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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街道,三月。雖然已是春的季節,但夜晚依然寒冷。但銀髮的青年--忘憂久那比--毫不在乎襲來的冷風,以一向的打扮在路上遊走。
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在異變發生後,這根本算不上什麼。
latest #24
獨自在無人的街上遊蕩,從來沒有抬起頭過,面對陌生的城市對他來說是個大挑戰,更何況這裡安靜的像死城,感覺有一點風聲都能嚇著他。
行人之中有個吸引了久那比目光的身影--那個人的頭部懸浮在空中,一條環狀物體繞在一旁,宛若行星一般--勾起了久那比的興趣。
「……您好。」逕自走向對方身後,冷不防地便是一聲招呼。
被突如其來的招呼聲嚇到,趴倒在地,僵硬的將頭轉到後方,發出聲音的方向。
看到對方的外表這才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碰到了幽靈之類的生物。急急忙忙地拿出紙筆寫下了工整的『您好』兩個字,眼睛不敢直視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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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我等並非幽靈,您不必感到恐懼。」久那比將紙收下,笑著向對方作自我介紹:「我是忘憂久那比。您是……?」
--三對眼、行星般的頭顱、一旁的黑色星星。久那比瞇細了眼,微笑的弧度微微拉大;「想必會很有趣呢」,他們想。
雖然得知對方並非幽靈但要面對陌生的地球人還是有點害怕。
想了許久在紙上寫下了一小段文字『耶魯,其他不記得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表示自己甚麼也想不起來。
「那麼,稱您為耶魯先生,沒問題嗎?」禮貌地詢問。
久那比臉上的笑容非常溫柔,如同在面對小動物一般。
對方的語氣讓他稍微放下心防,『耶魯就好,敬稱不需要,有點憋扭』
『久那比怎麼會在這裡』明明剛剛都沒看到人,因為好奇稍微詢問了下
「…不,請容我等稱您為先生。這代表了我對您的尊敬。」語氣透露了堅持。「至於我等為何在此地……呵呵呵,想必是為了仰望『繁星』吧。」久那比的目光飄向耶魯身旁的黑色星星。他對耶魯感到十分好奇。
不覺得自己有甚麼值得尊敬的地方。
『久那比喜歡看星星嗎』一邊思考,看到對方望向身旁的星星,自己對他一無所知,所以甚麼也沒辦法透漏。
「哎哎…」久那比的頭稍微低下,目光凝聚在耶魯本人身上。「焚燒而化身為炙熱耀眼的光芒照亮世界,以無畏的生命換取片刻的永恆。您不覺得十分美麗嗎?」他始終笑著。
看來這個人對自己是一無所知呀--久那比心想--深掘他的秘密,必定是一件樂事。忘憂久那比對於他認定有趣的事物,絕對不會放手。
為對方的發言深感佩服,自己雖然經常觀望星星,但從來沒有加以思索過這些。
『人類,好特別,我從來沒想過這些』以前的自己是怎麼想的呢,到底該怎麼樣才能想起以前的事呢。內心滿懷疑問。
「我等並不認為自身有特別之處。反而是您………」久那比仔細端詳耶魯了片刻,伸出左手食指,指向他的胸口。「擁有著我等所無法企及的奇異光輝啊。」
那或許將會是我等所需要的力量。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只是顆普通的星星而已,並沒有甚麼與他人不同處。
『相反地,能讓我驚豔的正是人類』
「呵呵呵……對此,我等也非常贊同。但我相信,您絕對遠超出普通的星辰。」他更加湊近,雙眼直視著耶魯,輕聲道:「只是,您有著亟欲尋回的『碎片』呢。」
『為甚麼這麼說』瞇著眼,明明跟對方才沒說到幾句話,但他的話中卻有種信服力,好像真的知道些甚麼似的。『你是不是知道些甚麼』停筆,握著手中的字條,沒有要給對方看的意思,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您不用多心,我等乃是一無所知的純粹的探求者啊。」久那比表情一沉,然笑容依舊不變。他瞇起了雙眼,異常深邃的草綠瞳孔有如漩渦一般。
『久那比,我並沒有值得您探求的事情』搞不好最後留下的只有失望,真要說探求,如果是對方可能還擁用更大的謎團。
『說說您自己吧』耶魯跟之前的感覺不一樣,變得沉穩了起來,或許連自己也沒發覺。
「呵呵呵,何來此言呢?您之於我等,方為寶石般的絢爛謎團啊……」若能解明而納入掌中該有多好呢,這句話久那比只在心裡想,所有的久那比都如此想。
「至於我……呼呼,我便是您最誠摯的友人,為您獻上久遠的祝福,並親自遞上命運的鑰匙。」
『因為極光而變異的國度,我很好奇,想知道地球人所遭遇的』自身的記憶雖然無法在短時間恢復,但對這世界的種種疑惑或許在他面前的少年能為他解答。
『謝謝』雖不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您的疑惑,並非我等所能解答……您必須自行追尋。然我等能夠從旁予以協助,指引您的道路。」久那比答道,不知究竟是真是假。他就像是個善變的領航員。「只要您有需要,我等隨時都能夠助您一臂之力。」但前提是,他認為值得幫這個忙。
『久那比不知道嗎?』還是只是想讓我自己追尋答案而已,儘管是如此,但還是不敢踏出那一步,不敢親自接觸這個世界,只能靜靜地待在書海之間。『如果有甚麼事會找你幫忙的,謝謝你』應該,前提是找得到他。
久那比微笑道:「那必須看您對『知道』的定義為何了。」稍微停頓了會兒,他向耶魯點頭。「那麼,我等是時候該離開了,耶魯先生……」
轉身,在離開前留下一句話:「請代我等向『星輝之女士』問好。」語畢,他旋即消失在大街之上,不知去向。
訝異的看著對方消失在自己眼前。果然地球上有很多在書中所無法領悟的事,在心中默默與對方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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