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下課時間,一名同學正站在自己眼前笑著向自己道謝著:「謝謝你的幫忙!」而我其實也只是對於他詢問有什麼推薦的書籍,講了幾個書名而已,所以笑著回應著對方,「不客氣。」然後對方便繼續跟自己說起關於書籍方面的話題。
凱薩維剛從外面回到校舍內,身旁還跟著雲豹,他剛想到班上去找文森特就在走廊上見到文森特跟一個男生有說有笑的模樣,讓他瞬間感到有些惱怒。
畢竟文森特不會在他面前笑,所以見到文森特跟別人有說有笑的模樣讓他感到非常不爽。
他直接朝著文森特的方向走過去,而他才剛走到文森特面前,便直接伸手抓住文森特的手,一把將文森特拉進他懷中之後視線瞪向剛剛跟文森特有說有笑的那個人,眼神中的殺氣與狠戾像是要把那人生吞活剝似的。
「……這是做什麼?」面無表情的看向人,對於對方的舉動,只是平淡的開口詢問,然而將視線轉回剛才對談的同學上時,已經看到那人慌張的跑走了。
「嗯?不爽罷了。」他一直到那人逃走了才將視線放到文森特身上,看著文森特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只感到一陣煩躁與不滿,他忍不住伸手捏住文森特的下顎。
「為什麼對其他人會笑,對我就不行?」他低聲的詢問著文森特,語氣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怒火與不滿,也因為不滿和怒火,所以他並沒有刻意控制捏著文森特下顎的力道,自然也沒有會弄痛文森特的自覺。
「其他人又沒惹我過。」簡單明瞭的講出理由,本來會對人不笑的理由就是對方曾經搶走自己的圍巾過,導致自己並不是很想對這人笑。
「嘖、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文森特的回答讓他感到有些不爽,他不滿的對文森特道著。
「……所以?」雖然很想跟人說,很多事並不是道歉就能解決的,但覺得麻煩,所以只是反問了對方。
「所以不是該當作沒這件事嗎?況且我之後也沒再搶了。」他不滿的道著,雙眼直視著文森特,總覺得被文森特這樣反問很不爽,所以他下意識的又加重了下捏著文森特下顎的力道。
即使被人捏住的地方傳來了痛楚,但依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即使如此,我好像也沒有理由對你親切?」畢竟對其他人親切只是為了節省麻煩,對這人親不親切根本沒什麼差別。
「為什麼?」他不爽的詢問著文森特,不過他似乎注意到他的力道有些太過,於是他立刻鬆開了捏著文森特下顎的手,但是抓著文森特的手倒還是沒有鬆開分毫。
「因為就算對你親切也無法節省麻煩。」很乾脆的直接把想法講了出來,畢竟也想不到什麼其他理由可以用。
「……節省麻煩?」文森特的回答倒是讓他有些不解,他困惑的看著文森特偏頭詢問。
畢竟他並不覺得對人親切能夠節省麻煩,所以文森特的話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可以放開我了嗎。」發現開始引起了一些注目,畢竟這裡還是教室外的走廊,實在不覺得這種狀況適合一直站在這裡。
「不要。」他倒是非常順口的回了這一句,然後便繼續抓著文森特不放,不過對於看過來的視線、他倒是很自然得回以了狠戾的眼神將那些視線逼回去。
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後,平淡的開口:「對人親切只是節省麻煩,為了不結下仇恨。」簡單兩句解釋剛才人的問題,停頓了下之後才再次說了句與方才一樣的話,「所以可以放開我了嗎。」
「嗯--那我常常惹麻煩結仇恨呢。」他聽著文森特的話思考了下,接著笑了笑道著。
「不想。」他依舊回了拒絕的話語,看著文森特故作無辜的笑了笑。
「……」再次深深感受到這人無法用言語溝通,只好保持沉默,畢竟在這種場合下也不能隨便動手。
「別人的目光不在意也沒差吧?」他看著安靜下來的文森特,嘻皮笑臉的道著。
並不知道這種時候該回些什麼,或許自己是沒多在意,但有時候這種狀況很容易惹出麻煩,又好像應該在意,在這種矛盾點之下,最後只是繼續沉默。
「不然我們換個地方說?」他看著繼續沉默的文森特笑了笑,語畢之後他便直接拉著文森特往頂樓的方向走去。
而被他忽略的雲豹自然立刻跟上兩人。
沒有回答對方只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他已經拉著自己走了,那回答什麼會有差別嗎?沒有,所以回答就免了吧。
他帶著文森特到了頂樓之後便推開頂樓的門,拉著文森特隨意靠著牆壁坐下之後順勢拉著文森特坐下來。
不過他倒是沒有立刻開口而是一直盯著文森特看。
「……所以?是要講什麼?」見對方並沒有要開口,自己也不想一直待在這裡,只好先出聲詢問。
「講--我不喜歡你跟別人有說有笑的,看了就不爽。」他思考了下之後對著文森特道著,語氣充滿著霸道。
「……」聽到這種莫名其妙的話,讓自己愣了好一會,隨後想了下後,便淡道:「那你講完了,我可以走了沒。」
「不可以,那麼不想跟我待一起?」他立刻回答著,接著有些不爽的看著文森特問著。
跟剛剛那傢伙可以聊跟他就急著快點走?這讓他感到十分不爽。
「沒有待在一起的意義吧?」只是很簡單的講出跟方才那個話題沒什麼兩樣的事,自己並不太做沒有意義的事,有些事也只是為了節省麻煩才做的。
「我覺得有,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他抓著文森特的手,非常自然的回應道。
雖然文森特總是不喜歡跟他待在一起的模樣,但是他反而很喜歡跟文森特待在一起,反而看到其他人跟文森特在一起會覺得煩躁不爽。
「喜歡跟我這麼悶的人待在一起?」畢竟雖然跟許多人可能交談會露出微笑,但與人的對話不僅敷衍,也毫無內容可言,更何況對此人更加冷淡。
「對,因為是你。」他笑著立刻回應,認真又堅定的看著文森特笑著。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喜歡跟文森特在一起,明明文森特對他從來沒什麼好臉色。
照理說其他人這樣對他早就被他幹掉了,但是他不但沒有想殺掉文森特的感覺,只是偶爾也會希望文森特對他多點其他的情緒和反應罷了。
「……是喔。」由於被抓著手,也不能做什麼,好在今天已經沒課了,只好把剩下的時間拿來發呆,因為現在的情形也無法看書。
「是啊。」他點頭笑了笑,看著似乎一副在發呆的文森特,他思考了下之後湊過去直接將唇貼上文森特的唇。
他只是單純突然想這麼做罷了,只是順著一股衝動。
「……?!」才發呆一下,對人忽然做出的行為嚇了一跳,直接一手把對方推了開來,另一手擋住自己的下半臉,皺著眉頭看向對方好一陣子後,才開口:「……這是在做什麼?」
「嗯--突然想這麼做?」他看著明顯被他的行為嚇到的文森特,他笑了笑之後故作無辜的道著。
『這人是想看我其他反應想到都可以做出這種事了嗎……』心裡這樣想著,而對於人這種答案不予置評,決定沉默。
「嘛,只有我才能吻你哦。」他看著又沉默下來的文森特,笑了笑之後他將文森特拉向他,接著他便湊到文森特耳邊低聲道著。
聽到對方這麼明確的講出那個詞,讓自己瞬間只想嘆氣,但還是平淡的開口:「……任何人都不該這樣做。」並不瞭解對方到底在想什麼,也不懂人把這件事當成了什麼意思,至少不應該做。
「嘛、我想這麼做所以就做了,不行嗎?」他聳聳肩無辜的笑著道。
「不過,也只有你我想這麼做就是了。」接著他稍微思考了下,接著補上了這句話。
畢竟在葛洛里西亞的時候,雖然常常有許多人來勾引誘惑他,但是他倒是從來沒有碰任何一人或是與任何一人有什麼親密接觸,所以確實只有文森特讓他想這麼做。
「……當然不行吧,又不是什麼多親密的對象。」況且還是個男的,雖然自己沒有性向歧視,但可不想隨便被男人這樣。
「那就跟我變親密一點吧?」他聽見文森特的話思考了下,接著便理所當然的笑著道,接著他順勢抱住文森特。
對人的舉動有點愣住,接著便伸手試著將人推開,並無奈的開口道:「……並不是隨便怎樣就能變親密的吧。」
「我以為只要想就可以?」他抱緊文森特不肯鬆手,接著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文森特偏頭。
自己差點忘了對方根本無法溝通,多講什麼似乎沒有意義,「……」然而也推不開對方,思考著是否該用點極端的手段還是這樣放任就算了,畢竟擁抱應該也不算特別在意的事。
「你不想跟我變親密?」他見文森特又沉默了,他抱緊文森特之後用著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詢問著。
「……我為什麼要跟你變親密?就算是親密的朋友,也不會做出這種事。」無奈的說完後,便指了指對方的手,就算是親密的朋友也不會擁抱,更別提親吻了。
「那就當伴侶?這樣就會做這些事了吧?」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著,他看著文森特笑著,語氣滿是認真,同時也抱緊了文森特。
「……」一臉詭疑的看向對方,思考著對方是認真的還是腦抽少根筋出了問題,又或者故意鬧自己的?無法理解,「伴侶?認真的?都是男的?」
「非常認真,沒人規定都是男的不行吧?」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回應,堅定的笑著看著文森特偏頭。
「……但是我對你並沒有伴侶間的感情。」最後決定這樣回,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懂不懂伴侶兩個字的意思,自己完全無法對人聯想到愛情的部份,絲毫不覺得這種大少爺會懂這種感情。
「那就讓你對我有這種感情就好了?愛情是可以培養出來的吧?」他聽見文森特的話後思考了下,接著笑了笑道著。
他喜歡文森特、所以覺得可以跟文森特當伴侶,這種喜歡是對其他人沒有的,至少他不會想跟其他人當伴侶。
「……等等,意思是你對我有這種感情?」已經困惑到決定直接將疑惑問出口,至於能不能培養,等這個問題結束了之後再說。
「嗯,我喜歡你、所以可以讓你當我的伴侶。」他毫不猶豫的點頭回應,接著他帶著笑看著文森特,眼神中滿是認真。
『什麼叫做可以讓我當你的伴侶啊……』對於人的話,只有滿滿的無奈以及無話可說,嘆了口無聲氣後,才淡淡的開口:「……但是我不想。」
「不行,你只能跟我在一起。」他幾乎是立刻就回應了文森特,他雖然笑著但是語氣卻充滿著霸道自我,很明顯沒有要顧慮文森特感受的意思。
「……」這種時候,通常別人會怎麼回答呢,自己很難得的這樣聯想了一下,因為自己非常少見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這個人,想了下,還是決定堅持自己的說法比較妥當,「我的想法不會被你的意見所左右。」
「嗯--無所謂,反正感情不是可以控制的東西吧?所以我只要讓你喜歡上我就好?」他想了下之後聳聳肩笑著,理所當然的對文森特道著。
不過雖然他說著這番話,但其實他可不知道怎麼讓人喜歡上他,畢竟他一向自我完全不會在意他人感受,所以其實要怎麼讓文森特喜歡上他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對方說這話雖然沒錯,但喜歡上並不一定要成為伴侶才是?自己目前並不需要這種東西,所以這不是自己該考量的範圍,「……我目前並不需要伴侶這種東西,所以就算退一步來講,我就算喜歡上你了也不可能變成你的伴侶。」
「為什麼?」他有些困惑的詢問著,接著他抱緊了文森特笑了笑。
「反正你是我的,所以--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會把你當成是我的伴侶、是屬於我的。」他霸道的補上了這句話,畢竟他不知道該怎麼讓文森特喜歡上他,所以他只好霸道的把文森特變成他的來獨佔文森特。
「……我只屬於我自己,屬於我的家族。」由於被人抱著無法拿到腰間的刀,好在現在是坐著的,因此直接抽出藏於靴子中的小刀,朝著人抱住自己的手臂刺下。
「也屬於我。」他嘻皮笑臉的補上這句話,對於文森特把刀插進他手臂的動作倒是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繼續抱著文森特不放。
「你很愛拿刀子刺我呢?」他故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文森特道著。
但是一直趴在身旁的雲豹倒是在看見文森特的舉動之後開始發出威嚇般的低吼,同時也露出利齒一副要咬文森特的模樣。
不過雲豹在接收到他警告般的眼神之後停下低吼,只是盯著文森特齜牙。
「……放開我,我不屬於你。」停頓了下後便將刀子刺入的更深,只因家族目前正處於低潮期,自己不能再為家族增添新的敵人,所以為了家族著想,再怎麼樣也不能殺掉對方,因此無法以對方的性命作要脅。
「我覺得你屬於我就好。」他聳肩霸道的笑著道,不過他還是抱緊文森特不肯放手。
對於一個講不聽、不怕受傷,而且不能殺死的對象,這種時候應該怎麼做才好,光連思考這個就已經感到惹上了一個麻煩,「……」瞬間想起先前對方虛弱的模樣,那到底是如何才會變成那樣,對方傷口似乎一下就會復原了,怎麼看都不像會變成那樣才對?是魔力耗盡了,還是……這同時讓自己瞬間想起另一件事,『似乎每個人的能力大多都會有點副作用,不知道他的自癒能力的副作用是什麼……』這麼想後,便將刀子拔了起來,見傷口復原的同時又刺了進去。
「你很想試試看我的傷口癒合速度嗎?」他好笑的看著文森特將刀子拔起來,然後在傷口癒合的時候再次刺入他的傷口中,他好笑的詢問著文森特。
他看向似乎因為聞到他血味而露出有些飢餓的表情的雲豹,他倒是非常順手的用他尖銳的指甲割下手臂上的一塊肉拋給雲豹,而在傷口癒合時傳來的暈眩與噁心感卻完全沒讓他皺一下眉。
才想回答人,就看到對方削下一塊肉丟過去的畫面,這讓自己停止了動作,開口道:「……你都拿自己的血肉餵牠?」
「對,我總不能讓癒合的副作用成為我的弱點?所以我會利用這點來訓練自己適應那該死的副作用,而且這樣也能讓蒼皓忠誠於我,一舉兩得不是?」他點頭,笑了笑之後毫不保留的將他的想法告訴文森特,畢竟他現在將文森特當成他的伴侶看待,自然對文森特不會有什麼保留。
沒想到對方很乾脆的提到了自己剛才想過的事情,思索了下後,決定直接開口問:「……癒合的副作用是什麼?」如果對方會自己說出來的話,總比自己瞎猜來的好。
「短、……大約半小時左右的暈眩與噁心感?」本來想說短暫的他思考了下,半小時或許不算短暫?所以他說了更加明確的回答。
「如果是嚴重的肉體傷害的話會直接昏迷一個月。」他思考了下,開口補上這句話,接著笑了笑看著文森特。
「……為什麼跟我講?不怕我拿來利用?」對方太過誠實反而讓自己納悶了起來,不自覺的反問了對方。
「我說過我把你當伴侶看待,既然如此我也不需要隱瞞你吧?如果你真的想這樣對我我也沒轍不是?」他笑了笑之後道著,認真的看著文森特之後又聳聳肩補上最後一句話。
畢竟父親對待母親也十分忠誠毫不隱瞞,所以他認為對待伴侶就該如此,如果文森特真的利用他告訴文森特的弱點來對待他--嗯,那也只能等真的發生之後才能知道他會怎麼做了。
「……別把我當成伴侶看待。」這樣的回答讓自己無法接受,因為如果利用了這點,自己不就成了卑鄙小人了嗎?這讓自己的自尊心無法接受。
「我已經把你當伴侶看待了。」他自然的笑了笑對文森特道著,笑著撫上文森特臉頰接著便非常順勢的上前親了文森特的額。
對於人的舉動皺起了眉頭,伸手將對方的臉推遠,「這裡不是你的世界,請別自作主張。」語氣中夾帶了點焦躁感。
「不是我的世界又如何?即使如此我也不會改變我的個性,我喜歡自作主張。」他笑著握住文森特推開的臉的手,拉到唇邊輕吻了下之後笑著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至於文森特語氣中的焦燥感倒是直接被他忽視了。
「……」不自覺的眉頭深鎖著,無法溝通、不能殺掉、不能做讓自己自尊心受損的事……那還剩下什麼?在這一霎那間想了非常多,「那我寧願一死。」說完的瞬間抽出在人手臂上的刀,直接朝著自己心口刺下。
「喂!?」被文森特的舉動弄得一愣,但是他急忙抓住文森特手中那把刀的刀鋒,一把將整把刀子搶過之後立刻抱緊文森特。
「你幹什麼?就算真的不喜歡我好了也不要傷害自己好嗎!」他氣急敗壞的對文森特吼道,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慌張,他剛剛差點被文森特的動作嚇得心臟停止。
「以死表達我並不想當你的伴侶?……況且我想對自己怎樣應該是我的事。」只是很淡漠的講出自己為什麼這樣做的理由,既然什麼方法都不行的話,也就只剩下這個方法了吧。
「……不,我說過你屬於我,所以--你的生命也是我的,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我不准你死。」他聽著文森特的話蹙眉,他沉默一會之後搖搖頭,他認真的對文森特道著。
但是雖然這樣說著,他也無法保證文森特不會在他不在的時候再次做出要自殺的行為,所以這讓他感到有些煩躁。
「……我不屬於你,自然沒有聽從你的必要。」我只屬於自己,屬於尼斯古坦拉家族,自己一直都在為了家族而努力,平白無故出現的人,就算是喜歡的人也根本不重要,更何況自己並不喜歡他。
「……」文森特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代表了要是他不在文森特身邊,文森特一定會做出自殺的行為,他無奈的嘆息了聲之後,他用雙手固定住文森特的臉,雙眼直視著文森特的雙眼。
「文森特,沒有我的允許、我不准你傷害自己任何一根汗毛。」他注視著文森特雙眼的同時,紫色的雙眸逐漸轉變為血紅,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清晰的對文森特道著。
而他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立刻伸手推開文森特,口中也在同時嘔出鮮血,他捂著嘴將滿口的血腥嚥下,他往身旁的方向探去,直到撫摸到一陣毛茸觸感後,他立刻朝著那個方向靠去。
「什……」被人的舉動愣住的瞬間,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湧入,身體無法動彈,也讓自己徹底的呆滯住,直到對方推開自己並吐血後才回過神,同時也發現自己能動了,「……你對我做了什麼。」即使這是提問,但語氣顯得十分冷漠。
「不讓你傷害自己。」他的語氣沒有剛才的活力,他有些虛弱的回應著文森特的問題,但是他卻沒有看向文森特,而是依舊靠著雲豹,並將臉埋在雲豹身上。
對於人的話思考了一下,便拿起掉落在一旁的刀子,直接朝自己手臂刺下去,明明是毫無猶豫的動作,卻在即將刺到的時候,手不受控制的停住了,隨後即使自己再怎麼出力,似乎也完全無法讓刀尖碰到自己,這才明白了對方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原來如此。』
將刀子放下,但還握在手中,然後視線看向趴在大型貓身上的那人,「……怎麼解除。」
「沒有辦法解除,即使我死了也一樣。」他低笑著回答文森特的話語,即使目前無法看見文森特,但是他大概也能猜得到文森特在想什麼。
或許在想著如果殺掉他的話能不能解除吧?不過應該是不行,雖然他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沒用就是了,畢竟沒有人能殺了他。
看著對方的狀況,對應到人說出來的答覆,實在很有可信度,因為看他那副樣子就知道副作用似乎非常的大,那確實有可能殺了對方還無法解除下在自己身上的這玩意。
而自己當然也不想趁人之危,自尊心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因此只是將刀子收入靴中,站了起來並丟下一句,「……我走了。」然後踏步離開。
「好。」他點頭,只是舉起手揮了揮,完全沒有看向文森特。
直到文森特的腳步聲遠去之後,他才才雲豹身上起來,恢復紫色的雙瞳中沒有任何一絲神采,他無奈的嘆息之後靠在雲豹身上,虛弱狀態伴隨著的嚴重不適讓他難受不已。
「蒼皓,回房間。」他低聲的對雲豹命令道,接著他便摸索著爬到雲豹身上趴下後,任由雲豹帶著他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