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養過寵物嗎？」一邊提筆在紙上快速書寫，青年隨意的向室友搭話，又在得到答案前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以前養過一隻波斯貓，後來因為要搬來台灣，所以送給親戚照顧了。」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長毛貓，琥珀般的透澈圓眼並不像一般的貓咪那樣可愛，反倒是透著一股別樣的優雅。

沈牧凝並不是多喜愛寵物的人，那隻叫做紅茶的白貓卻正好對了他的胃口，不吵鬧、不惹事，安靜又乖巧，還會在青年練琴時窩在他的腳邊靜靜聆聽。多了一個知音——即使他理智上也知道這個小聽眾大概也聽不懂——讓沈牧凝對練習時間也有了新的期待。

他偶爾也會將紅茶抱在懷裡，順著牠蓬鬆的毛撫摸著。那是與冰冷的琴鍵截然相反的觸感，柔軟而又帶著微微的溫度，讓人從身到心都不禁放鬆了下來。

只可惜，移居台灣後，他就只有短暫待在法國的時間內才能看見紅茶了。好在紅茶從來沒忘記過他，而他也會趁著悠閒的午後依循習慣為牠奏上一曲。

『撫摸跟擁抱寵物會讓人心情平靜，尤其是在練完琴後，摸一摸毛茸茸又暖暖的寵物能讓人感覺連手指的疲憊都得到釋放了。』

來到行程近半，同樣又是晚上八時正，待在這本來只是想再三測試木筒的出現時間。

果不其然，那熟悉聲響再起，想著之後還是早回旅店同時，隨即拿下筒子。青年一看，在他而言，這天也是一個頗難回答的問題。面對室友的問題，他在再次倒進床上時懶懶地歪頭細想，「嗯⋯⋯如果金魚也算的吧，也是養過吧。」回想起來，原來自己都一直沒有養過寵物，所有跟狗貓相處的經驗，都是在朋友家得到的，「那時⋯⋯好像是在年宵花市的遊戲中得到的。那種金魚特快死，但當時養了一整年，想想也很神奇呢。」話罷，細心聆聽牧凝的話，一笑，倒覺得同樣是懶惰但高貴的波斯貓，頗與對方相襯的。

「那麼，可以請你多說一下那隻貓嗎？」青年邊把紙條放在掌心上，邊粗略寫上回答。

『優：滿足好奇心、缺：渾手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