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
自入學以來已經過了幾個月,雖然課程跟任務都有參與,但尤里西斯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latest #13
身為一個貓科動物,他居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曬太陽。
曬太陽於虎族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放鬆活動,然而離開帕頓之後尤里西斯樂衷於到處探險,沒事就上街逛逛或是往外跑,偶爾進行任務或是課業,不知不覺也已經度過了好一段日子。

──注意到這件事的同時白虎也決定了今天的行程,並踏著愉快的步伐往校園的森林邊走去。
當他找到一處有大片樹蔭的遮蔽處時,已經有早一步前來的身影坐在樹下歇息,但這並不會打消他靠近的念頭。
因為那人他再熟悉不過了。

尤里西斯蹲了下來,歪過頭朝兔族露出笑容:「午安,兔比。」
半垂的兔耳隨著問候抬起單側,但很快地就又放下。
「......午安。」

正以靠著樹木休息的佛洛斯在聽見來人的聲音時模糊地應了句,他其實快睡著了。所以在發現是虎太後他乾脆整個人滑了下去,就這麼躺在草地上縮起身體,一副打算睡到下午的模樣。

「然後晚安......」細碎的嘀咕自他口中傳出,「下午......叫我。」
「嗯。」他輕聲應允,輕輕攙扶起已經倒在草皮上的身子,讓那顆小腦袋穩穩地靠在自己腿上。
畢竟還是竹馬,多年的相處下,尤里西斯不知不覺也養成了照顧對方的習慣。
確定已經安置好佛洛斯,他這才輕靠在樹幹上,瞇起眼感受徐徐微風。

而後尤里西斯稍微看了眼手錶,確認過時間才緩緩閉上眼,昏昏沉沉的睏意襲來,也就順其自然地進入夢鄉了。
──大概小睡個兩小時左右應該醒得來吧。

過了幾分鐘,大樹下只剩下平穩的呼吸聲。
-
映入眼簾的是故鄉。
尤里西斯回過頭,是與兒時記憶無異的風景──大樹、鞦韆、長椅,樹下掉了一地的果子,附近有陪伴自己的母親跟佛洛斯......咦?
尤里西斯眨了眨眼,注意到熟悉的竹馬蹲在樹下,反映身體狀況的兔耳垂了下來,不停顫抖。

他毫不猶豫地走上前,蹲下身子輕撫兔比的背脊:「兔比?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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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嗯、......」
被碰觸到的瞬間他發出了有些異樣的嘶啞,佛洛斯在耐著輕吟後轉身便朝著一旁的男人撲上——過肩的柔順長髮滑落兩側,半瞇的長眸染有水氣,成熟的面容有著優雅與俊俏,鮮明的鎖骨與寬闊的肩膀,任何一處都與嬌小的「佛洛斯」完全不同。

跨坐在尤里西斯的腰上,佛洛斯面部泛紅,沉重的鼻息異常清晰,看起來就像是在發情似的充滿野性。而此刻,在他身下的老虎就成了兔子眼中的獵物。

「虎太......」些微蹙眉的他看起來十分難受,「......想要......讓我做......」
「兔ㄅ──」對方顯然不適的模樣讓尤里西斯更加焦急,正打算一把拉起佛洛斯並將人背去母親身邊,指在剎那間、他突然倒在了草地上。
應該說,被撲倒在草地上。

「咦?」他少見地愣住了。
眼前的青年比記憶中的佛洛斯更加成熟,柔順的長髮、細長的眸子、寬闊的肩膀......那副模樣顯然已經全然褪去稚氣,更添幾分性感跟俊俏。

即便如此,那聲叫喚以及眼熟的長相讓他確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認識的竹馬──雖然好像長大了不少。
「兔、兔比?」尤里西斯扭了扭身子卻難以掙脫,只得先捉住竹馬的手腕,稍微使力往前一推,試圖先脫離這貌似要進入成人世界的局面:對方卻紋絲不動。
他更懵了。

身上人喘著氣的模樣看來真有幾分色氣,但這不能成為彼此的關係踰矩的藉口──成功克制衝動並掌握現況的尤里西斯只得直視著人,溫聲道:「......你,你先起來好嗎?」
「......不要......」
沒有絲毫改變的是他任性的語氣,佛洛斯伸手拉開對方的外套,寬厚的手掌隔著衣物撫在胸前,他放低身體像是在撒嬌,卻是湊近尤里西斯的的耳邊低喚——「拜託......?」

「虎太、不是對我最好了嗎?」
偏向中性發展的臉龐即使俊俏也不會讓他的語氣顯得突兀,佛洛斯所幸蹭上對方的側頸,用著他習以為常耍性子的態度咬上對方的脖頸,甚至那躁動的手正朝著下身撫去。

「所以,讓我抱你嘛?」呼出的熱息蹭上對方的肌膚,「不然身體好難受......」
尤里西斯僵直了身子。
他一直以來都對佛洛斯的「不要」沒有抵抗力,總是慣著竹馬已經成了白虎的習慣,即便是這樣的處境他也無法狠下心拒絕。

這可難辦了......
耳根發燙的尤里西斯捉住了在下身游移的手,對於現況只是略顯困擾地笑著,動作依舊溫柔。
為避免被對方節奏帶走,他決定先好好審問這隻發情的兔子一番,在釐清狀況的同時尋找時機掙脫。

稍微側過腦袋,他湊在頸邊的兔耳朵輕聲道:「兔比,你先等等好不好?告訴我你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突然?你是不是吃了什麼?」
丟出問題的同時,一直被壓制的雙腿不安分地動了動,緩慢而小心翼翼地脫離對方的壓制。
「......虎太、好囉嗦。」
佛洛斯皺起臉,那表情說有不悅就有多不悅,顯然即使外表不同,他那一不耐煩就會寫在臉上的個性還是沒改。察覺到對方試圖撤離的佛洛斯挺直身體,手一伸就壓住對方單腿。

「你現在逃跑的話,以後我都不跟你說話了。」面頰上的紅潤未褪,佛洛斯說著任性卻是會實現的威脅,「還是你討厭我了?以前的你沒有這麼囉嗦的。」
佛洛斯扁著嘴抱怨,在壓過對方的單腿後又彎下身雙手捧上對方的臉。微微偏頭的模樣看著有些無辜,他的額間抵上對方的,只差那麼一點點就能吻上薄唇。

「好嘛、虎太——」灰色的眼眸帶有懇求,「拜託嘛......?」
吐納出的呼息近的能夠貼上臉頰,佛洛斯的語氣還有些黏膩。
被對方察覺到意圖的瞬間就意味著敗北,事實也的確是如此──對方總能利用自己對他的百般疼愛作為威脅,同時也藉由這點提出各式各樣的要求。
誰讓佛洛斯就是尤里西斯的軟肋呢?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永遠都不可能討厭你。」對上那雙略顯無辜的眸子,他只有投降這個選項。
嘛啊、如果是兔比的話,他倒是不介意交配時要上要下要左要右,只要對方高興就值得了。

深深地長嘆一口氣後,尤里西斯又露出了寵溺的笑容,稍稍抬起臉主動吻上去佛洛斯的嘴,親暱地舔了舔後緊貼著唇瓣說道:「敗給你了。」
他釋懷地擁住了佛洛斯......
-
「──!」倚靠著樹幹的尤里西斯猛地睜開了雙眼,注意到腿上的重量才忍下叫出聲的慾望。
他愣愣地眨著眼,看了看在腿上熟睡的兔比,依然是印象中那樣的可愛又稚氣。

剛剛的一切都是夢。
──天啊!
「......呃......?」
似乎因為枕頭的異狀而被驚擾,只見佛洛斯露出不太開心的表情後蹭了蹭對方的腿,又將自己的腦袋埋進手臂裡頭。

「虎太、不要亂動......」
悶悶的嘀咕就從手臂之中傳來。
又沒一會兒,就只剩下平穩的呼吸以及一動也不動的兔子。
他以手掩面,暫時不敢與睡在腿上的兔子有眼神交集:「......抱歉,我一小時後叫你,晚安。」
剛剛的夢境讓他睡意全失,只得心情複雜地望著再次酣睡的兔子。
他伸手撫著那頭柔順的白髮,靜靜地望著熟睡的側臉。

──我對兔比的感情到底是什麼呢?
尤里西斯垂著眼,思索著夢境裡的一切。
竹馬間的情誼到底有多深刻他並不清楚,只是因為滿足而一慣地寵著對方罷了,他不確定這是怎樣的情愫,但絕非單純的友誼。

有什麼改變悄悄發生。
配圖(繪師:匿名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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