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回到家,心煩意亂的將糖果餅乾胡亂倒進骷髏造型的提籃中,連特意掛在門廳、妳們一起製作的女巫服裝都無法讓妳心情好起來。
妳很重視他這個朋友,畢竟他是除了妳爸媽之外少數幾個不會因為妳的興趣而皺眉的人。但遲到40分鐘的原因是這個也未免太過份了。
正當妳打算乾脆自己獨自過萬聖節時,大門不太溫和了響了幾聲。那個力道太熟悉,妳不用開門就知道是誰,但現在這個時間點妳並不太想看到放了妳鴿子的傢伙。
「嘿,我知道妳在家,妳的歡迎踏墊沒有蓋起來。」他在門外大叫,平時讓妳感到體貼的細心此刻只讓妳懊悔自己的慣性動作都被他摸的一清二楚。「再不出發的話會趕不上萬聖節活動喔~」
妳打開門,瞪著他抱怨會遲到也是他害的。「所以我才隨便打發了客人趕來了啊~」他朝妳展示身上的繃帶──木乃伊已經是妳能想到最保守的服裝了,但穿到他身上還是非常兒童不宜。
妳不悅的抗議他遲到又不接電話,害妳以為他又遇到麻煩才趕緊出門找人。
「喔,這個嘛,妳知道的,癮頭上來了擋也擋不住嘛,再說最近剛好手頭有點緊啊。」他靠著門框看著妳,南瓜造型的糖果籃勾著他細長的手指輕輕甩動。
妳注意到他說話時唇齒間不尋常的銀絲,還有一滴奇妙的白從他嘴角溢出。妳用手指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示意他嘴邊有東西漏出來了。
「怎麼了?妳又忘記擦護脣膏了嗎?」他卻伸手探向妳的臉,妳急忙澄清說是他的嘴巴流口水,同時下意識的迴避掉他伸出來的手。
「喔。」美豔的木乃伊收回手,隨意的將那滴白抹進嘴裡還吸了一下手指:「這不是口水啦,不過算了,不重要。走吧,巫婆。讓那些人瞧瞧妳的新行頭!」
這個人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被原諒了?妳不滿的挑眉,抱胸看著他。
「來嘛,女巫大人,妳不是一直很期待萬聖節的嗎?」他走到門外回頭看著妳。
妳翻了個白眼,抓起骷髏藍子跟女巫尖帽,檢查了一下隨身包沒有漏掉重要物品之後便反手鎖上門。
妳暗自決定,他只要再惹火妳一次妳就要直接回家然後一個禮拜不跟他說話。
他朝妳露出不屬於千年古屍的妖艷微笑,妳知道他是想向妳表示歉意,如果是平時的話妳就會心軟了,但今天不是平日而是萬聖節,所以妳只是安靜的戴上又寬又尖的巫婆帽並用圍巾好好的遮住自己的臉。
「所以……跟往常一樣先隨機發糖果嗎?」他試著打破妳的沉默。
妳點點頭,隨即向第一個碰到的小仙女打招呼,送出第一顆糖果。
「嗨~小美人,衣服很辣喔。」他吹了聲口哨,塞了一根棒棒糖到小仙女的籃子裡。小仙女抬頭呆呆的盯著他,看來是被木乃伊的美貌攫住了。
他微笑著摸摸小仙女的頭:「啊哈哈,可惜啊小美人,現在的妳連塞我牙縫都不夠呢。」
妳緊張的四處張望,幸好小仙女的家長不在這邊,妳可不希望他收到傳票或坐牢。
妳們繼續往前,路上遇到越來越多行人,大部分是孩子,偶爾有幾位家長跟著,以及一些閒著沒事的青少年。
正當妳們走過那群年輕人時,幾聲口哨響起,男人們發出歡笑:「呦,婊子,又舔上哪個新歡的屌啦?」
妳不太自在的拉了拉帽沿。雖然知道他的惡趣味不太符合善良風俗,但妳還是不喜歡別人這樣消遣他。
「羨慕的話就直說,裘洛德,我知道你很懷念我的嘴巴,可惜你連我五分鐘的錢都付不起,喔,抱歉,你的話應該只有一分鐘?」他的反擊一樣不堪入耳,那些街頭青年們紛紛噓向被稱為裘洛德的人,妳不禁有些難堪但又暗自替他叫好,但妳更希望趕緊離這些混混越遠越好。
「你直接過來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嗎。」儘管燈光昏黃,妳仍然瞄到了說話者的深金色頭髮以及那對明亮的綠眼。「五分鐘,你還能走路的話就給你雙倍的價錢。」
「該死的,野狗別來騙我們的酒錢!」
「你對那母狗未免太著迷了吧~」
「小心點,他上次幫我吹,差點沒把我吸乾!」
周遭幾名青年紛紛開口,也不知道是要勸退哪方。他的笑容還是一如往常的有自信,好像忘了自己身上正穿著用繃帶、碎布及衛生紙做成的木乃伊服裝;還有自己正在陪妳過萬聖節這件事。
妳不滿的清了一下喉嚨,他才轉頭過來看妳一下:「喔,對,呃,下次再說吧,親愛的,今晚我被包了。」
「她出多少,我出三倍。」看來他們還是不想放過他。妳嘆氣,告誡自己別因為他受歡迎就胡亂發火,他畢竟還是願意花時間陪妳這個邊緣人一起過只有小孩才有興趣的萬聖節而不是做他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多等一天說不定能讓你持久一點,軟屌裘洛。」令妳意外的是,他的笑聲聽起來不太高興。「即使是蕩婦如我還是有……固定對象的,你想佔這個位置還ㄔㄚ的不夠深呢。」
妳紅著臉盯著地板。他每次對外人講話都是這種調調,從來不會忌諱現場是否有女孩子或小朋友。
那群街頭青年紛紛大笑,妳擔心會被繼續找碴,伸手拉了拉他身上的繃帶。
「好啦各位朋友,我的她在不耐煩了,小生就先失陪啦。」他做了個古怪的行禮,隨即轉身離開那群人,無視了他們失望的噓聲及口哨聲。
妳悶悶的說妳只是擔心被找碴,妳自己也能發糖果跟搗蛋。
「說什麼呢,我這人是不接受插隊的…」妳投以懷疑的眼光。「…最多只能接受一點小變動而已,最主要的行程是不能被影響到的嘛,所以我才拒絕掉他們不是嗎~」
妳瞪了他一眼,回嘴說他的小變動讓妳足足擔心了40分鐘。
「妳擔心我?」他勾起嘴角。
妳疑惑的回問他誰會不擔心消失了40分鐘的朋友。他張口嗚呃幾聲講不出話,煩躁的抓了抓頭髮:「我只是,以為妳會……算了,沒事。」
妳聳聳肩,他常常這樣,話講一半又吞回去,追問又會被打馬虎,乾脆的放棄才是最好的做法。
你們繼續沿著街道散步,時不時夾雜幾句閒聊,骷髏與南瓜逐漸減輕重量,有些重量是分享出去的,有些則是轉移到你們的肚子裡。妳將圍巾拉下,感受著秋天的涼意鑽入衣領。
他輕喊了一下妳的名。「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準備晚餐了。」
妳抬頭看了看混合了淺紫、靛藍、橘紅及一點點灰的天空,朝他點點頭。
拎著差不多快空掉的糖果籃,你們折返回妳家。妳正思考著冰箱裡還有哪些食材,前方路上出現的幾個人影便阻斷了妳的思路。
「幾位帥哥有什麼事情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妳右手邊站到妳右前方的他揚著甜美的高音問道,那是他在談生意還有哀求妳再切一塊蛋糕給他時才會出現的聲音。妳不由得胸口一緊,看向那群似曾相識的年輕人。這一次,那個團體裡頭少了女孩子,多了很多男人。
「找你過夜啊,小騷貨。」帶頭的青年開口,妳想起那是裘洛德,剛剛出言騷擾你們——正確來說只有騷擾他的傢伙。
「我不是說了我今晚已經被包了嗎?搶別人的生意是違反『規矩』的吧。」他語氣逐漸不耐。
「別這樣嘛,大家都認識多久了,我們不介意跟你的爹地共享的。」另外一個聲音比較溫潤的男聲說:「或者我該說是,你的媽咪呢?」
妳抓緊懷裡的小刀,雖然那只是一把用了好幾年有點老舊的指甲刀,但有總比沒有好。
「什麼?媽咪?」他朝你擺了擺手:「不不不,她才不是媽咪,她比媽咪重要多了,她——」
「喔,所以你們根本沒有幹上嘛。」裘洛德指出這點。「那就沒有插隊的問題啦。」
他語塞,彷彿突然失去了聲音。
「不過我們還是很慷慨的,如果那個裝扮成巫婆的小妞想加入同樂,我們也是很歡迎的。」
「真想知道是哪一家的女兒這麼大膽,敢跟這蕩貨混。」
「說不定也是個習慣開腿的騷妞呢,一會可得好好檢查鬆緊度。」
男人們哄堂大笑,而妳的怒氣已經來到最高點。沒錯,他是很受歡迎,但妳一點都不喜歡他朋友們的態度還有口氣,何況玩笑開到妳頭上真的太超過了。
「天殺的……」他罵到一半的粗話被妳抓著他手腕的動作吞了回去。「呃,怎麼了?」
平時為了歌唱而做的發聲練習此刻派上用場,妳以底氣十足的嗓音朝這些下流的混帳訓斥他們不懂何謂基本做人的道德,也缺乏人與人交際的基本禮貌,不管是誰都有資格得到最基本的尊重,他們簡直愧對了整個人類社會。
趁著擋路者呆掉的時刻,妳立刻拉著他鑽過人群奔回家。為了避免被那群沒禮貌的流氓追上,妳拉著他蹲低身姿躲到各家的灌木圍籬後、穿過每一戶的後院;在險險避開車輛之後,你們終於站在妳家門口。
跑了一整路讓妳臉紅心跳,圍巾也被妳扯下抓在手裡。而他卻還是那副好整以暇的狀態,妳不禁有點嫉妒他的體能。
「嗯……妳沒事吧?」他看著妳,一臉擔心。妳喘了口氣回答沒事,不過妳跟他的裝扮出了大事。妳的巫婆袍子被樹枝勾的破破爛爛,帽子也因為太大,妳嫌礙事而扔了;他也從木乃伊變成了重病患,還是被車撞了兩次的那種,細滑白皙的肌膚掙脫了繃帶及碎布,大方的朝外頭打招呼。
妳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抓著人家的手腕,連忙道歉著放開,卻被他反手握住。
「繼續牽著也沒關係吧,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啊。」他看著妳,露出懇求與戲謔的眼神。
妳翻了個白眼,向他保證妳不會毀約不請他吃晚餐,再說妳很想趕快把破掉的衣服換下來。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唉,算了。」他放開了妳的手,再度抓了抓前髮:「晚餐吃什麼?待會除了擺餐盤洗碗之外還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妳真的搞不太懂這位朋友,不過誰叫他是妳朋友呢,雖然他是個花心又性愛成癮的混帳,但他的貼心與幽默足以蓋過他的黃腔,至少跟妳相處的時候他很少講那些總是讓妳臉紅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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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嘗試這種機掰男,算是一種突破吧?
要怎麼用父權的方式酸回去著實讓我燒了一下腦XDDDD(←腦袋太政治正確的人
feli47: 謝謝JJ喜歡!!原來JJ喜歡這種調調的XDD
有夠欠揍欸男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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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喊住了站在路邊、剛和另一個人吻別的他。
他連忙拉了一下衣服抓了一下頭髮才轉過來面向妳,不過妳還是注意到他皺巴巴的衣服以及凌亂的頭髮。
妳看了一眼旁邊的汽車旅館,又轉回來看著他,問他是剛賺完外快還是癮頭又來了。
「我最近很缺錢。」他再度抓了一下瀏海。「妳怎麼會來這裡?這邊對妳來說不安全,快走吧。」
妳連忙找藉口說妳今晚有新的菜色想找人幫妳試試看味道,但是認識的朋友也只有他一個,所以才出門找他。
妳沒有說出妳其實在擔心他餓肚子,這傢伙能只靠酒精、汽車旅館以及性愛活一個月,寧可花光錢買菸跟酒也不願意買一片3鎂的披薩。
「妳可以打給我啊,真是的。妳要是出事我會……很困擾的。」他剛邁步要走向妳時突然臉一陣青。
他的腳步跟姿勢都怪怪的,一手撐著後腰一手按著肚子,彷彿直不起腰似的,剛跨出來的腳也以奇怪的角度縮著,兩條腿呈現出內八的姿勢。
「該死……」他苦著臉:「妳來的真不是時候呢,我一點都不想讓妳看到這樣子的我啊哈哈。」
妳擔心的靠過去輕拍他的背問他是不是吃壞肚子了。
「啊哈哈……就當我吃壞肚子了吧。」原本比妳高出一個頭的他如今卻縮到妳能看到他頭頂的髮漩。「今天的晚餐我大概無法奉陪了,妳的新菜色要找別人試吃啦。天色也快黑了,趁這裡人還沒多起來之前快回去吧。」
妳不安的問那他怎麼辦。
「妳果然在擔心我啊。」他擠出笑容。「我沒事的啦,流乾——我是說,找個地方拉一拉就好了。妳先回家吧」
妳咬咬牙。他居無定所,肯定是想去草叢或河邊解決,但是妳實在無法把腸胃作怪的虛弱朋友扔在路邊。
看來只能把這個亂吃東西的笨蛋帶回家了。
妳主動靠向他,不顧他發出的怪聲就攙扶住他的腰和手。妳聞到濃濃的菸味跟一點點酒味,忍不住撇過頭咳了幾聲。
「幹,妳在做什麼?」他的聲音低啞,似乎剛大吼大叫過。「別隨便靠男人這麼近啊,會被吃掉的喔。」
他比想像中的還輕,即使整個人軟靠在妳左肩上也不會讓妳腳步不穩。妳正經的說吃人是違法的並邁開腳步,努力拖著他往前走。
不過他的好人緣可不只在那條街上。妳們很快就遇到好幾個口哨鬼——妳用來偷喊那些很愛朝別人吹口哨的討厭鬼。
妳實在沒心力搭理他們,反正不作聲的話那些口哨鬼大都會自討沒趣的離開,偏偏今天就是有人很閒。
「你現在好像很忙啊,可可。」一個大衣男站到妳們面前。「連我打招呼都不理了?」
「死一邊去,沒看到老子正在約會嗎?」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站的比較挺,但成效只有讓妳的肩膀開始嘎吱嘎吱響。妳最近肩膀真的很僵硬。
在大衣男回答之前妳急忙解釋說你們沒有約會只是準備去聚餐而已。妳可不想跟他一樣人緣變得那麼好,那不是妳的生活方式。
「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之一不是嗎?可可。」大衣男背對著路燈,妳看不清男子的樣貌,不過男子的呼吸聲音真的超大聲,可能有鼻塞或氣喘吧。妳猜測。
妳禮貌的請大衣男借過,卻被噓了一聲:「閉嘴,醜婊子,這裡沒妳的事,滾!」
妳愣了一下,而他的低啞聲音此刻變得更低沉:「你說什麼。」
「喔,親愛的可可,別管那蠢女人了,搞不好她只是覬覦你的身體。但我不一樣,我有能力好好愛你啊。」大衣男逼近,妳頓時縮了一下。
真是太倒楣了,好死不死遇到神經病。妳皺著眉思考該怎麼處置時,突然想到口袋裡還有一個神奇道具。妳將手伸進口袋時,身旁的他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嘿,妳先自己回去吧。」
妳疑惑的看著他。
「他要找的是我,不是妳。」他朝妳微笑,站姿更挺了一些,說不定肚子好一點了?「這事跟妳無關,我自己會處理。」
妳堅定的說他現在的狀況不適合找朋友,而且本來就是你們先約好的,他應該排隊。
「別這樣,我不想看到妳受傷。」他輕輕推開妳。「再說天色真的很晚了,危險的傢伙們已經開始出沒了不是嗎?」
妳看向大衣男,他正在不耐的咋舌。
妳低下頭,放開了攙扶在他腰間的手。大衣男按住妳的肩膀要推開妳抓向他時,妳立刻將口袋裡的秘密武器掏出來朝男子的肚子壓下去。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響徹街頭的慘叫紛紛讓四周的行人回過頭來,大衣男倒在地上一抽一抽,已經不省人事了。
「……哇靠妳怎麼會有那個?!?!」他吃驚的看著妳跟妳手上的電擊器。
妳解釋說這是妳家人擔心妳而塞給妳的,好像是有特別請人改過輸出功率來著。
他看都不看大衣男一眼,立刻靠向妳:「太好了以後就靠妳保護我了嘻嘻。」
明明才剛被怪人威脅,他居然能這麼快就轉換心情,妳不禁佩服起他,妳可是手還在微微發抖啊。妳半警告半玩鬧性質的朝他晃了一下電擊器,他立刻做出投降姿勢討饒,終於把妳的緊張心情趕走,妳忍不住笑了出來。
妳低頭看向倒在街道上的大衣男,有點擔心自己是否做的太過頭、要不要呼叫救護車,但他將妳拉開:「不用管這垃圾,把妳罵的那麼難聽的人渣,就算妳不電他我也會把他的老二咬下來。」
雖然妳沒有那個器官但妳還是縮了一下。經歷剛才那段緊張的時刻,他看起來更不舒服了,妳趕緊扶住他的腰,慢慢帶他往妳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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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淫蕩的孩子(?
binbinkoininder: 本來是要寫女主先跑掉,回頭看到男主現場吞食秀的,但是想想女主不會這麼沒有義氣,而且之後一定會影響到兩人相處的模式所以作罷XD
阿墨看得懂嗎
男主永遠在缺錢,總是在找炮打。
我還有很多想要呈現的反差跟對比,不知道有沒有人發覺我想表達的那個差別待遇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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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歌聲從二樓傳到正在一樓廚房準備晚餐的妳耳中。是妳之前在他面前哼過的歌。
妳淺笑的跟著哼。妳很喜歡唱歌,之前還曾經參加過社區裡頭的KTV活動,不過沒有得名,只拿到了一個紀念水晶球和紀念卡片。
等到桌子上擺滿了妳的拿手好料時,樓上的水聲及歌聲也停了。
妳突然想到自己忘記拿浴巾給他,急忙跑上樓梯想說趁他出來之前先去三樓拿備用浴巾塞給他。
妳剛踏上二樓,鄰近樓梯旁的浴室門便突然打開。妳正要請他等妳拿浴巾給他時,濕漉漉的男人已經走出浴室。
妳急忙遮住眼睛,慌張的叫他立刻回去浴室裡頭。
「幹嘛這麼緊張,我不介意被妳看喔。」他的聲音反而更靠近,而且聽起來非常愉悅。
妳有點生氣的說他不應該沒擦乾身體就穿衣服走出浴室,他應該多愛惜自己的身體。
「……好啦我知道了,我乖乖回浴室等妳拿浴巾給我就是了。」他終於投降,妳聽到浴室關門的聲音。「可以把手拿開了喔。」
聽到他的聲音在浴室裡頭迴響,妳才放下雙手跳上樓梯。妳偷偷深吸幾大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把成熟男人帶回家裡洗澡的事實。
妳的臉有點燙,連忙告訴自己妳只是在幫忙肚子痛的朋友而已,這才稍微讓妳的腦袋冷卻下來。
將浴巾從廁所門縫遞進去(妳有閉眼睛)之後妳連忙下樓替兩人盛菜。不一會,妳聽到他踩著妳給他的拖鞋啪嗒啪嗒下樓的聲音,便轉過頭要招呼他坐下,可一看到他妳又哽住了。
「嗯?怎麼啦?」他勾起嘴角,抱胸靠向妳。妳的視線正好可以穿過他完全沒有認真扣好的襯衫、瞄到底下若隱若現的粉色與銀色。
妳抬高視線,很嚴肅的請他把衣服穿好。現在已經將近11月,又已入夜,氣溫明顯下降很多,他這樣胡鬧只會又把自己搞到躺床兩週。
他彎下嘴角:「是是是,大姐說的對,我去拿我的外套。」
妳喊住他說他的衣服已經全都被妳扔進洗衣機了,順手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拉下來替他圍上,將就著保暖用。
「嗯……謝謝妳。」他再度露出笑容,妳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水潤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忍不住伸出手拍拍他的頭,然後迫不及待的坐到桌子前準備吃妳最愛的白醬義大利麵。
「…………妳今天也煮太多了吧。」他也跟著拉開妳對面的椅子,說話之前似乎還嘆了一口氣的樣子,大概是因為他不喜歡妳加到麵裡頭的洋蔥?他的挑食問題真的要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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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一半很想開車,趕緊捏住手背
不行我無法想像那個浪蕩男在上面的樣子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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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之後,妳放鬆的窩在客廳沙發上,打開電視轉到永遠都在放那幾部電影的頻道。
鼓鼓的肚子及柔軟的沙發讓妳的意識開始有點模糊,沙發上的抱枕及軟呢絨毯使妳呵欠連連。
吃飽就睡有點太幸福過頭了,不過稍微閉目養神一下又不犯法。妳調整了一下姿勢讓頭部更陷進抱枕中,閉上了眼睛。
快要背起來了的老電影台詞還在碎念著,不過廚房那邊洗碗的聲音已經停了。腳步聲及他的聲音在靠近客廳時立刻變得輕柔起來。
妳沒有睜開眼睛或出聲請他自便,沙發太舒服了。何況以他的臉皮程度,很快就會自己弄飲料轉台看吵死人的購物頻道。
布料摩擦聲和呼吸聲來到妳身旁,應該是要找遙控器吧?妳明明就放在沙發前的矮桌上了。他要是電視聲音轉太大再出聲提醒他就好,在那之前妳想好好瞇一下。
電影演員降低了說話音量。
「應該睡著了吧……」他的聲音好小,幾乎能被電視聲音蓋過去。
妳有點疑惑,他是不是想偷偷轉成人電影台?
一道長長的呼氣聲,有個東西擋住了穿過妳眼簾的昏黃燈光。
難不成他就在妳旁邊?是有什麼事情想講但是怕吵醒妳嗎?都多久的朋友了怎麼還這麼見外啊,剛剛不是還釦子沒扣好到處亂跑嗎。
「看來睡著了啊……」他低語,並沒有離開妳去拿遙控器。「也只有這種時候我才能這麼靠近妳了……」
妳有點不滿。都已經讓他進家門吃飯了還不滿足,難不成想要免費落腳處嗎?這就有點困難了,畢竟妳也是要付房租的。
「如果我能多一點膽量、多一點勇氣就好了。就算是睡著的妳我仍然無法說出口……也只有妳能讓我更像男人一點。」他繼續低語。「如果那垃圾真的對妳動手,我永遠都無法原諒保護不了妳的自己。」
奇怪他到底吃了什麼東西,怎麼腦袋跟著腸子一起發炎?
由於完全無法理解他在嘀咕什麼,妳決定放棄思考,就當做他看電視看的入神跟著演員念台詞好了。
幸運的是他沒有再開口,微弱的電視聲讓妳更加昏昏欲睡。乾脆直接在沙發上睡到天亮好了,雖然這樣對客人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今天遭遇那種事情,妳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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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第一次遇到他是在聖誕節氣氛開始於廣告及街道上瀰漫時。
妳今年的聖誕節已經註定跟往常一樣,獨自在家一邊看影集一邊讓手忙興趣。為了趕在店家都休假前備齊糧食和必需品,妳帶著錢包和好幾個購物袋及拖車,把自己包到不會凍死在街上的程度後才出門購物。
賣場離妳家不到200公尺的距離,妳打算慢慢走路過去當成暖身。這種天氣讓身體暖和一點總是好的。
當妳來到賣場門口時,有個穿著十分單薄的女生站在賣場櫥窗外頭抽菸。妳經過她時忍不住瞄了她幾眼,畢竟能在室外溫度不到15°C的環境穿著露肩短袖跟超短熱褲的人想必身體十分強健,妳有點佩服這位小姐。
「看三小,再看就付錢。」對方注意到妳的眼神,不高興的罵了一句。
妳連忙低頭說了聲抱歉,匆匆走進賣場。自己一直看人家的確很不禮貌,妳在心裡責備了一下自己愛亂瞄的習慣。
當妳將裝滿了食物及必需品的袋子堆到拖車上走出賣場準備回家的時候,那個身體健壯的小姐仍然站在原地,腳邊已經累積了好幾根菸蒂。
難道她一直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嗎?這種天氣就算身體再健康,待在冷風中這麼久還是會受不了的。妳猶豫了一下,決定向對方搭話。
不過當妳走向她時,對方連看都沒看妳就先發制人:「我現在沒心情,除非價錢拉三倍。」
妳緊張的說了句聖誕快樂,手上還抓著妳剛剛買的巧克力餅乾打算給送給這位在冷風中站了一個多小時的女孩。
她終於回過頭來:「什麼阿,居然是女人,還以為終於有樂子了。」
妳還在狀況外,對方已經繼續開口:「半套30分鐘150鎂,全套60分鐘350鎂,套子跟藥自備別找我討。」
看來對方大概是誤會了什麼,不過因為外面很冷,比起請對方解釋妳更想趕快回家。
妳搖搖頭說妳只是擔心她在冷風中站這麼久會感冒而已,接著將餅乾遞給她表明這個是要送她的。
「妳要給我這個?」對方打量了妳一下。「免費送我?不用付妳錢或幫妳舔?」
妳搖搖頭說都不用,雖然妳不太懂是要舔什麼。
「裡面沒有偷放針或者老鼠藥吧?」對方沒有接過餅乾,還用狐疑的眼神打量妳。「我沒錢也對任何宗教沒興趣,妳要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的話可以現在就帶著這袋餅乾滾遠點。」
看來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妳想了想之後便說妳有交換條件。
「看吧,沒有免費的午餐。」女孩冷笑。「我可不會因為這袋餅乾就打折,半套還是一樣ーー」
妳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解下、圍到對方裸露在外的肩膀上。
妳滿意的露出笑容表示戴著這條圍巾就是交換條件的內容。
女孩瞪大眼睛沒有說話,妳趁機將巧克力餅乾塞到她懷裡。
失去了圍巾之後冷空氣便肆無忌憚的從妳的領口鑽進衣服中。妳打了個冷顫,匆忙跟對方道了聲聖誕快樂、餅乾要配熱牛奶吃後就拉著拖車走回家。
圍巾再織就有了,比起妳,那個在寒冬中穿著熱褲抽菸的女生更需要一條圍巾。
妳在腦海裡思考著新圍巾要織什麼樣式,很快就把那個女生的事情拋在腦後。
妳第二次看到她是聖誕節前當天早上。
家裡的毛線用完了,而妳家附近的商家全都關門去過聖誕節,因此妳打算開車去城裡補貨才不會讓聖誕節太無聊,順便看看有沒有新品毛線上架。
當妳快駛出社區時注意到有一群年輕男性正站在路邊大笑打鬧,身上也點綴著屬於聖誕節的紅色及金色。應該是回來過節的吧?妳沒有仔細看他們的臉,打算左轉前往快速道路。
不過在妳移開視線之際,有抹不太應景的深藍色出現在妳的眼角,妳忍不住再次瞄過去,發現那群男孩正圍著一名身穿貼身洋裝的女孩。
妳忍不住皺眉,因為男孩們對待女孩的動作有些粗魯,但或許他們是朋友?妳決定不要多管閒事,專心看著前面的路。
妳真的只是要看後面有沒有來車而已,完全沒有預期妳會從後照鏡上看到那件深藍色的貼身洋裝從穿者身上被扯下一半。
夠了,就算是朋友,這也玩過頭了。
妳改變心意,打方向燈迴轉繞回去看到那群小混蛋的街道,這群流氓還滿臉嬉笑著圍繞在受害者旁邊。
妳將手機停留在撥打911的畫面,但沒有撥出,希望這個就足以嚇壞那些屁孩了。
妳下車的時候有幾個男生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妳,但很快就對妳失去興趣,一如其他異性們對妳的反應。
妳深吸一口氣,然後用妳去參加社區歌唱比賽獲得肺活量及音量雙冠軍(主辦阿姨的認證,還有小卡片證明)的嗓門問他們到底在幹嘛。
原本還在笑鬧的男孩們全都愣住,看向矮他們一截的妳。
妳威脅說已經報警了,並秀出手機上斗大的911數字,警告他們不想被抓去警局做筆錄的話就快點消失。
男孩們一哄而散,現場只剩下被欺負的可憐女孩背對著妳站在原地,深藍色的洋裝變得皺巴巴不說,還被扯到露出肩膀跟大腿。
妳擔心的走向她想安慰一下對方,豈知對方一回頭就先開罵:「幹你娘你害我跑掉一單大生意你怎麼賠我阿狗娘養的混帳!」
妳下意識摀住自己的耳朵,對方則是繼續發飆:「知不知道這裡多難XXX啊?我上次抽到菸已經是整整XX前的事情了,這段時間唯一進到我胃裡的只有X!只有X你知不知道!!XXXX,你最好給我負起責任,我沒把你XXX再X再XXX的話我就......就....」
話語逐漸消失在她唇邊,看來對方總算冷靜一點了。妳放下反射性擋在耳朵旁邊的兩手,感覺對方似乎是講了一些非常不適合給兒童聽到的內容。
「怎麼是妳。」對方聽起來不太高興,妳這才慢慢將視線聚焦在對方臉上。
她畫著非常精緻的妝容,眼皮上有亮粉、嘴唇是粉嫩的紅色、似乎臉頰也有修過?妳只看得出這樣,畢竟妳平時的化妝只有洗臉然後擦保濕乳液再上個護唇膏,頂多再擦個指甲油而已。
雖然還搞不太清楚狀況,但是都被罵了還是老實的道歉吧。
妳低下頭向對方道歉,承認自己只是路過看到以為那些男生仗勢欺人,一時熱血想要見義勇為,不知道她跟他們是認識的朋友,妳願意在能力範圍內補償她。
「他們不是朋友,只是交易對象ーー不對我幹嘛跟妳解釋這個。喂,妳不記得我了?」她勾起一邊嘴角。
妳道歉說妳很少在記別人的臉孔,而且妳也沒有認識像她這麼漂亮的人。這種時候稱讚一下對方通常都能適當的削減一下怒火。
「哼嗯,算了。」她整了整身上的洋裝。看來稱讚有效。「那,妳要怎麼補償我阿?」
剛剛聽她罵的內容,似乎很久沒有吃正餐了。妳提議說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帳算妳頭上。
「只有這樣嗎?那群人能給我的遠不只這樣喔。」她挑眉抱胸,對妳的提議似乎不太滿意。
妳帶著歉意說妳身上沒有多少錢,請她吃飯之後所剩真的不多,不過如果她不嫌棄的話,妳很願意多給她幾雙聖誕襪當裝飾。
「我要襪子幹嘛。」她皺了皺鼻子,妳注意到妳必須仰頭才能看著她,這女孩真高。「雖然我可以預料到妳會搖頭了。妳有菸嗎?」
妳搖搖頭。
「嘖。我想妳也沒有酒吧。」
妳又搖了搖頭。
「我想也是,想必是個生活一帆風順又無趣的女人。」她露出輕蔑的表情,妳開始不高興了。
「算了,我正好肚子空空,就去吃飯吧。」對方踩著起碼有30公分(妳的估測)的鞋子擅自拉開副駕車門鑽了進去。
妳不可思議的驚呼一聲,拍著車窗問她想幹嘛。
「去吃飯。還不快點出發,我餓死了。」美艷動人的女性放下車窗,朝上勾了妳一眼。
妳深呼吸幾口把湧上喉嚨的話語壓回去肚子裡頭,怒氣沖沖的拉開車門把自己摔進駕駛座。
「免費的一餐,哈,總比無償的服務好。」右手邊飄來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妳經過街角垃圾堆的時候也聞過類似的味道。
妳這是給自己招惹到了什麼東西哇。妳毫不掩飾的深深嘆了口氣,發動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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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li47: 那是女主估計辣,實際上應該更低,不過女主穿過最高的鞋子叫氣墊鞋,所以只要鞋跟做高一點對女主來說就叫30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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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孩吃東西的方式非常豪邁,而且食量好大。妳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續了第三杯奶昔跟一份雙層牛肉起司堡、兩份薯條還有一份香草冰淇淋。
幸好她沒有要求去吃牛排而是指向大型連鎖速食店,不然妳現在已經破產了。
「姊妹,番茄醬。」她朝妳伸手,妳把手邊的番茄醬遞了過去,看著她進食妳就覺得胃滿滿的,幾乎沒怎麼動妳的蘋果派。
「呼哇,舒服舒服,又可以撐過兩個月了。」她舒適的拍了拍肚子,一邊豪不客氣的剔起牙縫。
妳好奇的問她上次吃東西是什麼時候。
「忘了。到是記得上次做愛是昨天幾點。」她朝妳露出笑容,亮藍色的眼睛都笑彎了。
妳的臉開始發燙。就算對方是女孩子,妳仍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話題。
「唷,怎麼臉紅啦。」食物也讓對方的態度軟化了,不再像剛剛那麼兇惡。「妳該不會還沒經驗?沒交男友起碼也有約過吧,都沒有嗎?」
妳小聲說妳沒有跟別人在一起過。到底為什麼請別人吃飯還要做這種身家調查啊。
「天啊姊妹,妳完全沒經驗居然還敢靠近像我這樣的壞男人,甚至讓我不費開腿之力就上了妳的車,不多點戒心可不行呀。」她又點了一杯可樂:「看在妳又送餅乾又送圍巾又請我吃飯的份上,哥來教教妳看男人的眼光。」
妳喔了一聲,突然察覺到對方話中不對勁之處。
等等,巧克力餅乾跟圍巾....難道是上上禮拜那個身體健壯熱褲女?不對,她剛剛好像自稱為壞男人,難道他是跨性別嗎?不過既然是跨男的話外表照理說不會是這麼女性化的外貌啊?咦?欸?
妳連忙打斷對方的演講說自己想起之前在哪遇過她了,小心的詢問對方怎麼稱呼。
「總算想起來啦。我有很多名字的,姊妹。隨便妳想怎麼稱呼。」
那麼,用哪個名字稱呼妳會讓妳最順耳呢?
「喔?這麼有禮貌?還是妳其實想問的不是名字。」他瞇眼。
妳坦承自己不確定該稱呼她為小姐還是先生。
「噗哈哈哈哈!」對方放聲大笑,毫不在意店裡其他人的目光。「姊妹啊妳簡直現代奇蹟啊!居然問要怎麼尊稱我哈哈哈哈哈!」
妳不太自在的清了清喉嚨,不過對方的心情整個嗨起來,沒有想放過妳的意思。
「我的ㄋㄟㄋㄟ很大吧?多少人想揉還沒得揉耶,哥今天心情好,免費讓妳摸一下,來來來。」她用雙手托起雙峰,白皙的渾圓幾乎快從洋裝中迸出,妳急忙用紙巾遮住眼睛說不用不用,再次惹得對方爆笑:「這個是墊出來的啦哈哈哈哈唉唷我要笑瘋,妳也太清純了啦哈哈哈哈!」
等到她笑夠了停下來喝可樂,妳才不滿的瞪向她。
「妳可以喊我甜心先生。」對方咬著吸管,饒富趣味的看著妳。「妳是第一個認真詢問怎麼尊稱我的人呢,呵呵。」
一聽就知道是假名,不過妳主要的用意也不是想問對方的真名,因此妳只是點了點頭表達妳有聽到。
「那妹妹怎麼稱呼阿?」他的藍眼筆直的盯著妳,妳開始感到不太自在。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嗯了一聲:「跟妳的外表一樣普通又隨處可見的名字。是說啊,妳該不會是因為把我當成女生才會送我餅乾又幫我圍圍巾吧?」
怎麼話題又繞回去這裡。妳不耐煩的點頭。
「那妳知道我有老二了還願意付飯錢嗎?」他看著妳,嘴角勾起,不過眼神毫無笑意。
妳疑惑的說去人家店裡吃飯本來就該付錢,難道他都吃霸王餐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妳的腦袋構造好像跟我不太一樣耶。」他翻了個白眼。「算了,妳會付錢就好。送我回我上車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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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會用很認真的表情說女主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完全不普通,理所當然被當成是討好蹭飯的場面話而忽視掉了
等我想寫的互動都寫完之後,或許,可能,應該,會親親吧(幹?
我接下來想寫心動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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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開始在妳生活的社區裡頭活動,妳看到他的次數明顯上升。
前幾次相處的經驗讓妳判斷這個人並不是妳擅長應付的類型;他的嗆辣黃腔使妳不知所措、他大膽過頭的穿著讓妳只敢看他的臉。
不過相遇就是有緣,既然大家都在同個社區生活那就是鄰居了,見到就得好好打招呼才行。
不過他僅在有空理妳的時候才會用點個頭或瞄妳一眼來回應妳的招呼揮手。他的身邊似乎總是有不同的男性圍繞著他,看起來非常受歡迎。
他第一次主動跟妳搭話是妳剛從賣場出來,他看著妳的購物袋問妳買了些什麼。
「妳會下廚?」他驚訝到連菸都掉了。「妳怎麼有辦法呆站在水槽前面兩個小時就為了把白菜削皮啊,太悠哉了吧。」
妳傻住。白菜根本不用削皮啊.....
「嗯嗯,妳慢慢去玩蔬菜,我有生意上門了。」他刻意將胸前的布料再拉低些,轉身走向附近一台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車門打開的淺灰色福特,很理所當然的的上了副駕關上車門,簡直跟當初半強迫妳戴他進城裡吃飯時一模一樣,不過他沒有把妳的車晃的這麼厲害就是了。
他對妳來說類似不熟又沒有好感的鄰居,除了最低限度的打招呼之外妳不太想跟這個身上有味道的美艷男性牽扯太多。
妳的作息十分規律,每天早上帶著昨晚備好的三明治去上班,晚上回家的途中買菜回去料理,利用假日玩興趣,想到才打電話回家關心父母。
然而他的作息一如他本人一樣神秘,妳對他一無所知,只知道他都在不固定的時間固定在某些地方出現。
妳隱隱知道他是靠什麼維生,儘管妳周遭的鄰居們對那位美艷的男子絕口不提,但妳發現附近的太太們最近都在對先生們的冷淡感到不滿。
她們將妳視為忠心又沉默的聽眾(妳的確是)紛紛向妳抱怨自家老公回家都沒有好好陪家人,只會像死人一樣倒頭就睡。
妳識相的絕口不提妳每次經過停車場時常常看到不同鄰居的車子在狂熱的跳森巴這件事。
不過那畢竟都是別人的私生活,妳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去研究那些流言蜚語,再說光是忙自己的興趣就耗掉妳大半的時間及注意力了。
但妳放著不管不代表對方不會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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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咲繪,明天考完就來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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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無奈的站在路邊,手裡抓著妳的購物拖車握把,而那位美艷的男人則是站在妳旁邊嚼著原本是妳晚餐的起司臘腸捲餅。
那位憤怒的太太以及一臉鐵青的先生還有一票看熱鬧的群眾都散了,只剩妳和他還待在原地。
妳看向不知道為什麼穿著女僕裝的他,問他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開房間要玩變裝PLAY的時候很不幸的被他老婆抓到而已。」他鼓著嘴巴回答。
那為什麼他選擇叫妳幫忙,妳的晚餐還要被他吃掉。
「因為女人對於比自己醜的生物是沒有戒心的,所以那個老太婆才會相信妳說我是汽車旅館推銷員而妳是我上司這種鬼話。再說我肚子餓了所以這個捲餅剛好可以給我填飽肚子。」
...可是那是妳的晚餐,捲餅被他吃掉的話妳要吃什麼?
「嘖。好啦,妳也算是幫我擺脫了一個麻煩,這個給妳。」他從裙擺底下掏出一包菸遞給妳,不過妳一點都不想碰那個不知道原本塞在哪裡的東西。
「只能拿兩根,這包抽完我就沒菸了。」他一副送的是什麼珍貴物品似的。
妳不知道第幾次後悔自己幹嘛答應幫他脫身,怎麼可以因為他穿那件劣質女僕裝就大腦當機呢!雖然這套服裝作工真的有夠粗糙,版型歪七扭八不說,接合處的縫線跟線頭還通通露出來、該收的地方根本沒有好好收進去。還有這套衣服的設計完全沒有考量到兼具美觀跟作業方便兩點,不是領口低裙子短就叫女僕裝好嗎,領口那麼低只會讓汗滑出衣服、裙子短成那樣根本沒空間做口袋啊!還有這個不明所以的背部鏤空腰部裸露設計,設計師到底有沒有好好了解過女僕這個職業?布料少成這樣只會讓皮膚容易沾上灰塵跟油污。依妳看最好要重新打樣、考慮到模特兒的身高跟身材最好做一個凸顯腰部線條的版袖口也不能那麼寬而且裙子不只要加長還要燙平不能設計成百褶裙加上圍裙的話ーー
「喂。」肩膀上的晃動把妳拉回現實。
「妳幹嘛抓著我的袖子不放?醜話說在前頭,這是我僅存的衣服了,沒辦法送妳。」他正試圖把袖子從妳手裡扯出來。
妳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妳目前的興趣都是默默在房裡自娛自樂,根本沒有人願意正眼欣賞妳的作品,而眼前正好有一個欠妳人情、不管是身高還是身材都完美到不行、除了過瘦之外其他方面都無可挑剔的模特兒。
妳看向對方說妳不要他的菸也不要他的爛衣服,他得用其他方式來償還欠妳的人情。
他停下舔手指上起司醬的動作看向妳:「唔,雖然妳不在我的好球帶內,不過有兩瓶白蘭地的話應該勉強吞的下吧。走吧,要去哪間旅館?」
妳連忙解釋說東西都在妳家,不用大費周章去旅館。
「妳家?現在?」他隨手把包捲餅的紙袋揉成一團塞進路邊車子的輪胎縫裡,一邊看了一下還沒暗下來的天色。「妳不怕鄰居看到會怎麼說妳嗎?」
妳不太明白跟鄰居有什麼關係,試穿個衣服而已又不會吵到鄰居。
妳回他說被看到就被看到,妳們又沒有做虧心事,何況妳本來就不介意別人的閒言閒語。
「嘿,意外的大膽嘛,妳。」他忽然低下頭看著妳,廉價肥皂跟劣質香水的氣味衝進妳的鼻腔,更衝擊的是那張放大後依然艷麗動人的臉蛋。妳不禁移開視線迴避那張絕美的臉孔。「愣著幹嘛,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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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僕裝的堅持
不過我懂欸,情緒睡衣跟女僕裝是不一樣的東西
原意是希望大家閱讀的時候能多一點代入感所以盡量不提到女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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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麼久以來除了妳爸媽之外會踏進屋子的訪客,連鄰居也只在門口打完招呼就離開了。
他在妳打開大門邀請他入內時吹了一聲口哨:「真想不到妳家居然長這個樣子,我以為會更無聊的。」
妳聳聳肩,等他進屋後妳才反手帶上門、打開電燈開關。
他小小驚呼一下。從走廊一路延伸到客廳及廚房都是全身或半身的無頭模特兒穿著妳自己做的原創服飾以及之前接觸過的作品內角色衣服。
「妳是裁縫嗎?」他穿著偽女僕裝站在妳之前很喜歡的某部動畫角色衣服旁邊,看起來額外刺眼。
妳擺擺手說妳沒有那麼專業,這些都只是做興趣而已。
「隨便啦,要開始了嗎?」他四處張望:「妳家看起來完全沒有空間放酒啊,我需要白蘭地才有胃口。」
妳有點緊張的搓搓手。畢竟這是妳終於能夠看到自己作品動起來的好機會,模特兒的配合及對服飾的理解能更好的詮釋這些造型。
妳先是請他在客廳的茶几旁坐下,打算去廚房弄兩杯飲料,一邊喝一邊向他解釋這些衣服的設計理念。
他一臉疑惑的坐下:「沒有要直接開始嗎?還是妳有自己的一套前置作業?」
妳點點頭說必須先讓他知道妳的想法跟觀念,等等才能好好的進行。
他翻了個白眼:「先給我酒吧,我快渴死了。」
妳端了兩杯麥芽可可放到客廳的桌子上,深吸一口氣之後開始講妳腦海裡已經想過很多遍的台詞。
妳先簡單講了一下自己接觸這個興趣的過程,從成品中得到成就感,以及參考其他手縫同好的意見改善自己的技巧與針線。
接著妳請他看向立在茶几旁邊那套來自某日本刀擬人遊戲中的角色服裝,仔細描述這套衣服中包含了什麼樣的元素以及妳在裁這套服裝時加了什麼樣的想法進去。
妳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因為妳很專心在想衣服、談衣服還有感受衣服。妳甚至同意讓他摸摸看這套衣服的布料,但請務必小心因為這些配件很容易亂掉。
「哼嗯~」他卻盯著妳:「想不到妳還會露出那種表情,我只有在高潮中的人跟毒蟲吸嗨的臉上看過呢。」
他沒等妳回應,伸手戳了戳衣服上的配件:「不過妳前面廢話那麼多我還是不太懂妳到底把我叫來這裡幹嘛,妳是想邊自摳邊看我換衣服?」
妳猛然刷紅了臉。第一次帶人來家裡但對方是連朋友都不算的異性,而且還是要做一些會脫衣服的活動,實在太不得體了。
但妳想看衣服飄揚的慾望凌駕在社會道德之上。
妳看著他請他先冷靜的聽妳說,他雙手抱胸低頭回望妳準備聽妳到底還要靠北什麼。
妳解釋因為這些衣服的版型大部分都是男體,即使是女體版妳也撐不起來。但他的身高、體型還有氣質都非常完美,所以想請他穿穿看這些衣服擺一些姿勢讓妳拍照留念。
在他正要開口之前妳急忙打斷他,鄭重說明如果他覺得不舒服、不愉快或是有任何意見都可以告訴妳,妳會立刻停止拍照並安全的送他回家,妳希望這是雙方合作而不是某人單方面配合另一方,妳不希望他用僵硬的姿勢和苦澀的表情去穿這些衣服,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
妳緊張又不安的問他是否願意接受妳的請託,但他愣了好一會都沒回應。
妳正想在他面前揮揮手把他叫回這個次元,他才神色怪異的確認:「妳是認真的嗎?妳都把我叫來妳家講這麼一大串了,我要是跟妳說沒興趣要閃人,妳真的不會發飆?不會揍人摔東西?
妳以為他在開玩笑,忍著笑意跟他保證妳不會做這些事情,也許妳會很失望沒錯但妳又不能強迫他留下來。
但他的表情很嚴肅:「小妞,我是問認真的。我現在想離開這裡的話妳不會對我動手吧?」他一邊問還一邊慢慢的要起身。
妳心底一沉,但這種反應妳見多了。大部分的人看到這一堆衣服還有塑膠模特兒通常都是先跑再說,沒人願意欣賞妳的作品也沒人想陪妳聊興趣。
妳起身拿起車鑰匙,詢問要在哪裡放他下車。
他猶豫的跟著站起身,妳注意到他一口都沒動麥芽可可。
「可是妳不是說要還妳人情嗎?」他還是一臉不安,手還抓著裙擺及那包菸。「如果妳什麼都不要,我要怎麼還妳人情?」
妳想了想,走進廚房拿了一個保溫杯把他沒動的麥芽可可裝進去遞給他,解釋說既然他不想要當妳的人體試衣架,那起碼這種天氣喝點熱的讓身體暖一點。他身上的那件女僕裝又醜又不保暖,如果他願意接受這杯可可妳會放心一點。
「..........妳真的,很怪耶。」他沒有接過妳遞給他的保溫杯,反而轉過頭避開妳的視線並撥了撥瀏海。「妳這樣不就一直讓我欠妳人情了嗎真是的,真會做人。算了算了,哥大人有大量,雖然不是酒不過我就收下妳的飲料了。」
他幾乎是用搶的力道接過保溫杯,妳識相的不問他妳當初送他的圍巾去哪裡了。
妳轉身往門口走說妳要先去發車子,他忽然喊了妳的名字。妳回頭看向他,他還是那個轉過身的姿勢,只是微微側過臉瞄向妳:「那個啦,我想說的是,嗯,妳做的衣服很好看,我之後還能過來看妳縫的衣服嗎?」
妳忍不住露出笑容,畢竟自己的作品能被稱讚還是很令妳開心的。
妳開心的說很高興他喜歡,隨時歡迎他來看衣服,想試穿的話也很歡迎,接著便跳下門廊跑去發車子。
他整條路都非常安靜,之前妳載他的時候他都會講一些黃色笑話,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全程閉嘴。
在他指定的地點放他下車時他再度向妳確認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下車、之後是否還有機會去妳家,妳都理所當然的點頭。
「幸好妳是遇到我這種正人君子,在面對別人的時候最好把妳過剩的純真信任收起來。」他朝妳皺眉,然後抓著保溫杯下車,妳朝他揮揮手,但他只是再度抓了抓瀏海轉身就走。
開車回家的路上妳猛然想到,不知道這算不算交到了一個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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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他講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時候,就是他其實已經想入非非的時候了
plumcoke: 平時都是全妝看起來很艷麗,只有在面對女主的時候才願意卸妝。
沒化妝的時候也是那種眉眼往上挑的五官,眉毛纖細,睫毛很長但稀疏一點,耳朵上該穿的洞都有穿,身體其他部位也有環。
身材很高接近185,體重不到60,都是被打炮打瘦的。
喔然後頭髮沒有固定顏色因為男主想換心情就會換一種髮色
我一開始想寫這隻騷貨是因為地獄旅館的那隻蜘蛛真的太辣了,辣到我必須寫文滿足私慾(幹
話說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到男主害羞時會有一個慣性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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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他說要來妳家欣賞妳的衣服之後妳們見面的次數變多了。
奇妙的是,他身上那股街角垃圾堆的味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賣場浴廁芳香劑區的味道。
他臉上的妝似乎也沒有那麼亮麗,但依舊不改他非常好看的事實。他也很少抽菸了,起碼在妳家附近都沒有,不過妳偶爾還是會看到他站在超商旁的巷子口拿著菸。
他來找妳時服裝風格也不太一樣。以往他都是穿著貼身的洋裝或者迷你裙及熱褲,不過現在他幾乎都是穿著襯衫或T恤再搭配神色的長褲。
他的態度也有些不同,當妳遞榛果可可給他時他不再是先把杯子湊近鼻尖用力聞幾下,而是朝妳淺笑著道謝;當妳問他能不能幫妳扶一下歪掉的布料時他也不再不耐煩的咋舌;妳有點擔心的問他幾天沒吃東西時他也沒有用勁爆的黃腔打發妳,而是柔聲回答說他都有乖乖吃超商賣的三明治。
當妳們走在街上遇到那些討人厭的口哨鬼時,他又會立刻恢復成那個講話下流又粗魯的性愛成癮混帳,但妳並不排斥他回擊那群人的方式,他用這樣的手段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雖然妳每次聽他的對話都會讓妳的臉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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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當妳抵達跟他約好要一起逛的手作坊門口時,他身上穿的不是以往妳常看到的連衣裙、迷你裙或熱褲。
他穿著寬鬆的T恤跟深色的長褲,原本戴在耳朵上和嘴唇眉眼間、數量繁多的環飾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樸素的細項鍊。
妳疑惑的打量了一下他,他則彆扭的的做了一個疑似Dab的動作。
「YO女孩,妳今天特別耀眼。」他講話方式也變得莫名其妙。「放心交給我,讓我給妳最美好的體驗。」
妳有點擔心的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突然變這樣。
「妳不喜歡嗎?」他垂下伸向妳的手。妳疑惑的歪頭看他,問他什麼意思。
他抓了抓頭髮:「我想說.....呃....改個穿衣風格給妳看看適不適合我。」
妳恍然大悟的同時笑了出來,安慰性的伸手拍拍他的小臂,說他不管穿什麼都好看,妳只是因為平常看他都穿女性化的衣服,突然看到他換風格讓妳有點錯愕罷了。
他張大眼睛:「妳覺得我很好看?」
妳安慰他說他本來就穿什麼都好看。
不過剛剛開始妳就注意到他一直在拉褲子,看來這件褲子連掛在他骨盆上都很吃力。
妳問他怎麼會突然想要改風格。
「我就想說給妳個驚喜看妳的反應如何,想不到妳的反應跟我想的不太一樣。」他一邊抓頭髮一邊嘟起嘴巴,不過又像被電到一樣立刻改成抿緊嘴唇。「反正妳不討厭就好了。」
妳有點疑惑的問他為什麼要特別為了給妳驚喜而穿根本不合身的衣服,他的褲子甚至沒辦法好好束在他的腰上。
他嗚呃幾聲說不出話。妳接著說如果他為了給妳驚喜而勉強自己穿不合身的衣服就已經本末倒置了,他應該用自己的舒適與否去選擇要穿什麼衣服;不是以妳的感覺去選。只要他穿的自在,妳都覺得很驚喜很好看。
「唉唷真是,講那什麼話啦。」他恢復原本的說話語氣,一手撥瀏海一手往自己臉上搧風。「妳這樣稱讚我也不會免費給妳服務喔!」
妳請他下次要換風格之前要先試穿,就算買錯尺寸也可以拿回去請店家改尺寸。
「這不是我買的.....算了那不是重點,好啦走啦進去吧!」他率先往店裡衝,妳連忙抓了手提籃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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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紙娃,垃圾浪男就是長這樣
feli47: 你就想像他對女主就是用這張臉抓瀏海臉紅的(?
用另外一個紙娃捏了剛認識女主不久的浪男,他臉上的洞就是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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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那天稍晚起床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見了,飯廳廚房的燈都有關掉,只留了客廳的一盞小壁燈。客廳矮桌上留了一張紙條,寫著「碗盤洗好了,要睡去床上睡才不會著涼」。
妳打了一個呵欠,檢查一下門窗之後慢慢走回自己房間。
妳在不自覺間已經對他完全的信任,甚至能夠在他面前毫無防備的陷入熟睡。
也許是因為妳真心將他視為朋友,也許因為妳根本不認為他會對妳產生興趣。
妳隱隱認定妳和他會一直維持友誼,不論發生什麼事情。
「這花是誰送的?」他皺著鼻子盯向擺在門廊的花卉。
妳隨意的用同事送的帶過,一邊專心的用藏針縫修補服裝下擺。
「同事?哪個同事。」看來他不打算放過這盆花。妳解釋說只是之前情人節的時候公司同事應景一下而已。
「只是應景而已嗎?」他伸手開始戳花朵。「不是我要講,這個顏色完全不搭,而且擺法都不好看,哪有人這樣設計的,送花的人毫無品味格調,是我收到的話我會當場退回去。」
妳有點不高興了,這個人是怎樣,又不是擺在他家,抱怨成這樣幹嘛,還有對方可是大方的全辦公室一人一束花呢。
妳語帶不耐的說妳覺得這些花蠻漂亮的,而且味道很好聞,放在門口剛剛好。
「哪裡好聞了,我還覺得有點臭,這花爛掉了吧,送的人根本就ーー」
起碼這是這幾年來第一次有人在情人節送東西給妳。妳放下布料有點大聲的回應。
「我.....」他聽起來像是噎住了。「我不...妳、呃、妳的意思是ーー」
妳當下還沒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可能因為妳昨天加班到晚上、回家還看服裝設計圖本看到快天亮、躺床沒幾個小時又爬起來弄早餐、他來訪的時候幫妳注意到有幾件作品有瑕疵好讓妳趕緊拿針線修補起來,睡眠不足又精神渙散的狀況下使妳的嘴巴脫離了理智的控制。
妳繼續拉高聲音說難得收到的情人節禮物就是想擺在門口讓自己心情好一點,連這點小確幸都要被剝奪太過份了吧。
妳也沒心情做針線了,東西攤到客廳矮桌上往沙發一靠便不再發一語。
腳步聲從門口慢慢來到沙發後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如果我現在送妳情人節禮物的話還來得及嗎。」他問的時候聲音細細的,是他的招牌道歉語氣。
其實妳現在比起生氣,疲憊更多一點。剛剛情緒上來一下就被睏意趕走了,妳實在沒力氣發火。
妳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只有時鐘的滴答聲和透過窗戶灑在地板上的午後陽光顯示時間還在流動。
「其實妳也沒講錯啦,我也拿了妳不少東西可是一次都沒給過妳什麼,的確說不過去。」他說,似乎還抓了抓頭髮。
嗯,其實幫忙做家事還蠻有幫助的。妳暗想。
「妳不講話我就當妳默認了喔,反正妳也沒有說不要我的情人節禮物嘛,我現在就送一個妳沒辦法退貨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講話音量越來越大,該不會他也生氣了?
妳有點想回頭看他是什麼表情,不過腳步聲開始靠近沙發。
無法退貨的禮物?難道他真的有準備特別的東西給妳嗎?說不期待是騙人的,妳其實還是很喜歡收禮的,儘管妳很少收到爸媽和長期合作賣家之外的人送的東西。
他停到妳背後深呼吸了幾口氣。剛剛還那麼大聲,現在居然在緊張?還是說在擔心妳真的會想辦法退貨嗎?妳嘴角有點失守,不過妳忍住沒有笑出聲音來。
「......沒事,都一起吃飯還借浴室了,呼。」他小聲呢喃,但妳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到底在說什麼啊他。妳正想要仰頭去看他的表情時ーー
「別動,不然我會想逃走。」他在妳頭上低聲說。
這個人居然可以把聲音壓那麼低,妳第一次聽到他用這麼低沉的嗓音說話。但更讓妳驚訝的事情還沒完。
兩條纖細的手臂從沙發後方往前輕輕環住妳的肩膀,以有些顫抖但十分溫柔的力道在妳的鎖骨上輕輕收緊。妳的脖子、肩膀、後腦到後背,全都被熟悉又陌生的溫度包覆著;原本已經聞習慣的廉價肥皂味此刻卻異常刺鼻。妳的頭頂處傳來幾個尾端有點發抖的吐息,接著一個軟軟的觸感快速的落在妳的瀏海區,很快就消失無蹤,彷彿那個觸感只是錯覺。
妳愣愣的從前方的電視螢幕上看著自己和他的黑白倒影,懷疑妳累到做夢了。
妳不曾被這樣擁抱和親吻過,更奇異的是妳沒有一絲不悅或不適。
好吧,沒有不適是有點誇張了,因為妳胸口的跳動快到妳覺得自己要失去意識。
妳開口想要說話,不過文字還沒在舌尖上組織完就通通蒸發在空氣中,導致妳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一個音。
他很快就放開了妳,而妳突然失去脖子的運動功能,沒辦法轉頭或仰頭。
「就,就是這樣啦。」他的聲音回到原本的高亢聲線。「沒辦法退貨的禮物,想退妳大概也沒那個膽子退啦,哈,呃,嗯。好啦禮物送完了我那個我等等還有事妳先自己吃晚餐啦不用等我了還有其實花真的不錯看很香很好看好啦有空再見面啦我先去忙了啊妳就先吃不用等我了喔對剛剛好像講過了好啦花真的很好看啦啊幹又講過了好啦我先走了啦好啦掰掰掰掰!」
砰的一聲,大門被不太溫和的關上。
客廳只剩下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遺留在肩膀及髮絲上、久久不散的溫柔觸感的妳,還有沒處理完的衣服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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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冗詞贅字,我寫的時候自己都太興奮沒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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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完全沒有相關的經驗,對於要怎麼處理這類事情毫無頭緒;不知道怎麼再面對他、也不知道怎麼排解胸中的陌生情緒。
對方似乎也覺得很尷尬,有一段時間沒有過來敲妳的大門,妳開車上下班的路上也沒再「巧遇」他。
然而沒有對方的一週,妳發現自己抓不準一人份量的晚餐,總是準備的太多;下班路上和出門採買也會習慣性的四處掃過人行道尋找某道身影;掛在衣架上的成品少了能穿上的模特兒也顯得冰冷孤單。
獨自坐在餐桌前的妳戳著盤子裡的雞肉,終於意識到妳已經習慣了生活中有他存在這件事。
妳終於拿起手機,點開那個號碼。
妳還記得他拿著最新款的智慧型手機問妳怎麼新增聯絡人時妳驚訝的問他哪裡來的錢買剛上市2天的最新機種,而他也一如往常勾著嘴角用「不是我買的」來回應妳。
手機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細細地聲音喊了妳的名字:「嗨......?」
妳哽了一下,然後盡可能用冷靜的口吻問他這週末有沒有空吃飯。
「當、當然有空囉!幾點啊?我提前過去跟妳一起準備也是沒問題的!妳要煮什麼?牛排?漢堡?還是亞洲菜?喔天啊我餓了一週,超期待啦~」對方聲音大了起來,夾雜著興奮和期待。
妳突然覺得自己這麼緊張很像笨蛋。對他來說妳只是提供了食物和熱水的朋友,一個落在頭上的吻及一個擁抱單單只是身無分文的他用來表達謝意的方式罷了,就只有沒經驗的妳想一堆東西還想了一週。
妳對自己的不成熟嘆了一口氣,然後告訴對方妳這週六晚上打算煮火鍋,把料切一切丟進熱湯煮熟就可以撈起來吃,是相當方便又有趣的料理方式,他可以下午5點過來一起備料。
「嗯嗯好喔!」他說完立刻關掉通話,妳早已習慣對方這種不道別就切通話的行為,倒也沒有很在意。
正要放下手機繼續吃晚餐的時候手機又震了起來——是他。
妳好奇的接起來問對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講,卻聽他支支吾吾:「我忘了跟妳說,那個....我很期待.....嗯...週、週六見。 」
不知道為什麼妳的心臟猛跳了一下。妳奇怪的壓著胸口,一邊回應說妳也很期待週六的聚餐,然後切斷了通話。
應該是因為最近妳睡得不好所以心悸了吧?看來看時裝秀看到睡著的習慣真的要改了。
*
妳打開門,穿著露肩長版毛衣、踩著細高跟鞋的甜心先生一臉緊張又開心的看著妳:「嘿....我有帶一些點心來喔。」
他一邊抓頭髮一邊提起手上的袋子示意,妳認出那是之前妳用來裝食物給他的環保購物袋。
妳側過身讓他進屋,走向廚房的同時交代食材要怎麼處理。他也很快就捲起毛衣袖子跟上,妳們開始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
一開始來蹭飯的他只會等妳獨自忙完所有事情要開飯的時候才姍姍來遲。隨著妳們認識越久,他也逐漸包辦了洗碗、削皮、洗菜、控制火候的工作。
現在他把兔子圍裙繫好、再一把拿起菜刀開始削白蘿蔔的動作熟練到妳開始考慮自己在旁邊休息、由他來掌廚了。
妳也繫上了妳的織布鳥圍裙,站到他身旁處理肉類。
妳們默默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他率先打破沉默:「妳這週有好好睡覺嗎?」
妳下意識的搖搖頭,又趕緊點點頭,但他沒漏掉妳的心虛動作:「時裝秀這麼好看的?」
妳不意外他知道妳是因為追直播才沒睡好,但他這麼清楚妳的事情還是讓妳心裡一熱。
「既然時裝秀已經結束了,妳可別又為了重現那些作品而熬夜喔。」他趁削完白蘿蔔的空檔轉向妳:「熬夜完隔天上班很想死是妳自己說的吧。」
妳避開他的視線、嘟囔著說妳會克制做衣服的慾望,他不以為然的用鼻子哼了一聲。
妳悄悄的放下心來。
這樣子就好了,彼此維持著友善親近但又隔著安全距離的關係,是最不會受到傷害的交際方式。
廚房內再度回歸沉靜。妳專心的將香菇洗淨切掉髒污部位,沒注意到身旁的人拿著玉米卻不動作。
他深深吐了一口氣之後才發話:「那個,就是,我.....我太衝動了。」
妳疑惑的抬頭看向他,對方沒有回應妳的視線,只是繼續盯著玉米:「我當下沒想那麼多,一時衝動..….就那樣了。」
不知道為什麼妳覺得內心沉了一下,但那股沉重感很快就散去。
妳解釋自己也沒有想太多,比起反感妳更多的是緊張和驚訝,再說妳替他調整衣服的時候也是會碰到胸口肩膀和大腿,他都無所謂了妳當然也不會介意他反擊一下。
他嘟著嘴狠狠拔掉玉米鬚,妳看得出來他心情還是不太好,看來妳的解釋並沒有讓對方覺得好過一些。
妳開始找話題問他這週都在做什麼。
他沒停下拔玉米鬚的動作:「什麼都沒幹。」
妳狐疑的看向這個性愛菸酒成癮又老是缺錢的美麗男子,他瞪了妳一眼:「我沒騙,真的什麼都沒幹,只有一直待在屋子裏抽菸還有吃垃圾食物。」
妳好奇的詢問買垃圾食物的金錢來源。
「靠那些來找我辦事的人啊,我說我很餓,他們就拿了一些食物給我。雖然那些傢伙大都很變態,但還是有些人蠻不錯的。」
妳點點頭,聽到他有在好好的進食讓妳安心了一些。
冷不防的,他尖銳的問了一句:「妳都不會覺得,跟那些變態廝混還拿了他們饋贈的我,很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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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努力用第二人稱視角去呈現甜心先生的內心轉折(
好多東西想寫但這對CP就是注定不順遂嗚嗚嗚嗚
很想寫甜但是又覺得這樣太OOC因為男女主的個性和生長環境就差異太大,要甜也不可能甜到哪裡去,但虐一定會虐到最深處的啊(
你停在一個很過分的地方欸怎麼可以這樣!!
這對感覺就是即便當不成情人也可以當家人的類型啊…就是那種其中一個出車禍住院,另一個就會直接丟下手邊所有人事物去探病…等甜心先生的生活比較穩定之後,可能兩邊還會互相把對方填進緊急聯絡人的格子裡
他們不管是要當家人還是當情人都要跨一大堆門檻啦(幹
甜心先生的心理狀況、女主的天然木訥、最主要還是甜心先生整個人都是一團糟(
女主能給的雖然是甜心先生一直渴望的,但在那之上還有很多很多甜心先生心裡的山要爬啊他們就是不可能順遂平安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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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聽到他拋出來的問題,第一反應是想問他難道那些送來的零食都過期還是包裝破損了,不然怎麼會髒?
但他的嘶啞嗓音讓妳適時的咬住下唇。很明顯的,他想問的事情跟食品安全不相關。
妳停下將切蘑菇切片的動作,慢慢看向他的臉,毫不意外他也正看著妳,面目猙獰。
剛認識甜心先生的時候,妳只覺得這是一個怪異又運氣不好的人,但並沒有很反感。而隨著認識的時間拉長,他的「怪怪個性」慢慢轉變成「有自己的一套原則,也願意接受別人的獨特」,既然他願意接納妳的興趣,那麼妳當然也會包容他的生活方式。
妳斟酌了一下字句,才緩緩的回答:妳一刻也不曾輕視他,也從不覺得他的生活方式是個錯誤。如果他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過日子,妳能做的便是尊重然後陪伴,如同他給予妳的尊重及陪伴一樣。
他微微睜大雙眼,但很快就勾起一邊嘴角瞇起眼睛:「說的輕鬆,但妳真的完全了解我所過的生活是什麼樣子嗎?」
妳有點不解,而他繼續往下:「我用來睡覺的破旅館、我賺錢的手段、我的興趣喜好、我的過去;這些都是我沒有告訴妳的事情,妳根本不了解真正的、完整的我,卻能那麼有自信的說出尊重陪伴,到底是太善良還是太無知啊?」
妳微微側了一下頭,察覺到對方顯然情緒並不是很穩定。總之先讓他稍微冷靜一下好了。
妳想到冰箱裡那壺趁他上門之前提前泡好的無酒精雞尾酒,也許幫他斟個一杯會讓他心情好一點?
妳開口問他要不要先喝點東西,但他只是暴躁的開始撕扯高麗菜葉片。
妳掙扎了幾分鐘之後決定放棄挽救高麗菜葉,轉而倒了兩杯雞尾酒,一杯給他一杯給自己。
「我現在沒心情喝酒——等等,」他挑眉湊向妳遞給他的杯子輕嗅了一下:「覆盆莓果汁兌氣泡水加兩片萊姆再放上一片薄荷葉?」
妳微笑點點頭。這是他在妳家大吵大鬧說沒錢買酒喝時,妳照著網路上的食譜教學七拼八湊調給他解饞的無酒精雞尾酒,意外的大受好評。
他接過杯子啜了一口,嘆出滿足的鼻息。
趁他看起來情緒好了一些,妳緩緩告訴他,其實妳並不是對他完全的一無所知。
妳知道他時常流連在那些巷口街頭以招攬「生意夥伴」、看過他在冷風不止的天氣還穿著短裙努力朝路過的人拋媚眼、注意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奇怪疤痕、還有只要在外頭碰到他;手上一定會有一根正在燃燒的香菸。
但還不只這些。妳知道他高興的時候會張大雙眼、生氣的時候會壓低聲音顯得鼻音有點重、防備狀態時語尾上揚語氣雀躍、陷入難過情緒時他的眼神會死死瞪著惹他不爽的人事物。
妳知道他討厭洋蔥和魚肉,不吃大部分的蔬菜、喜歡辣辣的調味但是不喜歡吃完辣之後的消化不良、比起牛奶更喜歡優酪乳、水果吃的比糖果還多....等等,數都數不完。
他一邊聽妳數他的習慣小動作、挑食、常講的幾個髒話和笑話,一邊失神的看著妳。
妳講到一個段落,終於停下來喝個飲料稍事休息,然後認真的看著他,問他妳剛剛所列的這些個人習慣,他身邊有幾個人能數出來?
「.....如果不是認識妳很久,我一定會覺得妳是變態跟蹤狂。」他抬手摀住雙眼:「太過份了啦......這不是等於宣告把我的事情都深深記在心裡了嗎.....會讓我越陷越深啊....」
妳不是很懂他又在講什麼黃色梗,不過看他耳朵和脖子紅紅的,應該是不生氣了,因為這傢伙生氣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
妳放下杯子催促他趕緊繼續備料,才趕得上晚餐時間開飯。
「知道啦知道啦,妳真的很沒情調耶。」他放下手朝自己紅通通的脖子搧了搧風一邊給妳兩個白眼,接著繼續凌虐高麗菜,甚至還哼起歌來。
確認他真的心情有變好,妳終於鬆口氣,兩人繼續肩靠著肩準備火鍋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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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甜(?)在那種日子下過久了就有點陷進去,以為自己就是只靠打炮跟菸酒活下去的。
但是女主重新讓他體驗到什麼是平凡又普通的日子,讓他品嚐剛出爐的酥軟麵包、啜飲爽口的氣泡飲料、學習做家事、體驗泡在菸酒和性愛以外的生活方式。
所以女主的做法有點像是把阿甜拉過來自己身旁,讓他知道他的人生不是只有菸酒及客人。
他還有自己,以及她。
而且甜心先生認識的人裡頭除了女主真的沒人在乎他真正喜歡什麼(
不過就,我還在想要怎麼讓女主接受甜心先生的全部,再說甜心先生也是蠻難搞的個性
其實這樣一路看他們走來(??感覺女主接受阿甜反而難度沒那麼高,感覺無法突破的高牆是讓女主意識到/喜歡上阿甜這件事
一開始女主的確是跟甜心先生不太對盤,因為阿甜的生活方式就真的一團亂,跟習慣按照一定的規律過日子的女主非常格格不入。
所以女主初時對阿甜的想法只有「可憐的迷途羔羊,照顧他一下好了」,沒想到阿甜就貼上來用獨特的體貼和關心給了女主沒有體會過的溫暖,讓女主也慢慢把阿甜當朋友
那個火花(X要素?)太難發生,要嘛阿甜主動表示、要嘛阿甜突然消失讓女主覺得生活少了一大塊,不然…好難喔
就算發生了女主也高機率用「他只是沒遇過有人正常地對他好」,或是女主對自己的自信點數不夠,就可能覺得自己不夠好什麼的…
嗚嗚嗚你怎麼都有發現我鋪的細節我要感動死

(抱著咲繪大哭
越看他們越覺得可愛啊…有些心境很像,覺得很多描寫很生動,喜歡
不過這對是,隔著距離很甜但越靠近內心越虐的走向ㄛ
我預計啦,可能會刀(
通靈板談戀愛各種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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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開始煮了一段時間之後,他一邊搖晃著杯子,一邊看向妳——微紅的眼角顯得更加嫵媚、半眯的雙眸從長長地睫毛後頭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妳、櫻色的雙唇時而抿起時而輕顫、不安份的手和腳一直玩弄著餐具跟拖鞋。
妳嘆了一口氣放下筷子,要他有話直說。
再被這種人神共憤的媚態攻擊而裝作視而不見的話,大概很快就會有天罰打在妳頭上了。
「妳有算過我們認識了多久嗎?」他問了一個妳預料之外的問題。
妳很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有點猶豫的給出了3年這個數字。
「3年五個月又11天。」他耙了一下頭髮:「就是,我從來沒有,嗯,這麼久過。我是說,跟單獨一個人認識那麼久,也不對,我的意思是,那些人,很重要的人,重要到能被我記住名字跟臉的人,我很少跟這樣的人在一起超過3個月的,當然不是說妳跟我在一起的意思,就是,懂吧?待在我身邊的人通常不會停留超過一個月,但........」
他又灌了一口雞尾酒,垂下視線用指尖摸摩挲著杯緣,妳一邊咀嚼火鍋料一邊等對方再度開口。
「.......但妳沒有離開,沒有突然消失、沒有裝作不認識我、沒有叫我滾把我趕走。」他深吸一口氣,再度看著妳:「我們現在這樣真的是朋友對吧?不是口頭上講講的那種,就是,可以像這樣,講話吃飯待在一起的朋友。」
妳點點頭,他的確是個還算不錯的朋友。
飯桌又沉默下來,他隨手撈了幾塊肉片跟鵪鶉蛋,吃沒幾口又停下筷子。
「我,我不擅長做這種事。以往能讓我願意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完全沒有,很少,而且每次我這麼做了,最後結果都跟屎一樣爛。所以,就是說,不知道妳能不能、願不願意,啊不願意也沒關係,我知道不是大家都喜歡聽這種狗屎,但妳願意的話也許我可以,就是,其實也是因為我很想相信妳會願意、想相信妳可以聽我講,在我講完的時候也不會叫我滾。」
妳點點頭向他保證妳不會在他講到一半就噓他閉嘴,同時在內心暗暗吐槽他都講一長串了,要是妳想趕人早就把他趕出去,還需要這樣等他講一堆?
他又給自己乾了一杯,用力深呼吸好幾次,中間還站起來在客廳繞來繞去的抹臉抓頭再上個廁所,妳無奈的看著他緊張兮兮,他上次那麼緊張的時刻是幾個警察登門問妳一些社區安全問題,妳門一關就看到他差不多跟現在一樣緊張。
「好,好。」他終於坐定下來看著妳:「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經歷過那麼多破爛事情之後還可以有這種情緒,我原本是打算這輩子就這樣破爛的活著然後死在某個三流骯髒旅館的床上,訃聞只會出現在地區新聞報紙上最不起眼的一角,唉唷我不該說這些,只是讓妳知道一下我的人生真的就是那麼差勁,對,就是,我不是想影響妳的心情或討一個憐憫,但就是,想讓妳更了解我一些。」
察覺到他似乎要講什麼很私人的事情,妳坐直了身子提起注意力。
他的人生並不順遂,是習慣了安穩平淡生活的妳難以理解的坎坷。
他跳過了一些部分,強調了一些情節。妳所知的他佔了很大一部分,但還是有些更細微、更深層、他不曾讓妳知曉的事情。
比如他很討厭自己。
比如他非常在乎他人評價。
比如他其實都是照著生意夥伴的要求穿搭,只要他們免費提供衣服。
比如他所有財產都是由別人提供,也隨時會被別人拿走;他真正擁有的只有很快就會抽完的菸和馬上就會乾掉的酒。
比如性愛對他來說通常是服務而不是享受。
他也曾認真嘗試和人產生羈絆與連結,但身旁的人總是一再讓他失望,因此他用毒辣的言詞和玩世不恭的姿態將自己的真心深深藏起。
他一邊述說一邊小心觀察妳的表情,還一直強調如果妳聽不下去他就會立刻閉嘴。
妳的確感到很難受,但不是因為厭惡他,而是替他感到不捨。
妳很意外自己會產生「不捨」的情緒。
在成長過程中妳鮮少體會到親情,親人的冷硬生疏讓妳對於表達和接收情感相當不拿手,即使有朋友也只限於不會實際碰面的網友。
妳最常得到的評價是「面無表情的好人」,不論是路邊的流浪漢或是隔壁認識好幾年的年長夫婦,妳都是一視同仁的給一顆蘋果,像是公正的磅秤般,不會多也不會少。
但他打破了妳的公正和公平。
原本兩人只是設計師與模特兒的合作關係,在妳發覺時已經發展成能互相陪伴彼此的親友。以往只存在於字典上、妳從未體會過的信賴及友情,也隨著妳和他相處的時日增多、逐漸化為實體牽繫住了彼此的心。
妳開始感到疑惑和陌生。
對自己的心疑惑,對自己的心陌生。
想到這裡,妳才後知後覺他前面的不安和緊張是因為他做出了選擇——選擇毫不保留的將自己小心翼翼遞到妳面前,任由妳決定要捧過來還是摔到地上。
妳不禁有些發矇,不知道自己能否捧起一個靈魂的重量。
「妳還好嗎?」妳的手被湯匙柄輕輕拍了兩下。「如果妳聽不下去就講,沒關係。」
妳回過神來看向妳的朋友,努力壓下不安試著用輕鬆的口吻問他怎麼突然開始自爆黑歷史,而且還是妳大部分都知道的黑歷史。
「怎麼說呢,就是,不想讓妳總是被我蒙在鼓裡,大概?因為一直以來都是我被邀請參與妳的生活,卻從沒有讓妳踏入我的生活過,所以我也得有點表示,這樣才公平吧?感覺上。」他回答的不是很確定。「所以,即使妳知道了這些,還是願意和我當朋友嗎?願意繼續和我說話、邀我來吃飯、帶著我去買布料跟縫紉用品嗎?」
妳點點頭,然後也做出了選擇——伸手拍拍他的手臂,說妳很敬佩他獨自承擔著這些努力生存至今。
「......」他別開視線抓了抓頭髮,再度開口時聲音有點抖:「其實,還有一些事想說.......」
看來他今天真的很多話喔。
妳好奇的看向他,耐心等他開口。
他又深吸好幾口氣,幾度欲言又止,最後投降似的攤開兩手:「沒事,沒什麼。既然我都跟妳坦白這麼多了,那我可以算是妳的親密好友了吧?閨蜜?」
妳點點頭,感受著他交到妳手中、一個靈魂重量的信賴。那股陌生、比平常更多的關切和關心再度干擾起妳的思緒。
「嗯,那現在這樣就可以了。」美麗的男性勾起嘴角,拿起了餐具:「謝啦,聽我靠北一大堆鳥事還沒有趕我走,吃飯吃飯,講一堆話害我好餓。」
妳「喔」了一聲跟著拿起碗筷,猛然想到剛剛的情況跟妳上禮拜看過的影劇內容十分類似,那一集講述了角色們終於打開心房互相深入對談、向彼此坦承各自的經歷及人生目標,妳看完還感動了兩天。
妳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談心啊。
莫名的喜悅緩緩盈滿妳的胸口,不過被妳當成火鍋很好吃所帶來的愉悅而忽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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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描寫.....我努力了........(在地上寫一個難字
女主一如既往是根大木頭,但阿甜需要的可能剛好就是這麼一根讓他可以在狂風暴雨中攀附住的木頭。
你很棒,這段好讚(詞窮
阿甜感覺就像是把自己的生活完全劃成好壞兩塊,他覺得自己在壞的那塊,也怕讓對方從好的那塊被牽扯到壞的這塊。
最妙也最氣死阿嬤(?)的地方是,這兩隻明明就很重視對方,卻一直沒發現對方到底在自己的生活中佔了多大一塊
kumori75: 謝謝你喜歡...
對....你都有發現我想表達的地方你也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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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一次完全不想幹炮。
不是因為沒人來找我,也不是因為沒了酒精。
以往無論喝多少酒打多少次炮,被填滿的終究只有下半身,但是這次.....這次我的大腦還有胸口都滿到到我覺得要被撐死了。
從她家逃出來之後我一時之間不知道可以去哪裡,只想要宣洩心中快爆炸的感情。
在我回過神來之後我已經走進最常待的酒吧裏頭了。
一推開門就被一個力道抓住帶往某個充滿煙燻味和香料味的懷裡,我迅速別過頭讓對方的鬍渣只能擦過我的臉,一邊喊著好臭一邊掙扎著推開對方:「鬍子刮乾淨之前別碰我!」
「蕩貨今天很有活力嘛~」我的屁股被用力揉了幾下,幾個吆喝聲把我帶向吧台。
我被推著坐下,面前立刻出現我最常點的特大杯啤酒以及煙灰缸,在嘴邊也有香菸遞了過來。
過去的我會感到相當舒服,當場點一個幸運兒抱我去樓上房間,但今天的我沒那個心情。
我滿腦子都是她。
我一把將啤酒淋到身旁幾個慾火沖天的人頭上,嘴裡吼著讓他們冷靜一點,這些硬著老二的傢伙才終於不再喧囂吵鬧。
「小糖蜜,今天不抽獎了嗎?」「是才剛接完大單很累嗎?」「不然可可兔你這次只吹就好,不用全套啦。」「還是又有人欺負我們的小母雞了?告訴我們他長什麼樣子,幫你教訓他!」
一群死男人又開始鬧哄哄,我懶得理他們,自顧自的跟酒保點了兩杯氣泡水。
「你上次這麼清淡是你告訴我你準備跟你的命運之人飛去米蘭。」酒保大叔放下我的飲料,一臉狐疑:「這次又是誰要帶你去哪裡了?」
我搖搖頭:「都不是。」
有那麼一刻我幾乎要把她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但話到嘴邊立刻被我吞了下去。這裡的人都只和我上過床,沒一個了解我的內心。如果他們知道了她的存在,憑我自己根本保護不了她。
但我的情緒快要滿出來了。
也許,也許可以.....?
「只是遇到一個不打炮也會免費給我食物的慈善家。」我一邊吃花生一邊說。
「哎呀,又是一個癡情小生嗎?」「太傻了,我們蜜穴兒比起軟趴趴的超商熱狗更喜歡滾燙硬挺的大香腸!」「難怪甜櫻桃最近看起來氣色好很多,原來是碰上凱子了。」「沒錢買只好用食物收買的天真男人總是一大堆呢~」
如果是平常的我根本不會搭理這些訕笑的話語,但今天這些話似乎總是往我最痛的地方刮下去。
我用力拍桌而起:「少瞧不起人了,那一位可不是你們能這樣隨便談論的對象好嗎?沒事幹不會滾出去隨便找個牆壁或樹幹上的洞、把你們又短又軟的臭屌塞進去爽啊?走開走開!老子今天不接客!」
臭男人們嘟嘟囔囔著乖乖抱著酒杯回去座位區,有幾個不死心還想湊近,直接被我的高跟鞋跟攻擊腳趾,這才哀嚎著滾開。
「看來這次免費給你食物的人很有手段啊。」酒保大哥一邊擦著杯子一邊盯著我看。我曾經為了哄他為我開店裡最貴的酒而陪他玩了幾天,人是不壞,就是有點貪婪。
「與其說很有手段.....」我回想了一下和她相處的點點滴滴,不禁勾起嘴角:「不如說是根本沒在思考,所以才會吸引我吧。」
她給我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絲毫暗示或意涵,就只是分享,還有關懷。
我已經很久沒有被這麼純粹的溫暖包圍,所以才會——
「唉......這就是戀愛嗎.....」我頭倒在吧台上深深吐出一口氣。
「我倒是很好奇那位擄獲你芳心的『慈善家』到底多帥?」酒保大哥的聲音從我耳朵邊傳來,熾熱的氣息噴吐在我耳邊。
「不關你的事。」我不耐煩的推開他:「我說了,今天不接客,包括你,你就算把地下室的好東西全都拿上來我也不會把腿張開一公分的。給我幾瓶礦泉水,我要回去了。」
有著銳利灰眼的酒保大哥盯著我看了一會,這才摸出幾罐瓶裝水重放到櫃檯上,我翻了個白眼把水通通抱到懷裡。這傢伙總是想證明自己在我心裡佔有特殊地位,但我可沒忘記他為了所謂的「回票價」硬是多操了我兩天,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不為了免費的酒和他上床了。
沒機會的臭男人們見我真的要走,紛紛過來獻殷勤,又是塞錢又是遞菸,我警告他們我不會為了這些小恩小惠就張開腿,仍然有熱心的傢伙給了我麵包和薯片。
我聳聳肩接過這些贈與,然後轉身離開酒吧,前往我那個位在死巷子裡頭的棲身之處。
我穿過搖搖晃晃的玻璃門步入旅客玄關時,一根似乎完全沒洗過的老二正垂吊著迎接我:「婊子,房租。」
「我回來啦,房東先生。」我笑瞇瞇的把剛剛拿到的錢灑到地上,無視對方失望的表情:「不好意思啦,剛賺了一筆,你那可憐的蛞蝓屌沒得享受了。」
一陣笑聲突然從我背後爆出,房東先生原本要發飆,在看向我背後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連地上的錢都不要了,直接轉身逃到櫃檯後的小房間。
「看來這禮拜的房租是免費呢。」我彎腰撿起地上的鈔票,但屁股被用力地拍了一下:「別急著翹那麼高,這裡還有人在看呢,上樓再好好治治你這動不動就發騷的毛病。」
我不動聲色的收好鈔票,這才轉身看向來人:「嗨,主管先生。」
對,對,我當然知道他的名字叫德爾文,他很愛邊操我邊逼我喊他的名字,但我就是不想記住。這傢伙的床上功夫有多好,他的個性就有多惡劣。
果然,聽到我這樣喊他,主管先生那線條分明的帥臉立刻不悅的皺起眉頭——以前的我會有自己在逗弄兇獸的刺激感,期待著他等等讓我半死不活,但是現在.....
現在我只想念她那平淡如水卻不令人煩膩的溫柔。
「上樓。」主管先生扣住我的手臂就要把我拖去樓梯,但我掙扎了一下,原本抱在我懷裡的水瓶紛紛掉落,悶悶的撞擊聲終於讓主管先生停下動作。「不聽話?」
「憑什麼?」我懶洋洋的抱胸看著稍微矮我一點的主管先生。沒穿高跟鞋的話我必須抬一下視線才能看著那雙陰鬱的淺綠色眼珠,但今天的我可是有9公分高跟鞋加持,換這傢伙得揚起臉看我了,嘻嘻。
「氣我放你半年乾等著沒來幹你?」主管先生伸手要摸我的臉但被我避開,不悅的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半年不見,野性都長出來了啊?嗯?我是不介意再『馴服』一次呢,呵呵。」
馴服個屁,我看你才該關去動物管束所。
「你那兩個種,記得是叫莎賓娜跟傑克森吧?還有你老婆潔琳恩?他們過得還可以吧。」我不動聲色的祭出主管先生的家庭成員,滿意的欣賞不曾在他臉上出現過的詫異,意外的挺好看的。
「你跟蹤我?」主管先生咬牙。
「腦袋被卡車輾過的傢伙才會不知道你到處宣揚自己老婆小孩多可愛好嗎。」我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我過去到底是著了這家伙什麼魔。「還有,不是半年,是整整五年。五年前你答應我要給我一個像樣的人生,結果我下一次聽到你的消息是你帶著老婆小孩搬去另一個城市。
「為了潔琳恩和孩子們好,你還是趕快回去她們身邊吧。」我別過頭不願意再看那個人,蹲下身撿拾著掉在地上的飲水和食物。
一隻穿著擦的晶亮、做工十分精緻的黑色皮鞋不偏不倚的踩到我拿著水瓶的手臂上。
我吃痛叫喊出聲,但下顎隨即被用力鉗住被迫向上看著那個已經不再英俊、反而十分扭曲噁心的臉。
「還真是在外頭變野了啊,學會咬人了?」男用香水的氣味噴吐在我臉上,明明是很好聞的味道,此刻卻讓我覺得反胃:「放...放開.....!」
「我上你是給你恩賜,沒有我,你就只是個靠開腿承歡過活的賤貨。你以為是誰讓你有本錢活到現在的?在你穿的破破爛爛站在街邊、等著吸某個戀童癖廢物的油膩髒屌;並期待對方幹完你能賞你點零錢的時候,是誰給你食物、衣服跟遮風避雨的住所的?」掐著我的力道越來越大力,被踩住的手開始發出不詳的喀喀聲,我用另一隻空著的手緊緊握住礦泉水,狠狠的瞪著這個噁心的男人,接著一把將裝滿水的礦泉水瓶砸到他該死的破腦殼上。
一聲憤怒的嘶吼在我耳邊炸裂,同時一陣劇痛在我側腦炸開。我的眼前一邊白霧,兩耳嗡嗡作響,分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
等我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躺在熟悉的旅館床上,而才剛用老二跟我打招呼的房東正在我旁邊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我試著坐起身,但很快就被房東壓回去床上。
幹不是耶暴力犯之後是想要趁機而上的變態?!
「走開!不要碰我!我現在不想要!」我用力掙扎。
「別動,你受傷了!」房東的聲音在我耳邊隆隆迴響。「打人的傢伙已經走了,沒事!沒事!」
我停止掙扎,冷冷地看向房東:「不要碰我。」
他立刻縮手,指了指我的頭:「去醫院看看?」
「你出錢啊。」我試著轉了轉頭,幸好不會頭暈,應該是沒事。反正要是真的受傷,我也知道要去哪裡療傷就是了。「那畜生就這麼滾了?」
「附近有人過來幫忙,把他拉走了。」房東圓滾滾的臉上滿是不悅:「我的飯店不許有死人。」
「放心,我的命比大部分男人的老二都還硬。」我冷笑,背過身:「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早餐我會放門口。」房東咕噥著,腳步聲往門的方向移動,門被不太溫柔的關上,遮掩住我不小心發出的一點嗚咽。
等到迴響在走廊上的腳步聲沒再穿透房門之後,我才死死咬住被子把臉埋到硬枕頭中無聲痛哭。
儘管我恨透主管先生,但我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沒有他,我什麼都不是。
我不過是個寄生蟲,靠著吸食社會底層的失敗者養活自己,既不愛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人愛我,虛妄度日混吃等死。
遇到她也只是我運氣好能攀上這麼個大金主,而我竟然也就這麼食髓知味、不知羞恥的以為自己真能成為待在她身旁的普通人之一,和她一起過著普普通通的日子。
但我現在所處的這裡,這個像棺材一樣的狹窄房間才是我的應許之地,我也應當要在這樣的地方適得其所的死去才對。
她給予我的溫暖太過美好,以至於我做出了這麼放肆的事情。骯髒噁心的寄生蟲所給予的吻對她而言一定反胃無比吧。
我腦子裏想著這些事情,一邊流著淚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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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甜在沒跟女主碰面的這一週都是反反覆覆的在自信和自卑之間載浮載沉。
他對女主意亂情迷,但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喜歡人家。
所以女主打電話聯絡他的時候,阿甜第一次這麼期待手機鈴聲響起
對阿甜而言女主的晚餐邀約是救贖,是把他從地獄裡頭釣起來的蜘蛛絲
熱騰騰的美味食物和熱水澡並不是重點,女主不求回報的善意和沉穩的雙眸以及不帶一絲心機的微笑才是撫平阿甜內心傷痕的解藥
好想寫阿甜找前男友跟客人們請教怎麼追女生結果都只得到白癡異男答案的橋段XDDDDDDDD
「什麼?你?追女生???」然後嚇到噴酒跟弄掉菸還有摔下去椅子的
而且大家都會覺得阿甜有興趣的女生要嘛是性癖特殊的富婆要嘛是比阿甜更美的大美人,還紛紛說也想認識女主,想當然通通都被阿甜罵到退坑
女主的包容跟友善慢慢撫平了阿甜的不安全感和自卑自厭,讓阿甜感受到即使是缺點都還是會有人願意去接納去包容甚至會欣賞這件事
同樣的,對阿甜來講女主是幾近完美的存在,不管是大木頭、裁縫成癮還是隱性大嗓門,對阿甜來說都是令他憐愛的要素,這些特質是讓女主更完美的優點而非缺點。
當然,硬要阿甜飲食均衡這點雖然沒有那麼可愛但還可以接受啦,再說一直吃人家免錢的食物也很不好意思,所以阿甜後來會偷偷拿女主的帳單去繳(當然是用他自己賺來的辛苦錢)
ㄛ我覺得阿甜確認了自己喜歡女主的心意但不敢告白這點超可愛
不過阿甜畢竟是健康的男人,該有的生理需求還是有的,所以
他會乖乖自己解決(????
阿甜對女主的喜歡不是想要隨時打炮的喜歡,對阿甜來說光是可以牽個手他就可以開心好久了
在面對女主的時候這傢伙就是個超純情處男,跟女主待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阿甜找男人的頻率也會稍微下降ㄅ,稍微,一點點
kumori75: 應該說他之前用來應付其他男人的招式對我們女主都不管用,直接被打回原形XDDDDDD
不過阿甜在有其他臭男人在的場合還是那副機掰樣,所以通常不會有人注意到角落待著的女主
一開始我只覺得自己很好運,居然找到那麼肥的冤大頭飯票。
只要肚子餓了就到她家門口敲敲門,洗個澡陪她玩個換衣服遊戲就可以飽著肚子走人,原本只是想在這個新地方打發一下時間就繼續前往下一個城鎮,但這種日子也挺愜意的。
再說我也不是只拿好處不回報的垃圾,只要手邊有菸或食物我就會帶去給她。雖然她會收下食物但她從不收我的菸,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塞菸到她嘴裡吧,我自己也要抽啊。
根據以往的經驗,提供我食物和住所的人不是饞我身子就是饞我身子再不然還是饞我身子,但這女人連我鎖骨有點露出來都會義正嚴詞叫我把衣服穿好。
現在想起來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嘆氣,如果她是會饞我身子的人我可能還不會那麼喜歡她,但正因為她不是這樣的人,我反而更無法隨意觸碰她。
她的存在原本只是在我那泡滿了酒精、尼古丁和精液的生活中那一點清醒寧靜。當時的我並不喜歡清醒,那會讓我的腦袋被過去的事情折磨到陣陣刺痛。
但神奇的是,和她在一起時我幾乎沒時間去回顧背後的陰影,而隨著和她相處的時間變多,我竟開始習慣了那個充滿衣物芳香劑味道、總是明亮溫暖的房子。
以往只有肚子餓才會靠近的那條街,在我回過神來時已經變成我每天都會經過的地方,甚至有時候我會站在她家路口抽菸,一直到有客人來訪或菸抽光才離開。
當我發現自己居然養成這種習慣時,我慌了。
我試著用更多酒精和性愛麻痺自己,再劣質的酒再髒的屌我都能眨也不眨眼通通吃進嘴裡。
但即使被操到雙腿發軟、醉到失去意識,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再度站在有她的那條街路口,手裡拿著已經燒到剩濾嘴的菸,腦袋清醒,飢腸轆轆。
我努力告訴自己我只是不想放過肥羊,無償提供熱水和食物的濫好人非常稀有,尤其還是對我這樣的人伸出援手更是難得。
我只不過是捨不得放開宿主的寄生蟲。
在我發現自己對她產生了依賴之後,我做了至今依然讓我非常後悔的事情。
既然我無法主動離開她,那就讓她自己推開我吧。
我開始嫌棄她的穿著打扮、嘲笑她的死板髮型、挑剔她的料理再氣沖沖的甩門而去,無視她挽留我吃飯或帶走衣物及食物的聲音。我尖酸刻薄的回應她的所有良善,期望她能夠把我這個寄生蟲摳下來碾死。
但這名樣貌平凡無奇又熱愛裁縫的女人只是在我一次又一次無預警拍響她的大門時,依舊用內斂的微笑為我開門,往後一步邀請我進屋子,再漫不經心的問我喜不喜歡桑椹果醬,然後不動聲色的把她希望我換上的衣服展示架拉過來餐桌邊站著。
像往常一般,始終如一,不曾因為我的無理取鬧而改變。
這讓我更加手足無措,如果她無法撼動,那變的只會是我而已,而我恐懼自己會變成新的「什麼」,那個不再是我的「什麼」。
現在想想,我當時的恐懼說不定其實是在害怕她發現我醜惡的真面目、害怕她將我費盡心思保持的光鮮亮麗外貌掀開後發現其底下掩蓋的污濁腐敗本性,然後嫌惡的一腳將我踢開。
當時的我或許已經發覺自己不想離開她了吧,但我只是慣性的用酒精和性愛逃避自己的真心。
不知怎的,她好像看出我那複雜又難搞的心思。在我又一次抱怨她的燉肉怎麼沒有灑多一點胡椒時,她定定地望著我,問我要不要乾脆每天都過來幫她一起準備晚餐,這樣我既能自己決定要怎麼調味,她也可以多一個廚房小幫手。
這是她第一次邀我在吃飯時間以外碰面,我完全措手不及只能胡亂答應,匆忙要走時還被她趁機塞了幾塊麵包跟一塊乳酪。
我抓著食物落荒而逃,腦袋裡頭全都是她聽到我答應一起做飯時臉上的表情——比以往更燦爛的笑容掛在她平凡無奇的臉上,竟突然耀眼的我沒辦法直視。
也是在那一天,我終於無法再繼續回避內心的聲音:對,我就是被這名相貌普普、嗓門大、家裡一大堆人體模特兒、個性像木頭的女人深深吸引,我們甚至沒有親、親....超過普通朋友的情誼和互動。
但一切的情感我只能壓抑在心裡,我不想把她嚇跑,我也不希望她對我露出嫌惡的表情。
在她對我厭煩之前,我還想繼續佔有她的時間,越久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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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甜心先生所謂的對女主尖酸刻薄就只是說女主的身材和髮質很好配得上最高級的服飾品牌、值得給最棒的髮型設計師服務而已,聽起來比較像推銷而不是貶損;抱怨料理的部分也只有挑食(而且最後還是乖乖吃光光)或找藉口提早離開
然後女主原本是希望讓阿甜早點來晚點走,這樣才有人幫忙備料做飯跟洗碗,不然阿甜每次都是吃飯時間才來,還吃完就走人,有點沒禮貌,所以女主算是被搞到不爽才要求阿甜要提早過來,結果被戀愛腦阿甜解讀成女主好包容好善待他XDDDDDDD
不過這樣也好,相處時間多一點,感情上升快一點
哇我原本期待的是時尚警察阿甜,會用一針見血的方式嫌棄女主,但是懂裁縫跟時尚的女主知道阿甜嫌的是中肯的,所以反而很看中阿甜的誠實(扣分不成反加分)
然後靠著阿甜的眼界,擁有裁縫實力的女主又可以再往設計實力上加分!(實境秀腦
但是用拐彎抹角的誇獎想讓自己扣分的阿甜也可愛,是可愛的小笨蛋
kumori75: 時尚警察阿甜有點困難wwwww
一是因為他的衣服都別人送的,二是阿甜本身不會為了拉生意去研究現在的流行時尚,都客人叫他穿什麼他就穿什麼,反正很快就會被撕破脫下來髒成一團(幹
捏一張兩個人一起去社區舞會時阿甜盛裝打扮的模樣
紙娃
女主的禮服裝扮太好看所以阿甜難為情的移開雙眼,儘管臉紅成番茄不好意思直視女主,他還是鼓起勇氣稱讚女主的衣服做工很好看
感覺這兩個可以幫助彼此更社會化(?
好想看阿甜幫女主化妝,還小心翼翼避免化成濃妝的feel
結果阿甜別開眼神,女主還以為自己不適合,直到逼出阿甜的「就跟你說很好看啦!真的啦!!」
兩個人一起準備參加舞會很可愛耶....
原本只有女主自己要去,她正苦惱要穿哪件cos服去的時候被阿甜好說歹說制止,改成從頭裁一件專屬女主自己的衣服。
然後女主越做越開心,一不小心連阿甜的禮服都做好了,女主覺得都做兩套禮服了不穿上很可惜,於是跟舞會主辦多拿了一張邀請函想要帶阿甜一起,還被主辦太太調侃是不是要攜伴參加,女主因為很木頭也沒有意識到對方講的伴是伴侶不是同伴,就沒有否認
所以阿甜收到女主親手給的邀請函嚇一次,看到女主為了自己做衣服(?)嚇一次,到了舞會現場被問是不是女主的男友又再嚇了一次
女主平常只會擦一點防曬乳跟保濕霜還有護唇唇蜜,沒有全妝的經驗,阿甜看到他的女主角只塗了唇蜜就要去叫車,覺得這樣不行我要讓我的愛成為全場焦點,就卯足全力用手邊現有的材料幫女主上了淡妝。
而且阿甜穿著男士禮服湊近女主仔細為她化妝的景象一定超好看超美.......
讓他們配戴成對的胸花跟花束
笨拙地嘗試花園的邊邊角角跳舞
妳不知道第幾次不自在的拉了拉披肩,試圖讓自己感覺安全一點。
整間酒吧裡只有妳一名女性,其他客人全都是盛裝打扮、姿色不同的俊美男人,不知道的人看到可能會以為這些人全都是妳點來陪妳的玩伴,但事實上根據甜心先生所述,這些人全都是他的「朋友」。
雖然當初確實是妳說不介意他帶妳參與他的生活,不過一下子面對這麼多「朋友」還是讓妳很難適應過來,而那個說要介紹人給妳認識的傢伙不知道跑去哪裡,妳只能抱著妳的漂浮冰蘇打盯著桌子,努力用披肩蓋住自己。
甜心嘴巴上說是朋友,但妳的直覺告訴妳,現在在這間酒吧裡頭的人類恐怕只有妳才是跟甜心先生沒有任何肌膚之親的「普通朋友」吧。
一盤巧克力餅乾放到妳面前。
「給小姐的招待。」那名長相酷似某動作電影演員的酒保用又低又有磁性的聲音說,還朝妳微笑,可妳從那個微笑裡頭只感覺到挑釁,沒有一絲善意。
妳正要道謝,旁邊桌子的深藍色西裝男就靠了過來:「所以,妳是怎麼認識玫瑰的?」
以這個問題為中心,四周的男人們毫不掩飾的注視著妳,妳只差沒用披肩把自己的頭蓋起來了。
妳努力思考想要擠出一些話的時候,那道彷彿天籟一般的聲音就從妳背後響起:「當然是因為她看上了我的靈魂才來搭訕的啊,她可比你們所有人都有眼光。」
他一出現在這個空間,酒吧瞬間彷彿活過來一樣,男人們露出笑容,友善的碰觸他的身體,隨即被他一一打掉。他犀利的回應著每一句話,眼光從這裡掃過那裡,但他始終沒有再離開妳的桌子。
「小母雞,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一個穿的像重機族、狂野魅力四射的墨鏡男用下巴朝妳點了點。「真是個……善良的女人。」
「她看上去很……和善。」「現在很難遇到如此,呃,和平的女性了。」「實在是非常的獨立自主又堅強的女性。」其他人有些勉強的附和著,妳反而希望這些死直男不如閉嘴。
「喂喂喂,虧你們有的還結婚有老婆,到底怎麼騙到女生跟你們在一起的。」甜心破口大罵:「女神下凡、美若天仙、安海瑟薇,隨隨便便我就想到這麼多,臭男人是腦汁從馬眼流光了嗎?!」
酒客們小聲的道歉,妳希望剛剛那個酒保招待一顆橘子到甜心嘴裡。
自從妳點頭認可他是妳的閨蜜之後,這妖艷的男人就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不只是像現在這樣多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形容詞用在妳身上,他肢體上的互動也變得更多更大膽,像是拍妳的肩膀吸引注意或捏著妳衣角將妳帶靠近他一些,諸如此類讓妳覺得自己好像一直被他抓在身邊一般。
妳感覺得出來他變了,但妳還不確定自己是否已經準備好面對他的改變。
「我以為只有安海瑟薇等級的大美女才有機會接近你嘛。」其中一個穿著休閒的鬍渣男小聲嘟囊。「或起碼是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還帥跟有錢的大富豪。」
「或者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更粗更長的。」有個傢伙說完之後放聲大笑,但不到一秒就挨了旁邊的人一記肘擊,連忙閉嘴。
「少拿你們那一套標準套在我閨蜜身上。」甜心瞪著那人皺起鼻子,妳知道這是他有點被踩到底線的表情。他轉向妳:「抱歉,摯友,我之後絕對不會再帶妳來這種該死的垃圾場。」
妳輕輕點頭,妳真的不想再來第二次。
「所以蜜ㄒㄩㄝ咳咳,蜜雪兒特別把我們找過來,還說是重要正式的事情要求我們必須盛裝打扮,就只是為了介紹你的,呃……閨蜜給我們認識?」另一個穿著米色西裝,一臉鬍鬚明顯剛修過的男人疑惑。
甜心滿臉嫌惡:「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啊,叫你們穿好看一點只是為了不要太傷我閨蜜的眼睛。所以就是啊……」
一身剪裁合身、上頭還有細閃反光的男士晚禮服的甜心得意洋洋抬高下巴,妳認真覺得他實在非常適合穿強調腰線和修長雙腿設計的衣服,無論是西裝還是裙裝。「我要跟你們所有人絕交啦~珍重身體,永遠不見啦各位~~」
在妳反應過來之前,在酒吧裡頭傳出不滿的吼聲之前,在酒保衝過來制止大家不要砸杯子之前,妳的左手就被一個微涼但有力的掌心勾住,帶著妳飛出酒吧,鑽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在酒吧外街道上的計程車裡。
「到OO區居民活動中心!」甜心朝司機吼出地址,那是妳住的社區,今晚有社區社交舞會,但他堅持要在舞會之前去一個地方喝點飲料和介紹朋友,所以妳們提早三個小時出門,現在應該已經開始入場了。「開快點,趕時間!!」
還好抵達舞會地點時妳們的妝髮都沒有亂掉。妳頭髮上裝飾的小花瓣還有些沒有跳船,額外花時間縫的晚禮服也沒有皺掉,底妝還好好的掛在妳臉上沒有被汗水沖走。
甜心的頭髮雖然有點亂掉,但他的臉基本上可以讓任何不完美都變成加分項,而且只需要一點唇膏就能將他推上全場焦點。
本來妳是只打算穿cos服出席舞會的,但甜心在看到妳套著那件co服時發出來的聲音讓妳只能放棄掉偷懶的想法,認命的按照自己身型打版裁布,結果幫自己做衣服比想像中有趣太多,等妳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縫好了妳外加甜心的雙人禮服,妳想著反正已經找主委阿姨拿了兩張邀請函,就問了一下甜心要不要一起去社區舞會去吃免錢的,沒想到這人一聽到「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舞會」就直接奪門而出,後面的吃免費食物飲料都沒聽到,留妳獨自一頭霧水。
過30分鐘他滿臉通紅的回來,支支吾吾的說他沒有可以穿去舞會的衣服沒辦法參加云云,妳指著已經做好套在假模特上的男晚禮服,他盯著衣服3分鐘再度奪門而出,一樣過半小時才再度出現在妳家門口,碎念他沒有邀請函也不是這個地方的居民不能參加,妳立刻拿出兩張社區舞會邀請函說妳已經準備好入場券了,這次衝出去的甜心一直到隔天下午才出現,還正氣凜然的說他只是去幫妳擋噁男,絕對沒有其他用意。
如果他沒有一邊講一邊捋頭髮,妳可能就傻傻相信他的話語而不是確信這傢伙就只是想去吃免錢的。
之後的試裝和試妝,甜心一直相當安靜,一直到舞會當天早上他用吸塵器清潔走廊地板的時候突然關掉儀器看著妳:「今天要不要順便見見我的朋友們?」
因為這個唐突的提議,妳們中午只吃了幾口布丁就開始著裝上妝。甜心本來就很會使用化妝品,只有塗過防曬跟保濕乳液、最多買個唇膏的妳便將臉全權交給他。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幫妳塗唇膏的時候動作都特別慢,指頭在妳嘴唇上慢吞吞的抹,需要妳好幾次不耐煩的催甚至要自己來,他才會勉勉強強的草草完工。
然後就是剛剛的斷絕社交現場,妳還是很不解他為什麼要突然跟以前的朋友絕交,在妳想出答案之前,計程車就停在舞會會場入口了。
甜心從屁股口袋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丟到前座就衝下車幫妳開門,妳苦笑著謝謝司機並請對方把找零當作慰勞他一路狂飆的小費,然後伸手挽住甜心以非常完美的角度張開的手臂內側下車。
看得出來主委阿姨為這次舞會投資了很多心力:原本外觀像普通民房的活動中心被重新上漆、外頭的草坪放上許多鮮花裝飾,從門口走向大門的走道上還點滿光線柔美的矮燈,而主委阿姨親自站在草坪上歡迎每位攜有邀請函的客人。
當妳和主委阿姨對到眼時,一身素雅米色禮服、留著經典爆炸頭的婦人笑盈盈的向前打招呼,但她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到有點僵硬的甜心先生身上:「我不記得你是這裡的居民?」
在甜心先生回話之前妳趕緊拿出妳們的邀請函,妳不想讓主委阿姨發現妳挽著的男人就是之前引起社區裡頭大量婚姻感情問題的元凶。
「啊呀,原來是妳的伴啊。」主委阿姨笑瞇瞇的用扇子蓋住口鼻輕扇,妳點點頭說對啊就是之前和她提到過的那位。
主委阿姨又看了甜心幾眼,隨即湊近妳耳邊小聲講話,還用扇子遮住甜心的視線:「不容易呀,這種男人居然甘心待在某人身邊,加油喔~」
妳疑惑的抓抓有點癢的耳朵看向主委阿姨等她解釋,但主委阿姨只是笑瞇瞇的推著妳們的背催促入場。
甜心的動作在跟主委阿姨打完招呼之後更加僵硬,妳還以為妳帶了一個假模特來參加舞會。
一直到妳幫他切了一塊肉排又夾了幾個煮胡蘿蔔和球甘藍,他才紅著臉咬牙切齒的問妳剛剛爆炸頭說的那句妳的伴,還有妳的回答是什麼意思?
妳一邊吸義大利麵一邊反問不就是攜伴參加的伴的意思嗎,他就是妳的舞伴啊。
但妳解釋完也不見甜心先生心情轉好,還被他狠瞪好幾眼。
不是,帶他來吃免錢的還要被這樣瞪會不會有點太過分?雖然這裡的東西有點涼掉但還算好吃吧,這麼挑食,以後都只煮冷盤給他吃。
妳不悅的在內心嘀咕。
吃到一個段落,妳喝著奶茶休息順便消化吃下去的點心,而甜心正在吃他不知道第幾盤的燉牛肉時,會場的燈光從明亮的白光切換成較為柔和的黃光,同時音樂聲響起,與會客人們兩兩一對開始慢慢往舞池靠攏。
妳很悠哉的坐在軟椅上拿出手機,準備跟往常一樣在這種社交場合舒服的當邊邊小雛菊,沒想到這時有人走了過來問要不要一起跳舞。
妳有些奇怪的抬頭,發現那男人邀舞的對象是甜心後見怪不怪的想把注意力放回手機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妳突然對手機裡頭顯示的最新一季夏裝設計完全沒有任何興致,也看不下任何設計師分享的裁縫巧思。
妳的耳朵正努力想要聽到甜心給對方的答覆,而且妳總覺得,如果甜心將手交給了那個男人,妳或許會非常非常難受。
只不過是因為不習慣身邊沒有人跟妳一起當角落小草罷了。妳快速的滑著手機。一定是這樣,再不然就是習慣被甜心黏著才會一時不適應身邊沒有他,再說妳帶他來也有一部分是希望他可以多交一些新朋友,別再拘泥於過去。
妳試圖想讓自己安心一點,但妳的目光還是慢慢地從手機移向甜心。
妳比妳想的還要在乎甜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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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忘記她要我在這裡交點新朋友的叮嚀,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硬是把「沒看到我在約會嗎,滾」吞回肚子裡,改成「謝謝您的邀約但我有舞伴了。」,社交場合是不允許有失禮舉動的,為了今天我們還一起練習了好多次餐桌社交禮儀,我不想白費她的苦心。
可是臭男人不管有沒有結婚都一樣沒眼光,是沒看到我身旁耀眼明亮光彩動人的她嗎?還跑來邀我這種髒東西??
不過要是真的有不識好歹的男人邀請她共舞,我可能也沒辦法保證我手裡的餐刀不會戳進邀舞者的喉嚨裡。
趕走那個白目之後我偷瞄她一眼,看她安心的回去滑手機我才鬆了口氣。
這裡的食物不難吃,可怎麼樣都比不上她親自做的料理。與其在這種人多吵雜的地方吃索然無味的冷食,我更喜歡跟她兩人一起窩在她的小房子裡頭作伴——
伴。
我的臉跟脖子因為這個字再度燒起來。那個爆炸頭說的話還有她的回答肯定不在同一條線上。為什麼她就是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思維去理解別人的言語啊?!搞得只有我一個人在害羞難為情一樣!她真的是!!有夠!!可愛的!!!!!!!
我灌了一口飲料想讓自己降個溫。舞會上提供的飲料還蠻好喝的,酸甜清爽,很像她調給我喝的氣泡雞尾酒,怎麼喝都不會醉。
因為飲料很好喝,我忍不住一直續杯,期間又來了好幾隻蒼蠅想要和我跳舞,我明明包的這麼緊為什麼這些蒼蠅還是可以用彷彿我已經脫光的眼神打量我啊?是不知道我剛剛才跟所有炮友絕交嗎?你們也只是想趁跟我跳舞的時候摸個爽再找機會灌醉我然後帶我出去外面的草叢吃乾抹淨再丟我自己醉呼呼不省人事只能躺在草叢被路過的王八蛋輪吧!!我都已經知道了!!
這些人都只想擁有我的身體一下子,不是要我這個人,他們永遠都會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像是老婆孩子或者他們自己的人生,而這些都是我不敢去想不敢去擁有的東西。
說回來,擁有別人到底是什麼體驗?我從來沒有固定的炮友,也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待超過半年,我唯一跟別人產生的羈絆關係就是插在我屁眼或嘴裡的屌,拔出去之後這段關係也就消失了,除了洨什麼都不會留下。
可是,坐在我身旁的她,我跟她也沒有這樣的「羈絆」,我甚至不敢去想自己跟她有「羈絆」的模樣是什麼。喝飲料。那這樣我跟她就只是朋友,閨蜜,因為朋友之間不會做這種事情。喝飲料。對吧?雖然我交過的只有男友和炮友,那這樣我還算是跟她有羈絆嗎?喝一口。喝一口。喝三口。不是我認知的那種羈絆,是比那種粗淺關係還要更深厚的。喝飲料。她是我的朋友,我也是她的朋友,雖然只有我自己在偷偷摸摸的喜歡。喝四口。續杯。喝一口。喜歡這種感情不應該出現在普通朋友身上吧,不對,可是喜歡也有分,對吧?喝飲料。她難得有我這個朋友,我不能用這種想法看她,所以也就是說,她擁有我的友情,擁有我這個朋友,擁有我。乾杯。續杯。我也想要擁有她。乾杯。
為什麼這麼熱?為什麼沒有冷氣?為什麼我身上這麼多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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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開車的心跟不准開車的腦激烈交戰
不要耶不可以色色耶
不行我不能色色
他們這麼好我不能讓他們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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