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個房間| |後台|
】四面環敵需靜聽
#I組成員 01棺木、DD_domoto :02征刃、dd_yuu :03佑一、DD_AK :04苦樂、DDuseme :05志遠、april16850 :06四月
latest #154
場景:
▶當所屬方的鐵門打開,在第五個房間時,你們又碰面了。
▶正前方的鐵門從你們進入後,開始倒數兩小時。
▶房間的左右側分別擺了三台白色的小機器,每台間格約成人三步的距離,它們的外殼各自標示著甲乙丙丁戊己。機台的左側掛著話筒,但右邊卻沒有數字按鍵,而是向下凹入成為一個槽,其大小剛好能夠置入你們胸前的徽章。

※以上摘自官方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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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大家的廣播偶像抹殺子優~☆
在此、代替旁白君,
為大家獻上抹殺子的私人場外廣播時間~
嗯哼~
〝啪〞
『你在這裡做甚麼?』
有書本的的聲音就這麼刷了聲打到麥克風上,沉穩的聲音從後方傳入……
『FUFUFU是小威廉——!』
『嘎、嘎、嘎、嘎……小、小、小威廉?』
『吵死了、人妖,我在問你在這裡做甚麼?』
『……預定上應該是我坐在這念稿才對。』
『因為人家擔心小威廉持續盯著監視器疲憊的雙眼……』
從傳聲器另一端、似乎可以聽見耐心用盡,許多東西在空間飛舞的聲音。
『多管閒事、已經耽誤到時間了,就這麼直接開始吧。』
『FU、FU即使如此暴力、冷血的小威廉,人家也……』
『喜歡———!(粗野的嘶吼聲)』
『首先、在談上一房前,要先提起R3房時相互關懷的黑手黨眾們……』
『情意綿綿、十八相送,LOVE、就好像人家跟小威——……(有東西被敲中的聲音傳來)』
『下一刻、進入R4房,就完全變樣——』
『偷襲、爭奪、脅持——都僅在短短的數分內發生。』
『真的、真的,人家可是看的心臟噗通、噗通~』
『不過人家的心都屬於……(這次連名字都還沒提到就被強制打斷)』
『對於脅持與被脅持的人來說、這是必然——』
『但對於隔壁B房的人來說,卻是太過突如其來……』
『交涉、強制昏厥……犧牲,還沒喜於重逢、就必須先驚慌快要失去。』
『人家都有看見優~志遠小兄弟跟佑一小兄弟衝.突(刻意加重語氣)』
『最後、下決定的時間,就在那紅髮男人的昏迷中定案,他們——……』
『跟人家一起唱~通通脫掉、脫掉~通通脫掉~(後面還放著背景音樂)』
『抱歉、請不要記住我方同事的錯誤訊息。(關掉背景音樂)』
『是切掉、不好意思,請容許我前情提要就到這邊。』
『剩下的回顧請自己點閱I組前一房資訊。』
『然後、請繼續欣賞此房人員的故事。』
在所有的聲音消失前,
你們聽到了怒吼聲以及東西被瘋狂亂丟、亂砸的聲音。
===I組人員可以入場了===
維持一貫的步伐,儘管快速卻也不顯虛浮,進入下個房間的她只是打量了下周圍奇怪的配置,也因為沒看到其他怪異的物品道具,而逕自朝紙條方向走去。
耳聞後方傳來的腳步聲,她早就注意到剛才被欄杆隔離的另一側也是通向同個地方,沒有多想她便扯過了以正體中文書寫的紙條,開始閱讀了起來。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請選定其中一台電話,將徽章放入凹槽。
△當所有人完成動作時,接起話筒,組織將會告知個人任務。
△一個人只能執行一次。
△時間倒數完畢之前完成上述任務。
似乎這是第一次先看到規則吧。
某方面來說有些感慨,卻也認為這樣的內容自己無法發揮或取得優勢,就算看了也意義不大。
暗忖,她在一旁有人快要湊近之際,就將紙張撇下,不去管他人的動靜,也不去管方才的恩恩怨怨會造成怎樣的局面,直接往位於左側中央的那台機器移動,準備按照指示接聽任務。
青年的腳步維持一貫的輕快速度,由於方才有稍作休息,在門開啟的時間接近時,便輕而易舉掠過了比他早幾步離開的志遠。對方的步伐因為舊傷不快,可他沒有伸手相助的意願。他不認為自己有理由得幫助志遠。
——但還是瞥了眼那移動不便的腿,然後不著痕跡收回視線。
然後,他們又進入下個房間,他看到那位女性正走在前方,卻只看見她拋下紙張快步走去室內走去其中一台機器前面。
……就算是大發慈悲給人電話懇親的機會,六台也太多了吧。
忍不住在心裡吐槽著,他撿起寫著規則的紙,端詳片刻便做出與April一樣的決定,逕自走過去。
拖著腳走到電話機前面,脫臼的腳踝加上被切除的腳趾似乎麻醉也漸漸消退,疼痛感不斷由下蔓延上來。
志遠拿起了紙條開始閱讀,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人員也發現如果紙條不夠,光是自相殘殺就可以讓這群人全數死傷?這關的紙條多的有些讓人眼花撩亂。讀完後合上紙,目前的資訊不足,沒有任何的條件能接連到可能發生的事,那麼…一切就靠運氣吧!志遠隨意的走到一座電話前面,惴惴不安的等待著。
堂本進入房時立即望向左側,雖然還沒見到他想要見到的人,但看到四月也在這裡時,他立即放心下來。他想走過去找BOSS但剛剛被叮囑要注意安全和紙條,令他猶豫起來。
於是他看向苦樂,看看他是拿紙條還是先到找BOSS。如果苦樂去找BOSS,他便去拿紙條。
走進房間之後,苦樂先為堂本的目光困惑了下,隨即發現房間內的配置,他有些錯愕,接著看見了房間裡的另外一扇門……他理解了什麼。
說不出是預料之外還是達成了期待,他毫無猶豫的往另外一扇門走了過去,打算迎接他的主人
踏出門前他的臉上還有些戒備,但迎面來最先看到的人讓他放鬆了表情:「苦樂。(日文)」他輕聲呼喚對方的名、走上前給了個擁抱,撫摸了下對方的頭髮:「剛剛房間的交涉辛苦你了,你做的很好。(日文)」
長官。
只輕輕地喊了這麼聲就沒再說話,雙手垂在兩側,青年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心滿意足。
「先過去會合,確認紙條吧。」輕輕的在撫摸了一下苦樂的頭髮後,棺木就主動的鬆開了擁抱、指向了前方。
這時堂本忍著撲過去把人抱緊的衝動拿紙條,然後用單腳跳的方式跳到貙柩他們那裡。
「咳,和這裡的擺設一樣,但問題是要一起把這東西放入去,才可以拿起電話……你看看,這裡的說明像是說電話不會響。」堂本指了指自己的襟章後再把紙遞給棺木。
看著堂本過來的動作有些誇張,但回想這兩人所傷到的位置,他接過紙條鎮定的看完後點了點頭:「(日文)電話與個人任務嘛,各自挑一台注意一下……」然後想到甚麼挑起眉問了下堂本:「要扶你去電話那嗎?……只是、要是你身手退步太多,會影響到我、所以才問的。(日文)」
堂本立即搖頭:「(日文)我只是還沒習慣,而且是心急想回到你身邊,剛剛有在開始習慣,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BOSS。」
說完後堂本看了眼現在剩下的位置,然後指向左側其中一台:「我去那裡,你和苦樂先去那邊吧。」
「是嗎?謝謝、那就拜託你了。(日文)」棺木點了點頭、接受對方的說法,但似乎有些覺得可惜(?),不過他還是轉過頭對著苦樂說:「我們過去吧。(日文)」
「喂,你們幾個是要拖多久?」
靴底不斷地敲打著地面,早已把胸前別的電子徽章放入插槽,她曉得是要等所有人都完成這個動作才可以進行下一步,於是不耐煩地對那幾個悠哉過頭的傢伙喊了一聲。
她實在受不了這群人彷彿來觀光的氛圍,更篤定了先前的猜測,進一步想著假如等等的任務是幹掉其中一個,她會非常樂意。
聽到四月的聲音堂本皺一皺眉,他聽不懂但感到對方似乎在挑釁,他便擋在棺木身前,像是擔心對方會忽然攻擊過來。
「至少不會刻意拖上一個鐘頭。」
他聽的懂、不痛不癢的這麼回覆四月,他自然也聽得出對方有多麼不耐,但他何必乖乖快速照辦?
尤其才硬吞了不少那女人的攻擊……
反正沒湊齊全員、就是接收不到任務,那女人多吼叫幾句也改變不了。
不過、他確實有些在意電話內容,拍了拍堂本的肩膀示意對方沒事:「她趕著接聽電話,那麼我跟苦樂就去另一側了。(日文)」
堂本聽到後嘖了聲:「(日文)知道了。我會留意她,不讓她接近你。」
於是他也走到空置電話前,研究了一下電話後,把自己的襟童放住電話的凹位。
瞧了眼四月,以及其他已經定位的人,苦樂沒有說話。跟著長官的腳步,在最後兩個空著的位置前選其中一個站定,並也摘下自己胸前的徽章,研究了下,放入凹槽之中。
棺木則站在最後那台空著的電話前,隨意翻看下剛剛前面房間撞擊也沒壞的徽章,內心想著這徽章是花多少弄得這麼耐摔,一邊放入凹槽當中。
終於、全數的徽章皆放入凹槽當中……
關係重大的個人任務,也隨著電話的響起、眾人接聽時……
緩緩的從話筒傳來、從話筒中你們聽見……
▶將徽章放入凹槽,並接起電話時,你聽見:
接起編號甲的人(苦樂)聽到:
『在第十個房間之前殺死接聽編號丙的人吧,否則扣三分。』
接起編號乙的人(棺木)聽到:
一陣輕快的旋律響起,10秒後結束。
接起編號丙的人(宋志遠)聽到:
『接聽編號乙的人任務是殺死接聽編號戊的人。』
接起編號丁的人(四月)聽到:
『保護接聽編號丙的人在第十個房間前不死亡,否則扣三分。』
接起編號戊的人(堂本征刃)聽到:
『在第十個房間之前殺死接聽編號乙的人吧,否則扣三分。』
接起編號己的人(佑一)聽到:
『接聽編號戊的人任務是殺死接聽編號丙的人。』
堂本聽完『任務』的當下立即哼了聲,用冰冷的聲音對著電話筒鏗鏘有力地說:「Fxxk you. Asshole.」
他的聲音不算大,可能是為了不讓其他人聽到,不過就算聽到也沒關係,反正只是髒話。說完後用力地掛線,接著小步跑回棺木身邊。
要他執行這任務?他寧願吞槍自盡。雖然不了解這分數的目的或用途,但絕對不比Boss 重要。
「Boss ? (日文)我回來了,你怎麼拿著電話不放?」
……有的時候總覺得聽力好是種折磨。
聽到一旁總是很吵的傢伙罵了聲難聽的髒話,原本還在思索從話筒中聽聞的資訊的意義,她的思緒瞬間被擾斷,便往位於戊位置的人瞪了一眼,而後掛上話筒,取回胸章隨後轉身觀察他人的動靜。
她看向快把丙那個機台給整個擋住的眼鏡青年,腦海裡轉著方才的指令,從而不屑地嗤了一聲。儘管主職是保護,也說不定這正是幕後黑手的惡趣味安排,她卻一點都不打算幫助看輕自己價值的人類。
背倚著機台,她又開始嚼食起菸草。
苦樂平靜的放下了話筒,妥善放回原位,力道精準得連碰撞聲都沒有發出,爾後他盯著還放在那的徽章,稍微出了神。
……不是委託、不是請求……
……是命令?還是威脅?
感到有些困惑,他直覺的揚起頭望著身旁的男人,企圖尋求些什麼。
一方面、棺木在接起電話後,聽到的是一陣簡短的古典音樂,那歌名跟演奏者他都清楚,但他不懂這電話的涵義到底是要表達甚麼,即使音樂十秒後就消失,他也只是更加困惑的拿著話筒仔細專注的側耳傾聽著,想看看是不是之後還會出現甚麼其他的聲音……但、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聽到裡面的指示時,志遠只覺得好笑,要那個紅髮的去殺那個灰色頭髮的?真是荒謬啊!先不說他們幾個彼此熟識,看起來就是會為了對方犧牲生命的樣子,又怎麼能利用一通電話來命令…難不成這是通關條件?志遠此時終於胃痛起來,若這關的通關條件是殺死裡面的某人…?那麼……
電話的表面光滑沒有多餘的按鍵,僅有浮刻在上頭的中文字,還有取代硬幣與卡片的凹槽,大小約莫等同自第一關開始他一直忽略的徽章。
每個人聽到的內容絕對不同吧。不,還是說,也有可能會是相同的?
望著上頭的編號與分數,他將徽章置入其中,聽著毫無起伏冷冰冰的語音訊息,再掛回去重新收起那個現在才發現有必要性的東西。青年沒有說話,僅是思考著剛才的訊息到底想要他做什麼。
……那是個不算指令的內容。
他舉起右手不自覺的輕咬拇指指頭,神情顯得非常焦慮。
思考片刻,他將徽章別回原處,轉過身來看一旁在場的人各自的反應。他想詢問那個女性到底聽到了什麼,然而,腳步沒有移動半分。
***
堂本走到過去但棺木沒有回他,而且還在拿著電話筒,於是小聲喃喃:「(日文)難道boss這裡還沒完?
他換了位置,側頭看著Boss認真的表情,像是真的有什麼在說呢。
大家都放下了話筒,卻只有一個例外。
苦樂的視線擴散開來,從其他人臉上表情一一掠過,最後停留在應該是「目標」的那人身上。
……完成任務沒有獎勵,但不完成會有處罰?
思及此,他微微皺起了鼻子,對這種感覺不大舒服。
寂靜、始終持續著……
棺木將耳朵覆在話筒上長達一、兩分鐘,但就是沒有除了剛剛的音樂以外的聲音,最後、他終究放棄探究,或許那簡短的音樂就是個提示也不一定,這樣想著才稍稍讓他感覺好些的放下話筒。
看著堂本的動作,志遠試探性的開口詢問「堂本先生聽到了什麼嗎?」難道是要犧牲自己才能讓所有人過關,只好進入為了愛是否要成全另外兩人的掙扎?或者在計畫一場永別前的溫柔纏綿?
看到棺木放下電話筒像是一個儀式終止,堂本征刃原本想立即發問,但忽然聽到在旁有人用英文對自己說話。他皺起眉頭想出聲斥罵他,但想到不知對方會不會聽到和自己一樣的『任務』,他頓了頓了回:「(英文)只聽到廢話,像大衛深夜秀一樣。」
接著他看了苦樂一眼
現在他和苦樂都在BOSS身邊,應該不用怕。
「大衛深夜秀、那是甚麼?好像有點印象……(英文)」
棺木還在思考著剛剛的音樂到底有甚麼深意,對四周的狀況還沒有反應過來,然後就聽到堂本的發言中跑出個他不知道的東西。
摸摸鼻子,志遠擅自認為堂本現在處於一種掙扎於該不該奉獻自己的心情…嗯?還是說…不只一個人接到殺人的任務?
志遠的背脊突然發涼了一下。
見志遠沒有在追問,他先回答棺木:「(英文)那是一個美國脫口秀節目。」
然後他一手掛在棺本的右肩上,左手越過他用食指叩了叩棺木電話上的“乙”字,小聲用俄文說:「(俄文)我聽到的任務,這個字。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相同。」
然後他的手掌向橫一劃,像是要把這紙劈為兩半,不過他相信他的Boss明白他的意思。
「這、還真是挺榮幸的?特地將人綁來、還要人替他們提供節目?(英文)」
棺木理解了堂本的意思,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將剛剛的疑惑說了出來:「可惜、我聽了老半天,卻無法理解電話另一邊播的音樂是想要我做些甚麼,難道是跟台灣的文化有關連性?(英文)」邊說著、邊看向了志遠。
莫名奇妙的被看了一眼,志遠拖著腳往反方向縮去,難道…那個棺木接到的不只一個殺人的任務?
「問你呢、台灣的文化有跟音樂有關聯的東西?(英文)」棺木挑眉看對方向後退的樣子,不解的重新發出提問。
「呃、呃、那個…您聽到的…是音樂?」後退到一定的距離,志遠不是很肯定的問到。難道說每個人聽到的都不同?
「是這樣沒錯、所以有嗎?(英文)」
他就這麼站在原地點了點頭,雖然前面是讓人揍了他一頓,有必要這麼恐懼?阿、不過……被吊上去差點死了一回,確實會覺得恐怖……這樣想想、就決定語氣稍微(用自身覺得的友善方式)友善一點。
「宋志遠先生?(英文)」
「我…我對音樂沒有什麼造詣,可能不能給您滿意的解答…或許您可以先告訴我,那是什麼歌嗎?」雖然棺木的口氣溫和了些,但是志遠還是頗為緊張,一些汗珠從額上冒了出來。
「可以啊、只是沒有想到會聽到古典樂呢,演奏者跟曲名我都還記得……(英文)」
聽對方願意確認,棺木露出認真的表情開口:
「那首曲子是……貝多芬的《給愛麗絲》(英文)」
志遠本來抱著沉重的心情想著會聽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又難以解答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志遠瞪大了雙眼,然後看向一本正經,臉上只差沒有寫『求指教』的棺木,「噗!」即使身上還有著傷口,也忍不住嘴角失控笑了出來。
「看樣子是台灣特有的事情這點並沒錯?(英文)」
那聲音、怎麼想都是笑聲吧?
如果要當做是咳漱或是咳血的聲音也太過牽強……
「方便的話、可以將答案說出來嗎?(英文)」
「那個、那個不是什麼重要的音樂,所以可以別太…」視線對上堂本和苦樂的眼睛,志遠吞了吞口水,馬上改口說「在台灣,垃圾車收垃圾的時候…都用這首歌。」
收垃圾,啊,好像聽說過。
很特別。
在旁邊聽著的苦樂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收垃圾的時候用那些要人想睡覺的歌是想幹什麼?抬著垃圾袋睡覺嗎?
……連懇親都沒有卻提醒別人倒垃圾?
眼神露出一絲疑惑,有點想不透這主辦在想什麼,聽著目前棺木與志遠的對話,他也只能繼續聽其他人還會談什麼內容。
台湾ゴミ収集車。エリーゼのために♪を鳴らしながら「垃圾車……?為什麼?(英文)」
棺木的腦袋跑出垃圾車經過時撥放音樂的畫面,為什麼台灣的垃圾車會撥放古典樂?不過這樣確實是挺便利的,但為什麼他接到的電話會是撥放這首?所以按照台灣的文化,這是要暗示讓他清理些甚麼東西嗎?
棺木……因為太過認真思考,走入了誤區當中。
志遠搖搖頭說「我不知道……棺木先生沒聽到別的東西嗎?」比如說要他殺誰之類的…
「有的話就不用問了吧?除了大概只有十秒的音樂、就甚麼都沒聽見,所以才會覺得跟這有關係……日本的垃圾車可是很安靜的、根本不會想到那裏。」
因為只是單純無奈的抱怨,所以就沒有在使用英文,結果就算解開關於這首音樂的謎,對於綁架他們來這的人的打算要他做些甚麼依舊一無所知。
堂本揚眉然後看向苦樂,想要等苦樂翻譯剛剛BOSS說的話。
他不認為這是可以繼續深究的話題。
目光再次望向April,只見那個女性似乎也在琢磨什麼,他眨了眨眼睛,現在是個可以詢問的時機。
「嗨。」揮了揮右手,確定女性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才開口:「又見面了。妳聽到什麼?也是音樂?」
已經靜默地聽了那些沒營養的談話一陣子,得到的情報不過是那個紅頭髮的聽到什麼種類的音樂。
惡趣味是一檔事,但無聊又是另一檔事。
思忖著到現在可沒有出現過猜謎般的指令,除了需要選擇的房間得思考外,大抵上都是直接而簡單的命令。
深紅的眸子歛起,直到一聲呼喚後她才對上那名青年的詢問。「嗯?你覺得呢?」將菸條叼了回去,此時只剩下四分之一,「沒有愚蠢的音樂,大概跟那張紙上寫的一樣,是某種命令。」說著,不禁扯起嘴角,「那麼你呢?」
志遠開始思考起來,棺木騙他?這倒是不太可能,剛剛對方的神情不像作偽,而且聽對方的中文口音也不像在臺灣久待的感覺。
退一步來說,要騙也不會用這個具有特殊意義的音樂來騙…那麼…看來這是情報戰了。
點點頭說「是這樣啊,我收到的訊息是說您要殺堂本呢!如果這真是過關條件就頭痛了。」毫不猶豫的把自己聽到的東西丟出來,現在還不確定是什麼條件能過關,不過依照手上的這個十之八九只偽不真的訊息根本沒有甚麼用途,就乾脆拋出,看看還會有誰接到不同的任務。
在回答April之前,志遠的回答率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眼神望向在場那唯二的普通人之後,收回視線繼續回答女性的問題。
「……我的啊,有點困擾。如果真的這麼做我會感到動搖。」
嘴角線條垮了下來,這次看向一旁的其他人,「因為我不想這麼做。」
「哼嗯、惡趣味的音樂,惡趣味的電話……如果是條件的話、起碼也要附上個期限或限制吧?不過就算真有人要求我這麼做、肯定也是無視就是了。」對於志遠說的要自己殺堂本的內容,先不提真偽、說出來是不是想要挑發,內容是件不可能去實踐的行為,哪怕他確實對堂本有些怨言,那也純屬私人的恩怨,要算帳也是出去算帳,所以、暫時可以判斷的就是這個叫志遠的收到誤導的假情報。
讓他有點在意的反倒是另一邊的談話,那個暴力女收到的命令……
不過、原本就在警戒她了,加上沒立即行動、至少可以判斷應該不是即時性的任務,堂本的任務、從剛剛的動作跟話能夠理解,至於苦樂接到的會是……。
棺木看向苦樂、雖然想要現在問,但宋志遠在旁邊……不知道會不會有所影響與關聯,所以、他決定還是交給苦樂自身判斷,是需要保持距離在說或是立即說。
自然沒有聽漏眼鏡胖子說的情報,結合自己所得到的指令,無論是真是假,她多少得出了一些結論。
而她自然沒有忽略一旁青年的神色甚至目光所向,聽聞了對方的回覆,結合上個房間所聽聞關於這人的談話內容,就曉得對方所指為何事。她正要開口時被一旁的宣言打斷,卻沒有看發言人一眼,只是繼續朝青年說道:「我收到的指令,也是我不想做的事。」頓了頓,才指了指倒數時計,又說:「不過你認為做這件事有必要性嗎?在剩下的一個多小時裡面。」
按住額頭,志遠看向佑一嘴唇微啟之後又搖搖頭「我只是不想被別人像是丟了一塊麵包就爭搶上去的魚似的…若是非過關不可的條件之一的話…」志遠握住了手,他們還是得爭、還是得要像被關在籠裡的猴子一樣耍把戲給人看。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依照常理推斷,一小時不太可能辦到——太過冒險。一個小時在這邊殺掉某個人…‥」
握住少了一隻指頭的左手,青年的神情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連回答的聲音都有些凝滯。注視著女性以外的人,眼神流露些許疑慮。
「沒錯,這不符合常理。」聽到了青年明確的表示,她對照著自己獲得的指令,本來的違和感也更加清晰;不管那話中究竟有多少真假,她倒是沒什麼在乎地說:「到目前為止的關卡都沒為難實行者過,準備算得上周全──而現在總不可能叫人用這種固定的機器把別人給弄死吧?上一關可還有個斧頭喔。」
說著,她的背離開崎嶇的機器表面,在原地伸展了一下,「你應該想得出來為什麼吧?至於你真正聽到的內容我就不問了。」視線瞥向了青年的左手,唇角的弧度難得緩和,「你失去重要事物這點多少與我有關。如果你能順利出去的話,再看看要怎麼討回公道吧──不過我要先去找點樂子。」
嘴角勾起惡作劇的弧度,收回了目光,她不再看向青年,反而踏出步伐朝向他人聚集之處。在名為苦樂的青年附近停了下來,她望向了紅頭髮的那人,「嘿,跟你借小狗用一下?我現在閒得發慌,想找人練一下手──放心,不會打殘的?」語氣輕鬆無畏,一點也不像方才與對方發生過爭執。
「他有名字……」
對方的走進讓棺木皺起了眉,他知道的……苦樂失去了甚麼,也知道這孩子並不想讓他發現,所以他不能表露出來
「身體、沒問題吧?洗手間之類的要去也行喔……還有、想活動一下身體嗎?(日文)」棺木靠近苦樂身邊、仔細確認,只是內容有點婆媽。
上個房間不是還有喊自己的名字嗎?苦樂望著四月,認真的思索了一下,才讓長官的叮嚀提醒而回神。
「——沒有問題。」他動了動手腳,雖然嚴格說來直到現在這個房間、他完全沒有處理過生理問題,卻似乎毫無影響。
「那麼、就讓我確認一下你目前的狀況,順帶多探一下那女人的狀況。(日文)」
他在苦樂旁邊下達了允許對練的指令。
點點頭,接受了允許與指令,再回過頭走近四月身邊。
「要怎麼做?」他詢問。
看著寵物的主人似乎是同意出借了,她嘴角的笑意愈加張揚,於是便朝詢問的青年招了兩下手,而後指了指另一頭的空地,「我們到那邊去玩吧?你也不希望波及別人對吧?」一邊說著,她也沒等人應答,一邊轉身朝向方才所指之處移動。
這房間也就這樣的大小,在怎麼移動也是會再他人的視線範圍之中,不過因為房間中間的六台機器之緣故,確實也只有那邊有比較大的空間。
默不作聲,只是跟了上去。
看著那兩人的移動、棺木很自然的將頭轉向,先看看志遠在看看佑一,問起了跟目前狀況相當無關的事情:「台灣、有甚麼美味的小吃?或是甚麼有趣的地方可以推薦?」
「有趣的地方?」
沒有思考太久,暫時將放在女性身上的目光收回。看了棺木的表情,眼裡滿是興味,他對沒料想到的問題感到相當新鮮:「夜市吧,不過人擠人的,平日去比較沒差。」
像是找到甚麼有趣的話題馬上眼睛一亮,開口道「大概六點前和十點後避過晚餐時段人會比較少,夜市裡面的話倒是吃的喝的玩得都有,算是東方國家的特色吧!」
「人擠人倒沒甚麼關係,反正人高馬大的、再說這樣才能感受台灣的景色……日本那邊、要有節慶或是祭典才會多到人擠人,那麼哪幾個地方的夜市比較推薦?」不怎麼介意被看的棺木繼續補充:「本來就預定做完生意後、之後要在台灣逛逛的,說會負責帶路的那位,已經睡在前面的房間了。」
「沒問題的!看你要逛台中的逢甲夜市、台北的師大夜市還是台南的花園夜市都可以,我可以帶你去逛!大學時代我常常禮拜五沒課就和朋友一起騎車去逛夜市呢!」不知道是因為暫時沒有被威脅感抑或是高壓力之下的逃避心理,志遠提到這個話題似乎特別興奮,連剛剛那個房間差點死掉也似乎被忽略了。
「啊、是嗎?有在地人帶路感覺可真讓人放心,那麼、到時在交換聯絡方式,也要準備一份導覽的酬金呢。」對著面前人的粗神經多看了幾眼,棺木談話的語氣也放溫和了一些:「吃的、喝的、玩的……大致上有些甚麼呢?」
「哈哈,不用啦!請我一杯珍珠奶茶當路費就好了。說到珍珠奶茶,那可是賣到英國去的台灣國粹喔!裡面有黑色的粉圓和牛奶跟紅茶,很好喝的。」志遠比出了拇指。
「那怎麼行、您還有其他工作在身,這些是應該要給的心意,至於珍珠奶茶……聽起來很讓人期待呢。」點了點頭、前面的房間雖然讓人覺得食物給的很吝嗇,但味道上整體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如果說珍珠奶茶的水平也是如此或是更高,那麼確實值得期待一下味道。
堂本站在棺木三步內,從對話變成中文、苦樂似乎不想翻譯、對話中沒有能懂的髒話後,他一邊注意BOSS身邊的動靜,也分出注意力放在苦樂和四月身上。
然後他搖了搖頭,小聲自言自語:「(日文)這裡不是適合苦樂的地方。到底志遠在跟boss說什麼…這麼興奮。」
看堂本的樣子、棺木稍做解釋:「在聊臺灣有些什麼、宋志遠先生表示願意之後進行導覽。(英文)」
「(英文)聽起來不錯,那離開這裡後便去吧。但要先洗個澡剪一下頭髮。」堂本笑了笑:「(英文)BOSS,要我幫你洗澡嗎?我幫人很在行啊。」
棺木對堂本的話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什麼,但也沒用上多少時間:「可以啊、脖子之類的地方也想讓人按一下。(英文)」
「導覽費就不用了,我自己也很喜歡逛那些地方,如果要按摩的話...夜市裡面也有可以按摩的地方喔!花園夜市在賣棺材板的隔壁間就有一家推拿店呢!」似乎過於興奮的志遠沒有注意到兩人淡淡的情愫直接開口破壞了氣氛。
「!!!」堂本立即扭頭瞪大眼,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棺木,但又怕自己誤會,想問又不敢問,一臉呆的傻樣子看著自己的boss。
直到志遠再次說話,他才回過神,然後點頭:「You...it is your promise, Don't forget. (你…你答應我了。別忘。)」
這令他更有決定要出去。
然而,在另一邊廂,四月已把苦樂壓在她的身下。
「所以說,志遠去過嗎?推拿店。」
看了看其他三人的氣氛,他又插了句話,堂本的表情令他感到非常有趣。但另外兩個人現在談的話題也是有必要性的......如此混亂又絕無冷場的氣氛,他舒開嘴角,但左手依然插在口袋中。
「是啊、我答應了……剛剛志遠說有個叫花園夜市的地方,賣棺材板的旁邊有推拿……棺材板是什麼?(英文)」從剛剛就可以看見苦樂居於弱勢,也可以聽見那不像女人的傢伙用著粗俗的話擾亂,同時不斷的去強調……所謂的朋友,真噁心啊、那冠冕堂皇的字句,也有些失望被那話動搖著的苦樂的表現,哪怕他笑著跟人聊著小吃沒有表露出來。
「有喔!那家推拿店還挺舒服的,不會很大力,用的藥酒或是按摩膏味道也不刺鼻,我八叔公的腰痛就是在那邊推拿久了自己好的。」非常興奮的向著佑一推薦自己的經驗,絲毫沒有注意到另一邊已經提到對自己非常不妙的話題。
堂本拍了拍自己的臉回復正經,始終這裡還是危險的地方,咳了兩聲後說:「(英文)嗯,是棺材板是什麼名勝地點吧。苦樂快回來了吧,到底他剛剛和那女人說什麼呢?」
接著他好奇地歪著頭看向佑一說話,不過對方說的是中文,他聽不懂。
他感到有些惶然——至少外表上是。
也許,等會還是得用日文把條件再說一次;也許,等等會再聽到其他出乎意料的答案。
他確定了所謂的必要性,而這個答案,就跟他當初與苦樂說的不會坐視不管不謀而合。現在只要思考,到底要怎麼取捨那份價值而已。
想到這邊,他不由自主的發抖。逐漸逼近的選擇與資訊確定的心安感,在他的內心不斷鼓脹著。
剛剛苦樂使用的是日文吧?
那女人果然懂日文,加上前面的佑一……日文已經不怎麼安全了,看起來必須考量交談時穿插些組織的暗語,至於佑一與那女人的任務真假,還有他們說出來的目的有哪些可能性……
「提到朋友就該一同看A片討論……既然那家推拿這麼有效,真要好好試試看呢、那女的出手力道跟猩猩沒兩樣。(英文)」
「嗯?棺材板是一種食物喔!用厚片吐司挖空再去炸,裡面填上好吃的餡料,然後用一個薄片蓋起來…呃…對不起。」望向棺木,志遠突然想起那好像是他的名字…
棺木不是很介意的、將志遠提到的關於棺材板的資訊翻譯給堂本聽。
堂本征刃當然沒有心思在想什麼,他聽完Boss的話後,豎起大拇指認真地說:「(英文)Boss,猩猩這個形容太貼切了。Boss,你是天才。啊,不過志遠說的食物,還真有趣呢,那就一起去吃吧~」
他十分輕鬆,完全沒有像接到古怪任務的樣子。
「堂本、誹謗的話被誇獎,感覺自己像笨蛋,很難為情耶……(英文)」
「(英文)不、不、不,這是事實,你指出了這點,不愧是我的Boss。」反正另一邊已停下打,苦樂沒有性命危險,所以他乾脆走近棺木摟住他的腰:「所以,終於肯和我一起看A片了嗎?」
「這是在變相問我們是不是朋友嗎?(英文)」他一邊反問一邊趁機偷偷的取回了,前面偷藏於堂本身上的藥。
聽到這種反問,堂本覺得自己的情慾又再次被挑起,而且兩人身體接近到能聞到對方的氣味……雖然大家沒洗一天的澡,但沒什麼出汗,還是沒什麼臭味。
他把手下移到棺木的屁股上:「(英文)你是我的保護對象~而我們的關係…嘿嘿,你明的~」
「是的、確實明……不過性騷擾就暫時收斂些吧……(英文)」他從後方抓著堂本的手,讓對方能重重的摸一把感受下臀型後,就用力的捏住對方的手背拎起來,大有剛主動餵點糖就送了一鞭的感覺,然後、他挑眉看向四月那邊,那邊的對話差不多該打斷了……
「苦樂?(日文)」
——我該回去了。(日文)」
無論本來是還想再說些什麼,青年都立刻中斷了當下的談話與動作,對來自紅髮男人的呼喊做出了回應。
長官。
眼見紫色腦袋的青年走了回去,即便沒得到回覆也無所謂,反正該說的都說過了。
像是想起什麼,她隨後朝紅頭髮的男人喊了一聲:「嘿、小狗已經很努力了——輸了沒什麼可恥的——別把他罵到哭啊?」也不知道到底是求情還是嘲諷。
「剛剛我們在跟宋志遠先生聊台灣有甚麼吃的,他說之後出去後願意當導遊帶我們導覽、你們呢?剛剛過招前後在聊些甚麼?」雖然剛剛早已經該聽的都聽完全了,但、他真的不介意在聽苦樂用他的方式說一次,但不遠處聽到四月的聲音、還是有些不愉快。
「April在說A片。」
回答著,苦樂用著很普通的語氣,說出應該是有些尷尬的話題,「喜歡的類型,是朋友就會一起看——之類的。」
這方面因為他沒多留心,所以也記不大清楚,停頓了下,繼續回應,「之後在說聽到的指令與條件。」
「喔、真是豪放呢……如果喜好不同,也不一定會一起看啊,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在檢查苦樂的狀態時,他用手指輕敲著組織內使用的語言,傳遞了任務的內容『暫時與我保持距離、接近博取I03信任,刺探I03與06的情報。』﹑在苦樂的肌膚上,然後一邊接續說著剛剛的話題:「那麼、你的任務是甚麼呢?」
伸出雙手給對方檢查,青年一如往常的溫順。
「我聽見的指令……」再次被問到同樣的問題,這次用的是中文,一字一句的唸出,「是在第十個房間之前殺死接聽編號丙的人吧,否則扣三分。
說完,他的目光落到了「編號丙」的人身上,暖暖的笑了笑,才又收回視線。
將剛剛為了苦樂檢查傷勢拉開的衣服袖子放了回去,在收到對方確認過的回覆後,話題自然的繼續下去、但語氣卻開始有了些變化……:「那麼、你為什麼會決定先說給四月與佑一聽呢?……在讓我知道之前?
似乎沒有預料到會被這樣詢問,且注意到長官的語氣改變,苦樂愣住了,一時間沒能回答出來,只是直直望著那雙藍色的眼睛。
因為……April說,這樣的話,可以交換情報……我……?(日文)」
好半晌後才開口,語氣中有著明顯的猶豫。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從意料之外的人手上揮出,
落在了苦樂的臉頰上……*
「你以為我沒聽見嗎?還是、你認為隨便一個誰使用了我的名義,都能讓你吐露情報?而且還不確定那女人說的是真是假……(日文)」
棺木收回了剛剛打了苦樂的手,臉上的表情充滿著醞怒。
聽到苦樂的任務,志遠瞪大眼睛連忙往後退了幾步,看到對方那張俊美的臉上露出堪稱友善的笑容並沒有安慰到志遠,反而讓他更驚悚。正想開口詢問詳情時就看到棺木甩了苦樂巴掌,只能再等待一會了。
不過剛剛他說『在第十個房間以前』和『扣三分』?摸摸胸口上的徽章,上面的分數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功能,現在終於要開始計算了?
而棺木看起來僅如此似乎無法滿意,看著苦樂呆愣的樣子、甚至就這麼拎住苦樂的衣領,感覺就要繼續更危險的動作……
某方面來說,這也頗像一場鬧劇。
靠在牆邊打了個呵欠,看著那番質詢以及隨之而來的動手,她只覺得那過於小兒科,連出一聲勸都懶。
──以前要是犯錯,會直接被BOSS抓起來從中間對折兩半,然後吊在外面當晴天娃娃一整天。
況且那其實並不算錯誤,只是情報交換,她想那青年相當聰明,不至於那麼簡單就被慫恿。
也不想管是否為做戲,她的眸子似乎因為想起什麼而黯了黯,焦躁地啃完了剩下的菸草後把菸嘴彈開,方才紓解的情緒好似重回己身;察覺全身微微發熱,於是乾脆把大衣的扣子解開,就這樣敞開衣襟,倚牆垂首閉目修神。
苦樂沒有反應,或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
愣愣地看著長官的臉,表情茫然而恍惚的,承受著所有的對待。
情況不對。
他對眼前的情境有些半信半疑,但無論怎麼說,這就是正在發生的事——而後續的對待會超出想像。在判斷這麼做是正確與否之前,他毫無預警的邁出步伐,直接往衝突的原點走過去了。
大叔 。」有一道身影直接擋在前方,「讓步拜託這裡沒資源去阻止多餘的紛爭 。」
看向發生衝突的兩人,他的臉色滿是焦躁。
堂本聽到佑一的話,對他搖了搖頭:「(日文)這是我們的事,苦樂他…
他皺眉瞥了四月一眼,他覺得事情或許和剛剛的對話有關。他一邊擋著佑一,一邊扭頭喊:「BOSS…可以先停下嗎?」
視線銳利的瞪視堂本與佑一那邊,然後鬆開了手、讓苦樂摔倒在地,他冷冷說著:「哼、你們就繼續那朋友遊戲吧,居然被那種話影響身手……(日文)」然後轉過身、不再理會苦樂,拖走堂本去一邊。
「……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
跌坐在地上的苦樂低著頭,低聲的道歉著。直到長官走遠之後才舉起手擦了擦嘴角,似乎在一開始的衝擊中有咬破的樣子。
抹了下眼睛,狼狽的自地上爬起,苦樂依然低著頭誰都沒有看,逕自走到房間的角落,抱著膝蓋窩了起來。
看了窩在牆角的苦樂一眼,志遠皺起眉頭,剛剛他所題的條件還在心中徘徊,但是身為某些特殊職業...看看那三人的穿著感覺也不像缺那麼些錢,或許還有談判的空間?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志遠看向苦樂剛剛接過的電話,上面的徽章似乎被主人所遺忘,伸手取下編號I04的徽章,或許下一關能夠還給他,順便談談有關於分數的問題?
時間在細碎的交談與沉默間溜過。
這個房間蘊含各式心思,但都與她無關。這次並未放開感知,在倚牆閉目的期間她幾乎是沉浸在過往的思緒當中;儘管不到無法自拔,但還是比之前晚個幾秒來到鐵門前預備。
大衣的扣子依然沒扣回,眼神恢復最一開始的沉凝,在通往下個房間的入口揭曉時,她同刻跨步離去。
堂本拿回自己的徽章後又走回棺木身邊,在看到四月已早他們走到出口時,因為對她還有著戒心,不在太接近,所以步伐減慢,落到志遠之後。
確定了這一關僅僅只是任務的交托和情報的流動,志遠在門打開時就拖著傷腳前進,在另外兩人有意放慢腳步下跟上了前面四月的腳步前往另一個房間。
回敬了堂本過後,雖然棺木的表情還保持著緊繃、僵硬的感覺,但內心上已經回復一些安定,他不想太接近四月、也不想離苦樂太遠,即便他不能回頭去看、或是表現出關切對方,只有放慢著步伐在志遠跟堂本進入後走入……
而在塵埃落定之後,他不再多說話,退回靠向四月等人比較近的地方,仿若方才的阻止都只是一時衝動所致。也許是那相似的場景過於震懾,他的左手緊握成拳,頭微微低著,垂下的劉海擋住他的表情。
第一聲腳步響起了。
再來是第二個、第三個……
青年重新抬起頭,看向每個走過去的身影,然後回頭望向那縮成一團理應與他年紀相仿的人,他略微皺起眉,走了過去,向苦樂伸出手:「喂,手給我。該走了。」
「……」
聽見從背後而來的聲音與話語,苦樂自情緒中回神,回過了頭。
https://i.imgur.com/sbx2t8R.png
那瞬間的表情是如此脆弱無助。
他愣了一下,隨即又理解……剛剛那一瞬間的期待確實不會發生,在他聽見聲音的當下就該發現了。
佑一。
他揉了揉眼睛,伸出了手,讓自己被對方給拉起。
「……」
有一瞬間好像似乎打算開口說什麼,卻又保持了沉默。
……
他半是詫異的看著眼眸中湧出淚水的人。把原先想說的話吞回去。緘默維持了片刻,他只是用力收緊手,看了顯然還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苦樂一眼。
「——走吧,苦樂。」
沒有吭聲,只是點點頭。
開門的時間很短,不能再繼續拖延……他看著前方的人陸續穿過那扇敞開的門,手讓佑一拉著、或許也拉著佑一,兩人一同也穿過那扇門。
走向下一個未知之中。
===R5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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