胡椒,潑上橄欖油並放上一根迷迭香送入烤爐。

「喝什麼?」他探頭望向客廳。
喔喔?一早起床氣?

男人聽到啤酒跟雞蛋的食用法錯置,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喝生雞蛋了──是也無所謂。男人繼續靨著笑容,總算是在過於寧靜的早晨中有了點有趣的騷動。

他閒閒的站在能直接透過門口觀看料理一舉一動的位置好一陣子,當對方探頭出來時,他仰頭半張著唇,慵懶地用嘴型擺了個「水」字。
對方要了杯白水,但他可不允許自己的早餐太過無趣。拿出牛奶壺,他將茶葉與牛奶放在鍋裡煮,同時灑進些許肉桂,在乳白染成油亮的奶黃色後離火過濾。

滿意的裝在陶瓶裡,他將烤魚拿出來靜置、撕碎,隨意的灑在蔬果沙拉上,分成兩碗後個打上了兩顆水波蛋。
「啊,破掉了。」他嘗試第二碗,卻同樣在第二顆打下去時蛋黃破裂。

反正很公平。

將裝著水的杯子疊在空杯上,拎著陶瓶交給歐索魯,他返身拿著沙拉碗過來。

「肉桂奶茶,味道很不錯喔。」替自己倒了一杯,同時跟對方介紹自己最近喜歡上的飲品。
男人就坐,把疊著的空杯抽起、擺好,下一刻,對方拿著沙拉走出來,倒起了飄著肉桂香氣的奶茶。

『 我喝喝看? 』
「嗯。」嗆著熱氣的奶茶如綢緞般流出,他將自己的空杯倒滿推給對方,再去拿了一個空杯斟給自己。

「今天也要去找斷樂章吧?」只是隨口問問對方的行程,他今天可沒辦法跟蹤歐索魯,所以對方實際去哪兒並不重要。
『 是 』
『 昨天打聽到西北邊好像有一整片紅燈區 』
『 那邊怪人應該比較多 你呢? 』

一言以蔽之就是去牛鬼蛇神交雜之處晃晃看,他也沒什麼把握,這附近確實有個斷樂章,可是卻被庇護著,他搞不太懂。

既然有刻意隱瞞,就表示對方很有可能拿那東西蓄亂,並且知道要把那東西藏好,總之,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的機率少說有八成。

『 要先猜今天的年齡遊戲嗎? 』寫完這句話,他喝了一口。
普下,不過自己本來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喜好,總的而言,是能喝,他也會把他喝完。
「怪人?」他用微妙又憋著笑的眼神打量了歐索魯,堪稱無禮。

「可得小心那裏的人,他們把客人拉進去的力道可不是蓋的。」忍不住笑聲,他斷斷續續的說完才開始吃起沙拉。

「最近有要舉辦鬥技場的活動,我答應了人要幫忙,待會會去看看……至於今天的年齡,就決定是815歲吧?」

隨意的插起番茄及小黃瓜送入嘴裡,他看著歐索魯眼色不同的眼睛。

「你的眼睛天生就眼色不同嗎?」
男人點點頭,笑著表示沒問題。

自知怪點,他就不反駁了。只是在紙上也寫了句『 少囉嗦 你也怪 』

鬥技場的事情他實際上沒有怎麼聽進去,總之他去幫忙別人,今天總不會又跟著自己。雖然感覺基本不該知道的都已經提過了,更多詳細的事情,他沒必要擅自透露。

全看他問句就好。

『 再高 精靈語是這樣寫嗎? 』
無聊試著寫了一個精靈詞,也順便以行動詢問了對方身為半精靈,會不會精靈語。

『 今天換我猜70 』男人猜測的範圍已經被縮得很小,基於對方還沒猜中該從什麼數字往下,他很高興呢,畢竟這樣或許可以再玩個好幾天。

『 這是天生的 』一邊進食,男人騰出一手寫字並不礙事,寫完這句話,他點了點臉邊,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埋頭寫下一句。

『 您知道手語嗎? 』
「差不多吧?」他透過杯子邊緣瞥了紙條一眼,精靈語可以說是被逼著學的,畢竟不會的時候很乾脆的被當成笨蛋了。而歐索魯會寫精靈語這件事在拉松看清楚文義之後就一點也不意外。

真是誇張。

「喔,再高。」歐索魯明確的縮小了範圍讓他皺眉,他卻還是不知道對方的年齡天花板。

「手語我不會,你教我吧?」比手畫腳的話自己是很在行啦。
70到100嗎……下一次要從哪個數字猜呢?99或71?

聽對方說了想學,男人毫不猶豫地對拉松老兄比了個中指。

以中指指尖點了下臉,接著維持著比示將手朝上移動。

『 哥哥 、 兄 』

他把手語的意思寫在紙上,有意無意,他又寫了另一句閒聊。

『 我曾有位兄長,也是雙眼不同色 只是顏色正好與我相反 』
『 就像是互挖了一顆眼睛交換的感覺呢 』
「所以老兄是這樣比嗎?」他伸出了兩隻手朝著歐索魯比出兩個中指。
「雙倍老兄?」接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奇怪!」

將手收起,沒想過對方會提及自己的家人,這他倒是挺好奇的。
「伊芙流詩族人都像你一樣長壽嗎?你的親生老兄難道上千歲了?」狡詐的用別的方式探究對方年齡的高標,他往後靠著牆。
靈感判定一下能不能感受到對方的意圖CC<=60(digit)(digit)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可惜啊 伊芙流詩族其實跟我的年齡無關 』
『 很幸運的 兄長沒我那麼衰 』
『 上千歲光用一個慘字都無法形容 』

男人才寫完,才有點後悔寫出這行字,但是好像也來不及了──這不就給對方多回答了嗎?真是大意。

…… 下次應該從99歲開始猜。
男人在紙上寫了『 48歲 』

那是他兄長臨終的年紀。他在書寫的字跡裡隱隱透漏著他對長壽的見解,就是壞事。而他今次所寫的兄長歲數,似乎與他的外觀更為符合一些。
……
對歐索魯露出計畫得逞的微笑,他撈起了那顆完好的水波蛋放進嘴裡咬破蛋黃。

「……嘿,那你是如何變成這樣?怎麼沒想過尋死。」這話問得直接,但同樣也是為了未來的自己而問。

他的外貌自20歲後幾乎不再起變化,每兩三年踏回故土,那些逐漸容顏老去、衰弱的人類朋友總是一次次敲擊他活下去的意志。

認識他的人凋零;不認識他的孩子茁壯,然後凋零。

在一次次試著更接近人類血緣的探尋中,他才慢慢接受自己是半精靈的事實。
……

男人陷入了一瞬間的靜止動作,筆未動、眼神未動,像是思緒打了結,卻又在下一秒,低頭寫起了流暢的字句。

……還真是太久沒被問著這個話題。

『 我相信一件事情 』
『 任何人事物的存在都勢必有他的理由 』
『 我 也是 』
『 尋死只是逃避價值 與其相對應的責任重量 』

半精靈有他們的歲月苦惱,這點男人大抵是知曉的。奶茶被他在不知不覺喝光,他又塞了口肉,咀嚼辦著書寫。

『 可惜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耶 』

無知牌,男人笑著翻開。

而實際上,他知道,知道那蠻橫無理的原因所給予的套牢。他單純覺得拉松老兄不必知道,或是時候未到。
老狐狸。

看著末句他顫著肩膀搖搖頭,相信自己能在未來找到答案。來回讀著對方寫上的字句,他緩緩吐出一句:

「寫的真好,亦是我所想。」

沒有透漏太多的心思,歐索魯老兄早已看穿他會問這個問題的原因。

目光流動,他盯著敞開的大門,架上的貨物已經許久沒有補充,也漸漸生起灰塵,曬進的陽光透過被風吹起的塵埃洩漏了行蹤,他望著那一束束光,起身將盆栽移動。

「晚餐有什麼想吃的,雖然你可能會在那裏睡上一晚。」當視線轉回來時,他和平常沒什麼不同。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蛋料理 』

簡單,實則變化多端,他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品嘗各地的蛋料理,以蛋為基底,可以看出一個地區的文化、特質、物種。

雖然這次單純就只是探究拉松這個人還會想用蛋做些什麼,這也挺有趣的。

『 要不要賭10G賭我會不會不小心回不來啊? 』

有事沒事就開遊戲局,他多半是玩不膩,但沒想過自己身上只剩下5G,更準確的事實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有5G。

雖然他覺得拉松老兄再看了自己身上有些「那些東西」之後,多半是不會接下這毫無勝算的戰帖。

『 我賭我今天會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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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還在想這傢伙怎麼這麼愛吃蛋,接著就看到新的賭局邀請。他忍不住想,長生者的無趣可真是在歐索魯身上見不著。

同樣的壽命來看,人類還實在比精靈有趣得多。

「太奸詐了吧,腿可是長在你身上。而且——」
「賭10G也太瞧不起人了?要賭就是賭1000G。我賭你今天回不來!」他當然不認為歐索魯跟自己認識的某個傢伙一樣會輕易的在紅燈區流連忘返,但面對必敗的賭局卻以必勝的姿態下賭。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挖喔……神經病?

他不禁露出過度震驚的表情,張著嘴把蛋緩緩塞進嘴裡。

『 覺得奸詐你還答應啊? 』

『 你真夠怪。 』

這四個字寫得特別大。

暫且放下筆,總算是把沙拉給解決,沒有浪費食物,一乾二淨的,男人今天依舊想逕自將叉碗拿到廚房裡洗。
對那反應很滿意,他露出奸詐的笑容,今日大概是找出大門鎖使用的黃道吉日。

反正我是賭回不來嘛!如果他有辦法撬開鎖就算啦。

看見歐索魯起身收拾碗盤,注意到那隻伸出來的手讓他想到某件事。

「你那衣服的袖子也太破了,我縫紉技術很不錯哦。」黑嘛嘛的衣服也是時候添些顏色。
……啊?

言及此,男人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袖口,那是曾被燒掉的痕跡,這段記憶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還是兩百──算了,記不太清楚。

『 你要幫我縫啊?當然好 』
『 今天回來讓你縫? 』端著餐具回來書寫,然後瞇眼看了對方一會,才又走進廚房裡,打開水龍頭。
「明天吧?」他笑著回答,可沒忘記剛剛打的賭。不介意第二天讓房客替他洗碗,他將剩餘的桌面整理乾淨,空碗一同拿進去。

「我得先出門,等等替我把大門拉上就好。」他看著手腕上因夢而得的手環,那是前代勇者交付給他們的傳承,這個大早他打算先去幾處看看,晚點再回到城裡去處理鬥技場的事物。
男人向著比他早出門的男性揮了揮手,把碗全洗乾淨,瀝乾後,他也穿齊了裝備,將大門帶上並出發。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時間│5月26日
地點│拉松的店
情境│晚上10點
入場│ 杜利伊奧

歐70~815
拉70~100
傍晚的時刻他便回到店裡,歐索魯尚未回來,代表他的蛋料理也不需要太快端出來。
將市場買的醃製鹹蛋放進櫥櫃裡,他對蛋類並沒有偏愛,當歐索魯說出想試蛋料理時還真是令他困擾。

啊,番茄蒸蛋也不錯。

步上二樓,他自書房拿著記事本和筆墨,他來到一樓將大門拉上,雖然捨不得溫暖的陽光提早被隔絕在外,但不知道歐索魯老兄多早會回來,以1000G為賭注可不是開玩笑的。

將大鎖扣上,門鎖由內扣,有鑰匙的話可以從外面打開,但鑰匙孔並不明顯且同時有暗鎖,需要多花點時間才打得開。

回到桌邊之前他順手摸了架上的灰塵,有些無奈的捻了捻手,想著書寫之前先進行打掃。然而在他完成這些事的不知不覺間,透過門縫鑽入的陽光不在。

等他從浴間走出來,時間來到了夜晚,簡單地替自己倒上一杯杜松子酒,他在微光的廳堂進行書寫。
扣!

一聲敲門聲響起,儘管聲音不大,在靜逸的夜裡卻顯得突兀,似乎還混著鏽蝕的嘎嘎聲。聲音只響了一下後又消沉,然而不過安靜片刻,又是接連的聲響。

扣!扣!磅──

門外的人似乎相當著急且不耐,接連兩下聲響大力且急促,最後一下像是很用力地將門環甩在門上,發出一聲巨響,讓人想著,似乎再讓他多等一秒,可能就要拆門了。
什麼東西?

他放下筆正轉著手腕,突如起來的粗魯巨響使他皺起眉頭。他可不認為歐索魯會以這種方式敲門……也許是急需救治的病患?

想到這他便立刻起身,將那幾道鎖給轉開。

「誰?」在門拉開前,他先問了聲。
「我。」隔著一扇門讓回答聲有些含糊,而門外的人顯然沒有要好好回答的意思,不僅沒報上姓名,連語氣聽起來都是相當地不耐煩。

扣!

「既然人醒著還不趕快開門?再不開我要離開了。」又是一記敲門,來訪者不知哪來對方應該要認出自己的自信,也不覺得自己這個回應很失禮。

「快點。」又是一聲催促,可見是不耐煩到極致。
「大半夜的這樣會吵到人。」他將門拉開並退到一旁讓人進來,探頭往外看並沒有發現其他行人。

「什麼事要讓你大半夜跑過來,鬼吼鬼叫敲我的門?」擺上一貫的笑臉,把門鎖從重新扣上,他在照明的魔法石上灌注魔力,使空間更明亮些。

即便剛才那樣問,他盯著眼前疲倦不耐的臉也略知一二。
「嘖,沒事我才懶得過來找你。」在外頭等待的體感時間因為被焦躁的情緒拉的過長,他一看見門被拉開,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踏進屋裡。

來人沒有心思去理會拉松的調侃,疲憊的表情已經將來意表達徹底,畢竟沒有人會在晚上十點跑出屋子敲醫生的門──除了睡不著的人。

連開口都懶,他不發一語地盯著對方,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是再讓他多說一句話就會翻臉。
「這是有求於人的態度嗎。」忍不住挑起一邊的眉碎嘴,大概知道杜利要做什麼。他走到桌邊把那杯酒飲盡,不讓對方有機會碰。

「雖然你大概也沒吃晚餐……但還是先上樓吧?」從櫃檯的琉璃罐子裡挑了顆糖果丟給對方,筆墨就遺留在桌上,他踏上階梯。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於此同時,另一側

惡臭,吵雜,凌亂。

男人在紅燈區四周待到10點,坐在位置上喝著水,雖然店員一路下來都被施了扭曲意識的曲子,以為他點了酒付了錢就坐在那兒。看著那些以搶男人為由打起來的女漢子、漫天飛舞著砸來砸去的刀叉椅子,幾名客人避嫌早就驅離於此,只有他望著這景色還顯得平靜。

他收起了斗篷下飄於掌中的紅光,這間也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應該說,這兒的連接性反而淡了點。

……持有者或許並不會來這個區域?

時間不早了,要是超過12點回到拉松老兄的家他就要欠債1000G了,看來今天只能搜索到此。男人起身,飲盡最後一口水,伸手點了點剛才因為勾搭帶著酒坐到身旁的女人的頭頂,她這才從昏迷中清醒。

『 您喝醉了 早點回去休息吧? 』

他替對方鋪陳好假象後,在她茫然的視線之下揚起嘴角並走出了門,朝拉松家移動。
.(留一樓你們繼續(好)
「——……」顯然是在拉松動作時,他才注意到桌上那杯殘餘的酒,看見對方飲下時,他明顯地張口想說些什麼。

但杯中物已見底,欲言又止的後果是來不及,他最終是煩躁地揉著太陽穴和眉骨,從進來時就皺起的眉頭從沒舒展過——那是偏頭痛的徵兆。

疲憊地跟上拉松的步伐,那顆糖果被他留在了口袋裡。不舒服的人,現在吃什麼都會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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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幾天沒睡了?」在杜利跟進房門之後他率先問了這句,沒有等著對方回答就帶他到床邊坐下。

「眼鏡先拿下來……除了按摩之外還有要什麼嗎?」話發出去後才發現這個問句可以連結到很多想像,但過多的解釋顯得意圖不軌,他想對方應該懂得他指的是助眠的草藥。

走到窗邊,他點上擺在那裏的薰香,裡面擺著雪松的木屑,只有在這種時刻會點上。
目前距離(digit)(digit)(digit)公尺。
「四……不,三天吧。」他坐在床沿,聽話地將眼鏡取下,視線不青使他辨識眼前的東西都需要皺著眉頭,但眉眼的過度使力只會導致頭痛加劇,最後他乾脆地閉上眼睛。

突然改口的三天或四天,去探討時間一點意義也沒有,因為導致他無法休息的原因,正是因為失眠造成的頭痛。

「……止痛藥。」捏著眉心與鼻樑,試圖用這樣的動作去減輕不適。
「呀——現在沒有藥喔。」一聽到開口就是拿強效藥,這可不符合他的原則。

「先給你助眠的,也許你安穩的睡個幾天我就調得出來?」將對方的外套脫下放在床頭櫃上令其隨意垂掛,通常他在這個動作之後都會想到樓下的診療間正空著,但從未有一次在那進行。

以跪姿在床上移動,他來到對方身後,先是以兩指畫圈按壓太陽穴,接著以指腹在對方頭側進行按壓。不論是塗抹果油或是拉鬆對方的衣服進行肩頸的揉推,在開始動作後他便沒再開口,專心手上的動作,似乎忘了還有個人會回來。

等等煮大棗湯好了……川芎跟白芷都還有。加上乾燥百果樹果的助眠效果好像不錯?
精神緩解程度(digit)(digit)%
漫步,這個時間點回到拉松老兄的店門口前,理應是要開得了門的──

他伸手想側開門板,才意識到門被鎖上。

瞬間,思緒竄出了幾種可能性。依性格跟賭注被提高的很誇張來推算,拉松老兄似乎很有可能把門鎖上直到過了12點才把我放進去。

……臭小子。

咒罵之餘他笑了,果然好處沒那麼好拿到之外,覺得這事情總算是從乏味變得有趣。

先從門鎖開始玩吧?

男人俯腰,蹲著查看門的鑰匙孔,挽著根本沒打算挽起來的袖子舔了舔唇(對他就只是想做做看這個動作),而後,從腰包裡拿出幾根備用的鐵絲。

大門鎖難度:10
書房窗戶鎖難度:10
臥室窗戶鎖難度:6
大門鎖
(dice)+5
大門的鎖挺堅固,看來不是馬上就能摸透的東西。他擔心開到最後都超過時間了,沒一下子就作罷,開始思考其他方案。
(dice4)
冰/反/順
他分明有手段直接破壞大門,再把大門給復原,藉此還能下一把拉松老兄。

可是那得動用到伊芙流詩的族曲,他不確定這城裡有沒有黑市的人在偵測伊芙流詩族的魔力──斷樂章是他唯一的選擇,很少人知道斷樂章的偵測方法。

他抬頭看了眼二樓,右側是亮的,左側昏暗。男人思忖了半晌,笑著,打算先試試看應該是對方給自己睡的那間房間的窗戶好不好開。

他反手以指尖敲了敲自己的脊椎處,被他挑好的斷樂章竄到了他的掌中央。他將斷樂章範圍維持在最小,腳邊開始竄出幾絲微弱的紅光。

幾階以冰砌起的平面隨著冷空與水氣凝聚,他開始於空中踩踏,踩著結於空中的冰,又溶化成水灘,滴落在門口或屋簷上,直到他順利的抵達了昏暗的窗台前,他又一次拿出了開鎖工具。

聽覺D20難度15,精靈聽力加值8,成功會聽見類似潑水的聲音從外頭傳來
因他有刻意控制魔法流量,魔力感知D20難度17,成功你會感受到一股你未曾感受過的魔力形式在附近流轉著
拉松
聽覺感知(dice20)/魔力感知(dice20)
聽覺感知(dice20)+8 / 魔力感知(dice20)
魔偶魔力感知(dice20)(延遲1turn)
經過一段時間的按摩,讓緊繃的精神舒緩許多,雖然頭痛猶存,但整個人至少比剛進屋子時好上許多。

維持同個姿勢一段時間,睡意湧上了一點,褪去衣物的上身感受到些許涼意,他模糊不清的視線無法看清窗戶是開著還是闔上,提起精神的同時卻是捕捉到了一些奇怪又細微的聲響。

那是流水的聲音,像是雨水落至地面,然而他帶著某種規律,間隔的時間與聲音數量的集中判斷,都像是人為。這個時間點出現這種刻意製造的聲音實在太過突兀,他對聲音的來源抱持懷疑。

「……你住屋附近,這個時間點會有人潑水?」他轉過頭問著住屋的主人。
書房窗戶鎖
(dice)+5
嗯……這裡有點暗呢。

男人默默的搬了搬窗戶,這裡的窗果真也沒那麼好開。

果然還是想嚇嚇他,用別的方法嗎?(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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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怎麼這樣問?」他的住處並沒有與鄰戶相接,而且位處市場之中,這裡多為店面,住戶更是稀少,通常在黃昏之後就不會有人。

他什麼都沒聽到,但精靈的聽力十分靈敏,所以他看向窗外,那裡無雨。
使用多極端的方式(dice20)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果然還是想要用不破壞人家家裡的形式進入──

……破壞自己總行了?

他想起一首被他封塵許久,幾乎沒什麼機會用到的斷樂章。少用到他直接擺他擺在反手更困難觸碰的位置上。

因為用起來實在是很不舒服,也會沒辦法控制魔力的掩飾,估計會被拉松老兄察覺到異樣?

男人大致做好了心理準備後,收回剛才的紅光伸手碰上背抽出另一片旋律,心想自己還真為了打賭很久沒做些蠢事。

大約十來秒的事情,一下子就過去了。

一般人用這種形式穿牆是即刻死亡的,要不是因為我──

無所謂的思緒被自己給中斷,他發動了無從掩飾的不協調音,憋了一大口氣,緩緩陷入了二樓的牆面。
副作用強度(dice20)

魔力感知判定難度8
魔力感知(dice20)
魔力感知(dice20) / 魔偶魔力感知(dice20)(1turn後生效)
判定成功者,能聽見類似這般緩慢而悲傷的旋律,隱隱約約從窗外的右側傳來。
旋律持續了10秒後,變消逝。
拉松靈感(dice20)DC10
「偵測到不明魔力波動,數據範圍:方圓10米內,類型:未知,搜索數據庫…… 搜索中……數據庫尚無資料,無法分析,資料回傳中……回傳成功」

一路一直跟隨在身邊,現在暫時放置在床頭櫃上的魔偶突然發出警告聲,讓他楞了一下。

「什麼魔力……?!」頭還在痛的關係,他的注意力難以集中,導致他並沒感受到什麼魔力波動,連忙命令魔偶將感知回饋給自己。
無雨,卻有融著月光奏鳴的曲聲。眉心一動,他想應該是歐索魯回來了。

是用斷樂章吧?得先讓杜利知道他不是壞人……

魔偶已有動作,這讓杜利看上去有些慌張,他率先按上對方的肩頭。

「別擔心,是我認識的人。」有些懊惱沒有事先跟對方說,但仔細想想剛才的狀態,杜利大概也沒心情聽他說這些。

「我先去看看?」
連帶著他的內臟與表面全與之融在一塊,接著,緩緩伴著鐵腥味,他來到了屋內。閉氣雖使疼痛沒那麼強烈,但仍伴隨著強烈的暈眩感,與內臟正在扭轉歸位的不適感。

斷樂章使他強烈的感受到一股永遠無法正常融入這個世界的感受,負面情緒劃破了他平時堅忍的意志,逐轉為熱液從他的臉邊流下。

男人安靜的蜷縮在牆邊,緩緩改以一腳拱起的坐姿,一邊深呼吸,並將眼角的淚水擦拭掉。
花了(digit)(digit)秒恢復平靜。(喔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負面情緒「無法融入」,2Digit基準難度判定50,10以內大成功。大成功因角色背景會有所差異。
風鈴草將偵測到的魔力波回傳給主人,因為無法分析,其中的大量片段夾著雜訊,他只從裡頭聽見了斷斷續續的旋律,卻無法將期拼湊出完整的曲子。

魔力波無法分析,但他本能地不喜歡這個破碎旋律,聽著只覺得原本已輕微一點的頭痛又要發作。

「你去吧。」對魔力波的來源者和所謂拉松認識的人一點興趣也沒有,他現在只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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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順便煮助眠湯,很快回來。」

沒想到杜利一點興趣都沒有,不過這樣也許比較好。這種情況與歐索魯見面,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讓他們彼此有個好的認識。

踏出房門,他依從直覺先敲了敲書房的門。
從房間到敲門花了(digit)(digit)
男人聽見敲門聲,推斷是拉松來了。

這時的他已經恢復穩定,他完全能夠以平時的姿態面對對方。

於是他一手撐起了身,揚起嘴角往書房門口去。

Surprise

來開門的男人,表情似乎如這樣傳達著。
「我早該猜到活了那麼久的不是幾道鎖擋得住的。」他靠在門邊搖搖頭,回想起了方才聽見的斷樂章。

「那首曲子——那個音色,是什麼故事呢?」
嗚──果然是感應到了。

面露微妙的失望臉,男人閉眼抽出了紙筆。

『 你聽到啦? 』
『 我待會可以跟你講故事 』
『 但你這傢伙竟然為了1000G鎖門窗 』
『 難怪你會奸詐的答應 』
「奸詐這個名號怎麼樣都算不到我頭上吧。」不以為然地笑著說,他雖想接著問歐索魯是怎麼上來的,但若是對方不知道杜利的存在更是危險。

「對了,我房裡還有別人……」本想用說的給對方警告,可精靈的靈敏聽力不是蓋的,他只好作勢跟歐索魯要了紙筆。
眼看對方作勢書寫,他也很直接地給予了手上的筆記本與筆。

……房間裡還有別人嗎?那不就好險我剛才不是從你房間闖入。看來雖然拉松老兄知道我的事情,不過今天得當個「老實人」呢。

『 裡面是個神經質的精靈法師,耳朵很靈 』
『 脾氣也不太好,挺小孩子氣的,說話沒分寸 』
『 你可得小心使用斷樂章,他可能會問東問西 』

原本只是寫著要對方小心的話,卻忍不住多寫了些關於杜利的性格描述,彷彿認定他們兩會相互招惹一樣。

『 如果你想認識的話明天也許能一起吃早餐? 』
補上這句,他將紙遞給對方。
在意的點(dice4)
神經質/法師/脾氣不好/早餐
『 好 我當普通人 』
『 我倒要看看神經質是多神經質 』(

男人收到了對方的警示,此外又想了想,寫了個問句。

『 突然出現好像會嚇到人 』
『 是否該想個不會被神經質發現的理由解釋我為何在此? 』
『 這有點複雜,他知道你在這裡了 』
『 剛才的斷樂章他也感應到了,不過現在正犯頭疼,沒有多問 』
花了一些時間書寫,他停筆想了幾秒鐘,確實得說個好原因。

『 就說我在路上遇到、大發慈悲撿回來的朋友如何? 』
原本想提出作為故人來訪的方案,卻忍不住開了個玩笑,絲毫不怕歐索魯又突然來一拳。
覺得 (lots) 但是 (lots)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撿你個毛——

雖然瞬間想這樣吐嘈,但總的而言其實也算合理。

畢竟寄人籬下,其實這樣說也沒有錯。他接受了這個說法,也沒有做出任何可能會引起誤會或騷動的舉止。

『 補個暈倒的路人什麼的也可以 總之你自己加強動機跟說服力吧 』

『 基於你應該比較熟那人 』

『 他也不那麼在意我的事 』
『 應該不會問那麼多 』

這短短的幾句話的書寫,他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古怪,也寫得更慢。

「我要去樓下煮個助眠藥湯,你要一碗嗎?」解釋的都差不多了,他將紙遞過去之後改回言語。
沒有寫字,直接擺了個ok的手勢,就帶著紙先行下了樓。
下樓後先點亮了燈,他從藥櫃裡抓了甘草、小麥、大棗,另外還添了川芎、白芷。

「你會頭痛嗎?」在廚房裡先將大大棗去核,拿出了蜂蜜焙炒甘草,為了迎合患者的口味而多加了一杓。
嗯──剛才的不適感都已經消退了。

『 不痛 怎? 』
『 那位精靈頭痛嗎? 』

至此,綜合神經質以及拉松老兄對他好像有一定程度的性格見解,似乎推斷對方是經常來這裡看診的病人之類的。

然後先坐到了位置上。

他其實在方才那陣衝擊後,幾乎忘了蛋料理的事情,也忘了些別的。
「嗯,是衝著長壽就亂搞身體的種族。」他同時起了兩鍋,歐索魯的那鍋用一般的方子。

「啊,你吃晚餐了嗎?雖然這個時間點吃東西消化不好。」
想起了買來的鹹蛋,可以直接讓歐索魯吃一顆,看他被鹹到皺眉的模樣。
『 還沒 』專注到忘記吃東西──嗯、有時候盯有趣的打架也會盯到忘我。

『 你先忙樓上那位病人吧 』
『 我是沒什麼關係 』
「那就隨便吃點東西吧。」丟了一顆在山裡得到的百果樹果給歐索魯,文火焙煎小麥後將藥材分成兩堆,在杜利的那鍋多放了另外兩種草藥。

「我今天一直在想一件事,歐索魯是真名?」在水滾的瞬間,他對同個空間的人問。這是他想到要介紹這倆人認識時才發覺,身分為謎的人應當不會輕易的交予真名。
『 是啊 』
『 難不成你總算要爆料其實你不叫拉松了? 』

這話到沒什麼猶豫,一手接住了他丟來的果,一邊盯著他把兩鍋分別處理,面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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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以魔力控制好火的大小及烹調時間,他來到桌邊和對方閒聊,看著紙上的答案便點點頭不再問。
「很遺憾,這點上我還沒騙過人。」他笑著回答。有著一股腦的問題想問,卻怕歐索魯寫不完答案。

「你剛才是怎麼進來的?書房的窗戶我可是有好好鎖著……難不成你還是個專業的小偷?」
……
『 猜猜看? 』又來。
「我先想想斷樂章是用在哪——畢竟只有聽到一個聲音。如果是開鎖大師,那你便是用斷樂章上樓。」他捏著下巴,開始分析起來。注意著音量,精靈儘管聽力敏銳也無法穿越樓層聽見他們悄聲對話。

「不。大門的鎖跟書房的相同,書房的打得開沒道理大門的打不開。所以是用斷樂章穿牆?那這樣你是怎麼上樓的……」說出第一個想法之後他立即否定自己。
「難不成你是跳上來的?」咧著嘴笑,眼前的人實在有太多謎團,幾千年的修練肯定在體術上也不簡單,更甚,與他的血統有關。

他今日趁隙翻查了之前的日記,確實在某個篇章有記錄到「伊芙流詩」族,但他在那場吟遊詩人的故事裡打了個盹,相關的事情都沒聽見。

能夠被作為題材的族群……由這個族群本身去訴說肯定更有感覺。就連精靈這個部族都有不同分支,沒道理人類的部族不會有特別的存在。
……
『 就跟第一次對付你一樣 其實這次我也用了兩種 』

作為給對方猜測的提示,他這次沒有胡亂瞎扯。反正斷樂章的是在對方的認知範圍中不算是秘密。

他姑且沒有否定前半段的猜測,也沒有說穿對錯。在一些既定的認知與資訊之下,給人猜謎推論永遠是他的樂趣,卻又不一定有機會跟人這樣玩。
不如自己猜想,但卻是個顯而易見的答案。他想詢問這次使用的兩個章節各為誰的故事,但有個更根本的問題搶在前頭被他問出口。

「不過斷樂章既然是需要隱藏的東西,為什麼不用一般的魔法就好?」

這樣問簡直像在問一位槍兵為何不舞大刀一樣,但從對方的表現來看,斷樂章十分稀有,大約也是獨一無二。這樣的東西越常使用就越容易惹來覬覦的目光。
啊……都思考到這份上啦,還算是挺機靈的?

『 實際上 』
『 斷樂章即便不會魔法的人也能發動的喔 』
『 畢竟講白一點 斷樂章就只是道具 』
『 老實說吧 伊芙流詩族的處境有點特殊 』
『 我族的魔力 在一些情況下是會被監控偵測的 』
『 我既然有辦法不動用本族的能力 那麼有斷樂章 』
『 這種鮮為人知的魔法啟動手段 』
『 何樂而不為? 』

這話寫得倒是輕鬆,彷彿他四處蒐集斷樂章就是為了自己方便似的。但關於斷樂章的某一點,他並沒有說出來──他之所以說不會魔法也能發動,是因為,照理來說,它們本來就一直唱著,根本不會有停止的狀態。

這件事要是說出來,又得解釋大半圈為何自己身上的斷樂章都能依自己的意識來控制了,先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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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原來是為了避免被發現啊。」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歐索魯不以普通的方式使用魔法,似乎也讓他窺見了「伊芙流詩」一族也是在某種壓迫跟追獵的情況下生存。歐索魯面露的笑容看不出破綻,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這一族需要被監控他並不知道,現在也不是他最好奇的事。

「這樣代表我也能發動對不對?」燈光引入琥珀眼反射透亮——他就是想試試,說到這裡他站起身,左右擺著身體、用懷疑的眼神在歐索魯身上搜索著什麼。

「不過斷樂章都放在哪?怎麼好像有很多,卻又能一身輕裝?」一邊問出這句時,他想起了上次見對方拿出來時是在腳上纏著的繃帶,也不是從次元袋那種東西裡拿出來。
不愧是好奇寶寶。

『 可以是可以啦 』
『 前提是你得熬過他 』

『 你若真打算嘗試 就得承擔精神汙染遺留的後果 』

他誠心而道,這方面他確實沒有說謊。想要發動斷樂章,需要的除了語言理解之外,還得學著面對他們。

『 不過這東西 老實說太危險了 所以 』
『 真想玩的話 條件是得先贏過我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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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猜年齡的謎嗎——現在幾點了?」他轉頭看向廚房,裏頭的火已熄滅。

「過午夜了吧。」他邪邪的笑起來,先起身彎進廚房將茶湯裝壺,聞起來沒那麼甜的屬於歐索魯。

「試試,看你這麼早起應該不好睡吧?」
斷樂章究竟會對使用者造成什麼傷害?他只看過歐索魯使用那麼一次,可以說是皮開肉綻,在傷與復原之間來回的麻癢肯定很難受。

對方沒有回答他關於如何收藏斷樂章的問題,但應該也是用某種方式進行封印吧。忍不住看向對方的綁腿,他只知道那裏有兩塊碎片。
……
接過茶,男人伸手倒了一杯,不帶期望的喝了一口。

原本是想說幹架來勸退啦,不過──好吧,猜年齡贏我也行。

『 猜多少?今天我猜99 』第三天的猜謎他是頭一次先搶著回答。不過回答的內容顯然是想拖延,已經開始一個一個鄰近的數字猜了,完全沒打算縮短範圍似的。

倒是意識到對方在方才提出的問題被忽略之後仍盯著自己的腳踝。

……

『 其實斷樂章就藏在這些繃帶上啦 可別亂碰這些繃帶啊? 』男人如是寫著,字跡本來就難以看出真偽。
覺得味道(dice20)
「四千六百三十二歲。」這說出天文數字也臉不紅氣不喘的,他知道自己的眼神被對方抓住。

「我也沒想亂碰,我可打不贏你。」嘻笑起身,儘管在體術上也不是沒有鍛鍊,可歐索魯發動斷樂章的時間極短,光是輕微的使他失去視覺就挺麻煩,也不知道還有哪些棘手的東西。

不過即便拉松有自信能贏過對方,這些事他也是不會幹的。
若互聞其名謂為友,那心服口服便是待友之道——當然,哄騙也是讓人服氣的方式之一。

「味道不好可別怪我,藥方就是那樣抓的。」
『 哎呀 再高 』

多麼天真無邪的臉龐。((###

『 這茶挺不錯的 快去給樓上那位神經質喝一喝吧 』
『 若真有效我再跟老兄要配方 』
「騙人!!!!」他驚訝地站起身,眼睛瞪的老大還皺著臉,完全不管歐索魯接著寫的話。

「啊,再低。」
哎呀、果然會嚇到人嗎,我的真實存活年齡……還沒抵達數字就已經嚇成這樣了──

『 我以律神之名發誓 在這場遊戲裡我絕無欺騙 』
「你是陸地嗎?是神靈嗎?活著麼久,是詛咒嗎?是某種無法在輪迴的生命體嗎?還是僅僅是一個可憐的人類。」他有些氣餒的抬起頭,語無倫次到了盡頭。

「你臉過來一下。」抬起頭後他朝對方擺了擺手。
快樂指數(dice20)
好像也還好。

沒有回答對方條列出來的一堆種族,男人眨了眨眼,帶著一絲疑惑,把臉湊過去。
先是盯著那張臉,看著臉上的紋理,盯了十五秒之久。

爾後伸出手,拍了歐索魯右臉頰一掌,並施放治癒之光。
有沒有理解對方為何要這麼做(lots)
????????

只見男人滿臉問號,治療之光長拂臉上。

男人愣在原地好一陣子,才伸手拿起筆記本書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問號佔據頁面的比例大約是(digit)(digit)%(最低強制20%(好
「……你到底還要多久?」突兀的一個聲音出現在你們附近,語氣充滿著倦怠和不耐。

原以為拉松離開片刻就會回來,沒想到在等待的時間,不小心就睡著了,再次醒來後發現那個人似乎沒有回房過的跡象,在二樓晃了晃找不著人影,只好下來探詢蹤跡。

他隱約聽見對話的聲音,睡眼惺忪地靠近,直到快接近了,他才注意到似乎多了一個人。

「……誰啊?這是你說的那個認識的人?」不僅如此,看著他們現在的舉動,眼神就像看著兩個白癡。
治癒之光不夠嗎?如果是死靈生物的話可能需要更強力的治癒……還是該試試別的?死靈是不會再生的。

他再次忽略了歐索魯寫在筆記本上的字,這次右手也拍上對方的左臉頰,他眼瞼低垂,少見的詠唱咒語,施展再生咒術,企圖確認歐索魯究竟是一名不死者或是活物。
但高等魔法的耗能對他來說實在太大,若在戰鬥中使用有脫力的危險。

如果是生物的話傷口會自動治癒……毛髮的生長速度也會變快。
……
杜利?
樓梯口竄出人影讓他嚇了一跳,集中的精神及魔力也在構築法術的過程中潰散。
突然被打擾到行動讓他暈眩、掌心刺痛。

「嘶……」
啊?

到底在幹嘛──突然對我施法,可是感知上都不是什麼危險的魔法元素,所以男人沒有亂動,只是望著對方,思考他究竟在搞些什麼。

就在他思索邊給對方隨便施法的當下,男人抬眼望見了從階梯上走下來的一名精靈男性,帶著眼鏡、蹙著眉頭。

盯著看著對方幾秒,他注意到面前的人施法遭打擾受了些無傷大雅的負面影響,無意識的摸了摸鬍子──雖然很少,但總覺得視覺上是有點變長了。

『 嗨。 』男人將剛才帶有大問號的紙提起,上面多寫了一個大一點的招呼句面著眼鏡精靈。
思緒飛奔指數(dice20)
他沒有做任何詭異的舉動。(好
他將手伸回來甩了甩,眨了眨眼,好像這樣就能甩開暈眩。

「杜利伊奧,歐索魯。」很快的戴起笑容,在唸到兩人的名字時他的掌心指向跟著移動,接著是站起身,拿起要給杜利那壺茶湯。

「我煮好了,回樓上吧。」他不知道杜利從何時清醒,又聽到了多少。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還是在杜利問出「什麼是斷樂章」之前就把他從這裡帶走。
男人面帶笑容,寫了句『 我待會喝完茶便去休息 』給拉松老兄看完後,坐回位置、當個繼續品茶的大叔,目送著兩人上樓。

心想待會就把他想知道的故事寫一寫再睡吧。
D̷u̷i̷l̷i̷o̷◆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字太ㄔㄡˇ——

瞇著眼睛還沒辨認出那張紙上到底寫著什麼,就被糊糊裡糊塗地帶走了。

「……?」他看著拉松的眼神帶著疑問,被拉走的當下,目光在兩人間來回審視,似乎抱持著很多疑問。

最後他還是揉著眼睛,放棄思考。睡意湧上後他才覺得在因頭痛而清醒與疲勞而倦怠的拉扯更加令人煩躁。

「……你沒有止痛藥的話,那有安眠藥嗎?」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不是思考。
「嗯,在這裡。」他不是沒看到那個疑問的眼神,但只是報以微笑地晃了晃手中那壺茶。
「不會立刻作用,但是對身體比較好喔。」急於將對方帶離一樓的他沒有意識到接下來的處境,關上房門倒了杯茶給杜利之後才發現自己沒有位子可坐。

……

於是他也直接坐在對方旁邊的床沿,托著腮幫子看著對方將茶飲盡。

「夠甜嗎?」
覺得甜 (dice20)
「苦……」

先是嚐了一口後露出嫌惡的表情,接著捏著鼻子一口氣將茶飲盡,放下杯子後他呼了口氣,蹙起的眉沒有變得平緩。

緩了一小段時間,才將口袋那顆先前對方給的糖果拿出,拆開包裝後放進嘴裡含著。

他捏著包裝紙坐在床沿,等著藥效起作用。
小朋友口味。

以唇語唸著這句,他可沒白目到在對方不舒服的時候進行調侃。伸手過去從對方手中將包裝紙捏走,把房裡的弄得更暗些。

「放輕鬆點,別嗆到糖了。」他緩緩地將手伸過去,盡量別下著人,先是以指腹推展對方眉心的印堂,按壓了幾秒鐘。

繞到對方身後,他繼續進行推展那緊繃筋骨的動作。

有比剛才好點了。
熱茶使他緩了點情緒,男人正一邊信手拈來的,寫著以前的故事

這是他用來上到二樓的斷樂章,但是他不打算明寫在紙上。這篇寫好之後,茶飲空了、於是男人替人洗好杯子、關了燈,摸黑聽著階梯大致的高度上了樓。

……不過半夜也看診,算是位仁醫嗎?

姑且不清楚兩者究竟是多熟識之人,本想直接回到書房的他,偶然起了一絲念頭,便悄悄的將書房門縫留著,以便偷聽聽裡頭的兩人在聊些什麼。
大約是真的太過勞累的緣故,以往對方這個力道沒什麼問題,但今天一直覺得很難受,他忍耐了一段時間後還是忍不住制止對方。

「你輕一點……有點痛……」
認知誤差(dice20)
……會痛?
該不會是在用什麼很偏頗民間物理療法之類的吧?之前曾經看過。

頭痛用打的可治不好啊,拉松老兄。(幹
「今天比較敏感?搞不好發炎了。」他捏了捏對方的肩膀處,放上去的雙手探知著是否有什麼不同之處,果然找到血流匯集的發炎處,在上面施展治療術。

「這個硬來會很痛,你這幾天得好好休息等他恢復。」放開了對方的肩膀,他的手指自頸椎滑上對方的髮際凹陷處,按壓那處的穴道,進行睡前的放鬆。

「差不多了。把糖果吃完就先在這休息吧?不然你走到家裡都醒了。至於——」

……我的話?

忽然意識到以往都是讓杜利睡這裡,而自己睡書房,但如今書房由歐索魯住著。

「你先睡吧。」儘管想到了他也只是說到這,畢竟別得選項大概會走到有違治療目的的後果。
……越聽越怪。

(lots)
原來是肌肉發炎?在按摩嗎?

很意外的沒有朝奇怪的方向去理解,男人聽著聽著,乾脆側躺在地板、一手撐住臉頰,慵懶的聽著。直到打了個呵欠,才意識到或許茶多多少少有點效果的。

至於能讓他睡多久又是另一回事了。
藥效發作,他已經開始點著頭打盹,將眼鏡摘下後收進次元袋,揉著眼睛小小地打個呵欠,他沒有漏聽拉松的話。

但糖果這種東西吃下去後怎麼可能吐出來。

提起一點精神將糖果咬碎後吞下,滿口腔的甜味讓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好了一些。沒忘記自己是鳩佔鵲巢的人,他想起來應該要有禮一點。

「……今天謝謝你,晚安。」勉強向對方擠出一點笑容,平躺下後閉上眼睛,迎接時隔98小時後的睡眠。
聽起來是病人要在這休息嗎?

男人從地面上緩緩挪到門縫邊,稍微又把門板推開一些。打算若毫無動靜,自己也該意思意思躺床上休息一下了。
「晚安。」將剩餘的茶飲盡,他閉著眼、坐在原地直到身旁的呼吸聲起伏均勻才起身,打開房門將二樓的燈火熄滅。

經過一番折騰而睏意漸濃的他還是注意到了書房微開的門縫,但沒有心力去確認歐索魯老兄是沒把門關好還是故意不關好。

應該沒說到關於斷樂章的事吧?

剩餘的擔心連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無法給予,只能注意別在打哈欠時撞到了盆栽、驚醒熟睡的人。

他繞到床的另一邊,將棉被推到兩人中間後便躺下。
本來就不會發生什麼事情,在野外紮營時大家都是這樣睡一起的。

儘管他是這麼想,卻忘了在躺熟悉的床上面,某些習慣將在深眠後無所遁形。

凌晨的溫度驟降,擠在兩人間的界線被拉開給予覆蓋,無意識的手將身邊的溫暖拉進懷裡,就這樣直到天明。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時間│5月27日
地點│拉松的店
情境│一早

歐70~4632
拉70~99
五點晨初,五小時,對他而言,這對於第一天只睡了一個小時的他來說難能可貴。即便他醒來的理由又是被那股只會響徹自己耳邊的噪音給吵醒。

最終昨晚他只吃了百果樹的果實,果嫩多汁,吃了消除了些疲勞,他不確定他這次好眠的理由有沒有包含它在其中。

總之醒是醒了,他很乾脆的帶著全身行囊包含昨日的小故事,悠悠的將物品都暫時放置於一樓客廳桌面、長椅上後,晃進了廚房。

方才在二樓安靜細聽,兩人都還在,就順便幫他們也做份早餐不知道妥不妥。他今天沒打算等到七點猜拳,反正都早起了,做早餐就當打發時間吧。

他從冰箱裡找出了適合拿來切片烤的麵包,因不太確定神經質精靈的喜好口味為何,他把好幾片切片的麵包分別抹了果醬、大蒜、奶油,然後開火,煎太陽蛋、培根、炒蛋(打蛋時蛋黃破裂就乾脆混一混的產物),幾片番茄跟菜葉盤在一頭,待會可隨意取夾。
(不知道誰會先醒看你們)
晨光中慢慢被喚醒的意識讓平靜的表情產生變化,他收緊了雙手拱起背,一如往常伸展那般。賴著那份安心與舒適感幾分鐘後,掌心碰觸的柔軟與懷中踏實的存在才讓他發覺異常,惺忪的眨著眼,他看到一絲絲的藍,同時有個似曾相識但不熟悉的味道縈繞在鼻腔裡。

什麼東西……

抓了抓那柔軟的東西,他好好地睜開了眼睛、後退了一點距離往自己的懷抱看過去。



倏地,他放開抓握的手並將棉被掀開,試著往後抽離卻發現一隻手正被壓著。想著是否該直接抽開而驚醒對方,還是直接將人叫醒。

「喂、喂,起來了,你壓著我的手。」最後他選擇不那麼溫柔的方法。
你眼前的死屍毫無動靜已進入涅槃。98小時沒睡的人顯然不是那麼快就可以醒來的。
「你想在這裡睡多久啦……」不能夠花整天在這裡,但是依對方的脾氣,把人叫醒又要生氣。
他試著將手抽出來,反正現在大約才天亮沒多久,讓他多睡一點也好。
叫的音量(dice20)/抽的力道(dice20)
「……」皺了下眉頭,但依然沒動靜。(
……(l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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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麼好睡……」他往身後看,尋找著能起作用的的東西,眼神從床頭櫃到躺椅,再到盆栽,那裏插著幾根裝飾用的鳥羽。

快、差一點、我的腰——

他伸長了腳,企圖將鳥羽夾過來,就著樣不斷的延伸幾乎是在抽筋的前一刻才終於用大拇指和食指抓來一隻黑白相間的鷹羽。

「這下子該起來了吧?」他拿起鳥羽,開始搔著熟睡的人,首攻之處便是頸子。
(lots) / 癢(dice20) / (bzzz)
被騷擾的眉頭皺起來,但整個人還是介於醒與不醒之間,他的頭不耐的往旁邊閃避,原本像是法老王式死屍臥一般平放在腹部的手舉起來,很不耐的往旁邊的亂源揮去。
力道(dice20) / 打到(bzzz)(黑紅藍綠) 胸 手臂 臉 肚子
(幹...
準備好早餐的男人,正心想要不要上樓去敲個門把兩人都叫醒。

這麼想了十分鐘,也就決定這麼做。

他緩緩踩上階梯,一步步靠近兩人所在的房間。
那一掌像是在撓癢癢的貓掌,他直接抓住那隻手,繼續往耳朵搔下去。

「吃早餐囉!」
又是不耐的用另隻手把耳邊的亂源揮開,這下他終於醒了,睜開眼睛瞪著前方,因為視線不清的緣故,使他的表情看起來特別地兇。

煩躁地坐起來,他習慣性地伸出手往旁邊想抓自己的眼鏡戴上,抓空了兩下後他明顯愣住,呆了大約三秒鐘才從次元袋中拿出眼鏡戴上。

「你到底在幹嘛……現在幾點了?」還沒忘記自己另隻手被抓著,他瞪著拉松示意對方放開。

……

「……你怎麼在這裡?」他覺得眼前的人看起來也像剛醒沒多久。
「十二點囉。」
放開對方的手,將鷹羽插在枕頭縫之間。注意到被眼前的人盯著,他抓了抓自己蓬亂的自然捲,想讓他們看起來整齊些。

這個問法不對,我一直在這裡。不過……

「我來叫你起床的。」儘管他喜歡真誠相待,但必要時隱瞞才不會出亂子。

一大清早連說兩個謊,艾比恩應該能理解吧。
本想敲響門板的手停滯於空,男人這就聽見裡頭的談話。
有趣歸有趣,但是再聽下去早餐都要冷了。浪費的可是別人的食物。

叩叩叩。

門板響了三聲。

至少這兩位沒有困擾一個根本沒聲音的人喊他們起床——真給他喊也只剩借助外音或是物理的形式。
他看向窗外那明顯不是正午的陽光、距離門口還要特地繞過自己才能上來的床位,以及對方那頭怎麼看都是剛睡醒的鳥窩……

「……騙鬼啊?」他斬釘截鐵的下了這個結論。
正想問對方昨晚是不是睡在同張床上,就聽見了清楚的敲門聲。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態,意識到這間屋子還有第三人的當下,他直接抓過棉被往身上籠罩,將自己整個人矇起來。
「我才沒把你當鬼呢。」巧妙地迴避掉說謊被發現的反應,聽見敲門聲的他正想朝那裏說什麼,卻被眼前的大動靜看的發楞,接著是忍不住笑。

「睡醒的樣子不能讓人看到?」一邊笑著說一邊走到門邊,歐索魯已經穿戴整齊站在那。

「老兄今天急著出門嗎?如果他不賴床的話也許你們能認識。」回頭望了那個隆起的棉被山坡,對歐索魯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懂。
男人搖搖頭表示不急,急的不是他,是弄好的食物。他探出紙筆,寫了句『 早餐弄好了 看你們要不要吃 』然後往裡頭盯了眼罩頭頂的棉被。

那個叫杜利伊奧的精靈難不成還怯生?看來是不好亂開玩笑。

『 今天會去湖邊晃晃 時間應該不趕 』
「當然吃!晚起還能賺到一餐?」拿著那張紙驚呼,不知道歐索魯準備了些什麼,但想到第一次吃的那餐,應該也是簡單又好食用的早餐。

「我們先下去囉!」往房內喚了聲,他走出房門跟著對方來到樓下。

「你要去酸桔湖嗎?有一次我差點被溶解在裡面。」
……溶解?怎麼回事……

……有這種現象說不定其實斷樂章就被藏在那?

原本只是打算觀光的他,聽聞說詞之後稍微認真的思考著。看來有必要認真查看那四周的環境。

『 杜利伊奧先生沒問題嗎? 』
『 感覺你們昨天弄到很晚。 』

桌上分別兩盤甜鹹分的烤麵包片跟一盤夾料,他把故事紙張遞到拉松手邊,便坐了下來,緩緩抽下手套。

『 你還沒告訴我昨天幹嘛用治療針對我 』
『 難不成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消除黑眼圈? 』

在開動之前又趁著杜利伊奧還沒下樓,把自身的疑惑問起。
「他沒事,就是來這裡好好地睡上一覺。」眼神有些心虛地從歐索魯遞來的紙張上飄走。他選擇說明自己昨天怪異舉動的原因。

「一個上千——那種歲數的人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測試它是不是不死生物很合理吧。」說到這,他盯著對方的臉,注意到歐索魯下巴的鬍鬚似乎有變長的錯覺。

「如果是不死生物可能會被我打出原形呀!」大言不慚地說著,將寫著故事的紙擺在胸前,一邊夾料一邊用雙手間的空隙去閱讀。

「如果你知道結果,還是會選擇回收嗎?」

心理默認歐索魯的答案是肯定的,在這個故事上他沒有太大的想法,已經是既定事實的過去不需要他的評斷,他只想知道眼前人的心境是否有轉變。
…………
啊、被當不死生物了。

想來還真是極其合理,可惜方向不對。

他對拉松老兄揚起一抹微笑,但是沒打算解釋什麼,默默拿起食物。

直到對方看似讀完了信手拈來的過去,男人一如對方所預設的,點了點頭。
確認他們已經離開,聽著腳步聲像是下樓了,才躡手躡腳地從被窩中爬出來,將身上亂糟糟的衣服稍稍打理一番後,他看著櫃子上待機狀態的魔偶,將其喚醒。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將昨天的錯誤代碼拷貝一份給我,順便再從雲端庫中搜索其他相關資料。」

昨晚的事他可沒忘。

得到資訊回饋後,他看著那幾行代碼,眉頭皺了起來,最後他還是收起眼前的光板,讓魔偶切換回待機跟隨模式,準備去樓下的浴室洗漱。

走下樓梯時聽見了交談聲,他偷偷瞄著那兩個人,用著很彆扭的姿態繞過他們,快速進入衛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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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的話應該也會吧。我拿了不會做壞事,別人就不知道了。如果知道結果的話,應該會當個神棍預言一下。」

他突然想問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又歐索魯會不會本身就是行走的斷樂章。
不過那彆扭的身軀晃過他們,連給他們打招呼的機會都沒有就閃進了走廊。

「早安——」他還是往那裏喊了聲。
視線隨著那聲喊漂過去。男人暫且擱著方才的話題,看著已經溜進浴室裡的人的殘影。

果然很害羞?

『 哈哈,你又知道我帶走那些東西不是拿來做壞事了? : D 』

他把麵包一口塞進嘴裡後,瞇著眼書寫成行。後面又搭了個奇怪的笑臉。
『 看起來好像做過不少壞事;-) 』
拿過對方的筆在紙上寫下這句話並跟著畫了怪臉,他將故事紙拿過來。

「這我能收著嗎?」
男人聳肩表示無所謂,跟他之前寫得那些一樣,他並沒有阻止對方收藏,但也沒有在字句裡透漏明確的關鍵字。單單平鋪直敘的自白,沒有斷樂章的認知,估計不會理解其中各種小故事背後的深意。

『 若有各種斷樂章 能做的事情可多了 』

『 你敢說自己若真的獲得某些能力時 還能壓制住自身的慾望嗎? 』
『 我也是有私慾的人 』落下這筆,他沒有正面回答歐索魯的話。沒有發生的事他不會斬釘截鐵回答是非,那對他來說太難。

『 不過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斷樂章的? 』與其問這東西什麼時候有,他更好奇歐索魯尋找斷樂章的契機。
『 船 』他只寫了一個詞作為回應。

若拉松老兄記得,應該,沒意外便能很明確的推斷出自己得知斷樂章的年紀了吧。

『 人都是以私慾來行動的 才沒有所謂的無私 』他斬釘截鐵的表達自己的價值觀,一邊起身,看來是吃飽了。

同樣只吃了一點點。
洗漱結束後從浴室出來,或許是昨晚的藥湯有效,明明熬了98小時,只睡了短短幾個鐘頭,現在看起來又是個全新的人。

「早安……」他向桌子邊的兩個人道聲招呼,看著剩餘的空位後,猶豫許久,還是挑了一個離兩個人都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坐下。

狐疑與不解的目光不停地飄向兩個人,看向那位他不認識的人時,明顯還帶著揣測。

他遲遲地沒有去動桌上的食物,安靜飄浮在旁的魔偶,那個像是巨大瞳仁一樣的攝像頭帶著微妙的閃爍。
盯著看起來渾身不自在的人,拉松決定先替杜利做一下「歐索魯簡介」

「這位是歐索魯老兄,受傷的問題所以用紙筆交談。不是壞人,不過是怪人。」說話的同時他哈哈笑的往自己的脖子捏了捏,決定更多的事情不做解釋,等到問題出現再來解決。

「早餐是歐索魯老兄做的,很好吃喔!」才剛要吃下第一口,夾著培根蛋番茄的土司。
……還真是謝謝你哦。

『 不嫌棄就吃一點吧 』
『 早餐吃一吃有精神一點 』

『 我倒個水 』

男人潦草中自帶些規律的字跡寫在紙上,推到離藍色小伙子近一點的桌面,逕自走到廚房倒了杯水,順便探頭盯著兩人以視線詢問需不需要喝點什麼。
D̷u̷i̷l̷i̷o̷◆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看著紙上的字跡,再度面帶疑惑,心中的問號無疑已經寫到臉上,但人已經離開位置了,他只好將紙張推到另一個人面前。

「抱歉,字太ㄔㄡ……咳,他到底寫了什麼?」後面似乎還打算接著一句:你為什麼看得懂?

看見有人吃早餐了,他才跟著動作,隔著紙巾緩緩拿起盤子上的吐司,用明顯是上過刁鑽禮儀課的姿態吃下,然後他臉色猛然一變,嚥下的速度也跟著放緩。
「我想溫杯牛奶,等等我煮就好了。」看見歐索魯手上拿著杯水,他表明了不麻煩對方的選擇,在聽見杜利疑惑的問句後轉過頭。

「叫你吃胖一點。」以松式理解,「不嫌棄就吃一點」代表嫌棄的話就別吃;「早餐吃一吃有精神」代表不吃就沒精神,所以為了有精神就算在嫌棄都要多吃點,這就是吃胖一點的意思。

「要不要試試果醬的?」看見杜利瞬間扭曲的表情,這挑嘴的精靈常常吃什麼都不合胃口。他將果醬罐子推了過去,同時伸出手跟對方比了比,想將他手上那份大概沒有機會成為精靈養分的吐司拿過來。
望著似乎看不懂自己書寫的精靈似也不打算表達什麼,慫了慫肩倚靠在廚房門邊喝水,一邊以視線飄過精靈與半精靈,傾聽那彆扭為主體交織而成的旋律。

……先不提這孩子聽上去有多少煩惱,倒是可以先排除了。

『 這樣呢? 』關於寫字有沒有被人看懂這點他其實一點都不在意,只是無聊提問,然後重新寫了略微端正的字跡,嘴銜著早就喝完水的杯子寫道。
「啊……?!」聽了拉松的解釋後,他看向那位名為歐索魯的人,目光中明顯帶著不快。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將手上的吐司放回盤子上,連著盤子推給旁邊的人。

沒有再多吃其他東西,他看著又是一個新的筆跡,這次明顯看得懂了。

「嗯……可以。」嘴上這樣回答,但眼神怎麼看都透露著:一開始就寫端正點不就好了?
把杜利推過來的吐司跟自己的疊在一起,大口咬下三、四層的吐司,他起身走到廚房,和歐索魯眨眨眼。

「可別嚇著他。」不打算說太多,因為都會被不遠處的杜利聽見。

他將大廳的空間留給兩個昨天才見面的的人,在廚房裡忙了起來。
嗯……總之是怕生,我總之該含蓄一點。

男人對著拉松點了點頭,視線盡可能不直視著杜利伊奧先生,默默的坐到了他的對面。

他不太知道該跟對方聊些什麼,且他也吃飽了,此刻陷入一陣沉默,但理由卻不是因為他是瘖啞人士。

……

『 不合味口? 』

他開始用對方看得懂的字跡尬聊。(幹
……尷尬。
當沉默的人遇上不會講話的人,空氣陷入尷尬的沉默。

「呃……嗯。」
「我腸胃比較不好,抱歉。」

他看著那張紙,又看向歐索魯,又瞄向自己的魔偶,視線在這三者之間來回轉換了好幾次,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坐立難安。

……
思考了下後,他決定也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和筆。
不就是尬文嗎?以前他可沒少過在魔法匿名論壇上打筆戰。(ㄍ
『 我很少看到這個裝置 』
『 雖然以前看過類似的 』

實際上這裡的魔力與能源運行形式都跟他原本所生的地方有點差距,男人盯著魔偶看,所寫的似乎指的便是那顆不知名的儀器。
「……類似的?不,魔偶們的外觀都刻意做得相似──」他自言自語了一番,但又是想到了什麼刻意打住,不再繼續往下講。

似乎是提到了自己領域的話題,他的姿態比起剛剛坐立難安的樣子變得沉著得多,他同樣握著羽毛筆的手在自己的書上用筆尖一點一敲,像是思考的姿態,遲遲沒有落筆。

「……他是學院製造的魔偶之一,代號Campanula,翻譯成通用語是風鈴草,他們與一般的魔偶不太一樣,但同樣作為補助施法的計算裝置,與一般法師用的沒什麼差別。」

他在講解的同時,手也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著字,而在他停止書寫後,一直待機在旁的魔偶本尊發出聲音了。

「那麼你昨晚使用的招式又是什麼?我倒是沒看過類似的。」
……
啊、那東西說話了。

男人接著在紙上寫了『 昨晚? 』,疑惑的視線注視著對方過了半晌,才接續著方才的話題。

『 杜利先生擅長運用魔力? 』

男人含糊帶過了自身對魔法的認知,但似是以他「施法」一詞斷定了對方確定是法師的事實,間接推斷學院就是魔法相關的機構。

但既然對方式擅長魔力之人,很多事情想必沒法騙過對方的視線。男人單純避開話題的深入,將對談拉到別處去。
「哼哼哼~」一邊熱牛奶一邊想著要加什麼東西。
回頭偷偷看了一下外面,覺得那兩個人相處得還不錯。

(刷存在感(好
「擅長也還好……我的本質是研究。」
「昨天晚上,我的魔偶察覺到了奇怪的魔力波動……」他看了風鈴草一眼,魔偶又發出了像敲擊水晶一般無雜質但一點感情也沒有的平板音調。

「偵測到不明魔力波動,數據範圍:方圓10米內,類型:未知,數據庫尚無資料,無法分析」
他讓魔偶將昨晚探測到的資訊再次復述,然而他將一部份的東西省去了。

「數據庫搜索不到相關資料,這點讓我有些好奇。」講話的同時他也在寫字,寫完後魔偶又開口了。

「廚房的那傢伙說是你搞的鬼,我就問問而已。」
什麼都沒聽到,你們繼續。(
……

面容平靜之下,其實他比較怕拉松老兄多說了些什麼跟自己的說詞會對不上,但憑著這幾天的相處,他可不是個說話不算話的人。

『 我用了很久以前在遙遠之地拿到的魔法道具 』
『 過程中出了點狀況 大概是我也不熟悉操作的緣故 』
『 那東西用完就爆了 連殘骸都沒剩呢! 』
『 要是早點知道杜利先生對魔法有涉略 我就能直接把那咒式拿給您研究了 』
……

明顯不相信對方的說辭,臉上的表情將想法洩漏得一乾二淨,然而不相信歸不相信,他也找不到對方的理由矛盾的地方,也沒有其他可以當作反駁得佐證,畢竟對這個東西了解得太少了。

再加上……他真的就是單純好奇問問,對方不想講就算了,總有別的方法可以探查。

「……好吧,真可惜,但那段魔力已經被當作波函數儲存進數據庫了,以後要是有類似的波動可以簡易探知分析與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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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什麼波動東東?」一走出廚房就聽見杜利在對歐索魯說天書,沒有別的方式能插入對話,他只能將溫牛奶放在桌面上,看了一下歐索魯桌上的字條。

在說昨晚的事啊……寫的挺隱晦的。

抬眼看了一下杜利,懷疑的樣子毫不遮掩。但依他的理解,歐索魯可以毫無罪惡感的乾脆無視對方的發問。
『 我也不太懂。 』男人只回了一段文字,一手撐住了自己的臉頰,看了看門外邊的光。

……嗯──要再待一會再出門晃、還是現在就出門呢?

他逕自思忖著抉擇,且更是確認了絕對不能在這名叫杜利伊奧的人面前使用任何斷樂章。
「……沒事。」像是早已習慣自己說的話不被人理解,他對此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也沒有多做解釋。

翻開另一片土司,往上抹的果醬比平時多了兩倍,吃進嘴裡後過於甜膩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但吞嚥的動作卻沒有間斷。
「你下次從頭說,我就會懂了啦。」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他替杜利倒了一杯溫牛奶,同時把蜂蜜推過去。

「老兄,如果打算在酸桔湖耗上整天,也許可以撈些有趣的水產?」他沒料理過普通食材以外的東西,魔物總是需要更多的處理,這並非他所擅長。但嚐鮮並記錄是他得做的事,頂著治癒術的技能跟相信歐索魯妖怪般的智慧,他得趁此時多試些東西。
喔……是沒問題啦。

想必大夫比較清楚自己的病人怎麼應付,男人放下心,揚起嘴角起身,跟兩人點了點頭,確認腰包跟披風都整備完畢。

『 那麼我先出門了 順利的話天黑前會回來 』

他沒把賭注的事情放在嘴邊講,應該說,他實際上是覺得即便拉松老兄記得這事,他也會取消昨晚的遊戲勝負。

揮一揮手,男人轉身拉開了嘎嘎作響的門,人影朦朧的於門外轉身,接著,消失在晨光之中。
他笑著跟歐索魯點點頭,再笑著目送對方離開。準備吃第三份早餐時,突然想起什麼般起身、跑到門邊張望,但是眼前只有早市的熙來攘往。

「老了記憶力不好嗎?」不知道歐索魯老兄記不記得,總之他昨天只在乎歐索魯如何進屋,卻忘了這場賭局的籌碼該由自己來賠,如果沒趁現在給對方,到晚上肯定又會被其他事情覆蓋。

他不斷在腦中重複著「給錢、給錢、給錢」的話語,一邊心不在焉地坐回位子跟杜利搭話。
「你今天要做什麼呢?給錢。」
「……什麼錢?」有點錯愕地看向拉松,彷彿一直以來免費蹭吃蹭喝蹭睡的他沒有意料到會被收錢的一天。

他看向歐索魯離開的方向,再緩緩移向拉松,目光帶著些許疑惑,像是在猜測是否是因為那位老兄的原因,導致這些突然變成收費服務了。但他最後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下頭,只是有點為難地用手指擺弄著自己的袖口。

「錢不是問題,這樣要多少……?」
「等等我就回自己的研究室了……感謝你的款待。」

喝著混入蜂蜜的牛奶,動作比以往的速度快上三十個百分比。
距離酸桔湖還有(digit)(digit)(digit)公尺。
「不是那個意思,我在提醒自己……還別人欠款。」他苦著笑容揮揮手,將桌上的空盤堆疊起來,用離開座位走到櫃檯上的動作轉移話題,從桌面抽一張紙出來寫著字。

「助眠的藥我先幫你抓,好好睡個幾天。」接著他低頭,捏了捏下巴,又多添上了幾方止痛舒緩發炎的藥材,並寫上烹調方法。

「別用魔法,好好地用爐子煮喔!這已經很不花時間了。急用的止痛藥我做成藥丸,過幾天再拿?」
特別在紙上畫了顆風鈴草鬧鐘,一旁寫著「只准計時」的字樣後將紙遞給對方,轉身從藥櫃裡抓藥。
「知道了啦!」自從展現過一次自己的化學煉金式分子料理法,就要被對方嗆一次。

「那我之後再來拿藥,我先去拿我的衣服……」想到自己的外袍還被掛在二樓,留給對方一個背影後就轉身上樓了。
靈感(digit)(dig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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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看著緊閉的書房門,他直覺那個叫歐索魯的人昨晚應該是睡在這,所以拉松昨天才會和他躺在一起而不是跑去書房睡?

想到今天早上的對話,他覺得歐索魯怎麼看都有隱瞞,雖然這樣有點小失禮,但法師與學者不對未知的領域好奇有失天性。(

從次元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型的隱蔽偵測裝置,他沒有打開書房門,只是往門附近的一個角落彈個手指,裝置便被安裝上去,然後化作無形。

做完這些舉動後,絲毫沒有一點愧疚與不安心理,把自己的外袍拿走後就下樓了。

「好了,我先離開了,謝謝招待。」和那個看起來在忙的人說一聲。

【偵測裝置品質10隱蔽性16,被動式偵測,有相關波動才會回傳數據,可攔截訊號(DC12),被破壞的話會精神回饋到主人身上】
杜利上樓的時間裡他已然將一週的藥量包好,正將桌上的杯盤收入廚房變聽到下樓的聲音。

「桌上的藥別忘了。」探頭和那人說道,在行動中的時間是模糊的,他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停留在二樓的時間多了一、兩分鐘。只是提醒了這句之後又轉回廚房清潔。
•▶地點│酸桔湖邊

男人沿路踩到了湖邊,首先做的事情是確認四周有無他人。這個時間點似乎正且沒人在這釣魚或經過,他便開始沿著湖岸移動,一邊挑出了紅珀色的斷樂章碎片,遮在自己的斗篷下,緩慢感知著這整個周遭,或是湖面下是否對自己手上的東西有任何動靜。

他運用昨天挑出來的那份冰冷的斷樂章,藉著從湖底結上來的冰踩到湖中央,仍然,一無所獲。

確認完這四周沒有線索的他回岸邊的一處橫跨的樹根坐著歇,低溫灑落了暖陽映照於地面,時間是下午,眼看湖底偶然有些水漾花紋,他想起剛才認真探測的過程裡曾看到湖底的魚。

……抓一條回去加菜吧。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地點│拉松家
偵測書房判定(dice20)+2(地域熟悉補正)
在與杜利道別後,他和安靜的空間融為一體,掃除每一粒渡進廳堂的風沙。

大約到了中午時分,升高的溫度使他拉了拉領口,讓熱氣有地方逃跑,也正巧在此時,他想起了那1000G。

從櫃台裡將金幣拿出來,那一大袋錢重得很,他塞入次元袋步上二樓,推開書房直至將金幣放在枕頭上、把棉被拿下樓曬的過程中,都沒發現書房被人動了手腳。
下午,他拎著一條橘色的魚在背上,拎著他的下顎拉開了拉門。這下拉門總沒鎖了,不過眼看拉松老兄貌似不在店內,男人便開始思考該如何處置這隻活跳跳的魚。

……這大小剛好可以放在水槽裡。(WHY

男人走進廚房,放滿了水槽水,將魚拋進去。接著拿了杯水喝了潤潤舌,決定
(bzzz)
紅藍 先回書房休息
綠黑 待在客廳裡寫字
把水槽當魚缸放好之後,男人沒什麼特別要做的事情,就決定進書房裡翻翻拉松老兄並未禁止他翻閱的書冊。

他上了樓,開了門,閒適慵懶地下午,習慣的空間暫且令他稍微放鬆,直直地朝書房門邊移動,伸手轉開書房門。
警戒指數(dice20)
1 一般模式 20警戒模式
手轉下房門的一瞬間,男人聽聞了一絲本不屬於這個空間的旋律。
但他沒聽過這種規律性的歌,或多或少,有可能單純是自己聽錯了。但他仍鬆了手,稍微後退幾步,注視著面前的房門。
而後,靜心聆聽,四周的聲響如擴音般被他收攬入腦中──
(dice)+10+信仰加成3
惡劣指數(dice20)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那是如齒輪般規律的音,悄悄的運轉著。

一般人可聽不見裝置帶有任何聲響,若非律神的加持,伊芙流詩族的聲音共感也不會強大到這種地步。

他蹲低身子尋獲了聲音的來源,但視覺上卻看不見任何東西。被藏起來了嗎?男人不太確定,但他第一個念頭想來的是,拉松該不會請早上那位法師對這扇門施了什麼法術?

男人輕輕地嘆了口氣,並未打算就地對門做任何事情。他感覺到裝置應與何處有所連接,繫著某人。

他大可直接破壞這個裝置,然後找拉松唯他是問──嗯,更正,無論如何質問拉松是問定了。但這聽上去也沒什麼惡意,他便沒打算對這裝置出手。

先預設對方還不知情才是上策,或許他只是聽了拉松老兄的指使也說不定。

於是他轉身下了樓,因不知其偵查型態為何,認為還是別待在同一個空間才好,靜靜的待在客廳裡想其他方法打發時間。
暗骰(dice20)
家裡多了一位食客,食物的耗量自然是快,他選了幾塊牛、幾隻鴨和其他新鮮食材,不免再次讚嘆次元袋的便利。
傍晚背著紅霞走回店裡,從門口的亮光便知歐索魯老兄已經在家,他已經開始思索過了午夜之後要猜的數字。

「嘿,歡迎回來。」一入門就看到人待在大廳裡,彷彿幫他顧店一般。
「今天有客人嗎?」話語隨著人移動,他彎進廚房,一眼就看見在水槽裡優游的橙子魚。

……今晚就吃烤魚吧?
男人望他稀鬆平常的模樣,便決定暫且不馬上提出關於門上裝置的質問,而是淺淺笑著與回來的店主揮手打招呼,然後起身,雙手插在胸前靠在門邊,揚起嘴角的一絲痞笑。

『 這魚能吃吧? 酸桔湖裡抓到的 』
「你等等先吃看看?出事的話我幫你治療!」他可不認為歐索魯的身體會被區區的毒肉摧毀,這麼說可是很有道理的。

看著那魚新鮮,拉松決定用最原始的方式烹調。將橙子魚拿出來放在砧板上,毛巾覆蓋著魚頭並以長釘插入魚腦,接著放血。半精靈處理活魚的動作熟練,將內臟刨除後他稍微研究了橙子魚的胃裡裝了些什麼食物。

「嗯……聞起來香香的,是吃什麼東西讓這魚有果香呢?」一邊念著一邊拿來月桂葉及大蒜,他開始刨起魚鱗。
『 還真是謝囉 』

說得真有道理。

我還真是個適合試毒的體質,這件事情可沒幾個人知道。

盯著對方料理魚的一舉一動,他無法從拉松老兄身上聽出半點心虛或緊張的聲音──不知情?

『 杜利伊奧先生是何時離開的? 』就在對方開始刨削魚鱗時,他上前,把寫好的紙遞到不會遮住對方視線但仍能閱讀的位置。
「在你走後沒多久就走囉。」這該只是稀鬆平常的疑問,但他想了想又覺得奇怪,歐索魯並未表現出對杜利的興趣,會特意用紙寫下問句可能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突然關心起那傢伙?」把大蒜、月桂葉和其他增添風味的配料塞入魚肚裡,並在魚的表皮膜上一層厚厚的鹽粒,他撇頭張望了廚房裡。

「嘿,幫我拿那塊石板,我們去吃烤魚吧。」想到了歐索魯所說的蛋料理,他將手洗淨,從櫥櫃裡拿出鮮蝦及鹹蛋,以鹹蛋黃包裹鮮蝦的話會有沙質口感,這他並不喜歡,打算多做一層外衣。
他轉了半個身,伸手將石板單手拿起,遞到了對方垂手可得之處,接著才書寫著問句的延續。

還是先試探一下好了。

『 沒 就單純好奇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
『 畢竟在這住幾天我都出門 難得遇到店裡有客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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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烤魚要在外面對著月亮烤!我有一盆子火爐。」將食材擱置在桌上,他在右側的下層櫥櫃裡找到一口沉重的炭盆。

「想在後院還是前門烤?」問出這句時他才注意到歐索魯在紙張上新增的字樣,想不透為什麼歐索魯會對他們的關係存疑。

「我們共同參與過幾場戰鬥,我在薩奇拉爾裡大概是他不多的熟人。」將盆子放下後,手上準備食材的動作繼續。他想這樣的解釋是比較正確且客觀的,不過這可不是他喜愛的說法。

「不過我當他是朋友。」嘴上說得十分自信,但他這話是用來說服自己,壓住每每想到杜利就會從心底竄升的猶疑。
朋友?還以為是對病人特別用心呢……看來這部份是我會錯意了。

但也隱約在他自信的話語裡聽出了太過完美所致的違和。

『 後院 』他書寫隨意決定了地點,接著才用筆點了點紙面,只放在牆上書寫,看來他還有什麼事情想追問。

『 沒有朋友之外的關係? 』

藉此他想套套看對方內心會不會看到這行字有一絲動搖──關於二樓書房的偵測裝置,會安裝在那的理由他可還沒挑明了問清楚。


「還沒有。」他不確定自己為什麼不乾脆的回答「沒有」而是這樣曖昧不清的給未來一個想像,但歐索魯敏銳的誇張,他不認為隱瞞有任何用處,全在於對方想不想戳破而已。

將食材放在石板上,他用眼神示意歐索魯拿著火盆。

「剩下的邊烤邊說吧?」下意識地搖搖頭揮去心理的混亂,那還不是他現在想處理的事情,但如果能有人討論的話也許能替他定下心。
雖然確實如他所想的動搖了,但回答卻是完完全全出乎了男人的預設。

拉松聽上去跟看上去比起心虛,更像是有什麼煩惱。男人自心頭蹙了蹙眉,心想還真不好意思不小心探了別人的私事。

……也罷,烤魚的時候也有點話題。男人提起了火盆,以沉默作為回答了「好」,接受了這出乎預料的發展,跟著對方朝後院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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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將石板架好後他拿了兩張凳子出來,在石板上以豬皮抹油,等著石板熱了才將魚放上去,在空位處擺上了鮮蝦仁並在上方擺了幾塊奶油和切片的刺芹菇,就這樣享受著清風和石板上的香氣煙幕。

「今天再酸桔湖的收穫只有這隻魚嗎?」他以對方有沒有找到斷樂章來打破火盆兩側的沉默,同時給對方杯子裡丟上了冰塊檸檬及蘇打水,自己的倒是多加上了麥酒。
應著這聲問,男人聳了聳肩配著苦笑。

就一隻魚,沒別的。雖然抓了條魚,不過他身上的水似乎早就給風吹乾了,披風也沒有沾濕的跡象。男人隨後接過了對方遞來的飲品,一邊看著石板上滋滋作響的海鮮。

『 幸好他不怎麼兇殘 』

男人倚著腿書寫,但並未強硬地提起剛才於廚房的延續,而是接著對方的話,先針對收穫做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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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就算抓個海怪回來我都不奇怪。」一想到千年妖怪般的歐索魯特別聲明眼前的烤魚不兇殘,他乾乾的笑了聲。

隨著石板上嗆出的煙幕,他想起了吟遊詩人。今日在街上採買時正好見著了當初在城郊說故事的吟遊詩人,給了他幾百G加上幾個好故事才換來當晚被他睡掉的故事——關於伊芙流詩這個族群。

「我今天想起了我在那裡聽過伊芙流詩族,他們是唱歌好聽、手會發光的族群。」接著他頓了頓。

「這樣講好像太攏統?不過這代表歐索魯老兄的手也會發光嗎?還是因為不能唱歌了所以不會發光?」
他並沒有忽略吟遊詩人說的其他部分,只是就著自己最想知道的——歐索魯手上的光是什麼顏色——來發問。
……
男人明顯面露一絲無奈,順手搔了搔頸。他這次沒打算迴避對方的提問、也沒打算用喑啞當藉口糊弄過去。拉松都已經知道自己到斷樂章的程度,即便知道更多,若哪天這人正巧被黑市搜集線索的人盯上、然後讀取了記憶,他此刻的話寫或不寫都沒有差別。

反正總的而言,黑市他總有辦法應付,就是麻煩了點。這也是為什麼通常他不隨意將會暴露自己身份的細節透漏在書寫的字句之間。

『 吟遊詩人若能好好閉嘴 讓這些故事不再傳於人們口耳之間 或許當今伊芙流詩的處境會再安全一些 』

他先寫了一段答非所問的話,因為在解釋之前,他有必要讓對方瞭解一些比較嚴肅的事。

『 您知道「黑市」嗎? 』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在光聽對方的說詞、形容、敘述,他馬上知道這些話絕對出自外人之口,外人指的便是那些說書人、旁觀者、或是,刻意如此釋放消息、借此探聽情報的黑市人。

除非,有誰親眼見識過。
通靈歐索魯(lots)
「嗯。」不只是知道,還曾經被帶去「見見世面」過。裡面充斥著高價的拍賣品,羅列著不只是奇珍異獸,梗有奴隸與人體的收藏。唯一合法來源的拍賣品大多是私人捐贈(當然,那些私人來源一樣稱不上光彩。)或是買低賣高。

從吟遊詩人那裏得知線索之後他便知道伊芙流詩一族是會被做為極機密的貴賓拍賣品,但他可沒有打把歐索魯老兄綁去黑市的念頭,自然不知道歐索魯為何提起。

「我知道黑市是什麼樣的地方,老兄。不過你怎麼提起這個?」
他並不清楚拉松老兄知道黑市到什麼地步,或去的次數是否頻繁,不過這對男人而言還真是走在懸空的繩索上。

『 伊芙流詩族在黑市中的行情算是高價位 這是你知道嗎? 』
『 全多虧了這雙會發光的手 』
『 你知道吧 那些以蒐集為樂的人們 』

隨後,他伸掌朝拉松的臉面貼近,抽起了手套──然而上面什麼都沒有。

須臾,他將掌心收回,繼續扶著腿上的紙書寫。

『 嗓子毀了也不影響族人的歌 』
『 不是無法唱 而是 不能唱 』
『 除非在確保安全不會被偵測的空間裡 』
『 否則 唱歌等同於將自己的位置暴露給覬覦之人 』
『 不唱歌的話,我們與一般人無異 』
「這麼說來我可不該叫你唱歌。」他低頭自言自語的說著,聲音小的幾乎要被滋滋聲蓋過。

「難怪你這麼不想讓人知道。儘管我能保證不跟人說,也可能被哪個傢伙抓去偷看記憶吧?畢竟連魔物都能操縱冒險者的心智。」不過在這個點上,他們這些智慧生靈可比魔物危險的多。

「你到了這個年紀,應該可以用什麼厲害的魔法幫我綁住記憶,讓人讀不到……我說的可不是消除記憶喔!」

一邊說著一邊將熟很快的蝦仁及刺芹菇夾到石板邊緣停止加熱,以鹹蛋黃作的金黃色鹹醬塗抹於刺芹菇薄片上再捲入蝦仁,最後用竹籤刺穿固定,拿給歐索魯。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記憶可以埋藏跟竄改 但需要大量的合理化 』
『 只要有一點線索或露出馬腳 記憶都能被人翻找出來 』
『 更何況記憶是築構人格很重要的元素 』
『 那是一個得耗上大量精力跟時間去處理的活 若沒處理好  一個人就毀了 』

所以老實說,我不喜歡這麼做。

男人只是以唇形喃喃自語著,並未將這句話寫在紙條上。他此刻沉著眼微笑,接過對方遞來的食物,一手提起做乾杯的舉止,後咬上一口。
『 總之就是這樣 先不聊這個了 』
男人邊咀嚼,臉上不顯究竟喜不喜歡這味道,一邊書寫起該扯開話題的打算。

『 你剛剛在廚房裡想說的 應該是別的 』
「你怎麼突然講起這個事。」彷彿被突襲般,剛才還在講關於族群、黑市這種聽起來緊張又沉重的話題,關於伊芙流詩,他還有更深的問題擺在後頭想問,那便是關於血琴,但現在看來並沒有這個機會。


「其實也沒什麼。」
他不確定歐索魯是否指的是他跟杜利的關係,但對方都向他訴說這麼多關於自身的故事,換自己藏著揶著也太小氣。

「我想維持現在的關係,但總會發生很多事……得努力維持在朋友的狀態裡。」他沒有說得太明白,只是捲著手上的食物讓眼神合理落在看不見表情的地方,然後咬了一口蝦。
喜好(dice20)
我是……天才?
靈感判定(digit)(digit)
……

『 這聽上去像是 光朋友關係都很難維持了 』
『 然而你渴望的感覺像是比朋友更進一步的關係 』

男人換了個比較準確的問法,就此暫且確認了拉松對於門邊的偵測不知情。並且,他已經默默地將手上的食物吃光,緩緩地又喝了口氣泡水。所有事情,他會經過本人親口說出,即便有偷聽的習慣。

『 其實我在書房邊發現了原本不存在的偵測裝置 』
『 本來猜想是不是你讓杜利伊奧先生這麼做 不過看來你也不知道啊 』

在問句後補了點讓這段談話不那麼令對方尷尬的事實陳述,是也不確定身為這棟屋子的主人,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不、我……」他本想反駁,但下意識的知道歐索魯說中了,只能露出無奈的笑容。

「儘管如此,我也能選擇到底要不要進那一步。」慶幸於自己的及早發現能夠為這段關係掌握主導權,不過痛苦及憂慮的感覺會比無知時更加深刻。

「如果是他先發現,大概早就跑掉了吧。」苦笑說著這一句,他將手抹在帕子上,接過歐索魯寫著字的紙。
「偵測裝置?」

閱讀的過程裡他皺起眉頭,心情下沉的很快,發出苦惱的咋舌聲。他對於這些以魔法驅動的小玩意兒並不了解,但身為屋主在未受告知的情況下被在家裡安裝了偵測裝置,這讓他受到打擊。

不只是因為不了解杜利而產生的氣惱,更是因為有可能陷歐索魯於危險當中的自責。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危險真的充斥在你身邊對吧?」這時他才真的感受到,被當作獵物般生存在世上,「信任」二字隨時備受考驗。而在他以為自己能完全使對方信任的同時,卻差點因為這份自大而使對方落入危機。

儘管杜利設置的裝置也許沒他想的危險,而歐索魯肯定早就發覺。

「你想怎麼做?」


『 比起我想怎麼做 』
『 你是屋主 應該問「你想怎麼做」吧? 』

『 老實說 我判別不出那裝置偵測著些什麼 』
『 監控裝置分很多種 條件觸發型的、持續型的、時段性的 』他列出了他所知的一些偵測型態,那也不是一般人會知道得那麼詳細的事情。

『 如果真是杜利伊奧先生安裝的裝置,那麼聯繫著裝置的勢必就是他本人,或是他身邊飄著的那顆球? 』

『 既然他是你所重視的人 那我也不方便對那裝置輕舉妄動 』
『 弄不好會傷到對方 總而言之 那跟門鎖一樣 需要稍微研究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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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將離火的鮮蝦及刺芹菇分成兩份,這次沒有心思去一個個組合,他將歐索魯那份夾到對方碗裡。

「不知道是出於好奇還是研究心態。我希望不是惡意但——我也說不準。」

老實說,他不認為杜利是出於不好的目的而設置歐索魯所說的裝置,但若是在忽視相互尊重的前提試圖取得歐索魯的情報,那小子不知道有多危險。

「我是想給他點教訓,藉由裝置而反向影響他的腦波,讓他吃到的甜食都變苦的這樣。」提出了天馬行空的想法,他畢竟不知道那裝置怎麼運作。

「但還是得跟他問清楚想藉由這個裝置知道什麼才行……你會不會覺得我反應過度?」用手指頭點著手臂,最後的問句像是在反問自己。如果不是扯上歐索魯的身分,也許杜利的行為只是惡作劇。
不組合吃好吃嗎 (dice20) (幹
沒想到對方不僅沒有袒護對方,還反提出了懲罰,男人點了點紙面思考,一手直接拿碗當杯子把食物倒進自己嘴裡。

……哦、我好像比較喜歡這樣吃。(不重要

『 是否反應過度我也不好說 要不是因為想先跟你確認,當你踏回家門的瞬間我早該抵住你的脖子 』男人笑著將原本的衝動坦言而道,表示自己對於反應是否過度暫且不下定論。

『 總之吃飽再上去看看吧 緩一步行動 等確認狀況了在決定該如何行動 我認為先問清楚總是件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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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還真感謝你沒把刀架上來……」一不小心就要跟世界分離了,他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感覺到一陣麻癢。

「我不會做那種事喔!」很快就回復狀態的他笑嘻嘻地回應道,似乎忘了自己前天才跟蹤了人想偷看歐索魯施術的樣子,他戳了戳石板上的烤魚並翻面,塞在烤魚肚裡的檸檬已然散發出香氣。

「不過有什麼方法能知道那裝置是怎麼用嗎?對著它放魔咒?還是要直接拆下來去問杜利?」
『 我也覺得你還不至於這麼做 只是以防萬一的念頭罷了 』他抬頭看了眼已經逐漸昏暗的天色,時間流逝得快速,月色映著早些的願望從雲朵間嶄露頭角,逐一亮起的窗火、街燈,與星空一同綴著晚歸的喧嘩或寧靜,又或被遠處深山的狼嘯與近處的焦香給劃破。

書寫的唦唦聲作響,炭筆括搔紙面的聲音帶有含蓄的清脆。

『 方法總有 』
『 最快當然是常是對偵測裝置做各種測試 』
『 待會再讓我好好思考一下 』

『 就你所知 杜利伊奧先生有那些精神上的弱點? 』
『 以及平時的喜好? 』
『 我得避免施展些會對他造成嚴重影響的魔法。 』
「他不喜歡人、不喜歡肢體接觸、怕被討厭、一旦有人釋出想接近的訊息就會想逃開……」他突然停下,看了歐索魯一眼,接著喝了一大口杯中物。

「下次遇到他可別提起這些。平常都在做研究,但我不確定他真的喜歡。研究的東西……老實說吧,滿是機密,但我聽著那一點點東西就感覺是什麼危險的研究。」垂下眼簾,他聽著炭火劈啪作響。

「很喜歡吃甜的,這個很確定。」終於再次露出笑容,看著石板上的東西逐漸消失在他們的胃裡,他夾了幾塊切成立方體的牛肉沾上鹽後放上石板。

「要蔬菜嗎?」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單以敘述變隱約感受到不是個好處理的孩子。

杜利先生確實有提到研究這方面,對方此刻給他一股神經質科學家的形象,嗯──

『 吃 』

『 不用擔心 我字句都不會說的 』
『 吃完之後,我想先在這四周晃一圈 回來我們在
再上樓看那裝置 』

男人提出了待會的行程,並未解釋自己晃一圈的理由。
「嗯……擔心有其他的裝置嗎?」他將適合用烤的椒類和筊白筍放上石板,從魔法素材行買的珍貴金屬紙裝著如同絲線的金針菇及鮮蛤,丟了幾塊奶油進去防止燒焦。

「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也別生他的氣,那小子確實少了點常識。」

「看在這一餐十分豐盛的份上?」把牛肉和著去除生味的洋蔥夾進歐索魯的碗裡。雖然不認為自己的交情可以對歐索魯做出這種要求,但拉松還是厚臉皮的說著,同時奉上一個咧著嘴的笑。
『 沒事 老話一句 』
『 單純以防萬一 』

他不知道這個城鎮裡有接觸黑市的人密度,也不知道這附近會不會正巧隱藏著黑市人手設置的裝置或隱藏入口。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那些不一定是針對伊芙流詩族,也有可能單純是廣泛設置的監視設備。這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也並非所有地區都是如此。但是經驗告訴他該事先預防的既定流程,能避免則避免,他可沒打算苛責一個或許根本沒有惡意的小子。

『 你已經算是難得對我很友善的人了 老兄 』
『 所以放心吧 這事也不必求我 』

本來就沒理由對遵守約定的人不好,只是這下還得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給那名叫杜利伊奧的小子……

他把夾來的這把洋蔥肉吃了之後,便放下了碗,留了句『 我繞一圈就回來 需要收拾的話放著我會處理 』,便批著暗紅轉身,邁開步伐,離開現場開始周遭範圍的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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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不知道歐索魯老兄會不會幫我家畫一個很厲害的魔法陣?

打著這樣的歪主意,他其實很想跟上去都看對方會不會找到什麼。不過對於自己所處周圍的地方可以算是八分了解,至少在這片區域出沒過最怪的人大概就是歐索魯老兄。

也難說,市場到了晚上就沒人,也許還真有什麼怪活動在這裡偷偷舉辦哩。

眼前只剩下煙幕,他將烤熟的魚推到石板邊緣,瞪著那頭上閃爍的星子自言自語。

「我要怎麼跟你說呢——『這樣很不尊重人!』還是『如果我也用這種方式窺探你的研究項目?』會比較好呢?不過我也有偷偷跟蹤過歐索魯,好不到哪裡去。」哼了一大口氣,他低頭翻了翻炭火,現在已經不需要添加。
他花了將近一小時的時間把四周範圍內可疑之處都搜索了一遍,繞了一圈之後,確認這附近沒有任何隱藏的裝置。

他平時不隨意發動歌也是基於不確定。而要確認一區安全所施下的法術,可得耗上大量的時間,而且還有時間限制。

兩個小時,那是範圍屏障的極限。進入此區範圍的人能夠一定限度地忽略他的存在,但也僅限不曾注意過他的人。也因此,拉松並不會受到這魔法影響。好處是任何歌包含斷樂章發動時,就連偵測裝置都會因魔法隱蔽性而有機率性忽略。(忽略機率60%)

……回去吧。

男人回來時與離開時沒有差異,難得略顯疲憊的樣子。這不是個完美確保安全的活,但仍有必要這麼做。
「你看起來很餓?」聽見沒被刻意削去的腳步聲,他抬頭望向來人,正好將鹽烤魚皮撥開。內裡白肉香氣四溢,經營的肉汁佈滿星光,看上去是道不錯的佳餚。
拉松以夾子掃了上半層的肉放入歐索魯碗中,將魚頭切斷並拉起脊骨。

「你有寫什麼厲害的、讓踏進我家方圓5公里的壞傢伙灰飛湮滅的法陣嗎?」這話自然是誇大,如果真有這麼大的法陣自己肯定感受得到。他替回來的人滿上檸檬水,趁對方碗還沒拿走又將石板上一半的蔬菜掃進去,等著歐索魯坐下書寫。
咚一聲坐回位,男人並沒有反駁對方所說的餓或不餓,只是在聽聞灰飛煙滅的時候以鼻息笑了一聲,看著鮮嫩的魚冒著熱煙,他提起了筆。

『 小心點 從現在開始只要走出家裡超過一公尺你就會半身不遂 』

亂寫字。他是不覺得對方會蠢到真信才這麼說。


『 老兄有吃飽吧?不必給我吃太多 』招待自己太多可浪費了,男人姑且確認一下對方有沒有吃夠。
「那你得開始幫我採買、打聽消息了喔。」

「我當然還沒吃飽,剩下的魚都是我的。還是你吃撐了?」理所當然地把魚頭夾入碗裡,不過他最想吃的還是那道奶油燉金針菇鮮蛤,以兩個小碗分裝並將湯汁倒的乾乾淨淨後,他各加上一顆等待時所煮的水波蛋。

「我有預感這會很好吃。」撒上粗胡椒粒,他將其中一碗放在歐索魯面前的乾淨石板,炭盆裡的火已經熄滅,等這些東西吃完就該進行整理。
覺得奶油金針菇蛤蠣湯+蛋好吃(dice20)+10
露出了很喜歡又很滿足的表情。
看起來還真像是很好吃的樣子。
『 是很飽了 我本來就吃得不多 』儘管如此,他仍作勢將碗裡的食物都解決掉。
喜歡嗎(dice20)
你5566喔
只准說好吃(乾
看對方滿意的樣子,男人自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緒。他吃什麼喜不喜歡總看心情,今天或許對他而言,單純是個稍嫌心煩意亂、沒心情品嘗美食的日子。

『 如您預感呢 』

『 其實若真有什麼活需要幫忙 採買之類的我都沒意見 』
『 只要別讓我做些得說話才能幹的活就好 』
「我可不信任你挑食材的眼光。」稀哩乎嚕的把剩下的東西吃光光,他想用手抹嘴的動作在碰上臉之後停止,從口袋裡抽出一條怕子擦嘴,手法笨拙。

「吃飽後幫我整理吧,明天開始可沒有這樣的大餐。」將怕子摺好,他開始將空的碗盤交疊,沒有在座位上停留消化時間,他知道自己一怠惰起來就很難再次行動。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當然好 』
『 今天真是多謝款待了 』

反倒沒反駁眼光被質疑的事,大抵是認了,或是對這事本就無所謂。他隨後才將食物全部吃得一乾二淨,連著石板跟爐子洗淨後,收回廚房裡開有的位置。

緩歇會後,是時候面對二樓書房門口的裝置了。

•▶地點│二樓
•▶時間│晚上

他與屋主來到了書房門口,黑髮深邃的男人手交錯在胸前,看了眼門,才又好奇地看了眼拉松老兄。

『 話說你感覺得到嗎 』
『 這被隱形的東西 』

單純出於好奇,同時,他讓對方自行去感受這扇門的不對勁。
認真的去識破一下(dice20)+(dice4)(dice4)(dice4)(房間熟悉度)
DC16
「啊?啊耶?」以自己的魔力流纏繞著門,除了木頭自身散發的薄薄魔力分子,他注意到角落那裡黏著一塊完全不相同的漩渦,並不顯眼,甚至悄悄的抓著木門的魔力分子覆蓋在上面,努力讓自己微乎其微。

「還真是隱蔽……」他蹲下去看著那裏並用手撫過去,可以感受到有形體的凹凸。不過就算能感受到這東西,拆除或是解咒並非他的強項,杜利的魔法可是比他高竿很多。

朝歐索魯丟出了個怎麼處理的尷尬臉,他用難看的方式蹲著後退,等著對方大顯神威。(
……

讓對方理解狀況之後,男人上前單膝穩穩跪了下來,將筆記本擺在地上方便寫字。

『 想先測試看看這東西對於魔力的反應 』
『 可以的話 就沿著魔力的線攀到施術者的意識那 』

男人雖很意外對方直接伸手了裝置,但觸碰時似乎沒有起任何音的變化,他能確定這裝置至少對隨意觸碰者不會有任何危害。

無害,這表示即使讓拉松老兄來聚集魔力應該也行。不過這東西估計是因為我在才導致的,若真有什麼反彈機制或啟動條件,以防萬一,還是別讓拉松承擔吧。

『 我先放點無害的魔法 』藉著剛才的巡邏,趁著大範圍隱蔽魔法效果還在,他現在能夠挑一首曲子來唱。無害的,所以他這次暫且先不發動斷樂章。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男人嘴邊開始微顫,細小的呢喃似的,但只有唇在動,沒有半點聲響。

過了將近30秒,四周因幾搓細小的淺藍光變得明亮,一段低淺而淡雅的男音哼著節拍緩慢的長音,且不知自何處繚繞而來,聲音更像是迴盪於腦內,分辨不出歌來自何方。

淺光明顯聚集於黑色的手套掌下,男人的嘴仍緩慢變化,音與嘴形似能湊上。

他就在這持續的狀態下,伸手靠近裝置,端看會不會起任何變化。

【施放魔法│舒緩歌,屬性光,與治療屬性相同,中距離範圍內,不須觸碰目標。但若靈感判定通過(1D100難度75,治療師與魔法師加值20),能感覺到魔力被針指下令只治療精神狀態的復原,而非皮肉傷害的復原。白話文:消除精神疲勞的輔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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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
他等著男人拿出斷樂章,但是一陣清雅的歌聲傳入耳裡,他卻不知歌者於何處。先是扭頭的看了看後方,接著他站起身開始在此處繞圈子。

不過那聲音並沒有因為他走得離哪邊近了些而有忽大忽小的變化,反倒像是在他腦袋裡自動撥放、就像是他自發性地想起了某段旋律一樣。

魔音穿腦?

眉頭皺的越緊、眼睛睜得越大,他決定走回門邊問問歐索魯。
「老兄,你有沒有——」才剛看向歐索魯正要發問,就看見對方的嘴動著,像是在唸著什麼。他忍不住模仿起對方雙唇的動作,卻發現一個古怪的現象:和腦中的歌曲節奏相符。



這麼說來,從歐索魯老兄的手上聚起淺藍光時,那音樂同時起奏,他直覺猜想這便是伊芙流詩的歌。
神情放鬆了許多,他走回門邊靜靜地聽著。
靈感判定(digit)(digit)+20
--好不好聽--(dice20)+10(伊芙流詩族補正)
儘管不熟悉伊芙流詩族的施術方式,他卻能明顯判斷那並非攻擊、並非幻象,而是他最熟悉的治癒類型法術。

這讓他想到了某個曾經一起去過地下城的夥伴,也是唱著歌進行治癒的同時,手上竄出了明亮的綠色光輝。

這麼說,苦萊也是伊芙流詩族人?我怎麼都沒想到。

那小子都不怕被抓去賣嗎?這麼隨便的在外人面前唱起歌來?
【偵測裝置對魔反應偵測強度:1D100 ≦ 78 偵測成功】
因屏蔽場域效果,施法者施法強度補正:
裝置偵測擲骰結果> (DC60 + 施法者的魔力波動(自行決定加成) - 1D10的主動測試獎勵 ) 則自動偵測失敗
裝置偵測成功會發送信號,可攔截(1D20:DC12),攔截成功則安裝者側不會察覺任何異樣
可針對攔截的信號做精神分析:1D20 DC15(有相關技能可補正)
偵測裝置對魔反應偵測(digit)(digit)
(digit)(digit)+(dice4)最大限度的縮減強度-(dice10)主動測試獎勵
男人還沒有時間回應拉松的話語,細聽一陣拉松老兄聽不見的尖銳音使他顫了一下將手往後抽回,他感覺到裝置產生了變化。那一瞬間男人便停下了歌,四周的聲響逐漸消逝,連同男性的嗓音,空間在瞬間只剩殘音迴盪。

──有偵測反應。

能量在一瞬間竄出,正打算朝一處移動,這樣估計會被對方察覺,瞬間的意識告訴他必須將回傳的魔力波動以精神攔截,若失敗了若有辦法就乾脆沿著追蹤過去──

前提是若自己也沒丟失這段訊號的話。
那畢竟不在他的熟悉領域範圍內。

他突然伸手,倉促的將拉松老兄往後推了一點距離,並連忙動了幾下唇。瞬間竄起紅光,一掌抓住了隱匿著行蹤的透明裝置,男人四周開始飄落一些黑色以花瓣形象呈現的魔法物質。

他開始操控這股魔力,追尋著高速傳遞的波移動。

接收訊息者,除回傳資訊外會額外接收到一波精神攻擊,隨後請骰D20難度15抵抗,失敗請骰1BZ

被猛然推了一下,歐索魯的力道並不客氣,他著實地往後踏了兩、三步才穩住。

歌聲不再,他想開口阻止卻又咬緊了牙,也許歐索魯剛才遭受了攻擊才會做出這種「反擊」,這一波紅光的性質明顯與治癒的藍光不同,隱約的令人感到不安。
「東西放著,我自己會拿。」來人把門打開,只將一堆文件扔出來,閃爍著微微光芒的半透明紙張在空中飄浮著,金色頭髮的人將全數的紙張都扔出去後,才停下動作。

「我要去睡了,別吵我。」他只叮嚀了一聲,轉過身子又遁入黑暗,門閘自動關上,一旁的數據鎖閃爍了一下後歸於平靜。

將散落於空中的紙張全數收攏,他比劃了幾下後將其全數收進一旁的虛擬面板,打開、闔上,空間中所有的東西又歸為虛無。

嘆了口氣,他知道裡面的人不會聽到。拿出識別證,插入另個門閘的插槽,確認的聲響過後,他離開了研究室。

門才剛闔上,他的魔偶突然給出了魔力回饋反應,他疑惑地打開確認,資訊回傳的地標代碼是他之前放的微型偵測裝置──沒想到那傢伙給的東西還真派上用場了?

正想詳細確認時,他隨即發現一絲不屬於這裡的精神波動,正往他的周遭侵入。
抵抗(dice20)
侵入失敗,那絲精神波動隨著你抵抗成功如碰撞了一面牆般竄散消逝,留下一股另你稍微暈眩的感覺之外,剛才侵擾的波動便這麼消逝了。

四周隱隱約約飄出幾片黑色的花瓣,正想查看時,已經不見蹤影。

──另一側。

…… 沒成功侵入嗎?

儘管追溯的位置很接近了,卻沒能成功操控到遠處的施術者。男人身邊的黑色花瓣與紅光一同消散,吐了口氣坐至地面,伸手提起了比。

『 抱歉 因為很緊急所以只好先把你往後推 』
『 估計是被偵測到了 但是偵測裝置本身沒有反應 只是將資料回傳到一處 』
『 以魔力型態而言,應該只會被認定為一般的安撫法術 』

他只希望對方對於伊芙流詩沒有太多研究,此外,他不清楚剛才緊急發動但失敗的補救措施有沒有被對方一起攔截到資料。


『 嘿 老兄 』

『 反正這裝置是沒對我怎麼樣,你要不要也來嘗試看看魔力追蹤? 』
『 我可以簡單教你 順利的話可以跟對方用這個聊天呢 』(幹
「剛剛那是什麼?是嗯↘嗯↘嗯→嗎?」不確定所謂的偵測裝置會不會連聲音都一起傳送過去,他特別將「斷樂章」三字以音調代稱,接著才回覆歐索魯後面說的話:

「你就教教我吧!讓我們提醒那個精靈少爺上床睡覺前該刷牙。」能額外學到一種魔法當然是好,他打趣的應和著歐索魯。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是 』

他把回應寫在紙上,這也是他暫且將對方推遠的理由。太近連他都會受到影響,不單純用魔力而是發動這個斷樂章實際上還有別的「目的」。

只可惜失敗了,當面用或許容易成功。本來可以一勞永逸的,這點還真是令人傷透腦──

不想再增加知情者啊……

思及此,杜利伊奧究竟接收到多少偵測資訊他也不是很清楚,只能靜觀其變,還有別在輕舉妄動了。他彎腰貼著地面,開始書寫起教學步驟。

『 先在腦中想像把魔力流拉長 但不能斷掉 』
『 也就是說 你必須在短時間內聚集大量魔力 』
『 這是精神魔法訓練的第一步 』
『 不過在那之前 你先感受一下這個偵測裝置 』
『 他連接著一條微弱的「路徑」 』
『 因為同樣是魔力形式 沿著他走可以省些力 試試看吧 』
翻譯:麵團越大團能延展的麵線長度就越長(沒有翻譯到
「聽起來很累呢。」先是小小聲的抱怨了一番,但歐索魯說得淺顯易懂,就是將魔力一個一個推過去但不能斷掉。長距離的延伸是他猜想最困難的點,不知道杜利所建立的路徑多長。

他伸著手,試圖從裝置上尋找漩渦的出口。
他找到了那一處,但路徑彎彎繞繞,要走到底的話不能只在這裡探詢。

於是他進行第二步,集中精神的將體內的魔力集中到一處、想像著他們如同釣魚線般纏繞,越滾越大。為了更好的巨獻化,他甚至想出了魚鉤形狀的光點。

走!

將魚鉤塞進裝置傳送的入口,小小心的延伸自己的魔力流,幸好在治療上他已經習慣將魔力捻成絲線使用,接下來就是集中精神的延伸。
你的精神絲線順著那道入口構成的精神網路,帶著你一路暢通無阻,這條路順暢地彷彿沒有阻礙,你一路順利向前的同時卻也疑惑著,這種侵入行為怎麼會這麼順利。

而就在此刻,像是被一股磁力吸引一樣,你看見了裝置末端的通道瞬間收束後,拉著你的絲線一同向前,速度飛快,直到你覺得自己撞上了什麼屏障。

【此為裝置末端收束的基礎防火牆,屏障強度1D20:DC10(可補正),精神魔力超過檢定即可成功侵入。

可檢驗3次,失敗的話會引起系統關注遭到強制剔除,一個精神隱蔽(1D20:DC15)可躲藏過窺視後,再進行一次侵入檢定(減值-5)

所有檢定失敗後裝置自動損毀,同時引起一個範圍5公尺的魔力衝擊,抗衡失敗會導致1D4分鐘的暈眩,此魔力波可抵抗、閃避與捕捉(1D20:DC7,可補正)】
「唉喲!」他感覺自己的鉤子撞到了什麼東西,掉到了「地板」,他試著衝撞那道屏障。
精神魔力(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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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那東西比他想的要堅硬許多,要如何使用精神衝破屏障、從哪裡著力等這些問題他都沒事先演練過。

「老兄,你知道怎麼用精神魔力衝過屏障嗎……」他閉著眼睛專注在鉤子前面的那面牆,忘了歐索魯老兄不會說話。
……

沉默許久,男人才牽起拉松的一隻手掌,然後在掌心開始慢慢寫字。

那是與盲人交談的方式之一,可是對方沒有經過這門訓練,估計也看不太懂他想寫什麼,只好用抽象的表達。

他在掌心持續地畫了一個漩渦,然後往中指方向畫一條快速的直線。

總之集中精神,聚集魔力,再衝過去看看。
圈圈?好多圈圈?這裡有圈圈嗎?

他長在勾子上的眼睛左看右看,這裡是奇異的空間,甚至不如任何視覺想像有犀利的邊緣。
印象最深的是歐索魯往圈圈中心快速的畫了一條線,也許就是要他衝快一點。

有道理……跑快一點就攔不住我了?

想到這,他將自己的釣魚線往回收,接著快速往前甩出!
精神魔力(dice20)!!!
你的精神意識快速向前,一瞬間你覺得你突破了一層什麼,如同一層薄膜,卻又像玻璃一樣堅硬,你似乎聽見了破碎的聲響,細微的電流彷彿撫過全身。

過電反應致使你感到一陣麻痺,但明明只是精神意識,不應該有肉體觸覺的回饋?

噗通一聲,你覺得整個人落入一層黑暗,這裡光線微弱,是個幾近漆黑的空間,意識體的你沒有傲人視覺,你想要動作,卻發現自己彷彿落入水中,「四肢」彷彿被阻力受限。

驚訝的你急著想汲取養氣閉氣,卻發現「呼吸」這件事根本不需要,明明不需要肉體,卻能看見氣泡隨著你的一舉一動產生後上飄。
你想找回頭路,卻發現來時的閘門早已關上──不,是根本沒有存在過。

這時,有數個細小的光點慢慢地在你面前聚攏,他們慢慢地凝聚,這大概是這片汪洋中最光亮的存在了,他們慢慢地形成像是水母的軀殼,在你面前浮游著。

你感覺到他「看著」你,像是對你這個外來者感到興趣,向你伸出一截好奇的觸手。
「喔喉——」他忍不住身體一顫呼喊出聲,並睜開眼。意識空間並沒有切斷,現在開始似乎睜著眼也能操控了。

什麼怪東東?

他看了一眼歐索魯,接著又專心在那片奇怪的深海中。從來沒接觸過別人精神魔法的空間,這狀態奇異的引起他的興趣。看起來軟綿綿的發光體朝自己圍繞,他知道那是什麼。

「海蜇皮……海蜇?」

他知道那是一種大海裡的生物,只是不應該再如此漆黑的深海裡。他想用勾子回應那隻觸手,卻停在「半海中」接著縮回來,直到將勾子由魔力間尖端包覆圓潤之後才再次伸向那隻觸手。
……

忘記跟他說替我隱瞞一下,關於我知情這件事。

他在對方不知究竟都看到了些什麼的時候想到比較令他擔心的事,先寫了張紙條放在他手上,隨他有空的時候再看。

『 幫個忙 這都當作是你自己發現的 』
『 但若真不小心暴露了 就直說是我指使的吧 』

他願意扛下請對方替自己謊稱的後果,不過拉松老兄願不願意這麼做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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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雖然專注於意識層面的空間,但他還能將這幾個大字讀進腦中。

他自然是不介意說謊,同時這顯得自己很厲害,也許還能嚇杜利一大跳。
對歐索魯微笑點點頭,他專注等著那個空間的海蜇跟他說話。
看他一臉把握十足的樣子,安心指數 (dice20) +5認知加成
『 那我去快速洗個澡? 』(幹他媽也太放心
看見你伸出的疑似鉤狀的精神觸手,水母似乎歪頭呆滯了一下,一個海洋生物做出這種近似人類的動作相當詭異。

牠好奇的觸手回應了你的招呼,那東西纏上了你的鉤子,你起初以為只是單純的動物打招呼行為。

但這裡是精神空間,眼前的水母也並不是真正的海洋生物,他只是意識空間一部份的精神體現。

精神觸手牢牢地纏上,他成功地「捕捉」到你,觸手上的刺絲閃著電流,像是隨時要放電一樣。

他「開口」了,但你很清楚聲音的源頭並不是他。

「你̵̧̛̳͕̗̰͉̍̅是҉̩͚͕͓͂̍́͢͞誰̷̥̝̗̘̰҇͗̇̃̂̈͢?̸̢̭̊̋͒͒̆͝ͅ外̵̡̟̯̜̗̱̀̆̃͝來̶̨̣̟̳͙͗̀̈͊̎͠者̶̡͓̯̩̮͖̀̒̇͞。̶͔̪̂͛͜͞」如同電報機一般高頻的聲波迴盪在這個空間。

【欲脫離精神觸手捕捉需骰精神抵抗1D20:DC13(可補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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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好、好。」本來想給歐索魯老兄一個皺眉,說句「你也太輕鬆了吧?」的玩笑話,不過鉤子被纏上的奇異電流讓他繃緊神經,就像是裸著身子被綁住一樣,好似對方可以隨時透過他的精神魔力順藤摸瓜的摧毀自己。

如此毫無防備的鑽入一個高等魔法師的精神場域裡也許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他這才注意到。



那聲音不如生人,毫無感情也無特色。他不確定該怎麼樣以精神魔力傳遞自己想說的話,就只能皺著眉不斷在心裡念叨著。

朋友朋友朋友朋友朋友……

希望如此能達到傳遞的效果吧。
還待著嗎 (lots)
大概是注意到對方隱約的神情或肢體變化,就差這麼一點要踩下樓的人又停下腳步,在樓梯間盯著,心想那位名叫杜利的小夥子應該不至於對他怎麼樣?

決定再觀察 (digit) 分鐘
水母像是不相信你的話,觸手纏得更緊了,精神上的壓迫像是要將你整個人吞進去,但但刺絲上的電流並沒有對你發動攻擊。

「你҈̜̱̭͑̊̀͂͌͗̇͢͞.̵͙͔̮̙͓̘̬̥͐͋͒͛͆̎͢͠騙̷̡̦̟͕̝̠͎́͑̂̿͠人҈̧̞̭͎̇̍̒͊̚͡.̴̢̛͙̜̙̙̯͖̫̥͋̔̊̀.̷̢̠̫͉͔̞̮̰̎̓̀̆̾͊̋̚͝,҈̗͎͎̦̣͕͚͆͊̎̐͢͠主̴̡̗̞͎͓͉͎͕͂̀̎͝人̶̧̖̥̦̌͛̏̕.̷̧̖͉̪̠̆͌́̚̚͝.̴̩̯͖̯͈͓͕̾͐̎͛́̎̓̄͢͠.̸̖̖̰̝̅̆͆̓̋̈̇͜͝ͅ沒̶̡̛̰̳̲̳̮̖̐̓̒̾̾̚.̷̧͉͇̏́͡有̷̡̘͙̦͔͇̗͙̖̂̎͑̓̈̀̚͡朋̴̧̘̗̖̭͓͍̑͋̒͞.̷͕̥͕̾̂͢͠.̸̢̞͖҇̃͌̄͛̚友̵̛̥̤̦̗̮̣͓̽͒̋̏̚͢。̴̧͎̯̲̞̉̎̈̄̽̿͠」

你覺得空間中的水流在晃動。
「你҉̢͡好҉̧҇奇̷̨͝怪̵҇͢,̵̢͞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是̸̧͖̙͔̫͖҇̐͊誰̶̡͔͇͇̦̤̌̋͒͌̕?҉̨̛̯̫̎͌」
這句問話道出的下一秒,空間突然急劇晃動,你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精神波動在對整個空間施壓,水流因為不穩而產生大量氣泡,你面前的水母身形開始扭曲,高頻的不諧和音充斥整個空間。

眼前的畫面被拉扯,世界開始破碎,一股強大的拉力將你拉出,這股力量讓你無可抗拒,甚至覺得連星辰都能被剝離軌跡。

彷彿被捲入深淵,你以為過了很久,但只是在你想要眨眼的下一秒,一切歸於虛無。

你掙扎的雙眼打開,眼前是一個純白的世界,白得令人心慌。

這裡什麼都沒有。

就在你這麼想時,突然一股聲音打進你的意識內——不,是有什麼連接上了,那股聲音不大聲,卻十分清晰,更是熟悉。

「你到底他媽的在幹什麼?」
另一側──

皺了下眉頭,他再度確認了方才的魔力波動,也極度慶幸自己即時用魔力屏障擋住了,他在擋下的一瞬間捕捉到了一點精神波動,他便認定這是針對精神意識攻擊的魔法。

……與偵測裝置產生的回饋幾乎是同一時間傳送來的?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這類型法術的專精,連這個偵測裝置的魔道具都是自己房間裡的那傢伙設計的,他在設置的時候當然也沒有另外做反偵察與反入侵這類防火牆的結界──不,他根本不覺得有必要做,因為他認為那傢伙根本不會發現。

但是看目前被攻擊的結果,肯定是被發現了,不會是拉松的話,難道是那位……歐索魯?
──果然有什麼隱瞞。

他將方才攔截到的魔力波動記錄下來,發送給自己的魔偶,連同之前偵測裝置收集到的數據一起分析。
……分析出來的數據沒什麼稀奇的,音訊媒介型的對精神治癒型術法,和對精神型的攻擊型魔法,但他看見在資訊回傳的代碼上有些古怪。

有分析不出來的地方。

疑惑的地方越來越多,於是將數據回傳給雲端資料庫,或許從學院的大數據那邊分析與收集資料,能夠找到相關的部分……

「?!」腦仁刺痛了下,連帶著手上的動作都為之停頓,他甚至覺得方才有些發昏。

有人在對他的精神場域動手腳,手法相當粗糙,但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快速察覺到,甚至能夠發現……那個人沒有惡意,而且在試圖在聯繫他,

他媽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放下手邊的工作,他快速的進入冥想狀態,用魔力將自己的精神網包覆住,快速沉入自己的精神場域中。
他還在消化那陣電波帶來的訊息,卻突然整個精神意識被拋入一個純白的世界。他再也見不到那個奇怪的海蜇、那片漆黑的深海。


拉松突然整個人垮下來坐在地上,用手遮著眼睛。

即便他閉上眼也閃躲不掉漫天刺眼的白光,亦或是白雪?總之他的大腦受到了強制的照明。他的魚鉤早已失去形體,只能急急忙忙地收攏,讓自己變成一顆厚厚的圓球,好像將自己的眼睛包在最裡面保護一般。

聚攏後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受到了整理,魔力流也開始找回自己的步調。
「朋友……」

他一聽到那沒禮貌的問句就認出是誰。想說更多話,比如教訓杜利怎麼能偷放偵查裝置窺探別人的私隱;又或者對那隻深海內的海蜇竟不知自己是杜利的朋友而感到不滿。

但他實在有點累。

他對精神魔法一點都不在行,而被抓來這個地方也不是能輕易離開的,所以發著暖黃光的圓球試著原地彈跳,撞一撞那片一樣白目的白色地板。
圓球脫離捕捉no撞擊(dice20)
或許停下來稍微看一下情況是對的。他並不清楚在潛入的過程中發生些什麼事情,但拉松老兄多半是第一次,或許出手給予一些協助,即便這又得冒著被偵測的風險。

他蹲低,伸手在未碰觸到對方的狀態下凝聚了一點魔力,拂過並覆蓋繚繞於四周。如淺淺的水流,用途只是順順因不熟悉所導致的紊亂,維持一定的速度緩慢且持續流動。

一方面提供對方一點助力,在陌生的領域裡不至於那麼茫然。

【屬性無,純粹的魔力,因屏蔽效果,辣個偵測裝置同樣有DC60的偵測難度,可補正。】

……這樣不知道夠不夠?
偵測裝置(digit)(digit)-5(同個魔力源)
(恆
D̷u̷i̷l̷i̷o̷◆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大約是屏蔽魔法起效,沒有任何特異功能的偵測裝置這次無法捕捉到你的魔力反應,變成一個毫無動靜的擺設。
看來設計者一開始並沒有想將這東西納入正式用途,功能設計得非常陽春。
杜利伊奧很快就察覺到有人在侵入自己的深沉意識空間,雖然沒有惡意,但這樣隨便被探刺的感覺還是相當令人不爽,所以他立刻將自己的精神場域隔離開,只將對方的精神觸手困在表層意識,並嘗試與之「商量」。

知道來人是誰,他突然覺得頭有點痛。

「你幹什麼不回答?我在問你到底怎麼連結過來的。」他想不透對方是如何掌握這個方法,除非有人教他……還有剛剛隨著偵測裝置而來的精神攻擊……

他媽的。

「是不是那個叫歐什麼魯的告訴你方法?」他莫名其妙的有點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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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他沉默的轉過頭朝歐索魯點點頭,露出舒緩了些的苦笑。

「把魔力流拉長不就好了?別把人當笨蛋啊。」歐索魯的輔助給了很好的安定作用,彷彿在空中狂舞的魔力絲線沉入水中,減緩了速度,讓他可以梳理成簇,並有餘裕和杜利對話,迴避了對方關於歐索魯的問話。

從杜利的話裡聽來就知道掌握了多少的情報,這使他心情一沉,想說些傷人的話,但剛才的點點光芒彷彿一小竄電流般提醒著自己某些事。

「在我家裡放偵查裝置的行為糟蹋了我對你的信任。」

他本想柔聲詢問,怎料在意識空間裡,自己的想法並無法輕易的被嘴巴關住,沒有刻意訓練的結果讓他的情緒湧浪捲向對方。
被對方莫名的情緒噴滿臉,他有些愣住,進而感到更多的不快。莫名奇妙被打擾、還被精神攻擊,甚至幹出直接闖入精神場域這種「駭客」行為,沒直接驅逐出去再反向攻擊就不錯了,結果這傢伙特地連線過來就和他講這個?

「你就只是為了講這些,所以透過裝置闖入我的精神場域?」

意識連接的場合,他比對方擁有更多操作經驗,自然能夠將精神與想法包裝得更好之後才發送,但他可不想就這樣乖乖被質問。

「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不打算蒙混過去,你們只要不發動什麼異常的魔力波動,那東西比巨魔的眼睛還不如。」
「直接清除就好了,結果你居然透過裝置反向入侵,一個精神魔法的初學者?這也是他教你的?」這可比我在你房子裡放偵測裝置的行為還要他媽的危險和失禮啊!

「你回去找你的『老師』問清楚,這麼危險的事也敢隨便教,到底哪來的神經,慢走不送!」

二話不說,他直接將對方的精神強制從意識空間踢出,身為精神等級較高的法師,至少在自己的意識空間內,與對方相比他有這「絕對」的權限。

精神魔力退出自己的意識海後,他重重嘆了口氣,心情異常煩悶。
誰都不想接到一個莫名的「通話」,一連接後就被直接的質問。

更何況是他。
「你知不知道我——」

「為什麼過來……」他用刺耳的噪音形容那強制切斷意識連接的斷訊過程,皺著眉頭說出未傳出的話,他用手撐著身體盯著天花板幾秒鐘。身邊還圍繞著歐索魯的魔力,他想對方應該還沒離開便往那一看。

「斷掉了。」他平靜地說,接著低頭戳著自己的手指。

「抱歉,還沒問到原因就被趕出來了。」他感覺到有些難堪,所以哼笑出聲,再次笑著看歐索魯。

「那小子說什麼很危險的鬼話,都不知道為什麼比我還氣……不過他說可以直接清除就好,也許為了你的安全,我們可以直接把這個東西銷毀?」將話題帶到正事上,沒理由將少見的焦躁感外顯,雖然他認為歐索魯「聽得見」。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排斥到直接斷了精神對談嗎?杜利伊奧──就連這件事情上都展現出了強烈的敏感性格。

男人從原地起身,自然是感受出拉松老兄自帶一絲煩悶與難堪,輕輕拍了他兩下肩膀後,伸手拿起了紙筆。

『 是我沒評估好狀況 本來還以為你們至少是可以意識閒聊的關係 沒想到你會直接被趕出來啊。 』
『 我開始逐漸體會到你的難處了 』
『 不過他都說了些什麼? 沒質疑你嗎? 』

未先考慮上銷毀的事,這件事晚點弄也不急,既然說可以直接清除,那應該用什麼形式破壞都無所謂。
「我也以為我們是能隨意閒聊的關係……哈哈。」當然也可能是他說話的語氣太差勁,這點沒問杜利也猜不到,他也不想在此琢磨。

「關於一開始的兩道魔法他沒有多說,也許是當成我的,又或者讓風鈴草,那個飄來飄去的怪球,進行分析什麼的。至於這個裝置——」他敲了敲門上的東西,直到把他敲下來放到手裡。

「是『偵測異常魔力波動』的裝置。不知道偵測範圍多大,這會讓你礙手礙腳的。不過不發動的就跟個小擺件一樣吧?」
「然後還說了入侵是危險的事,要我罵罵你。倒沒有詢問太多關於你的事……很氣我突然跑進去的樣子。」他回想著,還真沒發現杜利問了歐索魯用什麼魔法。

「既然沒特別問你的身分,我想應該是沒興趣?」留下最安全也是他所希望的答案,如果杜利只是對歐索魯的魔法感到好奇就好了。
……
『 啊 好像真的挺危險的 』

後知後覺的回答,男人對於「一般」的危險定義早就拿捏不清了。先不提自身實際上不到專精這塊領域,更細微的精神戰他不擅長,也不想──他預設杜利伊奧還是個能溝通的人,所以與之相比,危險性總是比不上面對一個帶有嚴重精神暴力傾向與絕對權力的瘋子。

不過分析的話對方遲早會知道一些事嘛?……伊芙流詩的事情只能認了,他只能暫且慶幸斷樂章的記載稀少到甚至連黑市的人都不詳其正式的稱呼。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在確認對談目標心帶正念 雙方都互信且精神力都夠強的狀態之下 』
『 其實以精神意識溝通是件挺方便的事 』
『 這是在確保雙方都不會以精神攻擊對方的前提之下 』
『 否則要用意識將一個人擊潰 確實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
『 就跟我所使用的精神污染是一樣的道理 』

他娓娓解釋著比較詳細的觀念,深怕不小心讓拉松老兄以為這件事情他辦得到,就表示可以輕視。

『 要不是因為這個裝置,其實平常要探到他人的意識裡也是件困難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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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樣啊……」因為自己信任歐索魯,也信任杜利,當然不覺得會有什麼危險。

所以生氣是因為擔心我嗎?彆扭怪精靈。

他忽然覺得舒坦很多,甚至有些開心。

「你放心,我會找機會編個好故事蒙混過去,至少我知道那小子不會對研究以外的事太上心。」

「嘿咻」地一聲撐著身體站起身,他的元氣明顯回升。

將裝置捏在手裡,也許放在離歐索魯老兄遠一點的地方比較安全,他打算放在自己的次元背包裡。

「不過用精神溝通很方便的話,也許我可以練習跟你溝通嗎,老兄?這樣就不用寫字,也不用擔心被人看到或聽到了!」有這麼方便的技藝,至少可以減緩歐索魯老兄的身分經由自己之口被發現的機率,也許還能在某些時候聯手作弄人。
男人聞言先是微微睜大了眼,好像很訝異對方竟在自己解釋完「信任」與「善意」前提之後仍對自己提出這樣的提案。

不是不曾有過,最後一次跟他用意識交談的是理所當然比他早一步離開的兄長。

……還行,我還能鎖好。


『 讓你練習是無所謂 』
『 但是要修練到穩定是很漫長的 你沒問題? 』

比起這個理由,他其實有別的原因有點想打發掉對方,但換個角度想,說不定對方根本就不在意……那點小事
「你半路跑不見的話我比較麻煩……也許會去纏上一個有空有閒的師傅。如果練習的夠強,也許我能抵擋那種想鑽入我意識裡偷看的人。」這是他的主要目的之一,並非想攻擊誰,而是想抵擋誰。

他不確定歐索魯的「沒問題」問的是什麼,是指自己能否經得起長久的訓練,還是自己會不會怕精神力被擊潰。

「對了,你的腦袋裡會不會也有跟海底一樣的地方?我在杜利的腦子裡看到了海蜇,你知道嗎?就是軟軟的,在海裡飄來飄去的東西。那裏是個很怪的地方,我會形容是……潛意識?我好像差點就在那裏溺死了。」想到這裡,他眼神下飄,因為想起那些海裡果凍「說」的話。
有是有……。

而且那一塊估計也不能讓拉松老兄進去,就跟把兄長隔絕在外一樣。

『 海底?挺酷的 我的沒那麼具體 』
『 就只是一個全白沒牆沒地沒天花板的空間 』
『 然後有時候會多些東西 畢竟意識裡的想像是自由的 』

其實伊芙流詩族有個曲子專門用來意識傳達的,但那僅限於同樣會唱那首歌的伊芙流詩族使用。這點他就沒多對拉松老兄提及了,反正即便知道了,他也用不了這奧步。


『 每天抽一點時間練習或許就夠了 』
『 總之待會說 先讓我去洗個澡吧 』
「嗯,就這樣。」他點點頭並將書房的門推得大一點,這讓他注意到自己放在歐索魯床上的錢。

「就當學費吧?」笑了笑,他指著本就該給歐索魯的東西,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肩就走回自己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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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回到房裡,他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拖著下巴的手壓在窗台,清亮的月光對比沉思的面容,淺藍的色調很好的綜合了氣氛。

他並不認為自己有錯,甚至還用那種語氣——不,也許那是他本來的樣子嗎?把我當成入侵的外來者,而沒有因為是我而放輕鬆……作為朋友,我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

杜利的回話不友善,比起兩人間的距離不如自己想得近的選項,他更請向於對方不善妝點言詞。

不過那個海蜇都那麼「說」了,他渾身是刺的性格也能解釋……不是!我怎麼能同情他!他還沒道歉啊!而且也沒跟海蜇說它現在有朋友了!

他煩躁的撥弄盆栽上的新芽,靠在大枕子上瞇起眼睛。
他都快差不多忘了的賭,這又出現在他面前。男人笑著輕吐了口氣,先將衣物脫去了一部份,剩高領衣褲後往一樓的浴室走去。

跟他預定地一樣,今天只快速地沖了沖冷水,連魔法石都沒用上,就把衣服跟繃帶歸位,擰了擰吸水的髮,又一路滴著一點水上了樓。

確認房間裡也沒有偵測裝置,他將毛巾包蓋在枕頭上躺著,仰望拎起的沉重錢袋,心想怎麼搞的?這麼重的東西帶在身上果然很麻煩。
……決定(bzzz)

紅 打發一整晚的時間,一本書藏一枚硬幣,
藍 人家的心意好好收著吧
綠 拿來玩別的
黑 花一整個晚上玩疊疊樂似乎不錯
雖然感覺很對不起拉松老兄,但是因為覺得這主意太棒了又很好打發漫長的夜晚,決定就這麼辦。(...
•▶時間│5月28日
•▶地點│拉松的店
•▶情境│一早

猜年齡終極密碼進度(好
歐70~4632再高
拉70~99
睜開眼時除了躺的位置不同,陽光落下的地方也比以往遠些。

沙發椅給出的睡眠品質不差,但半精靈還是起的比平常早了些。偵查裝置就被他放在窗邊,被盆栽給包圍著,他伸手過去將裝置丟入次元袋中,打理好自己便走下樓。

果不其然,歐索魯比他還要早起,一早不知在桌邊做什麼,但似乎挺專注的。

「嘿,老兄,不吃早飯嗎?」他打了個呵欠,還差點絆到自己。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進行了一整晚的藏書票(?)娛樂,剩下幾百枚硬幣沒書可塞,數了數這邊的書櫃上共有751本書。

不重要,但無所謂。

他把無處可去的249G塞進了腰包裡,五點就下了樓,拿出紙張摺起了好幾隻簡單的小人。

回神時,是拉松打了第一聲招呼,他抬頭望著,桌面擺了將近十多隻紙摺的人。

造型都不太一樣,有些有裙子、有些單純的人形、有些多了帽子或配件。他揚起嘴角微笑,一邊抽了張平整的紙出來書寫。

『 早安 』

心想硬幣會幾天之後被發現呢,他把這份奇怪的興致藏在心裡頭,然後想了想。

『 才想說你再不醒來我就要開始動身弄早餐了呢 』
獲得249G(哦
「你摺的這是什麼?以前認識的人?」坐到桌邊拿起一個小人一跳一跳的在桌上「走路」,起的比平時早所以也不餓,他想了想,一邊將桌面的小人排成一圈一邊說:

「我來弄吧,今天開始得吃簡單點。」昨天的豐盛大餐得用幾天的粗茶淡飯彌補,也許他等會就帶著一包硬乳酪條在街上啃,不過今天還能有水果和煎蛋吃。
1亂折(dice20)記憶20
99的奇妙冒險(
……
『 亂折的 』

思緒頓了個點才寫出實情,折的時候其實沒有意識,但此刻看著,才發現亂折的小人裡多多少少有些熟人的影子。

桌上擺著的人當中,拉松手上拿的是(bzzz)
紅 手上握著兩把刀的紙人
藍 戴著帽子外觀是長袍的人
綠 繞了圈圍巾的人
黑 手上握著一朵大花的人
還真沒意識到自己折了些什麼──

男人面容若有所思,在紙上寫了個『好』字回應早餐的提案,伸手緩緩將其中一個紙人緩緩拆回平面。
「不!」他將其他還沒被拆掉的紙人圈到一旁,不讓歐索魯拆回原狀。

姑且不說要摺出這麼多不同的小人有多難,他覺得歐索魯折的很好,上漆後做為小擺件或是拿給小孩子玩應該都挺不錯的。

「這不是折得挺好的嗎,留著吧?也許我能找一個小地方擺著……」左右張望大廳的空間卻沒看到滿意的地方,決定再轉回來看看紙人。

「好吧,我先去弄吃的。這個可別拆了!我挺喜歡的。」拿起手裡握著大花的小人,投射了屬於自己的記憶。
「想吃什麼可以用精神溝通跟我說,我想試試看接收!」他起身走去廚房前這麼說。畢竟除了早晚,通常他也沒機會和歐索魯碰面。
……好吧。

經對方這樣一說,他才停下了手邊的動作,默默地看著手邊站著(bzzz)

紅 手上握著兩把刀的紙人
藍 戴著帽子外觀是長袍的紙人
綠 繞了圈圍巾的紙人
黑 少了一隻手臂的紙人

……話說我連怎麼接收或開通都還沒跟你說,我要亂槍打鳥嗎?

這話沒來得及寫下給對方看,他自身也不擅長在沒有引路的情況下進入意識對談的狀態,更別說拉松老兄的精神意識有沒有開著都還不知道。

只見他起身,尾隨人來到了廚房,拍拍肩膀要他面對著他,抬起手點了下拉松的額頭,而後,指腹拉出了條淺藍色的絲線。

力道(dice20)(#

線逐漸黯淡隱沒,拉松或許感受不到任何變化,他也沒多說什麼,便轉身又往客廳移動。
視線回到了那支持著雙刀的小人,雖然手上的刀並不精緻,看上去只是拿了兩把棍物。

他微微一笑,將倖免於拆除沒有被拉松抱走的小紙人往一旁推去,看著手上實際仍聯繫的魔力絲線。

熟練之前應該還需要一點引子,直到拉松老兄清楚理解了原理並熟悉之後,這條線才沒有存在的必要。這會省點力,就像是輔助用的攀爬繩,熟練的人並不需要用這東西綁著。

不過得先敲敲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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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什麼?」手上還沾著果皮,他只能用手背抹了抹額頭,不過歐索魯已經走出廚房,他也不好拋下在鍋子上的荷包蛋。

什麼鬼東東?

他試想歐索魯這個舉動的原因,最有可能的便是精神對話的訓練了吧。

精神對話前的儀式?位置標記?腦袋標記?

試著感受一下腦殼內有沒有什麼怪東西出現,但他不知怎麼開啟自己的意識空間,又或者意識空間到底是什麼,只能在菜香轉為焦香之前趕緊睜開眼,繼續手上的動作。
比起聲音,他想先試著拋點圖像給他讀取,因為他實在不想讓對方就這麼聽見他實際的說話聲。

男人雙手抱在胸前往牆面靠著,開始進入寧靜的冥想狀態。他得把自身過多的雜質跟雜音先去除掉,以免把任何不好的東西帶到別人的意識裡。

一切準備妥當後,他沿線找到了拉松的意識領域位置。

──輕輕鬆鬆的,完全沒有阻攔。

啊……看來得先教他上鎖?

但是老實說,若他不會上鎖,之後要是因為什麼意外需要把他解決掉其實也很方便,這點竟令他猶豫了幾秒究竟要不要教得詳細。

啊,竟然會因此猶豫。我終歸是那個心術不正之人……

默然一時,男人輕吐了一口氣,比起自憐自艾,還是先操心這傢伙吧。意識如此之敞開,竟然還能在因為跟蹤而被他弄到失聲跟差點失明的時候沒有受到精神污染,運氣很好?還是說遇到我本身就是件運氣很糟的事了?
……先想個(bzzz)的圖像拋過去看看。

紅 麵包
藍 起司
綠 蘋果
黑 荷包蛋
請骰D20判定圖像接收的吻合率
判定標準形體(dice20)/顏色(dice20)(差距越大表示接收得越相去甚遠
他非自願的停下裝盤的動作。

原本單純處理著手上動作跟眼前影像的大腦突然被什麼給侵擾,因此自發性的切斷那些熟悉又安全的接收器,專注的處理起不熟悉的訊號。
判定標準形體(dice20)/顏色(dice20)
那個形體並沒有一下子就出現,而是從一個錐狀物開始。

為什麼不直接說話?

他存留這個疑問,但仍然專心的「看著」那個錐狀物。

胡蘿蔔?

既然剛才是問人想吃什麼,沒意外這就是發送過來的食材。儘管還沒完完全顯現,他還是從手邊的菜籃裡摸起胡蘿蔔。

不過下一秒,他就清楚了那是什麼東西。形體填上顏色,那錐狀物有著橙色的握炳、銀白的刃。

老兄!菜刀不能吃啊!

他忍不住在腦子裡吐槽。
吐槽接收(dice20)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隱隱約約感受到菜刀什麼的,字句並不完全,他只能推測對方正拿著菜刀,所以聯想到了菜刀。

……那再拋別的吧?佔且認定對方應該是接收到荷包蛋的資訊了,不過怎麼想拿菜刀切荷包蛋好像哪裡怪怪的,是不是在切水煮蛋呢?

思及此,男人拋了個刨刀削起司的畫面給對方,起司撒在剛才拋過去的荷包蛋上逐漸融化。
https://images.plurk.com/5gzokw0VzmUNMGXHx2rs8A.png
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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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時菜刀上面又出現了東西,他有些擔心地想著歐索魯畢竟活了上千年,腦袋有些不正常也是可以理解的,興許就是再多食物吃起來都已然無味,所以才會往非食材的喜好去發展。
形體(dice20)/顏色(dice20)/融化意象的細節轉化(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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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菜刀上面又出現了另一把菜刀,他忍不住想難道歐索魯老兄吃一把不夠,打算吃兩把?但他仔細一看發現那是刨刀不是菜刀,而且有個塊狀物在上面來回移動,這可就是正經食物了。

顏色有點深……應該是青苔羊乳酪?

看到正常的食材讓他放下心,卻又看到落在下方菜刀上的一片片起司在接觸刀身的瞬間焦的冒泡,也許代表歐索魯老兄連正常的烹調方式都嫌無趣。

老兄!不要浪費食材啊!

身為起司愛好者,他可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吐槽接收(dice20)
我才沒有浪費食物!

該不會中間搞錯了什麼……

男人先直接拋了個問號的圖像給對方,至此都沒有以聲音來表達的他,遲疑許久,才隱隱約約地將第一句話傳達到了對方的腦子裡。

「你剛剛究竟看到什麼?」

那是破碎、渾厚而沙啞的聲音,但說像是亡者的低鳴或許一點都不為過──雜音中伴隨著字句漏氣聲,彷彿咳了好幾個世紀的嗓,絕對能用「論誰都會忍不住蹙起眉頭的難聽」來形容。

男人刻意將意識中的聲音壓得很小聲,像極了單純以氣音說話,小心翼翼將難以改變的特徵壓抑到最不明顯的狀態,避免對方遭到這份魔音傳腦般的攻擊。
聽錯1聽清楚20
(dice20)
突如其來的噪音讓他差點把那東西踢出去,即使他做不到。

不過特別壓低的聲音並沒有模糊字句,只是破碎的邊緣似乎打算劃破任何讀懂他的意識,喘不過氣的壓力也跟隨出現在自己的意識裡,只能在抓住每個字之後逃到遠遠的地方才不會被影響。

於是他忍耐著聽完那段聲音,並抱著記憶往後跑了一小段距離,直到發現腳下出現草地。

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雖然讓人安心,卻拖慢了他的思緒,於是他又往回路走,才注意到剛剛所待的地方是個純白的世界。
精神意識的「空間」……不去特別想像空間的存在,就會像剛剛那樣只注意到菜刀嗎?

他想繼續往下思考,卻發現捧著的記憶即將消散——誰都不能讓他再聽一次!

你康康……酒精勘……刀蛇麼……

在心裡選了不同的斷句方法跟著唸了幾次,似乎也沒有別得解讀方式,於是他放下心的打算回復,卻不知道對那裡大喊。最終選定大概率是歐索魯老兄送來的菜刀跟起司所在的方向,專注往那裏試著用說的發送想法。

菜刀佐燒焦起司司司司司司司司——!
那段難聽的聲音突然噗嗤的響了一聲,在接收到菜刀左燒焦起司的吶喊之後,粗糙的嗓音開始以回音的形式大笑了起來。

「所以說我的荷包蛋怎麼不見了?!」即便難聽,卻不失拉松所悉知的爽朗語調,他清了清喉,又微調了下壓抑的氣音。

「應該覺得挺忙的吧?不過你還是先認真處理早餐吧。」刮響般的破聲這才漸漸淡出,似乎暫時停止了意識傳達。
「這簡直就是煙槍糟老頭的破鑼嗓子!」

沒有包裝的想法也不怕失禮的傳出去,他可不認為歐索魯承受不住聽眾的一點小抱怨。

還想走過去將腦中意象的菜刀拿起來指著對方,表示「這就是你說的荷包蛋?」的疑問,卻很明確地感受到另一個一是從腦中退出的過程。

沒有開門的動作,就是走得很遠,直到感覺不出任何異樣,且身體其他感官立刻控制了自己的大腦,他發現眼前的荷包蛋仍冒著煙,時間沒過去多久。

他帶著餐點和古怪的神情走到餐桌上,那有軟麵包、奶油、水果切塊、荷包蛋。

「這荷包蛋可不是我看著菜刀做的。」忍不住想挖苦對方剛剛傳來的鬼東西,他又彎進廚房拿了水出來。

「不過你的聲音消失後,我就沒法待在裡面了。」他指的便是自己的意識空間,那片純白之處。
『 沒嚇著了? 』

猶豫給人聽的理由很簡單,一刀劃過後,即便在意識裡,他的聲音只能是那樣。不過幸好他也沒到排斥的程度,這顯然讓他稍稍鬆了口氣,面帶苦悶的笑容。

『 想像跟接收偶爾會有落差 就好比荷包蛋看成了菜刀 』

『 混雜了內心的想法可不好 傳達訊息需要將多餘的東西收斂 』
『 所以一開始先限制自己 別用語言 圖像想像同時可以訓練傳達跟接收 效率比較高 語言的直白會把人侷限住 』
『 至於為什麼聲音消失後就斷了 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怎麼自己進去 』
『 先吃東西 』他寫完這些字,還沒詳細解釋,就伸手抽起了軟麵包,直接把奶油塗抹後連帶著荷包蛋夾起大口咬下。
「總覺得老兄吃菜刀也是有可能的事。」

「雖然我還無法自己進去,不過我連你要進來都不知道。這樣代表我的腦袋……是不是挺好進來的?」不知道自己的門戶一直都開著,連拉上都沒有,輕易的就能被人闖空門並搗毀一切。

拉松只在軟麵包上塗抹奶油,看著它們熱熔成油狀。

也許剛才的起司也沒燒焦,而是我沒看出來?

魔法的修練一向非他所長,才剛掌握了自身魔力與外界元素的連結與操縱方式不久,又碰上了精神魔法的難題。

這種自身發出的精神力量要進行「傳訊」或是順著通道進入他人的意識空間其實不難,與將治癒的魔力絲線順著血管神經往上爬有異曲同工之處。但得同時對自我進行防備、裝飾,還得花力氣開啟空間……真要形容精神法術,他會以「華麗的腦人」來做形容。
『 像是個沒裝門也沒裝窗的庭院 』
『 但是要自己鎖起來挺耗神的 』
『 所以那個之後有機會再說 』

男人本身的意識領域之所以是一片空白,也是基於這個理由──他覺得很麻煩,在裡頭冥想的時候也不打算模擬成別的景致。大多數人的意識裡多半是有「意象」的。

森林、海灘、木屋、雲層──他沒有這些。

眼看對方陷入了思索,男人放緩咀嚼的速度,吞嚥,拿起筆寫了簡單的字揚起笑容。

『 今天還沒猜呢 』
「沒窗也沒門的庭院?」感覺起來很窮酸呢。

但那片草地是什麼?還記得自己差點踩進去的地方,他沒看見盡頭或是更多場景,只知道腳下踩著草,然後自己又馬上跑出來了。

正想繼續當好奇寶寶問下去就看到歐索魯接著寫的字,他早就想好答案。四千年不夠?那便再加兩千!

「6686!再高的話我還真的要從創世神來猜了!」
有些緊張的大聲說出答案,他可猜不到一萬年前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甚至那個世界應該也沒有船——歐索魯的年歲使他存疑、甚至上次大罵騙人的原因也在此。
四千年的文明流動以精靈族來看或許不長,但對人類來說卻足以汰換好幾個世代及人種。從未聽過有橫跨四千年依舊存在的人類部族。且歐索魯所生時代的文明技術聽起來與現在相差無幾。

可惜的是上百萬卷的古書被銷毀,他無從得知苦萊斯吉、歐索魯,這兩個相差上千歲的人是否真為同一個伊芙流詩部族。又或者歐索魯是某種更早,作為伊芙流詩族的祖先般存在。



『 恭喜啊 你總算是能夠往下猜了 再低 』
雖然還沒猜中,不過老兄索性是碰到了天花板。他可不想輸在這優勢他比較高的遊戲裡,於是他想了想,拋開原本想猜98的念頭,在紙上寫了『 87歲 』

『 沒窗沒門是無所謂 你以後可以替意識弄個河 』
『 弄個山谷 弄點桌椅野餐都沒問題 』
『 在自己的意識裡 就當自己是那個地方的主宰者也不為過 』

……嗚、會不會說得太多了?
實際上訓練的過程或許得經歷月至年的長度,若只教了半套就離開……嗯?好像也無所謂,善於精神訓練的導師這世上應該多得是,何況他也只是精神韌性強過一般人,但更細膩的變化與技術,問杜利伊奧先生他還比自己知道更多也說不定。
『 還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

他像個和善的引導者,循序漸進的指示。畢竟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不急迫,對方若沒耐性的話遲早會在途中放棄。
「喔!終於有個上限。我的部分再低。」這可讓他放鬆許多。

「也許可以先教我怎麼關門?畢竟抵擋別人鑽進來偷情報才是最重要的。」是否要追問精神傳訊的更多細節?他選擇不。一個能經由多人回答的問題,自然不急於現在。

他更好奇關於歷史的部分。

.「我在思考你的年齡時想到了很多問題。」臉上的微笑越露越大,他當然不喜歡當個刁蠻的求知者,但活化石坐在前面吃東西,就算不問及歐索魯身分的敏感話題,也能對當時的世界窺探一二吧。
「比如說當時的語言、文明程度、有沒有魔王之類的?六千年前的大陸是不是都黏在一起?你們都吃些什麼?那時候有『王國』嗎?」連環炮的問題漫無邊際毫無方向,直接被歐索魯拒絕不談的打算也有,所以他又多加了個自認比較好回答的問題。

「還有……那個沙啞的聲音是你原本的聲音?」
……一次也問太多了。

『 我來到這裡 這塊大陸 』
『 也不過是莫約三百年不到的事情 』

兩百?三百?他要推算的話是可以,只是他不覺得這種細微末節的事情需要記著,他只記得來到這裡時有一場連他都不是很清楚的戰爭,走遍這塊大陸的時間至今,才開始有更鮮明的指示讓他來到了這座城。


『 如果你想問的是「我原本所在的大陸」的話 』
『 那裡的族群、文化、語言都不太一樣 科技也是 』
『 說明白一點 是連能源的型態也都不太一樣 食物吃的是一般的牲畜、野獸與植物 』
『 有魔物 沒有魔王 倒是有個獨裁政府 』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那兒的敵人不是魔物 一直都是人 』
他緩緩書寫著一些在「這片大陸」找不到的歷史資訊,因為是遙遠而客觀的事實,他寫得毫不猶豫。

直到聲音的提問之前──他實在不太習慣闡述自己的事情。


『 我第一天來這時提過吧 我的喉嚨被人劃傷過 』
『 至少在那之前不是那個樣子的 』

他正式的解釋起讓人聽見的聲音,他曾想把意識對談裡的聲音塑造成別的聲線,可是不知怎地,他的權限好像不到那。


『 或許是傷口讓我的潛意識認知為 』
『 我的聲音該變成那副德性 』

他寫了個看似合理的推論,好像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該怎麼說明。說真的,他身上有太多難以解釋的現象,包含喉嚨上會留下疤這件事──
「獨裁政府?是那裡的人傷了你嗎?」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獨裁政府是個聽人講過卻沒實際經歷過的政權。他認為那是想要裝做自己不貪心的偽王國政體。

「不過這樣子走了四五六千年,老兄沒瘋也真不容易。」敲了敲桌面,他在自己的蛋上面撒上胡椒、鹽。

「這樣說起來也許挺刺耳,但這麼長歲數的在世間遊走……聽來像不死的詛咒。」將荷包蛋一口吃下,他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因此快速的將口中的蛋黃咬破吞下,並吞上一大口水。

「你有沒有遇過跟你一樣的?也……」這麼說來,他還不知道歐索魯是什麼原因而成為不死的人,只好將問句斷在這裡,思索一番合適的用詞。

「也這樣活過幾千年的不尋常人類?」
……

『 是 也不是? 』
『 其實跟政府無關 』
『 不如說 正巧 處理這件事情的人是那邊的人 』
『 而對方剛好可以行使那邊的權力針對我 』

男人已經在不知何時將手邊的麵包夾蛋解決了,拿了塊水果邊寫邊咀嚼。不死詛咒,這幾個字令沉下了眼。他並沒有告知拉松自己活了那麼久的理由,不過,也差不多就是同樣字面的意思了吧──
『 你可是親自用治療術拍在我臉上 我還沒回手呢 臭小子 』
其實若能這樣就結束感覺還輕鬆一點……靠,我竟然開始羨慕起那些不死系的魔物了。
『 就我所知是沒有一樣的人類 若有 好像也挺好的 』

他一手撐著臉頰沉思,筆尖在好像也挺好的幾個字上,過了幾秒後才回神。隨著與同一個人相處久了,會流露太多人性跟情感。他知道他不能,於是用很短的時間收心,維持撐臉頰的姿勢緩緩將這行字給劃掉。


『 活著就是會有這種苦惱 不覺得挺好的? 』
他一臉愉悅的讚揚起生命,突兀的笑望著面對面的人。
「活這麼久了怎麼還會跟小孩子計較呢?」只有對自己有利時才會自稱小孩子,拉松皺眉的搖了搖頭,挑了一塊咬起來特別爽脆的果子。也因為專心挑果子,沒注意到歐索魯在聽到「不死的詛咒」時,微妙的表情變化。

「不過,他們到底跟你有什麼過節,我是說,那時你才十四歲。還是他們就是害怕伊芙流詩傢伙的那些人?」一邊發出咬果子的喀喀聲,歐索魯劃掉的那行字他還是有斜眼看見的。
「會希望有一樣的人也沒錯,你也會希望有個人可以陪著講講話吧?我曾聽說過,有意識就會有痛苦,所以活著就有痛苦,真要沒痛苦的永生得跟石頭啊、山啊一樣。不過你終究是個人……還是吧?總會有想有個人陪著自己講話吧。還是……不會有想解開詛咒的一天嗎?」

彷彿喃喃自語的念著而忘了咀嚼,說完後他喝了一口水,還差點被沒嚼爛的水果嗆著。

「咳、咳。」
……老兄說話小心點啊──

這話只有在心裏頭想,男人斂起了笑,撐著臉頰的手沒有移開。

他的視線看著自己的紙張,手停了好幾秒。

『 我就是 』
『 為了解開詛咒才踏上旅程的 』

他簡單的回應了一句話,被分成兩行,這才將視線抬起來,但卻看不出他思緒為何。

『 諷刺的是 』
『 當時害怕我的人正是伊芙流詩人 』
他又揚起了笑容,然後說到此,默默起了身。

『 我該出門了 』
『 你今天有何打算 』

直接中斷了這次的對談,男人轉而思考若對方很閒,是不是可以先讓他有點思維訓練的方向。
什麼,他們才是壞人嗎?

簡直像是聽到重大轉折,他坐直了身子想多問,但歐索魯接著給的話宣告談話的結束。他跟著站起身,推想了一下今天的日子……

「我要去買花。」其實是要去買盆景,但今日的花市會來一批外地的商人,沒準會有些很怪的品種。

「然後就沒了?」昨天累得沒有安排今天的行程。他想自己也許會順路去找找杜利那小子,就是不知道對方會不會還在氣頭上。
『 買花? 』

雖然不確定對方買花用途,不過無所謂,或許可以給他一點自行修練的項目,例如先教他怎麼待在自己的意識裡……?

『 無聊的時候閉上雙眼 用魔力構成線 』
『 然後拉長 想像他慢慢纏成一顆完整的毛線球 』
『 即使外面的線纏繞好了 裡面的線也必須維持樣貌 』
『 盡可能不讓他糊成一團 』
『 裡面糊掉了就要重來 沒有限制大小 一直繞 』
『 先試試看這件事吧 』

很簡單的交代完這件事,想先端看回來時他能達到什麼樣的狀態,抑或是筆身精神魔力的強度道什麼境界。總之這能讓他不閒著浪費時間,說不定得耗個幾天。
「即使外面纏好了,也要鞏固裡面的線條……」這可真是個難題,他想。

既要專注又得要分心,也許他得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去,還得小心別睡著。

「我今天會試試,那老兄今天要上哪去?」一邊問一邊收著桌面,他還不知道精神修練會給他耗上整天時間。
『 事情處理完有空再試就好 』
『 我今天去馬驛站那一區晃晃 沒意外也是黃昏回來 』

披風上了肩,他將手套喬好,簡短的與拉松行個禮後,拉開門轉身朝外頭移動。

男人很熟練的將剛才過多的情緒抽離,但也不自覺深吐了一口氣。今天就把馬車跟馬這些流動率極高的交通物盯一遍,也不好說有沒有機會遇到持有目標的人,但總歸是……碰碰運氣。
在歐索魯離開後,他並沒有照自己說的出發前往花市,而是打算在家裡先試試看歐索魯所說的技法。

將魔力拉成線的技法他已經很熟悉,但要將其繞成球還不能破壞結構,這讓他翻箱倒櫃的找出了顆毛線球,觀察纏繞的方式。不過要讓結構清楚的話他得明確知道哪裡會發生不穩定的狀態。

「嗯……」

他摸著毛線球在腦中構思,固定好中心點便先試著纏繞。然而他發現將精神專注於線條上的每顆魔力分子是不可能的,一但繞出一個拳頭大小便會由中心開始崩毀。他還無法擁有這麼強大的掌控能力,也許不能以如此土法煉鋼的方式。

於是他終於走出店門買花。
他用了些掩人耳目的方式混入了馬車驛站的馬棚內,這裡比想像中的大了一些,畢竟收納了全鎮對外的交通,沒有魔法代步工具的人果然還是居多的。

徒腳踩過的地方散落著一些牧草跟軟泥,馬偶然因為他的經過發出嘶嘶聲響,但不至於慌亂的地步。男人伸手安撫看似有些焦慮的黑駒,直到生物靜下來,他才又從掌裡喚出了一個斷樂章碎片不停的走著。

紅光在這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期望前陣子爆出的紅光能夠再次顯現,顯然是奢求太多了。今天也沒有什麼收穫,而老樣子──沒收穫就是有收穫,他這樣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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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在花市採買、喊價;回到店裡種花、吃飯時,他都在試。雖然有了進展,但總是沒法超越人頭大小。

……精力消耗太快了。

只好替自己拿著茶,靠著牆休息並持續思考。抬頭看著橫樑,他盯著那幾秒,忽然靈光一閃,從櫃台裡找出一條皮尺。

在線上面標出刻度,應該能比較快找到崩壞的地方?

看著那條皮尺開始在腦海中描繪。每一小段便標記節點,再將鄰近的小節點們視為一個區塊,分了一點神去照看區塊,一但哪邊的形體即將崩毀便停止纏繞進行穩定。

這做起來比他想的費勁,推進球體成長的速度不快,但過程卻挺順利,除了初期不確定魔力以何種方式分配更為穩定時,在越過了「拳頭門檻」後似乎沒那麼難。

他逐漸將球體纏繞,並慢慢拉遠視野,導致他不知道在自己已將球纏繞成人類般的大小,而室內逐漸失去陽光。
•▶地點│拉松的店
•▶時間│黃昏
男人站在門口抬起腳看了眼腳掌,都是泥,勢必會把人家裡弄髒,今天他不得不先去清洗自己的腳掌。

在拉開門之前,他隱隱約約感受到某股穩定的魔力流動由內而外,沒有想得太多,避免內部有患者或訪客,他用很輕的力道拉開門,準備徑值的朝浴室移動。

店裡只有拉松一人,而他一動也不動的坐在位置上,是在發呆還是在冥想他不確定,倒是進去應該就能感受到了──

趁著對方沒有察覺自己,他喚出了一早從指腹勾出的那條路徑,無聲無息地進入對方的意識──

一顆快比他還要高的魔力球體在他進入時迎面嚇著了他,他呆愣的蹙了蹙眉頭,然後又安靜的退出了他的意識。

……一天就繞了那麼大顆?!

這人是不是真的很閒?何況頭一次做這個訓練的人應該有八成會直接睡著或意識放飛,他很清楚這事很累人,拉松老兄是怎麼一下就辦到的?
沒有打斷對方的纏繞過程,他小心翼翼地往浴室內移動,開了不至於打擾到對方的小水流,把腳洗乾淨後,才悠悠的晃到對面坐好,認真地注視著訓練進度超乎預想的半精靈。

……治療師本來就需要些精神底子,如果竅門抓得快,搞不好我的處境還比較需要擔心呢……

男人並不知道對方是抱持著什麼心情或打算學習精神意識相關的東西,或許是為了跟杜利伊奧先生交談,又或是他沒預料到的別的。
揉線、標示、纏繞、尋找、重建……機械化的重複動作越來越快,直到求生本能的飢餓感逐漸侵入,他只得先放下前三個動作,先進行「尋找、重建」的工作,維持球體的型態。

將部分精神放回外界進行感受,他首先是感覺到有個人,接著看到了坐在對面的歐索魯。

「嗯?我怎麼不知道你來了?」不知道是自己太過專注於毛線球,他還以為歐索魯用了什麼空間移動的魔法。

「那球要纏多大呀?我想我得先去找東西吃。」

他有些懊惱,一整個下午的纏球訓練讓他沒空想晚餐該吃什麼,隨手煮的話大約又是這幾天吃過的東西。沒有新奇的餐點,晚餐時間可就無聊掉了!
(後台骰的拉松纏球成果)
https://images.plurk.com/6S2Jk2s8iYH4H5QXGve0ZO.png https://images.plurk.com/7lpCu0zFTJFmArtUl3vnOc.png
……
他望著總算是意識到自己已經回來的人,這才又用精神傳達了一句話。但這次不是聲音,也不是一顆荷包蛋。他在對方的意識裡用魔力繞出了他本該用紙筆寫下來的字,就跟纏繞出球體的型態差不多。

以白色為襯底,黑墨印於腦中。那像極了去到夜寐圖書館進入書中世界時的文字呈現方式。

『 先把球放了吧 你弄多久? 該不會沒吃午餐? 』
『 纏多大都可以 大小是看你訓練成果的一種方式 』

男人終究決定不過問他積極學習的理由,也不明說他的進度超前,文字消散於意識內,來去皆無聲無息,一點都不打算打亂對方的精神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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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看到了文字後他轉過頭去尋找既時的沙漏,在櫃台上的沙漏已經滿上三分之二。

「五個小時左右?」差不多是在吃飽後開始訓練,已經抓住訣竅後便不怕將球拆開,一鬆開拉緊的精神力,毛線球直接消散,魔力回到原來的地方。

「……」被散開的魔力所衝擊,他晃了晃身子後才站直。

「有吃,不過這比我想得更耗能量。」摸了摸肚子,晚餐時間早一點來也沒關係。


拿起真的筆,男人把紙湊到對方能看到的位置書寫。

『 還真是上進的學生 我甚至沒教過人 幸好你能理解 』
『 不過還是小心點 別太專注 精神消磨若要回復可遠比肉體傷害來得困難 』
『 吃飽之後再繼續教你 』

往好處想,對方專注在這些修練上的話,提問的時間或許會少一些?

……不,他只要一抓到機會問問題就像連續的魔力彈,好像也不會因此問得比較少。
「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將歐索魯的表情解釋為震驚,他忍不住吹捧自己。

說到晚餐,他才又行動起來。既然要煮什麼都沒想,不如吃個餡餅!也許能一邊揉麵團一邊繞球,這樣就不算太專注了吧。

跟對方打個招呼後走入廚房,沒多久又探出頭來。

「嘿,老兄幫我澆個花吧?」他午飯過後只記得種花,種花完的休息時間拿來繞球到了晚上,一個不小心,培植起來的樹苗又要跟下地城時在外面住個兩三天一樣,一回家看著後院就發現它們半死不活。
是沒問題啦。

男人點點頭,因他露出得意的臉龐稍稍笑了笑,接著便逕自往後院移動,視線尋找了一番澆水器,然後拎著找到了後院的水龍頭開啟等待水滿。

順便觀察一下他都種了些什麼──
後院門一出去,種植的是大片香草植物,稍遠處是矮樹盆景以及樹苗,中間種植了各色花朵,其中有一種花拉住了你的目光,它正閃著螢光,吸引蚊蟲靠近之後以花萼捕食。吸引你的原因大概是昨天還沒在這院子裡見著。
拿出昨天剩的麵團進行醒麵,腦袋裡的魔力線也跟著啟動纏繞,在等待麵團的同時準備肉餡,以碎火腿和著蘑菇及鮮奶油等炒成醬,他同時煎了塊鴨胸,等著切塊一同塞進餡餅裡。

與此同時,魔力線逐漸纏繞成(bzzz)的樣子。

紅-毛線球
藍-萊莉
綠-維里斯
黑-少瑛
「嗯,好一陣子沒看到那小子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一邊將餡料塞進麵團,想到藍少瑛就也想起了另外兩個可愛的夥伴,忍不住惆悵感嘆。

總有一天少瑛跟維里斯也會逐漸老去,不知道他們變成老爺爺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想到再過個50年,即便四人聚首,外貌上的變化也忍不住讓他惆悵,嘴角的笑容下沉,現實總是在他眼前,不曾改變。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男人愣望著那盆初見且發光的植物,扭緊水龍頭,途中經過各種植物便順手澆了澆水,直到來到那株陌生的植物跟前。

他的體型並不大,花型一掌不到,心想那想必就是拉松老兄方才到花市買的花。

為什麼是買這種造型跟特性的植物呢?單純喜好?或別的理由?好養?不會臭嗎?邊想他又邊朝著這株植物多澆了幾秒的水。

如果我定居的話,或許會想種個能活上千年的樹木或怪植物。說不准還會替牠取個名字。
他盯著這植物沉思了(digit)(digit)秒,而後正打算往一邊移動去,繼續把整片的後院植物澆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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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呸!」

當你提起腳步,身後的那朵花發出躁動,原本張開等著獵食的花萼合起並鼓脹著,上頭閃著螢光的花蕊,顏色由藍轉青。

在你盯著花蕊的色澤變化時,鼓脹的花萼爆開!朝正前方的你吐了一大口水——那是你剛才澆下去的水,其中還參和著昆蟲無法被消化的殘渣,讓水變得有些黏,同時帶有某種蜜香。

吐出水的花便回原先的樣子,螢光由青轉藍。
……噁、

他有些愕然的盯著朝他「反擊」的花,一手抹去了臉上散發著奇怪香氣的植物唾液並甩了甩手,暫且先用澆水器把手淋了淋水。

……先去洗把臉。

他把灑水器擺回原位,頭髮上也沾了些殘骸跟水氣,狼狽的人卻不帶一絲憤怒,只是摸摸鼻子接受這份意外,暫時從後院門外回到了屋內。
哼著古怪的曲調,他切了些洋蔥、番茄,再加上一點點的檸檬、辣椒及辛香料,攪拌成新鮮酸辣醬。

「哼~哼哼哼!」經過幾個旋轉,他將醬料充分混和,同時替他們配餐的麥子茶搖出了泡沫。

「老兄,幫我摘個百里香——」來到後院門口往外大喊,卻沒看見歐索魯在那,但香草植物的葉片上確實都有水露。他看向樹苗區,發現那裏似乎沒澆完。

「嗯?上哪兒去了?」沒有想太多,順手拎起澆水器裝水,他替沒喝到水的樹苗澆了些,還特意避開了那朵發著光的花。直到自己的餡餅烤出了香氣,他才又回到廚房。
臨時清洗臉旁跟局部的頭髮後,他頂著微微濕漉的瀏海,一邊拿毛巾抹了一把,一邊想著待會還是別靠近那株植物避免再遭到攻擊。

他剛才在沖水聲中隱隱約約聽見百里香幾個字,不過比起頂著那些唾液跟殘留物跑去完成代辦事項,他更傾向慢條斯理的把自己的殘局先處理好,然後,他才經過廚房門口確認情形。

『 剛剛去忙 還需要百里香嗎? 』問的同時撇了眼料理,他直接用意識寫字傳入對方腦裡,不過對方八成回頭就能看見男人劃到一旁的濕瀏海跟頭頂批著的毛巾。
味道殘留 (dice20)
餡餅香(dice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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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用好囉!」用一個大盤子裝著餡餅,每一塊大約都手掌那麼大,他一共就包了六個,盤子上的空間擺上一碗醬。

「你是把自己當花澆了嗎?」轉過身低頭就看到濕著髮的人,他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同時聞到了一股連餡餅香也蓋不過的蜜香。

「啊,是被夜光絨噴口水了!我都忘記他在那了。那花不喝水的。」話語中的夜光絨便是指那朵低矮的噴水花。拉松將食物放到桌上,儘管是自己忘記跟歐索魯說那朵花別澆,他卻說得十分輕鬆。
啊……原來那盆不能澆水嗎?難怪噴得我滿臉都是……

被「抗議」的人伸手搓了搓帶有水珠的髮絲,聳聳肩又傳了行『 這味道也太重了 真是養了個個性獨特的植物 』等字樣,面帶苦笑盯著餡餅看。

『 花今早買的? 』省了寫字的時間,他持續將文字用意識的形式拋給對方。
「對呀,這花可罕見的很……」話到一半,他才注意到自己對於歐索魯的精神傳訊已經接收的挺習慣。
「還好它沒特別漂亮,與其說是觀賞花,拿來入藥跟捉弄人才是主要功用。」花了兩秒鐘決定不要嘗試傳訊,在不必要的情況下他還是喜歡說話。

「味道只會留幾分鐘,等等吃到一半就沒了。」往桌子處撇一撇頭,他坐下來並抓起一個餡餅大啖起來,還不小心被流出來的肉湯給燙著手。

「今天還是沒找著?」幾乎已經這麼認定,他頭也沒抬的舔著快低落的肉湯問。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想想確實挺有趣的 』
『 他的效用是什麼 』

他不介意多了解當地特殊的藥用植物,何況這可以拿來整人,以後遇到就知道了。他伸手也拿了塊熱騰騰的餅,見他反映著燙的舉止,他小心翼翼地讓湯汁留在餅皮內,咬一口便快速的將湯汁吸去了一大半。

這下可好,不必騰出手書寫的人這下連吃飯都不用耗時間了,即便他在對方的意識中仍是顯現安靜的狀態。

下面一個問題他咀嚼著餡餅以搖頭回答,似乎連他都覺得這結果是理所當然的。
「目前記錄有:用吃的清瘀活血,外用反而幫助凝血。不過得配上不同的藥材才會有不同的功效。」因為還沒掌握以意識傳訊的精隨,他只能騰出嘴,和努力吃著餡餅的歐索魯乾瞪眼,並接著說。

「我主要還是拿來做糖果,看做出個什麼東西來。」自然而然的提到了糖果,他突然站起來,想到迄今都沒給歐索魯吃過糖果!

糖果!

「你會不會想要吃糖果呀?」難得一見的千年不死之身,說不定會和糖果激起什麼火花來。
還真是神秘的植物……

思緒正如此讚嘆著這效用特別,用途貌似廣泛、澆水還會不爽的花時,話題不知不覺轉了個彎。

『 糖果?也太突然 』
『 難不成你平常還無聊做手工糖之類的? 』

對於對方突然閃爍的眼色,男人並未帶半點疑心,並且將此視為這小夥子平時的興趣,又或是他本身就經常開發新的治療藥物之類的。
「這麼說……也對。」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難以言喻,想了想,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一開始是做給孩子們吃的,然後就做出了興趣。」他站起身,從櫃檯的糖果盆裡拿了一顆出來,那是沒有效果的普通糖果。

「不過有人很認真的提醒我。所以我得跟你說,這糖的效果千變萬化。有人變身,有人想睡,有人性格大變……不過總體來說不危險!」開口時他的眼睛盯著那顆糖,露出了苦笑,似是想到了什麼。

而不知道怎麼得來最後的結論,他把那顆無效果的糖果拋給對方,甜椒口味。

「不好吃也不難吃。」
『 你喜歡小孩子啊? 』

他的表情有這麼一絲訝異透露,接著一把抓住了拋來的、不好吃也不難吃的糖──

『 如果有能吃了讓我睡飽的糖果我可是大歡迎的喔 』
黑眼圈貌似間接說明了他這行字傳進對方腦裡的理由。他暫且擱置手上吃一半的餡餅,盯著手上的糖果的色澤靜思淺笑。

吃完餡餅再吃吧,他可不知道這兩者味道衝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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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有孩子嗎?」沒有正面回答歐索魯的問題,他用湯匙挖了一瓢酸辣醬在餡餅上,大咬了一口,嚼碎嚥下後才接著說。

「我看過喜歡孩子的人在有了孩子之後,將自己的一事無成怪給孩子;我也遇過有人只要遇到小孩子就避之唯恐不及,但她教出了個優秀的兒子,還成為一名老師。」

「所以要說我喜歡小孩子嗎?我喜歡當他們的老師、玩伴,但我可沒把握當個好父親。」從懷裡拿出另一顆糖,那是未知的糖果S,他將糖果滑過桌面,撞到歐索魯的手肘後停下。

「未知效力,可以試著相信它有機率使你安眠。」
那一問他差點就順著回答,等到他咀嚼完接續著話題,他慶幸自己沒有在那段沉默之於以意識回應關於孩子的反問句。他靜靜的聽完了對方認真的說法,盯著餡餅的咬面,隨後,另一顆糖映入眼簾。男人抬頭以雙眼凝視拉松許久,才伸手將兩顆糖一同握在手中。

『 如果我能當個沉默的玩伴或老師 』
『 我或許會選擇那麼做 』
『 遺憾的是 說不定我連那塊料都不是 』

他張嘴大口塞了手上剩餘的餡餅,又傳了行『 好吃 』讚賞對方花了點時間至做的料理,順便將指尖的肉汁舔了舔,他總也只吃了一塊餅。
「別說那種喪氣話,你在教人跟說故事方面還挺有一套的不是嗎。」往後傾搖了搖椅腳,他想桌上多的餡餅得要放進冰櫃,可惜的多拿一份起來吃。

在記述歷史和私人情緒中拉扯,他選擇追問更多有關歐索魯「家庭」的故事。對於長生者而言,早逝的生命往往帶來咒縛。但歐索魯老兄看上去狀況不錯,應該不介意自己多嘴詢問他的過去吧?

「你曾說過你有個哥哥,但你十四歲就被丟到海裡,那他呢?」咬著第二塊餡餅,他這次可記得先吸去湯汁。
『 前提是因為你看得懂字也懂人話── 』

訝異之餘,男人的指腹緩緩離開舌尖,意味深長地望著提出兄長問題的拉松,並開始整理起腦中的客觀事實。

『 他 跟我不一樣 』
『 他能接受教育 接受良好而完善的對待 』
『 實際上他有一段日子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
『 我雖然一直都知道他 但我不被允許與任何族人見面 』


『 總之 除了在高壓知識份子的環境下成長之外 』
『 就同個年紀而言 他算是過得挺好的? 』

字句間隱約透露「他是被隱瞞的存在」這件事,而他本身也自幼有著這份超齡的認知。

『 或許是基於這份愧疚 後來他遇到我並認出我之後 』
『 一直都是抱持著彌補的心態友善的對待我 』
…… 『 他是位軍警 當地以「特組」稱呼 平常維持治安 哪裡有內亂時就被派去平定的一群菁英 』

他同樣在自認快要說到心情層面的敘述時打住,拐彎回到多說無妨、悠久的敘事。
「這樣聽起來,你哥哥還是當代的菁英了。」不過這樣差別待遇的經歷他倒是挺感同身受。

畢竟自己之於父族,也是突然蹦出來的私生子。踩著一雙沾滿泥土的腳,去見那些精緻美麗,卻惹人厭的精靈。
不過時間久遠,他對精靈的感覺、定義早已大改。而且與歐索魯相比,他還是幸運多了。

「……我還真看不出,你除了不死之外有那裡奇怪?」左右晃動著頭部觀看歐索魯,他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性格?不對……照理說他們也不該那麼早就發現你不死。老兄應該不是生出來就這個樣吧?」幾乎是以失禮灌滿的問句,連自己問出口都覺著匪夷所思。
……

『 我生來便是如此 』

他肯定的答覆了對方的疑問,但卻也沒接續著解釋「哪裡奇怪」,伴隨著漫長的沉默之後,搖了搖頭。

『 我還是會死的喔 』他笑著反駁道,其中雖真偽不明,但或許現階段的你,或相信,或抱持疑慮,目前也只能選擇相信他的詞句。

『 不過就是少了自然死去的選項跟 比較難死罷了 』


『 你對我還真是充滿好奇啊 小鬼 』

回應的途中他突然衝出了一句感嘆句,彷彿很久沒被問過這些問題似的。
「如果對生活不再好奇,那分索然無味將會殺死我。」裝著麥子茶的杯子遮住他半張臉,往上飄的熱氣也遮不了精靈的眼睛。
「不過沒想到原來是難死,不是永生。」他還真是第一次想,該如何替人尋死。但是怎麼在腦子裡晃過去了幾種方法,那畫面都不太舒服,反而讓他有些作嘔的頭暈。

「……老兄,就算難死也不要想不開,斷手斷腳、窒息、溺死什麼的會很痛啊。」不知道為什麼誤會歐索魯一定有個不斷自殺的過去,下意識地幫對方「痛」了起來。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嗯 我知道。 』

他在這句話上顯得平靜,像真知道那並不好受之外,宛如已接受了事實似的。說不定拉松確實往對的方向猜測去了,才會這麼提醒自己。

解咒之路漫長──又或許根本不會有那天的到來。

抱歉啦……善良的孩子,即便你願意聽我述說,剩下的事情,少說得等你知道怎麼「上鎖」之後我才能跟你坦承了。


『 好啦 吃飽沒 在我離開之前你得學的東西少說還有五十台馬車 』

浮誇,不過這形容好歹是具體。沖過水的頭髮並沒有在這段時間全乾,但味道也確實消得差不多了。
「就算我天資聰穎,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將手上的餅塞進嘴裡,嚼了有幾分鐘有,歐索魯也得了幾分鐘的沉默。

「咳咳,好了!接下來要教我怎麼傳訊息了嗎?」嚥下了餅和茶,並拿了條方巾擦擦手,他挺直身,看著眼前的人,同時將自己的精神魔力捻成線。

『 在傳遞之前先等等 』
『 先進入一下纏繞毛線球的狀態 』
『 但這次不必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 』
『 稍微看看那地方的地面或天花板長什麼樣子如何 』
『 畢竟你已經成功靠自己待在那那麼久了 總該能夠意識到了? 』

語畢,他暫時斷了指尖牽著的意識連結,現在拉松的意識是無法傳遞給他的,但他想讓他以己之力感受自己的意識空間實際上是什麼型態。

不一定是一片空白,意識空間的樣貌取決於個人潛意識的成分居多。他沒詳加解釋,拿起實際的紙筆寫下『 直接用說的告訴我你在那四周看見些什麼 』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開始集中時請骰靈感判定2digit(專注程度可補正扣除)小於等於40+20(適應加成)判定成功
成功 | 能夠自行滯留並意識到「自我意識空間的存在與樣貌」,空間自形象定義。

失敗 | 或許你的精神發展進度仍然只能集中在你所聚集纏繞的形體上,只要集中力一轉移便很容易從意識中登出。
……
在連結斷開之後,他將意識線凝聚成球,這次做的速度比早上要更快些,低垂的眼始終沒有閉上。

這次沒將球纏成人影那麼大,他讓球維持在一個水缸那麼大時,他試著只維繫球的形體,並去觀測四周的空間。
靈感判定(digit)(digit)
「……這裡什麼都沒有,老兄。」他十分訝異自己的意識空間竟然是一片空白,不免猜想會不會是因為杜利說話的意識空間是一片空白,連帶自己的想像力都被影響了。

他有些不安地尋找著當初踏到的那片草地,因此整個人沉默了下來。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
直到他感到疲倦,得多花點力氣鞏固球體時,他往後坐了下來,以腳蹬著地前前後後的搖晃。

「吊床?」前一秒還沒有的東西,現在往兩側看,連樹木都出現了。再整個人往吊床上一躺,風也來了。
……
「有一個很舒適的吊床!」就和老家的山坡上一樣。
他的意識空間,豪不意外的很悠閒。
……

前半段的沉默,他仍靜靜的等待,直到對方開始說出具體的東西,男人這才輕吐了口氣微笑,心想對方的資質還真不是單純運氣而已。

他把寫好的紙條推到或許拉松視線能見的範圍內,桌面上的字跡以一如往常的潦草寫下了幾行字。

『 我本來還以為進展到這個地步還得耗上一周 』
『 現在開始即使我沒有與你溝通 你也能好好待在裏頭了 』
『 以後應該會越來越適應 你的精神(魔力)甚至能藉由待在裏頭休息 』
『 去做更快程度的恢復 』

一言以蔽之,這是高階冥想的入門。只要是運用魔法之人遲早會踏入的領域。雖然那些接觸的人們也不一定是用跟他一樣的形式去感受與引導──至少他還是第一次將自己所知的魔法運用以具體的形式敘述給他人。


『 如果到目前為止都沒問題的話 我繼續說? 』
「能恢復精神魔力?看起來很不錯。」他點點頭,而且精神的修復一向比肉體還困難,如果可以進行精神治療,也許就不會再發生那種事

「接著繼續吧,我想越早學會越好。」他點點頭,再精神意識裡吹著微風似乎也鬆懈起來。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我也覺得你早點學會是好事 或許多少能幫助那位杜利先生? 』
『 不過接下來得讓我想想 該怎麼講 』

他乾脆坐在人的側邊寫字,一手抵著鬍子搓了幾下,思考著該怎麼將抽象的精神修練轉換成文字解釋。


『 「接觸」是最能輕易定位「他人」的方式 』
『 何況意識本身是很模糊的東西 你不去意識他 意識就不存在 』

『 總之先從這個為基礎開始吧 』
『 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碰著我 靠你自己找到一股「好像不太一樣」的氣流或水流 或某種引線的尾 』
『接觸跟感受到之後我再接著寫 』

打算一步一步來,因為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確定對方感受到的跟自己是否有差異──他猜那就跟吃東西的味覺是一樣的道理,每個人吃一樣食物,感受到的刺激程度也會有所差異。
……
對紙上的第一句話,拉松沉默了一陣子。本想說點什麼,但歐索魯坐到他身旁接著寫,他只能先專心上課。

那張紙上雖然有對方少見的多話,但他卻沒有全部看懂。果然要將魔法的訓練轉化成文字,不是像杜利念的經文,就是像歐索魯寫抽象嗎?

好在抽象仍建構在他看得懂的詞彙,於是一手拍上對方的肩膀,「接觸」有了,接著只剩下找到對方身上的引子。

試著感受對方身上的魔力流,雖然多處有些不同,但他知道那些不是「入口」。直到他突然想到,他要進行的是精神交流,理應往腦子的地方去。

於是他透過自己的掌心、手指去放出細微的精神魔力線,小心翼翼的不被對方的力量擠走,才得以在某處找到不太一樣的漩渦。

「我找到了但……我感覺得到在哪裡,卻『看』不見在哪裡。」
……給人當精神潛入對象的感覺說不上來的詭異。

暗自呢喃於心,他寫了句『 等我一下 』,開始把自己的意識放得比平時寬鬆一些。

漩渦感的流逐漸擴大,隨著這段變化,一道白色的光從你所感受的位置逐漸明朗,流域也逐漸擴散至四周,一股無聲的流拂過小腿高度,看來是沒有找錯位置。

紙筆沙沙聲仍隱約參雜著,他又一次將寫好的字跡推到了人的面前。

『 現在呢?看得到了嗎? 』
『 兩者之間差別在於有沒有關上 』
『 即使全關的狀態下 仍然能找到那細微的流動 這就是活人跟死人的差別之一 』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換言之 即使關閉了還是有辦法可以強行進入 不過我想這個先跳過 畢竟你大概沒這需求 』
他說明了暫時不教人強制入侵的理由,說不定對方之後沒問他也不會再教授這塊。

『 應該進得去了 能順便跟我說你看到什麼嗎 』

白光漩渦直立在前,隨著靠近,你逐漸感受到類似樹根形象的白,巨樹,樹根的尺寸或多或少給予人這樣的意象。

然而在踩入白光的區域之後,你感受不到地面,經歷了突如其來的墜落,1D20,DC12大於成功,維持在男人的意識領域裡,安全的跌落在整片空白但不至於刺眼的白色空間,若失敗會經歷猶如高空跌落般的刺激感並被彈出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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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看著那些字進行解讀的同時,他也「看清」經由白光染上的漩渦,歐索魯特意以白光進行上色,他試著不去看,再次感受沒有輔助的話,那裏的缺口會是麼樣子。

歐索魯所說的概念與他所知的相同,辨別是否假死,觀察魔力流的氣息最為簡單,畢竟那難以完全隱藏。

至於歐索魯提到的強行進入?他希望自己一輩子都用不上。但他對自己的原則可沒什麼堅持,所以最好的方法是不會,或者是學了之後在上面綁個什麼禁咒。

總之他靠近了白色漩渦,發現那更像個年輪,上面有多少圈不得而知,而且正在流動著。
他沒有猶疑地往前踏,試著進入對方的意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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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唔哇——!」突然大叫出聲,他瞪大眼睛,一瞬間寒毛直豎。

「……我掉下來了,為什麼?」踩進去的瞬間沒有穩固的地面,而是空蕩蕩的直接往下墜,如做惡夢嚇醒,他的精神空間裡的那顆球也震盪了一番。
啊……

『 抱歉 忘記說那裏有個小防禦機制 』

久遠記憶裡設置的措施居然仍在豪無意識下的運行著,他毫無悔意的寫下了抱歉的話語,輕拍肩膀裂嘴一笑,似乎對於這連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意外感到蠻開心的。(幹

因為太少讓人就這樣進來,所以根本就忘了這回事……

『 恐怕每次進來都得經歷一次 總之流程跟剛剛一樣 再試一次吧? 』

聽他這麼說,可見這防禦機制是收不掉的。

此後只要主動進入他的意識都得骰一次1D20,判定大於等於12才能成功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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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說的真輕鬆,以後我習慣跳崖怎麼辦?」剛從墜崖的驚嚇中回復,一點都不隱藏的皺著臉嫌惡地看著歐索魯,但那人一點都沒有放水的意思,他只得摸摸鼻子繼續重複摸索並踩進那個漩渦。

「進!」

……
這次他一樣往下墜,卻在「惡夢醒前」的瞬間觸及到一塊「地板」。

那裏一片空白,但他能明確的知道那是個空間,如同當初被杜利從那片深海揪出來後所處的空間一樣。儘管有些不同,但這應當是歐索魯的意識空間。

「哼。」應該不用特別說看見什麼吧?他想著,畢竟那裏什麼都沒有。
正如你所見,那片白既看不到天際,前後也看不到盡頭。是令人摸不著頭緒的白。而於此同時,你卻能感受到全白某處又竄出了沿著地面而來的白色樹根狀,延伸、扭轉、提高,逐漸形成了男人的形象──

是下顎沒有任何黑渣,頭髮明顯短了大半截,臉上仍有象徵程度黑眼圈的他本人,或許是在此處,他才會以這個姿態行動。

並且,之間的意識溝通才總算是重新接了回來。

【下班補表符(ㄍ】「慢慢把手放掉看看吧,應該已經悄悄連著了,只要以精神溝通就一定會用魔力聯繫著,任何一方切斷就會將進入的人拋出去。因為你是「進來」的人,所以要負責維持的人就是你。」

他改用細微的意識破嗓發話,同樣壓抑,但不失傳達目的的,以氣流般的型態繞於整個白色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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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梁既已搭建起來,那他就不認為會輕易斷開,於是果斷的將手離開。
眼前的白色空間和人稍為的晃蕩了一下,但並不影響整體連接狀態。

「我早就說過你該剪頭髮。」他試著一邊維繫連接、一邊將自己的意識凝聚成訊息跟裡面的人聊天,但發出的聲音高亢的宛如童音,於是他嚇得用意識生成的手遮住嘴。
……

是因為進入的意識空間不同嗎?還是耗費的力氣大所以比較難控制?

總之他沉吟了一會,直到自己的聲音正確。
靈感(digit)(digit)≦70
暫且沒認知到對方剛進入此處心中會有的疑慮或任何問題,肩膀上的重量移開,但連結仍在。男人很乾脆的閉上了雙眼,靠著牆邊休養身息。

意識之中,男人伸手搓了搓一側的髮尾,面露苦笑後又揉了揉自己的下顎。

只有被點醒時才會意識到,他甚至忘了自己在此處是只能以這個姿態出現的,這點跟聲音一樣,無法竄改。

「好啦,這不是重點。」
「畢竟這裡不是你自己的空間,所以或許會有些不適應,甚至有可能不小心將內心想的也參雜在意識對談裡。所以在別人的領域裡要更小心、謹慎一點,當你在窺探他人的同時自己也曝露在其中。」

所以他最早才會提到:意識溝通建立在雙方互信的前提下是很安全的,反之則不然。當然雙方都能建立各種防禦措施,但只要意識被擊潰了,就絕對不是單用治療術能夠修復的。
重新提及基本認知之後,男人伸出手指,在平視高度的空中,黑色的墨線竄出,形成一團團墨球後砸至空白的地面,伴隨嘩嘩的聲響形成一攤能夠映照面容的水攤。

「去看看你在意識裡的型態是什麼樣子如何?」

意識中的樣貌會因個人認知差異有所不同,若有意甚至能調整外觀,一顆球或你原本的樣貌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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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樣我看到的樣子跟你看到的會一樣嗎?」懷抱著這樣的疑問,他走到黑墨水漥邊一看。

「跟我看鏡子差不多。」他試著做了一些表情,水漥裏的樣子不同於剛才的聲音頻率,確實和自己一早起來盥洗時差不多,不是任何形體,也不是當初侵入杜利意識的那個魚鉤,甚至沒有比他原本的外貌更好看點。

「嗯,還不錯。」他自己倒是很滿意。
「不過既然我怎麼都沒變……」

「老兄你看上去沒那麼頹廢,甚至還挺年輕的?」用懷疑的眼神上下看著意識空間裏的歐索魯,那個樣子還真是挺新鮮。
「當兩人精神處在同個意識領域裡時看到的東西應該通常會是差不多的……我想。」參雜著不是那麼確定的一言以蔽之,他也是看到拉松所形容的正常樣貌。隨後,他招了招手,讓對方跟著自己移動。

「老實說你學得可真快,我當初可是自學摸索了老半天。」
他邊走邊說,背影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卻能從整個空間裡隱隱約約感受到一股羨慕與隨興的情緒。一派輕鬆的走在廣闊的白色空間裡,也看不出他打算帶著人去往何處。
「喔、我嗎?」

「那當然是因為我想讓我自己看起來像這個樣子啊。」

他回頭笑著回答,你感受到一點違和,卻又無法明確的斷定理由為何。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靈感判定1D100,CC≦50成功
成功│或許事實並非他說的那樣
失敗│你覺得他真的該把頭髮給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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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我會歸功給精靈血統。」他老實地說,並看看左邊的白,發現那裏沒東西,只好又看看右邊的白,然而一樣無趣。

至於歐索魯說出關於自身的低語,他沒給出回應,也沒去探究對方是否在隱藏什麼。畢竟到現在為止,他可沒發現對方有哪些特別喜歡的東西,所以連他說的「想」字,聽起來都像是為了使句子通順而帶出的詞彙。

「不過你真該把頭髮剪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夏季的到來。雖然薩奇拉爾依舊寒冷。

他就這樣隨著對方走呀走,也不問會走上多久。
用眼睛看著歐索魯本人一臉打著盹,還真難想像在腦子裡其實正在走路跟說話。

真怪。
「哈!或許吧,精靈血統的魔法適性……不過頭髮就再說吧──喔、到了。」他突然停下,停在一個同樣空白的區域,伸掌碰了下顯然沒有任何東西之處,卻能明確的感受到他的手正碰著什麼。

無形的東西被他一掌拿出來,一掌放在了一個無形的、大腿高的桌面上。

「先給你鎖的認知吧……不一定就是鎖的樣貌,有可能很抽象,也有可能很具體,如你所見,像這樣複雜的型態也是存在的。上鎖的目的就是阻止他人直接探測到某塊記憶鎖設置的一個關卡,你可以杜絕所有人,也可以選擇性的過篩某些條件符合的人才能閱覽或干涉。」

「試著拿起來感受並解鎖看看?我鎖了個東西在裡頭。」
男人點了點空處,但盯著空白處你似乎很難理解他要你解開什麼,你甚至不知道你此刻看到的東西究竟跟他看到的到底一不一樣。
已經知道眼見不為憑,但他沒想到歐索魯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裏也會製造幻術,如果不是那股明顯碰著什麼的感覺,他可會認為歐索魯是「假裝」大師。

「那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啊老兄?」一邊發出疑問一邊抓向那團空,他甚至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抓正確。

「軟的?不對不對。尖的!嗯?還是又軟又尖……不,是熱的!不是……」他疑惑地輕輕捏著那掌上的東西,實在無法與記憶中的任何鎖對應上,更遑論找出解鎖的地方。

拿在眼前一看,一樣直直地穿過視線並看到對面的歐索魯。

什麼鬼東東!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

他聞言後,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盯著那東西所在的位置,揉了揉臉頰又揉了揉脖子思考,一邊盯著你就這麼抓著東西,卻說著與形體毫無關聯的形容。

「……等我一下。」他伸手將那東西拿回自己手中,好像又意識到了些什麼,用另一隻手像是拍了拍灰塵般的揮弄了幾下,一顆圓型物體,外圍是密密麻麻的迷宮被放回拉松手裡。

「哈哈……防禦機制少關一個,難怪你看不到。」又一個燦爛的笑容帶過,或許這男人的意識裡,到處都是他不知何時設置的「防禦」。

無論是看不見感受不到形體的桌子、一旁隱形的抽屜、或是方才拿上手上卻感受不到實際形象的球。
若轉動或晃動手上的球體,會聽到咚咚聲響,掌心大的圓球表面上有顆木球會隨著你轉動移動,並且會順著迷宮的路徑,以正常的物理形式活動。其中有一處有個孔,距離木球的位置有些距離,你或許能意識到那東西要解開,得花大量時間把球轉出迷宮抵達洞口。
這東西他以前看過,給小孩玩的小玩具,但是沒那麼複雜。看著手上的那顆球,他晃了晃,聽見了小小的咚咚聲,他知道要把小球轉到一個終點,可能是個按鈕,也可能是個洞。不過那球上的迷宮密密麻麻,一個不注意,小球從視野裡消失。

「老兄你好像很久沒來這裡了啊,那麼不熟悉。」忍不住抱怨了番,但他的眼睛就盯著那顆球,想把那顆小珠子甩到某個地方。
經過(digit)(digit)分鐘,走對了(digit)(digit)%的路程(00重骰)
呆坐了超過一小時,並且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在對話和解謎,他感到有些困倦。
苦萊斯吉│歐索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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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諒我吧,老兄,年紀大不長記性啊!」

沒辦法,上一次設置這些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就在對方忙了快一個小時解謎期間,他坐在一個看不見的平台上,悄悄地盯著對方轉球。他沒跑去做別的事情,而是在拉松看不見的高處開始用數字寫起了數數。

一秒寫一個數字,就在寫到三千四百二十幾左右時,維持著漫天的墨跡,稍微關心一下對方的狀況。

「喔喔?超過一半了嘛!」

「這鎖有趣吧?可以讓入侵者『困在』這裡,並且不容易翻到我想藏的東西。」
男人此刻一腳跨足於看不見的平台上,一手勾著頭頂撐在膝蓋上笑盈盈的,悉知這對於解鎖的人本身實在不是件有趣的事。感受出他的疲憊,外頭的男人稍微睜開眼,悄悄伸手,讓一些魔力流轉在正專注解謎,不一定能意識到他幫了些忙的半精靈。
他就這樣抓著那顆球,疲倦的忍不住往後伸個懶腰——也不知道是故意沒抓穩還是手太滑,那球往高處的某處砸;一樣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精密計算,那球往歐索魯的方向砸。

「啊!」

他趕緊起身,往球丟的方向過去,同時發現整個半空中的墨水字亂糟糟的,讓他找不到球,也發現歐索魯老兄不見了。
力道(dice20)(
「──欸!」

球飛去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哀聲,暫時離開現場的男人一手摀著頭頂,又從你面前從白色樹根纏繞的形象逐漸變為人型,同樣的姿勢跪坐在看不見的平台上,拿著那柯方才分明不知被拋到何處的球。

「解不出來也別對他動粗啊!」
「不過也讓你感受得差不多了……累的話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又看了一次從樹根變出的人,他捏了捏嘴唇想著也許下次可以試看看這樣的出場方式。

「這樣難解的東西……就是嗎?」不知道為什麼拋開球之後他舒適多了,但想到小木球也許又回到原位,忍不住皺起臉來。

「我覺得我一睡就會到早上了。」換言之,便是決定不休息,直到眼前的老師說了今天的課程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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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但、」
「根據目的性不同,鎖可以是不同的形態。」
「如果這個給性情暴力的人破解,他一定是用砸的,而不是像你一樣慢慢操作。」
「你甚至可以放一隻兇猛的龍作為鎖──這就是我所指的『任何形式』。」

他又長篇大論了一番,然後伸手把天花板上凌亂的文字全部揮散。他伸手將球塞回櫃子(姑且是看他伸高手臂將球塞進了不知何處便不見蹤影),關上,再次坐回沒有視覺形體的平台上。

「話雖那麼說,但還是得休息一會,總之中場休息十分鐘吧。精神集中太久會把自己搞垮的──話雖如此,繼續待在這裡休息就好,不必把意識抽出去。」

他都能纏球五小時了,維持意識對他而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待著休息不需要精密的精神操作。
「嘿,這樣聽起來還挺像門衛的。」同意歐索魯的看法,他也一同席地而坐,雙眼直盯著歐索魯。

「你坐在那麼高的地方,我脖子都酸了。」僅管這是意識空間,照理來說他應該沒有脖子,卻仍受制於這副身體,因此想像出了頸部痠痛。

將脖子轉回眼前的空白處,那裏沒有任何東西能落眼,他只好拉下自己的頭帶把玩著。

「我要讓人在外面進不來,或是進來了也找不到東西……」陷入了沉思的他不知道何種所有用,想到了城牆,卻發現件這麼大的東西耗費精力,想造個嚇人的生物,又怕自己進到意識空間裡時被嚇著。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啊、對吼。

似乎是聽了拉松的言語才又想起了什麼的表情,他用力地拍拍平台,跟剛才拍塵一樣的,又伸手撐著平台爬到貌似桌邊的位置揮掃了幾下手,四周的景象逐漸從一片空白開始出現了形色──

男人坐在一張床面上,四周延伸了狹窄的牆面、圓形的窗外是藍色的天、白色的雲朵。海鷗在空中滯留,卻在每幾秒後詭異的回溯到幾秒前早該飛過的路徑,不斷重複。床的前後都是書櫃,上方擺著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書籍與卷軸,沿著書櫃上去,繩網構成一吊床,你感受到地板正慢步調的晃動,隱隱約約另你聯想到了「船」。

景色逐漸明朗,但卻能意識到,這個空間裡的景色,似乎都比一般尺寸大了一點──
苦萊斯吉│歐索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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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images.plurk.com/4Q5mHhHjtV4dH4tpbPuULp.jpg
這裡是他目前為止廣大空白意識裡難得有具體形象之處,平時也都用同樣的形式藏著。

「椅子可以坐啊,看你喜歡坐椅子還是坐地板,至少脖子不會痠。」雖然這麼說,不過椅子好像比正常的椅高了一小截。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讓外面的人進不來?例如很深的河或很高的懸崖?」
「……啊、當我沒說,這些巨大型態的鎖你可能還辦不到,先從簡單的鎖開始吧?以後再強化就好?」

差點忘了對方只是個初學者,男人伸手抽出一本書,單純的書本,但若試圖翻開他,卻怎麼也翻不開。他將這本書遞給拉松,重量跟視覺一樣,就是一本書。

「光是要讓鎖維持在『當你沒有意識時仍持續運作』的狀態,都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了,別急。」
「這個也是鎖,但是偽裝成書的樣子,所以用一般認知的書的形象是打不開這道鎖的……也是有這種形式。」
他首先驚呼,接著站起身觀察身處的空間。用指節敲了敲一旁書櫃的隔板,那個咚咚聲「聽」起來像是真的一樣。
接過對方的書,書皮上的文字他並不認得,也許是其他大陸的語言體系,又或者只是幾千年前的普通語。

「你不覺得……這椅子高了點?」他聽對方的話往書桌旁的椅子一坐,卻發現自己要墊腳尖才能坐上去。

像小孩子?

晃了晃腳,他搖了搖手中的書。

「所以你不是把記憶埋在深處,而是分成小塊藏在這些『鎖』裏頭?」

咕噥了聲「跟我想的不一樣」的同時,他上下翻轉那本書,想看看這東西要怎麼開。既然歐索魯說並非一般的方式,他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扭開,於是握緊書的兩側,以兩道完全相反的力量試著旋開。
「……還好?」

會這樣回答或許是基於習慣這個大小,又或是意識希望這個地方維持如此。

這裡是影響了他近乎一輩子的地方,同時,他很清楚人的意識並不可靠,他讓此處回播,永遠維持在他記憶最鮮明的狀態,深怕隨意篡改,這遭上千年摧殘的記憶就再也不是原本的樣貌。

書隨著扭轉的力道砰一聲輕響,轉為一張紙條,上面的文字同樣寫著別區的語言,但看型態像是張購物清單。

「嗯……我分了很多鎖……」

「把線索切成十等分,藏在各地,鎖甚至不必太複雜,也比一個大鎖關住所有秘密來得隱密。」

「所以……除非很緊急,否則我應該不會用那種明目張膽的鎖法……」
「啊,你腦子果真挺會轉的嘛?」
他甩了甩手上的紙條,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存放這些記憶。
「這個很重要嗎?」將紙條放在桌上,他思考著歐索魯的方法,贊同的點點頭。只要將記憶分割並且放在綁了警鈴的鎖裡面,就可以在入侵者忙著找的時候先抓到人了。

不過既然是休息時間,他打算讓自己放鬆點。
「這個地方是你說的那艘船吧。你有把船長也幻想出來嗎?」用詞或許不精確,但他左看右看,挺好奇能在長達幾千年的人生裡畫上深刻記憶的人會是什麼樣子。
「你喜歡她嗎?」
……

「喜歡啊。」

即便他很清楚自己不該回想過多的情愫與想念,總是含糊其詞或刻意略過細節的男人難得闡述了自己的感受。

「畢竟我把她當母親看待……還記得剛才你看到的紙人嗎?」隨著他的手一擺,空中又聚集了一些墨色,逐漸聚集成那拿著花的紙人,紙人又接著逐漸成形,模糊,但足夠顯示其模樣。

紙人大小逐漸擴大成人類比例。是一名高大(高過在場者)、頭髮往後一叢俐落馬尾的女性,頭髮的色調則是粉橘色,短褲裝手腳纏繞陳黃的繃帶,一副武鬥派的體格。
她手上拿著的紙花轉而成了比她還高大的一根花杖,杖上飄著微弱的光點。酒紅色的眼神俐落,笑容可掬,似乎從她身上隱隱約約看到了這名記憶主人的影子。

「那張紙條雖然看似不重要,但是會牽引、牽連到其他重要的記憶。就像我之前提過的──要『抹除記憶』,要做的前置作業很多、會牽連到的細節、要竄改的內容會遠比你想像的還要大量。所以,竄改記憶跟隱藏秘密都是同樣道理。」

隨後,他還不忘一邊講解更多關於意識與記憶的事情,不主動細談,再次將自己的事情划水而過。
……
他只是呆呆地望著那個捏出來的人,接著低下頭。儘管面容模糊,但是紙人身上有許多細節,那些是存在歐索魯記憶之中,也許經過美化,又或者已經破敗,但屬於真實。

意識空間宛如一個可控制的夢空間,如果在裡面造出了太過美好的世界也許會沉迷於其中不願清醒。他伸手靠近擬真的紙人,但在碰到之前即刻將手收回。

「竄改記憶聽起來很可怕,也許一不小心,我自己便會相信那份假的記憶。」重新拾起笑容,他決定下次便將記憶切碎,該用上什麼樣的鎖已經有了些許想。

「那我找到入侵者之後,該怎麼將人攆出去呢?」
「嗯……方法有很多,我自己喜歡類似以『嚇』的形式將人趕出去。」

「剛才的墜落就是其中一種把人拋出去的方法,但簡而言之,就是你需要有足夠的『威嚇力』或『強制力』,擾亂對方的心志即可。精神強度是相對的,如果對方當下的精神集中程度或是基本強度比你還高,你要把人趕出去所要耗的精神就更大,甚至有可能失敗。」

「不過本來我以為……比起把人趕出去,你會更想知道如何讓自己不那麼輕易被趕出意識?」畢竟他之前才被杜利伊奧先生趕出去了……至此他仍隱約對此事感到憐憫。(幹
「你不是說過嗎,精神交流要跟信任的人。如果我信任的人把我丟出來了……那我得尊重他。除非——」

他十分了解自己看起來是個主動的人,甚至經常花小手段得到心之所想。
但他同時清楚自己是個心軟的人,這個特質可不好。他數次想將其丟棄,畢竟那妨礙了自己求知的特性;卻厭惡看上去冷血無情的自己。

「——他其實希望我待著。那我只好也跟你學學該怎麼死皮賴臉的待在人家的意識空間裡。」歐索魯的暗示讓他想到了某些彆扭的人,搞不好那種情況還真的會發生。

「不過要將人趕出去需要強大的精神力、建出厲害的鎖也需要強大的精神力,也許我讓自己隱身於無害之中,看上去更安全?」他想到了森林中的某些動物,利用樹葉間灑落的斑斕光點造成幻象般的隱身錯覺。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壓根忘了考量他人的心境,太常以「目的性」去思考就會變成這樣。

「你說得對,確實信任的話就不用那麼做……不過也好,以備不時之需,你最終怎麼決定都是出自你當下的念頭。」他並未執拗的堅持自己的價值觀全是對的,伸手一揮把紙人轉化而成的形體給抹去,如煙飄渺、如夢似幻。

「隱身於無害之中?……嗯,雖然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不過你有想法的話或許晚點可以親自模擬試試?說不定我還能趁這幾天還在這的時候幫你感受看看?」
拉松點點頭,沒有說出具體的想法,也許他會待在自己的意識空間裏好一陣子、對上鎖進行嘗試。不過一想到要防的可能不只是陌生人,就忍不住泛起了一陣低落感。

他就這樣靠在椅子上,往後一蹬一蹬的,看著重複動作的窗外海鷗發呆。

「讓我們進行下一步吧!休息時間該過去了!」在瀕臨摔倒之際,椅腳大聲地敲到地上,他對歐索魯擺出了個抱歉的表情。

「如何賴在意識空間裡,或者是把球給我讓我解開,看看你藏了什麼東西?還是這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秘密?」

連串的問句,他替自己找事情做,以免又落在低潮的情緒裡。沒有了肉體的防備,以精神魔力遊走並進行對話所產生的情緒容易直擊他的精神,使他了解到自己的精神力並不夠強韌。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一個一個來……」

總覺得這種問題連環轟炸的感覺好熟悉,但幾乎把記憶都隱蔽住的他,對象包括自己──一時之間沒有想起是誰。

「球裡的東西不是重點,那個單純給你認知,裡面的東西也不重要;賴在意識裡需要長期訓練,花時間適應才辦得到;這張紙上──」

他邊說,邊抽起了那張清單,淺淺一笑,顯著溫和。
男人用另一手一抓,一個複製出來一模一樣的清單出現,上面寫著此地通用語的翻譯版本,遞給了拉松。
=========

全託付攤販送到莉莉的船上就可以了,可別傻傻的自己搬,搬得動我就叫你一聲爸爸。多的錢就拿去買你自己喜歡的東西。
通行證申請或許需要不少時間,如果事情辦完了,有辦法自己回到船上吧?

淨水 5桶
魚網 10尺
占左草 2袋
條件石 引擎用 5年份
布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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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岸補貨的記憶對我而言還挺鮮明的……簡單來說啦。」
除了開頭的註記文字之外,剩下還真的列了一大串代辦事項,足足有20項交給一個小孩子。
歐索魯的回覆令他感到心靈上的疲倦。雖然進行捆毛線球練習時頗有心靈祥和的感覺,但是意識空間的訓練就如同對方所說,而自己才剛開始意識到的,過於專注十分危險。

他跳下椅子,從一旁的大書櫃拿下一些比習慣上還要再大的書,那些書一樣無法翻閱。直到歐索魯給了他紙條,他才放棄找到一本能看得懂書的行為。

「你也被船長訓練著嘛……最後買了什麼喜歡的東西?」看著那張紙條,他忍不住嘆道。也許那位船長之於歐索魯,便如同烏爾察哈之於自己,是師徒的關係。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哈哈、她當時確實是教了我不少體術……我買了些想看的書。」

氣音隨之咯咯笑著,他很清楚自己在說謊。

那天,他獲得了來自重視之人的信任被予以採買的任務,同時,第一次意識到——有些東西用錢永遠買不到,得用暴力。

他並不想把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與他深藏的真相有關,包含那顆實際上解完一層之後裡面還有五層的迷宮球。

那天他從那些海盜手中奪來的東西,足以成為他接下來所決定的道路的關鍵。

「經你這麼一說,拉松老兄也曾被訓練過吧?何況治療感覺也並非隨意就能入門的……是誰教你最初的魔力操控的?」冷不防反問了一句關於對方的事,眼神像在說「我說了一堆是不是該你講講?」,伸手把那張落落長的翻譯清單抽起,擰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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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沒想到換成自己被塞了問題,他可不覺得自己的經歷多有趣。不過禮尚往來是作半精靈基本的道理,他坐回桌邊,試著用自己的意念捏出紙筆,一邊在上面畫圖一邊回答。

「基礎的元素魔法是父親教我的。生火啊、招風啊這些。不過後來出了點紛爭……你知道的嘛,精靈。」家庭糾葛他還不想搬上檯面,也正好幾秒鐘的筆劃撇好了個東西交給歐索魯。

「治療的話,是一個東方的金龜子仙人喔!」鍬形蟲。
https://images.plurk.com/3JRglI6UoiwtaETKh8PK6a.png
覺得自己畫的有(digit)(digit)%像
「雖然我是西方生長,但是在前陣子……好吧,也好幾年了,我跑到東方去。那裏對於魔物觀念和我們這裡不太一樣,甚至像烏爾察哈,就是他,這樣的也不少。啊!他們的人類還比較多!」
回想了被布朗德抓著飛過去學治療,一待就是好幾年,現在倒有點懷念起來在山峰上過的日子。

「不只是魔法的治療,他常常把自己化成人類的樣子到山下的村莊替人們看診,我就跟在旁邊學著。所以用藥、治療法術都是他教我的。」

「我想跟著學鍛造,他老頭子就說:『下輩子吧!我看也學不來。』這種話,特別尖酸的老傢伙呢。」瞇起眼睛,他對空氣指手畫腳,想像的是烏爾察哈被罵的徒弟。
哇……蟲族?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內心暗自讚嘆,他的原生大陸並沒有這樣的族群,在那連獸人都是稀有族群。

「半精靈的平均年齡能學的東西可多了,不過確實一次先專精一樣事務比較好。」一半替拉松說話,一半替那名為烏爾察哈老先生說話。他對於另一個地區的文化差異多少有點興趣,何況在一些魔法、武術與科技的運用上都會有觀念上的差異,見多些,那會替人開通別的見識。

「啊……說起來我雖然出生在北方,但因為船長的緣故學的武術全是東方派系的……」
「……」
「是說你的塑型能力也進展得真快,已經可以模擬紙筆了?不過這樣也好……比起直接映出想像,這更有訓練的作用。」這小子……總覺得我好像沒講什麼特別詳細的東西,抽象成這樣他也能抓到訣竅。

「回到訓練上吧……接下來幾天你要重複操作──想像訓練,在你的意識裡進行,別直接將自己想放在意識空間裡的東西想像出來,一切都要從原料開始……想要一個木桌,就先從擬出一棵樹開始,把他砍下來、加工。反正是毛線球的原理進階,所以你也不必纏毛線球了。」
「當然,包含你所需要的工具。」
「你怎麼能覺得我什麼都會做!」他對歐索魯交付的題目嚴正抗議,但腦袋卻已經在思考該先有斧頭還是先有樹的問題。
「什麼嘛,搞不好你是我的師祖呢。」他漸漸地抓到了歐索魯迴避話題的方式,也知道有心迴避的話題晚些時日也許就能得到答案,因此慢悠悠的在手上試著模擬出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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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樣做訓練的話,我能不能從我比較熟悉的東西先開始呢?魔力線的操作在治療上還算熟悉,所以組成東西的能力還可以。」看著手裡的金色絲線堆疊成土塊,但若想將其細細地刻畫出土塊、石塊、植物根則十分困難,畢竟他從未仔細觀察過這個東西。

於是他又試著從土上長出一朵忍冬花,那是他母親很喜歡的花,連花蕊的擺向他都十分熟悉。

香味呢?能模擬出來嗎?

他試著做這件事,卻發現要精準的做出「氣味」是十分困難的東西,眼前的花在他眼裡就是朵精雕細琢的假花。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老兄您如此天資聰穎,遲早能夠到那地步的吧?」講得一派輕鬆,還特別揚起了那沙啞的聲音,玩笑式的嘲諷說得浮誇,一邊忽略了師祖言論。

但實際上,他確實沒有打算強制對方完整想像出什麼──而從言語中可知,拉松顯然明白要模擬出意識的型態,越是熟悉那樣東西過程就會越順利。

「……當然可以,先從任何你熟悉的東西開始就行了。成功了再往其他東西挑戰。這只是我想得到、比較快速的訓練方式罷了──」

「這是什麼?金銀花嗎?」看著外觀,男人思忖了一會後提問,說的是他所認知的不確定的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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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哼,不會就是不會。」他可不想落了歐索魯的圈套,能打混過關的話最好。然而他卻努力將從花尖逃竄的魔力抓住,分心的回覆著歐索魯的話。

「嗯,也稱忍冬花,清熱解毒,挺常用到的藥材……」接著他忍不住微笑,在這些附加價值之前,明明就有更重要的東西。

「不知道你有沒有聞過,它的味道我很喜歡,和梔子有點像。不過我模擬不出來香味……」老實道出自己遇到的困難,他看著對方,同時看著對方身後的窗,想到了這是船艙的空間。

「老兄會想待在記憶裡的這片海、自己模擬出海浪聲,還是選擇看真實的海呢?」
他對藥材研究永遠沒透徹過,自認只知道一些皮毛,為的就是消除一些會給自己帶來效果的一些「狀態」。

他也會中毒,也會感到不適──這很麻煩,會讓他身體出現異變的事物仍多著,就像一張再怎麼堅固耐用的紙張,經歲月摧殘仍會斑黃一樣。

它的味道……

男人在他提問之後,揉了柔憑空抓起的黑墨,揉捏,變得細碎,逐漸分裂成看不見的分子型態,四周漫著好像有點類似,但仍有點誤差的氣味。

「……太久沒聞,印象太稀薄了。」他也坦言道,接著,聽那拋來的問句,他很乾脆的往後躺倒於床面,雙手插在胸前想了想。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也不知道。」

內心混亂之餘,他閉上了眼,外頭的景色依然回放著,船的擺動幅度沒有變化過,就像是這艘船永遠行駛在行道上,打開門永遠能見那熟悉而陌生的走廊與身影。

「……」
「──欸!!出去吧,小鬼你在這裡待得夠久了!」

這句話如回音四起般的震進了對方的腦內,他突然使力抬腳向下一個翻起身,船身隨之遭遇了如大浪般的翻轉,下一秒,拉松的意識被這波大浪拋出了意識空間,只見男人正站直於一旁身著懶腰,外頭的時間早已過半夜,在那之中沒有人意識到內外的時間流逝差異或多或少不被感受。
『 對了 早點休息 』

斷了意識的連接,提筆書寫並將紙本提高於對方能見之高度,行為上是果斷不再用意識對談,打算讓對方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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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嗯?嗯?」左右的晃著腦袋,他連花香都還來不及聞,就又經歷了一次被杜利從意識空間拋出的感覺,驚醒的睜開眼睛,只是這次的對象換成歐索魯。這讓他在呆愣地同時忍不住思考自己剛剛講的是否戳中了什麼。

「……再來一次我的腦袋可要壞了。」扭了扭腰拉鬆筋骨,他感受到無比的疲憊感。也許等會躺上床就會直接昏睡過去。

洗澡?太麻煩了。用淨身咒吧。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 再來個幾次你說不定就適應了 』

依舊滄桑的面孔賊笑之後把肩上的毛巾抽下來,頭髮早就被放乾了,他拋了拋手上的糖決定先把沒效果的那顆吃掉,把桌上的水喝光後帶進廚房。


『 還是提醒你一下 你可別半夜亂訓練哦 』
『 能休息的時候好好休息恢復精神耗損,而睡覺是個好方法。 』

他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太過執著於訓練,又或是根本已經太累,總之還是拋一句保險,剩下要聽不聽就是對方的事。說完,他朝著二樓的階梯踩上,一邊含著逐漸融化化開的糖果香氣。

………甜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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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知道啦!」他可沒那麼勤奮,喜歡做賠上健康的訓練。不過一整天耗了半天在訓練裡,導致他有快一半的工作延宕。歐索魯離開後他盯著牆面的藥櫃思考,決定把那些東西都放著,明天一邊整理一邊進行模擬練習。

當他踩在空的階梯上,那份倦怠催促他快到房裡躺著。不過一躺上床,自己的意識空間雖沒有出現,用魔力線繞成的那顆毛球卻出現了,纏出了人臉,一副秀麗鏡框、瞇著的眼睛,但是笑容他纏不好,畢竟已經很久沒見到。

拉松將魔力線拉開,逼迫他們回到自己該在的地方。

「停。」他輕聲,然後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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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時間│5月29日
•▶地點│拉松的店
•▶情境│一早

猜年齡終極密碼進度
歐4632~6686
拉70~87
才把第一顆糖含完的他也昏睡去了,儘管一如往常地沒有多睡,不過多多少少將昨天因為藏幣過於亢奮而沒睡的部份給補了一些回來。

清晨三點,今日沒意外,他也是被嚇醒的──清醒時他倒抽了口氣,永遠無法習慣。

轉眼他已經住在此處四天,不僅沒有被趕走,還留下來讓屋主參透著一些他根本沒想過會拿出來教人的精神觀念。

……要是哪天放棄尋找了,然後待在哪裡當個老師也是條路。

男人自顧自地笑著這門想法,接下來幾天貌似得去更遠的地方,不如休息幾天吧?反正來日方長──

邊想,他在書房裡拿出了另一顆或許會有效果的糖吃下,繼續躺在床頭整理並將昨天意識裡的東西重新藏回去。
請擲D20+BZ

D20骰面≧(dice20)-5,體質抗衡成功,糖果無影響

未知的糖果S效力:
【紅】前進兩步就必須後退兩步

【藍】頭上變出尖帽子、皮膚變成藍色的、長出怪鬍子、變成藍色大精靈(ㄍ

【綠】嗜睡,骰(coin)
I面+奇形幣:夢境自己穿越到一個星球,變成正坐在辦公室敲電腦回交流的地球人
P面:骰Dice,決定爆睡幾小時

【黑】性轉,骰3D6決定別人看到的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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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抗衡可以有補正骰
【紅】效果更正:前進兩步後退一步,橫向走倒退走跳著走不影響(好
體質抗衡(dice20)效力(bzzz)
……

嗯──沒有想睡的感覺。

仰躺抱胸直到吃起來跟一般糖果沒兩樣的甜味從嘴裡消退,看來效果確實很隨機,連有沒有效果都很隨機。(誤會
又躺了(dice4)小時候,他起身,緩緩的走下了樓。
睡到(dice8)+3點,睡眠品質(dice20)
他觀察了一會儲藏區裡最多的材料,才決定了今日的早餐。今天他決定弄點甜餅,簡單以麵粉弄個餅皮包裹果醬或碎料,蛋不缺,或許再做個只有包煎蛋的餅也行。

動身,挽起袖子花了莫約二十分鐘處理好前置的備料,要不是廚房能自由使用,加上不只是自己食用,否則省時省力的大雜燴永遠會是他的首要選擇。

他猜想拉松並不會太早起,於是他沒有弄得太過急促,煎好熱騰騰的餅皮後,三片分別與餡料捲起。一片塗抹果醬與切粒的果肉、一片裹著奶油與烤得焦脆的大蒜片,最後一個,兩顆半熟蛋,其中一邊偷抹了份量A的芥末。
很嗆,要小心。

最後他將這三捲味道不同的捲餅都切成了四等份,才意識到今天也不小心弄了個能隨人喜好挑吃的早餐。
他做了個小小的夢。睜開眼的時候只是靜靜的看著天花板,然後看著窗外、看著因為塵埃而顯露路徑的陽光。

他很久沒做夢了,那像是噩夢,卻沒有什麼記憶捏造的部分。儘管在睜開眼的瞬間他就忘了大半,但是在夢裡面充滿了哭泣的人臉。從最近看見的、印象最深的、最早打擊到他的……但是怎麼連接起來的呢?拉松眨一眨眼,起身穿鞋。
當他走到門外,樓下的食物香味已經竄升並充斥了二樓的空間,油香、焦香。看來歐索魯老兄沒有吃可能會讓他熟睡的糖果。

「嘿,早!」人還沒踏下台階,他就已經和不知道在廚房還是廳堂的人打招呼,直到走下樓才發現歐索魯弄得早餐一樣是多分量的單件式早餐。

「又有這麼多口味?」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男人循著聲音轉著視線,幾盤餐點連著兩個叉子擺好,笑著以沉默點頭打招呼,手輕輕一攤表示讓人隨意取用後,又突然拍了下對方的肩膀,才安靜就坐。

「我以為你會睡久一點?」

畢竟昨天耗神對他來說應該還挺吃不消的,果然又低估他了?他已經乾脆一早就不寫字,伸手拿叉子叉了果肉甜餅,俐落地傳達了以腦中滄桑的聲音意識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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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意志堅定的人就能克服疲倦喔!」打算等到開始吃之後在用精神對話來開啟今日的精神訓練,昨天的工作烙下了許多,今日可沒有以訓練當作偷懶的理由。
先拿了(dice4)
1果醬
2蒜片
3芥末
4都拿一個
蒜片捲餅好吃(dice20)
三種捲餅外表看起來厚薄不一,他挑了一塊看上去最扁的捲餅。先吃個小東西,這個早晨不太餓。

將薄薄的捲餅塞進嘴裡,濃郁的奶油相配著微鹹的蒜片,讓他一邊吃一邊點點頭。

「這鍋好吃!」他指著蒜片捲餅,還想多說點話,但嘴裡忙咬著早餐,正好來試試在不接觸的情況下,他能不能傳話。
「昨天有沒有吃糖果呀!」
傳訊強度(dice20)
接收強度(dice20)-6
「比起克服疲倦我更需要克服失眠。」

他如是說著,隨後想著一句"看來糖果毫無作用呢"。(#

訊息接收失敗。

「今天店裡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嗎?我今天不找東西。」笑看著吃了東西貌似覺得不錯的人,直接略過沒有傳達到的訊息提出了問題。
「這我得想想……」沒有回答沒有變化,他直接當作歐索魯沒有吃糖果。至於該派什麼工作——

他得要在店裡淘汰舊藥材,而且今天的陽光看上去不錯,可以將一些新鮮植物根切片曬成乾。

如果是店外的工作,也許有人拜託他拿些什麼材料,而自己手邊沒有。
往這個方向想,他還想到真有個東西。不過也得給歐索魯老兄別得選擇。

「你比較想要替我測試一堆糖果,還是替我去史萊姆洞穴一趟?艾比恩教堂的小朋友需要史萊姆王的鬍子來演話劇,也許你可以去幫我找找?」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史萊姆洞穴?具體位置在哪?」他曾聽過酒吧的冒險者們侃侃而談的話題之中出現過這個地點,不過並未探究那些被稱作「地下城」的地方。

「聽上去這兩個活可以排個先後順序?如果你所說的洞穴不遠的話……我或許可以回來再測試糖果——」

「……哦、不過糖果若吃了都沒有效果,不是挺浪費稀有材料的嗎?」
「得要出城,在東南方。」習慣性的語言回答,若有外人來看,肯定會覺得他在自言自語。將手指上的油漬隨意的抹在褲子上,下意識的壞習慣還是改不掉。
從櫃檯下的抽屜裡抽出一張紙,那是當初公會給的地圖。
「走到這個洞穴門口,會看到一隻熊獸人。他的洞穴裡就有史萊姆。不知道為什麼原因叢生不斷。」

將紙遞給歐索魯,他拿起了另一個捲餅,試著用精神傳達關於糖果的回應。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有沒有效?材料稀有就不拿來試,那我還做什麼糖果。」

接著他將手上的捲餅放入口中。
傳訊強度(dice20)
-
口味(coin)P水果/I芥末
好吃(dice20)
芥末的話嗆辣承受度(dice20)
蛋黃浸潤將餅皮浸潤的香濃,也偷渡了一份嗆辣的滋味進口,在他意識到那份餅被不懷好意的塞了一大坨芥末時已經嗆得說不出話。


水!

他在心裡怪叫著,整個鼻腔被嗆得差點飆出眼淚,立刻從位子上起來跳進廚房。
接收 (dice20) -6+11
「啊、可是——」接下地圖之後,他接著接收到對方傳來的訊息,話才說個頭,拉松老兄突然跳進了廚房。

中獎了……?

不過沒想到反應這麼大。

「抱歉,忘記跟你說……我剛剛不小心掉了點芥末進去!」一邊傳遞意識一邊插了果醬口味的餅放入嘴裡。
喝了一大口水壓下嗆味,他不得不說那東西還挺好吃的,嗆辣的芥末對他來說有點過頭,但並沒有到無法接受。

「老兄,這個高等惡作劇我可得跟你學學……」丟出苦笑,他抹去嘴角的水痕,走回位子旁又拿了一個荷包蛋捲餅,他可學乖了,拿著一杯冰水並且將捲餅分成小口的吃進嘴裡。

「不過裝傻的樣子可太差了。」歐索魯滿臉得意令人白眼,也許讓他吃些怪糖會更適合今日的安排。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別計較嘛!……一早吃點芥末是不是醒了?」

他平復了因對方中計揚起的喜悅,挑著眉尖說道。玩鬧的心貌似也不怎麼擔心遭人報復,這方面在熟悉又看得開的人面前他可一點都不拘謹或顧慮。

「看地圖走過去好像有些距離,我吃完就動身前往吧?」
「我想史萊姆對你來說就跟不小心掉了芥末醬一樣簡單。」他可不吃那一套,但也沒想多計較,只是忍不住揶揄了對方。

「這座大陸上還有很多類似史萊姆洞穴的地方,也許裡面會有斷樂章?不過魔物都挺兇殘就是了,想去的話可得小心些。」有心理準備並配著冰水之後,嚥下芥末捲餅簡單多了。

「我今天就猜個整數吧,5000!」他怕等等做起訓練,結束後又昏昏沉沉的想睡覺,連猜謎遊戲都忘記。
「再高……嗯……」
「那我猜……90吧。」思緒一下子就被帶到了猜數字上,至於斷樂章會不會在洞窟裡,確實是不好說──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爽,是誰把那東西隱蔽起來甚至仍在這附近招搖,留下那細微卻沒有方向性的足跡。

「我要不只剩兩次可以猜,要不就剩八次可以猜……還真是刺激呢。」
「還真是不公平,我還有1688……還是1868?個得猜。」他甚至沒繼上次猜的數字是多少,也許在歐索魯猜到的那天,他還得在聽到一聲「再高」。

「再低。」此時的拉松還真有自己是年輕半精靈的感覺,甚至該對歐索魯改口,叫聲老伯才對。

「不過我也好奇,老兄活到這歲數會不會記憶錯亂?例如睡醒時還以為自己在別的時代那種事。」他仔細想想,如果換成自己,也許哪天醒來還會忘了自己是如何身處該地。一個興頭上來,連番的問句似乎準備伺機而動,完全不管歐索魯方才說的吃完就動身。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能猜到這個地步算不錯了吧?」他又塞了一口蛋捲餅,一口咬到了蛋黃半熟的位置,一時之間忙著把蛋黃吸掉。

……
「當然會……老兄,我有很多事情已經記不得了。」
雖然有些事情他會優先記著,例如固定一陣子就會發生的事情,他會記著,並且小心翼翼的再即將到來的日子裡做足準備。

……距離下次應該也不遠了,不過近期還不需要擔心。

似乎就這麼不知不覺間被對方的問句給牽制住了。

「如果一醒來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或是是誰,感覺都挺可怕的。」

「但老實說,雖然我遊走了那麼長一段時間,身體沒有跟著繼續老化還真是萬幸,否則依照人類大腦的衰退速度,那我寧願當一顆石頭。」
「還真不知道當顆石頭還是老瘋子好。」他笑著喝玩了水,也該吃看看另一種口味的捲餅。

的確在漫長的歲月裡,會記得的事都是最重要的事。一直以來他都將那些瑣碎的、過去發生的流水帳一本本的寫下,為的是不想在百年的生命裡忘了自己是誰。

不過如果只有自己記著,別人卻忘了,那也是挺惆悵的吧。

會被忘記代表自己不是個多重要的人?嗯……

拿起水果餡料的捲餅,他沉思了一會才放進嘴裡。
好吃(dice20)
「嗯,普通。」雖然歐索魯看上去吃的津津有味。

「對了,你也許會在洞穴那裏遇到其他冒險者,可要小心斷樂章的發動。」雖然與他相與過的冒險者多為善類,但總聽說過其中有暴戾之徒,或許還有黑市商人也說不定。
自己覺得(dice20)
苦萊斯吉│歐索魯•▶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其實他也覺得很普通,甚至沒那麼搭。但是他還是會面不改色地把這東西給吃完。

「喔,謝啦。」

就在對方於內心探討著被人遺忘與不忘的事情時,面對的人倒是想盡辦法將對自己而言珍貴的事情掩埋起來,避免一些比自己的事情還要更要緊的事實發生任何差池。

「那出門前保險確認一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想問的?」
「練習上的問題。」他隨後補上一句,避免對方問到別的事情上。
「我要捏人的話得從他們的父母捏起嗎?要不要將我捏好的東西留下來給你檢查?」雖然他是打算捏草藥的一生,未來也不一定會去捏人像出來玩。

他可不喜歡看到沒有生命的「人」在自己腦袋裡晃悠。
「除非你想練習從骨血肉開始模擬,是不必從父母開始啦……難不成你還要先讓兩個幻想出來的人從打砲開始?」
笑著說完,他把剩下的餅留在桌面,才想到昨天他做的餡餅好像還有剩。

「能留就留,不能留也無妨……我可以帶塊餅出門吧?昨天的。」沒有目的,心血來潮。
「哈!真要幻想出朋友的父母做人的畫面?那我也蠻變態的。」一點也不避諱的捧腹大笑,他一邊搖著頭離開位子,到廚房裡拿出昨天的餡餅加熱。

「我拿了兩個。」以白布包裹餡餅交給對方,他將桌上的空盤整理到廚房內。

不知道等等去找他,會不會還在生氣?

也許是才在心裡想著遺忘不遺忘的問題,他想著有些事還是別等到冷了才提,如果細節變得模糊不清,那只會造成不清不楚的衝突。
「那麼晚點見,鬍子是吧?」

總算是起身離開座位,男人拎著腰包繫至腰間,接過包裹餅的布料後隨性地揮了揮手,接著便拉開了拉門,意識溝通也隨後斷了訊,男人開始循著地圖的指示朝著史萊姆洞穴移動。
和人道別過後,他到了櫃檯邊整理起藥材,一邊試著潛入自己的意識空間理。第一次是經由歐索魯的引導,第二次凝聚意識纏球開始。這次他想是是能不能不纏球,直接集中精神、睜開眼之後就看到吊床。
順利(dice20)>15進入
和人道別過後,他到了櫃檯邊整理起藥材,一邊潛入自己的意識空間理。第一次是經由歐索魯的引導,第二次凝聚意識纏球開始。這次他想是是能不能不纏球,直接集中精神、睜開眼之後就看到吊床。

但光是想著「聚集精神」本身就是一件分神的事,他沒有順利的就由用力的專注進入意識空間。回想起之前進入的方式都是以平穩的狀態,在意識到空間時,空間早已存在。

也許要先藉由纏球進入無我的狀態,才能發現那條路嗎?

將精神魔力柔成線,他一手拿著乾掉的蜥蜴藥材,另一手輕輕放在櫃檯桌面上,視線落在斜前方地面上的枯葉,開始纏球。
順利(dice20)>10進入
照著地圖移動,地點位在城外,花了約93分鐘抵達所謂的史萊姆洞穴,外頭也確實有個熊先生,在外頭擺攤賣藥水。

看來是乾脆地將被史萊姆佔據生成的家當作一種商機了嗎?
他試著從手邊最熟悉的藥材開始,為了從原本的樣子進行模擬,還到後院挖了土堆,放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盆拿進來觀察著。

從生長開始想的話,他連陽光、雨水都需要進行想像,但跑到外面看太陽實在對半精靈太嚴苛,因此他偷懶的想了普通的光魔法、水元素。

不過觀察想像的土裡有想像的種子正在長大,這件事實在太過無聊,他嘗試著能不能用意識使生長過程快些。
(dice20)(dice20) 成功
無法想像「快進」是什麼狀態,拉松只好在意識裡也堆滿盆栽,轉身坐到吊床上。

如果要捏出一個真實的人或許很難,但影像生成的話也許會簡單多?

他想了想,決定在等待盆栽發芽的期間捏個壞嘴巴精靈的影像看看。
順利 (dice20)
相似 (dice20)
•▶地點│拉松的店
•▶情境│同一天中午

你持續進行著一人的精神修練,精神強度技能修練獎勵+1D4。(哪來的技能
捏出杜利的人形比他想的還要順利多了,以精神魔力線構築,臉部的部分也許因為自己溝上了笑容所以不太像。不過越往他印象不深的地方越不清楚,比如說對方衣飾上的細節等等,但又不能不給穿衣服。

他讓那個影像消失,花了點精神回到現實層面,時間來到中午,他得填飽自己的肚子。
熱了一塊餡餅充飢,他注意著意識空間裡的藥草,幸好他不需要真得等上一年半載,大部分的藥草已經成長完全,就剩採摘加工。

那應該能騰出點時間吧?

空了一天沒去打擾,他想杜利應該氣消了些才對,打算動身前往對方的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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