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並沒有正面回答凱薩維的問題,只是淡漠的如此說道,而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因此停下,即使整晚經過了似乎也沒有用。
「不放。」他依然說著昨天常說的那句話,接著思考了下,他還是放開了文森特,接著下床走到門口打開門喚來了下僕,要下僕去幫兩人準備早餐過來之後便關上門。
在凱薩維一放手的瞬間,便直接下了床,但身上已經沒有刀子了,手又被榜住的狀態,直接拿起旁邊的花瓶,然後往窗戶跑去。
原先窩在他腳邊的雲豹看到文森特的動作之後立刻撲上文森特要阻止文森特的動作。
「嗯?」而才剛關上房門一轉頭的他就看見了那個畫面,這讓他頓時有些無奈,是不是該把文森特的腳也綁了呢?他在心裡思考。
自己當然沒有當初這麼蠢了,那隻貓科動物衝上來當然有看見,便直接將花瓶砸向那隻豹,然後打開窗戶決定跳下去,至於有多高,這不是現在的自己會考量的部份。
雲豹自然有看見文森特的動作,立刻朝旁邊跳開躲開砸來的花瓶,但是下一秒就直接朝文森特的褲腿咬去。
在爬上窗戶的同時,發現那隻貓科動物閃過並咬了上來,便朝著那隻豹的臉踢去,然後因為這動作的原因而直接掉了下去。
被踢個正著的雲豹甩甩頭吼了聲,接著一看見文森特掉下去就慌了。
「噗。」一直在旁邊看著的他在看見文森特在踢了雲豹之後便從窗戶掉下去忍不住笑了聲,接著他才不疾不徐的飛出窗外,直接伸手抓住落下的文森特的衣領,避免文森特持續落下。
他的房間所在位置可不低,這樣跳下去、文森特又是雙手被綁的狀態,會出什麼意外吧。
「……放開我。」被抓住衣領的瞬間,便伸手再次想拉開人,但這動作僅僅只維持了一秒,便改為抓自己的衣服,試圖直接撕破來掙脫開對方。
「別想。」他只是應了一聲,隨後便改為抓住文森特的手,一將文森特拉起之後就直接將文森特往他房間裡扔,接著他也回到房間中,在扔文森特的過程他完全沒有半點手軟。
「?!」瞬間被丟回房間,以手臂先落地,重力加速度導致因為血凝固起來而沒再繼續流血那個被豹咬傷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
「……。」看著文森特又開始滲血的手臂讓他皺起眉,他有些煩躁的將文森特從地上抓起再次扔到床上,接著他找了另一條皮帶將文森特的腳給綁起來,然後便在房間裡尋找有沒有藥膏之類的物品。
腳被綁了起來,也因此失去了行動力,被扔到床上的自己,最後只是緩慢的在床上爬行,然後直接掉下床。
「別逼我將你綁在床上。」對於文森特掉下床的動作讓他煩躁不已,他再次將文森特扔上床之後說著這番話,語氣中沒有之前對帶文森特的笑意、臉上也沒有平常的嘻皮笑臉,只有滿滿的煩躁與不悅,看來真的被文森特一直想逃的動作惹得不爽了。
但自己並沒有因為凱薩維的威脅而停下動作,只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將自己的手伸到面前,開始咬起了皮帶,似乎想將皮帶咬斷。
「再亂動我毀了你的圍巾。」實在被文森特的舉動給惹煩了的他直接伸手扯下文森特頸上的圍巾,語氣中帶著認真與煩躁的對文森特道著,語畢的同時凱薩維將圍巾隨意扔到他房間裡的桌上。
凱薩維的舉動,倒是讓自己停頓了下來,思考了一下,才淡淡地開口:「……就算保全圍巾,現在的我依舊是家族之恥。」因為感覺根本回不去了,而且是自己毫無能力的緣故,那還刻意留著圍巾,似乎根本沒有意義了,只是如果圍巾毀了,而自己最終逃出去了的話,也不可能再踏進家門一步了。
說完約幾秒後,便繼續試圖將皮帶咬斷。
「……我沒有說不放你回去,只是想讓你陪我一下,之後再找時間帶你回去。」文森特的話讓他皺了下眉,他沉默了許久之後煩躁的抓了抓髮,接著他抓起那條被他扔在桌上的圍巾重新圍回文森特頸上之後道著。
「一下是多久。」對於凱薩維的舉動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反應,只是針對著人話中說的提出反問,現下的自己只關心這個問題。
「不知道。」他倒是非常順口的回了這句話,接著他看著文森特停頓了下。
「反正會放你回去的,只是不是現在。所以、別再逃了。」他看著文森特道著,接著在聽到敲門聲時他才起身打開門,接過下僕送來的兩份餐點,同時再叫下僕幫他找來傷藥。
「不給我的準確時間,我就當沒打算放我回去。」冷漠的對著凱薩維說道,畢竟自己並不想被這種話語所欺騙,況且對方還有食言前科。
「……我沒辦法給你準確的時間。」他無奈的嘆息了聲之後道著,不過這次倒是真的沒有要欺騙文森特的意思。
接著他伸出手解開了文森特手上的皮帶,將其中一份餐點送到文森特手中。
「吃點東西,吃完休息一下,你一整晚沒睡了。」他看著文森特道著,語氣中似乎夾帶著一絲擔憂。
「為什麼沒辦法?」並沒有打算照著人的話做,所以後面那一句完全忽略掉,追問著自己目前最在意的問題。
「因為我不確定我想留你在這裡多久。」他回答著這句話,坐在床邊看著天花板。
畢竟、父親對文森特的厭惡與排斥很明顯,若是他強行想將文森特留在這裡,他實在不知道父親會不會私底下對文森特出手。
若是文森特在這裡一直平安無事,他自然想將文森特一直留在他身邊,但若是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樣……他可不想害了文森特讓文森特永遠離開他。
「……」這樣的回答,決定就照著剛才講的話,認定對方並不會放自己走,最後伸手解開綁住自己腳上的皮帶。
對於文森特解開皮帶的動作,他只是安靜的看著文森特的動作,不過他倒是伸手握住了文森特的手。
解的途中被凱薩維的手握住而不得已的停下了動作,發現這樣無法繼續動作,只好先伸手將對方的手拉開,
「別逃了,顧一下自己的身體,我不會傷害你。」他握緊文森特的手不讓文森特抽開,同時有些無奈的對文森特道著。
「這跟你會不會傷害我無關,我沒打算留在這。」試圖用力的拉開對方的手,發現沒任何作用就開始再次用指甲在人手上抓出傷痕。
「我又不是不會放你回去。」文森特的話讓他無奈的嘆息了聲,他只是任由文森特用指甲在他手上抓出傷痕,也沒有絲毫要放開文森特的意思。
「你並沒有說時間吧?你的話不可信。」這句話,自己似乎曾經講過一次,而手上的動作沒有因為正在與對方對談停下過。
「……最少三個月,不過、有可能會提早。」他思考了下,最後隨口說出了一個時間點,接著看著文森特道著。
他不知道父親到底可能什麼時候動手,所以他決定先講長一點的時間,至於當時間到了的時候、他或許還是會遵守這句話帶文森特回去,也只是為了跟文森特的家人說他已經認定文森特是他的伴侶的事。
「『最少』是什麼意思。」如果這句話,最後變成因為沒有講最長的時間,反而變成要留更久的話,自己可不願意,因此決定提出詢問。
「嘛,你就當三個月是最長期限吧,三個月到了我會帶你回去。」對於文森特的話,他偏了下頭之後便如此道著。
反正他只要做到帶文森特回去就行了,至於會不會再把文森特帶回來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我要怎麼相信你?你之前可是食言過。」雖然對方這樣講了,但想起先前的事,總覺得不可信。
「嘛、我到時候如果沒做到任你處置?或是我永遠不靠近你之類的。」文森特那明顯不信任他的話語讓他無奈的笑了笑,他看著文森特偏頭道著。
「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到做到?」就算是這種保證,食言也挺有可能的?所以這種口頭保證實在讓人很難信服。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文森特不信任的態度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無奈的看著文森特詢問著。
接著他停頓了下,接著又開了口。
「不然立下誓約就行了?在葛洛里西亞,我們有一種立誓約的能力,若是沒有遵守誓約內容,就會受到諾言中的懲罰。」想到這點的他開口對著文森特道著,接著他笑了笑。
「要不要示範給你看證明我沒有說謊?」他笑著詢問著文森特。
「……」想了想,確實也不知道凱薩維說真的還是假的,便點了點頭,「好。」畢竟以對方的前科,自己根本無法信任他。
「凱薩維‧雷忒爾在此立誓,若是我沒在三秒內從窗戶跳下的話……」他停頓了下,視線看向雲豹歉笑了下,才又繼續開口:「蒼皓的尾巴會立刻被紅色火焰燃燒。」
雲豹在聽見他的話還沒反應過來,但短暫的三秒過去之後,雲豹的尾巴立刻莫名竄出紅色的火苗之後燃燒起來,雲豹立刻嚇得從地上跳起,開始在房間裡亂竄。
而他倒是立刻找了僕人拿盆水過來。
「……」盯著那隻大型貓科動物的尾巴著火而思考著,會刻意指定紅色的火焰是因為他是惡魔的關係吧?據說惡魔就算擁有火焰魔法也會是黑色,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嗎?或許真的能相信吧。
想了會後,才開口淡道:「好,我相信。」
他將僕人送來的水盆放到地上,讓雲豹把著火的尾巴泡在水中熄火,他歉笑著揉揉雲豹的頭。
「那想要我立下什麼沒做到的後果?」接著他才將視線看向文森特之後微笑詢問著。
「就永遠別靠近我吧。」直接拿著凱薩維方才提出的後果來提,畢竟自己確實也不想要人一直靠近,所以正好。
「行。」他隨口應了聲,接著他走到文森特身邊,握住文森特的手笑了笑之後開口。
「凱薩維‧雷忒爾在此立誓,若是三個月後我沒帶文森特回去他的世界的話--我就永遠無法靠近文森特一步。」他看著文森特認真的說著誓約,在他話落之後,他的頸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十分顯眼的紅色圖騰。
大概是方才的三秒太快了,並沒有注意到人身上有沒有多出什麼,而這次倒是很清楚的看到了多出來的圖騰,看起來確實很有可信度。
「既然立好了,可以放開我了嗎。」直接把對方握住手的行為當成一種立誓的方式,所以才這樣開口說,畢竟自己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
「那你也別再逃了哦?吃點東西吧?」他笑了笑道著,接著他放開了文森特的手之後將剛剛的餐點再次放到文森特手中。
「……嗯。」反正要靠自己逃出去也十分困難,既然定下了三個月之約,那就勉強待三個月吧。
隨後看向手上的東西,再看了下腳上的東西,現在這樣也不好拆,還是等吃完後再說好了,便緩慢的吃了起來。
他看了眼文森特的視線方向,這才想起他忘記先幫聞森特解開腳上的皮帶了,便直接動手幫文森特解開腳上的皮帶之後就聽見了敲門聲,他上前去打開門,在看見僕人氣喘吁吁的拿著藥膏給他的模樣,大概是在宮殿裡找不到所以才去外面找了吧?他想著順便道謝了聲之後便直接關上門。
「我幫你上藥?」接著他晃了晃手上那瓶藥膏之後看著文森特詢問道,視線看著文森特手上的傷。
「雖然我是覺得不用。」維持著優雅的姿態吃著東西,而口氣卻是依然的淡漠無情,而要是沒有特地往腳邊看去,想必沒有人能從這樣的文森特中看出來被束縛住的樣子,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人一樣。
「為什麼不用?」他看著文森特詢問,不過看著文森特那優雅的模樣笑了笑,他走到床邊坐下,接著突然的湊過去吻了下文森特的臉頰,不過吻完之後他倒悠哉的拿著他的那份餐點來吃。
對於凱薩維的動作,只停頓了約0.3秒便似乎像是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繼續進食,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我不覺得這傷光靠那點藥膏就會好。」畢竟那豹咬上來的力度,牙齒整個沒入了皮膚之中,造成了不小的傷口。
「……我不會治療魔法。」文森特的話讓他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接著他皺起眉喃喃自語著,無奈的嘆息了聲。
所以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幫文森特處理那個傷口才好,更何況文森特剛剛還被他狠狠的摔了一次。
「我知道。」緩慢的吃著餐點,很淡定的回應對方,畢竟要是會治癒魔法的話,想必凱薩維就不會請人拿藥膏出來,這是很顯而易見的事。
「……那怎麼辦?」他皺著眉詢問著,邊思考起到底該怎麼幫文森特處理傷口才好。
畢竟--基本上葛洛里西亞沒有人會使用治療魔法的,因為在葛洛里西亞的種族只有魔族、而大部分的魔族也都有著自癒能力,所以剛剛讓僕人找個藥膏來才會找那麼久,這讓他有些苦惱。
「等會你出去個半天,讓我自己解決就行。」對於人的問題,倒是很不慌不忙的開口說著,這傷口介於輕傷與重傷之間,所以需要花費半天的時間,而雖然沒有像重傷那樣有副作用,但是卻會導致把一天的使用次數一次全用完。
「嗯?你自己怎麼解決?」文森特的話讓他有些困惑,他好奇的看著文森特詢問,同時邊繼續吃著他的餐點。
「不是只有你有自癒能力,只是沒你的這麼方便罷了。」大概只能說是自己能力不足,聽說純正的吸血鬼就算是重傷,閉眼不需要超過3分鐘就能全部治癒完畢,所以自己重傷時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完全體現出自己的能力低下。
「……你有自癒能力?」文森特的話讓他有些意外,他有些訝異的看著文森特偏頭,畢竟之前文森特也有被蒼皓咬傷的經驗,但是他似乎也沒看見文森特用自癒能力復原,所以對此他感到有些驚訝。
「嗯。」即使凱薩維似乎非常訝異的樣子,但還是十分平淡的回答著,因為自己早就知道對方一定不知道,畢竟並沒有刻意講這件事。
「……你說你的自癒能力沒我那麼方便是為什麼?」對於文森特平淡的回答,他倒是讓自己收起了驚訝的態度之後詢問著文森特,畢竟這實在讓他感到很好奇,怎樣的自癒能力會不方便?
「……」聽到人的問話而沉默了會,因為這某方面也算是弱點之一,不過先前凱薩維講出了他的副作用,或許自己也該講一項,這樣往後如果碰見了必須利用對方的副作用的狀況的話,也不需要手下留情或覺得愧疚。
「我的有限定使用次數,而且必須閉上眼才能用,中途睜開眼睛就等同於無效,而且還是算入使用次數內。」平淡的講出一串,然後才繼續吃起食物。
「我以為你不會告訴我?」對於文森特老實的將這些話告訴了他讓他有些意外,他笑了笑對文森特道著,接著他偏頭思考了下。
「所以你叫我出去是為了什麼?我待在房間裡也沒關係吧?」接著他又好奇的繼續詢問著。
畢竟、待在房間裡他也比較能夠確保文森特的安全。
「因為這傷導致我只能用一次,免得被你干擾。」並沒有正面回答凱薩維第一個問題,只是回答了之後的部份,而即使優雅且緩慢的吃著東西,也差不多要把餐點吃完了。
「我才不會干擾你。」文森特的話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對著文森特說著這句話,同時也繼續吃著東西。
不過、在文森特心中他到底是怎樣的人?雖然他確實很喜歡戲弄文森特,但也不會直接在文森特只能使用一次自癒能力的時候干擾文森特,畢竟他也希望文森特的傷快點好起來。
「是嗎。」只是淡漠的講著,隨後也正好把東西吃完,便將餐具輕放在上頭,接著猶豫了下才開口,「感謝招待。」即使自己並不是自願過來的,但該有的禮儀還是不能少。
「這麼不相信我?」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文森特,接著笑著收走文森特腿上的餐盤。
「不用那麼有禮,在我面前不需要。」他笑著輕吻了下文森特臉頰,接著將他自己的東西都吃完之後便拿到房間門口,打開門將吃完的餐盤放在門外。
「我沒相信過你。」淡漠的開口講了一句,至於對方說得那句『不需要』倒是直接當作沒聽到,畢竟這是自己的習慣。
接著便坐好並將眼睛閉上,或許只是想試圖再相信對方一次,所以便直接做了,雖然主因大部分還是凱薩維無法溝通,感覺他並不會讓自己獨處半天。
「哎--我都立誓約了幹嘛還不相信我。」文森特的話讓他無奈的笑了,接著他見文森特的坐著閉上雙眼,感到有些好奇的偏頭。
「躺著不是比較舒服嗎?」他好奇的詢問著,坐在旁邊看著文森特。
「你也只有那件事有立誓吧。」即使沒睜開眼,還是如此淡漠的回答對方的槽點,畢竟這兩件事本來就是兩回事,至於凱薩維第二個問題倒沒打算回答。
「……原來還可以說話?」文森特開口回答他的問題讓他一愣,接著有些訝異的開口詢問著,畢竟他一直認為文森特說的必須閉上眼包括了不能說話不能動,所以文森特還可以開口回答他讓他有些訝異。
「我只說了閉上眼睛吧?條件當然只有這個。」所以非常強大的吸血鬼可以閉著眼睛回復傷口的同時躲避敵人的攻擊,等到傷口恢復後再繼續戰鬥,畢竟三分鐘內就能復原。
可惜的是自己的恢復時間太長,實在沒辦法效訪這樣的方式。
「我以為是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他笑了笑道著,接著看著文森特一會,他倒只是握住了文森特的手之後便躺在床上。
被握住的同時,伸出另一隻手將凱薩維的手拉開,「別碰我。」畢竟自己也動了,所以倒是不打算再開口說明,對方總沒有蠢到一定要聽到才能明白吧。
「只是握手而已也沒有怎樣,沒關係吧?」對於文森特拉開他的手的動作他已經不驚訝了,他只是用著無辜的語氣對著文森特道著,不過倒是也讓文森特拉開了。
畢竟他剛剛說過不會干擾文森特復原傷口,文森特都已經真的在他面前復原傷口了,他可不想讓文森特因為他一直握著文森特的手而認為是在干擾文森特又不信任他,反正才半天而已。
「我不想碰到你。」非常直白的對著凱薩維說道,畢竟文森特本來就不親近任何人,自然也不會想跟誰有任何肢體的碰觸。
「真過分,可是我很想碰你呢。」他故作難過的對文森特道著,趴在床上看著文森特,他總覺得很想鬧鬧文森特,但最後還是沒動作的趴在床上。
「……」想也知道對方是故意這樣講的,最後決定無視凱薩維,反正只要撐半天就行,所以忍耐個半天就好。
「可以躺你腿上嗎?」他在安靜了一會之後突然詢問著文森特,他抬頭看著文森特。
「不可以。」幾乎是秒答,畢竟自己不想要給人碰到,就算是大腿也不想要給人觸碰到。
「為什麼--」文森特秒答的回覆讓他不滿的抱怨,畢竟他都已經沒碰文森特了,只是想躺文森特的大腿而已。
「我不是說了我不想碰到你嗎。」再次講了一遍方才說過的話,只怕對方忘記了一樣,刻意強調著。
「我也只是躺著,那也不算碰到吧?不然我墊個毛巾嘛。」文森特的話讓他不滿的抱怨著,他總覺得很想咬文森特耳朵,但又怕干擾文森特自癒,所以還是趴在床上盯著文森特。
「躺著我也算碰到我吧?墊毛巾?就算隔著衣物觸碰不也是碰到嗎?更何況是毛巾。」很淡定的反駁著對方的話語,朝著言語中的漏洞回拒著凱薩維的提議。
「哎--真過分,明明昨天都抱著睡了不是嗎。」文森特的話讓他繼續不滿的抱怨著,暗自決定等文森特自癒完再來欺負一下文森特好了。
決定完之後的他索性趴在床上看著文森特,吃飽沒多久就有點想睡了。
「那是你強迫的,可不是我自願的。」似乎完全沒想著嘴下留情一樣,講出來的話句句真實的過份,毫無任何一點保留或委婉。
「那我只好再強迫一下了。」文森特的話讓他不滿的道著,他語畢之後便直接躺到了文森特腿上閉眼。
「你強迫不代表我不會抵抗。」冷淡的說完後,便伸手將對方躺在自己腿上的頭推開,畢竟在自己身上,沒有看不見位置的問題。
「不動就是不動。」他堅決的躺在文森特腿上不讓文森特推開,還在文森特的腿上蹭了蹭。
「……」嘆了口氣,思考了下後,如果真的只是這樣的話,就勉強接受好了,隨後便將手拿遠對方,不再去碰觸到人。
見文森特沒有再推開他,他便躺在文森特腿上蹭了下之後便安分的閉上雙眼沒有再亂動或吵文森特。
見凱薩維真的沒再動了,似乎有些鬆了口氣,自己並不是很喜歡跟他相處,只覺得精神上很是疲憊,或許該說這人是自己很不擅長應付的類型。
他在文森特腿上躺了一陣子之後又爬了起來打了個呵欠,他思考了下之後起身下了床。
「要不要喝點什麼?」他看著文森特詢問著。
「不用。」很快的回絕掉對方的提案,只因為自己並不喜歡在這種狀態下做任何事,尤其還在別人面前,只顯得愚蠢。
「我可以餵你喔?」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接著他打開門喚來僕人幫他拿瓶紅酒和兩個玻璃杯過來之後便關上房門。
「我說了,不用。」沒有正面回答那詭異的問題,這次倒刻意強調著兩個字,只因為聽到『餵』只讓自己有不好的預感,因此堅決回拒。
「可是我想餵你。」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坐在桌子上看著文森特。
「……」對於無數次這樣類似的對談,感到有些疲憊,最後決定不回答對方,就當作自己沒聽到好了。
他在文森特沉默下來之後思考了下,他從桌上下來,悄悄的走近文森特之後在文森特的唇上輕輕的落下一吻。
接著他便嘻皮笑臉的退了開來。
似乎在唇上感覺到什麼東西的貼上,並不清楚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凱薩維搞得鬼,不過這無傷大雅,便毫無任何反應的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他在僕人將紅酒送上來之後便倒了一杯紅酒飲著,看著文森特偏頭思考了下,接著便含了一口紅酒在口中。
湊近文森特之後將唇覆上文森特的唇,接著將口中的紅酒渡進文森特口中。
「……?!」從口中感受到液體的湧入,有些緊皺著眉頭的想伸手推開凱薩維,而有些拒絕喝入的狀態下,導致嘴角也流出些許紅酒。
他沒讓文森特推開他,反而還扣住文森特的後腦勺將舌頭探入文森特口中深吻著,直到嘴裡的紅酒沒了之後才離開文森特的唇,伸舌舔去了文森特唇邊流下的紅酒。
想掙扎的試圖出言制止,但無法開口說話而導致發出了些許聲音,「唔……」因為被刺激著口腔以及攝入了酒精之後,反而讓臉上浮現大片的緋紅。
「吶、好不好喝?」他在離開文森特的唇之後嘻皮笑臉的詢問著文森特,他舔了舔文森特的唇笑了笑。
總覺得文森特應該很想揍他。
「……別、給我喝酒。」有些皺著眉頭,語氣似乎變得不耐煩了起來,而會這樣講只是因為文森特的酒量非常的差,臉上的紅暈完全是攝取酒精的緣故所導致,因此完全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
「酒很好喝不是嗎?」他無辜的笑了笑,看著文森特臉上的紅暈,他笑著再次輕吻了下文森特的唇之後便坐到文森特身邊,拿著酒杯喝著。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別碰我!」反應似乎變得有些激烈了起來,再次感受到唇上的觸感的同時,就舉起手朝著前方揮去,即使什麼都沒碰到。
「你喝醉酒情緒會暴躁嗎?」文森特的反應讓他有些好笑,他伸出手握住文森特的手笑著詢問。
「我、說、了,不要碰我!」變得更加不耐煩了起來,然後伸出手想拉開凱薩維握著自己手的那隻手,而對方的話則完全沒聽進去。
「噗哧、好好--不碰,你乖。」文森特的動作讓他笑了出來,他低笑著拉起文森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下之後才鬆開手。
然而就算被對方鬆開手,眉頭也沒因此舒緩過,似乎非常的焦躁,「乖個屁,你以為你比我大嗎?就算比我大好了,看起來根本就是任性的死小鬼,腦袋沒長大就不要隨便叫人乖!」在沒被凱薩維觸碰後,這才聽進去對方的話語,完全針對著讓自己不爽的部份給予回應。
「嗯--沒意外的話我應該比你大,我喜歡任性不行嗎?你真的--喝醉酒之後太可愛了。」文森特說出的那一長串話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著對文森特道著,語畢之後的他又上前吻了下文森特臉頰,很明顯完全沒有在意文森特說出的那堆話。
「不行!不是什麼事都是你喜歡就好!可愛個屁!稱呼一個男人可愛你是腦袋有病嗎!有病拜託去看醫生不要再這樣碰我!走開!」對於凱薩維的觸碰舉動倒是又伸出手試圖揮開,但因為沒有睜開眼睛的緣故,因此又揮空了。
「噗呵呵--哈哈--對我而言就是我喜歡就好,況且你也確實很可愛,所以我不認為我需要看醫生喔?」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他再次抓住文森特揮來的手,湊上前輕吻了下文森特臉頰。
「別說我可愛!別碰我!聽不懂人話嗎!任性的死小鬼說的話沒一句能聽的!」再次被碰到而更加焦躁了起來,伸手用力的抓住對方的手腕想拉開人。
「嗯--確實聽不懂,不行嗎?」他嘻皮笑臉的道著,湊到文森特面前輕咬文森特的唇,隨後他便笑著任由文森特用力抓著他的手腕還是沒有鬆開手。
「不行!聽不懂人話的離我遠點!我不想跟智商過低的猴子說話!放開我!」在喊了出口的同時,感受到嘴巴被咬著,便直接向前用力的咬下去。
「哎?」文森特咬他的反應讓他一愣,畢竟文森特一向很排斥血,不過接下來他倒是笑了沒有打算躲開的任由文森特直接咬住他的唇,對於文森特將他的嘴咬出血的痛覺他倒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而自己在吃到血的瞬間才意識到不能喝到血,便直接將嘴中那凱薩維的血朝著旁邊吐掉,反正不喝進去就無所謂,「放開我!離我遠點!」
「噗哧--我以為你會喝下去。」文森特吐掉他血的反應讓他忍不住笑了出聲,他嘻皮笑臉的摟住文森特笑著道,很明顯沒有要放開文森特離文森特遠一點的意思。
「這種噁心的東西誰要喝!」伸手抓住凱薩維摟著自己腰的手試圖拉開人,「不要、抱著、我!」
「拜託--我的血可是高級且超純正的血統欸。」文森特的話讓他笑了出聲之後對文森特道著,不過他倒是很直接的無視了文森特叫他放開文森特的話,依然摟著文森特靠在文森特肩上。
「只要是你,再高級對我來說,都、是、垃、圾。」似乎喝醉酒後,說的話變得更加惡毒,然後一手拉著對方的手,一手推開人的頭。
「哎--這樣嫌棄我的血真讓我傷心。」文森特的話讓他無奈的嘆息了聲,他伸出手帶著力道的捏了下文森特的臉,但還是抱著文森特不肯鬆手。
「叫你、放開我、你是、沒聽到嗎!」感受到臉頰上的力道,直接將臉湊上去用力咬上人的手,手試圖繼續將對方拉開。
「沒聽到,不放。」他嘻皮笑臉的任由文森特咬上他的手,連眉頭都沒皺的看著文森特笑著,手還抱著文森特不肯放開。
故意大力的咬著,直到聽見有些碎裂的聲音才鬆開嘴,再次把口中的血吐掉後,這才開口說道:「到底為什麼要一直抱著我!走開啦!」
「……兇殘的野貓。」他在聽見碎裂聲伴隨著一陣刺痛之後他才皺了下眉,接著無奈的說了這句話,但抱著文森特的手卻還是沒有鬆開。
「我喜歡你、你是我的伴侶,抱著你很正常。」接著他才笑著回了文森特這句話,接著便放下被文森特咬裂骨頭的手,任由自癒能力自行發揮作用癒合傷口與骨頭。
「我不是貓!我討厭你!我不是你的伴侶!我討厭給你抱著!」對於凱薩維的每一句都刻意全部用相反的回答說道,而握緊人手腕的手也越來越大力,指甲跟著沒入皮肉之中。
「嘛、我喜歡你,覺得你是我的伴侶,我喜歡抱著你就好。」他嘻皮笑臉的道著,對於文森特將指甲沒入他的皮肉之中的的舉動也無動於衷。
緊皺著眉頭,朝向凱薩維伸出雙手,確認對方的位置在哪而到處摸著,直到確認摸到臉,便兩手貼在人的臉頰兩側,隨後便使出全力的朝著人的臉頰往下劃出不淺的傷痕,同時罵了聲:「給我、滾開!」
「……。」文森特的動作讓他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該慶幸幸好他的自癒能力會立刻發揮作用所以不至於會毀容嗎?
「好好好--不抱就不抱。」他放開抱著文森特的手,但是他卻像是報復一般的湊到文森特耳邊用力咬了下文森特的耳朵之後便朝後退開。
「唔……!」感覺到耳朵傳來的痛楚,悶哼了聲後,再次下意識直接伸手揮著,只是想打回去,但自然因為凱薩維早就退開了而揮空。
「那叫報復喔。」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接著他便起身走到放著紅酒的桌子上坐下,他拿著紅酒又倒了一杯之後喝著。
「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吧!報復個屁啊!」一聽到這種話,瞬間都火大了起來,直接朝著人大罵,即使不知道人的位置在哪。
「我喜歡對你動手動腳,況且我對你動手動腳也沒弄傷你吧?」他聽著文森特的大罵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故作無辜的對文森特道著。
「你說過不干擾我的!」自己還記得這句,所以就直接拿來用了,反正現下的自己只想講贏對方,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我沒有干擾你,你可以無視我的?」文森特的話讓他無辜的聳了聳肩之後笑著道,一副他完全沒錯的模樣。
「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我是要怎麼無視你!」直接說出這種事情讓自己很難無視的話,但確實是很難無視,畢竟自己向來不喜歡與人肢體碰觸。
「好啦對不起,你繼續?」對於文森特的話,他無奈的嘆息了聲之後笑著道,接著他便繼續喝著紅酒看著文森特。
「哼哼!」覺得生氣的哼了幾下後,才將身子放鬆,兩腳伸直,將雙手朝後抵著床舖撐著身軀,頭則有些向後仰去。
「噗哧、小孩子。」文森特的哼聲讓他笑了出來,他笑著對文森特說著這句話,語畢之後繼續喝著紅酒看著文森特。
聽到聲音,直接往後伸手摸到枕頭,便直接朝著聲音處砸過去,「小鬼頭沒資格叫別人小孩子!」明顯就是聽到這個詞覺得惱火。
「明明就是小孩子啊--我應該比你大喔?小孩子。」他嘻皮笑臉的接住了文森特砸來的枕頭,同時故意對文森特笑著道,一整個故意在鬧文森特的感覺。
聞言,用力將拳頭搥向床舖,但大概因為這不會造成傷害,所以並沒有受到言靈的影響,而礙於自己不能睜開雙眼,因此無法朝著對方走過去賞他一拳,這讓自己感到非常的焦躁。
「噗呵--好啦你快專心復原傷口,我不鬧你了。」文森特的動作讓他笑了出來,他對著文森特笑著道,總覺得文森特喝了酒之後脾氣更暴躁了,這讓他感到有些有趣,但還是決定先別逗弄文森特,不然讓文森特睜開眼睛就糟了。
根本就不想再聽到凱薩維的聲音,索性朝著聲音傳來的相反處側躺下背對著,然後用自己的手臂當枕頭躺著,完全不想與人對談的意思。
他看著文森特的動作笑了笑,倒也真的不再開口的喝著紅酒打發時間,接著他看著雲豹才想起什麼,伸手割下了手臂上的一塊肉拋給雲豹。
似乎聞到血腥味而皺起了眉頭,想起嘴中似乎也還有些殘留而再次朝旁邊吐了口水,確保嘴中沒有任何東西後才不再做任何舉動。
他看著文森特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聲,他在心裡思考著找個時間要放血給文森特喝一些,他很好奇文森特在喝下他的血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笑屁喔。」聽到笑聲,酒意還沒退的文森特自然聽了不爽,直接開口罵了句,完全忘記了自己上一秒才決定不再開口說話。
「覺得你可愛所以笑囉。」對於文森特罵他的舉動,他只是笑著對文森特道著,語畢之後的他又喝了口紅酒看著文森特。
「會覺得男人可愛的你真是噁心。」朝著奇怪的方向去罵人,而不是用剛才的方式,只是不想再聽到那種回答而做的下意識反應。
「覺得自己的伴侶可愛很正常。」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完全沒將文森特的話放在心上。
「把男人當成伴侶的你真是噁心。」根本沒朝著凱薩維說的話正面回答,依舊用著自己剛才的方式罵回去。
「我喜歡就好,管他噁不噁心。」他聳肩,還是完全沒將文森特的罵句放在眼裡,他笑著從桌上下來,偷偷的走到文森特面前在文森特唇上落下一吻之後便立刻退開回到桌上坐著。
「老是說著喜歡就好的你真是噁心。」已經完全沒在聽對方說話,只是口中不斷的說著噁心,就算凱薩維說了不介意的話,也沒讓自己想住口的意思。
「啊啊。」文森特的話讓他笑了出來,接著聳聳肩完全沒有理會文森特的話,反正這些話對他來說實在不痛不癢。
「在那邊自以為不講話就好的你真是噁心。」就算對方沒打算回應,卻還是故意拿這點來罵人,擺明的就是想惹人生氣一樣。
「嘛--你什麼時候覺得我不噁心?」文森特的話完全沒有激怒他,他只是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著道。
「無時無刻都看起來很噁心的你真是噁心。」用著罵人的話語,一併回答了凱薩維的問題。
對於文森特那完全是為了惹怒他而罵人的話語,他已經非常乾脆的無視不說話,而是喝著紅酒看著文森特,總覺得文森特這樣很可愛也很有趣。
過了一會兒,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後,反而白目的再次開口罵了句,「不講話的你真是噁心。」
對於文森特又白目罵的那句,他還是無動於衷的喝著紅酒看著文森特笑著。
因為是第一次看過這樣的文森特,這讓他覺得非常有趣。
又過了會,沒聽到任何聲音,便再次開口:「不講話又一定在想著很噁心的事情的你真是噁心。」即使根本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在想事情,反正罵下去就對了。
他本來想開口回嘴,不過想了下,還是閉上了嘴,反正他不回話文森特總會因為他一直不回話而停下來的,雖然看文森特這樣很有趣,不過他也不想聽文森特一直罵他。
再次過了好一會,還是沒聽到聲音,便開口道:「連回嘴都做不到的你真是噁心。」這就不是自己的猜測了,畢竟都這麼多次了,可以拿來罵了。
「……你很希望我回嘴?」文森特的話還是讓他無奈的嘆息了聲之後笑著詢問,接著他又從桌上下來,走到文森特身後,接著便直接彎腰咬上文森特的耳朵。
因為忽然被咬了下而發出了點細微的聲音,似乎是因為酒精的緣故讓耳朵變得更敏感了些,「唔……喜歡咬人耳朵的你真是噁心。」並沒有回答凱薩維的話,而是用了對方的舉動來罵人。
「我可以更噁心喔?」對於文森特的話,他只是笑了笑道著,語畢的同時他咬上文森特的耳啃咬著耳骨,而手則是直接撫上文森特的胸膛,在文森特身上游走。
「唔嗯……」咬著牙忍住從耳朵感覺到的觸感而想發出的聲音,然後伸手抓住摸著自己身體的手腕,卻還是故意講出罵人的話與,「……摸著男人身體的你真是噁心。」
「嘛、我覺得對伴侶這樣做非常正常呢。」他笑著對文森特道著,同時繼續啃咬著文森特的耳朵,順勢舔了幾下,而對於文森特想抓住他手的動作,他倒是很輕易的掙脫之後朝著文森特的乳首捏下,隨後他便鬆開了手。
「哈唔……」由於耳朵被舔的緣故而叫了出聲,但很快的便抑制了這種聲音的發出,然後沉默了下後,才繼續開口說:「覺得這樣正常的你真是噁心。」
「對自己所喜歡的人有欲望一向很正常。」他理所當然的回答著,接著他笑了笑,低頭咬了下文森特的耳朵之後便鬆開了手,退開之後回桌子上坐好繼續喝著紅酒。
會退開只是因為他確實起了點反應,但他實在不想在文森特現在的狀況抱文森特,畢竟要是真的做了--文森特的自癒一定會被打斷吧。
「對著男人有慾望的你真是噁心。」就算剛才自己被人那樣對待了,卻還是故意講著這種話,自己的酒醉狀態大概是最不理智的時候了。
「嗯--要不是看在你在復原傷口我可以更噁心。」他撐頰看著文森特笑著道,語畢的他將最後一口紅酒飲進之後又打開了房門在讓僕人幫忙拿一瓶紅酒過來。
「在那邊威脅我可以更噁心的你真是噁心。」對於凱薩維的話完全無懼的繼續罵道,甚至其實腦袋已經什麼都沒想了,只是變成一種下意識反應。
「……你除了這句沒別的說嗎?」老實說已經聽了好幾句真是噁心的他總覺得有些無奈,這句話聽久了也覺得膩,於是他便隨口這樣問了。
「終於聽不慣這句的你真是噁心。」似乎沒很在意對方的話,只是依舊講著一樣的話罵著人。
他還是放棄跟現在的文森特溝通的閉上嘴,在聽見敲門聲時去開了門,接過僕人遞來的紅酒之後便將門關上,打開紅酒倒入杯中喝著。
再沒聽到任何聲音後,因為腦袋已經什麼都沒想的關係,反而有些恍神到想睡,開始覺得『睡一下好了』的想法也浮現出來,畢竟這個自癒能力只需要一開始自主發動,之後只需要維持閉著眼睛等它好就行,所以其實是可以選擇睡覺的。
他看著文森特沒有在出聲,想著應該是睡著了吧的他同時從桌上下來,拿起被子輕輕的蓋在文森特身上之後便繼續喝著紅酒等文森特醒來。
因為昨夜根本沒睡以及喝醉酒的緣故,一睡就超過了六小時,自然已經過了半天以上了,「唔……」發出細微的聲音,緩緩地坐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將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
在文森特睡著的時候離開房間一下的他端著一杯牛奶回到房間,一進房間的他便看見了醒來的文森特,他便直接走到床邊坐下。
「睡醒了?喝點牛奶嗎?」他將牛奶遞給了文森特詢問著。
他本來就想說怕文森特酒量太差會不會喝一點酒就宿醉所以拿了牛奶要給文森特喝,沒想到時間挑得剛好。
「謝謝……」明顯剛醒來的聲音,然後緩慢的伸手拿過杯子,喝了一口後便將杯子遞還給對方,畢竟自己沒打算全喝完的意思。
「不客氣,不喝完嗎?」他笑著搖頭,接著他接過了文森特地回來的杯子笑著詢問。
「沒關係……這樣就好……」說完後,試圖讓自己快點清醒過來,畢竟自己並不喜歡在別人面前露出這副樣子。
「好吧,我不知道你酒量很差。」他點頭,接著語氣略帶無奈的對著文森特笑著道,語畢的他笑著起身走到桌子上坐下,將手上的那杯牛奶飲盡。
「那希望你以後別拿酒給我喝,感謝。」說這話的語氣倒是十分平淡,而從話語中,倒是聽的出來自己並沒有因為喝醉酒而喪失記憶。
「噗哧、我以為你酒醒應該就不記得酒醉的事了。」文森特的話讓他笑了聲,但是卻沒有正面回答還會不會再拿酒給文森特喝,畢竟他一直覺得文森特喝醉的反應很可愛。
「沒,我還記得。」自己深知著喝醉酒的時候會變的十分任性且暴躁,這點自己十分清楚,所以任何狀況下,都不會讓自己碰到任何一點酒精。
「噗哧、你喝醉酒的時候跟你平常完全不一樣呢。」文森特的話讓他再次笑了出聲,接著他笑著對文森特道著,語氣似乎帶著調侃,只是故意想鬧鬧文森特。
「我知道。」面對凱薩維的調侃,根本超冷靜的回以承認的話語,畢竟自己本來就沒打算否認這件事。
「很可愛呢。」他嘻皮笑臉的補上了這句話,接著便看向文森特之前雲豹咬傷的手,確定文森特的傷癒合之後他便笑了笑鬆了口氣。
他原本很擔心文森特手上的傷,確定現在文森特的傷真的好了他也就放心了。
對於凱薩維這句讓自己在酒醉時火大的話語,在自己清醒時聽到倒是毫無任何反應,只是淡漠的回答著對方,「是喔。」
「還是喝醉的你比較好玩。」對於文森特淡漠的態度,他忍不住如此道著,畢竟喝醉的文森特實在比較有趣多了。
「那還真是抱歉。」平淡的語氣,實在沒讓人感到絲毫的歉意,但自己並不在乎這點,不在乎會給人什麼感覺。
「你這種完全沒歉意的道歉真沒誠意。」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
不過雖然這樣說著,他看起來倒是完全沒介意的模樣。
「反正我也沒真的覺得抱歉。」這點倒是很乾脆的承認,畢竟那句話更像一種反諷法,並不是自己想道歉才那樣說。
「我知道。」他笑著回應,接著便不在意的靠在桌子後的牆上看著文森特。
畢竟文森特會真的對他感到抱歉才奇怪。
「那你那句話就等同於廢話。」吐槽著對方上一句沒誠意的話,畢竟如果對方知道,那確實根本就是廢話。
「對,我只是想鬧鬧你。」他非常理所當然的笑著回應,完全不在意文森特的吐槽。
「喔,是喔。」用著極度冷漠的方式回以對方的話語,畢竟這句話還是讓自己不太愉快,所以語氣自然淡漠許多。
「哎--開開玩笑,別生氣嘛?」文森特那極為冷漠的話語讓他無奈的笑了笑,他走到文森特身邊坐下,握住文森特的手笑著道。
「請別握住我,謝謝。」說完便伸手想拉開對方的手,畢竟自己並不喜歡被人碰觸,這點與酒醉狀態下的自己無異。
「可是我想握著你。」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語畢之後手還是握著文森特不肯放。
「但我不想。」平淡的說完後便試圖伸手拉開人的手,但並沒有特別使用全力,只因為知道全力也沒有如何作用。
「我想就好。」他嘻皮笑臉的道著,接著繼續握著文森特的手不放,不過他倒是思考著可以做什麼。
「不能尊重我的想法嗎?」冷靜的開口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即使不奢望對方會聽進去。
「嗯--對我來說他人的想法不重要,不過你的話--偶爾尊重一下。」他思考了下之後笑了笑道著,語畢之後的他倒是乖乖的鬆開了文森特的手。
「偶爾、嗎。」並不是問句,而是對於這句正思考著怎麼看待它,大概對自己而言,這句沒有如何價值。
「嗯,偶爾。」他嘻皮笑臉的回應著,悠哉的坐在床邊晃著腳,思考著可以做什麼打發時間。
接著他下了床之後起身到旁邊的櫃子裡翻出了兩本書之後將兩本書拿到文森特面前。
「看嗎?」他笑著詢問著文森特,而兩本書的書名一本明顯是這世界的歷史、而另一本則是小說。
雖然他平常不看書,但他的櫃子裡其實放著幾本與葛洛里西亞的歷史還有各種魔法相關的書籍,這是魔君所吩咐他看得,而撇除魔君吩咐的這兩種書籍外,更多的是各種小說,因為他很容易對深奧的書籍感到厭煩,但是小說反而能夠吸引他的目光讓他有耐心看下去。
沒有回答人,只是看了下兩本書的封面,最後拿起歷史的那本,開始翻閱起來。
他見文森特拿了歷史的那本書去看之後也索性坐在文森特身邊翻閱起那本小說看,這次倒是看得挺專心沒有再像上次那樣看一下就騷擾文森特。
反正自己也得在這待三個月,多了解一點也沒什麼不好,說不定往後有點幫助。
他將小說看到一個段落之後才將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看向文森特。
「渴不渴?有沒有想喝什麼?」他看著文森特笑著詢問道。
「沒有。」幾乎是秒答對方,但視線沒有離開過書本,還是很認真的看著內容。
「不渴嗎?」他笑了笑,不過還是起身下了床之後去房門口打開門,他喚了僕人幫他送一壺果汁和一個杯子過來。
之後他便拿著剛剛的小說坐到桌子上繼續看著。
「不渴。」再次秒答對方,心思已經完全只放在書籍上,甚至連有沒有聽進去都不知道。
「好吧。」他也只是隨口應了聲,不過視線也放在書本上,直到聽見了敲門聲他才稍微闔上書,打開房門接過僕人送來的一壺果汁和杯子放到桌上之後便關上門。
他倒了一杯果汁在剛剛喝過紅酒的杯子裡之後,便拿著小說坐到文森特身邊,喝了口果汁之後才繼續看著小說。
幾乎沒管對方在做什麼,甚至完全沒注意人剛才是否有移動等等,專注力越來越高。
他也專注的看著小說,等看到一半時他才闔起書本伸了伸懶腰,接著看著文森特專注的看書的模樣,他喝了口果汁之後將杯子放到旁邊,伸手摟住文森特。
「眼睛不累嗎?」他看著文森特笑著詢問道,手還摟著文森特。
「不。」因為專注力提高的關係,說話也越來越簡短,甚至讓人都感覺像是沒在聽一樣,連對方的動作都全忽視過去。
「真專心。」對於文森特專注的模樣,他笑了笑道著,語畢之後他便又喝了口果汁,接著湊過去輕吻了下文森特臉頰。
「還真的很專心呢--」他看著文森特沒反應的模樣笑了笑,他含了口果汁之後吻上文森特,將果汁渡進文森特口中。
「……!」在人做這動作的同時,才從書本中回過神來,皺起了眉頭,伸手試圖將對方的臉推開。
「嘻嘻--鬧一下?」他在將口中的果汁都渡進文森特口中之後便乖乖讓文森特推開,他嘻皮笑臉的對文森特道著,語畢之後便乖乖坐回旁邊拿起小說看。
「……」聽了人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後,便放下書本,沒打算繼續看的意思,畢竟自己可是非常討厭被打斷的。
「哎--好啦你繼續看,我不打斷你了?」他看著文森特的動作,放下書本之後討好的輕吻了下文森特臉頰之後道著。
「我討厭被打擾,所以不想看了。」直白的對著凱薩維說道,似乎真的沒打算繼續碰那本書,只是側身的躺回床上並閉上雙眼。
「好啦--我真的不打擾你了嘛?繼續看?」文森特的話讓他無奈的笑了下,不過也是他自己白目所以他也只是討好的戳戳文森特的背道著。
「你的話不可信。」講著這句已經講過很多次的話,沒打算因為對方的舉動而做出什麼動作。
「哎--還要我再做一次誓約嗎?」文森特的話讓他無奈的笑了出來,接著他乾脆將兩本書放到旁邊的櫃子上,隨後便躺上床伸手摟住文森特輕吻了下文森特臉頰。
「不需要,放開我。」即使猜得到凱薩維會回什麼,但還是習慣性的出言制止了人的舉動,同時思考著應該怎麼度過這三個月,只覺得漫長。
「不放,不然來睡覺吧?」他非常直接的回了這句話,接著抱著文森特笑著詢問。
「……」或許對方的話在這時是好主意,乾脆將這三個月睡過去好了,因此並沒有打算回應人。
「吶?睡覺嗎?」他摟著文森特蹭了下,接著笑著詢問著。
「嗯。」只簡單的回應了個字,彷彿就像惜字如金一樣,不願意在人身上多花半個詞句。
「那晚安。」他笑著輕吻了下文森特道著,語畢之後便很自然的摟著文森特,將頭靠在文森特肩上閉上雙眼。
沒打算回以對方的睡前問候語,思考著吸血鬼應該是可以一次睡非常久的,畢竟先前都強迫著自己起床,所以這次決定常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