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魔物賭場有興趣的，不單只是美食公會而已。
那張私下遞予的任務紙條被他妥善收於包內，明顯擅長打滾賭場的藍狼同樣要求他去探探情報——作為支付報酬的一部分，他自然接受。

先前已來探過路、也稍微打聽過實情，但作為傭兵既冒險者正式入場，這算是初次。
金髮青年等在下水道入口，聽說此次還有另一名協助同行者，知道他不喜賭的藍狼「友善」提供的夥伴。

……友善嗎。
希望不是難相處的人。

對於扮裝成魔物也不大習慣，即便只是用布料遮掩人類身形，隨意加上面具掩去容貌，此時骷髏面具正斜斜別於腦側，愛德嘆口氣，只願待會一切順利。

「和我一起組隊讓你這麼不願意？」
一口氣都還沒收回，絕對不在意料內的嗓音嚇了他一大跳；金髮青年反射性看向聲源，笑容滿面的半精靈似乎很滿意他的反應。

「艾迪？！」

「嗨？」連身斗篷看上去普通，卻淡淡地有著魔物氣味，連同對方不知道用什麼固定，一對似魔的角。
驚愕打量完模樣，祖母綠最後落在那雙湖藍，一時半刻不知道自己該問「為什麼你會在這」還是確認「你就是我的隊友」。

不過初次主動現身於他面前的半精靈顯然有自己的考慮。

「我有些事想調查，亞力克說他讓你來，」半精靈目光輕輕瞥向下水道，「所以我想，你或許也會需要一名治癒術師？」

但是——

艾迪輕易打亂他的思緒，話語哽在喉間，有太多可以問，愛德卻不知道要先問哪一個。
他還沒有完成約定，也離最後的答案還差一步。
他自己清楚，承諾接近完全卻還沒完成，所以他不希望這是艾迪的施捨、或是……

毀約。

鏡片後的眸悄悄移回來，審視他的神色。

「當作是偶然的合作任務，如何？」
半精靈瞇眼，提出建議，對上狐疑眼神時也仍是嘴角笑意溫潤，「公會也提供分發隊友的服務不是嗎？你可以當作是這麼一回事。」

「實際上？」人類微微挑起單邊眉，雖然之前藥水事件時就有隱約感受到艾迪的真實性格應該更……隨性（保守形容），但直接面對他還是第一次。
或許是距離保留美感，印象中的半精靈該是優雅溫和矜持。

「嗯、巧合？」艾迪拉上兜帽，掩去能夠探問情緒的雙眼，只留微尖下巴與依舊帶笑的唇，「我很期待呢。」

金髮人類這次是真的忍不住嘆氣。
他既無法把半精靈趕走，也無法否認與對方同隊或多或少使自己開心，但更不能驅散仿佛過去努力被否定的微妙落寞。

戴好面具，愛德率先進入下水道，而艾迪跟在他身後。

賭場櫃臺依舊由那隻小老鼠負責，一旁三頭犬在他們現身之時，抽著鼻子嗅聞。
黑犬齜牙咧嘴，對愛德身上明顯人類氣味低吠幾聲，卻對艾迪沒太多反應。

青年回頭打量半精靈，只得到對方聳肩表示無需在意。

「兩張、」「一張就夠了。」
在他開口前，艾迪打斷他，交出預先準備的入場卷。

明顯是有備而來。
「一張入場卷。」愛德暗下眼，和老鼠進行交易。

愛德支付【1點體力】兌換【入場卷】，剩下【4點體力】兌換【400水晶】，並額外獲得GM的【200水晶】

目前：600水晶

「……所以，你的母族，」狹小水道容不下兩個大男人並肩，愛德走在前方，往賭桌前進的空檔低聲開口，「……是弗列斯？」

「嗯。」
「…………」
「有什麼想問的，除了答案，我想我都能回答。」

他打住腳步，半回過身，下水道油燈搖晃他們彼此身形，以前還需要仰頭的半精靈現在與他平視，幾乎可以被他身形籠罩。
帽簷阻隔視線，他還是看不見湖藍現下是什麼心情。

——遲來的，某種被耍弄感。
但他又無法真的生氣。

但他的確有許多想問。
為什麼現在突然態度改變？為什麼事到如今？
為什麼選擇用本名當賭注？弗列斯與羅爾又是什麼關係？

或許是因為大局已定，只差最後一步，他不再離男人遙遠，是真正站在對方面前，追尋時不敢細思、不能動搖決心的疑問，現在一一浮出。

但他還是問不出口。
替亞力克探明此處受異常魔力地下城化的下水道後，情報商給他的最後線索說不定會直接告訴他答案。

艾迪沒有打斷沉默，即便隔著兜帽他也能感覺半精靈在觀察他，下水道的陰暗無法造成精靈血緣任何困擾。

良久，人類勉強擠出現在他能問的：「我讓你很困擾？」
他曾對帕希瓦爾問過相似問題，不過精靈提過感情是私事。
艾迪本人的答案更具意義。

他好像看到半精靈輕輕笑一下。
「是。」沒有猶豫，在他為此有所反應前，溫潤嗓音反問，染著細碎笑意，「你現在才考慮這個問題？」
「不、……」人類有些困窘和侷促，「……一直都。」
「呵。」半精靈搖頭，「但現在不會了。走吧，杵在這可沒辦法拿到情報。」

順著水道，抵達第一個賭場是賽狗。
原本懶洋洋的赤髮小惡魔看見他們步入賭場，立刻從桌上跳起來，燦爛笑靨迎向本日肥羊：「歡迎光臨啊！今天六號犬神采奕奕，有沒有興趣好好替牠加油哇？」
「還是對昨天的黑馬三號感到意外？說不定牠今天依舊能夠一犬當先喔！」

他真的對這種事興趣不大。
愛德看向一旁隻手抵唇認真觀察六犬的半精靈，發覺自己不意外艾迪對此感興趣。

「你想押誰？」注意到他的視線，艾迪反問。
金髮好青年搖搖頭，表示無意見。
「那麼，吧。」半精靈提議。

【賽狗】

「押2號，100水晶。」

LULULE: 賽狗!

rubyroleplay_2: 當你下完注後，桌上的迷你影子獵犬已經準備就緒，全在桌上的起點準備著。
「下好離手~下好離手~預備~!3、2、1! 開始!」
在小惡魔喊開始的瞬間，六隻迷你影子獵犬瞬間衝出閘門，在整個場上拚得你死我活。
…
……
………
最後! 獲得了第一名!

失去100水晶，目前500水晶。

「哎呀，可惜。」聽起來一點都不可惜。
半精靈聳聳肩，轉頭看向人類，「這次你會押誰？」
「……號。」

【賽狗】
「六號，100水晶。」

LULULE: 賽狗!

rubyroleplay_2: 當你下完注後，桌上的迷你影子獵犬已經準備就緒，全在桌上的起點準備著。
「下好離手~下好離手~預備~!3、2、1! 開始!」
在小惡魔喊開始的瞬間，六隻迷你影子獵犬瞬間衝出閘門，在整個場上拚得你死我活。
…
……
………
最後! 獲得了第一名!

失去100水晶，目前400水晶。

「……」所以他才不喜歡這種靠運氣的活動。
「看來我們今天的手氣都不太好呢。」不過半精靈顯然沒那麼介意，「換個遊戲？」
邊說邊拍拍他的肩，這次換艾迪走在前方，往下一個賭桌邁進。

迎接他們的下個遊戲是輪盤。
女魅魔慵懶斜靠於枕，紅眸掃過他們身上，連聲音都有幾分酥軟，「哦……兩位是嗎？如何？試試手氣吧？」

「你覺得？」艾迪與他並肩，有趣地看著他。
人類研究規則好一會，「數字或顏色？」
「嗯……總之，直接試看看更乾脆吧？」某方面屬於行動派的半精靈提議。
「……吧。」

【怪物輪盤】
「單押紅色，50水晶。」

LULULE: 怪物輪盤!

rubyroleplay_2: 「來吧，讓我們來快活一次。」
女魅魔笑著伸出自己脫了鞋的腳，用包覆著薄絲的腳指轉起輪盤。
白色的小球順著號碼與顏色不斷旋轉。
…
……
………
白色小球最終停在了
上!

「嗯……換 色。」艾迪挑了挑眉。

失去50水晶，目前350。

【怪物輪盤】
「單押綠色，50水晶。」

LULULE: 怪物輪盤!

rubyroleplay_2: 「呵呵呵，你真可愛，下好離手~」
女魅魔伸出纖纖細指轉動了輪盤。
白色的小球在轉動的其間不斷地跳躍。
…
……
………
白色小球最終停在了
上!

失去50水晶，目前300。

「……」有種莫名還被調戲的錯覺。
金髮人類無言以對，不過艾迪似乎來了點興致。
「 吧，再試一次？」

「押多少？」任半精靈湊到桌前，愛德補問。
「 x10水晶？」

【怪物輪盤】
「單押藍色，20水晶。」

LULULE: 怪物輪盤!

rubyroleplay_2: 「阿~這位客人，您的手指看起來真美味。」
女魅魔舔了舔自己的紅唇，邊調戲你邊用手指轉起輪盤。
白色的小球順著號碼與顏色不斷旋轉。
…
……
………
白色小球最終停在了
上!

失去20水晶，目前280。

「但這是我的了。」半精靈注視白球停在紅框裡，惋惜地嘆息，對女魅魔隨口吐出的調戲，微笑接話。
「走吧。」不給人類反應過來的機會，艾迪拉過青年手腕，將他帶離輪盤賭桌。

……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宣言。

「……你的？」轉入巷弄時手就被放開，跟在半精靈身後，尾音上揚十足表示他的困惑。
「不是嗎？」艾迪回過身，與他面對面，「還是，果然女孩子的身體比較好？」

「……」大狼果然不可能不告訴艾迪那時候的那件事。
一瞬間覺得好氣又好笑，短短不到一小時，總覺得眼前的艾迪才是真正他應該要認識的男人。
「不，是你就好。」
「哎，長大不少。」

半精靈滿意地笑了幾聲。

「……我可能去了也找不到答案。」半精靈明顯對他的態度輕鬆不少，愛德喃喃接話，似乎有幾分擔心是場夢。

「去了就會得到答案。」艾迪聽上去不怎麼擔心，「光是『弗列斯』三個字……嗯，將軍。」

Checkmate.

「為什麼？」人類不太明白。這個姓氏頂多代表一個家族，但一個家族裡不會只有一個人，他可能還是不知道哪個名字屬於眼前的半精靈。
「為什麼？」複述他的疑問，艾迪微微偏過頭，輕描淡寫，「因為我是弗列斯當代唯一一個半精靈。」

唯一一個。

圖書館裡的那本紀錄，羅爾對精靈家族的斥責，羅爾的半精靈分支……
關於眼前半精靈的雙親，模糊地有個概念，但他還不能很好拼湊全貌。

「那本紀錄、」「是很久以前的。」艾迪嘆口氣，「是對精靈來說，也很久以前的以前。」
「不是你？」
「不是我。」半精靈搖頭，「不過也算是種……巧合？」他看見唇瓣微勾，卻沒有笑意，「那是有點長的故事，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說給你聽，但不是現在。」
艾迪抬了抬下巴，「畢竟站在這講話，難保不會有其他人路過，對吧？」

「嗯。」他點頭。
終究是任務途中，私事也不適合陰暗潮濕的下水道。

不過這次沿著水道，在他們面前展開的不是賭桌，而是氣氛相對凝滯的競技場。
隱約可聞魔物吼聲從鐵門後傳來，還有戰鬥聲響。

「哎呀，兩位有興趣試試身手嗎？」
櫃臺有著異色髮的魔物女性咧嘴一笑，「600水晶可以換一張競技場團體票喔。」

愛德與艾迪交換眼神。

比起在競技場中理解自己實力，空氣中瀰漫的特殊氛圍更讓人在意。
對魔力不敏感的他都能感受到威壓，想必擅於魔法的半精靈可以感知更深。

兩個人雖然能試一試，但未必……

「我們再考慮考慮。」艾迪代表微笑推辭，像是對身手有所保留的冒險者，他們旋即離開門前。

跟在對方身後，踏入轉角時愛德率先開口：「如何？」
「美食公會的任務，你有接到吧？」半精靈繼續前進。
「嗯。」
「那就是了。」
「強大魔力源？」藏在競技場內意外容易解決，畢竟光明正大入場勝利，誰也不會有怨言。
「嗯。」艾迪沉吟，「但兩個人不容易，要討伐還是和平時一樣，至少四人隊伍吧。」
「我想也是。」

「呵呵，那就先記著就好。」半精靈側首，食指壓在唇上比個噓，「似乎還有其他賭桌可以玩呢。」

男魅魔坐於新賭桌後，隻手撐頰笑吟吟，「歡迎啊！兩位也是前來享受骰子的清脆聲響嗎？」
邊說他邊搖晃骰盅，匡啷匡啷，魅魔攤開手，邀請兩人入坐，「下好離手呦！」

「骰子啊……」艾迪從善如流坐下，但愛德站於半精靈背後，顯然沒有放鬆的打算。
「你要押大還小？」男人抬頭。

「 ？」
紅黑 大/藍綠 小。

【骰盅】
「100水晶，押大。」

LULULE: 骰盅!

LULULE: 搖骰!
中之智障下錯指令

rubyroleplay_2: 「呵，押好了嗎?下好離手~我要開始搖骰了。」
男魅魔邪魅的笑了笑，將骰盅托住上下搖晃。
清脆的骰音頓時響徹整個空間。
搖了幾下，他將骰盅放回了桌上，並將蓋子打開。
「開!」
…
……
………

失去100水晶，目前180。

「哼——那我押。」紅黑 大/藍綠 小。
艾迪挑了挑眉。

【骰盅】
「100水晶，小。」

LULULE: 搖骰!

rubyroleplay_2: 「呵，押好了嗎?下好離手~我要開始搖骰了。」
男魅魔邪魅的笑了笑，將骰盅托住上下搖晃。
清脆的骰音頓時響徹整個空間。
搖了幾下，他將骰盅放回了桌上，並將蓋子打開。
「開!」
…
……
………

獲得200水晶，目前280。

「總算。」從進下水道到現在總算贏上一場，半精靈聽起來頗愉快。
「如何？你要繼續賭嗎？」艾迪問他。

「 」
紅黑 繼續吧。
藍綠 （搖頭）

「我記得還有一種。」愛德看著多拿回來的100水晶。
「那我們去看看。」艾迪毫不留戀地離開骰盅賭桌。

相比之前的類人型魔物，賭桌上宛如章魚的怪奇魔物用觸手抓著牌，空出的手朝他們揮了揮。

「嘿～來一局吧？」

「撲克？」饒有興味地坐下，艾迪拍拍一旁椅子邀請愛德，「來吧，既然是賭場，我想是安全的。」
「明明是魔物？」
「明明是魔物。」半精靈微笑，注視他莫可奈何地入座。

「賭多少？」
「嗯…… x10？」

【賭牌】
「30水晶。」
愛德收下牌，接著攤開。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
發牌員表情凝重的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獲得60水晶，目前310。

「原來你比較擅長這個？」一入座起手就是兩對pair，艾迪笑了起來。
「……」至少比輸掉好。

「那麼就繼續吧？」半精靈看起來頗期待，「 0。」

【賭牌】
「一樣30水晶。」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看著你將自己的牌給攤開，發牌員捲起手抓了抓頭。
「恩~感覺不樂觀。」
發牌員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和局，失去30水晶，目前280。

「可惜。」放下賭金0。

【賭牌】
愛德挑眉看著那突然翻倍的押金。
「我相信你的牌運。」艾迪說的真誠。


「……押90水晶。」
攤牌。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看著你將自己的牌給攤開，發牌員捲動著觸手，發出吱吱的笑聲。
「嘿嘿，很有勇氣!那就來吧!」
發牌員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獲得180水晶，目前370。

「是吧？」翻出來的葫蘆牌面讓半精靈明顯愉快。
「如果不是？」愛德無奈多了幾分，自主放下 0水晶。

「不會，因為已成定局。」意義不明地笑了笑。

【賭牌】
已成定局？
「60水晶。」
是指他的牌、還是他們的命運？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看著你將自己的牌給攤開，發牌員捲起手抓了抓頭。
「恩~感覺不樂觀。」
發牌員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失去60水晶，目前310。

「畢竟，我們也是在對賭。」艾迪擺下0水晶。

【賭牌】
「……」
「不甘心嗎？」
押金30水晶，邊反問邊攤開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看著你將自己的牌給攤開，發牌員捲動著觸手，發出吱吱的笑聲。
「嘿嘿，很有勇氣!那就來吧!」
發牌員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失去30水晶，目前280。

「不會。」艾迪沒有猶豫，一手撐頰側首看向他，仿佛能透過面具，直直看進他心底，「作為賭徒，不就是要享受賭局嗎？勝利也好、落敗也罷，倘若會有任何一絲不甘，我何不最初直接拒絕你。」

「……那為什麼？」
「因為我很膽小。」半精靈往桌上放下 0水晶，「人類，說要追求我的人不在少數，但你們壽命如此短暫，幾次拒否就會放棄，總有比『我』更容易獲得的，也會有比『我』更適合你們的。」
「但你沒有。」艾迪聳肩，比起三年前的質問，現下更接近於普通閒談的口吻，「我比亞力克更不懂為什麼是『我』。」

「……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什麼』了。」
愛德轉回目光，向荷官招手示意發牌。

【賭牌】
120水晶。

看著牌一張一張攤開，青年思考該怎麼敘述。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
發牌員表情凝重的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失去120水晶，目前160。

艾迪看著賭金被收走，沉默凝視骷髏面具，等待人類接話。

金髮青年抿了抿唇，「……有太多原因。」
「……我想也是。」半精靈坦然接受他的答案，「不論是『什麼』，都驅使你找到現在，不曾放棄。」

「我想過。」愛德再次放下0水晶。

「放棄？」艾迪挑眉。
「嗯。」愛德沒有看他，面具很好的掩飾大半表情，「……對於你必須留下來，我想過不該、……讓你獨自面對。」
「……」半精靈再次沉默。

【賭牌】
沒有催他，愛德只是招手開始新的賭局。
「90水晶。」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
發牌員表情凝重的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獲得180水晶，目前270。

「但你還是選擇了。」嗓音染上一絲苦澀，卻沒有怨懟。
「嗯。」愛德低應，「……因為奈落是公平的。」

艾迪放下0水晶的手稍微停頓。
「那麼，這是最後一局。」

面對半精靈突如其來的轉變，祖母綠流露疑惑，但對方顯然沒有想馬上解釋。

【賭牌】
「好。」
「50水晶。」

LULULE: 發牌!

rubyroleplay_2: 看著你將自己的牌給攤開，發牌員捲動著觸手，發出吱吱的笑聲。
「嘿嘿，很有勇氣!那就來吧!」
發牌員一張一張的打開了自己的牌。

失去50水晶，目前220。

「嗯，輸了。」艾迪雙手交疊，向前伸展，起身離位，「下水道看來就是這麼回事了。」
跟著半精靈離開，但愛德跟不上對方跳躍思緒。

艾迪一路沉默，直到他們回到櫃臺，愛德將身上剩餘的220水晶存入銀行，半精靈才淡淡開口：「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好。」

存入220水晶，離開下水道。

—————

雖然覺得大概沒人在看完全淹沒於賭場大水中，但他們竟然塞了一堆正劇在裡面，我

然後還自己約好下一灘，我

對，我就是只負責寫，我只是雙艾的書寫工具 （自暴自棄

不過這樣可能比較順吧……情感轉折……
大概
嗯
吧

雖然可以繼續在荷官面前尬聊但覺得好對不起荷官，荷官勾咩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