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的時候,斯坦利和萊維一同帶基特去做了定期檢查。
儘管不想陪萊維去獸醫院做這麼無聊的事情,但相比之下更不想待在家裡大掃除的斯坦利還是一面抱怨一面跟了上去。
「我想待在裡面吹一輩子冷氣。」在例行檢查結束後,他們一同離開固定前往的那家獸醫院,斯坦利站在陰影下不斷哀號,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個理應習慣陽光的魁地奇選手。
「等你學會化獸,然後一輩子當隻貓的話,我可以考慮帶你過來。」把剛逃開那些檢查工具的基特抱在懷裡摸著牠的背脊,萊維瞇起眼從屋簷底下看向一點也沒有變得比較涼爽的陽光,一邊縮回陰影裡懶洋洋地朝斯坦利說:「現在要先回我家,還是去看亞克整理好了沒?」
「我保證還沒有。」打了個呵欠,斯坦利蹲下身子,視線落向下午時分有些空曠的街道。幾台自從進了霍格華茲後便開始認不出來的汽車呼嘯而過,對街擺滿花卉的花店將怡人的清香傳送至躲避太陽的陰影處。
斯坦利盯著門口幾束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在花店玻璃門被打開時用懶散的聲線說道:「總之先回你家好了……你之前不是說要清魁地奇的月刊給我?我想整理整理下學期拿到學校去,而且那也對你播報有幫助吧?」
「唔、那我要想想放哪……」家裡的書只增不減,萊維早就不記得那些刊物被父親塞到哪個角落,漫無目的的綠瞳與斯坦利的目光一同鎖定著恰好位在診所前的花店,懸掛著的花籃裝飾著似乎是誰的新婚賀禮,陰影裡推開門把的少年恰好的印入了萊維的眼中。
他們對上視線,隔著那條大馬路穿梭過的幾輛車子,總覺得對方五官有點面熟的萊維皺眉盯著,直到猛然地想起一個怎樣也忘不了的人影時,他才不確定的伸腳踢了踢一旁蹲低的人。
「斯坦利,」萊維的聲音有些疑惑,認人畢竟還算是他的長項才對:「你看那個人……是不是……呃、眼熟?」
「嗯?」順著萊維的話看過去,斯坦利的目光捕捉到萊維所說的身影。
乍看之下,那個有著一頭凌亂金髮,穿著乾淨的灰色上衣與牛仔褲,和同齡人相比算是相當魁武的少年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路人,但萊維遲疑的語氣讓斯坦利知道對方肯定不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他緊盯著那張因烈陽而皺在一起的臉,在對方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菸時輕輕「啊」了一聲。
「你是說——」斯坦利對上萊維的視線,「但是……你知道,不太一樣?」
「我可以跟你賭一個牛肉派,我好歹也看了那張臉四……不對、五年。」用鼻子哼氣,萊維鬆開手讓基特跳離開自己的懷抱並在腳邊打轉:「不過他好像沒看到我們,他去那邊做……阿、也對,這裡是山姆家的花店。」
想起那四人小組的其中一個太過活潑的笑臉,萊維皺眉看著少年從菸盒裡拿出菸的動作,原先踢著斯坦利的腳輕輕踩在斯坦利的左邊鞋子上頭:「我沒想到他竟然會抽——等等,麻瓜十八才算成年吧?」
「什麼成不成年,你又不是沒看過以前會躲在巷子抽菸的那群中學生。」斯坦利沒好氣地翻了白眼,他按著自己的膝蓋站起身,一手搭在萊維肩上。對面那個兩人都極為熟悉的少年側身點燃了菸,不一會,一口麻瓜香菸專屬的煙霧被他吐了出來。
看著那個吞雲吐霧的側臉,斯坦利不確定地問道:「你覺得他看到我們了嗎?」
沒有針對成年抽菸這件事繼續與斯坦利討論下去,萊維盯著散發於空氣中的白煙數秒之後才拉回自己的視線。
「我不知道,看起來是沒有,但我好像看見他把眼睛轉到我這邊……」總覺得斯坦利似乎靠得自己太近的萊維忍不住動了一下肩膀:「怎麼,你想去打招呼嗎?小學同學來開一個溫馨的同學會?」
一臉才不相信斯坦利會這麼和善的表情,萊維的口氣有些嘲諷。
「好主意。」
沒有接收到萊維的嘲諷,斯坦利放開搭在萊維肩上的手,目光從少年的側臉轉向花店:「你說山姆會不會也在裡面?」
「你乾脆問麥倫是不是也在好了,」語氣依然諷刺著,萊維一點也搞不懂斯坦利在想什麼,他們現在正討論的那個人可不是隨便一個路人。
「斯坦利,你明明知道的,那個——」萊維拉長的語尾讓低頭抓著地磚的基特也忍不住抬起頭咪嗚好奇,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心浮氣躁的萊維試圖壓低了聲音:「——那是丁格,你到底在想什麼,竟然還要去打招呼?」
「丁格又怎麼樣?」不明白對方為何如此激動,斯坦利狐疑地盯向萊維:「他會揍我?我相信搏格比他的拳頭還要痛幾百倍,以前跟他們打架就是五五開了,我不覺得我現在會輸。」
儘管他只是想上前搭個話,暫時沒有要和對方打起來的意思,但斯坦利仍覺得自己必須回應萊維的「顧慮」。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思考方向完全錯誤,他自信滿滿地說著試圖安撫萊維的話,原本一直藏在腰間的魔杖不知何時已經穩穩地握在手中。
「——我們是巫師。」他和萊維一樣壓低了聲音:「丁格只是麻瓜。」
「不是……算了,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斯坦利你這個白痴,」覺得繼續解釋為什麼自己不想湊過去打招呼只是白費力氣的萊維只是搖搖頭翻了個白眼,伸手想抓著斯坦利轉身就走去前往伊森家的方向,然而兩人相比之下的力氣實在相差過多,萊維僅是抓著,卻無法讓斯坦利移動半毫。
「我真的很好奇他怎麼辦到的!」站在原地瞪著被萊維拉起的手,斯坦利不愉快地嚷著:「又不會少一塊肉,我才不相信你不好奇,那可是丁格耶!」
他不自覺放大了音量,萊維的神經兮兮讓他相當鬱悶:「我真的不相信你不好奇,丁格以前可是個胖子——」
「——這個招呼還真有夠讓人倒胃口的,斯坦利。」
比印象中還要低沈幾分的洪亮嗓音自小路對面響起,斯坦利閉上嘴巴,和萊維一同朝著聲音來源看去。
多年不見的國小同學丁格.埃里斯吐出一大口煙,他趁著沒有車時大步穿越馬路,兩指捏著菸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和以前一樣狹小的綠眸眼裡滿是撞見髒東西的神情。一直到他靠近兩人,兩人才驚覺丁格的身高或許已經來到了一米八。
「……」萊維原本想朝斯坦利喊著他一點也不想知道丁格為什麼瘦了的那些反駁隨著丁格走到兩人面前時,就像哽住的魚刺一樣難受得卡在萊維喉嚨中間。
從遠處看見的丁格並不像是已經走到兩人身邊的具有壓迫感,萊維不著痕跡的比較起身高與體型的差距,不可否認的,他的確開始好奇起記憶中那個胖墩墩的丁格怎麼會有著這樣的改變。
「我相信我們沒有大聲嚷著連對街都聽得見……,」短促的吸了一口氣,忍不住也摸上自己腰間魔杖的萊維聲音細如蚊蚋:「丁格。」
「喔——」像是在回想什麼極為困難的事情般,丁格本來就小的眼睛瞇成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細線:「——萊維。」
他彈了彈手中的菸,一些煙灰落到斯坦利與萊維的腳邊,丁格的目光落向萊維不自然地按在腰間的手:「那裡藏了什麼?小刀?我保證不管你掏出來的是什麼,我都能單手把它折斷。」
絲毫不理會丁格對萊維的威脅,斯坦利揚起眉毛,他終於想起升上二年級的那個暑假兩人有見過一面的事情,當時丁格看起來就的確逐漸往魁武的方向發展了。
「你真的是丁格。」他說。
「我當然是,而你還真是令我驚訝的……矮。」丁格俯視依舊嬌小的斯坦利,嘲諷地笑了起來。
「顯然你長高又變壯了,但腦子一點也沒有變,」皺眉忍不住回嘴,萊維扯著斯坦利的手並沒有鬆開,而按在魔杖上頭的手卻是放開幾分,理智讓他清楚的記起未成年巫師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事:「有事嗎,還是說你也需要看醫生?」
嘲諷的看著自己身旁獸醫招牌,意思昭然若揭。
丁格的臉皺了起來,並逐漸在萊維意有所指的話語下漲成紅色,熟知對方習性的萊維與斯坦利自然不會以為那是可愛的害羞。在萊維開口繼續刺激丁格之前,斯坦利開口重新插話進來:「不管你想幹嘛,少惹萊維。」
說得好像萊維並沒有開口挑釁似的,斯坦利悠哉地轉了轉手中的魔杖,但並沒有做出指向對方的動作。他露出笑容,假裝沒注意到手臂上萊維暗示自己收起魔杖的力道,而丁格也終於被他的動作給吸引。
「我
以前就說過了,我們那裡的人只要揮揮樹枝就能把你打得落花流水。」
「斯坦利、」出聲警告著斯坦利,萊維抓在他手上的力氣用得更重。雖說沒有打算阻止斯坦利跟丁格繼續對話,但這並不代表萊維會放縱斯坦利繼續用著魔杖刺激對方——在他們的確處於不能施咒的情形下。
「你是說過。」
丁格扔下手中只抽不到一半的煙,接著一腳踩熄了它,雙眸死死鎖定在斯坦利的臉上。忽視斯坦利和萊維小小的角力,丁格吞了吞口水,他一米八的身形在緊張之下看起來彷彿縮水了好幾吋。
「你,不,你們還有在用,對吧?」他神經質地張望四周,接著壓低聲音:「那個奇怪的超能力。我想了很久,我沒有再遇見像你們一樣奇怪的人了,就算——就算我已經十六歲了,我還是覺得你們是——」他的五官皺在一塊,似乎是嘗試讓自己露出一個比較溫和的表情,但他失敗了。
「嗯——怪異?」最後,他維持那張古怪的表情,用相較以前委婉的說法形容了兩人。
「你大可直說你想說的,怪胎,或是怪物,或是其他什麼。」然而斯坦利對丁格的保留毫不領情:「不管你想說什麼,比起我們是不是超人,我更想知道你在你的中學發生了什麼?你竟然可以……呃,把油脂變成肌肉?」
「你還是那麼討人厭!」丁格氣憤地嚷著,口水噴到了斯坦利臉上:「該死!老天!要不是我得注意我的行為,從在對街聽到你們嚷嚷我的體型問題時就給你的夾子腦袋一棍了!你們的寄宿學校是怎麼回事,沒教人怎麼說話嗎?萊維?」
「呃——」丁格喊著自己名字的瞬間,萊維的思緒正飛遠到想起小時候的丁格是如何的「強壯」,以至於難得反應慢了半拍的萊維開口停頓了幾秒才像是理解到丁格再說什麼一樣,先是把想去抓玩丁格腳底煙蒂的基特一把拎回自己懷裡,接著才一面也毫不客氣的打量著丁格的繼續回應:「我個人覺得剛才是斯坦利面對你最有禮貌的時候了,丁格……而且你瘦了之後我才注意到你真的有腰,你到底是吃了幾斤的瀉藥才有這種功效?」
萊維並沒有聽漏了丁格話裡所謂注意行為的字眼,但儘管好奇,他們也不是會多問這些事情的關係。
丁格爆出一連串髒話。
和萊維不同,斯坦利可不在乎兩人是否是會正常慰問對方的關係。捕捉到對方話裡感興趣的部份,斯坦利露出一臉抓到把柄的嘲諷神情開口:「注意行為?我們的丁格學會注意行為了!怎麼,你被你的學校列為那個啦?那個——待觀察名單?」
「是因為我爸!你這白癡。我爸不再只是個小小的員警了,他升官了,他現在是警長!我不能亂搞害他丟了工作,不然別說是你,幾個月前我就把傑森那個小混蛋打個半死不活……」
話音到這裡逐漸縮小,丁格用力揉著鼻子一副不小心說溜嘴的樣子,他焦躁地從菸盒裡抽出一根新的菸,在萊維懷裡的基特輕輕喵了一聲後大聲咂嘴,重新把菸塞了回去。
「傑森?」看見丁格竟然會注意自己懷裡寵物這般頗讓人意外的舉動,萊維緊接著聽到丁格話裡對曾在小學時期陪著到處仗勢欺人夥伴之一的傑森並不是那麼和善:「我真訝異會從你嘴裡聽見這種形容。」
畢竟,在他們印象裡,丁格才是屬於「混蛋」這個稱呼的角色。
「你們難不成鬧翻啦?」斯坦利幸災樂禍地說著,他瞥了眼丁格走出來的花店,對這件事的好奇心來到頂峰。「你剛剛還從山姆那邊出來,他們念同一所中學不是嗎?」
似乎對自己說溜嘴的行為相當懊惱,丁格再次咂嘴,接著不甘不願地開口:「也不算鬧翻了,你們不知道傑森那傢伙做了什麼,可不是以前我們把你的書包丟進池塘這種小事。」
無視斯坦利立刻變得憤怒的神情,丁格磨了磨牙,眉頭緊鎖。
「他搞到了槍。」他放低音量,迫使兩人湊得更近:「沒有持槍許可,那東西不是他可以隨便申請的……這就算了,他跟他那些新朋友還……」
他的聲音逐漸消失,兩人竭盡全力也只聽見了「逃家」與「毒品」等字眼。
萊維聽著丁格斷斷續續說出的情報,臉色越來越奇怪。
「那山姆……」萊維往對街的花店看去,在他們談話當中的另一位小學同窗似乎沒有待在家裡才讓丁格這次的拜訪無功而返:「……你現在是在擔心傑森,還是山姆?」
萊維一邊說,腦袋總覺得荒唐——他竟然說丁格在擔心其他人。
彷彿感受到萊維的情緒,丁格一直掛在臉上的厭惡加深了許多。他恢復到正常的音量,朝著萊維喊道:「我只是去問一下傑森的近況!山姆過得可好了,他哪怕一毫秒都不會忘記要保持好心情。不過誰料到他搭地鐵大老遠的跑去找麥倫了,我可不知道小書呆子現在住哪……然後就看見你們。」
他發出冷哼,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著:「然後,我就覺得奇怪,是不是少了某個大個子?親愛的亞克。」
「……他在忙,沒空站在你面前浪費時間。」還在思考方才令人震驚的情報,斯坦利差點沒聽見丁格在問什麼。他把魔杖收進口袋裡,小學同學令人意外的近況讓他見到丁格時被情緒覆蓋的腦袋冷靜了些,斯坦利發現自己真的完全不曉得這群老愛找自己麻煩的傢伙究竟過得如何。
「總而言之,按照你說的,」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斯坦利開口追問道:「傑森那個膽小鬼,現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犯罪者,而你只是個混蛋?」
丁格做了兩個深呼吸。
「——隨你怎麼說。」他瞇起眼睛,朝著斯坦利伸出自己粗壯的手指:「我會自己解決,你少添亂,開學了就滾回寄宿學校去。」
「丁格,你比我家對面的婆婆媽媽還要關心我們何時開學做什麼?」插入兩人瞪視對方的對話,萊維皺眉看著丁格,雖然他不想這樣解釋,但丁格的行為看起來似乎不怎麼想讓他跟斯坦利多加涉入這件事——這當然和萊維的期望不謀而合,於是他幾乎是難得的認同並附和了對方:「先不管山姆,反正笨蛋不管到哪都活得好好的……所以我也不想知道他們會怎樣。」
「今日和善溫馨的小同學會可以散了嗎?我可不是丁格你這種曬太陽幾個小時都不會中暑的肌肉身體。」
「要是你中暑了,可以給旁邊的獸醫看一看,多近啊。」原先指著斯坦利的手指向一旁的獸醫院,丁格嘲諷地回擊,接著他退後兩步。
「我由衷的希望一直到開學前我都不會再見到你們。」丁格喊道:「還有,我會瘦是因為我的學校每天都會有大量的體能訓練,那種感覺就好像你住在健身房,蠢蛋!」
看著丁格遠去的背影好一會,斯坦利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所以,你發現了嗎?」他有些茫然地道:「我今天沒有跟他打架!」
「他竟然還解釋他為什麼瘦了,」雙手抱胸,萊維感到不可思議,轉頭眼睛對上了斯坦利:「你不覺得……他……真不像我們認識的丁格。」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萊維才開始思考自己到底多久沒有見到這個以前最討厭的小霸王。
「他稍微、稍微有點像那種——」斯坦利看起來非常猶豫,「那種……克蕾兒會看的小說裡面出現的那種……那個叫什麼……笨拙的善意?」撇撇嘴,他露出一個像是吃到肚臍眼味全口味豆的表情。
「可是你知道,那有點噁心,所以我剛剛一直努力不要這樣想……」
「從你口中說出來就好像丁格突然變成復活節兔寶寶一樣,噁、」做出了一個光是想就快要吐的表情,萊維搖搖頭率先走出了陰影,丁格離開的背影早已看不見任何蹤跡。
「仔細想想也是啦……如果現在還像以前十一歲的時候,我才覺得他腦袋都裝了一堆空心的棉花糖。」抬頭看著總算不怎麼毒辣的陽光,用手遮去視線上頭,萊維忍不住說道:「天阿,我竟然在感嘆丁格長大了。」
「傑森是往不對的方向長大了。」他們朝著萊維家裡的方向邁步,斯坦利在一旁滔滔不絕地說著:「你有聽到吧?毒品跟槍——天啊,槍,我簡直都要忘記麻瓜有這個東西……你覺得那可以用屏障咒擋掉嗎?」
斯坦利一面問著,一面戳了戳萊維懷裡基特的腦袋。
「我不知道,但應該可以吧?或者直接用咒語改變方向?」萊維可沒聽過哪個巫師會被槍給殺死,低頭看著斯坦利玩貓的動作,他將自己的訝異化作低喃:「雖然我沒有喜歡過他們,但聽見這種事還真怪,我是說、他們……嗯、我以為只是一群小孩子到處欺負人,上了中學之後應該就不會這麼蠢才對。」
至少看起來丁格是擺脫了這種童年,萊維不禁好奇著他到底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及傑森以後會怎樣?
「我不知道。」斯坦利收回手,他凝視著地上磁磚的裂縫看了一會,接著唐突地問道:「我們呢?」
兩人停下腳步,斯坦利看著萊維,皺眉有些茫然地說著:「我覺得我好像還是老樣子,看見他就想打上一架,可是你知道,我們明年就會成年了。」
霍格華茲封閉的場所讓他們幾乎都忘了自己也逐漸成為了一個大人,時間不會特地等待任何一個人慢吞吞成長。隨著斯坦利停下腳步的詢問,萊維彷彿想起了與梅爾基努在魔藥學教室的
對談。
「斯坦利,」基特在懷裡咪嗚撒嬌,萊維伸出了手指在那顆頭上輕揉:「你有真的……認真的想過普等巫測後我們要做什麼嗎?」
他曾經覺得哪樣都沒有差別,反正自己只要隨著別人的腳步前進就好。
「……梅爾已經決定好了的樣子。」那麼你呢?
萊維一點也不想要知道是不是只有自己什麼都沒有決定。
放在口袋裡的手不自覺地握拳,他垂眸望著基特舔起腳掌的模樣卻沒有看進心底,腦中浮現的是半個月前的黑湖邊,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前輩們相互道別後划船離開的景象——曾經他以為那種離別與自己無關,但在悄悄做了某些決定後,有些事情不再是那麼理所當然。
「我、」花了點時間有些艱難地開口,斯坦利總算重新迎上了萊維的視線,他壓下想說謊的那股衝動答道:「也許……如果你說的是畢業後……也許……球員?」
「哦……」僅能發出毫無意義的發語詞,萊維發現自己忽然找不到可以回應的句子。
他該說很好啊,挺適合你去做的,還是說想不到原來斯坦利有在思考?顯然不管哪一種都可以迅速地把現在如此尷尬的寂靜拉回兩人稍早之前的熱絡吧?
萊維覺得或許多給自己一分鐘,他就能泰若自然地把腦袋裡已經想好的回應輕鬆拋出,並讓兩人重新回到傑森與丁格的話題,然而他脫口而出的話卻完全不如萊維自己的預期。
關於裡面登場與提到的NPC們,可以看
這篇文與
這裡的簡單介紹~
看見丁格我好感動喔,以前的小霸王也長大了T.T……其他三個小男生的成長經歷也好讓人在意啊!你們甚麼時候要出外傳(###
一直在文章中找尋基特身影,基特SO可愛
(繼續把碗敲得叮咚響(#
感覺萊維的情緒變化實在有夠多,斯坦利對不起讓你跟這種人(。)講話

他的腸子實際上打了七七四十九的結吧!有夠難搞!!
丁格再次出場

明明之前我才剛寫過他,但是對萊維而言卻是好久不見了wwww
我好喜歡好喜歡這篇!!!(莫名的
時間的流逝,沒有結果的對談,不管是那些細節我都好喜歡喔!!

大家最近的作品都好催淚,到底是我變弱了還是大家都太厲害啦
繼續關注兩人100年!
shushin0192:
那四人……我的確有想寫過(幹)
本來會跟斯坦利的主線搭上線不過現在看來我根本沒那個時間!!(活該)總之有機會大概會寫寫丁格那幾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斯坦利雖然一點感覺也沒有,但他的存在是整個事件的主因(。
oliviaethan: 斯坦利好歹在12歲的時候有見過丁格一次wwwww萊維真的是超久沒見到他啦!說起來萊維見到愛咪的次數大概比較…ry
roman716: 淪淪T.T!
大概是因為我們還沒脫離之前畢業的傷感(乾)結果寫起三招也在用畢業梗

年齡同樣隨著時間成長,但細微想法卻出現格差什麼的一直都是好喜歡的梗~
roman716: TT淪淪喜歡真是太好了!我也好喜歡這兩人這次對談的各種細節

果然是畢業的傷感還沒退去吧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