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的長捲髮披散到腰部,膚色如雪,在撒著銀白的月光下,身穿連身洋裝的女人伸出臂膀迎向他。
是在怎樣的情況下達成的條件,他不記得了。
當時被利牙所貫穿的刺痛與體內液體流失時的過程體驗至今仍深深刻劃在他的感官記憶裡。
而他在之後所失去的不僅只有身份、地位。
還有,
「名字」。
在昏黃燈光的酒吧裡,人聲鼎沸,裏頭的人們來來去去,高分貝的喧鬧聲在這裡對他們而言早已習以為常。
來這裡光顧的客人,就只是來享受自己所需的消費,例如品嚐龍血。
當然在這之中,也不乏做其他各種交易的客人。
儘管在店家容許的範圍內大多採取睜隻眼閉隻眼,而客人們也不言說的擁有共同視而不見默契,但偶爾總還是會出現些許特例。
哦,你知道的,在自由度高的環境裡,總有人會不小心多喝了些。
「你這是什麼意思?叫你讓出這個位置是沒聽見嗎?」
大聲嚷嚷的魁梧男人碰的一聲將腳踹在桌沿上,頓時引起了周遭的注目。
而在面對雷聲般嗓門的質問,坐在位置上的黑短髮墨鏡男子從頭到尾都聞風不動。
他只在開口的男人話語結束後,端起桌上點的龍血,啜飲了幾口。
根本很直接的就當對方是空氣。
「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啊?」
朝他大吼渾身酒味的男人見狀更是憤怒。
在這樣龍蛇雜處的環境裡偶有紛爭,客人們也大多見怪不怪,但這次一旁幾名熟客卻小聲的交談起來,數人看著那名可能喝多的大漢低聲私語。
大概是新來的吧?
他們下了結論,一邊沒什麼同情心的替他哀悼。
爭執的動機到底是什麼根本沒人在意,至少對目前圍聚在這兒的人們來說是如此。
黑髮男人戴著墨鏡的面容看不清表情,一身暗色的大衣及深暗色帽子連著他的座位本像籠罩在陰影中,現下卻在眾人的注視下異常顯眼。
他只是旁若無人的,慢慢的喝完了早前點下的血色飲料。
彷若白噪音般,看在他眼裡,找碴男人的嘴一張一闔的像擱淺的魚在吞吐般的滑稽,宛如在上演無聲默劇。
對於一個下班後只想找個地方慰勞一下自己工作辛勞的人而言,突然找上門來的麻煩可說是十足的敗壞興致。
奇爾現在的心情爛透了。
特別是在那該死的回憶又在夢境裡讓他偶然想起的今天。
「諸事不順嗎?」
他哼笑一聲,這才抬眼瞧向帶著酒意正想朝自己揮拳的倒楣鬼。
下一秒,巨漢的身體笨重的向後飛出,用力撞上不遠處的桌椅,發出磅的巨大聲響。
「真是無聊。」
奇爾站起身,無視早已習慣的關注目光直接走向吧台,在結完帳後逕自離去。
醉漢直到失去意識前都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見到了什麼事物,只是那些東西足足讓他做了一星期的噩夢。
他僅存的記憶只到那時奇爾看向他摘下墨鏡的那一刻。
那是名雙眼如血色般鮮紅,面容卻有著東方人五官的黑髮男子。
其實應該是前置劇情,不過摸到現在才打完,如果覺得排版太亂(?),F5後應該能看到噗首的好讀版連結。
接下來該準備趕任務一了。
arq12475: 我在想要不要乾脆讓他們在外面或是協會裡偶然遇見之類,再找個主題來對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