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自己沉默又僵著太久了,手裡的盆子跟攪拌棒被他接過,照著剛才自己攪拌的方式繼續攪了起來。

「天……」
讓自己感到愧疚的一句話,即使明白那是長老的要求,不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道歉。
但自己,早在心裡累積了千百個說不出口的歉意,對因為自己感到困擾的人們、對天的哥哥、對天……
就像不管怎麼說也說不夠,自己無從宣洩的歉意,在這裡因為能適當地開口托出,而感到自在。
但是,對天來說,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知道的自己,是那個永遠只會在宮殿裡,不論做了什麼都是正確的、即使祈求雨水失敗,也只是因為身體不好,不是因為本身就是個謊言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