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RI✿企劃用噗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限定交流With 瓦爾克
第二日:愚者的早晨】
黑鳶在離開教堂後又走了很久,不確定自己能到哪去,越過了鐘樓跟隱隱有著燈火的街道,鐘聲剛好敲了十一聲,在迷路了幾圈之後少年來到一棟有著純白屋頂的沉穩建築物,門牌前標明了『圖書館』。
latest #43
他推開有些陳舊的大門悄聲進入,並走進深處找了個被厚實窗簾遮擋住的窗前坐下,也許這裡會有些什麼……,但是比起那個,他走了太久了,一夜未眠的疲累和令人安心的書香很快奪去他的意識,這是黑鳶在玫瑰鎮睡下的第一個晚上。
◆夜巡◇ 女爵與狗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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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被陽光硬生生曬醒的她,睡眼惺忪地爬出被窩,緩慢的離開過夜的小房間,赤著腳摸索著前往廁所,
經過陰影處時注意到了有個物體,她的眼睛並不是很清明,腦子渾沌毫無思考的蹲了下來,
伸出右手摸上那東西

「呼...好軟」

她並沒有立刻發現那是個活人,只是覺得頭髮的觸感不錯而一個勁的搓揉

也沒有意識到,現在自己只穿著單薄的襯衫...。
「……」
好像聽見有隱約的鳥鳴,黑鳶很久沒有聽著機械運作聲以外的聲音醒來,但吵醒他的並不只是那個。
有什麼東西正在他頭上來回,那實在稱不上是溫柔的輕撫或輕拍,黑鳶還以為是自己做惡夢了,掙扎了下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
「……?!…嗚!」第一眼是被近距離靠近的人類嚇到了,那應該是人類沒錯,少年反射性躲開對方的手的時候撞上了角落的牆面,發出小小的嗚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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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讓他清醒了不少,頭卻有點暈,但他藉由窗外的日光看清楚這是一名女性,不知為何穿著單薄。
「……那個、請問…?」
黑鳶總覺得對方的視線並沒有在看他。
「疑...?阿...」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對不起......」甩了甩頭試圖打起精神,

揉著眼睛稍微湊近

「很痛...?」伸手又想摸上對方腦袋瓜子
對方的眼神十分迷濛,漂亮的金色眼眸靠近、但卻沒有張開,黑鳶覺得對方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了,在手再度伸過來時不習慣被碰觸的少年反射性地又往後退,但只能穩穩地貼上牆,他又沒想過要推開對方,於是僵在原地。
「我…我沒事……」黑鳶小幅度的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觀察眼前的女性,雖然生活過得太純潔了,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對於這衣衫不整的美景沒什麼特別的感想,在他的認知內會脫去衣物是因為受傷與生病 「那個、請問…您還好嗎?」他左右看看,幾秒內判斷對方並沒有什麼明顯外傷……除了看起來神志不清外沒什麼異樣。
伸出的手撲了個空,疑惑了會,收回手、環著腿

露出傻氣的笑容「沒事就好...」

「嗯?...很好...啾-!」

還沒回答完就打了個噴嚏,及時遮住才沒有發出過大的聲音,

揉了揉鼻子,按摩了下突突地跳的太陽穴

「在這裡睡...,不冷嗎?」沒有注意到自己是穿得過少
「不會……」他輕輕搖頭,身上英式的服裝布料有一點厚度,包裹著入眠還算能接受,畢竟也是春天了呢?黑鳶疑惑的看了看坐到自己面前的女子,那樣傻傻的笑容軟軟綿綿的,跟對方亂翹未整理的頭髮很像,是天空中蓬鬆的雲朵, 「您…看起來也不是這裡的居民呢。」
「...姆,對我不用用敬語啦...哈阿...」打了個綿長的呵欠

「恩...你也是吧?...點了訊息被送到這裡......」瞇起眼睛,頭枕在膝上
「過程有點記不得了…應該是,那個占卜師看起來很缺人手。」所以像是亂槍打鳥的到處抓人過來嗎?在那詭異的傳送過程中他一定是撞到了頭,黑鳶按了按後腦。
「啊…只是、習慣,」對人用敬語這件事,「那麼,請問該如何稱呼呢?可以…叫我黑鳶。」女性和人說話說到快要睡著這件事讓他忍俊不住勾起唇角,他又看了看對方想到了她剛剛說會冷這件事。
「您…會冷嗎?是被送來這裡只穿著這件…?」他依照自己的判斷得出結論,畢竟自己也是除了身上的衣物什麼都沒有了, 「…那麼、先披著這個吧,不要感冒了…」他想這裡就算是醫院也是一個醫生都沒有吧。少年慢條斯理地解下自己披肩的釦子要為對方披上。
◆夜巡◇ 女爵與狗奴
8 years ago @Edit 8 years ago
「黑鳶...?」用母語輕念了一遍「好特別...的名字,我的話、優拉......」

犯睏到說話有些怪異,隔了幾秒才回答對方的問句

「冷嗎...有點...這件?」稍微睜開眼睛往下望著自己的穿著

一件襯衫跟內衣...

?????????????

呆愣的看著對方幫自己披上披肩

過了好一會,當腦子開始運作正常,

查覺到自己穿得如此"隨興"時,

!?!?!?!?!?!?!?!?!?!?

!?!?!?!?!?!?!?!?!?!?

瓦爾克的臉頰瞬間炸開了鍋像麻辣燙一樣的鮮紅 表情震驚的不行,一時無法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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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優拉小姐…咦?…怎、怎麼了嗎?」他細心地替對方蓋好外衣,還把衣領整理好,抬頭在眼前的卻是托紅的面頰,黑鳶眨了眨眼睛想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有意識到對方呆愣住的原因,他遲疑地想要探探對方的額頭臉頰、現在呈現一整個發燙的色澤,可是又覺得十分冒犯,他的手伸在半空中不知道要怎麼辦。
「哦...恩,沒、沒有...」移開視線,抓著披肩一角

「那、那個,謝謝...我,有帶備用的衣服...所以...」

不同之前傻里傻氣的反應,瓦爾克神經繃緊的有些過頭

「讓你看到...這麼失禮的樣子,...真的不好意思」

身子縮的快成球狀
黑鳶聽著對方結結巴巴的語氣偏了偏頭,他還是不太明白這麼劇烈的反應為何, 「不用在意的……」他是不在意,不過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優拉小姐從、昨夜就在這裡了嗎?那…去多穿件衣服吧。」少年看了看眼前被披肩包裹的一團球,手按著窗框想要起身,但是在途中就因為沒有力氣而滑落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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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他實在不確定胸口的悶痛是因為老毛病還是他乾癟的肚子? 「抱歉、我好像……從昨天茶會之後就…。」就沒有進食了,過去會有人用各種方法把營養『傳送』至他身體裡,黑鳶從根本喪失了會飢餓的生理時鐘,而現在身體正在努力消化他為數不多的醣類跟脂肪蛋白質作為身體機能燃料,他覺得頭很暈,標準的低血糖。
「咦 !?」對方突然不適的模樣再次嚇到瓦爾克 ,緊張的靠近對方 ,做一些基本檢查
「你 … 都不知道要吃東西嗎 ?」微蹙起眉 「等我一下」急忙的往管理室回奔 ,沒多久 ,她端著一杯水及一罐糖跑回來
「呼 …真該慶幸這裡的管理員喝茶喜歡加糖 …,能自己把這杯喝掉嗎 ?」把加了糖的水杯遞到少年面前
他看著對方匆匆忙忙的來回,明明身體很難受卻對此景象感到有趣,從來沒有人會緊張於他的狀態,人們總是盯著他床頭的監視螢幕,然後給出所謂最好的『診斷』。
每個人的面容都一樣。
「因為…不會餓…」他悶著聲解釋,總是回過神來就空腹了很久很久,而且非流質食物吃太多還會讓他反胃。「……謝謝。」黑鳶接過溫水杯小口小口啜飲著,他想他現在給出的微笑一定看起來很虛弱。
「你的身體會餓。」瓦爾克皺著眉,

「很常這樣嗎?...你可能要去醫院拿點藥品預防一下...低血糖...」

越唸越小聲,變得像是喃喃自語,只能猜得出應該是各類藥品的名字與成分

過了好一會瓦爾克才察覺到自己又神遊了

「不好意思,出神了,...我再去拿點水,不過你這樣只是應急的處理」

「還是要記得吃東西。」

嘮叨著,跟老媽子似的
他把糖水喝了半杯後放下,聽見『醫院』這個詞輕輕蹙起眉。
很常,不過老實說的話對方好像會生氣, 「…不要緊…我好點了……」對於碎碎念的女性他的表情柔和了許多,「優拉小姐……很溫柔呢。」
「嗯、不過食物的話……除了茶會那邊,我不知道……」黑鳶開始思索,原來在這像夢境的地方也會感到飢餓,這下麻煩了,長期服藥的他幾乎沒見過正常食物的樣貌,生活經驗更是零。
「...」

「...是嗎?...或許是...職業病吧」

雙眼頓時參雜著許多情緒

瓦爾克對於"溫柔"一詞,如此詮釋到

是的,她所接觸到的環境、對象,是不認同溫柔以外的東西。

給予關懷是她的職責。

「??...,附近的商店街應該有超市,水記得喝光,別太急」

站起身「我去拿水,別亂跑喔」

說完就往管理室走去
職業病嗎?專門照顧人的職業?黑鳶只能想到這個。
「好的…」他順從的點頭(而且其實他一時半刻恐怕也爬不起來),繼續小口的喝著水,目送對方離去。
過了一段時間瓦爾克才匆匆回來,

穿著西裝(胸部也神奇地變成了飛機場)

、毛毛的頭髮也整理的整齊,

與之前邋遢的模樣成了強烈的反比

左手臂掛著黑鳶借自己的披肩

右手提著看來挺沉的鐵製水壺

「還好嗎?」

在對方面前蹲下,表情仍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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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優拉小姐…?」黑鳶眨眨眼用不確定的語氣問,回來的人雖然長得很相似,可是總覺得氣質都變得不太一樣了,「我還可以…」他把手中的空杯子放下,手扶著窗格想要起身,等待突然站起的暈眩感過去後總算是站穩了。
「超市?裡面有些什麼?」他是真的不知道,連普通商店都沒有逛過,這個叫超市的東西名字聽起來很超級。
「小心點。」

原本想伸手攙扶,但看對方靠自己站穩了腳步

便不再靠近

「恩...?超市有賣很多東西,像是食物、或者一些居家用品」

會這樣問,難道是個很少出門的孩子...?

但不可能連基本認知都不知道......

雖然疑惑,但瓦爾克並不想去詢問對方

畢竟每個人都有難以言語的心事
「唔…要用買的嗎…」黑鳶露出有點困擾的臉,他身上身無分文,而且比起那個他更熟悉的是醫院,他知道維生素B卻不知道紅蘿蔔原本的模樣,更別論如何料理。 「原本想著、也許睡一睡就會回去了……」
「連續睡10天可是有困難的 。」而且在睡夢中遭遇到什麼 ,可是完全無法反應
「金錢問題不用擔心,你只要補充好身體需要的營養就夠了 …能走嗎 ?還是我揹你 ?」放下手裡的東西 ,拉了拉袖口 ,似乎是來真的
「不…不要緊的……謝謝。」雖然知道對方是好意,可是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過於貼近的距離果然還是…無法,黑鳶低下頭的臉看起來有點薄紅。

為了表示自己可以他甚至放開了扶著窗框的手,試著往對方走近了幾步, 「優拉小姐……從什麼時候就待在這兒了呢?圖書館、有甚麼特別的嗎……」他自己是因為實在走得太累再加上不知道能去哪兒才找個室內的地方待著的。
「我知道了,不過不能硬撐喔,不舒服一定要說」

往旁移動幾步,讓出條路來,好讓對方行走

「昨晚就在這裡了,說哪裡特別...大概就是哲學類很多,

還有完全沒有近代的書籍吧」

思索幾秒後,給予了這樣的回答

「先出去買點早餐,不然你身體撐不住」

雖然也不保證對方走到半路會不會撐不住

...賭注嗎?還是該叫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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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或許這裡是個停留在過去的空間呢?」黑鳶陷入了短短的沉思,他對於優拉空出的走道勾起淺淺的笑表示感激,「好…謝謝您……我、」他正說著話,突然腳步間又拌了一下,慌忙之中扶住了一旁穿著西裝布料的臂膀,才注意到自己跌倒到對方的身上。

「…!抱、抱歉……」黑鳶頓時臉帶著尷尬的微紅,可是暈眩感又讓他站不直身。
!?!?

被少年突然的舉動嚇得不輕,而臉色陰鬱

不是因為被異性觸碰到的什麼羞澀情緒,

而是對方的摔跤差點嚇死自己,萬一再站的遠些

來不及扶住人的話...感覺真的要去醫院一趟了

「你應該向自己的身體道歉」兩手扶著黑鳶,眉頭微蹙

「這麼勉強...,來,我扶你去沙發上休息,

一直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會著涼的。」

不容對方拒絕的半拉半拖著,

帶他到靠在角落邊的雙人小沙發坐下

瓦爾克的力氣超乎想像的大。
「一直、都是這樣子……所以……」也習慣了。看著對方臉色不善黑鳶還以為惹對方生氣了,辯解的底氣頓時變得不足。
他順從(也無法反抗)的被帶至圖書館應該是供人休息念書的地方坐好。
「給您添麻煩了……」少年對自己的身體也感到苦惱,他是否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多想躺在那裡化為角落的一粒塵埃。
「... ...」

靜靜地聽對方的辯解

心底閃過各種思緒以及記憶

直到對方出口的下句話才回應

「知道添了麻煩就更該養好身體」

蹲在少年面前,輕拍對方的肩膀

接著默了幾秒,抿了抿唇,又開口

「不要自我放棄。」

她不確定眼前的少年所說的『一直這樣子』

所隱藏的含意

或許只是想起曾經得自己也說過同樣的話語 而產生了反應罷了 所以,她只能以旁觀者的角度說出冠冕堂皇的話
「看你這樣子真的不行,我還是出去找一點藥品跟食物給你吧」

瓦爾克起了身,鬆了鬆繃緊的肩膀
「……」不要自我放棄嗎?對他而言日復一日無法脫離的牢籠,何時有希望與願望可言,也何來放棄?他不知道該放棄什麼、還能放棄什麼,因為雙手掌心握緊的、只有虛無。

身邊的每個人似乎都希望他的病痛能夠好轉,可重複的試管與藥物試驗只有徒增他的痛苦,像個輪迴、沒有盡頭。

「……好的。」他不知道還能回應什麼,眨了眨眼睛說道,就像有人要他當個好孩子時他一貫的回應一樣。
制式的達應阿...。

朝少年笑了下,這笑容參雜了些不明不白的情緒

「在這裡的等一下,我很快回來」

語落,便轉身往出口的方向邁進。
「……」他輕輕對女性點了點頭代表聽見,而後目送她離開。
黑鳶輕吐出一口氣,讓身體埋到沙發裡頭,腹部在這時候不合時宜的發出了微小的聲音。
挺麻煩的呢,這身體……

但是,說好了不能放棄,不能夠、忘記、對他來說重要的事物。

黑鳶閉上眼睛,這點難受他還可以忍,所以只是伸手隨便拿了本對他而言最近的書籍閱讀以轉移注意力。
過約半個鐘頭左右,寂靜的大廳突然響起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瓦爾克提著一袋面包來到黑鳶面前「...這個,吃一點也好」

喘著氣說道,汗濕的髮服貼在前額,外套綁在腰際,整體凌亂了些

看起來是跑著回來的。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不小心的睡著了,見著匆忙的女性提了食物回來,還滿頭汗水。
「啊、優拉小姐……勞煩您了,先坐下吧…?」他感激地接過麵包,把包裝拆了開來,「謝謝…真的…」

然後他看了看對方。
「…您吃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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