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警犬與花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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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yonzi7172
Benita121255456

化裝舞會
latest #12
PS|警犬與花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妳不能來了?那我也回去......嗯?晚點再看看?那好吧,我等妳。」

花染將通訊切斷,仰頭去看。

宴會廳偌大挑高的入口金碧輝煌,古羅馬石柱無論多少年仍是經典不敗。或許是想仿古吧,宴會廳門上刻著半浮雕,畫著英雄們與卡普勒斯抗爭的模樣。
PS|警犬與花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卡普勒斯啊......他奈何不了,也沒有遇過的東西。

他轉開視線,走向接待人員。
「先生好!是來參加活動的嗎?」面對活力的問候,他淺笑點頭,「那應該也都知道了?我們這邊不收費,飲料免費暢飲,食物也都任意取用,唯一的規則是——要變裝和下舞池!」

「我明白了,謝謝你。」他禮貌地向對方道謝,而後轉過身去。微瞇起眼,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成對歡笑的人。 彷彿被刺著了眼,他歛下眸,卻屏不去心裡的悶。

好吧,他不喜歡人群。
那看來......只好在她回來之前暫且避著了。
【EC】茱麗葉.史薇兒冬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聽說這兒有免費的酒,還有舞池來著。既然如此,珈洛爾怎可能錯過?
他佯裝蠻不在乎的樣子,雙手插著口袋大步走來;大家的變裝,果然都是套著古典禮服,手持那正經八百又怪里怪氣的威尼斯面具,但他才不來這一套!

一身浮誇的撞色嘻哈風套裝,黑色口罩上繡著叛逆帥氣又帶著威嚇的圖案,這才夠勁!

也不管旁人異樣眼光是出於讚賞或批評,他便大搖大擺迎上點綴著華麗雕刻的正門,與他一身的風格相當衝突不和諧。雖然入場口的檢視人員表現出些微詫異,但珈洛爾確實也沒有違規,於是他成功入場了。

踩著搶眼的迷彩色軍靴,鞋跟在光亮如鏡的大理石地發出清脆響亮;他眼神略掃四周,食物跟酒倒是不錯,不然他才不會想來這種假惺惺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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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珈洛爾要去享用美食之際,舞池的音樂頓時響起;這種高檔場面會演奏這般優雅慢調,自然在預料之中,包括那些曼妙的華爾滋舞步。

可珈洛爾並不是那種願意屈就之人,對他這種崇尚力與速度至上的街舞舞者來說,這些慢得像是打太極拳的舞步徹底踩斷了他的理智。
在這樣下去,一滴酒都還沒沾到,他只怕就要被場面的溫吞給催眠到睡著了!

他受不了的翻了白眼,原地輕踏的碎步在防滑石地間擦出聲響,一邊伸展的手臂傳出了關節間的輕微的嘎吱聲,眼看就是要準備跳起舞來。

誰說慢歌跳不了街舞?聖誕節拜託嗨點行嘛!老子來要上了!
PS|警犬與花
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有人在他身旁坐下。
他下意識他看了過去,是一對面容相仿的男女。奶白色的鬈髮蓬鬆柔軟,顯眼的鯊魚牙如出一轍。

......雙胞胎?但也不關他的事,於是他又別開頭去。

外圍的樂團開始了典雅合奏,舞池中的人們輕巧起舞。優雅的輕緩的曖昧的潔淨的。
舞會之於他沒有特殊意義,但在女伴的眼中卻是桃花源。



「花花,幫個忙好嗎?我們這次發表還缺個人。」17歲的少女彎下身體,鎖骨像一對柔韌而嶙峋的弓,笑彎的眸裡盛開薄荷。一身油彩的少年啟唇,乾澀的嘴卻吐不出玫瑰,庸俗而無味。

她用手指點上他的唇,笑說點頭就好。

那是他第一次感知到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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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ago @Edit 4 years ago
他從記憶裡醒來,是因為那人撞進視野。

圓形舞池像鏡面蛋糕,流淌著大理石花紋。醒目的小丑踩壞完整,半臉面具可笑又可憎,像鮮豔的蛆蟲,或者頹靡的死魚。他看懂那人身體的律動、點頭的頻率,因為那年少女帶他逃進舞蹈的世界裡。

HIP HOP?在歐風舞會裡?
他聞到希臘雕塑染了噴漆。

於是他起身,也踏進舞池裡。
她的仙境裡不能有這種東西。
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珈洛爾能窺見音樂的形貌;顫抖的,平順的,多彩的,黑白的......

他閉上眼睛,霸道的企圖主宰全場旋律;論跳舞這檔事,他從來不甘屈服。
輕緩的深呼吸,編舞便如五線譜般被平攤開來,不論張力、節拍、律動都堪稱無懈可擊;剎那間的踏步舞動甚是強勁,衣物與空氣間那緊挨廝磨,劃破現場絲滑如綢的樂音;只見現場燈光師瞬時成了被操縱的魁儡,不禁要將數盞聚光燈全交集至珈洛爾這個中心,意識到現場異樣的諸位也逐個回頭,無不困惑卻也期待的意圖窺見這本不應出現的插曲。

--不料,等待他們的卻只是被鎂光燈聚焦的空蕩回音,舞池中心竟已了無人影。

「嗚咕......嗚嗚嗯!」
珈洛爾被不知名的不速之客殘忍迅速的輾下台。
隔著口罩的唇齒,正奮力咀嚼著無法順利成形的髒話『雅集』,同時被迫結束他這輩子以來最短的表演。
kaiyonzi7172:
「不好意思,請問您願意與我共舞一曲嗎?」那樣輕柔悅耳的男聲踏平了他的五線譜,像個雍容優雅的帝王,權杖一震就能消滅所有嘈雜。

不過,現實總是不如幻想。

畢竟不是詩也不是唯美的畫,花染這樣單薄的人,怎麼可能只用一句話就制止珈洛爾?他傾身湊前,面具陰影下是一對繾綣的眼,「請配合我。」分明是如此恭敬而委婉的話語,他的動作卻不客氣——刻意將距離拉得很近,不顧眼前人像隻沾了腐肉的蛆,修長的指精確地掐住了男人的命根和下半輩子。
他的笑容仍是輕淺溫柔,彷彿面前這扭曲猙獰的面孔與他沒有關係。

「可以嗎?」他又一次問,伸手摟住對方精實的腰。花染溫和地彎起眼眸,像冬日裡一道暖陽般淡雅和熙,「如果您不想與『它』天人永隔......」耳畔的人不滿咋舌,卻也不再反抗。於是他牽引對方搭上自己,又牽起那寬厚的手,領著人就翩然起舞。
試圖革命的珈洛爾失敗了,而且『性命』還正被『緊握』在對方手上。
連戀愛的滋味都未曾體驗過的他,怎肯甘願將生命葬於此處?
再怎麼一個驍勇善戰的猛將,如今也不得不屈服於淫威之下,淪為走狗。

「......」
眼角若有似無的乾笑皆為虛設,只因憤怒的獠牙早掩於黑色口罩的沉默之下;他不甘心的跟隨對方,踏上那沉重如千金的步伐,在對方領導下隨之舞動。

他總瞧不起這些上流社會的舞步。
卻也因此,珈洛爾將自己淪為了戰爭俘虜,手下敗將。

「你是哪裡殺來的程咬金......老子是哪裡犯了你......」
果然不反擊就不是他了,珈洛爾故作鎮定的悶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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