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鏽味溢滿了艾歌的鼻腔,她皺了皺眉,想要努力去忽視那股讓自己作噁的味道,她一直以為這是動物殘殺所留下的結果,但視野中那凌亂的血印子宣告了猜測錯誤。
躺在遠端的是昔日的好友,身上攀爬著雖有人型,卻漲著怪異植物的東西,將對方的身軀吃乾抹淨,只留下森白的骨頭,上頭沾染著滴紅。
嘎吱、嘎吱。
艾歌摀住耳朵。
該怎麼辦、要怎麼辦?
她想替友人報仇,無奈雙腿無法動作,連逃跑的力氣都失去了。
那怪物血紅色的眸對上了艾歌的雙眼。
荊棘抵擋了對方欲跳躍啃食的野心,怪物發出不成嚎叫的聲音,再次向她進攻。
只能走到這一步了嗎—少女捫心自問—無法替對方報仇,自己也只能跟著死去嗎?
她不要那樣。
荊棘纏住了對方的四肢,向外拉扯。
「對不起、對不起...」
她低喃著,從衣服的口袋拿出了用布裹住的拆信刀,看著怪物扭動四肢試圖掙脫,艾歌竟對此起了憐憫之心。
但是,不可以。
骨肉分離的聲音及高分貝的嚎叫刺痛了她的耳朵,同時,拆信刀埋進了對方的額心。
失去四肢的怪物一動也不動了。
「對不起、對不起...」
緊緊握著感覺不到動靜的拆信刀,少女喃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