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院❤場外】迦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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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蝴蝶效應/ 上一章 十二 彼端的聲音
亮白色的餐盤上盛裝的白醬義大利麵混著一些淺紅色碎肉塊正徐徐冒著煙,鐵製的叉子隨意的將麵捲成一球。
迦尼把麵球放進嘴裡嚼了嚼,一對眼睛不安分的四處張望。
寬廣餐廳裡的三十幾張餐桌只有他們的桌子正在使用,瑞莫和迦尼相對著坐在一大片陰影裡,旁側的落地窗都被人用桌巾掩住只留下半間餐廳的陽光,天空正中午的光線被厚厚的烏雲遮蔽,餘下幽微的光線模糊了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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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因安娜身體不適的關係,迦尼都是在公共餐廳裡用餐,這裡約莫是船上還留有最多物資的地方了,廚房裡留有大量的義大利麵、麵粉還有些沒被搶光的罐頭食品,這些需要烹飪加工的食物足夠再讓迦尼吃上好幾個月。
當然前提是沒有其他人的狀況下。
迦尼灌了一大口茶包泡的苦澀紅茶,整張臉皺在一起,又趕緊吃了幾口義大利麵,神色才舒展開,如此反覆幾次,一盤麵也差不多吃掉一半。
「罐頭的肉好好吃噢,這會是什麼肉做的啊?瑞莫,你知道嗎?」迦尼說,儘管坐在對面的瑞莫看著窗戶,但他知道他有在聽著。
「哇,那聽起來很酷......所以還有高級的罐頭嗎?那是裝著什麼的?好吃嗎?」迦尼繼續往嘴裡塞著食物邊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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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介意啊?無論是不是罐頭,我覺得有你在的話每一餐都很好吃噢!」迦尼雙頰被食物塞得滿滿的,露出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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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尼聽到聲音,放進嘴裡的叉子差些要嚇得掉出來。
他的目光和瑞莫的一起斜過去,埃斯特德的笑臉就在近側,身後還有一名紅髮的年輕女子,身穿時下流行的駝色仕女服,面色有少許蒼白、神色木然。
「我們沒有邀請你。」迦尼說,他還對上次的事情感到有些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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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特德剛入座,迦尼就站起身把餐盤挪到瑞莫旁邊的位置,並且座位換了過去。
「你才心胸狹窄!瑞莫比你好多了!」迦尼氣鼓鼓的往嘴裡塞義大利麵,把自己的嘴巴塞得像兩個頰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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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莫替他擦完醬汁,迦尼就大口大口地把剩餘的義大利麵吃乾淨,最後用紅茶作結:「我吃完了,瑞莫,我們走吧!」
迦尼本來氣鼓鼓的雙頰頓時消了一半,他委屈的看著瑞莫:「......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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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莫去我就去。」迦尼挽住瑞莫的手臂,不開心的把臉撇到一邊去,不看埃斯特德。
「不要,我不跟說謊的人玩。」迦尼對著埃斯特德怒目而視。
迦尼瞪大眼睛,埃斯特德敘述的事情太過詳細且真實,就像是直接在他面前作著那些事情,光是想像就讓他嚇得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迦尼緊緊抱著瑞莫的手臂,就像抱著救命稻草一樣:「瑞莫......。」
迦尼伸手環抱住瑞莫,使勁搖頭,他害怕極了,埃斯特德那副將殘忍當成樂趣的模樣,他是怎麼樣也無法喜歡埃斯特德的。
「他很壞......。」
迦尼上一秒還有些畏縮,下一秒就被埃斯特德的話弄得氣呼呼的:「那是、我自願的!瑞莫本來就有權對我這麼做!」
迦尼頓了頓,回道:「......對我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迦尼沒有說話,他被埃斯特德說的話吸引住了;瑞莫小時候,如果有機會的話他真的很想見一見,瑞莫很少提自己的事情,而且話也不多,直到現在他還只知道瑞莫有個和善的哥哥,還有他們家奇怪的規定,他從來沒說過關於他小時候的事——不知道他小時候是怎麼樣的一個小孩呢?
雖然對埃斯特德有諸多不滿,但迦尼還是忍不住用期盼的目光等著他繼續說。
「我沒有......我沒有感興趣!」迦尼把目光挪到瑞莫臉上。
「我想知道的話,瑞莫會告訴我的。」迦尼一副理所當然的回應,他不明白埃斯特德為什麼突然臉部抽筋。
迦尼還記得雞尾酒就是那種甜甜的酒類,只是他不確定巧克力雞尾酒喝起來又是什麼味道,大概是甜的,他向來對甜品無法抗拒,所以他回答:「那就喝喝看......。」
迦尼回答後看向瑞莫,他好像沒有反對什麼的意思,所以他安下心來,對著埃斯特德提出自己的疑問:「先生.......你喜歡瑞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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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問的是你啊?」迦尼對於他的回應很是不解,又說:「你知道瑞莫小時候的事情還記得這麼清楚,又一直來找他,你看起來好像真的滿喜歡他的?」
「現在就不能當朋友了嗎?」迦尼問,他略微意外瑞莫居然會對這個話題有所回應,所以他們是想要成為朋友的?
「現在開始成為朋友也不晚啊,朋友不分年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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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不跟騙子當朋友,而且明明是你想跟瑞莫當朋友......再說,不跟瑞莫當朋友最好,這樣瑞莫就是我的了!」迦尼伸手抱著瑞莫,笑得很得意。
迦尼全副心神都放在雞尾酒上,對於入座的是誰並不在意,連同雞尾酒一起上桌的香草小圓餅擺在金色花紋點綴的餐盤裡,看起來很是可口。
迦尼突然被瑞莫摟住,他這才抬眼仔細看看身旁多出來的青年,對於這張臉他依稀有印象,可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了。
「你好?」迦尼問:「要吃餅乾嗎?」
「他做壞事了嗎?」話題突然就轉到他這裡,他有些慌了手腳,看著眼前這個和瑞莫同樣是金髮的青年,他還是多少有些好感的,於是他問:「你會做甜點嗎?」
「那你——你......在這裡唱一首歌好了?」迦尼說。
「好啊,那麼就那首——如果你會唱的話?」迦尼附和道。
迦尼在亞瑟唱的漸入佳境後,迦尼舉起雙掌打著節拍,唱到副歌的時候跟著亞瑟一起唱出聲音。
「雖然你是個壞人但其實還滿會唱歌的嘛……你可以唱唱情歌,這樣無論是誰都會被迷倒的唷!」迦尼為亞瑟的歌聲鼓掌,經過剛才的合唱他感覺跟他親近了許多。
「瑞莫沒有跟著一起唱好可惜。」
突然得到這般直白的情話,迦尼原本要繼續說的話頓時就忘了,而且腰部的撫觸太過輕柔,讓他不禁想起昨夜殘留的餘韻,迦尼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亞瑟突然的動作嚇了迦尼一跳,他趕忙搖搖手:「瑞莫沒有、......他沒有玩弄我。」
「我——」身為那杯雞尾酒的主人,迦尼發話了,他把杯子捧在手裡。
「我很喜歡喝這個,你如果不想喝可以吃餅乾,餅乾也很好吃噢。」
「原來你這麼餓嗎?」迦尼對於亞瑟大口飲酒到嗆咳的舉動感到擔憂,他拿了幾塊香草小圓餅遞給亞瑟,語氣中有幾分同情:「如果很餓的話這裡還有餅乾噢,餓到可不好。」
「什麼表演?瑞莫要變魔術嗎?」迦尼咬著小圓餅問。
「那看來是很需要對你用一下這個魔術了。」迦尼一邊嚼著餅乾一邊把目光瞥到一邊,這回他是沒有再跟著一起哼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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