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總是和一些混濁的淫聲穢語夾雜在一起，讓他沒有辦法好好聽清對方的言語，不論是搖晃的酒瓶，還是搖晃的吊燈，直至搖晃的天地都讓人目眩神迷，他和這名陌生人一定相識很久了，否則不會這麼熟悉，從男人的眉目、髮梢、指節到嘴角上揚的弧度都瞭若指掌。

「你有在聽嗎？」男人將上半身的重量都俯在了吧檯上，歪著腦門看他。
就連拉伸的頸線看上去都十分眼熟。

.

『舒服嗎？』他聽見自己諷刺的聲調迴盪在狹窄的室內，夾雜著濕潤的水聲和不知道是誰的粗喘。

他的聲音忽遠忽近，像是不停地切換第三和第一視角觀看一部自己主演的色情片，時而模糊的畫面說是馬賽克更像是被蒸騰的熱氣時不時地糊了眼。

『嗯……』
男人壓抑的聲音並非回答，他從那對迷濛的視線中知道對方根本什麼也沒聽進。

他掐著男人的膝窩將那雙長腿高高抬起，把自己深深地嵌進內裏，找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位置，用磨人心智的動作沉穩地輾壓。

『啊啊、嗯……！』
男人隨著他的節奏叫喊出聲，向後仰起了頸，繃出被汗水沾濕的肌理。
從胸口到小腹，都染上淫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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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甩頭想將自己拉回現實，男人衣著完整地坐在他的眼前，灰色西裝只因為懶散的姿勢而拉皺了一點。

甩頭的動作讓他看起來像在回答。

「──啊啊、沒有在聽啊。」

男人並沒有很在意的樣子，他幾乎醉了，啣著酒杯輕輕嚙咬著杯緣。

這是他們第四或第五次的見面，說不清楚是誰纏著誰，每次都像一場追悼會，環繞著一個不能出口的主題，男人總拉拉雜雜地說一些摸不著邊的事情，像是他有個小徒弟，之類的等等。

..

『嗯、嗚……快、快點……』男人的手洩憤似地抓著他的背，略帶撕裂的疼痛感拉拽著神經。

『緩著點啊，你今天還沒哭呢。』

『……你這個、惡靈！』

他像是聽見什麼有趣的事情一樣大笑起來，探手用力搓揉男人的跨間，感覺攀在身上的手一時的脫力，他將對方擁緊，狠狠地晃動那具軀體。

..

雖然不到紳士的地步，但他其實還算是個溫潤的人，那些閃爍的畫面讓他面紅耳赤，幸虧是在酒吧裡，能將錯都推給酒精。

你是誰、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呢？他從來不曾問出口，一如男人也從來不問他的名字，他不知道這場哀悼會什麼時候會結束，也許很久，也或許今天就是最後一次，男人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又像是隨時都會重新站起，像第一次見面時那樣輕描淡寫地說，那傢伙自顧自地去當神了，把我們扔在了這裡。

他忍不住伸手去撫摸男人的臉頰，如在那些幻象裡一樣。

這是他自己的手，卻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更像別人的，彷彿自己才是這副軀體的外來者。

...

男人看著他，隔著嘴皮用舌頭頂了頂他的掌心。

...

「舒服嗎？」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迴盪在狹窄的室內，夾雜著濕潤的水聲和粗喘，男人跨坐在他的身上，手上抓著一枝大紅色的口紅。

他從色情旅館誇張地鋪滿整面牆的鏡子上看見自己的倒影，一個狼狽庸俗的男子，頰上歪歪扭扭地塗著兩圈大腮紅。

男人在哭，澄黃色的眼睫毛抖落豆大的淚。

抖落著抖落著，像一秋天的麥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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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跪著看完QQQ天啊好棒!!!!!!!! 謝謝佐降嗚嗚嗚QQQQQ

好喜歡你描寫的宏志的心境QQQQQQ

好喜歡!!!!

fisher823769: 我才是謝謝你不嫌棄...拖這麼久終於還完ㄌ!!!(乾

fallenbroken: 謝謝喜歡QQQ好冷喔我光打字就打很久(乾

喜歡!!!!

rayndark: 謝謝喜歡!!!!!!!

T T已經激動到要哭出來了，好想看你筆下的師徒肉←警察

d240063327: 謝謝喜歡!!! 我對茂夫目前還很正派(昨天明明在畫戀童圖

靈幻單方面主動勾引我很可以←警察

d240063327: 我也是 我也可以 我懂(好了喔

!!正派的茂夫&積極的師傅...!!

「我覺得我們一見如故。」
「我們確實是故人，但不是浪漫的那種。」
原本想寫的很蘇的台詞結果放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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