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連續幾天的採集，好好地休息睡到了太陽已經升起很久，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

該是去工會看看有沒有需要委託製作的任務了，不知道這時間會不會已經擠滿人了呢？

梳洗過後換上衣服，收拾好必要物品，把雞抱下一樓，添了水跟米以後，便出發前往公會。

到櫃檯領了出借的器具跟材料後，走進調和室已經人滿為患。
勉強在角落找到了一個位子，才剛把托盤放上桌面，旁邊的人就已經完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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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調和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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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和【麻痺藥】LV.4
麻痺花：工會提供3個 (每次使用1個)
中和劑：工會提供3個 (每次使用1個)

使用天秤、蒸餾器、過濾器(工會提供)
1.亞卓斯 LV.4 (調和 LV.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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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和【中和劑】LV.1
綠色藥草：公會提供3個 (每次使用1個)
蒸餾水：公會提供3個 (每次使用1個)
使用藥缽
1.梨子 LV.1 (調和 L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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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的無所事事忍受到了極限，在罪惡感的反動下，梨子決定今天也去公會做點什麼。
oO（說是做點什麼，現在也只能進行實習而已……）她到櫃台領取工具和素材，走進調和室。

滿滿的人簡直就像什麼活動會場一樣——雖然想這麼說但是其實也沒有多到那個程度，但沒有什麼空位倒是真的。
在遠遠的地方隱約看到有個空位，梨子慢慢地走過去，那個空位同桌的黑膚男性很高，讓她有點緊張。

「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嗎？」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她抬頭看向男人。

正在把麻痺花切段放到天秤上，聽到聲音抬起頭，發現是一位女性。
「沒有喔，剛才使用的人已經離開了。」
看樣子對方應該也是要來製作工會委託物的，輕聲回答。

梨子點點頭，把工具和材料放到桌上，偷瞄了一眼對方桌上的材料，其中一瓶似乎是自己平常實習時要做的那種藥水。

覺得自己平常製作的藥水顏色濃淡 對方桌上那瓶的藥水顏色濃淡

把秤好的麻痺花放進蒸餾器，要拿起中和劑時，發現一旁投射的視線。
「怎麼了嗎？」
從對方桌上的材料看來應該是新手吧？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

「？！」感受到標準的藥水到底該做多濃，可是那樣的程度自己做得出來嗎？
自己第一次做的那瓶可能還比較接近標準，她開始對於標準到底是什麼感到迷茫。
在思考的途中，似乎被對方注意到視線而搭話，梨子的身體僵了一下。
「啊、只是……」因為緊張她的聲音小了些，「那是中和劑吧？平常我做出來的中和劑，顏色好像沒有那麼深……」

聽到對方的問題，稍微拿起手上的中和劑看了看。

「嗯……」
其實沒有仔細觀察過中合劑的顏色差異，因為製作起來好像沒有太大影響，不過也可能只是現在還不需要製作到非常精細的程度吧……

想到店裡的製作部門，似乎都會用相當精細的量製作糖果，但那是不外傳的製作法，大概是很高階的東西吧。

「嗯……我想應該不影響結果……而且可能只是沒有過濾乾淨……像這瓶底下有些碎屑，所以看起來顏色比較深吧？」
將瓶子舉起到對方面前，好能看到沉澱了些許渣渣的瓶底。

「噢、噢噢……」梨子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
「先前我有製作過沒有什麼殘渣，顏色比較濃的中和劑，有個前輩說可以不用那麼濃，但實在不太確定該怎麼判斷標準……」
「呃、突然講這些也會讓您困擾吧？當我沒說好了……！」問到一半突然轉變了態度。

「那會是水加得太少或是藥草比較多嗎？」
邊想邊回應對方，不過馬上就聽到眼前的女性自己斷了話題，就像以前的自己一樣……這種熟悉的感覺，輪到自己察覺的時候，該怎麼告訴對方好呢？

「請別介意，我也沒有想過這件事，如果女士沒有提起，恐怕我也不會注意這些呢。」
將剛才的中和劑打開，倒進蒸餾器裡。

「是按照工會給的材料份量下去製作的，應該是沒有問題……？」她自己也不太確定。
光動口不做事有些浪費時間，看到身邊的前輩繼續工作，她也拿起綠色藥草放到藥缽中磨碎。

「那就沒關係了吧，不過有時候好像有些植物含水量比較高，結果就會變成比較多……要拿捏到很精準的話，恐怕得用很好的儀器吧。」
雖然只在店裡的製作部看過一下，不過那樣的儀器該怎麼操作完全不明白啊。
將蒸餾完成的液體裝進過濾器，等待的時候輕聲回應。

「啊、還有植物本身的含水量……！」聽到對方提起，自己才意識到還有這樣的考慮方向。
「不知道像這種水分或火候的控制，請擅長精密控制魔法的精靈來協助製作的話，會不會更順利進行。」雖然人類以外的種族無法使用鍊金術，但只是在素材本身或控火上提供協助，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
「比方說，讓素材的綠色藥草磨碎後，含水量統一之類的……」梨子一邊繼續磨細藥草，一邊天馬行空地隨口說道。

「嗯……但是店裡的精靈師父說，他們使用魔法也需要花費力氣，所以只是幫忙感受濕度跟火候那些的……」
「而且水分這種東西，如果真的要精準的話，也可以用精密的天秤之類的計算出來吧？至少不用請一位精靈在那裡只為了控制這些……我是這樣認為的。」
輕聲回應對方，雖然應該是個新手，但發想的範圍跟一般學習鍊金術的人不太一樣呢……雖然也是個好方法，但總覺得比起一位精靈，使用儀器可能比較快也比較容易量產。

「因為我也不太清楚有什麼儀器能夠做到這麼精密的計算，比起那個，魔法感覺還更容易想像一些……」梨子小聲回應。
而且有的話，那種儀器一定很貴！
「啊，或是乾脆直接完全烘乾變成粉末狀試試看？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相同效果……」完全不考慮後果的各種胡思亂想。
「果然這種想法很奇怪吧！當我沒說，全當我沒說！」梨子強烈察覺了自己的無知，她覺得如果眼前的人是傳統派的鍊金術師大概會直接把她轟出工會。
她心虛地有些背向旁邊的前輩，繼續搗鼓藥缽。
磨碎程度

「嗯……或許那也是一種方式吧。」
雖然聽得沒有很清楚，但來到這座城幾個月，也見過各種人了，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太一樣，只是……

「粉末我覺得可以呢，只是要多一道手續……雖然製作方式不同，但我覺得能夠讓常人也能照著說明製作出來，就是煉金術追求的目標之一呢，在這前提之下……嗯……我想只要能夠更加便利，或許做成粉末也是可以的。」
在對方慌張地說完以後，才輕聲回應。

「粉末可以嗎？可能要試試看才會知道吧。」梨子對於自己的提議毫無自信。
「東西烘乾之後感覺性質也變得不太一樣了，但只是感覺，我不知道有沒有差異……」覺得自己磨得不夠仔細，而繼續對藥缽施力。
磨碎程度

「如果只是單純把水抽出來，或許影響不大，但是精製的方法可能也要考慮……烘乾之後，有些葉子之類的會變色，那樣的情況可能就不適合用加熱的方式……」
「好像有人用石頭的灰之類的來幫植物脫水……就是把草埋在灰裡面吸收水分那樣。」
因為自己也沒試過，所以不是那麼有把握。

「曬乾或是陰乾呢？食物好像經常用這樣的方法？或是做成像壓花一樣……」梨子一邊想著，將藥草又多磨了幾次，才將蒸餾水倒入藥缽中攪和。
混合均勻後小心倒入瓶中。

1.調和 LV.1 每次製作量為

「那樣就要看天氣了呢，抱歉……我沒有考慮到像天氣那樣的變化，畢竟要看天氣的話，很多事就不能做了呢。」
「不過，女士的方法確實是很常見的方法……我的工房裡也掛了很多藥草在晾乾喔。」
輕聲說著，發現過濾器似乎已經滴完，便將成品拿出來裝進容器裡。

1.調和LV.4 每次製作量為

「是這樣啊……」覺得看天氣是件很自然的事，而沒有考慮太多。
聽著對方說在工房裡掛了很多藥草，感受到專業和隨便的巨大差異。
再次感到心虛，她安靜下來，假裝自己在專心磨綠色藥草。

「？」對方突然安靜下來，不知道是不是趕時間之類的。
說起來，對方的髮型很特別，總覺得好像在哪裡看過……啊。

「女士是不是有參加……那個……前陣子的泡芙大賽呢？」
邊說邊把第二批過濾的材料取出，裝進容器裡。

2.調和LV.4 每次製作量為

「咦？為什麼知道？」她的手滑了一下，差點要把藥缽摔到桌上。
梨子趕緊在腦中搜尋記憶，確認自己有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居然被人記住了。
……抱著花50金就能大吃特吃泡芙的心情去參加比賽算不算壞事呢？

為了讓情緒穩定，她又磨了好幾次藥草，才加水進去，準備分裝。

2.調和 LV.1 每次製作量為

「因為這個……」比了比頭髮兩側，大概是指對方的髮型。
「很特別，我也有參加喔，雖然沒有得名。」
輕聲說著，將最後一批過濾的材料取出，裝進容器。

3.調和LV.4 每次製作量為

啊，說得也是，這個年紀還綁這種髮型真是太恬不知恥了。
「因為這樣綁比較不會太悶熱……」不知道是解釋給誰聽。
「我們那組也沒有得名，不過有參加獎大家就很開心了。」
光說這樣應該不會透露其實隊伍全員都只是來吃泡芙的吧。

她繼續磨細藥草，做這事還真是鍛鍊自己的耐心。
覺得差不多就加入蒸餾水混合並分裝。

3.調和 LV.1 每次製作量為

哪裡差不多了！
大半的液體都還有殘渣，她一點也不想把那些倒進瓶中。

「也是，這裡雖然比較涼快，但前陣子很熱呢。」
清點了自己製作的物品後，準備收拾跟清洗器具。
「怎麼了嗎？」
看到對方似乎有些……神情很複雜地看著桌上的藥水，輕聲詢問。

製作結果：
－－－－－－－－－
亞卓斯 麻痺藥x36
梨子 中和劑x9
－－－－－－－－－
消耗行動力(6)

「沒什麼……」小心地不讓渣渣一起出來，但只裝了一瓶。
材料都用完了，她也把藥缽拿去洗。
至少這個比衣服好洗多了。

看到對方開始清洗工具，也跟著到水槽清洗。

花了一番功夫把器具都洗乾淨後，回頭看向桌旁，發現對方還在。

「不先拿去櫃台回報嗎？」輕聲問了下。

梨子看著中和劑，似乎在發呆，忽然被搭話而身體整個震了一下。

「沒、沒有，我只是動作比較慢——」
「不好意思還讓您擔憂多餘的事情了……！」有些驚慌失措，連忙把中和劑一瓶瓶擺上托盤，並用抹布把桌面擦過一遍，也沒有洗過就掛回原處。

她又端起托盤，看了一下中和劑。

顏色平均度 平均濃度

「……請別介意，只是怕您後面還有事情會耽誤到。」
看對方慌慌張張地整理起桌面，把抹布掛回水槽邊後，又回頭仔細看著托盤裡的成品。

把手上洗好的工具放回托盤後，又回頭洗了一下剛才的抹布。

「很在意嗎？如果目標不是成為中和劑大師，有些事情不要那麼在意比較好喔。」

回到桌旁，一邊把工具跟成品放進托盤，一邊說著。

「我就完全沒有注意這些事情呢……還是一步步升級了喔。」
大概是要對方不要太糾結眼前的事，如此說道。

「就算這麼說也……」
「因為也沒什麼能力，這種事情不好好注意的話不行的吧。」
啊啊，想起了以前的事，被工作地方的前輩唸說連這種小事都沒注意什麼的……
光是想想都讓梨子表情陷入一片陰霾。

正要端起托盤的同時聽到對方的話，頓了頓，最後還是放下擱在托盤邊的手，轉向對方。

「您已經有照說明上的進行了吧？沒有偷工減料，確實地進行了製作……也沒有不照步驟、胡亂添上不該有的部分，或者跳過步驟沒有製作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現在能夠做到的，就是您能力所及，而您已經確實做了，就不會有人責罵您。」
「雖然想提升品質是件很好的事，但是偶爾，已經找不到能夠盡力的地方的時刻，請停止苛責自己吧。」

雖然不確定對方是不是這麼想的，自己的一番話大概也不會有所改變，但是……比起說給對方聽，或許更像在陳述自己心境的變化吧？

曾幾何時自己也是會苛責自己沒辦法把事情做好、覺得還能夠更好，忽視自己的能力就是如此呢？

「我覺得……女士您想的方法，都頗有運用的空間……只是那些事情還是需要重複實驗與驗證，或許您也可以抽空進行這些研究……但那不代表您要為了現在無法做得更好而感到喪氣。」

「抱持想要更好的心情，稍微原諒自己已經努力過的成果，好嗎？」
放輕了音量，希望能讓氣氛輕鬆一些，試著朝對方露出一點微笑。

就算那樣的話是情理，但是社會的現實就是結果論，無論努力的程度為何，如果最終達不到標準，仍然會被淘汰掉的。

但已經足夠了，不能再讓別人花無用的心思去關心自己。

「……前輩是個溫柔的人呢。」梨子收起自己鬱悶的表情，試著勾起嘴角。

正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只有這樣，才更無法原諒……不如說，有什麼能讓人接受的地方嗎？

啊，感覺快要哭出來了，不能再這麼想下去。

梨子忍耐著。

雖然眼前的女性露出笑容，但氣氛似乎沒有特別的改變。
沒有談論而是單純地答謝或讚美，這樣的話自己聽過，也能感受到些許微妙。
那微妙或許就是未能說服對方的結果吧……

「嗯……」
雖然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自己也不清楚對方所處的環境，但是……原本就什麼都不會的自己，來到這裡以後也逐漸學習了很多事物，那不是憑空降臨的。

「我相信女士您可以一步一步往前的，畢竟我們學習的鍊金術就是……為了不需要太多前提，只要能夠按表操作就能成功而設計的事物喔。」

總覺得對方隱忍著什麼說不出口的話，至少從那僵硬的表情裡，多少能感受到……如果只是自己的錯覺的話，接受到厭惡的反應也沒關係吧，至少不要因為沒有這麼做而後悔就好了。

小心翼翼地舉起手，輕輕蓋上對方的頭頂。

「覺得心急也沒關係，跌了一跤也沒關係，只要回過頭來有確實前進就可以了。」

「……！」梨子趁著被摸頭的時候稍稍低下頭。

慘了！真的快要哭出來了！

肩膀微微地顫抖著，拼死壓抑住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好不容易讓淚水停在眼中。

被工作場所的前輩安慰到哭出來的二十代後半女性到底是怎樣的羞恥畫面啊！
太丟臉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知道這樣……那個……會不會讓對方很困擾。
感受到微微顫抖的同時，小心翼翼地移開了手。

「如果都收拾好了的話，我們去回報委託吧？」

看對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感覺現在也不是個適合繼續談話的時間，稍稍走回桌旁端起托盤，輕聲問著。

這個人也太溫柔了，溫柔過頭了！

吸吸呼、吸吸呼，冷靜——
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梨子才再次抬頭。

「啊，好的，謝謝……」梨子重新端好托盤，眼睛看起來有些微微發紅，害怕眼中淚水的反射太過明顯而沒抬高頭。

雖然查覺到對方的神情，但這種時候什麼也別提比較好吧？
雖然能夠幫上的忙可能很少，甚至一點忙都幫不上……但是……
是啊……如果不試著去做做看，怎麼會知道有沒有用呢？

有些模糊的一句話，竟以這樣的形式被記在了心裡。

回到櫃台交付了委託後，趁著對方還沒離開，快步到一旁工會裡的小賣店買了一瓶果汁遞給對方。

「這是工會賣的果汁……那個，我不知道味道如何……不介意的話，請喝點東西吧。」有點尷尬地說著。

在交付藥劑過後，趁著方才的前輩離開，梨子趕緊抹抹眼眶的濕潤，但才放下手，就看到對方匆匆地又回來。

「咦？欸？為什麼？」她反射性地直接反問，但馬上察覺自己這樣的反應也很令人尷尬，趕緊改口： 「啊不，我是說謝謝……」
「還讓您破費真是不好意思……」她接過果汁，在腦中尋找好久沒用到的應酬用詞。

「嗯……大概是一種……那個……」
「看到過去的自己，希望這種時候……如果……有人可以給自己鼓勵的話就會覺得好過一點……之類的。」
雖然對方馬上改口，但想必還是很疑惑吧。
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明一番，希望這樣的行為不會太多餘。

「……我一開始也跟女士您一樣，很擔心自己做的不好，會被嫌棄之類的……不過這裡的大家都很溫柔，雖然沒有做得很好，也大方地鼓勵我……包容我的任性。」
「我想對他們最好的回報，就是也跟他們做一樣的事情，那個……希望您不會介意。」

「雖然我也不是那種可以被隨便包容錯誤的年紀了啦……」梨子看著手上的果汁，垂下眼眸。
「這裡的人的確都很親切……」
親切得……就像童話一樣？要是在家裡說不定會被說天真過頭了，這種想法怎麼可能生存得下去之類的話。
「但是依賴著這樣的溫柔而活下去是不對的吧？沒有人有義務要為他人的人生負責，直到最後，還是得自己去支撐自己……」

「啊，好像說太多了，也謝謝前輩的關心，讓您聽了一些沒營養又負面的話題……」梨子乾笑，打開果汁喝了口。

喜歡程度

「？？！？？」
這什麼鬼也太好喝了吧！多少錢啊？

她轉動果汁想尋找看看有沒有標價，但好像沒有。

「嗯，女士說的沒錯喔，有這樣的想法很好……至少我覺得不壞。」
看著對方驚奇的表情，笑著指了指不遠處賣店外面懸掛的廣告，雖然遠遠地看不見具體內容，但大大的『200金幣』卻非常顯眼。

「我認為讓自己有限度的好過是比較好的……啊，不過如果沒人催促就會怠惰的話，或許認識能互相砥礪的夥伴比較好……女士很有想法，如果因為沒把握或者沒有動力去嘗試的話就太可惜了。」
「至少就我聽來，也覺得把藥草乾燥這方法很有實用性呢。」
如果是缺乏水源的地方，或者太過嚴酷的環境，這樣的製品或許可以節省相當的空間……以及不必太過擔心沒有充足水源能調製之類的……

「沒有人說可以依賴這些溫柔一直下去……不過就當作工作結束的喘口氣那樣，讓自己好過一點吧？畢竟總是很擔心的話，反而沒辦法把事情做好呢。」
回過神，輕聲把自己的感覺說完。

好貴！天啊這個要一口氣賣掉十根菇菇栽培木才買得起！一瓶果汁跟一個盆子一樣貴！

梨子嚇到感覺自己都要多幾根白頭髮了。

「……再繼續否定下去就太失禮了。」而且也不該讓眼前的人再為自己考慮下去。
不管心中還有多少反駁，也該中斷在這。

「工作結束啊……」嘆了一口氣，「感覺光讓身體休息就又要迎接第二天的工作了。」梨子又想起以前的事。

「會習慣的喔，不管哪件事情。」
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說再繼續下去，自己大概也找不出適當的內容來嘗試讓對方改變想法。

「我先失陪了，如果日後還有機會……那個……提供協助的話，可以來我的工房找我。」
不確定對方需不需要，但由自己開口總是比較不失禮。
向櫃台借了紙筆，簡單地寫上工房的街道地址以及自己的名字後，遞給對方。

「有機會再見了，女士。」
點了點頭，等對方接過紙條後，才揮揮手離開工會。

兩百金的飲料也是會習慣的嗎？！
梨子想起了巴克先生說的那個習慣就好，這座城市果然很富裕的嗎……！

……也是啦，要不然怎麼會有錢讓自己可以靠補助免費住在這裡。

「……我會盡量不造成困擾的。」
她點點頭，接下紙條。

等到對方走遠，梨子才想到自己還沒自我介紹，但理所當然已經來不及了。

◆ 調和實習VII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