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劇情】
《縁》
(時間點:四期至五期間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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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tsurujima_shoko
latest #61
逐漸被日常沖淡的不祥預感在偶然遇上熟人時悄悄甦醒。那天銀狐出了趟遠門,熙熙攘攘的賞楓人潮裡看注意到那許久不見的黑色身影,她抱持著些許猶豫,帶了僥倖加快腳步走到那人的身旁,確定是友人後便出聲打了招呼。

肩並肩的短暫閒語,最後僅是留下今日鶴島翔子即將來訪的口頭之約。

這樣很好,銀狐心想。
微風揚起金與紅恣意落下的院子,透進宅邸裡等待客人,翻著新書的銀狐。
鶴島さん屆時出聲提醒後、直接從大門進來就可以了——
手中捧酒,想起稍早遇見荷田小姐時,對方嘴角揚起的邀約。

「荷田小姐,打擾了。」輕踏進好久沒來的地方,提醒著自己的到訪。熟悉的建築和樹木有著滿滿的既視感。雖然多次和銀狐在街頭擦身而過,但最後一次來訪似乎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仔細想想,大概是去年春天吧。
「是——」
銀狐闔上書本,隨意放在書櫃上方後便趕緊走向玄關。拉開門迎接赴約而來的友人。
「歡迎妳來,鶴島さん。」
嘴角上揚,她側過身示意對方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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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荷田小姐的邀約。」跟在主人的背後,屋子本身似乎沒什麼改變,但氛圍變得稍微不同、少了以往的寂寞空曠。荷田小姐也看起來更有氣色些了。 「近況如何呢?」
「妾身很好,日子過得算是安穩⋯⋯」
將客人領至客廳後拉門悄悄地再次推開——出現的另一道銀白身影拿著漆紅色托盤,將熱茶端到兩人面前,接著是點心、下酒菜和空酒杯。
「她是妾身的⋯⋯同居人,久世幽里。」
「初次見面,鶴島さん。」
面對第一次見面的高階厄除,煙煙羅少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氣息。輕聲招呼。倒是銀狐在向鶴島介紹時有些語塞生疏。
「初次見面,這裡打擾還勞您費心了,久世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同居人嗎?看著兩人細微的互動舉止而露出苦笑。不論如何,荷田小姐的確身邊多了陪伴呢。這樣的生活對銀狐來說或許也最好吧。瞬間想起某人後抿了抿嘴,卻迅速地轉換了話題,拿出伴手禮。
「我今天帶了伏見的清酒,若久世小姐不介意的話,要不要一起嚐嚐看呢。」出聲提議著。當時預想著京都的酒,荷田小姐應該會喜歡——
「那還真是令人懷念呢。」
來自家鄉的酒——許久未見,清酒的味道也早已沈澱在腦海裡。銀狐甚是感到歡喜,一旁的煙煙羅仍保持原來的笑容,婉拒了這趟小小的酒席。
「謝謝鶴島小姐的邀請,我還是等到下ㄧ次的機會吧。家裡有客人,要是同時我們的喝的醉醺醺的話,怕對鶴島小姐失禮。」
她稍稍望了下薰,離去前小聲地囑咐她別喝太多,明早還得去學校授課。
她什麼時候這麼有禮貌了?銀狐掩下心中的疑問,在煙煙羅離去後喝了口熱茶。

「讓您見笑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著,輕放下茶杯。
雖然可惜,但能理解對方的用意,所以點了點頭目送著久世小姐離去。
「請別這麼說,荷田小姐。可見久世小姐真的很關心您呢。」觀察了她們的表情動作後,內心所想的話就這樣誠實道出。何況以外型和行為來判斷,想必久世小姐也是妖異吧。

「不介意我這麼問的話,荷田小姐和久世小姐認識很久了嗎?」
「是的,認識相當一段時間了。」
薰誠實回答,微微頷首:「是妾身年輕時期的友人,幾年前才又偶然相遇。」
多年不見卻沒有任何改變。銀狐想起再次遇上她的那個夜晚,露出懷念的神情笑了笑。
--是很重要的人。
久世幽里在銀狐心中的定位在身體的每一處迴響。只是她不願意說出口--不好意思說出口。
「原來如此。」望向荷田小姐的笑容,不免為對方感到開心——比起上次,銀狐確實不太一樣了。笑容似乎變得更加溫暖、多一份感情,沒有之前如此逞強。這是好事吧,於是也笑著,因為彷彿能夠理解這份變化。
自己和妖怪望向庭院的金色風景,坐在沉默之中喝著酒、享用久世小姐端上的心意。一片片葉子漸漸落下。如果什麼都不說,或許可以一直保持這寧靜片刻,等待下次、或下下次的聚會也不遲?
但不管逃避多久,始終還是得遵守之前的承諾才行。
「那個——荷田小姐。」酒杯再次見底時,只好放下杯子。主動開口,打破風景所帶來的興致。「我查到了。」直視著銀狐紫色的眼睛,靜靜地等待對方的反應。
【怪異】荷田 薰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不愧是鶴島さん。」
銀狐的視線朝著右下微微別過,自然反應的微笑多了些煞風景的哀愁,隨後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鶴島さん會覺得妾身很蠢吧。居然會把、讓自己關進大牢的厄除給忘掉⋯⋯」
她愣了會兒,斟酌字眼。說是仇人的便有種自己是被害人的想法。但她至始至終只認為這都是年少輕狂、桀驁不馴所帶來的後果。咎由自取,一切錯在自己。
她望著染金滲紅的庭院。微風揚起的銀杏葉宛如那一夜被纏鬥濺起的泥濘。仍歷歷在目,卻想不起將自己拽在地上的厄除究竟是誰。

「那位厄除⋯⋯到底是誰?」
「即使那名厄除有報上姓名,往事也相當久遠了……所以絕對不是您的問題。」若不是每天懷恨在心,想必不論面孔或是名字都遲早會消失在記憶之中。甚至如果十紋動了些手段,身為高官的自己也不會過於訝異。

「但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希望您也原諒這裡的任性、給予我一些答案。」雖然長時間觀察了她的種種反應之後,荷田小姐處事相當理智,願意和厄除成為友人、站在同一陣線,也不覺得如今對方會做出任何衝動的行為,但出自於義務還是得確認用意。
「您知道這個消息後,打算做什麼呢?」 「啊,不論如何,這裡一定會好好回答,畢竟已經答應了您,何況……查詢紀錄雖然費時,但並非最高機密。」
簡單來說,任何有心的厄除或關係者,不論軍階身份都有辦法翻箱倒櫃地挖出來。如果自己不願透露,荷田小姐另外委託別人也行。
「打算做什麼⋯⋯」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心底深處的聲音悄悄響起。是啊,知道又能如何。人事已非,逝去的生命無法回溯,那幾年的笑容——伴隨著少女的笑容會不會在知曉了那位厄除的名字後有所改變呢。
「⋯⋯想要去看看他,看看他們一族在捉拿妾身後的日子如何而已。」
雖然也不知道是否能見上一面。銀狐將真心話全盤托出,事到如今她也沒有任何負面想法,殲滅進而復仇——她知道那僅是空虛。
「總之,拜託妳這件事真不好意思了,鶴島さん。」
「我瞭解了。不瞞您說,我和那名厄除的血親有些熟識,所以相信您也理解這裡的顧慮。」搖頭表示對方沒有造成自己的困擾。

「他的名字是『南風周作』,而南風一家代代之後都是厄除。若荷田小姐事後要找人應該不難……」觀察著對方神情的細微變化。
「南風⋯⋯周作。」
輕柔的嗓音在此聽來即將灰飛煙滅般地無力。闔上淺紫雙眼,輕揉著或許是錯覺的暈眩,茫茫人海面容的記憶中尋找那位厄除。曾經讓她不顧一切,置之度外只為見上一面的少女——兩人身旁不時會出現的那位厄除。
「周作⋯⋯」
細微地,曾經想起的酒紅色的身影刺進腦海。逐漸清晰的面容伴著疼痛來襲,跟著心臟跳動一股一股強烈收縮。
「代代也是厄除嗎、南風家⋯⋯」
喃喃自語似地,移開按著太陽穴的指尖,因為疼痛而微微皺起的眉間以咳嗽作為掩飾的同時漸漸鬆開。
「隨著名字好像滿滿浮現出樣子了,但是還不是很清楚⋯⋯妾身好像常常拜託他去保護玲——妾身以前重要的人⋯⋯」
有些恍惚地拼湊出逐漸恢復的記憶。薰伸手拿起茶杯——卻不慎打翻。灑出冷下的淺綠玉露。
「……給您帶來困擾了呢,荷田小姐。」雖然確實是單純的委託,但帶給友人噩耗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若現在需要獨處空間的話,我可以改天再來拜訪您。」需不需要通知久世小姐呢?一時閃過這個念頭,卻還是優先靜靜地拿出手帕擦拭方才濺出的茶水,看著白色布料被染成剔透的綠。

雖然有些擔心荷田小姐的狀況,如果自己的存在反而給對方帶來麻煩,就得尊重對方的意願才行。
「不會、妾身沒事⋯⋯」
薰輕咳了一聲,趕緊將翻倒的茶杯立起:「手帕請留在這裡吧,妾身洗好再還妳。」
銀狐仍舊露出笑容,又隨即扭過頭別開視線。
「只是突然想起很多以前的事,妾身不要緊。」
再次強調自己的狀況,薰稍稍揮了揮手,像是談論過去小小的難堪趣事般輕輕笑了聲——『不要緊』似是期望對方留下。
「好的……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麻煩您了。」

思考了一下。對方看起來並非「不要緊」,但如果留下的話,究竟還能為對方做些什麼呢?在沉默之中後再次開口。

「荷田小姐,或許我能為您做的只有解釋這裡對於南風家的片面評價、處事下來的印象,以及他們在厄除者之中的定位。不過在這之前……您願意談談『玲』的事情嗎?」有些事情也讓自己稍微介意起來。
「⋯⋯好的。」
究竟有多久沒向別人提起她的事情了呢--微垂的眼瞼含著淺紫的眼瞳,再次陷入思考。

「玲是妾身很久以前撿到的人類孩子。在人妖強烈對立的那個年代,妾身一手拉拔她長大⋯⋯那個厄除⋯⋯周作也像這樣不時會來造訪這裡,聊天、下棋,或是請教妾身其他怪異的事情。」
接下來呢--為什麼周作--為什麼那位厄除會將自己關進牢裡。銀狐再次輕皺起眉頭,更加頻繁地眨了眨眼。
「對妾身來說玲是很重要的人,我們相愛,但是最後⋯⋯夜裡遇襲,玲在妾身的朋友幫助下將她帶離遭厄除入侵的宅邸。一陣纏鬥後,醒來時已經在牢裡了。」

銀狐伸手撫上只剩下根部的右耳:「右耳也是那個時候⋯⋯」
似乎因為回憶而隱隱作痛,薰苦苦笑著。短暫沉默後便將話題繼續下去。
「出獄後不久妾身開始研究返魂術,這也是為什麼前幾年又回到牢裡的緣故了。」
想必鶴島也對這件事略有耳聞,銀狐便不再加以贅述。僅是拿起一旁仍留有溫度的茶壺替鶴島注茶,也替自己斟了些。
「原來是這樣嗎……謝謝您。」
看著荷田小姐臉上的表情和耳朵上的傷,喃喃自語著拿起茶杯。聆聽著好久以前令人惆悵的事件,忍不住思考著這位南風周作的為人。而究竟眼前的妖異為什麼經歷過這麼多還會選擇相信十紋,或許本人也一樣無解吧。
「當時沒有去探望您真是抱歉。」點頭表示有聽說荷田小姐的消息,但由於不確定前因後果,而關係者則相當低調,想必之中一定有不該去探討的內幕,打聽過程也遭受阻礙,於是則只能觀察、並且成全對方的尋人委託。

「那個,荷田小姐,關於返魂術這點……人類的時間對您來說想必短暫吧。」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使用非常手段。「那麼和人類相愛,明明知道早晚會失去這個人,這份感情究竟值不值得呢?」
「不、請別放在心上。」
銀狐小幅度地搖了頭,再次露出笑容示意對方無須在意。

輕拿起茶杯,杯裡的淺綠早已轉溫。雙唇輕近,抿了一口後才放下——注意不要打翻地小心翼翼。
「是呢⋯⋯」
人類的壽命又短又脆弱。又如煙火一般,爆發過後轉瞬即逝。
「就算是長壽的怪異,在世的時間也是一眨眼就過去了——沒有人能讓時間溯洄,壽命長短不同,但是一樣的是,只有一次機會。」
如果那時候這樣做就好了,如果那時候不要這樣做就好了——
「妾身認為,沒有任何感情是不值得的。和玲在一起的時候,妾身只想在這段期間想盡可能讓她幸福,即便時間短暫,但是在一起的當下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未來遇到什麼,過去有過什麼,現在兩人的心意相通的話,答案應該很明瞭了。」
銀狐的笑容中似乎出現了些回憶的苦澀。沒有人說定怪異與人類,人類一定會比怪異先離開,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
「祭典放煙火的時候,明明知道很短暫,可是人們還是會抬頭去看的不是嗎?」
對方溫柔的言語勾起了停留在腦海的回憶,所以只能靜靜思索著每一句印證在心裡的話。
「祭典的煙火嗎……您說的對。非常謝謝您為我回答如此任性的問題。」低頭表示感激。

「離題了呢。那麼,今天來訪目的也是為了替您解惑……」跟著一起苦笑。「這麼問可能有點籠統,但荷田小姐希望知道哪些資訊呢?」也跟著拿起茶杯,上面依舊冒著霧氣。
【怪異】荷田 薰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不用客氣。如果有妾身幫得上忙得請儘管說。」
銀狐仍是微微笑著,接著又抿了一口玉露。

「嗯⋯⋯妾身想去周作的墓看看他呢、」
他輕蹙起合髮色相同的眉,卻又帶著些許的無奈輕輕笑了聲。
「不過如鶴島さん所說的,往後是厄除世家的話這可行性大概⋯⋯」
「能讓妾身知道南風家在厄除裡有什麼樣的風評嗎?」
「屆時就拜託您了。」
確實身為妖異,今後荷田小姐能給予自己相當珍貴的各種忠告。

「抱歉,這裡沒能搜到墓地的位置。老實說……和我較熟識的也只有南風悠助長官……」思索片刻。

「長官的個性和工作處事都相當嚴厲,卻非常珍惜自己的家人,經常掛在嘴邊提起。」想到這點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妻子是妖異,女兒明良——南風少尉也是十紋的軍人。」
「長話短說,對於這個人,我的評價相當正面、也非常尊敬他。但至於其他的南風軍官們……」最後還是決定誠實告知。「極度厭惡妖異。如果日後和他們有近距離接觸,還請荷田小姐多多注意這點。」
「あきら⋯⋯還真是巧合的發音呢。」
在聽見熟悉的三道音節後又輕輕笑了聲。與南風之間的緣分仍然藕斷絲連地在諷刺的偶然裡。
「其他南風家的軍官厭惡妖異。但是他的妻子是妖異⋯⋯想必他們一定很辛苦吧。」
不只夫婦兩人,他們身為半妖的孩子,在這樣極度厭惡怪異的厄除世家裡或許更加痛苦。銀狐再度蹙著眉頭,多年來稍事進步的關係仍存有敵意,這是她再清楚不過的事情。
「好的,謝謝鶴島さん的忠告。」
事實如此,理性判斷下保持目前為止的生活步調應是最安全的方法⋯⋯
只是、應著連自己都相當厭惡的預感早已在心中悄然而生,和南風家的因緣似乎仍不止於其後代有著和她同樣的名字。
「讓鶴島さん調查這些真是不好意思⋯⋯一個不小心或許就會讓妳暴露在危險之中⋯⋯」
帶著滿滿歉意,薰重新矯正她的正坐,深深地灣深鞠躬:「對不起。」
「啊,請、請別這麼說。」對於突然的舉動感到不知所措。「由於部門和基本觀念使然,我和南風家族沒有太多交集……不過,既然您都提起了,這裡確實會多加注意安全,還請荷田小姐別放在心上。」
想必妖異的直覺都相當準確吧,這卻使人不禁感到不安,而各種巧合會漸漸勾起神經質的一面。除了自己升官或許出至於政治利益的產物,不知道外人是否也察覺到一些私事了?
「至於您方才說的那些,南風長官是許多人的榜樣,一直都是以工作和家庭為重。承受那股壓力在旁人眼中的確辛苦……卻從來沒有聽過他抱怨任何私事。是相當值得敬佩的一名男人。」

將空茶杯輕輕放下。「那麼,說到這裡……荷田小姐從今以後有什麼計畫嗎?」雖然先前就提過,對方只想知道他們的近況,但總覺得遲早的接觸或許難免。
「請您務必多加小心,鶴島さん。」
抬起頭後銀狐仍帶著略些擔憂的神情望著對方。從鶴島的口中得知的「南風悠助」聽來是位評價尚好的厄除軍官,若是遇上了起初或許不容易產生爭執。只不過就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這麼幸運⋯⋯
「坦白說,本來只是單純地想去周作的墓⋯⋯也想了解一下在這百年的歲月裡,他們的族人是否有把握住當時的機會好好發展。」
她輕聲嘆了口氣:「能夠不要主動接觸會是最好的、但是⋯⋯總有些妾身和他們的緣分還在的預感呢。」
語意至此便煞住了口。該來得總是會來。即便是通曉占卜、知曉各種驅邪避惡斬妖除魔法術的自己--活上百年也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緣份是指……名字上的巧合嗎?」喃喃自語著。

あきら說到底究竟是個普通的名字,但對於眼前的狐狸來說意義重大……只希望對方不要看到南風家族的成員而衝動行事。想起那位半妖雪女,突然也為有著片面之交的南風少尉感到掛心。

不過這一切究竟是噩緣或是善緣,或許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決定了。
「如果不是遇上人類祭拜的普遍時辰,或許可以趁人煙稀少的時候偽裝成人類上前勘察。但遺體處理畢竟是家族私事,或許會葬在家幕……」替銀狐思索著各種可能性。
「啊,但若是埋葬在軍隊的墓地或是公墓,或許要查詢確切位置會比想像中來得簡單。」當時怎麼沒有想到呢?
「荷田小姐,搜查的過程中也請您保重……這裡今後也還想多多和您一起喝茶賞景。」笑著望向庭院。
漸漸飄落的橘葉突然被一陣風給颳起。
「嗯⋯⋯如果只有名字上的緣分就好了⋯⋯」
真希望是自己多慮。但預感仍然存有著多變的不確定因數,她也無法馬上斷定。

「家墓的話就很難了呢,事情也過了這麼久,會埋在軍隊的墓嗎⋯⋯如果當時的捉拿確實是大功一件的話就有可能了呢。」
她也不明白是否該為此感到欣慰。作惡多端為非作歹,想起過去處處給人添麻煩的輕狂便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謝謝妳,鶴島さん。妾身的身手或許不像以前那麼靈活,但活下去的意志至少還是有的。」
語畢,舉起茶杯後視線悄悄往紙門的方向瞄了一眼,隨即收回,微微仰首將玉露飲盡。

「妾身也想還多跟妳喝酒聊天呢,妾身和鶴島さん的緣分看來也還會再持續一陣子喔。」
「能有這段緣份是我的榮幸。」聽到對方這麼說,一切都變得很平靜。

「活下去的意志嗎……」注意到了對方的視線。雖然一個人也能努力存活,但果然動機都是從旁人之中取得呢。如果從今以後也能平安度過每一天就好了。「荷田小姐,這裡說了這麼多……始終沒有怎麼幫上您的忙呢。但如果今後南風一家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會前來通知您的。」

道完後起身微微低頭。「今日依舊謝謝您的邀約。」
「別這麼說,能告訴妾身這些事情已經是幫了大忙。」
薰趕緊揮了揮手。她很清楚對方為了調查所冒上的風險--若真是出了什麼事,後果不堪設想。
「這裡才要謝謝妳⋯⋯鶴島さん。」
銀狐再次彎身向對方道謝。接著抬頭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微微漾起微笑。

「機會難得⋯⋯鶴島さん要不要留下來吃個飯呢?今天有買到很好的魚呢。」
結束略些沉重的話題,銀狐接著邀請對方共度晚餐。她瞇眼笑了笑,一如往常。
「啊,謝謝您的心意,但今天已經耽誤您許多時間,不便再繼續打擾您和久世小姐了。」帶著歉意地婉拒了。
想起銀狐望向紙門的動作,想必有更重要的人在耐心等待著荷田小姐一起好好吃個飯。

「聽起來像是不錯的菜色呢,不論做成什麼料理都相當適合。今晚兩位就好好享用吧。往後一定還有機會。」
被銀狐帶到前門後,重新戴上帽子。「那就請恕我告退了。」

想好好和另一名妖異道別卻也不見身影。或許正在廚房準備晚餐——
「晚安,荷田小姐,也麻煩替我向久世小姐道謝。下次見。」
【怪異】荷田 薰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這樣啊。那麼下次再一起去喝喝酒吧。」
晚了對方幾秒跟著站起,一同走向玄關。本來想要請幽里出來和鶴島道別,但想到她或許正專心地照著自己的教法處理晚餐,便索性打消念頭。
「好的。今天真的很謝謝妳,鶴島さん。回去路上請小心。」
銀狐輕輕揮著手,面上的笑容在目送對方的離去後多了些倦怠。直至鶴島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林中,銀狐才又拉上了木門。
秋風輕掃起門前染上夜晚的巴掌鮮紅。
==劇情結束==
謝謝鶴島中陪我交流這麼久........ 又長又一堆設定蹦出來的劇情,謝謝鶴島中不厭其煩地跟我討論 腦袋已經除了謝謝之外沒有別的詞了嗚嗚嗚嗚(
我才要大感謝薰中的邀約跟配圖 .......... 該喊的都在私噗裡面喊了,在這裡再謝謝薰中不嫌棄這裡時差組耐心陪我完成一個交流!真的很感動qqqqqqq

不然眼睜睜看著五期結束我又要一事無成了(
然後我還是忍不住拿出來貼了
【番外】荷田薰 - Google Docs
謝謝鶴島中寫了這一篇文......我也是該喊得都在私噗裡喊完了,該跪的也在私噗裡跪完了(?
總之除了謝謝以外說不出任何話了! 也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鶴島交流QQQQQQQQQQ
也謝謝薰中跟薰不嫌棄這樣的互動 剛好有靈感想讓鶴島在冬天摸摸毛就屬狐狸最適合了! 攝取一輩子的毛茸茸養分大滿足!(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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