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
追捕逃逸中且身為魔法師的犯罪者本為魔法師的任務。請尋找通緝犯的蹤跡與犯罪現場並進行活捉追捕(不限種族與國家)。
通緝犯HP 900,HP60以下可進行制伏。請擲BZZZ決定犯罪內容。
高級學生攻擊方式為固傷30+20面骰,通緝犯同為擁有武器的高級魔法師,反擊骰為20面骰。並在合計兩次攻擊後反擊一次。除了藥水補給,學生間有共三次治癒魔法補滿血量的額度。
註:骰到與其他人重複的選項請重骰,原先重複的BZ需要留下。
紅:公開場合隨意殺害陌生人並逃逸中
黑:人口販子,屋內生活的人類全都遭魔法洗腦過
藍:內臟收藏家,擁有各式各樣的人體內臟
綠:毒品販子,故意讓年輕人使用毒品後拉攏近集團中做為棋子使用
完成酬勞:全魔法屬性+50、兩萬塊。
這是他第一次來羅哈登嗎?
是嗎?好像不是?嗯?他曾經來過嗎?
走在有著詭異光芒的街上,菲爾德一時之間忘了自己是否曾經步入這地底下的國家。儘管天翼族的記憶力是絕對的,他們卻不一定會記得那些不被自己當作一回事的回憶。
這也是為什麼菲爾德一抵達羅哈登就陷入自我懷疑的階段,就他的天性來說不入地底似乎很正常,但就個性上來說沒走過一遍似乎又顯得奇怪。
——不論如何,這次羅哈登是他們執行任務的地點。
目的地是在距離主城很遠的區域,聽說那是最後一個受害者失蹤的地點,而為了避免被視為莫名的敵襲,菲爾德這回沒有飛行的打算,於是他一個人坐在通往目的地的馬車上。
拉上的窗不會讓外界看見他的真身,於是他也就默默地觀賞起掠過的景色。跟葛拉斯約定的時間早就過了,菲爾德也並不在意自己再次遲到的這件事。
誰知道必須要搭車啊,怪不了他。
葛拉斯是在約定時間的兩小時後到的。
為什麼呢?他太了解好搭檔的個性了,他的搭檔是個遲到慣犯,所以葛拉斯現在知道他要跟他的好搭檔提早約、晚點到。
「我給你個位置,你幫我看菲爾德快到了再帶我過去。」
這是葛拉斯在出發前躺在沙發上吩咐歐文的話,他過份嗎?不,他只是有效的利用資源,不論是時間還是能力、還是歐文做為教師的應有權力。
他真慶幸自己的聰明才智與機靈,菲爾德肯定不知道他才剛到三分鐘。
見到菲爾德的葛拉斯很自然地半舉著手:「果然還是遲到啊。」
意味深長地咕噥一句,接著擺擺手像是不在意,而葛拉斯只是目送將菲爾德送來的馬車夫調頭轉向,他猜測大概是讓馬匹休息去了。
「情報有沒有更詳細一點的?我看看?」
將視線與話題都回到正經事,葛拉斯攤出左手掌心看著菲爾德。
「......」
菲爾德看著對方的手,又抬頭回望那理所當然的視線。
接著他一臉遲疑地開口,「你在跟我要情報?情報不都是你負責生出來的嗎?」
難道自己不是負責玩就好了嗎?他一直以為都是這樣的,畢竟葛拉斯在收集情報方面做得很快,他也基本上沒在參與。如果硬要說的話,他也只有任務單上的內容可以說而已。
「最後一個受害者是在這裡,屍體看起來很完善但是體內的臟器都沒了。」他雙手環胸,「雖然其他地方也有同樣手法的案件,可是因為兇手的行為停止在這個偏僻的小鎮,所以傭兵公會認為那個人類有可能還沒離開。」
「就這樣。」菲爾德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至於那個人類的臉長怎樣,有什麼特色又或者是最近這裡有什麼奇怪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再去街上逛逛怎麼樣?」
「好啊那就逛逛。」葛拉斯同樣回以聳肩,這種吊兒啷噹又理所當然的態度對他們來說再習慣不過:「我是覺得你也自己可以找看看情報啦,你不是有時候會很好奇人類的行為模式嗎?」
他真心誠意的建議,絕對不是要將事情丟包給菲爾德,畢竟同樣是天翼族的歐文在獲取情報的能力上就有著高水準。
畢竟單憑任務單上的情報,葛拉斯現在也是毫無頭緒。
「我猜應該不是嗜血族做的,聽說嗜血族也很看重階級制度,違反王法、胡亂殺人取內臟卻不同時取走可飲用的血液,怎麼說都很奇怪。」
嘛不過單純是為了殺人而殺人的話就不一定了。
「先從有魔法味道的地方找吧,沒有外傷的話我也沒辦法從手部看出來,你來找。」
葛拉斯聳肩,現有情報的搜查對他本身的條件來說難度偏高,想要有效率的找到目標也只能依賴菲爾德了,畢竟就算菲爾德還沒活上千年也比他更有優勢嘛。
天翼族:菲爾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很麻煩耶?」菲爾德不以為意地回答對方,「你要是想讓任務時間拉長到幾天的話我倒是無所謂。」
他的確可以去跟人類進行交流,過去也有從他人身上獲取情報的經驗,只是在一個有時間問題的任務之前,把這種工作交給他不是個好選擇,畢竟他可以因為任何事情就把正在處理的工作撇下。
......話說回來,他總覺得投射在自己身上視線多得讓人有些厭煩,看來擁有一滴血就能毒死人的天翼族走在這種地方還是太招搖了。
但菲爾德對此不感意外,也沒有任何迴避陌生視線的意思,他只是走到一間小店前停下,接著買了兩包叫做金平糖的東西。
「犯人如果是精靈族的話怎麼樣?這個猜測我覺得還不壞。」
像星星一樣的糖塊,他隨手將一包沒拆封的扔給葛拉斯,接著拋幾顆糖進嘴裡,「雖然沒有奇怪的紋路,但有質量不一樣的殘留跡象,只是我不知道在哪。」
「那那個精靈族的癖好也太奇怪了吧?」接住菲爾德扔來的糖果,葛拉斯也同樣拆開包裝,舉止優雅地取出一顆抿進嘴裡:「但也蠻合理的,如果你的說法沒錯,難怪我沒發現。」
精靈族與天翼族一樣,一旦認真操控元素他的角度都處於不利,葛拉斯深深明白在同樣等級的前提,他無法敵過那兩種族的魔法適應性。
要是真的是精靈族,戰鬥上可能會有些麻煩耶,雖然他身上有這麼多的水晶。
葛拉斯倒也悠哉地想,硬糖在他口內喀啦喀啦地響。
「嘛,總之你想想辦法啊,你說的痕跡還沒明顯到我找得到瑕疵,既然你猜測是精靈族的高級魔法師,怎麼說都不會是由我來浪費力氣吧。」
聽起來有點無理取鬧,但葛拉斯確實認為交給他會浪費時間,就像菲爾德不擅長獲取情報一樣。
「有沒有精靈族出沒這點我倒是可以去幫你打聽一下。」滾著嘴裡的糖塊,葛拉斯又補充。
天翼族:菲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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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會打聽的到,真是精靈族的話應該很懂得掩飾身分。」菲爾德攤開右手,「你看,這些嗜血族怕我怕得跟什麼一樣,我要是把手指割破的話他們會離我三公尺遠喔。」
主要還是血液的問題,畢竟天翼族跟精靈族從遠古以前就不可能出現在嗜血族的領地,他也只是因為學生的身分才能自由的踏進這些劣勢種族的國家。要是有長著尖耳的精靈族跑來這裡,那麼在剛才走的路上他們就該聽見一點風聲。
菲爾德自然地說著容易被他人討厭的話語,可很顯然的,他並不在意。
「應要打聽的話就聽聽看最近有沒有什麼人固定在買正常的食物吧。」喀擦喀擦的聲音從他口中傳來,「最好那個精靈族還有嗜血族做內應,這樣說起來通順多了。」
嘛就像他們之前看過的那個嘛,海棲族跟獸人族的組合?
也許這裡也藏著這麼一對跨族鴛鴦啊。
沒反駁菲爾德的推論,葛拉斯安靜地思考斟酌著,最終還是同意下來:「好,那我去打聽看看吧,那你就負責找痕跡。」
與菲爾德交涉好該負責的任務內容,葛拉斯便悠哉地獨自行動,或許是因為剛才與菲爾德靠太近的關係,此刻的嗜血族們沒一個敢靠上來,甚至還會刻意避開。
嗜血族也真辛苦啊,因為天翼族的一滴血就能殺死他們吧。葛拉斯默默地想著,因為他也曾經給過一個嗜血族女孩關愛,以血為主食的他們既特別又惹人憐惜,失去血液就會變得脆弱不堪。
他看著在街上的人都沒有太過華麗的衣著,也紛紛躲避外來者的他,葛拉斯只能猜測著這些人或許是所謂階級制度的下層人們,儘管仍然能從他們的雙眼看出好奇。
葛拉斯推開一間餐廳的店門踏入,臉上掛著溫煦的微笑,終於要進行該做的情報蒐集任務。
天翼族:菲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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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跡啊——痕跡。
與葛拉斯分頭行動之後的菲爾德獨自在街上悠晃著。他沒有明確的目標,也不打算跟那些對他敬而遠之的嗜血族交談,就連買東西也不必開口說上一兩句。
他也不曉得自己在這裡繞了多久,他只知道路邊的建築基本上長的一樣,礙於領地不大,也難怪嗜血族只能這麼做。約莫數十分鐘之後他才從漫無目的裡尋得蛛絲馬跡,也就是他不久前才跟葛拉斯提過的魔法質量。
很微弱,不怎麼明顯,但多半會在商店的轉角又或者是街口的轉角處出現,他能夠合理猜測是因為對方在經過這些地點的時候習慣性靠著牆邊獲取人類所謂的安心,藉此降低存在感的同時卻也把特有的魔法沾上牆角。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代表真的有個疑似精靈族的人偷偷摸摸的居住在這裡。沉默地注視著根本看不出東西的牆面,菲爾德在將數顆糖倒進口中後覺得循著那些痕跡一路走到底。
葛拉斯把自己是外地人的身份發揮得很好。
由於他沒有那些高等種族的特徵,沒有見過他與菲爾德走在一起的嗜血族就不會知道他的底細。
與當日經營店鋪的店員閒聊著,葛拉斯適當地將自己海棲族吸引他人的能力發揮使用,乍看親切的葛拉斯很快就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情報。
最近這幾個月有嗜血族正在嘗試不攝取血液正常存活,說著是什麼挑戰,這裡的大家看他身強體壯都紛紛讚好稱奇,會知道這些也是因為那個嗜血族總是買很多普通食物,真能吃。
「他喜歡吃些什麼啊?這麼神奇,我也想吃看看。」
「你不是嗜血族,你會喜歡那個口味嗎?」
老闆帶笑地打哈哈帶過,又從那個嗜血族常買的正常食物中開始說明起他的料理有多特別多好吃,其中主打的就是強身臟器類的料理,養身又順口。
真是直接的推銷手法。葛拉斯這麼想著,默默記下老闆隨口提到那些食材可能帶有的味道。
天翼族:菲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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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菲爾德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圍著一個又一個的轉角打轉了至少五圈。只是就在他耐心準備見底時,原本還能分辨出來的魔法質量忽然就消失在某個街口。
他有些意外,可他很快就得到答案。
只是因為那些魔法的痕跡全都拐進了街口轉向後的民宅。與其他住宅不同,菲爾德眼前的房子就是像是有錢人類會居住的那種,單一獨棟。
至於他為什麼肯定魔法是在這戶人家?理由很簡單,因為大門的信箱及門把上都有著那些消失在街上的質量。
站在外頭的菲爾德遲疑的看向眼前的房屋,他能夠看見庭園的花花草草及水池都被照料的很好,在羅哈登內這是十分罕見的畫面。
是對於植物十分熟捻的嗜血族做的嗎?不,他倒覺得更像能夠理解植物的精靈族。
……總之,現在有了疑似精靈居住的地點,那麼該怎麼辦才好呢?
葛拉斯簡單地點了食物後忽然一聲小驚呼:「啊,我的夥伴在催我了,老闆,我晚上還會來的話再跟你點餐,我先去赴約哦。」
裝模作樣像個純良的和善學生,葛拉斯笑瞇瞇的臉看起來像是真的很親切也真的心情很好,老闆被如此捧場自然也是高興的回應,讓葛拉斯可以早點來,他到時候幫葛拉斯換個最好的用餐位置。
一轉身離開店門口,葛拉斯溫煦的笑容立刻垮下並收斂為平常那不顯露太多情緒的表情,誰讓他陪笑得臉都痠了,也毫無說謊後該有的心虛。
「大概就像你說的一樣,不過那個精靈族可能沒出過門。」
將剛剛收集到的情報大致交代給菲爾德的葛拉斯聳肩,聽到對方找到可能是精靈的住址後,他皺起臉確認著菲爾德按照他要求而發送來的方位:「破門搜家啊,天翼族不是沒在怕嗎?找錯人的話大不了我幫你善後嘛,我等等就到,先交給你了啊。」
這魚也真是有夠粗魯,菲爾德沒有答腔地想著。如果要讓葛拉斯來善後的話他還不如等對方到了以後再由對方來破門,省力省事他還可以到處跑。
嗑掉最後的糖果,菲爾德在等待葛拉斯過來的期間於住宅的四周繞了圈。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從外面也根本看不出藏了些什麼。
他躊躇著該不該在容易被發現的地點上二樓去看看裡頭的狀況,畢竟要是讓其他路人來阻礙他的好事也很麻煩。
看著那些緊閉的窗簾,菲爾德最後還是悄悄地踏上二樓的磚瓦,他依靠著牆面試圖窺探窗內的動靜,於是他小心翼翼地使用魔法推開鎖頭,讓窗戶推開一個小縫。
幸好羅哈登沒有強風的問題,窗簾的浮動還不至於出賣他。從細縫中他可以看見裡頭的擺設普通,但有很多瓶瓶罐罐收在櫃裡,似乎有裝著什麼但他看不太清楚。
除此之外,他還有看見一抹身影來回穿梭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或許就是那個精靈族。
當葛拉斯到目的地的時候,看見的是坐在屋簷的菲爾德。
……是怎樣,還一臉瞧不起人的跟我揮手,揮屁揮,是當全世界都看不到你喔。
葛拉斯在內心毫無顧忌大噴特噴著他的工作好搭檔,臉上就明確擺了張「你是智障嗎」的表情,看來菲爾德沒有選擇破門,真可惜。
「你在上面幹什麼?」葛拉斯雙手插腰地抬頭往上方的菲爾德看,真討厭這種視角,脖子超痛。「既然你都在這裡晃這麼久了,裡面有沒有看到什麼?」
葛拉斯以被控制好的音量提問,要是菲爾德坐在這裡發呆這麼久,他可能會考慮在今天放生他的好搭檔。
「一個人影,一個正常的裝潢,跟一堆玻璃罐,還有整齊到不行的花園。喔,就在那裡。」
菲爾德一把跳下屋簷,拍拍衣物上的塵埃後他便語氣輕鬆地說出自己看到的東西。真的不多,畢竟把窗開到底的話就變成裡面的人看他了。
「剩下的就看不到了,換你去。」
說完,菲爾德走上前去按下大門旁的門鈴,清脆的鈴聲響徹整間房屋,「反正破門跟敲門也差不多吧。」
自顧自採取有禮問候的菲爾德在按過門鈴後便退回葛拉斯身邊,而當他一句「你問到了什麼」才剛說出來時,大門那頭意外地有了回應。
速度快的讓菲爾德感到訝異。
回過頭就見一個長相清秀的人類站在門邊擺出困惑的神情對著他們打招呼順便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語氣平穩的像是天邊的浮雲,跟精靈族很像。
菲爾德就默默地看著對方,然後笑著呢喃了句「果然。」,似乎也沒打算接下與對方對話的工作。
葛拉斯才正要回答,眼前的人就打開了門。
對方不溫不冷的情緒更襯著精靈族通常的悠閒與優雅,雖然來人藏在髮下的尖耳朵已經說明一切。
「打擾了,我們是來自亞蘭緹斯的學生,因為校方出了與他族人種和平共處的課題,我們正在尋找各國非首都的住民協助作業,但是我身旁這個人實在太讓嗜血族人民害怕了,如果您能協助我們的話就幫大忙了。」
葛拉斯臉不紅氣不喘地笑著說謊,那可憐委屈的神情就好像他真的要被同夥害得空手而歸一樣。
在見到葛拉斯那真誠的懇求以後,精靈先是沉默思考數秒,最後漾起一抹清冷的禮貌微笑:「嗯,請進,請小心腳下。」
精靈給葛拉斯的氣質相當意外,葛拉斯沒想到他們的第一嫌疑人是個這麼知性優雅且有理的人,最不會被人們懷疑是壞人的那種人。
「謝謝您,幫大忙了。」葛拉斯對精靈欠身,接著朝身後的菲爾德使個眼色,要對方跟上。
菲爾德沒有說話,乍看之下還挺像個很難相處的天翼族。
雖然他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在注意眼前人類的一舉一動,包含對方不著痕跡地將原先僅僅藏在髮內的尖耳以幻覺變化成普通的耳朵。明知他們是亞蘭緹斯的學生又怎麼會直接的使用魔法?
他覺得理由很簡單,只是因為眼前人認為身為學生的他們不會察覺到精靈的魔法而已——就算是天翼族也是如此,只因為他還是學生。
可以理解的想法,可惜這種想法在天翼族面前實在太過愚蠢。
「外面的花圃是你照顧的嗎?」
他找到機會插入這無關緊要的問話,而對方也承認得快,表明自己是個喜歡花草的人,只是在這裡的氣候很難培養需要更多心力云云。
「那麼為什麼不搬離這裡?」
「因為我喜歡這裡的環境。」
面對這個疑問,對方只是搖著頭回頭。那副溫和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怪,他很快地就又安靜下來,把交際工作扔給葛拉斯。
「生活很不方便吧?」葛拉斯繼續接著提問,舉止優雅的精靈甚至端來暖香茶水放在桌上,就連坐姿都有著不凡氣質,冷靜與平靜共具,就好似一點都不意外他們的來訪。
或許這個精靈早就有所防備?葛拉斯如此想著,閒聊之餘還不忘拋出幾個關於種族和平共處的問題,得到答覆後他也笑著詢問是否可以繼續提問,也同樣得到了平淡的肯定答案,如果這個精靈不是殺人犯的話,他們三人肯定能夠平穩共處。
真是可惜了。
與精靈的交談也不過十幾分鐘,精靈見兩人都沒有喝茶水,不怒反笑地露出一抹平淡的淺笑:「我沒有下毒,你們可以安心喝,唯獨植物與大自然是不可被任何事物侵犯的。」
精靈將乘著溫熱茶水的瓷杯向兩人輕推:「羅哈登氣候比上面更寒冷,喝吧。」
葛拉斯才正要開口,精靈又看著兩人,左右的視線不過刷過一眼:「你們其實是來調查我的,是嗎?」
與前面幾個追捕的對象都不同,眼前疑似通緝犯的精靈既平穩又溫和,沒有絲毫泯滅人性的發言與心態,更沒有喪心病狂的態度。
但冷靜的人遠比瘋狂的人還要來的危險,就像天翼族一樣,能夠為了自己所想的事情付出一切。
「為什麼這麼說?」
面對菲爾德直白的提問,精靈眨著毫無起伏的雙眼開口,「和平共處的話題不應該找居住偏僻的富有人家,天翼族受到嗜血族的害怕也是可預想的狀態。」
「我的意思是,你們的藉口無法說服我。」精靈淺笑著說,「讓你們進來也是想看你們會怎麼做而已。那麼,為什麼要調查我呢?」
面對這番直白的話語,菲爾德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真好,他不討厭聰明的人類,過去還沒有人能夠看出他們的意圖。
「說的也是,為什麼我們要調查他啊?」
倍感有趣的菲爾德就這麼看向葛拉斯。
「這個問題可能要問他了。」
葛拉斯沒有回望菲爾德,只是勾起的嘴角弧度又更上揚,瞇起的眸代表他確實感到意外——開心的意外。
唉呀,看來他們的打算早就被看穿了,這倒是第一次先被犯人識破,難道這人不是第一次被調查嗎?
葛拉斯在內心覺得有趣的同時也開始冒出棘手預感。
精靈沒有正面回應他們的問題,只是拿起桌上自己的溫茶抿下一口,潤潤口以後才緩緩提問:「有人檢舉我非法居留?還是我的收藏品?」
精靈將瓷杯放回瓷盤上,舉止輕柔,氣質也同樣讓人難以接近,而他只是淺淺微笑:「大概是收藏品吧,我能合法住在這裡恰好是前幾個月就解決的事,我也沒有其他的問題會被人找碴。」
葛拉斯看著眼前的精靈卻沒有繼續將話題接下去,而是看了一眼菲爾德,但精靈又再次提問:「你們是打著逮捕我的主意吧,我能夠要求別在這裡和我戰鬥嗎?」
天翼族:菲爾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我沒有意見?」菲爾德兩手一攤。
忽略掉對方所主動提及的非法居留,他比較在意的是關於收藏品的事情。記得任務上所說的都是屍體內臟消失,所以這個精靈特別的愛好就是收集人類的內臟嗎?
老實說,這跟對方溫和的氣質有那麼一點衝突,但這份衝突在那溫和過了頭的突兀下卻又顯得理所當然。
「不過我很好奇,你說的收藏品就是二樓的那些玻璃瓶嗎?」
想到這裡他便直接將自己的疑問提出,而絲毫不認為自己窺探他人隱私有什麼不對。大概對方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問,稍微遲疑的雙眼在眨過兩下後才接著開口。
「要合法收集臟器太困難了。」精靈豪不避諱,「我沒把二樓的窗戶鎖上嗎?」
「有鎖,只是我打開了而已。」
「......原來是種族的差異。」
似乎也不在意菲爾德的無禮,精靈將茶杯放下後緩緩地站起身。
「附近有個開發中的礦地,去那裡吧。」
葛拉斯沒有拒絕對方的邀約,雖然他沒有能夠安然打贏對方的自信,但他為自己準備的裝備不就是為了這樣的情況嗎?因此他才沒打算拒絕。
像現在如此老老實實的罪犯,也沒什麼不好。
與精靈來到對方口中的礦地入口,葛拉斯沒打算要進去:「我以為你知道開發中的礦地很危險。」
先不說他們是不是魔法師,光是一邊戰鬥一邊避開建築還不穩定的礦道就夠煩人了,他才不要進去。
於是葛拉斯喊住了更走在前方的菲爾德,哼聲:「你是因為不想花圃遭受波及吧?那不用進去也無所謂吧。」
要不就是這精靈在礦道裡藏了什麼,合理的猜測讓葛拉斯不著痕跡地操控起身邊的水元素形成一片防禦型魔法,至少不會無預警被這精靈襲擊。
誰讓這精靈看起來就勝券在握,不曉得是不是真的擊退不少前來調查的魔法師。

+30
在菲爾德停下腳步之後,走在更前方的精靈也停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
精靈回過頭來,毫無起伏的表情與語氣都充分的說明他此刻並不緊張,就好像現在這個狀況不過就是午後一杯暖茶一樣平凡。這讓菲爾德也感到一絲不可思議,他不清楚對方為什麼能夠如此冷靜,儘管他知道精靈生性淡薄。
而就在下一秒,忽然凝聚而成的元素紮實又厚重地附著在空氣間,他看見葛拉斯身邊有著魔法消碎的痕跡,眼前的精靈居然能在這種時候利用種族的差異將對方的防護罩化為粉碎。
「除了花圃以外,我也不是很想影響到附近的居民。」
精靈這才淺淺一笑,「就像我剛說過的,我才穩定住下來不過多久。而礦道倒塌不算罕見的事情,不是嗎?」
尾音剛落,強勁的陣風朝著兩人襲來。菲爾德下意識抬手擋在面前,雖然沒有預料中的殘暴與惡意,但他們的衣物卻裂出割痕。
這算是挑釁了吧?
一個魔法等級高級的精靈居然能夠這麼沉穩的挑釁站在他面前的兩個敵人嗎?感覺不壞,菲爾德喜歡這種冷靜不已的對象,足以刺激他的思考。
他笑著在對方繼續開口之前向前跨出半步,濃烈的魔力瞬間分解空氣間被精靈染上的沉重元素。轉瞬間出現在面側的光槍筆直朝著對方射去,也就在同時他看見對方擺出抽劍的姿勢,一閃即逝的元素相互碰撞榨出了一小聲響。
魔法被對方擋下了,不過種族間的差距還是在精靈的虎口上染了片紅。對方慢條斯理地將虎口鮮血洗去,甚至回敬般地朝著菲爾德發出一道透明的利刃,直接在他抬起的手臂留下同樣鮮豔的傷口。
「......就這陣子的經驗來說,這個通緝犯的態度冷靜的讓人好不想制伏他啊。」
菲爾德看著自己的手,用極其真誠的語氣感嘆地說。
要不是對方是通緝犯,他覺得自己可能能夠跟對方成為朋友,畢竟在交流上沒有任何衝突,甚至還挺自然。而對於這精靈在收藏品的堅持這點他也十分好奇,可惜按照對方的態度來看,他是沒有這個機會能問清楚了。
......真的好可惜啊。
補遺漏的攻擊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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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吧,你不制伏他,任務就失敗了。」葛拉斯默默地回嘴,他可一點都不想跟麻煩的任務對象交朋友。「如果不是任務對象,我覺得他是個蠻好交流的傢伙。」
順手地於眨眼之間靠著魔法近距離貼上精靈,精靈立刻喚出的護盾有點硬,葛拉斯在護盾裂開縫隙同時將魔法打入其中,比曾經都還要更高更濃質量的魔法。
或許今天他得依賴一下歐文的魔力的,要不他大概打不破這精靈的護盾。
被打傷些許皮肉傷的精靈沒有多於的憤怒,只是看著葛拉斯淺淺地微笑:「可以換我了嗎?」
語落,朝著葛拉臉上打來的光魔法讓葛拉斯下意識往後閃去,下意識張開的護盾被精靈打歪,葛拉斯一瞬間感覺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精靈族的魔法他果然不能正面硬扛,他沒菲爾德這麼強硬的身體構造,真麻煩。
多眨了幾次眼,葛拉斯咋舌出聲,就是不知道視線不好的情況,依賴魔力感知方向又能打到對方多少。
「你又怎麼說?」菲爾德笑望對方,「至少我覺得很可惜。」
被提出疑問的精靈那對淡漠的雙眼挪到他的身上,在隱約欲言又止之後才開口,「可以的話我是希望你們離開,而不是我被制伏。」
依舊是那樣平穩語氣讓菲爾德笑出聲來,好像他們只是在進行今天天氣如何般的問話。他是很想直接抽手放棄,可他的同伴在面對精靈的時候似乎沒有先前的戰鬥來的優勢,而在找葛拉斯麻煩及與精靈對戰之間,他姑且按照興趣程度選擇後者。
他還猶豫著是否要採取進攻,雙腿卻搶先一步向前邁進,藉由風元素的助力很快地就抵達精靈跟前。
菲爾德遵循本能伸出手朝那對眼眸伸去,預料之中的靈敏反應避開要害,他也就趁著間隙直接將雙手擺在對方左右兩側,掌心朝內猶如摀耳的同時促使風魔法相互摩擦炸出聲響。
直擊耳部的攻擊應該能損傷對方的聽力,菲爾德卻見對方眉頭皺都沒皺地就反過來捉住他空著的雙手,以牙還牙地堆積起過量火元素炸出火花。火辣辣的疼是直接燒透了他的衣物甚至是肌膚,閃爍的火光點亮那對燦金色的眼眸,他看見了自己兩手手腕處那焦黑到溢出稠血的模樣。
「真不愧是天翼族,這種程度的傷普通人應該會痛到大叫才對。」
精靈直視著他的雙眼,接著在鬆手瞬間往後一躍,輕盈地拉開了距離。而菲爾德就看著自己的手,確實有點嚴重,因為他的十指有點不受控了。
天翼族:菲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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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嗜血族卻不害怕天翼族血液的你又該怎麼說?」
「......我以為這件事情早就不用說了。」
面對菲爾德帶有笑意的提問,精靈只是笑了。聞言抬首的他瞧見對方優雅地將耳邊的髮絲塞到耳後,被他打碎的幻覺魔法失去作用,表明身分的尖耳早已展露無遺。
鮮豔的血自耳垂順著臉頰滑下,這代表他的攻擊還是奏效的。
「說的也是。」
菲爾德也笑了,「傷腦筋,這麼正常的模式讓人好不習慣啊。」
他露出真摯的懊惱神情,接著使用最大限度的魔法將催促體內的自癒能力,讓雙手幾乎潰爛的傷口迅速癒合。
一點都不想靠近……這是葛拉斯唯一的想法,他還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成為戰場中最弱勢的一方。
不過他能知道的就是現在的戰鬥跟以前不太一樣,他不能隨隨便便就上了情緒、失去冷靜,正因為那個精靈更冷靜,他不知道到底是對方像尤金那類毫無波動的精靈還是帶著嘲諷他們的心態。
他沒什麼機會使用裝備上靠著魔法增加速度的功能,今天終於能夠善用這功能,依賴最高級武器上方的魔法進行近距離攻擊,他的攻擊都被精靈以游刃有餘的表情接下,精靈的魔法正穩穩地纏著葛拉斯的刀身,儘管自己身上有各種大小傷痕也不曾流露一絲怒意,只是看著葛拉斯的武器:「你拿著挺好的裝備,難怪你敢這麼做。」
精靈沒有明說,意思卻像嘲笑失去裝備後,葛拉斯就會成為什麼都不是的魔法師,不堪一擊。
不過葛拉斯並沒有為此發怒,被這精靈挑釁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從精靈輕易打碎他的魔法護盾,他就明白這精靈的魔法質量還是在他之上。
「你挑釁人的功力真三流。」
「事實就是我有這些裝備,而你沒有。」
「所以你們不願意離開嗎?那我就不客氣了,或許我可以搶走你的武器,讓你知道不要依賴魔法器具。」
精靈的神色沒有變化,也同樣沒有任何動搖,向後一扯、往回拉去的動作猶如硬扯走葛拉斯的刀,然而這動作對葛拉斯來說是個大忌,他寧可受傷也不願意讓刀離開自己的手,下場就是被精靈的魔法狠狠打了個滿身血坑,疼得咬緊牙關直到發麻,武器中對魔獸專用的防禦陣紋此刻也沒有絲毫發動的痕跡,葛拉斯直覺地認為精靈對自己的刀做了什麼。
順著反作用力的葛拉斯被精靈的魔法摔在礦坑入口旁的石塊上,大片血跡就因碰撞而噴濺,葛拉斯一瞬間覺得自己差點站不起身,劇痛之下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宛若失去所有控制的控制權,他甚至有片刻失去意識。
被疼痛喚醒的葛拉斯立刻以大量光魔法治療身上的傷口,而自己衣物上的血跡讓他猜測自己可能在瞬間被傷及內臟和骨骼,腹部的衣服被穿了一個不小的洞。
自己真厲害啊,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在恢復意識的當下進行治療。
葛拉斯呼出一口氣,重新站起身來的他揉揉鼻子。這是葛拉斯第一次被打得這麼慘,穿腸破肚的,還站不起身。「你就不能手下留情嗎,痛死了,就算我有裝備也還是會痛的耶,還有你可以別對我的刀子動手腳嗎。」
「我沒有,是你不會使用它。」精靈悠悠地回頭看著葛拉斯,就好像他利用天份解讀了葛拉斯武器中的陣紋一樣,隨即的笑容就好像葛拉斯太天真一般:「如果那把武器給我,或是給那個天翼族,一定會更好的發揮它。」
「這口氣真討厭,你鐵定是我見過最討厭的精靈族了。」
而這也是葛拉斯最後給精靈的評語。
這好像是他第二次看葛拉斯被打得這麼狼狽,上一次記得是被他自己的族人,他看戲看得特別愉快的那次,衣服都破的很慘。而唯一的差別大概是自己的同伴這次很冷靜,真不曉得是突然想開還是吃錯藥。
「是嗎?我倒是挺喜歡他的,說話都不拐彎抹角。」菲爾德悠哉地說著,「不過天翼族多半不需要武器,到了我手上可能也搞不好關係。」
雖然他知道上千年的天翼族基本上都還是會有幾把收藏意義大於實用的武器,但菲爾德認為自己現在還不需要。既然近戰討不了太多甜頭,他最後還是決定使用最習慣的方式,畢竟自己的魔法肯定會更堅固一點。
於是在話語結束之後他按照慣例從身後喚出複數的光屬性長槍對準精靈所在之地射去,有了風屬性加成之餘還纏繞著詭異聲響的雷電。
可精靈採取防守的姿態比他想像的還快,碎了一片的防護罩便用下一片補上,使用數量來抵抗質量的情況下削減了不少傷害。論對魔法的熟練來說對方確實做得很好,這讓菲爾德不由得猜測起對方或許已經是快要接近最高級的階段。
——也就在他分心之際,本來一直遠遠站著的精靈忽然就來到他的面前,近距離直視著對方雙眼的感覺還很熟悉。
而身體本能搶在思緒前一步做出反應,菲爾德下意識抬手擋下伸過來的右手,卻沒料到對方竟抓在這個機會自掌前擬造出光屬性的長刀刺穿他的手臂。
又一次刺骨的疼讓他皺眉,但也就是皺眉而已。
「我不會否認你的話,不過天翼族哪天要是戰敗,最大的原因就是出在那份傲慢。」
「......我可不想被老是學習我魔法型態的人這麼說。」
簡短的對話結束在菲爾德一聲哼笑,他騰出的手直接捏碎那刺穿手臂的魔法長刀,紛飛的魔法細碎餘轉瞬間被強風吹散,同樣地,這陣風也強到讓精靈步伐踉蹌地退上幾步。
隱藏在風中的刀刃在對方身上留下細小的傷口,而精靈在防護罩再次現行時才放下交叉護在面前的雙手。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對方似乎有極其細微的吐息,也許一個人面對兩人所消耗的體力也會是兩倍。
「你不也是在學我嗎?」
「不行嗎?」
「沒有不行。而我也沒有故意學你的意思,只是你能使用的魔法我也可以而已,當然,連武器的型態都是。」
精靈不疾不徐地與他對話,甚至伸手將被吹亂的衣物拉好。
聽見對方的話,菲爾德笑了聲後將額前微卷的髮隨意往後梳,他這才想起精靈方才採取的近身行為或許又是另一種挑釁行為。
「確實是挺上手的。」
「比我上手的精靈族多的是,當然,比我討厭的精靈族也多的是。」
精靈別有意味的說著,這番話倒是讓菲爾德感到有趣地再次笑出聲。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如此冷靜諷刺他們兩人的對象,尤其其中一個被諷刺的人還是葛拉斯。
儘管他不曉得眼前的精靈是否故意用著這種方式說話,但這確實取悅了他。這場戰鬥要是結束的話他肯定會覺得可惜,又或者說,這個精靈得被逮捕的這件事讓他感到遺憾。
這精靈是怎樣啊?太討人厭了吧,他是骨子裡活著天翼族嗎?葛拉斯滿腹怒意,強壓下無意義嘴砲的衝動,趁著精靈攻擊菲爾德那刻從後方將利刃刺穿腹部,帶著濃濃的闇元素是為了壓制對方可能使用的治療魔法。
「只可惜你們跟他不會有任何默契。」
葛拉斯在精靈耳邊道,精靈沒有神情變化地將眼神飄向身後的葛拉斯,又問:「跟一個無生命體談論默契?真荒唐。」
他的語氣充滿著不解與嘲諷,嘲諷全開到葛拉斯都已經懶得再回應,精靈厚實的光槍宛若再次模仿葛拉斯一般地打算從後方偷襲,早已被精靈提醒「好好使用」武器的葛拉斯早就以後方的短刀預防攻擊,正要碰觸到葛拉斯背後的光槍一瞬間被魔法陣紋吞噬。
「種族的差異是無法反抗的。」精靈悠悠地道,也不意外自己的攻擊被抵消,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內。
「我沒打算反抗,所以我才會有這些東西。」聽到對方的話,葛拉斯自然也順著回答,捅入精靈的刀柄一轉,他聽見身前的精靈似乎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
沒打算跟精靈再多廢話的葛拉斯忽然抽刀閃身,精靈傷口噴濺鮮血的同時又被同樣的光槍砍傷背部大片,傷口還帶著深褐的焦紅。
他看這兩人一直劈哩啪啦的用著光劍,就想著自己乾脆也用一下好了。
精靈在他腳邊炸歪的大把光槍也被葛拉斯手上的刀給抵銷。
已經打的沒剛才那麼準了,這個精靈累了嗎?葛拉斯就對菲爾德使了個眼色,掩護菲爾德似的做出數把光槍準備向精靈射去,就是要讓對方看著自己。
因為這精靈好像有點耐打,如果他能因疲勞而投降就好了。
前提是這個精靈真的累了的話。
天翼族:菲爾德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菲爾德順著對方的魔法逼近受了重傷的精靈,體力匱乏加上失血,聰明的人類都該知道不應該繼續掙扎,雖然眼前的精靈還是一如既往地冷靜。已經變得遲鈍的精靈被地面竄出的藤蔓扯住了腿,他就在數把光槍掠過身側的同時將對方壓制在地。
「我覺得該結束了,你說呢?」
「......的確是該,兩個人還是太麻煩了。」
精靈沒有任何掙扎,倒不如說對方放棄得很快,雙臂輕鬆的癱放在地上。可讓他意外的是那對雙眼依舊毫無波瀾,似乎對方並不為此感到絕望,被擒捕也就是過程中的一個小插曲。
「我需要把你綁起來嗎?」
「你說呢。」
「我想不用,你沒這麼愚蠢。」
菲爾德笑了聲便站起身,任由對方繼續躺在地上。他能感受到細微的光魔法正在躁動,應該是對方正試著分解傷口上的暗元素,但這無所謂,他們偶爾也會替通緝犯止血。
「葛拉斯,可以回報任務了耶。」
葛拉斯一刻都不想多待,這精靈下手太狠導致他下意識產生一種莫名的排斥感。
「我正在。」
在遠離菲爾德與精靈犯人的位置,葛拉斯臉色毫無波瀾地回報任務結束,同時將身上的衣服修復完整,要不這樣也太失態。
他放任精靈與自己的同伴說話,如此平靜的罪犯大概是他們遇到頭一個,也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選擇投降的。
確認修補好身上的衣物,葛拉斯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崁有水晶,不過菲爾德沒有提問大概是沒看到。呼,好險。葛拉私整理衣領的同時暗自慶幸。
「你可以跟那傢伙聊聊天,順便問問他收藏品,反正都要被抓了,你就陪陪他怎麼樣?」
葛拉斯對菲爾德提問,接著聳肩補充:「老樣子,有人會來帶我回去,所以解散。」
剛才被打得落花流水,他才不想自己花時間慢慢回學校呢,如此想著,葛拉斯又從水晶呼叫便捷飛機第一位的歐文,想也沒想地選擇就地解散。
-2020/03/31總結-
任務:完成
任務完成報酬:全魔法屬性+50、兩萬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