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我的個性與那些學弟並不太合,不過我自認為做事處理起來並沒有任何的私人感情及不公平處,所以自然的覺得不會產生這種狀況。
但是當我在今年將球隊交給他們之後,我覺得他們變得很可怕,以往我與男隊長還在管理球隊的位置上,所以多多少少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尊重。
但接過球隊之後,我先說說球隊的變化,以往我們在帶下一屆都是以「希望你們可以喜歡打球,我們互相交流學習」,但是其實那時候他們給我的感覺就是「好的好的謝謝學姊謝謝^^」,一種說不上來的假客套感。
這方面我們一直都蠻不能理解的,我們並不喜歡學長姐這種稱呼,我們覺得球隊像一個家族像一群朋友,雖然我們比較大,但是不會因此而要他們做些什麼,但是他們並不這麼想,不過算是個人差異,我們也不需要特別強迫什麼。
不過當大一新生進來時,他們對新生產生極大的差異,他們希望很強的可以來練球,其餘則是跟著所有的二三年級一起練一樣的東西,儘管他們沒打過球,儘管他們的實力與我們不等。
然後他們還以使喚學弟為樂,以那種「欸你過來~!你以後負責帶球」,但是明明大二在球場校區更方便,他們以一種「我是學長了我要叫學弟幹嘛幹嘛」的姿態在使喚他們。
我自己的導火線是在一次報名校內小球賽時,當時我們可以派出三隊左右的人,而我們覺得分組可以交給他們來分就好。
但當時我真的不知道為何我會被排出這種奇怪的隊伍,我們隊裡面有三個他們平常就會用開玩笑的方式講一些傷人的話來欺負他們的人(長很醜或是嘲笑他們言行)、一個剛打球沒多久的大三、一個打不好的大三、一個他們常常使喚兼開爛玩笑的學弟、一個受傷不一定能上場的大三,對我來說這並不是依照實力分隊、也不是年級分隊,更沒有什麼平均實力或年級,他們只是先把打不好的跟他們不喜歡的人拿出來(就是我們這一隊),剩餘的再實力分組。
雖然自己說有點瞎,但是我自認打球的實力在球隊女生裡面算是不錯的,但是他們寧可去找別系的人補,也不願將我排進隊伍裡。
分出這種個人取向強烈的隊,真的讓我覺得很噁心,他們在接球隊之後態度大轉變到我覺得十分的恐懼跟噁心。
並不是只有我有這種感覺,其他的球員都有相同的感覺,有的沒有很敏感的也都說「分隊很奇怪」,也讓我確定我的感覺並沒有錯誤。
但是當時我們藉由女隊長詢問獲得的結果是「分出來就是長這樣」,他們甚至連女隊長解釋都沒有,分隊是由男隊長跟另外一個球員分的,而女隊長完全被晾在一旁,詢問只被告知「我排好跟你說」。
他們自作主張的調整練球時間,不與教練溝通,教練與其他球員同時一起在群組接收「今天自由到場」的訊息,好像球隊就是他們自己帶的。
而教練的立場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後期甚至會聽到他們講話酸教練的話語「欸你這樣等下教練就生氣囉」、「喔教練要回來雷了」、「教練又要遲到囉」諸如此類的酸言酸雨。
上面的東西這些問題讓我們覺得再不提出,球隊的風氣將會開始走下坡
但是我們提出問題的那陣子,男隊長及另一位男同學有事不在學校,但或許多少稍有耳聞,但傳聞總是容易出問題,在他們回來之後突然朝我們進行言語上的攻擊,以一些根本沒有的事情來指責我們(而且是把所有大三拖下水)。
當時我們剛打完上述的小比賽,大家集合討論比賽的狀況跟問題,最後那位男同學突然站起來很大聲的說:「大家都想變強,請大三的學長姐不要只想打場、不要躲場操體能、不要不來練球,有問題可以直接提出來,我們都會虛心受教!」
其實這一段話出來我們大三的都傻眼了,因為他們說的問題其實都在大二,我們大三出席率驚人的高,幾乎能去的時候都會去,偶爾還會約打球,但大二的聽到練球時間是練球就說不要但是如果打場就會到,閒暇時間約球也不會出現。
女隊長那時候聽到時其實很想哭,因為他覺得他們班的男生怎麼會這麼做,分明就是他們先做了各種需要人家指正的事,他們卻反而亂講話來毀謗別人。
當時我氣不過有提出了幾個問題,但是對於「大三學長姐不要說」真的是感覺到很大的錯愕,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說,大腦空白到只剩「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所以當下並沒有反駁他們(太嫩)。
後來真的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讓我們大三吞下這種莫名其妙的罪,就把男隊長找來問,結果男隊長說「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說,我也覺得很奇怪」,一整個就是怕撇清跟裝傻的組合。
後來我說這件事要給一個交代,我們大三明明沒有這樣憑甚麼要被這樣說?
結果獲得的解釋只有「喔他說錯了」,哪裡說錯了、說錯了什麼,其實都沒有清楚的說法。
然後後續在發文的時候還會時不時的說「我只是想好好打球」,更是讓人覺得離譜到不行。
先傷害別人然後再以受害者的姿態裝可憐假委屈,真的是我有史以來見過最噁心的人。
我們要嘛就是乖乖地給他壓給他打,若出現負面反應,他們反而會到處說為什麼學長姐不能讓他們好好打球。
那一陣子我真的壓力很大,覺得很崩潰、懷疑自己的人格、性格開始胡亂變動,突然很安靜又突然很活潑,突然很正向又突然很負面,覺得人生乾脆砍掉重練,覺得人生砍掉重練也肯定還是會遇到這種事,覺得人跟人相處之間很可怕。
每天晚上都要先哭過才能睡,不哭的話就是滑手機滑到不小心睡著,我一直覺得人的心理都有一個坑,但是要不要進去都是可以選擇的(進去坑=憂鬱症或是發瘋),當時我感覺我就在那個坑邊,時不時的將腳放在坑上試探著。
我覺得他們會這樣對我肯定有我不好的地方,所以我反省自己,可是我又覺得他們這樣做其實是有點超過,因為人本來就會有不合的時候,但是沒必要去對一個不合的人做出這種行為,畢竟我們根本沒有特別的衝突。
而在這段時間裡,我也感受到很多「說是朋友但是並不會幫你」的感覺。
當我們討論這件事的時候,大家都說的憤慨,但當我在溝通及提出討論時,他們都保持著安靜,我孤軍奮戰在我以為他們是我同伴的時候,我以為他們會幫忙溝通,但是那個狀況從外界來看,就是我一個人在挑毛病。
以前我會覺得誰被欺負的時候出聲(不是很直接的那種,是開玩笑說幹嘛這樣之類的),但是發現那個誰其實也不會為自己出聲,甚至是會站在一個「齁~你幹嘛這樣說~」的角度看你,就好像是我又在過敏了。
其實我大概也會覺得自己的有時候就是雞婆了,也知道受害者如果不出聲我們也沒有立場去說什麼,他們必須靠自己反駁才有可能讓他們停止這種行為,但是有的人是想要反駁但是卻害怕會被嚴加對待的,所以我才會覺得有時候我的出聲可能就會是他們提起勇氣反抗他們的時候,所以才會去開口去刻意放大他們的行為。
但是這方面可能還是要看受害者的立場吧,或許他其實不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或許他就是覺得寧願自己這樣就好,我其實也沒必要跳出去把自己當做靶,或許這樣反而變成我自己在無意義的自我滿足了吧哈哈
反正我在幫了好幾次反而看到受害者的旁觀,我算是終於學會了先好好照顧自己,總算知道不是我伸手就絕對是好事,不要自以為的對別人伸手。
補充一下,有問題的學弟大概兩位。
一位是男隊長,是很會偽善的類型,會故作乖巧的友善回應你的話,然後私底下又不知道會是怎麼樣,最擅長的是裝傻。
另一位是男隊長候補,在二選一的時候我強烈的拒絕由他擔任隊長,因為他的言行舉止過於脫序並無法穩重帶領球隊,而這次的各種種種事件更加證明我並沒有看錯。(上面說的男同學都是指他)
候補的技能是睜眼說瞎話,跟凡事都理直氣壯,第一次被炸到應該會傻眼到無法反應。
總之,這種傷害真的不是什麼事情過了就煙消雲散,過個幾年想起來就不會這麼不愉快了,沒有這麼簡單。
每次看到他們都還是會有恐懼,有一種心臟跟瞳孔會忍不住收放,每次看到都還是會覺得噁心,好像下一秒就會嘔出聲音的感覺,然後我還是ㄍㄧㄥ著臉與他們對話,然後決定為何他們這麼會裝。
他們對於總是酸言酸語教練這件事的解釋則是「本來講話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