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翊州城】
翊州城是個大城,愈大的城池就有愈多的利益,正如人的身上都有著足以藏汙納垢的小地方,大城市裡頭自然更不用說了,爭奪利益的幫派無一不在擴展自己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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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號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表面上他們是市場裡採買水產的最大商販,但實際上這裡負責收取每個水產商家擺攤利潤的五分之一,商中藏惡,惡中牟利是很多黑暗面人士的一貫手法。
理帳的張文興認為自己一直是個幸運兒。
他從很早就看出自己的姑舅鄧七是個能幹大事的人,是以他常常自告奮勇去處理一些繁瑣但實際上不需花費太多力氣的小事,靠著積功而升到永昌號的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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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名為永昌號的小幫派裡頭,他能靠著使役小弟勒索他人維生,再也沒有比這更理想的賺錢方式,而且鄧七是個雄才大略的人,永昌號日後如規模更大能收穫的利益也更多。
他沒想到這五年多所擴張的一切毀的如此輕易。
鄧七早就聽說最近翊州城很不平靜,之前負責運河的聚義渡、酒樓背後的蕭然亭一夕之間突然好像被什麼控制了似的,裏頭幫眾開始做出了不尋常的採買與行動。
為了應付可能的狀況,他還照著鄧七的吩咐去找了幾個功夫不差的打手來顧著,這些人就算不是第一流的高手,總也沒那麼容易被擊敗。
但直到今天,張文興才知道自己是何等愚蠢,那些功夫過硬的打手扺擋了大概只有五六招後,就像是草人般的被打倒在地。
對手只有兩人。
一名戴著斗笠的窈窕女子,手上提著兩柄銀光閃爍的子午鴛鴦鉞,由於開峰的外尖都無匹鋒利,能夠靈活運用這種武器的人並不多,然而寸短寸險的特質搭配極輕的份量堪稱是可怖的殺戮利器。
另一人卻頭髮理光,穿著破爛的黑色僧袍隨著風是飄盪,渾身肌肉糾結的好似座山,揮出的巨斧正鑲在一個打手的腦袋裏頭,白的紅的都染上了斧刃,光看即知那力道何等雄悍。
「真巧,還有個活口。」
和尚冽開嘴,沒有任何渡世之氣,反倒更像是沉迷血風和交鋒的修羅。
「看樣子還是個人物,就不知道他符不符需要?」
女子斗笠下的面貌尚稱清秀溫婉,語氣間透著母豹般的悍氣,如果她要咬死個人說不定也成。
張文興馬上就掌握了些狀況。
這兩人幾乎把永昌號裡頭武功厲害的腳色都挑翻了,卻沒有下狠手把全部人都殺光,加上之前的那幾個幫派堂口也沒有大事,代表消滅翊州的幫派並非是他們的主要任務。
他們需要人手。
而自己,可以滿足這個需求。
「小的姓張,名文興,在這個永昌號算得上把手人物,兩位大俠請問是否有些事情要吩咐?小的必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和尚瞄了一眼,轉過去對女子說道:
「這人不笨。」
「但也沒有太聰明,正合用。」
女子給出肯定的回覆。
這名和尚就這麼欺上去,揪起張文興的衣領把他提起來,強大的手勁使他以為要窒息了:「聽好了,佛爺要你去辦點事,如果辦得好,說不準你一輩子吃香喝辣,但如果辦不好......」
雖沒有明說辦不好會發生什麼,只是看到旁邊那幾具劈成兩半的屍身就足夠讓人心寒。
他絕不要像那些人一樣,像是雞狗那般被宰殺,死的毫無價值。
「小、小的一定辦妥!」
「很好。」
惡尊不需要用失魂客,就能養上無數條狗,只要他們認為自己的生命是有價值的就夠了。
而他們已經辦妥給狗肉骨頭的步驟,剩下的難纏人物就留給他們的頭子傷腦筋吧。
沒再搭理那條狗,兩人便趁著夜色抽身而退。
「三娘子,你知道為什麼佛菩薩不肯去救這個世界嗎?」
「自然不知,經書是你在翻的。」
「那是因為愚民早已失去了他們的慈悲和佛根,只剩下腐敗的慾望和卑微的祈求。」
「那大師你呢?」
和尚舉起那柄明晃晃的,沾著血腥的利斧:
「佛爺早已沉淪,就讓惡主來踐踏這片大地吧。」
❈拉線可討論❈
想請問佛爺最後那句話
只是單純的指"惡尊要搞事"了嗎XD? 佛爺的身分還是單純的佛爺(?
是的,就是單純說要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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