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站要分開時牛島突然叫住他。怎麼了？他回過頭，已經準備要跨出的右腳又再踩實，卻又沒有要整個轉回來的意思。

今天是你生日吧。牛島說。

是啊，瀨見有些摸不著頭緒地說。牛島的表情沒有變化，他在那瞬間突然啼笑皆非。那又如何，他差點那樣說，最後還是吞了回去。

牛島點點頭，隔著兩步的距離說，生日快樂。

他看向他，正想著該說些什麼，列車進站的風就刮了起來。回頭見，最後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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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個週末之後天氣又再冷了一些，明明已經引退了，瀨見還是在清晨出門搭車。

抵達校門口時還很早，像是被什麼驅使著似地還是來到了體育館門口，瀨見想起了一年級時來晨練不管或早或晚牛島都一定已經在那裡了。某一天他起了個大早，終於第一個踏入體育館，卻意外發現體育館空蕩得過分。他記得自己站在底線開始發球，發到第十一顆時牛島就出現了。

他看向他，以為會在那張臉上看到些許的驚訝或者錯愕，然而牛島只是打了招呼就換上球鞋，開始簡單的伸展。

總是那樣的，當他以為自己已經站在可以與他平高時才發現牛島始終不站在那裡，他在的地方和他們立足之地不太相同，瀨見以為只要一咬牙就可以追上去。也不是沒有人到過那裡，不過不是他，也不是白布或者天童，他想或許要能站在對面的球場上才能真正到那個地方。

他一個回神，體育館裡傳來擊球劃破空氣的聲響，還有工的吆喝聲。去看一眼，還是算了吧，不如回教室把筆記拿出來在上課前再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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