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記憶
"叮咚。"
  「嗯?現在這個時候是誰?」伊格從廚房冒出頭來,看著門的方向疑惑的問。
  「希爾夫大哥,我來了。」就在希爾夫應門後,門後走進兩人,是許久不見的賀伯特與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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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聽說你今天需要訂做工具,我來這裡幫你量測一些東西,然後這裡還有設計圖。」歐文自己走入店裡和伊格打了招呼,從海報筒拿出約定好的東西在桌上攤開。
  「阿,關於這個正好也有一些問題想要問,那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倒個飲料給你,現在還是開店前沒有準備好抱歉。」看著希爾夫與賀伯特的方向,他們好像在說些什麼,伊格拉開椅子讓歐文坐下,繞回廚房去拿出昨晚冰鎮的花草茶。
  「你們大概會什麼時候回來?」眼看著有空檔,歐文也對著門邊的兩人招手問。
  「可能會到中午以後,因為我要帶希爾夫去的地方需要整理,他答應我幫忙整理一部份的栗子園。」賀伯特說。
  「原來是這樣嗎?」從廚房出來的伊格正好聽見了對話,「那你們午餐呢?」
  「賀伯特會準備。」希爾夫拉上背包的拉鍊,提起油燈看了狀態,「我出門了。」與伊格道別後與賀伯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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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已經是秋天了,還是這麼熱呢…。」
  「恩,不過入夜之後就會變得涼快。」希爾夫回答。
  與賀伯特徒步在柳葉鎮上,這時就會特別感受到他負責任與熱心的一面,縱使今天約好了要去栗子園,但是他還是會特地看看鎮上一些金工店與加工物品店的狀況,還有道路與公共物的模樣,並且用平時來拜訪的笑容與所有的人見面,處理事情的手段也挺成熟的,久而久之就忘了他比自己還要年紀小的事實。
  「沒想到花了比平時還要久的時間,讓你久等了。」賀伯特與店家面談回來,先是和希爾夫陪了不是,還拿了店家招待的冰淇淋給了希爾夫。
  「謝謝,這是…地瓜口味?」搖搖頭要賀伯特別在意等候的事情,這些其實早在邀約前就已經說過了。
  「對阿,說到秋天果然還是烤地瓜吧。」從口袋拿出手帕擦了擦沾到手上的冰淇淋,賀伯特突然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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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也給歐文吃好了,他或許會喜歡。」常了冰淇淋的味道,鬆軟的口感搭上地瓜自然的甜味讓人忘了方才走路的炎熱,往一旁望去,很多拜訪柳葉鎮的人幾乎都拿了些吃,製冰機與冰淇淋機或許會是不錯的商機。
  「對了,伊格大哥喜歡吃什麼口味的啊?」
  「…?」突然被問了問題,希爾夫一個分心居然不小心讓冰淇淋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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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就在想你為什麼一臉茫然,希爾夫哥啥都沒告訴你啊?」坐在伊格對面的歐文忍不住好奇,一發問就命中了紅心,他忍不住調皮嘻嘻笑了起來。
  「希爾夫什麼都沒說阿。」難道真的露出一臉沮喪的模樣?伊格摸了摸臉又整理領子,故作輕鬆的拿起杯子喝茶,此時的自尊心使他不大想要看歐文的笑容。
  「一般都會講吧?」雙手搭在腦後,反正現在正事都已經討論完了,在這裡再待一陣子也不會怎樣,歐文翹著椅子說:「伊格哥和希爾夫哥也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吧?」看見伊格拿起杯子的手,無名指上有著閃耀的戒指。
  「所以你們哪個是哪個啊?」歐文又調皮的笑了起來說。
  「什麼哪個?我剛好在想等等要不要請你吃什麼的事情,我沒聽清楚。」當然聽懂了歐文在胡鬧,伊格話鋒一轉把話題給拉走。
  「啊!我要我要!上次那個夾著培根的麵包很好吃,我還想吃一次。」
「那你乖乖的等。」起身輕輕的在歐文的頭上砰砰的拍了幾下,伊格繞回櫃台後,打開調理機具清理雙手,準備開始忙早餐的事情,但是腦海裡卻一直迴盪著歐文講的。
  一般的情侶夫妻,應該彼此都會說一些事情,好比說喜歡吃些什麼,或是喜歡什麼東西,討厭什麼,最近的遭遇等等,不過現在回想起來,希爾夫幾乎什麼都沒有說。
  只有偶爾會臉色不好看的獨處,或是面露喜色的做飯,早上和白貓蹭鼻子打招呼,就寢前和朝起時的晚安和早安,然而這麼少的互動,彼此還是扶持著走過了幾個年頭。
  轉頭看著希爾夫代替磨好的刀具,他表達情感的方式還是有的。
  「伊格哥,想想還是不要給你請,我等等付錢給你吧。」歐文跑到櫃台前看了菜單說:「反正你請過我不少東西,那我還想要吃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他在菜單上伸手揮舞的又快又急,不過伊格依然記住了點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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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環境真好。」希爾夫坐在預設好的草蓆上休息,他聽見樹林間的風聲,還有頭髮不時會被吹起,四周看起來很是整潔,和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因為雜草什麼的都已經被處理好了。」拿下帽子搧風看著其他工人搬運收集好的栗子,「很謝謝你來幫忙,有時候我們早晚搖一次,還是沒辦法把栗子撿完,並竟這個園子太大了。」
  「不客氣,事情是我拜託你的,之後伊格制作甜點會需要用到不少栗子。」希爾夫面對道謝微微紅了耳根,還是一臉正經的解釋了緣由。
  「這些栗子處理好之後會分過去的。」賀伯特知道希爾夫容易害羞,便不在客套話上打轉,「這是題外話,你是不是沒有和伊格大哥說你要來採栗子的事情啊?」他突然問。
  「…恩,沒有說。」看起來天色好像快暗了,希爾夫把油燈挪到腳邊,搖搖頭說:「他並沒有問。」
不過就算問了會說,伊格一開始就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問吧?賀伯特忍不住在心裡想。
  「我還在想為什麼伊格大哥會會在聽到我和你有約的時候露出茫然的神情,還以為是前一天晚上沒有睡好,他昨晚失眠了嗎?」
  幾乎是在看著希爾夫把話問出來的瞬間,希爾夫整個臉像是溫度計一樣從底到上整個脹紅起來,張著嘴沒有說話,賀伯特有過幾次經驗,發覺自己可能不小心問了太私人的問題,急忙搖搖手撤回了問題,「我想說的是萬一沒有交代行蹤的話,萬一你發生了什麼意外,伊格大哥也找不到你,會很危險的。」他乾笑道。
  「我…我就在這座島上,不會不見的…。」氣氛好尷尬,希爾夫捏著寶特瓶發出霹霹啪啪的聲音,他為自己容易害羞的事情感到懊悔,一直以來明明有些事情只要像伊格那樣胡說幾句就可以扯開,但就是學不會,光是想到就會臉紅說不出話,搞砸了不少場面。
「不過,在好幾年前,我曾經因為夜晚獨自在沙灘上看不清楚而摔倒受傷過。」希爾夫還記得這個傷口在何處,輕輕隔著褲子觸碰底下的傷疤,雖然後來有縫合,不過癒合的沒有很好而留下了痕跡,伊格有時候看見了還是會露出愧疚的模樣,並不喜歡那樣。
  「那時候是他提著油燈來找到我的。」好不容易緩和了情緒,希爾夫轉頭對賀伯特說。
  「我知道,你有夜盲症看不清楚對吧?這樣真危險,所以還是和伊格大哥說吧?而且萬一被誤會就不好了。」看著慢慢轉暗的天空,賀伯特扇了扇風說:「本來還想要留你下來一起吃晚餐,不過今天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希爾夫淡淡的點了頭,提起他手邊的油燈,臨走前問了栗子相關的事情後,才踏上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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