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案例中,沒有人因此受到傷害,但是大家仍然覺得有不道德的事情發生,至於究竟哪裡不對,他們似乎又無法解釋清楚。
他們無言以對,一方面感到困惑不解,一方面又感到挫折,最後只能訴諸像是:「好吧,我就是打心底覺得不對」之類的話。
海德特替這種感覺取了一個名字,叫做「道德錯愕」(moral dumbfou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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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我們其實大部分是根據「直覺」來處理第一感,然後再用「理性」找理由去補足...最後再形成所謂道德觀。
所以在「直覺」跟「理性」衝突時會覺得很痛苦,很困擾。
而我們的「直覺」很大一部份就是所謂的「偏見」。
先別急著否定,這個「偏見」可謂相當可靠好用,它可是幫助人類活了這麼久呢。
"在另外一個也經常有人提到的實驗中,普林斯頓神學院(Princeton Theological Seminary)的學生接到通知,要他們就撒瑪利亞好心人的寓言發表演說。
他們要到穿過中庭的講堂去發表演講,有幾個人還被告知說他們已經遲到了幾分鐘。就在抵達目的地之前,碰到了一個人蜷縮在走廊上,一邊咳嗽、一邊呻吟,顯然很痛苦。但是這些學生認為自己在趕時間,因此絕大多數的人都對此人視而不見,有些人甚至還從他身上跨過去。
這個結果相當出人意外,你可能會以為這些學生既然研究反思了撒瑪利亞好心的寓言,應該會認為從大局來看,幫助一個陌生人會比準時參加研討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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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證明了「直覺」->「道德」的方向是正確的,但反過來「道德」->「直覺」卻不然。
"理性論者預設思慮先於道德判斷,並相信更好的思慮能力會改善判斷。
海德特的看法與此相反:「直覺先來,策略推理後到」,人們幾乎總是先站到某個立場上,才開始構思可以為自己辯護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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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跟我看到的一樣。
"當然,這並不表示我們不需要理性和邏輯了。
海德特認為,這些發現的珍貴之處,在於讓我們更了解自己和其他人是如何做決定,並進一步研發更有效率、更正確的社會討論以及改善道德的方案。
例如,當我們知道直覺先於理性,也知道當自己站上某個立場,就會因此更不容易察覺反對這個立場的證據,我們就會知道要朝哪個方面謹慎,才能讓自己的看法盡量建立在客觀事實上,以促進跟立場相異者的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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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持否定看法。
「我們就會知道要朝哪個方面謹慎,才能讓自己的看法盡量建立在客觀事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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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想這麼做,隨他去:但別要求大部分人這麼做。
我們先天長了個大拇指,沒有人要求我們應該砍下拇指。而且我們發現大拇指讓人類比其他生物更有優勢,更能生存。
與此相比,「偏見」這樣天生的事物卻有人認為應該剷除掉。
他們可能沒留意到,所謂「偏見」跟大拇指一樣,都是幫助人類生存更有優勢的事物。
他們總是哀嘆著為何這世上充滿「偏見」與戰爭,卻沒有留意到,這世上之所以只有長頸鹿,是因為短頸鹿都死了。
換言之,他們所希望的那種沒有「偏見」與戰爭的社會之所以沒有出現,很可能是因為同樣的原因。
不然,要是「沒有偏見的社會」真的如他們所說更加優秀的話,那一旦有任何一個地方達成了,這樣的社會將會席捲全球,擊敗所有「仍保有偏見的社會」才對。
但這樣的情況在超過三千年的人類歷史中從沒發生過。
反倒是偏見極強的社會,如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等活了下來。
這個觀念對於已被理性、公平薰陶過的人而言非常難以接受。
例如我
深受薰陶過的知識份子們能夠理解接受「天擇」的概念,甚至相當習慣抨擊宗教團體還落後地堅持「創世論」。
他們沒有留意到自己也有類似的毛病,就是認為世上沒有「偏見」會更好。
我晚點再來寫,先暫擱。
先說下,我不打算主張各打雙方50大板就說兩邊都一樣有錯,這種錯誤的公平論。
我希望用一種更高的梯子去看待這種現況。
就比如愛因斯坦的時空論來解釋牛頓的理論一般。我們不會說牛頓的理論錯了,只會說愛因斯坦的理論能夠解釋牛頓理論不能解釋的地方。
而我最近消化整理出來的理論,可以同時解釋知識份子與宗教團體所不能解釋的地方。
喔對,這也意味著知識份子所推崇的「民主」不是終極價值,是有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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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債囉
(其實後來想想有點猶豫...這麼放肆地喊一些話,會不會太魯莽膚淺了...但既然許下了承諾,我就還是履行吧
我簡單稱呼為「知識份子」跟「宗教團體」兩者?
其實意思不精確啦,
不過知道前者是指受過高等教育、支持政教分離、支持大眾民主等種種那一派的;
後者指崇信宗教,甚至以此建構世界觀,決意干涉國高中課本內容的那一派。
關鍵在於,「知識份子」們信奉「以理性溝通與邏輯判斷,能夠促進合作進而有最好成果」這點。
所以這位作者才會說「我們就會知道要朝哪個方面謹慎,才能讓自己的看法盡量建立在客觀事實上」
這是他的「判斷」。
他還是打算依據「判斷」去修正「事實」。
(複習一下:很多事情可為三類:「事實」->「理解」->「判斷」。
但他忽視了他自己發現的「事實」:直覺先來,策略推理後到
他看見了「事實」,卻不打算依此修正他的「判斷」;居然打算反過來做。
(符合事實:直覺先來,策略推理後到。
有點亂,我再整理下:
關於「事實」->「理解」->「判斷」:
「我看見一隻流浪狗」->「路上的流浪狗有點多」->「可能最近很多人棄養,沒愛心」
大概是這樣?能理解嗎?
「知識份子」的例子:
「直覺先來」->「人類的模式是這樣的」->「我喜愛理性,所以要朝某個方向謹慎」
有沒有搞錯...這群聲稱喜好理性的傢伙居然不是根據「事實」去建構理論,而是信奉理性至上,甚至打算以此去修正他們發現的「事實」?
這恰恰好符合「事實」:
「知識份子」根據他們自己的「直覺」,或者,可以說是「偏見」,去看待這個世界,形成策略與推理。
但他們仍然遵循自己的「偏見」行事,跟他們討厭的「宗教團體」一樣。
而且並無自覺。
換言之,「知識份子」已自己證明了,即使是他們都習慣於有「偏見」,正如我們都有大拇指一樣。
這不是羞恥的事。
這只是證明了人類都會有「偏見」,也應該要有。
既然應該要有「偏見」,也就證明了所謂的理性根本是不可靠而且渺小的事物。
其實所謂的科學家是培養了很縝密的邏輯思考(也就是直覺反應),在學術養成的過程就會發現一步一步之後,出現了習慣的思考角度或方法。
volenta: 不算是XD
我覺得這是科學家能夠邏輯思考,分析接受所謂的科學理論。
但他們不會去質疑自己的大前提:「理性思考比較優越」這件事。他們甚至沒想到要先確認這點是對還是錯。
但我覺得不能怪他們,其實人類本來就是一種不會去質疑自己大前提的生物。這是人類的特質,而且是好的特質,能幫助人類生存。
但,若這種大前提真的存在,意思也就是有些事情是人們不會去質疑便奉信的。
若要強迫他們這麼做,他們會用力地抵抗,而沒有這種大前提的人會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麼要一直抱持「偏見」而不自知?
換言之,若這種情況為真,那所謂的理性溝通根本沒有多大用處。
所謂的理性溝通能有效本身就是一項大前提了。(還只是一部份人的。
人們不會去質疑自己的大前提。那會讓他們很難受,會覺得這些質疑者是不是腦袋壞掉?居然會不能接受這些看來既基礎又明顯很合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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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來開脫一下好了?(?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默默的看,一邊覺得「這傢伙是不是智障?居然否定理性?」
你的反應是很合理的,因為這就是你的大前提,你非常不習慣去質疑它。
我對直覺背後的認知系統的解釋跟你對大前提的想法比較近似。
人會因為教育跟經驗產生認知偏差,而這也是為什麼國民教育會產生民族國家的原因。因為形成了共同的大前提,而人類越早期的體驗會形成更難以認知的信念,而那其實就是直覺反射當下所依賴的東西。
也就是你說的,人不會質疑有助於大前提的生存。因為這個建構了理性的大前提,事實上是建立在我們的爬蟲腦上,也就是建立在「戰或逃」這種生物本能反應。
我也希望你不要誤會。www
我是認同每個人都有偏見的。
volenta:
若是提出這個層面的說法,大概不會有太多人反對...但若是要更往上推一層,說知識份子習慣的「民主至上」、「偏見壞壞」也是這樣,他們會受不了?
感謝認同XD
其他可以擁抱這個觀念的人,我要接著推到下一步了:
不要強迫別人接受這個觀念。
我們不是開明的知識份子/狂熱的傳教士,沒有必要這麼做
這個觀念是我目前所能取得最高的梯子了,可以用來解釋我所見到非常多以前所不能解釋的現象。
但,要具有這個梯子,就必須要拋棄過往習慣的大前提,這個代價太沈重...也不見得有必要。
這個社會上大多數的人都習慣了自己的大前提/偏見,這不是壞事。
記得我說過了有偏見是正常的
而且反過來說,一個正常的社會本應如此。
這把梯子天生就是給少數人的,也只有極少數的人需要用到。
如果,如果你剛好在找尋一把更高的梯子,而我的胡言亂語剛好給了你一點方向,我會有點高興能幫上忙。
果然應該要立刻順著感覺寫....後來補寫的亂到一個不行,感覺全斷掉了
果然太魯莽膚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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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想吐苦水...但發覺自己這樣很像黑噗?
為了能不妨礙別人又能不吐不快決定吐在以前的舊噗。
【朱家安不要偷懶了】蕭恩卡羅爾教你如何阻止自己成...朱家安的人(就我看來)算是非常溫和OK的了...碰到他不能接受、或者是不能接受他理論的人都能心平氣和的接納。
還不斷鑽研到底該如何如何做,才能解決這種問題。
這種人是「真心想解決問題」,而不是如某些人嘴上喊要解決問題卻不知自己本身的傲慢心態早已造成了更大的問題。
傲慢被認為是七原罪之首不是沒有原因的。
傲慢將使人自居為高,最後甚至搶奪神的權柄,試圖行只有神才能行之事。
而這麼做的人都將會因為自己的作為而自食惡果。
人是有限的。
不論是時間還是資源都是。
為此,人類應當理解到,世界上的知識總是有一大部分是自己所不知道的,而這些卻是有可能能夠救自己一命的。
而這就是一種「敬畏」。
理解自己的極限,理解自己仍有,且永遠都會有不足。
並且在這種認知下去行事。
或許不信神,但這點即使是唯物、理性主義者也應該能理解才對。
在這點上,朱家安有這種敬畏,而我看到的某些人沒有。
所以那些人雖然跟朱家安同為知識份子,他們所犯的錯卻更大。
從這篇文開始解釋起:
基本上,朱家安也是仍具有「理性優於偏見」這種偏見的人,他也仍不能擺脫這點。
"卡羅爾知道,人總是難免使用自己既有的信念來判斷眼前的新資訊,用卡羅爾的話來說:我們會用既有的信念,來賦予眼前的命題「先驗信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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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換個句子你就會理解我的意思了,「人難免都要呼吸,為了不被呼吸影響中立,我們應該...」
這樣看來自然覺得人既然本身已經是預設立場的生物,何必仍要苦苦追求把立場都拆除。
"然而這種診斷很快遇到困難:
人似乎不太可能真的不帶任何觀點和立場去看事情,如果我們之所以不可理喻,是因為我們都有立場,那不可理喻的狀況大概不可能解決了,因為你不可能把人變成,或訓練成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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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家安也承認了這一點。
當然,接下來就是關鍵。
知道事實後是打算順應事實,根據這個事實去擬定對策;
還是一味認為這個事實不該成立,執著地想要根據自身偏見去做徒勞無功的修正。這兩者區別了我與他之間。
"一方面,為了讓社會溝通成為可能,我們最好別成為不可理喻的人,但另一方面,我們又不可能卸除自己的立場和既有信念。這種時候,該怎麼辦?根據卡羅爾(Sean Carroll)的說法,解決方案其實很簡單:
1.對於任何科學命題,都不要給定100%或0%的先驗信任度。
2.用貝氏定理來更新命題的信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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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且不論到底有多少人能夠、且願意去搞懂貝氏定理(望向高中同儕學習經驗
我也會覺得,這應該不會真的要求每個人都這樣做吧?
每個人耶?那些大媽大伯,乃至於一些不擅長於高中數學但在別領域富有才華的人們?
"雖然我們理性上很難認為無神論者和有神論者有一天可能達成共識,但我們大概可以同意,如果有一天他們達成了共識,這應該是因為其中一方依據證據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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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甜了。
世界不是這樣的。
即使是號稱最理性的科學,也不是依據證據說服反對者而進步的,而是因為反對的人都死了。
這種例子要多少有多少,比如愛因斯坦的名言之一:「我不相信上帝會擲骰子!」
而霍金現在告訴我們:「上帝不但會玩骰子,祂還會把骰子丟在看不到的地方。」
而這就表明了「人們理性溝通能夠解決問題」的兩個重大要害:
1.人本來就不理性。強要人們這麼做並不公平。
2.理性溝通也不是人們用來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
但這並不意味著世上就沒有方法解決問題了。
還是有很多辦法。
首先,先把「不需吵架就能解決問題」這類理性溝通的想法扔掉。
吵架,甚至打架、鬥爭等是必定會發生的,不發生反而是不健康的。
下一件事就是,有哪些打架是有益的?是能夠在這種掙扎中把問題推進,把問題慢慢解決掉的?
哪些是有害的?只會破壞雙方生存的?
這方面很多不是靠單單人力就能改變、達成了...不過能看出這點就是好事,也需要一點努力。
首先,社會的根基不在於溝通,而是在於保護跟信任。
信任要如何營造,在「信任的演化」中有稍微提示過。
結論就是需要重複博奕等等。例如「你的名字」中,三葉跟瀧發覺了他們固定會交換,這很自然導致了他們開始收斂,不會胡搞對方的生活。進一步建立利害相關,建立信任。
而重點也就在這。
塑造這樣的環境,使得雙方建立利害關係,建立信任,建立底線。
那麼即使怎麼吵也不會逾越底線,不會毀滅雙方,那這種吵就是有益的。
而規定這種吵法應該是怎樣形式的,就是憲法。
而這也就是憲法之所以重要的真正原因。
憲法是一套遊戲規則,既然是遊戲規則,就只有適不適合這個遊戲,而沒有高尚之分。
而隨著環境變化,憲法也逐漸會有不適合現在環境的問題。
不過,憲法承認的各種權利與義務,與其說是理性發展出來,不如說是博奕出來的。
換言之,若不是根據博奕結果來修正,而是一味根據自己的偏見來修的話,通常結果都很壞。
"「好手好腳為什麼要當乞丐?」這問題的答案很簡單,因為他們不能去摘果實,不能去挖竹筍,不能捕魚狩獵,不能自行搭建棲身之處,所有這些都必須透過「交易」才能取得。
這個社會剝奪了所有人自由謀生甚至自由進行交易的資格,只有透過「勞動」才能取得,這個資格的形式體現就是貨幣,這個資格的單位就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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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心不是這樣的....
首先,我以為真正改善人類生活品質的,就是比如你種田我捕魚,然後我們再互相交換這種交易過程。而為了貿易方便,貨幣的概念才開始發展出來。
而與其說貨幣剝奪了人們的資格與自由,不如說人們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為了更大、更重要的事,保護與信任。
這兩者都是有限的,稀缺的。
為了獲得這兩者,人們成立了國家以及發明資本主義。
進一步發展出貨幣與元。
我不知道是因為這些人生來就是在非常安全與充滿信任的環境還是怎地?
在一個不安全的地方,即使不用交易就能獲得果實這種自然資源也只會被搶走。
在一個都是欺騙的地方,即使滿手都是資源也不敢跟人交易,根本不會促進雙方的幸福。
這些人明明就享受了、揮霍著這些保護與信任。
卻蔑視著產生保護與信任的國家與貿易體制?
認為自己不夠自由,享受的不夠多,想要不靠勞動與流血這些付出去獲得更多的資源。並且認為,這是應當的。
這比強盜之流還可惡....強盜起碼還是靠自己的勞動去獲得收入。
這些人是直接認為別人錢包裡的錢都是他們的,別人應該雙手奉上。
喔對,我不是滑坡,他自己也真的這樣講了。
https://www.facebook.com..."左派雞湯 No.3
資本家的愚昧在於他們並不承認自己是藉由資本這個無機的存在而攫取利得的寄生者,他們總是認定自己是勤勞的勞心者,他們以為他們的勞動強度遠超過那些不須擔心形而上的經營事務的勞工階級們,他們以為他們的付出遠超過那些只需要打卡和重複性操作的勞工們,他們以為他們正在「創造」什麼,他們以為他們是經過認真的學習和殘酷的淘汰競爭之後的生存者。
但這些都是錯誤的,他們畢竟只是資本和機率的絲線所操弄著的玩偶而已。"
截圖備份,以免空口無憑。
「他們跟我們都是平等的!他們憑什麼獲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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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要!」
「法律?財產權?國有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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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有一份!」
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享受著保護與信任的人卻希冀憑藉著民主與平等的口號能搶奪保護者的財產。
而下場我們也見到了,最終極的結果就是共產革命。
這些人失去了「敬畏」。
認為自己能夠佔盡一切便宜,這樣做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不會承受任何後果。
世上也沒有一位神在審判善惡,也沒有什麼超然人類之上的法則在運作。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