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風]
底下留言一句話,我依據這句話給出奇幻風的人設,把這句話延伸成小短篇。

雖然明天是第一天上班其實就是因為是第一天上班,但現在真的很難入睡,加上可能需要找點事來轉移這種緊繃的心情,所以...
大家如果願意的話,just leave me something And I'll do my best !

拖稿可能
latest #42
好的果真太邊緣那就自己先給自己出一句好了XD

我要愛,或是死。(I want love... or death. )
1. “我要愛,或是死。”

「該玩夠了吧...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潔絲忍不住挫敗的低語,舉槍的手不住顫抖,感覺冷汗順著背脊滑落。

一個高大的黑影忽然略過眼前的石牆,她又飛快扣了一次扳機,槍響,依然沒打中。「喔?我以為妳才是貓?」那個鬼魅般的聲音好近好近,彷彿他就貼在她耳邊說話,帶點沙啞的嗓音隱含滿滿的威脅感,讓她打從腳底冷入心裡。

「你何不就直接殺了我?」你明知我這蹩腳獵人根本殺不了你這強壯的吸血鬼。

「為何要?」韋涅恩反問道,輕輕笑了,好像她忽略了什麼顯而易見的事實,顯得好傻好傻。

察覺冰冷的氣息來到身後,年輕的女獵人轉過身來,重新瞄準。「因為獵人和吸血族向來勢不兩立?因為我奉命殺了你?」而後錯愕地看著他出現在自己面前,胸口抵著她的槍口。

「你...」望著他的雙眼,信念一一崩解成灰。
有什麼正灼燒著眼眶,她抿緊唇,強忍著不讓淚水滾落。

因為她記得啊。當那雙眼睛仍是碧藍而非殷紅的時光...當兩人都還是獵人訓練生的時光。
較為年長的他總是耐心地引領她學習,不厭其煩地擔任她練習的對象,在訓練場上兩人彷彿總是跳著危險、快節奏而美妙的雙人舞蹈。

然後某一個晚上,基地通報他的小隊出了狀況,只是其他人的屍體皆已尋獲,他的卻始終遍尋不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喜該悲。

再更之後,便是她接獲命令,前往獵捕他了。

她以為會很容易,事實證明大錯特錯。

尤其當他如此大張雙手,臉上堆滿無奈的笑容,仿若舊時光中對她的寵溺。「我要愛,或是死。」他說。

她嘆口氣,終究垂下了槍,忍不住笑中帶淚。

自己就和他們預料的一樣呢。

陰影中有人扣了扳機,槍響,她撲上前抱住他,雙雙倒臥血泊。

「我也是。」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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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ty
5 years ago
「捨不得是永久性的燙傷。」
之前在IG上看到的 ,謝謝喵,期待!
彩霞◎棉花喵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2. “捨不得是永久性的燙傷。”

今天就是那個日子,而那個時刻...就快到了。

她顫抖著甩開他的手,脫力地蹲下身去,像隻受傷的動物般縮成一團。「如果是我...怎麼辦?」

「不會是妳的,」瑞安柔聲安撫著,伸手撫摩她的臉,翠綠色的眸子如此溫暖,「聽我說,不會有事的。」

「...你又怎能知道呢?離開我吧,離開這裡。」她囁嚅道,垂下頭去,嬌小的身軀不住抖動。「到一個沒有女孩會害怕遭受詛咒的地方去,為我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她猛地抬眼望他,淚水終於潰堤。

彷彿害怕嚇著她,他緩緩坐到她身旁,略顯笨拙地拍拍她的肩,「芮妮,別怕,妳知道我會一直陪著妳的。」

當陽光升起,小草坡上的他倆正靜靜交握著雙手,等待命運。

什麼也沒發生,女孩近乎神經質地笑出聲。

但很快地,原先銀鈴般的笑聲竟漸漸變調成了痛苦的尖叫。
「芮妮!芮妮!」他搖晃著她,驚愕地看著她的變化。

她的面龐及手指變得尖長,黑色的犄角和翅膀分別自前額和後背穿破血肉竄出,她的白色衣裳為黯黑堅硬的厚皮所取代,熊熊火焰在她雙眼和口中燃燒,突生的巨大尾巴纏上他的身軀將他高高抬離地面。

他望進曾經是她的牠的眼睛,淚流滿面。
然後瑞安閉上雙眼。

「如若捨不得是永久性的燙傷,那麼我情願烈焰焚身。」他說,聲音那麼破碎,就像他的心。

曾是女孩的龍,加重了帶有尖刺的長尾在他身上的力道,一聲怒吼自牠的胸膛衝出,撼動山林和坡下的聚落。
也許只有他能聽出那些憤怒之下的悔恨...以及痛苦。

壓力轉瞬消失了,瑞安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盡可能輕柔地放回草坡,龍瘋狂搖晃頭顱吼叫著,像在抵抗什麼。

最後牠挾著暴風,往太陽的方向飛去。

即使牠未曾傷害他,瑞安的一顆心卻始終為燙傷所苦。
感謝網友提供:「我終於得了狂暴症。」
佐伊雅
5 years ago
"You want stars? I got a skyful."
先謝謝喵了QwQ 希望你的新工作一切順利!!!
三咸
5 years ago
「到不算數之前都是算數的。」
本來想回在IG的,但想想還是留在這裡w
喵上班加油哇,會順利的,喵什麼事都做得很好!!!
3. “我終於得了狂暴症。”

他們都說,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但人性卻是最可怕的東西。

我知道自己算不上是個人,卻是他最完美的作品。

梅姬。我的名字。
我們每一個都是以他早夭的女兒為雛形,卻只有我與他的女兒同名。
或說,就只有我有名字,而不是被編入一串冰冷無意義的號碼。

也許吧,那開始讓我有些得意忘形,竟妄想自己到底在他眼裡是特別的、是不可取代的。

「25號的體溫太低了,幫她加點衣服。47號的反應不太正常,晚點再做一次全般測試。」他每日總在這相同的時刻來到,如帝王般視察自己的領地,每個步伐都像個機器人那樣精準無誤,而他的助手們於其身後默默點頭、振筆疾書,「梅姬。」他突然喚了我的名字,我轉過頭望進他那深邃的雙眼,之中有種溫柔似乎讓人不住下陷。

「今天好嗎?」他說,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
沒多久,狂暴症開始在國內擴散,發狂失控的人們無疑對社會治安造成極大的威脅。
身為首席科學家的他,自然不分日夜地研究著解決的辦法。

慢慢地,就連每日的一點關愛,都彷彿是奢求。
除了那些也染上狂暴症的「女孩」,他幾乎不再看其他的作品一眼。 後來,他開始把自己關進滿是病體的隔離室中,放任其他的作品在空無一物的實驗室裡自生自滅。包括我。

反正...我們都不過是複製品,再造就有了。

直到某種滾燙的液體滑落冰冷的臉頰,我才驚覺自己早已撞開了隔離室的門,呆立在門邊,看著房裡一角身著整套真空衣的他。那麼潔白、那麼疏離,那麼...遙遠。

他面無表情。

很快地,我毫無屏蔽的肌膚便開始抽搐,雙眼無法抑制地亂轉。

「我終於得了狂暴症。」歇斯底里地笑出聲,我聽見他按下警鈴。

一切都遲了。

失去意識前我撲向他,彷彿要擁抱。
kinenbi: 希望小思還滿意
tienian: 哇好帶感的句子啊,我會努力的
choco225: 哈哈回覆在哪邊都OK的 這個句子也好棒ww 謝謝妳的鼓勵囉~別忘了快拿遊記糧來餵貓
彩霞◎棉花喵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4. “You want stars? I got a skyful. ”

艾絲梅達在望見以薩的第一眼便愛上了他。
就在她值夜的那個晚上。

守護繁星一向是女巫族的職責,每個星子都代表了一個不朽的靈魂,而靈魂的內涵也決定了星子的亮度。
她的那顆便是最亮的其中一顆。
可當她為他動了凡心,甚至喬裝短暫來到地面,屬於她的星子便閃爍著略略轉暗。

他是在林間湖畔遇見她的。 朦朧的月光之下,迷濛的水霧之中。

「妳是...?」本在追獵雄鹿的獵人緩緩垂下了手中的弓,一時間有些驚愕。

「艾絲梅達。」她說,冰藍色的眸子如此清澈,飄逸的藍絲裙更襯得肌膚越發白皙。「你是?」

「...以薩。嗨。」他移不開雙眼,輕搔了搔頭顯得有些困窘,一身略略磨損的獵裝凸顯他高大挺拔的身形,棕紅色的鬍渣是歲月唯一留給他的印記。

-
彩霞◎棉花喵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每個月這固定的日子,他們開始相約在林中碰面。
艾絲梅達並未透露自己的身分,也從不曾離開天空太久,但是每次總會為他帶來一份精心準備的禮物。
無論是女巫族的藍晶,抑或是翱翔天際的雄鷹,只要能夠換取他真心的笑容,她都願意贈予。

然幾千年以來,艾絲梅達始終沒有遇見過任何一個人類,或者,更準確的說,一個男人,因此她並不曉得貪婪為何物。
直到有天,他許願想要天上的星子。

「為什麼是星子?」她急切地想說服他改變主意,「以薩,除了星子我什麼都能取來給你。」
獵人只是搖頭。「因為從來都沒人能夠射下任何一顆。」他高傲地笑了,「今天我便射下一顆給妳吧?」

「不——」當她出言阻止,他已拉弓射箭,艾絲梅達只得以身擋下飛往夜空的箭矢。

眩目光芒過後,女巫消失了,伴隨一顆流星殞落。

你想要星子?我有滿天繁星。
可我卻一顆也給不起。
Letty
5 years ago
vivianlai1105: 我很喜歡,喵的奇幻世界觀和故事都是我喜歡的風格!謝謝妳!!
kinenbi: 得到喜歡真是太好了 覺得真的是不錯的復健方法XDD
朋友:塵緣一點,回首西風又陳跡。
5. “到不算數之前都是算數的。”

森林是溫柔的,同時也是冰冷的。

魔狼係狼群於滿月時分所誕下,始終是森林自豪的子孫,牠們在她的庇護下得以長生不死,並得以自由幻化成其他生物的形體,卻始終無法遠離森林過久。
守護森林是牠們的天賦,更是牠們的義務。

詹森早已忘記了自己的生母,如同所有魔狼一般。森林就是他們的母親。

可現在他的心已經給了艾莉。他的妻子。

自從他在一個濕冷的夜晚,由一頭巨熊的血盆大口前救下她的那一刻起,他便決定長久化為人形,就此與她相守相依。 兩人於是在森林外建了一幢小木屋定居,他打獵捕魚而她種植蔬果,自給自足的日子倒也還算閒適愜意。

然而森林並不滿意。

-

他沒能趕得及一起用餐的那晚,她便知曉肯定出事了。

果不其然,夜歸的丈夫渾身是血,獵裝被尖牙利爪撕裂,彷彿剛歷經一場混戰。
「她讓牠們向我興師問罪,質問我何以拋下森林和弟兄,還有一切的職責。」詹森苦澀地笑了,嘴角淌著血,因為脫力而未能完全變化成人形的、多毛的大手捧著妻子的面頰,「可是我也不可能帶著妳到森林裡去住,絕對不行,牠們會殺了妳的,艾莉,我不能冒這種風險。」

她驚愕地檢視著丈夫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他老化得越來越快的痕跡,淚水匯集成了小溪。「...你必須回去。」

「然後牠們便會消除我的記憶,讓我即使長生不死,卻會從此忘了妳?」他皺眉,狼的低吼在他胸腔之中不滿地迴盪著,「不,艾莉,即使遠離森林會讓我迅速衰老,我此生只願守著妳。」

-

只十年。他和她平靜美好的十年。
她抱著再也無法幻化成人形的他,淚流滿面的跪倒在森林之前,輕輕將他送回母親的懷抱。

「放心,到我的生命不算數之前都是算數的。」她說,「我們會再找到彼此的。」
fish223
5 years ago
恍然見我看見的天空已不是藍色
fish223: 收到
6. “塵緣一點,回首西風又陳跡。”

自打為了妳而忤逆天帝的命令幾次擅闖凡間、攪亂妳的命數,從此我便被天界驅逐,卻又不屬於凡間,遊走在神、人的邊界,看顧著妳的每個前世今生。
既是慈悲,也是狠毒。

妳的相貌總是相仿,只是誕生在截然不同的家庭,一雙明亮聰慧的眸子和一顆善解人意的心倒是始終不變。
而我可以選擇與妳相愛,然後歷經生離死別;或者默默看著妳與其他男子成婚,默默守護妳終老一生。
選擇從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

「教授?」不用抬頭我便知曉是妳走進我的辦公室,妳怯生生的叫喚猛地把我的思緒拉回。

「什麼事?若㬢?」我輕推了眼鏡,雙眸對上妳的眼。

「您知道我的名字?」妳顯得很驚訝。

我當然知道妳的名字。 「剛剛課堂上點名的時候,覺得這個名字很美就記住了。」悄悄勾起嘴角隨口撒了謊,妳微微有點臉紅。
「是這樣的,關於您方才提到的,宋代吳文英的《六么令•夷則宮七夕》,我有幾個問題。」妳說,我順手拉了椅子讓妳坐下。

「妳問。」不過是幾個朝代以前的事,我想我還記得清晰,並且這詞還是我最喜歡的凡間創作之一。

「詞人當時作這詞的心境到底是怎樣的呢?」妳微皺起眉來,「又為何已經花了這麼大的篇幅講述牛郎織女的傳說,卻又在下片提及今夕何夕?」

「因為詞人和亡妾再無見面的可能,所以即使牛郎織女只能一年一會,大概還是令他感到無比欣羨的吧。」就像我大多選擇與妳相戀...不求天長地久,至少曾經擁有。
「同時他也點出了凡人的不解風情,希望世人不要在這珍貴的時分打擾了牛郎與織女的相會,那句今夕何夕是明知故問。」上課鈴聲響起,我輕嘆口氣拿起教具。

「塵緣一點,回首西風又陳跡。」我笑著搖頭道,上課去。

這一生,我願選擇與妳相戀。
吟遊詩人芒果
5 years ago
“Without a heart, even a god can die.”
拜託喵了!!期待
b521111752031a: 太好了 瞬間有了許多想法!!!
彩霞◎棉花喵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7. “恍然間我看見的天空已不是藍色。”

我清楚知道自己是什麼。 或者應該這麼說,我清楚知道自己在無意識和失控的時刻會變成什麼。

巨熊。那是村民們對於傳聞中的我的認知。 而今,經過三十年來的平靜,傳聞早已漸漸褪為老奶媽嚇唬孩子的故事。

這一切都因為她。

珍妮。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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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三十年前。 林間一處空地中,她的誤闖成了最美的意外。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如何自制,因此我可以那麼清晰地看見她眼底的懼怕...和好奇。

一般人總是選擇裝死或爬樹,她竟只是盯著我,一隻巨熊。 她乾淨的眸子倒映出我的樣子:因為察覺入侵者而豎起的毛髮、尖利的牙齒和腳爪,如此壯碩的身形。

「抱歉,」她柔聲說,像是安撫著受傷的動物,「我不是有意闖入的,你別生氣。」

出於訝異,我的怒氣再不知去向。
彩霞◎棉花喵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好半晌,我們就只是對望著,我嘗試壓抑住喉嚨深處那野性的低吼。

女孩和巨熊,歪著頭打量對方。

接著她忽然走上前來,伸出手彷彿想要觸碰我的毛髮。 驚慌失措地倒退著,我察覺自己正慢慢地變化、慢慢地縮小,直到變成...人類。披著厚重熊皮的人類。 剎那間我轉身想逃。

「嘿!別走。」她叫喚,我沒停下,反而加快腳步跑進林中,「我是珍妮,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 那年她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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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她便總是找了理由,說服父親讓她到林子裡來。

我也開始習慣化為人形的時刻,習慣有人作伴的快樂。

整整五年後,我才終於鼓起勇氣,扮成獵戶向她父親提親。 所幸村民們一向對獵戶存有敬意,加上她父親只希望女兒能夠吃穿無虞,於是在珍妮的懇求之下,我倆終究順利成了親。

婚後我們住在村落邊緣最靠近森林的地方,過著隱密閒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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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棉花喵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母親見到我們今天的收穫,一定會很高興的。」小夏笑著抬起頭來說,翠綠清澈的眼睛和他母親的如出一轍。

每回想起當他還小的時候,珍妮和化成小熊的他在房裡相互追逐的畫面,我便總是忍俊不禁。 轉眼他都長這麼大了呢。

十五歲。 我們相遇時她的年紀。

想當初我們可猶豫了十年才決定生個孩子。 雖然他就如同我們所擔心的,同樣是個熊人,但或許因為母親是人類的緣故,他維持人形的時間和自制力要比我好上許多。

這是我首次帶著他到林子裡學習狩獵。 以往我總是深入林中,為了避免危險,今天就選在距離村落較近的地區。

-

比提捂住自己的嘴,驚恐地躲在草叢中,看著男人和男孩變成兩隻熊,叼著獵物相互搏擊著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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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回家時,一切都已晚了。

村民們放火燒了我們的小屋,血肉燒焦的氣味濃烈刺鼻。

小夏悲鳴著化為熊形,奔跑上前。
沒想到此時埋伏著的村民紛紛放箭,漫天箭矢飛出,刺穿他還略顯單薄的身體。

我看著他重重倒在我們曾經溫馨的木屋前,不可抑遏地怒吼,刺眼的鮮血和絕望的濃煙填滿了我的眼,恍然間我看見的天空已不是藍色。

感到力量自全身上下竄出,被覆的熊皮就此和我的肌膚密合,尖利的牙齒和利爪分別自我口中和腳掌冒出,瞬間我已化為熊形,敏捷閃過另一波箭矢後猛撲上前,一把掃開幾個仍舊高舉弓箭的村民,撕咬所有在場還未逃走的人,眼中所見僅只紅與黑。

殺戮過後,我獨自佇立在血泊和遍地屍塊之中,身側多處滿是傷痕和止不住的血。
看向早已燃成灰燼的木屋和兒子的屍首,滾燙的液體不斷滑落眼角。
最後我奔向森林的方向,什麼也沒帶走,也沒再回頭。

-

多年以後,靠近森林的殘破廢墟始終還是個禁地。
而儘管再也沒人看過熊的蹤跡,倒是女人和小熊的魂魄時有所聞。
fish223: 結果一個不小心就爆字數了啊啊啊
彩霞◎棉花喵
5 years ago @Edit 5 years ago
8. “Without a heart, even a god can die.”

很久很久之後,他們都是這麼告訴我的,村裡的人啊。

希爾,人們稱他為「治癒者」、「奉獻者」,他的醫術高明,但更廣為人知的,當是他幾乎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力。

遇到無藥可救的病患,他總是遣走眾人,牽起患者的手並跪下默禱。
幾個時辰之後,該名患者便已痊癒,而他身上總會少了什麼,端看病患的傷勢而定。

他不會輕易救人,除非那人的經歷感動了他。
例如他曾拿自己的一隻眼睛,換取一個為拯救孩童而殞命於馬車輪下的婦女。

他也不求報答,只是和妻子過著安靜平和的日子。

他定是和魔鬼交易。有人悄悄說道。
但是出於對他的敬畏和感激,更多人閉口不語,甚或饋贈許多禮物以表心意。
人們好奇他究竟敬拜著哪個神祇?又或者其實就是他自己?
贖罪。他總是這麼說,不管少了多少器官、活得多痛苦,他都不會死去,直到他的身上再也沒有東西可以給予。
這是他的命運,但他也不會濫用此等天賦的奇蹟,即使那更像是一種咒詛。

他的妻子,黛絲緹,總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悉心照料著始終忙碌並傷痕累累的丈夫,儘管心疼無比卻也不曾阻止丈夫服務村民。

終於某天夜裡,當他們的孩子準備蒞臨到這世上,生產過程竟是那樣艱辛。

「聽我說...希爾。」蒼白如雪的黛絲緹捧起丈夫的面頰,有氣無力,「不管我...發生什麼事...我都不要你救我,你聽...明白嗎?」

看著她即將嚥下最後一口氣,希爾只是抱起輕如羽毛的妻子,走進小房間裡待上整整一夜。

據說希爾掏出了他的心,但黛絲緹早已逝去,倒是順利誕下一個男嬰。
希爾留下嬰孩後便離去,失魂浪跡。

那就是你父母的故事,孩子,他們說。
b521111752031a: 希望老師不要鞭太大力
吟遊詩人芒果
5 years ago
vivianlai1105: 你太懂得我的虐點 (來我鞭小力點
b521111752031a: 追隨老師多年啊 其實結局有點丹妮和卓戈的影子XD
吟遊詩人芒果
5 years ago
vivianlai1105: 很好很好(居然是丹妮和卓戈嗎w
9.“很想愛上她,但是距離卻越來越遠。”

「回頭吧,路西恩(Lucien,意為光亮),」維瑞蒂(Verity,意為真理)細語道,隔著鐵柵欄死命抓住即將離去男人的手。「你說過我們會永遠陪伴著彼此的。」
她的眼裡總是如星光一般熠熠生輝,彷彿燃燒著一團火焰。
此刻他得阻止自己成為那撲火的飛蛾。
「不可能了,」路西恩自嘲地冷笑了下,「我既已作下決定,就不會再回頭了。」
他又看了她一眼,終於鐵了心一點一點掰開她用力得發白的手指。
「追隨光明祭司有什麼不好?」眼見抓握持續被脫開,急忙伸出的另一隻手又被靈巧地避過,維瑞蒂氣急敗壞地施了個束縛咒術,再次困住了男人。
路西恩嘆了口氣。「妳是他忠實乖巧的信徒,我不是。」
「你可以是!路西恩!你可以是的呀!」維瑞蒂激動喊著,淚水湧入眼眶,她卻執拗地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
「在他的麾下,只有你我能力不相上下,我們會是多麼強大的組合!」她繼續說道,仍舊企圖扭轉他的心意,「讓光明遍佈天下有什麼不對?剷除黑暗又有什麼錯?」
「妳不懂。」他暗暗施力欲掙脫咒術,而她也並不相讓地與他較量著,使得他周身的限制仿如電流般滋滋作響,汗水順著他的脊背滑落。
「有光就有影,這是不爭的事實,」路西恩緩緩擠出話語,「有些黑暗更不是純然的黑暗,遑論若去探究其根源,小維,妳也會懷疑自己的信念和使命的。妳所追隨的光明又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光明?妳所剷除的所謂的黑暗又到底是不是真正的黑暗?」
有那麼一瞬間,他在她眼裡看見迷惘,知道她畢竟還是有些動搖了。
突然,遠方監獄的方向一聲轟天巨響拉回了她的神智,那力度大得兩人腳下的地面亦隨之震動。
維瑞蒂幾乎不敢置信:「你竟還劫獄?」
路西恩趁著她分心的剎那一舉卸去了束縛。
他在鐵柵欄上施了一道禁制咒語,逼得她不得不後退幾步,以躲開禁制之火所幻化而成的巨蟒。
七聖堂示警的鐘聲大作,維瑞蒂知曉這是祭司要求捉拿人犯的信號。
她看著男人攀上先前叛變的侍衛龍——傑瑞德——的脖頸,心裡愣是無法接受即將目送兩個曾經並肩作戰的老戰友離自己而去。
「當他之後拷問妳的時候,小維,妳就說妳什麼也不知道,然後來追捕我吧。」路西恩只扔下這麼一句話,便使出最後僅存的法力重擊維瑞蒂,使她陷入昏迷,一邊要巨龍加速飛離。
「為何要這麼做?」傑瑞德悶悶的低吼結合火球自口中噴出,「你明明喜歡她。」
「我很想愛上她,」路西恩慘然一笑,「但是我們的距離卻早已越來越遠。」
因為同事點了一句話,所以重新回來接續這個挑戰
荒廢太久了,是又該練筆了。
最近還到艾比索,參加了一個定期挑戰三題寫作的文友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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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創作靈感來自於墮天使路西法的故事,男主角的原型就是他。
但是因為不想參雜宗教議題,所以另尋奇幻元素進行創作,寫起來算是很盡興。
最後,好像總是悲劇收場的愛情最是深刻(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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