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薩維先生,用早膳嗎?」賽威斯特在樓梯口看著凱薩維下來,便微笑問道,雖然賽威斯特在餐廳已經準備好了一人份的餐點,但賽威斯特看得出來對方心情並不好,所以還是決定採用詢問的方式。
「我沒胃口,讓你白準備了。」凱薩維看著賽威斯特搖搖頭之後道著,畢竟凱薩維現在真的沒胃口吃東西,雖然已經在窗台坐了很久,但是凱薩維總覺得心情還是沒有好多少。
「凱薩維先生似乎心情很不好呢?」賽威斯特笑著問出了一個廢話,畢竟賽威斯特也看得出來,但卻還裝作不知道似的開口詢問。
「……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問廢話?」對於賽威斯特的話,凱薩維倒是非常自然的賞了賽威斯特一個白眼之後語氣明顯不善的反問。
「那還真是失禮了。」賽威斯特沒有被凱薩維那不善的語氣影響,依舊臉上掛著笑容,接著朝著凱薩維躬身後,便走向餐廳,打算收拾已經放好的餐點。
「……先放著吧,等下搞不好心情好了會有胃口吃。」凱薩維跟著賽威斯特一起走往餐廳,看著賽威斯特準備收拾餐點的動作,凱薩維停頓了下之後對著賽威斯特道著。
「可是凱薩維先生在窗台坐到早上也不見心情好轉呢?」賽威斯特聽到這番話,停下了手,然後轉身看向凱薩維並笑著說道。
「啊啊、確實。」凱薩維聳肩道著,不過語畢之後凱薩維倒是直接坐在位置上,然後一手支著頰另一手拿起餐具直接戳著餐盤裡的食物。
「您不試著讓心情好些嗎?」賽威斯特看著凱薩維正在戳食物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總覺得想起文森特小時候的樣子,似乎感到有些懷念。
「不知道該怎麼讓心情好。」凱薩維倒是很直接的回答賽威斯特,不過雖然回答著賽威斯特,但凱薩維卻完全沒有看向賽威斯特,而是繼續用餐具戳著食物。
「嗯--」賽威斯特思考了下,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便笑著開口說著:「那麼,吃點甜點如何?這說不定會讓心情變好呢。」
「……我該覺得你把我當小孩子嗎?隨便。」賽威斯特的話讓凱薩維忍不住翻了白眼,接著才將視線看向賽威斯特之後問著,但是卻還是補上了回應的話。
「怎麼會,那麼請凱薩維先生稍待一會。」賽威斯特笑著朝著凱薩維躬身之後,便往廚房走去。
「明明就像把我當小孩。」凱薩維無奈的道著,但是看著賽威斯特走往廚房,凱薩維思考了下倒是跟著起身跟了上去,至於被凱薩維戳爛的餐點自然被放置在那裡。
凱薩維會跟上其實只是想看看賽威斯特怎麼做甜點的,搞不好能學。
賽威斯特自然有發現凱薩維跟了上來,但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走進了廚房,拿出一個盤子,接著從冰箱內拿出事先裝了什麼的小碗,將小碗放置在盤中,迅速且毫不猶豫的拿了幾個瓶瓶罐罐的東西再往碗裡加去,接著再瞬間放到冷凍庫急速冷凍幾秒後,便拿了出來。
「凱薩維先生既然都在這了,那就在這兒吃吧。」賽威思特笑著將盤子放到廚房的桌子上,而碗中卻看起來什麼都沒有,好像只有水,但隨後賽威斯特隨後卻拿出了點火器。
「……你確定是吃不是喝?」凱薩維看著賽威斯特迅速的動作,然後看著賽威斯特放在桌子上的盤子上的碗裡像是只有水一樣的東西,凱薩維有些困惑的看著拿出點火器的賽威斯特偏頭詢問。
「當然是吃囉。」賽威斯特笑著說完後,便在那像是水的水面上點燃了火焰,火從一開始從藍色,卻慢慢變成了鮮艷的紅色,然後水忽然像是變多了一樣,像噴泉似的慢慢的增加了水量而溢出了碗,開始流到盤子上,而那看似水的液體,就像被火焰所沾染一樣,也從透明色漸漸染成了紅色。
「……哎?」凱薩維看著賽威斯特點火之後碗裡的液體的變化,凱薩維先是一愣,然後立刻感到有些新鮮而目不轉睛的盯著碗看,畢竟在葛洛里西亞絕對沒有這樣的甜點,這讓凱薩維感到有些有趣。
賽威斯特微笑的看著凱薩維的反應,然後等火熄滅後,盤中以及碗中已經是滿滿像是紅色液體的東西,然後賽威斯特拿出了一個類似滴管的東西,朝著碗內滴了一滴不知道是什麼的液體下去,瞬間從滴下去的地方開始從紅色變成了紫色並且慢慢的膨脹了起來。
「這什麼甜點?」凱薩維感到有趣又新奇的看著賽威斯特的動作之後碗裡的東西的變化,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邊好奇的詢問著賽威斯特。
「這是為了文森特少爺所研發的甜點。」賽威斯特笑著說完之後,再拿出另一個滴管,朝著盤中的紅色液體滴了下去,瞬間盤中的紅色全變成了藍色,然後並不是膨脹,而是開始慢慢的自己聚集了起來,變成了一顆一顆的小球,但其實這藍色的小球是像魚卵那樣,咬下去是液體狀的,只有碗內紫色膨脹的物體才是吃的,口感大概跟慕斯差不多,但也像冰淇淋一樣的東西。
「您可以吃吃看了。」賽威斯特說著的同時,便遞給了凱薩維一個小湯匙。
「好厲害,怎麼做的?」凱薩維目不轉睛的看著賽威斯特的動作和盤中紅色液體的變化,凱薩維新奇又好奇的詢問著賽威斯特。
「好。」凱薩維點頭之後接過小湯匙,然後先吃了一口碗內紫色的膨脹物體,口中冰且入口即化的口感讓凱薩維還挺喜歡的,接著凱薩維又換成用湯匙舀起盤子上藍色的小球放入口中,才剛咬下就有甜甜的液體流入口中,雖然紫色的膨脹物體也是甜的,但是兩種吃起來的味道倒是不太一樣。
「很好吃!」凱薩維露出了笑容對著賽威斯特道著,現在的凱薩維根本就跟小孩子沒有兩樣,明明不久前才覺得賽威斯特把他當小孩子,但是現在卻真的跟小孩子差不多了。
「謝謝,如果您吃膩了,或者如果更喜歡酸酸甜甜的味道,可以將藍色的球放到碗裡弄破。」賽威斯特笑著補充了這樣的話,明顯的就是這魔術還沒結束一樣。
「好。」聽見了賽威斯特的話,凱薩維很好奇的舀起一些藍色的小球放到碗中弄破,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賽威斯特只是笑著看著凱薩維的舉動,在藍色的小球破掉漏出藍色的液體,一碰到紫色的膨脹物時,瞬間又變回了紅色,而且只有沾到藍色液體的部份是紅色,其他還是紫色的,「您可以吃吃看了。」
凱薩維看著沾到藍色液體而變成紅色的膨脹物,又看看其他沒有沾到的地方還是紫色的,有些好奇的用湯匙舀起紅色的部分含在口中。
雖然口感還是一樣入口即化,但是味道卻變成酸酸甜甜的了,這讓凱薩維有些新奇的笑了起來。
「真好吃!可以教我怎麼做嗎?」凱薩維開心的笑了笑道著,接著凱薩維看著賽威斯特笑著詢問。
「當然可以。」看著凱薩維似乎心情變好了,賽威斯特依然微笑著,然後想起什麼似的,補充了句:「那您要先吃完早膳嗎?」
「謝謝,我想回去做給母親看看,這樣母親應該也會很高興。」凱薩維笑著對賽威斯特道謝著,又含了口碗中的膨脹物進口中邊呢喃著。
畢竟母親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基本上大部分的時間都必須在房間休養、只有從小陪伴母親的侍女會一直在房間裡陪伴母親,而身為父親的魔君雖然也會常常回房間陪伴母親,但是母親基本上無法離開宮殿、能離開房間也只有父親帶母親去後花園散步的時候。
因此就算母親雖然本性與其他惡魔相比較為和藹討喜,但母親卻也因為常常悶在房間裡而顯得鬱鬱寡歡,而雖然凱薩維擔心母親的狀況,但魔君卻不希望凱薩維太常去房間打擾母親休息,因此凱薩維很少會去探望母親。
現在看到賽威斯特的這個甜點才想學起來回去做給母親看看,這樣說不定母親也會很開心的。
「好。」凱薩維不忘點頭回答賽威斯特,不過卻還是吃著甜點沒有要回餐廳的打算。
「原來是這樣,不過製作材料目前只有我有,那就給凱薩維先生帶一些回去吧。」賽威斯特只是笑著回答,畢竟一般的食材可做不出這種效果,自然委託了一些人,摻了點魔法進去,所以這製作的材料只有賽威斯特有。
「好,謝謝。」凱薩維點點頭笑了笑對著賽威斯特道謝著,語畢之後凱薩維才端著甜點往餐廳走。
「不客氣。」賽威斯特說完便跟上凱薩維,並沒有想刻意開口問對方是否心情好多了,只是笑著陪同在一旁。
凱薩維將甜點放到餐點旁邊,接著才坐下之後開始吃起剛剛被凱薩維戳爛的餐點,不過凱薩維邊吃餐點還不時拿小湯匙戳破甜點盤子上的幾顆藍色小球,只是單純覺得這樣很好玩,很明顯完全沒有這樣根本就是小孩子行為的自覺。
賽威斯特只是站在一旁看著,笑容並沒有退卻也沒有其他變化,最多只有感到有些懷念。
凱薩維將餐點吃完之後才又繼續吃著甜點,然後看著一直站在旁邊的賽威斯特,思考了下之後開口。
「有機會多教我做點東西吧,可以?」凱薩維看著賽威斯特偏頭笑著詢問著,不過雖然是詢問,但語氣中卻帶了點不容拒絕的感覺。
而凱薩維會想多做點東西,除了文森特在葛洛里西亞的時候凱薩維能做給文森特吃以外,也只是凱薩維剛好想到、如果他會做更多東西的話就能多做給母親吃,這樣母親也會很開心吧。
「當然可以,這道甜點就連少爺也會做呢。」文森特在夫人過世一年之後,曾經忽然向賽威斯特請教作法,不過賽威斯特並沒有過問理由。
「咦?文森特也會嗎?」凱薩維有些好奇的看著賽威斯特偏頭,凱薩維以為文森特應該不會做,所以現在聽見賽威斯特說文森特也會讓凱薩維除了好奇之外也有些驚訝。
「是的,不過少爺也只向我學了這道而已。」賽威斯特笑著回應著凱薩維的話,話中之意當然是文森特除了這道之外,全部都沒學過,雖然仔細想想或許往後也用不到了。
「為什麼只學了這道?」凱薩維有些困惑的看著賽威斯特詢問著,畢竟文森特其他都沒有學只學了這道甜點實在讓凱薩維感到很好奇。
「我並沒有追問少爺理由,畢竟那時夫人才過世沒有多久。」對於活了千年以上的吸血鬼而言,一年是非常短的時間,所以賽威斯特才會用這樣的說詞。
「……這樣啊……」凱薩維點頭,雖然想說要去詢問文森特,但是又覺得文森特肯定不會說,所以凱薩維打消了這個念頭,但是一想到文森特瞞著凱薩維很多事,瞬間又讓凱薩維不高興了起來,凱薩維有些煩躁的用小湯匙戳著甜點。
賽威斯特對於凱薩維的反應,大概知道對方到底在為什麼而不開心,因此便笑著道:「少爺回來之後就封閉了內心,不會把事情跟我們任何一人訴說,就連小時候少爺不開心時可以逗他開心的甜點都不再有作用。」這個甜點本來就是賽威斯特為了逗文森特開心而製作的,對小時候的文森特很有用,但那三年之後完全沒有任何效用。
「……感覺要讓文森特說心事很難……」凱薩維喃喃自語著,但手上戳著甜點的動作還是沒有停下,對於無法讓文森特對凱薩維說實話這點,其實讓凱薩維感到有些無奈又煩躁。
「是很困難,就連最疼愛少爺的夫人,少爺也從未將心事道出。」賽威斯特笑著說道,雖然還是有辦法能知道文森特的想法,就是少數擁有讀心術的吸血鬼,不過找了想必文森特會很生氣吧。
「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做。」凱薩維呢喃著,煩躁不已的凱薩維忍不住一直又戳又攪著甜點,總覺得凱薩維這幾天常常會有不知道該怎麼做的心情,這讓一向隨心所欲的凱薩維感到很煩亂。
「您就照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好?」賽威斯特只是隨口提了個建議,畢竟文森特似乎怎麼迎合也沒有作用,這個賽威斯特倒是很能感受得到,既然迎合本來就沒用,也沒其他方式,所以賽威斯特只是單純的要凱薩維做自己就好了。
「……我自己的想法嗎?感覺如果照著我自己的想法做,很容易害文森特受傷。」賽威斯特的話讓凱薩維呢喃了聲之後無奈得苦笑了下,畢竟凱薩維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很好的人,所以凱薩維才會常常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文森特。
「少爺或許對受傷並不是這麼在意?」畢竟昨日文森特還在房間把自己的手臂劃的亂七八糟,雖然並不是故意的,不過文森特似乎對受傷的在意度確實變得非常的低,這是賽威斯特觀察很久後的結論。
「……他不在意但我挺在意的不是嗎?」賽威斯特的話凱薩維沒辦法反駁,畢竟看昨天文森特弄傷自己都不自癒以及之前被凱薩維那樣傷害都沒什麼特別大的反應就能看出來,反而是凱薩維緊張得要死。
「這確實呢。」賽威斯特只是笑了,畢竟凱薩維緊張的樣子,賽威斯特自然也有看見,所以也不太需要過問的太多。
「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麼做啊。」凱薩維無奈的嘆息了聲道著,似乎發洩情緒夠了,凱薩維才開始繼續吃著甜點。
「那您就把想得到的各種方式都試試看如何?」畢竟就算是研發甜食,也是各種方法都得嘗試一次過才能得到最好的答案,賽威斯特認為人與人之間也是一樣的模式。
「……我想得到的方式都試試看嗎?我努力試試吧。」凱薩維低聲呢喃著,接著點點頭笑了笑回應,然後繼續吃著甜點。
賽威斯特笑著點了點頭,接著看著凱薩維吃著甜點,停頓了許久,賽威斯特便忽然開口道:「若是文森特少爺沒有發生那種事,想必性格會與您十分相近吧。」
「嗯?你指得是……自我獨尊我行我素?」賽威斯特的話讓凱薩維愣了下,接著凱薩維想了下之後偏頭詢問著,畢竟若要說凱薩維本來的性格就是如此,不過最近似乎、有點、變了?
「嗯--算是?以前的少爺可任性了。」賽威斯特說完便笑了出來,畢竟賽威斯特覺得那樣才像一個家,直到文森特回來之後,整個家的氣氛就全改變了。
「……我倒希望文森特一直保持那樣,畢竟因為有家人寵而且沒有遭遇什麼不順才會這樣。」凱薩維聽完了賽威斯特的話之後沉默了下,接著凱薩維輕聲的道著,苦笑了下。
畢竟凱薩維就是被家人寵而且完全沒有遭遇到任何不順,所以凱薩維的個性才會這樣,因此其實聽到了賽威斯特的話,凱薩維只覺得心疼文森特。
「……現在的少爺,大概是只要覺得有辱家族門風就會淡定的選擇死亡的人了吧。」賽威斯特覺得現在的文森特就像為了什麼才活著,而不是為了自己,所以才會這麼不怕受傷,因為也不懼怕死亡。
「……對,所以……我很不希望文森特傷害自己,但是雖然言靈的效用讓他不能自主傷害自己……不過漏洞似乎有點多,所以昨天文森特還是弄傷自己了。」凱薩維沉默了下,接著點點頭之後苦笑了下呢喃著,感到煩躁的凱薩維嘆息了聲之後伸手撫著額。
「我想少爺做事自有分寸,凱薩維先生可以不用這麼擔憂的?」昨天的事,在賽威斯特的眼中也只是想練就掏甩技巧,即使學會了這個的用途一定非常糟糕,但至少沒事不會真的去做。
「……但我還是很擔心,我可不希望他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我挺怕會失去他的。」凱薩維苦笑了下搖搖頭,語氣無奈的輕聲呢喃著,最後凱薩維索性將眼前的餐盤和碗盤往前推之後趴在桌上。
「如果少爺現在不希望您死,而沒有少爺的您一週後就會死亡的情況下,想必少爺應該沒這麼輕易死去的?」雖然賽威斯特猜想可能文森特是對凱薩維有虧欠之心才會這樣做,不過至少也能維持好一段時間了。
「……這麼說也是。」聽見賽威斯特的話,凱薩維才想到若是沒有了文森特,凱薩維確實在一週之後就會死去的事,於是凱薩維便笑著點點頭呢喃著,所以基本上凱薩維應該不用太過擔心才對。
看凱薩維終於又笑了出來,賽威斯特才決定不再多說什麼,免得又勾起凱薩維在意的事情讓對方心情又不好了起來。
凱薩維坐在位置上伸了伸懶腰,接著看著賽威斯特思考了下。
「嗯--教我做剛剛的甜點吧,如果教完還有時間再來做其他東西?」凱薩維看著賽威斯特偏頭笑著詢問。
「好的。」賽威斯特笑了笑,接著帶領著凱薩維回到廚房開始與昨日一樣,整個白天都用來教導凱薩維做各種餐點以及甜點。
而將近下午的時候,看著凱薩維將一道甜品做完,賽威斯特倒是忽然開口說了:「最近給少爺的晚餐就給您做吧?畢竟少爺能吃的時間應該也不長了。」
「嗯?啊、好,我知道了,不過為什麼文森特能吃的時間應該不長了?」凱薩維突然聽見賽威斯特的話愣了下,凱薩維先是點頭之後又有些好奇的偏頭詢問著。
「您知道嗎,聽說以前在這個世界的吸血鬼,是除了血液以外的東西都不會吃的。」賽威斯特只是笑著這樣開口說,至於凱薩維有沒有聽懂,只要看對方怎麼回答的就知道了。
「……所以文森特吸我的血的次數越多,他就越不需要吃這些食物了對嗎?」凱薩維聽見賽威斯特的話之後思考了下,接著偏頭詢問著賽威斯特。
「一旦吸食血液的次數越多,吸血鬼對於其他食物的味覺就會開始降低,最後只能吃出三種東西的味道。」賽威斯特畢竟活了千年之久,地下室那些書籍早就全部背在腦袋裡了,雖然文森特知道這件事,不過文森特更傾向於喜歡自己解決而非求助於人。
「……突然覺得我真的害了文森特呢……」凱薩維聽見賽威斯特的話,忍不住嘆息了聲之後輕聲的呢喃著。
「不過是哪三種東西的味道?」不過凱薩維倒是有些好奇的詢問了下,畢竟凱薩維只想得到其中一種是血,那另外兩個呢?
「血液、水果跟酒精。」賽威斯特依舊保持微笑的說出這三樣,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開了口:「不過少爺很討厭喝酒。」
「……啊、我曾經餵文森特喝酒過,我知道。」賽威斯特的話讓凱薩維停頓了許久,接著凱薩維隨口應了聲道著。
「少爺酒量很差的。」賽威斯特笑了笑,畢竟都看文森特這麼久了,賽威斯特自然也有看過。
「我知道,而且喝醉之後……挺好玩的。」凱薩維點點頭,回想了下之前文森特喝醉時的反應,凱薩維忍不住低笑了幾聲道著。
賽威斯特笑了笑,才想開口回些什麼卻好像愣了幾秒,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直接道著:「那麼,就請凱薩維先生來準備晚餐吧?畢竟少爺好像也已經醒了呢。」
「你怎麼了?」凱薩維見賽威斯特似乎愣了幾秒,有些困惑的詢問。
「哎?今天怎麼醒很早的感覺?」賽威斯特接下來的話讓凱薩維一愣,接著立刻動手準備起晚餐邊好奇的詢問。
「不,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很懷念的事。」賽威斯特只是笑著回答,然後朝外看了下天色,「畢竟太陽也即將下山了的緣故吧。」
「好,那我準備快點。」賽威斯特沒有直接說想到了什麼大概就是不想說,所以凱薩維也沒有再多問,只是笑了笑對著賽威斯特道著,語畢之後便準備著餐點。
等將餐點準備完畢之後凱薩維將準備好的餐點放到賽威斯特已經準備好的托盤上。
「那我先上去陪文森特,今天謝謝。」凱薩維笑著對賽威斯特道謝著,語畢之後凱薩維便端著托盤上樓。
「不會,往後少爺就拜託您了。」賽威斯特笑著,接著向凱薩維躬身,忽然的說出了這般話語。
而這時的文森特因為今天答應凱薩維要出門的緣故,已經起床梳洗完畢並且已經變身了,而變身後的文森特目前正在鏡子前。
「嗯?好。」賽威斯特突然的話語讓凱薩維愣了下,但是凱薩維隨後就點點頭笑了笑回應,回應完之後凱薩維便直接上樓,伸手準備將門打開。
即使聽到開門聲,文森特依舊沒有將視線從鏡子上移開,現在的文森特變成的模樣是一頭有著灰白色長髮及腰,以及那不知道是藍色還是綠色的漂亮眼眸的女性,身形明顯的矮了文森特一大截,但骨架更加纖細及柔弱,而樣貌仔細一看卻會發現似乎跟文森特有些神似。
「……文森特?……你是……照自己的模樣把自己變成女人還是?」凱薩維一進房間看見在鏡子前的文森特不由得愣了下,接著看著樣貌雖然不太一樣,但面貌感覺就與原本樣子有些神似的文森特,凱薩維偏頭有些困惑的詢問,同時將手上的托盤放到桌上。
「變身做不到那種事,只能變成看過的人。」沉穩的女音從文森特口中傳了出來,接著才轉身走到桌前坐下。
「……那你這副模樣是變成……?」凱薩維聽見文森特的話偏頭詢問,所以這是文森特的親人?是母親嗎?
「你是很好奇嗎。」文森特見凱薩維一直問,倒只是平淡的開口反問,即使語氣並不像疑問句,然後伸手將托盤上的東西一樣一樣放到桌面上。
「確實很好奇,所以是變成誰?」凱薩維毫不猶豫的點頭回答,看著文森特偏頭。
「……你真囉唆,難不成以後我變成你不認識的我都得一一告訴你嗎。」文森特將東西全放置到桌面上後,便直接拿起餐具吃了起來。
「對。」凱薩維嘻皮笑臉的回應,接著便坐到文森特身邊看著文森特偏頭思考了下。
「是你的母親嗎?感覺……還是有點像你原來的模樣?」凱薩維偏頭詢問著文森特。
凱薩維會這麼問除了發現文森特現在的容貌與本來的模樣有些神似之外,就是想起了賽威斯特剛剛說想到了很懷念的事,所以凱薩維才會這麼猜測。
「……嗯。」對於凱薩維那直接回答的話語,文森特根本不想管,最後只針對其中一個問題做了簡單的回答,然後依然優雅且緩慢的吃著東西。
「你的母親真漂亮。」凱薩維笑了笑對著文森特道著,語畢之後凱薩維便看著文森特吃著東西。
「她是很漂亮。」文森特只是平淡的開口回應,然後依然自顧自的吃著東西,連視線都沒打算看過去。
凱薩維只是笑了笑看著文森特,接著便看著文森特用餐。
在文森特用餐的途中,兩人便沒有再進行對話,直到文森特用餐完畢,拿起餐巾紙擦拭了下嘴巴,然後再用濕紙巾擦著雙手後才站了起來,「走吧。」
「嗯?啊、好。」凱薩維還傻傻得在想要去哪,隨後才回過神點點頭之後回應,接著便跟著起身直接伸手牽住文森特的手。
「……不能別牽著我的手嗎。」文森特才走了一步就因為凱薩維的這個舉動停了下來,轉頭回去,無奈的看著凱薩維。
「不能。」凱薩維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雙手緊緊握住文森特的手不放,同時直接牽著文森特離開房間。
在凱薩維往前走的同時,文森特倒是邊走邊試圖拉開凱薩維的手,畢竟文森特可不想全程都與凱薩維牽著。
感覺到文森特的動作,凱薩維只是握緊了文森特的手不讓文森特拉開,同時繼續拉著文森特下樓。
畢竟凱薩維一直很想牽著文森特,所以凱薩維自然不會放開文森特的手。
才一下樓就看到賽威斯特站在樓梯口笑著迎接,而文森特邊試圖拉開凱薩維的手,邊平淡的對著賽威斯特說,「那剛才講的事情就拜託了。」文森特一說完,賽威斯特便躬身表示。
「嗯?什麼事?」凱薩維聽見文森特對賽威斯特說的化,凱薩維有些好奇的看著兩人偏頭詢問。
趁凱薩維因為好奇而一時放鬆的力道,文森特直接掙脫開凱薩維牽著自己的手,然後朝著大門口走去。
「欸、等下、你們剛剛到底在說什麼?」凱薩維見文森特的動作愣了下,急忙跟上前抓住文森特的手困惑的詢問。
「別抓我。」文森特再次試圖揮掉凱薩維的手,然後同時打開大門,而賽威斯特則目送著兩人的離開。
「你告訴我你們剛剛說什麼我就放。」凱薩維非常順的回了文森特這句,手還是抓著文森特不放。
「只是叫他通知我父親回來一趟而已。」文森特因為凱薩維這樣說道,倒是直接講了出來,雖然這也沒打算隱瞞。
「嗯?為什麼?」凱薩維有些好奇的詢問,不過既然文森特都說了,凱薩維也依約放開了文森特的手。
「因為我有事要跟父親談。」文森特只是這樣講著,然後還沒等到凱薩維回話便補充了一句,「去逛之前,先陪我去個地方。」接著文森特便直接往與市區反方向的地方走去。
「好。」凱薩維聽完之後便點點頭,接著笑著回應了文森特便跟在文森特身邊走著。
尼斯古坦拉的宅邸本身就算是在郊外了,而文森特一直前進的地方,似乎越來越渺無人煙,都快要有種走到深山裡的感覺,如果這是演壞人的戲碼,大概就像是要把凱薩維偷偷賣掉一樣,但,怎麼可能。
「要去哪?」凱薩維看著越來越杳無人煙的方向,好奇的詢問著文森特,不過凱薩維倒是不擔心文森特會對他怎樣,凱薩維只是出於好奇才詢問。
文森特並沒有回答凱薩維的話,只是繼續走著,直到忽然間從遠處看見了一間房子,接著來到了那棟屋子門前,文森特便敲了敲門,等著裡頭的人出來。
「嗯?」凱薩維跟著文森特來到一棟房子前,看著文森特伸手敲門之後,凱薩維倒是好奇得打量起四周與房子環境。
竟然住在那麼偏僻的地方?是被人欺凌要隱居還是單純想遠離人群呢?
然而隨後門口便打了開來,在兩人面前的是綁著雙馬尾的金色長髮,長度居然幾乎跟她的身高一樣長,而比文森特母親似乎還更矮了些,而髮尾是黑灰色的暗紅色眼眸小女生,而那女孩子看到文森特卻是發出了困惑的聲音,表情似乎也非常訝異:「咦?」
而文森特只是直接一手拉住女孩,另一手拉住凱薩維,直接走進屋內,然後放掉雙手握住的二人並關上門。
接著文森特便變回了原本的模樣,然後直接雙手抱住眼前的女生。
「文森特你做什麼!?」凱薩維本來看到女孩還有些困惑,但是被文森特拉進門之後就猛然看到文森特變回原樣之後抱住女孩,瞬間醋意爆棚的凱薩維立刻伸出手抓住文森特的手,直接將文森特扯回凱薩維懷中緊緊抱住。
凱薩維的眼神帶著醋意、警戒和不爽的情緒看著眼前的女孩,雙手則是緊緊的抱著文森特不放。
「你!不要這樣抱著我哥哥!」金髮女孩才一秒高興的看著文森特,下一秒就生氣的看著凱薩維,然後伸出雙手拉著凱薩維的手。
這名稱呼文森特哥哥的女孩是家族內隱瞞起來的么女,名叫雪莉兒,姓氏當然跟文森特一樣,不過也因為是刻意隱瞞著的,所以才會住在這種地方。
然而文森特對於凱薩維的舉動只覺得無奈,「……放開我。」文森特看雪莉兒一直拉著凱薩維的手,反而變成任何沒有動作。
「……哥哥?」凱薩維愣了下,看了看文森特,又看著女孩。
「……為什麼妳會獨自住在這裡?」凱薩維有些困惑的詢問著,但凱薩維明顯猶豫了下,然後凱薩維任由女孩拉著他的手,同時還是鬆開了抱緊文森特的手,改為緊緊握著文森特的手不放。
「她是我妹妹,不過理由很多,別問。」文森特顯然不是很想在雪莉兒的面前提到這件事,而雪莉兒看到凱薩維放開之後,便抱住了文森特,然後一手還一直拍打著凱薩維握住文森特的手。
「……抱歉,我不知道你是他妹。」凱薩維雖然看見雪莉兒的動作很不高興,但是凱薩維還是將不悅強忍在心中,接著對著雪莉兒歉笑道著。
但是雖然被雪莉兒拍打著手,凱薩維卻不想鬆開手,只是更握緊了文森特的手不想放開。
「莉兒。」文森特倒是沒打算理會凱薩維,只是輕聲喚了聲雪莉兒,而雪莉兒也困惑的抬起視線,歪著頭看著文森特,但單手還在拍打凱薩維。
「往後尼斯古坦拉家族就交給妳了,好嗎?」文森特一開口就是十分沈重的話題,而雪莉兒一聽到也停下了動作,但雪莉兒才想開口的同時就似乎知道了什麼似的,眼眶開始泛起了淚水。
「……為什麼?」文森特的話讓凱薩維一愣,凱薩維握緊文森特的手,看著文森特詢問。
難道……又是因為吸了凱薩維的血的關係?
剛剛賽威斯特也說了文森特往後就拜託凱薩維的話,而現在就聽見文森特要把尼斯古坦拉家族交給雪莉兒,這實在讓凱薩維有些不解。
不過看著雪莉兒眼眶中泛起了淚水,凱薩維倒是在掏了掏口袋之後拿出手帕遞給雪莉兒。
平時的凱薩維當然不可能會這麼做,而會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因為雪莉兒是文森特的妹妹而已。
雪莉兒看到凱薩維遞過來的手帕倒是直接揮手拍掉,然後直接雙手抱緊文森特,用著哭腔開口說著:「我不想再也見不到哥哥……」
而文森特只是用著空出來的那隻手,摸了摸雪莉兒的頭,「總會有機會的?」文森特似乎表情很難得露出有些寵溺的樣子,即使似乎帶了點別的情緒在裡頭。
「……你們聚聚。」雪莉兒的動作其實直接惹怒凱薩維了,但是凱薩維還是強忍下,接著凱薩維轉頭輕吻了下文森特的額,同時在文森特耳邊輕聲道著,語畢之後的凱薩維便直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不忘關上房門。
而一離開房子之後的凱薩維便毫不猶豫的走到不遠處的樹木前,直接狠狠的揍了幾拳樹幹。
老實說看到文森特對其他人露出凱薩維看不到的表情,這讓凱薩維感到很惱怒,而雪莉兒的動作更是惹怒凱薩維。
但因為雪莉兒是文森特的妹妹,所以凱薩維才將情緒強迫忍下。
凱薩維狠狠的揍了樹木幾拳之後又直接用頭撞了樹幹幾下,雖然感覺到頭上明顯流血了,但凱薩維倒是完全不去理會的任由自癒能力發作。
頭暈伴隨的反胃感讓凱薩維皺起眉,接著直接坐在地上,同時伸手緊緊抓住地板上的雜草。
最後凱薩維直接展開翅膀飛起,到最高的樹枝上坐下。
而過了不知道多久,文森特才走了出來,自然已經變成了文森特母親的模樣,接著原地停頓了幾秒,然後朝著凱薩維待的那顆樹走了過去,到了樹下便隨口說了聲:「走了。」接著就直接朝著來的方向走去。
「……。」凱薩維看著文森特只跟他說了一聲之後便直接走開的模樣,凱薩維咬緊牙之後用尖銳的指甲抓緊了樹幹,指甲深深的刺入樹幹中,但凱薩維卻沒有動作,仍是繼續坐在樹枝上。
文森特自然知道凱薩維沒跟上,但腳步根本沒有停下,如果凱薩維不打算走,那文森特應該是直接返回宅邸,畢竟還叫賽威斯特聯絡父親回來了。
「……如果真的那麼不想等我,吸我血幹嘛?放任我死不就得了。」凱薩維見文森特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笑了出聲之後用著文森特能夠聽到的音量對著文森特道著。
而在說著這句話的同時,凱薩維原本抓著樹幹的手指甲已經狠狠的紮入他另一手手臂上的皮膚中。
說著因為說好了才吸凱薩維的血、說著說好了要代替蒼皓陪伴凱薩維,但--蒼皓從來不會直接丟下凱薩維離去。
所以現在文森特這樣的動作,對凱薩維來說、完全沒有遵守到要代替蒼皓陪伴他的話。
聽到凱薩維的話後,文森特才停下腳步,淡漠的開口:「是誰聽到我的話後還一動都不動,絲毫沒有打算走,現在居然還有臉講我?」而在文森特講完之後,才繼續朝著返回的路線走去。
「所以呢?憑什麼你說我就要走?蒼皓可從來不會丟下我自己離開,你說著要代替蒼皓陪我,根本全是狗屁。」文森特的話讓凱薩維笑了起來,凱薩維靠著樹幹低笑著對著文森特說著,雖然是笑著說出的話,但是凱薩維的語氣中除了濃濃的怒意以外似乎還隱約夾帶了其他的情緒。
「是嗎,意思是你把我當寵物或者下人看待嗎。」凱薩維的話對於文森特而言就是差不多的意思,所以即使句子看起來像是疑問句,語氣卻像是肯定句,然而也沒打算停下腳步的繼續走著。
「……難道我把你當伴侶看待你就會同樣的看待我嗎?」凱薩維最後只是輕聲的呢喃著這句話,也不在乎文森特有沒有聽到,凱薩維只是摀著臉笑了出來,雖然笑著,但是很明顯帶著嘲諷與難受。
雖然文森特有聽到,但文森特已經走遠了,所以不打算回答,只是朝著自家宅邸返回。
但凱薩維所在的樹幹上離雪莉兒的家十分近,那些對話雪莉兒其實有聽見,最後雪莉兒有些受不了的打開了門,直接在門口怒罵著凱薩維:「都是因為你!哥哥都不打算回來這個世界了!你還這樣對他!你果然應該去死掉比較好!」
「……等下、為什麼?」雪莉兒的話讓凱薩維愣了下,隨後凱薩維看向文森特的方向,但是凱薩維卻先飛到雪莉兒面前,毫不猶豫的直接伸手掐住雪莉兒的脖子,力道絲毫沒有放輕。
「我剛剛會忍、只是看在妳是文森特的妹妹,若是妳再惹火我--我不會在乎妳是不是文森特的妹妹,我要殺了妳、輕而易舉。」凱薩維用指甲已經剪掉的手抓緊雪莉兒的脖子,語氣冰冷且充滿殺意的對著雪莉兒說了這句話。
「我早就知道你在忍耐了,所以我也討厭你!偽善!當然你可以殺掉我啊--這樣哥哥永遠都不會原諒你,那樣也不錯呢!」雪莉兒面對著凱薩維的威脅以及舉動,只是露出了惡意的笑容,讓人絲毫感受不到雪莉兒好像正承受著痛楚一樣,跟在文森特面前的模樣也落差非常的大。
「我偽善?或許吧,但是、我從來不對我不在乎的人偽善,我若是真的討厭妳、自然會直接殺掉你,不過……你跟在文森特面前的落差也很大不是嗎?虛偽裝可憐的傢伙,真要說我們應該半斤八兩。」凱薩維笑著對雪莉兒道著,語畢之後凱薩維便鬆開手。
「哥哥早就知道了,所以我並不偽善喔?而你剛才在屋內明明很生氣卻還硬要裝好人,難道不偽善嗎?要殺掉可以快點,我會很期待哥哥永遠不接受你的。」雪莉兒講出了關於凱薩維遞出手帕的那件事情,一臉嫌惡的看著凱薩維,似乎除了文森特之外的事情好像也全部都不害怕一樣。
「……遞手帕那件事的話,倒不是做作的。」雪莉兒的話讓凱薩維頓了下,接著凱薩維對著雪莉兒說著這句話。
畢竟、凱薩維會遞手帕、主因除了雪莉兒是文森特的妹妹之外,就是凱薩維雖然不知道文森特為什麼會跟雪莉兒說尼斯古坦拉家族要交給雪莉兒的話,但是凱薩維多少有想到或許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凱薩維才會遞手帕給雪莉兒、只是凱薩維短暫的因為他的關係害雪莉兒哭而稍微有些歉意而已。
「不爽我抱著哥哥還做這種事就是做作,你確實應該對我感到抱歉!不是或許,確實就是因為你的關係才會變成這樣!全部都是因為你!」雪莉兒非常直接明瞭的這樣指責著凱薩維,完全不怕再次把凱薩維激怒一樣,或者更像是想把凱薩維激怒似的講著。
「……我知道是因為我……對不起。」雪莉兒的話不但沒有激怒凱薩維,反而讓凱薩維沉默了許久之後露出了苦笑對著雪莉兒道歉。
畢竟、凱薩維確實知道是因為他才會害文森特變成現在這樣,若是凱薩維當時沒有因為憤怒而強迫文森特喝下他的血,文森特之前不需要受缺血的痛苦、不需要為了阻止因為強制讓文森特咬凱薩維而陷入完全無法控制自我的性慾中的他而被迫咬了他的頸間讓他們變成伴侶、不需要因為想解除他們的關係而進行副作用強大的解除陣法、不需要因為吸血的緣故而漸漸失去味覺、甚至不需要因為他而離開文森特所屬於的這個世界……
想到這裡,凱薩維皺緊眉咬緊了牙握緊了拳,神情帶著顯而易見的自責愧疚。
而凱薩維害了文森特那麼多、剛剛竟然還對著文森特使性子。
「……對不起,我知道我害了文森特、也害妳失去哥哥……但是、我喜歡他,非常喜歡,所以……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放棄他,對不起。」凱薩維看著雪莉兒,語氣充滿著認真堅定的對著雪莉兒道著,語畢之後凱薩維對著雪莉兒微微躬身,隨後便轉身要去追文森特。
雪莉兒在凱薩維說話的時候皺起了眉頭,最後看著凱薩維轉身走掉時,便大喊了一句,「你才沒有資格當哥哥的伴侶!!!」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沒有他。」凱薩維因為雪莉兒的話而停下腳步,然後轉頭看著雪莉兒笑了笑,語畢之後直接展開翅膀飛去追上文森特。
畢竟……文森特,是凱薩維唯一所愛上的人--所以,無論說什麼凱薩維都不會放棄文森特,即使、凱薩維早就有了文森特不會接受他的心裡準備。
雪莉兒最後只是朝著凱薩維吐了舌頭,最後生氣的返回屋內並關上門,即使知道凱薩維最後講的話是真心的,但是害雪莉兒永遠看不到文森特這點,還是無法讓雪莉兒喜歡這個人。
「文森特!」凱薩維一追上文森特,完全沒有減速就直接衝上去緊緊將文森特抱在懷裡,不過因為凱薩維倒是很順的抱起文森特飛在半空中,所以不會有撞到東西或摔倒的問題。
「……文森特、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對你生氣的……」凱薩維緊緊抱緊文森特,將頭靠在文森特肩上道歉著。
文森特對於凱薩維的舉動倒是連嚇到都沒有,只是很淡漠的開口說著,「嗯,放開我。」文森特面對他人的道歉大多都只會回以一個字。
「……吶,為什麼會不再回來這裡?明明可以兩邊來回不是嗎?」凱薩維搖搖頭仍是抱緊文森特,接著輕聲的詢問著文森特。
「我待在這會出事,所以我不能回來,所以可以放開我了沒。」文森特倒是說完就直接再次詢問凱薩維一樣的問題,雖然並不太像問句,語氣也不是很好。
「……會出事?為什麼?」文森特的話讓凱薩維感到困惑,凱薩維還是抱緊文森特不放同時困惑的詢問。
「……我講你就放開我嗎。」文森特沉默了下,最後倒是先開口詢問了這點,不然講了凱薩維也沒打算放開的話,文森特就不想講了。
「好。」凱薩維想了下,接著點頭回應,然後便看著文森特等文森特回答。
「在這,吸血鬼是不能吸血的,因為這世界很和平,任何種族都不能對其它種族的人下手,我待久了只會使得整個家族陷入危機,最後也可能導致世界的平衡被破壞。」文森特只是很簡略的說明現況,但這件事情就是有這麼嚴重,所以文森特才不打算再回來。
「……但明明是我強迫你喝的……對不起……」凱薩維聽見文森特的話愣了許久,接著忍不住又收緊了抱著文森特的手,將頭靠在文森特的肩上輕聲道歉著。
「不是說好要放開我嗎。」文森特對人的道歉反而沒反應,只是說著剛才說好的約定,畢竟就是凱薩維說了會放開才簡略說明這件事。
「……吶、只要不住在這裡就沒事了嗎?」凱薩維聽話的將文森特放到地面上之後鬆開抱著文森特的手改為緊握住文森特的手,接著看著文森特詢問著。
「別待在這世界就沒事。」雖然文森特並不懂凱薩維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改用了這樣的說法打掉一切對方所設想的可能,「手沒放開。」
「……偶爾回來看看的話沒關係吧?」凱薩維聽見文森特的話思考了下,接著看著文森特詢問著。
「我沒抱你了,先借我握一下。」接著凱薩維對著文森特道著,手還是握緊文森忑的手沒鬆開。
「不行,一旦被有心人士發現就完了。」這就是為什麼文森特會變身才同意出門的理由,但也不是多完美的偽裝,只是降低了風險而已。
而隨後文森特想了下才開口,「借多久?」
「那就變成我世界的人、朵菈或絲蘭卡都行,這樣你這邊的人也完全認不出來吧?」凱薩維毫不猶豫的詢問著文森特,握緊文森特的手看著文森特。
「……回到你家就放。」凱薩維思考了下之後對著文森特道著。
「終究只是外表變,會讀心術的也不只莉兒一個,嗅覺很好的比比皆是,只能說待越久越危險。」畢竟只是外觀變了,想法並沒有改變,想必味道也並沒有改,況且吸血鬼大多都互相知道。
「若是只待在你家或來看看你妹妹的話也不會有人發現吧?」凱薩維無奈的看著文森特詢問著,凱薩維握緊了文森特的手看著文森特。
「文森特,我希望你能多回來看看你妹妹。」凱薩維認真的看著文森特道著。
「遲早會,你太小看這個世界的人了,我說了不會回來就是不會回來。」文森特甚至開始覺得凱薩維很頭腦簡單,完全設想不周到,開始在想是否不該再與對方爭論這沒意義的話題。
「……好吧。」凱薩維思考了許久,最後無奈的嘆息了聲點頭。
不然……如果凱薩維有來找賽威斯特的話,就順便去找找看雪莉兒看看雪莉兒願不願意去葛洛里西亞看看文森特,然後再送雪莉兒回來好了。
凱薩維在心裡思考著。
「話說,我以為你討厭我妹妹親近我。」這問題是在問為什麼凱薩維會希望文森特多看看雪莉兒,而這件事當然是雪莉兒跟文森特講的,而雪莉兒會讀心術所以文森特完全不疑有他。
「我確實討厭你妹妹跟你親近,但是……我希望你多陪陪你妹妹。」凱薩維看著文森特笑了笑,握緊文森特的手。
「我是獨子,因為母親在生下我一陣子之後身體狀況突然變得非常的差,所以父親不願意讓母親再生孩子,因此就算我想要有個弟弟或妹妹、父親是不會同意的。」凱薩維握著文森特的手輕聲的道著,雖然還有表兄弟姊妹,但是對凱薩維來說並不是親的、所以凱薩維基本上跟那些表兄弟姊妹的感情也沒有多好。
「所以……既然你有個妹妹,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多陪陪她,而且她也很看重你這個哥哥,雖然你們太親近我會吃醋、不過我知道她是你妹。」凱薩維笑著補上了這句話,語氣十分認真。
雖然凱薩維剛剛已經氣到去掐雪莉兒的脖子了,不過凱薩維其實也只有憤怒的當下才會那麼做,現在冷靜下來之後凱薩維反而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太過失控,不然真的要害文森特失去一個寶貝妹妹,這絕對會讓凱薩維更後悔。
「我妹妹的誕生不是你想像中的這麼美好,她會這麼看重我,也只是因為我是唯一對她好的人。」文森特平淡的開口說著,而文森特會對妹妹這麼好也完全出自於愧疚心。
「那就再對她好一點,若是你不能回來……我就帶她去葛洛里西亞看看你,我會保護好她的安全。」凱薩維看著文森特說出了他剛剛的想法,伸手握著文森特的手停頓了下。
「不過,為什麼你妹妹會獨自居住在這?你妹妹的誕生不是我想像中美好是什麼意思?」接著凱薩維有些好奇的詢問著,偏頭看著文森特。
說到這話題,文森特倒是往旁邊走了幾部,然後隨便找了根樹幹靠著身軀,「妹妹是父親逼迫母親而誕生的,而主因在我。」文森特平淡的語氣中,似乎夾雜了些愧疚的情緒。
「……什麼意思?逼迫你母親?主因在你?」凱薩維聽見文森特的話愣了下,握緊文森特的手詢問著。
「……在我根本是個廢人的時候,父親覺得我不可能繼承家族,所以跟母親說再生一個繼承人,可是母親並不願意,她覺得那樣如同放棄我了。」這段話,即使文森特沒有講到,但也能明確的知道這就是文森特父親逼迫母親的主因,畢竟文森特的母親並不願意。
「原來如此……但、既然要生的話,為什麼會讓你妹妹單獨居住在這?」凱薩維點點頭,接著又困惑的詢問著。
「母親不願意讓我發現,所以連她懷孕時期都謊稱養病而離開家好幾個月……而母親堅決不能讓我知道有妹妹的存在,所以父親一直都是私下栽培莉兒。」文森特說得這部份,是從莉兒口中知道的。
「……原來如此,你妹妹也很可憐呢……」凱薩維聽完了文森特的話之後嘆息了聲呢喃著,伸手握著文森特的手看著文森特。
「父親原本想等母親離世後再正式將莉兒接回來……」畢竟文森特的母親堅決不同意,所以一帶回來馬上就是吵翻天了吧,「但父親看到我在喪禮後恢復了,所以父親繼續栽培我,莉兒就直接被父親放置了……」這部份也是雪莉兒跟文森特說的,這也就是文森特為什麼會對雪莉兒有這麼深的愧疚。
「……我明白了……她真的很可憐呢……難怪她會獨自一個人住在這……」凱薩維嘆息了聲呢喃著,接著凱薩維握緊文森特的手看著文森特。
「我們不急著回葛洛里西亞,這幾天多來看看你妹妹吧?還是……你想快點離開?」凱薩維握緊文森特的手詢問著,畢竟文森特剛剛說過待久會使得家族陷入危機,所以說不定文森特很想盡快回葛洛里西亞。
文森特沉默了很久,最後開口這樣說著,「……這會是我最後一次見她。」說完便直接朝著自家宅邸的方向走去。
「文森特……」凱薩維嘆息了聲,接著急忙跟上了文森特,握住文森特的手走在文森特身邊,不過凱薩維卻回頭看了眼雪莉兒的住處,將路線記在心裡方便之後要來找雪莉兒不會迷路。
一路上只是沉默,直到從遠處看見了宅邸,發現賽威斯特正站在大門口,文森特便先開口對凱薩維說:「看來我父親已經回來了,那麼先回去一趟,等我處理完正事後再陪你去逛。」
「沒關係,我需要陪你一起跟你父親說你會喝血的主因嗎?」凱薩維搖搖頭笑了笑,接著看著文森特詢問著。
雖然凱薩維覺得他大概……只會惹怒文森特的父親吧?
「不需要。」文森特倒是很平淡的直接拒絕凱薩維的提議,畢竟這對文森特而言只是無聊的藉口。
「好吧。」凱薩維點頭回應,只是握著文森特的手跟文森特一起走回宅邸去。
才走到門口,賽威斯特便朝著文森特躬身,「老爺已經久候多時了。」雖然文森特沒想到父親會回來的這麼快,但也沒任何反應,只是點了點頭,但隨後便朝著凱薩維說:「說好的放手呢?」
「啊、忘了。」凱薩維倒是回了這句話之後才有些依依不捨的鬆開握著文森特的手。
在凱薩維放手後,文森特才打開了大門,然而文森特還以為父親會在會客室等待,但一進到大廳卻直接看到了文森特的父親。
他跟雪莉兒幾乎髮色一模一樣,一樣金色的頭髮,髮尾呈現黑灰色,但是瀏海遮住了單眼,頭髮也沒有像雪莉兒這麼長,不過卻綁成了馬尾,瞳色當然還是一樣暗紅色,長得一點都不像文森特,明顯的文森特比較像母親。
而文森特還沒說話,文森特的父親就先開了口:「你如果這麼想成為克里斯蒂娜的話,其實只要把頭髮留長就好了嘛--不需要這樣變身的?」來人一開口就語氣並沒有特別好的調侃著文森特,他口中的克里斯蒂娜,自然是文森特母親的名字,而文森特一聽就知道父親其實正在生氣。
「……不好意思,他變身只是為了陪我出去逛逛。」跟在文森特身後進門的凱薩維立刻聽見了眼前跟雪莉兒相像的男子對文森特說出的那句調侃的話,這讓凱薩維下意識的皺起眉之後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這句話。
不過基本上凱薩維還算有禮貌了,至少前面還有加一句不好意思,畢竟是文森特的父親,不能太過無禮。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注意到有其他人在,雖然看起來真像我的妻子外遇了一樣呢。」文森特的父親一說完,賽威斯特也差不多將大門關上,文森特隨即變回了原樣。
文森特的父親便緊接著說:「介紹的晚真是失禮了,我是亞力山德拉‧狄洛‧尼斯古坦拉47世,尼斯古坦拉現任當家。」亞力山德拉似乎很恭敬的對著凱薩維說道,但隨即下一秒卻直接變臉:「不過是個外人,閉上你的嘴。」文森特聞言覺得不太妙,便小聲的對凱薩維說:「……你先離開。」
「憑、……好,我知道了。」亞力山德拉變臉之後說出的話讓凱薩維有些不爽的剛想回嘴,但是就聽見文森特小聲的話,這讓凱薩維皺緊眉沉默許久,最後凱薩維還是點點頭回應,但是回應完凱薩維卻停頓了下思考該出去還是該去文森特房間。
賽威斯特見狀倒是對著凱薩維拱手並說:「這邊請。」而亞力山德拉以及文森特倒是在凱薩維離開前只是相互對看,並沒有開口講什麼。
「……好。」凱薩維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文森特,最後才點頭跟著賽威斯特走,卻不時回頭看看文森特他們。
最後賽威斯特領著凱薩維來到了會客室,畢竟亞力山德拉在家,領著對他而言的外人上二樓並不太妥當,所以來到了一樓的會客室,隨後賽威斯特只是微笑的說著:「十分抱歉,因為老爺在家,所以只能帶您來這等候。」
「沒關係……我只是覺得不太放心文森特。」凱薩維搖搖頭對賽威斯特笑了下回應,不過卻看著門口輕聲呢喃著。
雖然知道文森特是亞力山德拉的孩子,亞力山德拉應該不會做什麼,但凱薩維就是覺得不太放心。
「好險您沒做什麼……就算凱薩維先生在強,也沒人贏得過老爺的。」因為賽威斯特有發現凱薩維有些許被激怒的狀況,所以只是慶幸著沒有發生那樣的事。
「……為什麼?」凱薩維對於賽威斯特的話挑起眉,被挑起了些興趣的看著賽威斯特偏頭詢問。
畢竟對於賽威斯特說沒人打得過亞力山德拉這件事感到有些有趣又好奇。
「因為老爺的能力……即使凱薩維先生不會打輸,但也不會打贏。」賽威斯特的意思就是,最多平手,不可能有人打贏亞力山德拉。
「……他的能力是什麼?我還挺好奇的?什麼樣的能力我會打不贏他?」凱薩維聽見賽威斯特的話挑起眉,看著賽威斯特偏頭詢問著。
「這就……不太方便透漏。」畢竟亞力山德拉可還在宅邸內,而且賽威斯特只是一個管家,實在不好對別人說關於自家家主的事。
「……好吧,真讓人好奇呢……我打不過的傢伙啊……」凱薩維輕聲呢喃著,接著笑了起來,有些興致的看著門外。
畢竟凱薩維打不過的傢伙可是屈指可數,所以這可讓凱薩維感到有些興致。
「……勸您最好別想著跟老爺動手。」賽威斯特看著凱薩維的笑容,總覺得有不太好的預感,便這樣開口道著,畢竟亞力山德拉還是文森特的父親。
「……哎、我知道,畢竟是文森特的父親。」賽威斯特的提醒凱薩維自然知道,凱薩維有些無奈的嘆息了聲之後道著,但是難得有人是凱薩維打不贏的,這可是讓凱薩維感到很有趣。
不過對象是文森特的父親……自然就不能這樣了,除非凱薩維不想跟文森特在一起了。
「對了,這個給您。」賽威斯特忽然想到些什麼似的,拿出了一個皮革製的小袋子,裡面自然裝得就是那魔術甜點的材料。
「嗯?這什麼?」凱薩維見賽威斯特拿給他的皮革製袋子,好奇的接過之後看了下裡面的物品,頓時想到賽威斯特教他做那道甜點時所需要的材料。
「賽威斯特,謝謝。」凱薩維將小袋子收起來之後有些感激的笑著對著賽威斯特道謝。
畢竟凱薩維幾乎真的害了文森特、還害得文森特要離開這個文森特所生長的世界,所以與文森特相關的人討厭或恨凱薩維他能夠理解,但是賽威斯特都一直很友善的對待凱薩維還教了他許多東西,這真的讓凱薩維很感激。
「不客氣,往後我們可能就很難見到了,所以這些份量可以用很久的。」賽威斯特笑著開口應著凱薩維,畢竟賽威斯特覺得談完之後,文森特應該就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才會事先準備好。
「……確實,謝謝你,我還能偶爾過來找你請你教我做些東西嗎?」凱薩維無奈的嘆息了聲點點頭,接著看著賽威斯特偏頭笑著詢問。
畢竟文森特已經決定好不再回來了,所以基本上確實很難再見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偶爾來找賽威斯特學習其他東西,不過又很擔心這樣會不會又害到文森特的家族,所以這讓凱薩維有些無奈。
「嗯……如果雪莉兒大小姐不介意的話?」賽威斯特已經料到,之後雪莉兒是會住在這裡的,畢竟要成為尼斯古坦拉的繼承人。
「……啊、我覺得她會想趕我走,不過……如果文森特不願意回來,我倒是想帶她去我那邊看一下文森特再送她回來。」凱薩維聽見賽威斯特的話,想起很明顯討厭凱薩維的雪莉兒,凱薩維無奈的笑了下之後對著賽威斯特道著。
「……但少爺應該打算與尼斯古坦拉斷絕關係吧。」畢竟這是最快的方式,所以昨天文森特才會看著圍巾猶豫很久,賽威斯特自然也有猜到。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關係……」賽威斯特的話讓凱薩維沉默了許久,接著輕聲的對著賽威斯特道歉,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歉意與自責。
畢竟……都是因為凱薩維強迫文森特喝下他的血才會變成這樣。
「凱薩維先生不用道歉的。」賽威斯特倒還是像平常一樣笑笑的回答著凱薩維,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顯露出任何負面情緒。
「……賽威斯特,你真的……不會因為我害得文森特要與尼斯古坦拉斷絕關係、無法再回來這裡而不高興甚至……跟文森特的妹妹一樣厭惡我嗎?」賽威斯特那跟雪莉兒截然不同的態度反而讓凱薩維有些不自在,凱薩維載沉默許久之後輕聲的詢問著賽威斯特,雙眼直視著賽威斯特等著賽威斯特的回答。
「那是少爺自己決定的,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賽威斯特只是笑著回應凱薩維的提問,絲毫沒有任何猶豫。
「……是嗎……」凱薩維喃喃自語著,無奈的嘆息了聲,凱薩維還是覺得對於賽威斯特和雪莉兒感到抱歉,但是凱薩維也不希望文森特真的就這樣與文森特的家人斷絕關係,這讓凱薩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是的,您別想太多呢。」賽威斯特只是給了凱薩維一個微笑,畢竟比起年紀尚小的雪莉兒,賽威斯特看到的事情比較多。
「……也沒有想很多吧?只是覺得、有些愧疚。」凱薩維沉默了下之後搖搖頭對著賽威斯特淡笑道著,凱薩維同時繼續看著門外,想著文森特會跟亞力山德拉談多久。
「若是您覺得愧疚,那就用您自己的方式來補償就好?」賽威斯特笑著給予了建議,雖然賽威斯特覺得這只是文森特自己決定的事。
「自己的方式嗎……我目前想到的只有,親自帶文森特的妹妹去葛洛里西亞看看文森特,畢竟文森特因為怕會讓尼斯古坦拉家族陷入微機所以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回來……既然這樣,只能用這種折衷的方式補償了?……當然前提是文森特的妹妹同意。」賽威斯特的話讓凱薩維低聲呢喃著,接著無奈的笑了下。
「如果少爺執意不見任何人,我想大小姐也無法見到少爺的。」就算雪莉兒很喜歡文森特,但文森特做的決定雪莉兒也不會違背,畢竟真的在照顧雪莉兒的人也只有文森特,賽威斯特之所以沒過問學甜點的理由自然也猜到是因為雪莉兒。
「……我並不想讓文森特的妹妹無法見到文森特……所以也不希望他們無法見面……」凱薩維皺緊眉輕聲的呢喃著,有些煩躁的凱薩維伸手撫額嘆息。
「這件事,我想主要不在於大小姐的意見,而是少爺的意見,若是少爺不同意,大小姐再怎麼不願意也會遵從少爺的意思。」賽威斯特直白的打掉凱薩維的想法,想必凱薩維也知道文森特的固執己見,因此便只點到為止。
「……那我再跟文森特說說看吧。」對於賽威斯特直接打掉凱薩維的想法,凱薩維只感到無奈的嘆息了聲,凱薩維伸手撫著額無奈的道著。
「少爺很固執的。」賽威斯特只是笑著這樣說,畢竟賽威斯特是跟文森特相處最長的人,自然瞭解文森特的脾氣。
「我當然知道。」凱薩維苦笑了下回應,這讓凱薩維有些頭痛,嘆息了聲之後支手撐著頰有些懊惱。
「那……」賽威斯特才講了一個字,會客室的門便忽然打了開來,文森特面無表情的環顧了一眼,最後看向凱薩維,淡漠的道了句:「走了。」之後文森特便直接轉身走掉,直接朝著大門走去。
「哎?等……文森特?」文森特突然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讓凱薩維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先去追文森特,賽威斯特、謝謝你。」雖然很好奇賽威斯特剛剛想說什麼,但現在文森特都走了凱薩維也沒辦法再聽賽威斯特說話,於是凱薩維便轉頭對著賽威斯特笑著道謝,語畢之後凱薩維十分難得得對著賽威斯特微微躬身,反正剛剛也對雪莉兒這樣做過、再次這樣做倒是沒讓凱薩維有什麼感覺。
躬身完畢之後凱薩維立刻轉身去追上文森特。
走向大門的途中,文森特再次變成了克里斯蒂娜的模樣,反正亞力山德拉已經離開了,所以也不會再給他看到調侃的機會。
「……文森特,你跟你父親談得如何?」凱薩維走上前握住了文森特的手,看著文森特輕聲的詢問。
「就談完了,放開我。」文森特平淡得講完,然後甩了甩被握住的那隻手,另手則舉了起來打開大門。
「你們談了什麼?」凱薩維繼續詢問著,還是握著文森特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打算。
「將下一任當家交付給我妹妹的事。」文森特依舊甩著被握住的手,但沒打算關門,畢竟賽威斯特緊跟隨在後,躬身目送著兩人離開後便關上了大門。
「還有?」凱薩維繼續詢問著,看著文森特甩著手的模樣總覺得有些想笑,但是凱薩維還是握緊文森特的手不打算鬆開。
「跟我不回來了的事,就這樣,放開我。」文森特這樣講只是免得凱薩維又繼續追問後續,所以一併補了個結束詞,同時當然還有叫人放開。
「……真的不再見見你妹妹嗎?」凱薩維沉默了許久,接著詢問著文森特,手還是沒有鬆開。
「那只會給她帶來危險。」文森特倒是毫不猶豫的如此回答,畢竟昨日就在想這件事,糾結以及猶豫的時期已經過了,自然不再想。
「……如果我帶你妹妹去葛洛里西亞看你的話,你願意嗎?」凱薩維沉默的皺了皺眉,接著便又繼續詢問著文森特。
「尼斯古坦拉家族的下一任當家一直跑到別的世界,在別人耳中聽起來不會懷疑想追查嗎。」文森特用著非常迂迴的方式,拒絕了凱薩維的提議。
「……確實……但……」凱薩維皺著眉無奈的嘆息了聲點頭,凱薩維還想再詢問,但又覺得說了文森特也不會答應,這讓凱薩維有些苦惱的皺起眉嘆息。
「放開我,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們就直接回去好了。」文森特還記得說要陪凱薩維逛逛的事,但文森特實在不喜歡這樣拉著逛。
對於文森特的話凱薩維無奈的嘆息了聲,最後凱薩維放開了文森特的手,只是安靜的跟在文森特身邊,但是很明顯就是心不在焉。
接著文森特便朝著鬧區走去,但因為尼斯古坦拉宅邸本來就偏郊區,所以大概要走好一段距離才會到。
凱薩維只是安靜的跟在文森特身邊走著,不過凱薩維明顯有些漫不經心,凱薩維看著文森特沉默著,但眉頭卻緊皺。
兩人就這樣根本都沒講任何一句話的走了不知多久,而越往鬧區前進,被路人注目的視線似乎就越來越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看凱薩維還是在看變成克里斯蒂娜的文森特。
被注目的感覺凱薩維自然不是沒有過,但是在現在凱薩維心情不太好的時候被注目倒是讓凱薩維不太高興,凱薩維毫不猶豫的轉頭瞪了看向兩人的人群一眼。
絲毫沒有這裡不是葛洛里西亞,凱薩維應該收斂脾氣的自覺。
人群似乎有些害怕的散去,也有更加好奇而繼續盯著的人,而文森特倒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一直走著,說到底文森特也不知道是要逛什麼,所以也只是單純帶著凱薩維在鬧區走一走而已。
凱薩維在走了一會之後便拉住了文森特的手,阻止文森特繼續走下去。
「我現在也沒心情逛了,回去吧?」凱薩維看著文森特道著。
畢竟凱薩維現在心情煩躁自然也沒有心思逛,反正以後說不定也沒有機會來了。
「嗯,那就直接飛回去吧。」文森特只是很平淡的開口,畢竟對文森特而言逛這種地方很無趣,走不走對文森特根本沒差。
「好。」凱薩維點頭,接著直接抱起了文森特之後展開翅膀往文森特宅邸的方向飛去。
看來凱薩維似乎是很單純的覺得回去是要回文森特家。
「……等等,你要去哪?回時空迴廊。」文森特發現路線不對,便直接開口制止凱薩維,畢竟文森特本來就打算直接走了。
「嗯?不回去了嗎?」凱薩維愣了下,看著懷中的文森特詢問著,但是在詢問的同時眉頭卻皺了起來,也收緊了抱著文森特的手。
「嗯。」文森特簡潔明瞭的回答,就算看到凱薩維皺眉的表情,文森特依然面無表情的樣子。
「……我知道了。」凱薩維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只是點點頭回應,然後便抱緊了文森特往時空迴廊的方向飛去。
等進入時空迴廊之後,凱薩維便直接朝著葛洛里西亞的入口飛了進去。等回到葛洛里西亞之後凱薩維便輕拍著翅膀減慢了飛行的速度,凱薩維低頭看著懷中的文森特,想要說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雖然文森特看凱薩維好像想說什麼,但並沒有打算詢問,只是平淡的開口道著,「帶我去離王宮最近的城鎮吧。」
「……我不會放你一個人住。」凱薩維聽見文森特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但是卻立刻回了這句話。
「……你想跟我一起住我也沒意見,但我不打算住在王宮裡。」文森特就像是早就料到凱薩維會說什麼一樣的,幾乎連想都沒有想就直接開口這樣回答。
「……那就一起住吧。」凱薩維思考了下,最後點頭回應,同時找了個離宮殿較近、也比其他地區安全點的城鎮上空,接著才緩緩的帶著文森特落至地面。
畢竟文森特都因為凱薩維的緣故而無法再回去文森特所生長的世界了,那凱薩維陪著文森特一起離開從小生長到大的宮殿也沒有什麼差別,反正凱薩維又不是無法養活自己和文森特。
降落至地面後,文森特便直接朝著市中心走去,然後邊仔細的看著每一間店面,好像在找什麼一樣。
「……你想幹嘛?」凱薩維見文森特一直盯著店面看,總覺得有些不好預感的凱薩維抓住文森特的手阻止文森特的動作,同時皺眉詢問。
「……你做什麼?」文森特因為被拉住手而有些不耐煩的停下腳步並回頭看著凱薩維,「住是不用錢嗎?當然要找工作吧。」
「不行,我不會讓你工作。」凱薩維抓緊文森特的手搖頭之後認真的對著文森特道著。
畢竟在葛洛里西亞這種地方,工作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欺凌侮辱看不順眼的員工的人比比皆是,凱薩維絕對不可能同意讓文森特工作。
「為什麼?」文森特倒是有些不滿的開口回著,畢竟文森特在這世界一文不值,那就只能用勞力來獲得想要的事物。
「葛洛里西亞是很危險的世界,在這裡欺凌侮辱員工的老闆和同事比比皆是,我怎麼可能讓你做這種危險的事?」凱薩維抓緊文森特的手,嚴肅認真的對著文森特道著。
「我無所謂,我在這不過就是個血統不純的下等人,所以只能用勞力來換取自己想要的。」文森特倒是很理直氣壯的這樣說著。
「我不准!對我來說你是我的伴侶,我怎麼可能讓我的伴侶去做那種危險的事?如果你堅持要工作就跟我回宮殿!」凱薩維抓緊文森特的手語氣充滿著絕不妥協的霸道道著,認真的盯著文森特看。
「地位越大,看起來越輕鬆但責任越重,而我什麼都不是,我無法接受我什麼都沒做。」文森特說完便開始試圖拉開凱薩維的手,因為感覺對方無法聽進去。
「……那就在宮殿裡做我的貼身侍從?這也算工作吧。」文森特的話讓凱薩維皺緊眉,但手還是緊緊的握著文森特的手不放,同時詢問著。
「……你還需要侍從嗎。」文森特倒是有些無奈,畢竟王宮這麼多人,根本用不到自己,況且感覺根本也不像工作。
「你的話、需要。」凱薩維一秒露出了平時嘻皮笑臉的模樣對著文森特道著,接著凱薩維在下一秒伸手抱住文森特。
「……別在葛洛里西亞工作,真的……我很怕我萬一沒有發現的話、你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凱薩維將頭靠在文森特肩上輕聲的呢喃著。
「……那我在王宮做下人總可以?」文森特倒是直接忽略了第一句話,而現在說得雖然一樣是王宮的工作,至少看起來像工作一點。
「……好,但是還是要來我房間睡,不需要跟那些下人一起睡。」凱薩維聽見文森特的話猶豫了下,最後點點頭同意了,不過還是提醒著。
「……沒必要吧?」畢竟都是下人了,文森特倒是不覺得下人該睡在貴族的房間內。
「文森特,我說過……對我來說你是我的伴侶,所以、我不可能讓你跟其他下人睡在一起。」凱薩維皺緊眉,雙手抱緊文森特之後在文森特的耳邊低語著。
「下人本來就該待在下人該待的地方。」文森特倒是很理直氣壯的說著這個世界的規則。
「前提是,對我而言你是下人。」凱薩維認真的看著文森特道著,完全沒有理會文森特的話。
「身份是下人的話,誰管你怎麼想。」文森特只是直接這樣說著,這也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我是魔君之子,這個世界除了父親以外第二大的就是我,我說了就算,所以、對我來說你是我的伴侶,所以你只能睡我的房間。」凱薩維強勢的對著文森特道著,語氣很明顯帶著不容反駁的霸道。
「……我不是你的伴侶。」但文森特說完後,似乎想到什麼倒是直接伸手抓住凱薩維的手臂,然後直接朝著肩頸處咬下。
「你……是,是我的伴侶。」文森特突然的動作讓凱薩維還沒說完的話瞬間停頓了下,不過凱薩維倒是順勢摟住文森特的腰,同時回應著。
文森特在吸夠血液、放開嘴的同時倒是直接開口說:「……放開我。」文森特倒是完全忽略了凱薩維的那句話。
「不要,你答應會待在我房間我就放。」凱薩維摟緊文森特同時道著,語氣認真完全沒有打算要放開的意思。
「……」文森特沉默了下,思考著反正也只有睡覺會過去,畢竟是當下人,大概平常也不會去哪……即使這讓文森特似乎還有些難以習慣,畢竟文森特少說也是貴族出身的,但現在文森特已經不是了。
「……文森特,如果不想當下人、不要勉強……你原本就是個貴族、現在在我心中也是,雖然在葛洛里西亞、依你的血統確實是個下人,但是對我來說你不是、而且……你是我的愛人,是我凱薩維‧雷忒爾所認定的伴侶,雖然你或許不願意接受我……但對我來說你是。」凱薩維看著沉默下來的文森特思考了下,想起了文森特原本可是貴族,要文森特當下人也太過為難文森特了,於是凱薩維便握住了文森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語氣和神情十分認真的對文森特道著。
「……現在的我,已經不是貴族了。」文森特停頓了許久,才輕道著這句話,而同時便將頭別過,將視線看向別處。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對不起……」凱薩維聽見文森特的話沉默了許久,咬了咬唇之後伸手抱緊了文森特,低聲的對著文森特道歉著,語氣帶著滿滿的自責與愧疚難過。
「……我答應會睡在你房間,所以放開我吧。」文森特沉默了會後,反而抓了先前凱薩維說的話來回應,畢竟文森特已經不再是貴族,有些東西或許也該放下了,像是自尊心之類的。
「……你真的想當下人嗎?」凱薩維看著文森特輕聲詢問著,雙手抱緊文森特不放。
「嗯。」這是文森特昨天想了非常久才決定的事,捨棄自己的家族到底要花多大的決心,斷絕了關係,捨棄了姓氏,現在的文森特既然什麼都不是,那就、隨便吧。
「不要委屈自己……你對我很重要,所以……可以依賴我。」凱薩維抱緊文森特沉默了許久,輕聲的對著文森特道著。
畢竟要一個原本是貴族的人成為下人,會受到多少委屈是可以想得到的,所以凱薩維才會這麼說。
「不需要,說好的放開我呢。」文森特倒是一秒否決了凱薩維的提案,然後再次提出凱薩維剛才說的話。
「……那回宮殿吧?」凱薩維無奈的嘆息了聲之後詢問著文森特,同時放開了文森特轉為牽住文森特的手。
「嗯。」雖然文森特很想叫凱薩維放開手,不過感覺又會繼續拖時間,那還是先走再說好了。
「……先變回來吧?不然我又要覺得我劈腿了。」凱薩維看著文森特的模樣停頓了下,接著無奈得看著文森特詢問。
「反正你也說長得很像我,不是嗎?漂亮的女性不好嗎。」文森特倒是很平淡的回應凱薩維曾說過的兩句話。
「……若是等下被父親看到我還要解釋,變回來,然後我只喜歡你。」凱薩維無奈的對著文森特道著,同時伸手捏了下文森特臉頰。
「只要說我會變身不就好了,不用很複雜的說明吧。」文森特只回著凱薩維前一句話,後一句話倒是很自然的忽略掉了。
「……我比較喜歡你的原樣,所以變回來?」凱薩維無奈的嘆息了聲,伸手戳了下文森特的臉頰詢問。
「……」文森特沉默了,反正也得用原樣去當下人吧,文森特或許不太能接受自己的母親去當下人,雖然都不太能接受就是了,隨後文森特便直接變回原樣,也沒打算回答凱薩維的話。
凱薩維見文森特變回原樣也沒說什麼,只是摟住文森特輕吻了下,然後帶著文森特往宮殿的方向走去。
凱薩維一進宮殿也沒有想要去跟魔君問候一下就直接拉著文森特往房間的方向走。
「……你是想睡了?」雖然真要說現在好像是半夜時段?這個世界只有夜晚讓文森特不是很習慣,所以姑且還是這樣問了,畢竟凱薩維似乎在往他的寢室走去。
「嗯?啊、或許吧?」」對於文森特的話,凱薩維只是隨口應了一句,不過當然是隨意說說的罷了。
雖然凱薩維確實整晚沒睡而且還四處跑做了一堆事,但是其實今天的心情起伏過大導致凱薩維目前沒有任何疲累想睡的感覺。
「……或許是怎樣。」文森特為此呢喃了一句,因為聽得出來凱薩維就像隨便講出來的,但也不想跟他爭論這話題。
「我只是不想讓你太早當下人。」凱薩維在聽見了文森特的呢喃之後嘻皮笑臉的說了這句話,語畢之後便拉著文森特進房間。
「……可以放開我了吧。」既然都已經進房間了,文森特自然就這樣開口問著,畢竟在房間也沒有必要一直拉著。
在凱薩維放掉後,文森各先走到窗邊看了下外頭,是紅色的月亮,想了想,最後決定開口問:「你們的作息到底是紅色的月亮睡覺還是白色的月亮睡覺?」
「白色月亮代表著白天,紅色月亮代表著晚上,所以基本上是紅色月亮的時候睡覺,不過也有日夜顛倒的人。」凱薩維坐在床上看著站在窗邊的文森特笑了笑回應著。
「嗯,我知道了。」文森特說完就直接走向床舖,似乎是打算遵照這個作息時間來睡,畢竟要當下人的話,大概作息要跟他們一樣,至少這裡沒有陽光。
「睡得著嗎?」凱薩維看著文森特偏頭詢問著,不過倒是先躺上床躺在旁邊,空出一半的床位給文森特躺。
「總有辦法。」文森特走了過去,看到凱薩維已經先躺上去了,便走到空出來的那頭床邊上去,背對著人的側躺下。
「是嗎?那晚安?」凱薩維看著文森特偏頭笑著,接著湊上前伸手摟著文森特靠在文森特肩上。
「……你一定要這樣抱著睡嗎。」文森特對於凱薩維的舉動倒是有些無奈的開口詢問,畢竟文森特可不想這樣。
「抱著你我比較睡得著。」凱薩維嘻皮笑臉的對著文森特道著,也不知道是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雖然文森特想回嘴或者想掙扎,不過想起往後的事,總覺得也沒這個資格這樣做,便決定放棄,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睡覺好了。
「……不喜歡可以推開我,你有這個權利哦?」凱薩維看著難得沉默下來的文森特,想到之後要在宮殿裡當下人的文森特,凱薩維有些無奈的嘆息了聲之後輕吻了下文森特耳後同時道著。
文森特倒是沒打算回話,只是索性閉上雙眼,也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希望自己能趕快睡著。
凱薩維見文森特沒再說話,凱薩維也安靜了下。
「文森特,我愛你,所以……對我來說你是我的伴侶,千萬別把自己真的當下人了。」凱薩維低聲在文森特耳邊呢喃著,語畢之後便不再開口,而是抱著文森特將頭靠在文森特肩上,閉上雙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