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路變得險峻,外接裝飾少了,窗檯的間距太寬,難以形成連貫的動線,他不得不手腳並用、上下攀爬,被迫靠著衝勁躍過一座座臺簷,像林間的野獸。

速度模糊了視覺,無煦吃力地起腳,光憑直覺踏下遠處模糊的鐵棚,一陣痛麻立即貫透腳心。慣性支配他的手腳與重心,少年在狹小的斜面上踉蹌向前、不得不再飛身跨步──太遠了。
他在虛空伸長雙臂,捉住牆上的旗桿,撞開彩旗摔入下方的陽台裡。衝擊的旋風颳開窗簾,漆黑的起居室有什麼動了一動,轉現一輪慘白臉孔……

「……」
中年男人臉上的面膜歪了一邊,他睜眼看著天外掉下來的小鬼,目瞪口呆。

「對不起!」不待裡頭的房客發難,無煦倉皇爬起身,急急蹬上欄杆,便撒腿往外脫逃。

……他沒有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