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D1任務|限交with cop_chinyin

台灣時間一月二十日,下午五時。

黑亮的皮鞋在石材地面上踏出規律的迴響,青年走在略為昏暗的走廊上,腦中回憶著半年前住進這間神奇旅館的日子。儘管當時並非在知情的狀況下入住的,也發生了一些讓他驚訝的事,然而在這間旅店的那一周著實是不錯的體驗,因此當他剛結束國外的鋼琴比賽回到台灣時,一看見這間忽隱忽現的旅館便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踏了進來。

——雖然這個決定會讓他在這裡耗上一個禮拜,但他在數個國家間奔波了一大圈也累了,給自己放點假總是不為過吧。

手上拖著的行李箱中還收著這次比賽的獎盃,沈牧凝心情愉悅的在與手中房卡有著相同編號的房門前,將卡片湊近感應器後,尚未來的及扭動門把,房門就如同鬼片中的經典橋段般嘎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latest #23
……雖然免不了嚇了一跳,但說真的,沒有太過驚訝啊。

對自己的高適應力有點自信,青年定了定心神,拉著行李走進了房間。

很快的,他發現這次自己似乎不是被分配在單人房,房間內尚有另一堆擺放的整齊的行李,而兩張單人床上的其中一張也有人使用過的痕跡,而除此之外,安靜的房間內空無一人。

愣了愣,就算知道這家旅館一向隨興,他也沒想到會在未被告知的狀況下入住雙人房。

「唔。」

在下樓詢問侍者與就這麼算了中猶豫了兩秒,沈牧凝揉了揉疲憊的眼睛,選擇了後者。
看對方的東西,八成也是個男的,只要不是太誇張的傢伙的話,無所謂吧。

將行李箱隨意地擺在空曠的房間角落,青年換了身輕便柔軟的衣服,一把扯掉束著赤紅長髮的髮圈,失去支撐般仰躺倒在床舖上,批散的髮絲宛若盛開的花。

他向來是個注重睡眠品質的人,也有頗嚴重的時差,在飛機上待了一天一夜後,此時早已體力不支了。

想著在大廳內碰見的、拒絕他的魚乾的貓,沈牧凝的意識逐漸模糊。在他完全斷線前的最後一刻,他突然想到,不知道這次的室友是不是第一次入住呢?

如果不是的話……真想看看他的反應啊。
七日§沈牧凝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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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靜謐中的響動使得青年倏地睜開眼,驟然清醒的大腦在停擺了數秒後才回過神來,捂著昏沉的腦袋坐起身來,瞄了眼時針指到八的時鐘,只有檯燈亮著的房間內仍然只有他一個人。

沒有去想為何另一個入住者依然不見蹤影,沈慕凝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桌子上果不其然立著熟悉的木筒,約莫是因為雙人房的緣故,這次長筒有兩個。

八點……也就是說他才睡了三小時對吧。

精神不濟的青年毅然決然地倒回棉被堆中,再次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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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沈牧凝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直到兩個小時後,並未調整好的生理時鐘使他自動清醒,無奈之下沈牧凝只好下床洗了把臉,無所謂的將及腰的長髮撥到耳後,坐到桌前,隨手從椅背上掛著的大衣口袋裡抽出一支筆,然後緩緩抽出木筒中的白紙,上回聽過一次的簡略講解又再度於耳畔憑空響起。

紙上一角任性的寫著題目——請定義惡魔。

「明天的題目該不會就變成創作女巫的藥劑配方了吧。」盯著那行簡單又難以理解的題目半晌,青年不自覺的吐槽道。

惡魔啊……

筆尖敲著紙張的一角,就當絞盡腦汁的沈牧凝準備隨手塗鴉交差的時候,房門從外頭被打開了。
艾莉
5 years ago
藉是本日路程已遠較想像中長。
先是由機場來到車站的旅程,心血來潮的步伐,為智賢的路程更添麻煩。沿著滿租旅舍一路而下,他拉著輕盈、卻龐大佔位的黑色行李走著⋯⋯之後是離奇不思義之事。

這個城市似乎聽出他的意外訴求。走著走著,一層三層式樓房現於眼前。一個簽名、一句話,這便完成了入住手續⋯⋯⋯⋯智賢只希望這裡的房租不會要了他的命,不然——也沒不然,漸愈忙碌的校園生活,最多藉是讓他為難地先向家母借助點生活費罷了。

之後呢?
棕髮少年高興(又心碎地)拉著卷起七色貓毛的行李箱,把行李置放後,躺於床上給好友照一張。其後慢無目的、如同西湖當天看月賞人之人,什麼都看、也什麼都沒看,漫無目的他走到各個景點、晚上則停留西門區,直到雙臉軟麻,方乘車回旅店中。
艾莉
5 years ago
——上了樓又下去的智賢,睹著正賞荼的自己。微昏的頭腦雖愈漸清晰,身上顆紅卻不曾因酒精消退而漫漫消失。選擇置之不理,便回到宿房。打開門後他瞧見室友,點點頭,算是招呼。

說真的,於開始時,見其蓬鬆長髮及背影,少年不禁嚇了一跳。初始想起了彼岸花,之後倒毫無顧聯地怕自己住進了雙人男女混合房。直至對方轉過身才,智賢才笑得歡,再揮揮手,他的目光沒有久留、倒是停上了桌上的木筒。
艾莉
5 years ago
「⋯⋯嗯?」直覺告訴他,那並不是室友的物件。很是失禮地沒有先問,男子扭開了木筒,並伸手試圖拿出手上的圓柱內之物,「這是⋯⋯什麼?」
拔到紙條的他並無停手之意,一拉再拉,直至看到紙張無限伸出,幾乎停到地板,(造成困擾的他)滿不好意思的他才收手,看著紙試內容。

『請定義惡魔。』

「 你都有嗎?」覺得莫名其妙,智賢帶著木筒走近室友,試圖從對方手上看出提示來。
輕瞥了一眼走進房內的高大男孩,沈牧凝隨手在紙上寫下『久未調音的鋼琴』幾個字,才緩緩開口道:「你聽到了吧?打開木筒時的解釋。」

說著,不等對方反應又徑自接了下去:「這裡的規定,七天都得回答裡面的問題然後投進大廳的木箱裡,不然會被趕出去。」他慢條斯理的說著,似乎是怕自己有些口音的中文會讓人誤會,還特地強調了最後一句話。

基本上已經確定,他面前的男孩是第一次住進這個旅店了。只是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呢?

蓋起筆並把紙收了回去,青年思考著該怎麼搭話會比較好,一時間靜默無聲。
艾莉
5 years ago
「喔,原來如此。」再點頭,聽罷智賢說實在的只覺得這件事挺怪異的。看著問題東想西想⋯⋯腦內空無一物的他只能立刻從形象加以聯想,很快地,也似乎因為男子關上木筒的清脆聲響起,他的雙眼再停留在紅髮少年身上。

「噗。」不對,手機的表符倒是全身紫色才對,倒更像如今滿身朱紅、後會變紫的自身⋯⋯智賢被想法嚇倒了,於是歪一歪頭,得出了一個總合直覺跟理解的答案:

『或許,是在想定義『惡魔』的我們本身吧。』

圈上句號一刻紙條自動縮了回去,驚訝的智賢到最後還是放棄理解。

現在,或許是處理另一件事(沈默)的時候。
艾莉
5 years ago

「說起來,感覺你是以前住過這裡⋯⋯以前,對吧?」或許是剛剛被連塞幾道深奧話題的原故,不知何解,智賢突然異想天開,覺得對方是這裡常駐之人,然而才想起剛進來之時,那空白潔淨的房間,於是下句又把重點轉移至別的方向,「說起來,你是哪裡人啊?中文說的很好呢!」

問題非主源於對方那如同學生般、每每考量才吐字的緩慢語速,而是那平靜威嚴的臉上,明顯印有高低分明的五官輪廓,及旁滿是條碼的行李箱,「感覺比我還要好。哈哈,因為我住的地方都不是說國語為主就是了。」

少年再笑,說罷直接偎向牆邊,同為棕色的目裡映著男士的身影,依舊任由間中聲調不對的語音從口中傳出,「我來自香港的,幸會。」
還苦惱於該如何開啟話題時,對方倒是搶先一步開口了。

「暑假的時候住過一次。」將視線從智賢的答案紙上移開,沈牧凝一個一個地回答他的問題,「我是……法國人和半個台灣人。」

儘管有一半的血統來自這片土地,但說實話,自小生長的法國比較像他的故鄉。

「香港嗎……的確不是以中文為主的國家呢。」回想起母親的香港朋友,對方的口音倒是和眼前的大男孩有些相似。

「幸會,我是沈牧凝。」青年發現剛剛說了一通的內容裡缺少了最重要的情報,抬眼看向男孩等著他報上姓名。
艾莉
5 years ago
「這樣啊。」默默地留意對方一一回應的沈穩造法,智賢察覺到雖同為混血,但或許對方也並非本地人:只少,應該不是住在台北就是了。「那麼感覺我們可以有好多話題聊嘍。」
回想起對方一如那浪漫首都般、同樣優雅悠閒的長髮造型隨動作逸在空中,少年突然被激起閒情雅致,想要追隨其感似的說句法語,卻倒是直覺向法國人說法文招呼的做法很沒新意,進而作罷,「林智賢,直喚Ocean也可。」
與眼中人對比,近乎對立的青年彎下腰,於與身上同色的黯黛背包內抽出充電器,連按過後握在手中,只見漆黑的畫面還沒光亮,「那麼,你是會彈鋼琴的⋯⋯?」
略記得方才探頭時,瞧見紙條上兩三字。少年稍加猜測,再問。
不知道對方所言的『有很多話題可聊』的依據為何,沈牧凝微微頷首,心中思考著該如何稱呼男孩。

以他近幾年的觀察來看,台灣男性彼此間的稱呼似乎都是連名帶姓的直稱,然而他自己卻不太能習慣這樣的稱謂,於是開口問道:「我直接叫你智賢,可以嗎?」

呼喚英文名字誠然自然又方便,青年卻更加喜歡對方的本名——許是因唸起來意外的順口吧。

然後,他順著智賢的話接了下去:「我應該……勉強能算個鋼琴家吧。偶爾會參加比賽,拿過幾個獎。」並非謙虛,只不過自己目前的成績與理想的目標尚有一段距離,所以說法相對保留了些。

沈牧凝直覺認為男孩應該還是學生——那股青澀氣息難以遮掩,就在他想開口詢問時,久未進食的胃部突然發出一聲悶響,使他一瞬間窘迫的蹙起眉。
艾莉
5 years ago
男子笑笑,雙目於手機終於亮起以後,一再映落對面的散落赤髮、猶如幻花一樣的鮮紅。首肯支持,道:「當然!」
與話語同步的,是方復信號的手機。訊息通知絆隨緘默房間響開了來,是為由那裂口小丑道出的語音。
『Why so serious』
明顯是之前或現在有人傳話於他了,只是智賢並不多在意,笑意不曾減少,「那麼你不就有可能見過Hélène Grimaud了嗎!(這時他唸的是英語發音)除了她之外Martha Argeric跟Stephen Hough我都很喜歡。雖然我只有——」未完,倒閒聞悶聲,意外瞧見男子清秀臉眉有異,智賢一聲大笑,隨手從身後掏出銀包,「⋯⋯人人都有的七級,哈哈。走吧,你要一起吃點東西嗎?」
「我想吃雞翼尖呢。」踏步至牧凝旁邊,智賢目視門鎖,說。
聽對方唸了一串名字,都是業界赫赫有名的前輩,在沈牧凝猜測智賢也有一定的音樂背景時,聽見了被自己肚子打斷的未竟話語。

他不清楚亞洲是怎麼樣,但從他的角度來看,非專業學院能有七級已經不錯了——當然,前提是不是小時候為了考檢定而學、現在已經什麼都忘了的情況下。

「你還沒吃過嗎?」對方也才剛剛回房,現在見他沒有休息一會的意思,青年便覺得是顧及了自己。

一同吃飯理論上也不是什麼令人為難的事,但對於有著莫名矜持的沈牧凝來說,只覺得自己似乎給男孩添麻煩了。
艾莉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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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算正式吃過。」除非薯條酒精尚算晚飯的話。一直泡在吧裡的智賢雖沒到肚子餓扁的程度,也覺得再多食也不為過,更河況是在這個應好好放縱自己的假期呢。
回答過後,想要進食的衝動愈來愈強了,智賢二話不說,開門轉身,高興又期待地催促男子:「快快快,一起來!」
「……好吧。」雖然不知道真實情況是否和對方說的一致,智賢自然的態度倒是抹消掉他的不自在,只得從桌上拿起髮圈,屈指成梳隨意抓了幾把,將散亂的頭髮綁起。

離開房間前,沈牧凝順手抽起椅背上掛著的大衣披到身上——這個時間的台北天氣還是寒冷的,不多穿點可又要著涼了。

然後他邁開步伐,跟上了催促著的男孩,也是這時他才發現,林智賢的確比他要高上不少。

「可以了,走吧。」

夜,或許才正要開始。
艾莉
5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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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智賢中(氣音)
艾莉
5 years ago
我都愛牧凝中(氣音
艾莉
5 years ago
謝謝(氣音(到底在幹嘛
艾莉
5 years ago
為你送上一首(氣音(你們到底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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