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次 修一
8 years ago
H組│第四個房間
▶進入了第四個房間,你們發現剛才那兩扇門其實通往同樣的地方,但房間的中間架起了鐵欄杆,分隔了你們雙方。
▶雙方各有一道通關鐵門,並同樣倒數著三小時。
▶進入【A】的兩人,發現左手邊的牆上貼著規則紙張;進入【B】的四人,發現右手邊的牆上貼著規則紙張。
▶雙方紙張的下方皆擺著一個麻布袋,分別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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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次 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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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銳利的斧頭x1、
 醫療用具組x2,內容物為:強力止血噴霧劑、繃帶、少量麻醉藥劑、針筒
(將麻醉藥劑打在手臂上,能讓該隻手臂至手指皆失去知覺,持續三十分鐘。)
【B】:銳利的大剪刀x1、
 黑色罐裝眼藥水x1,其說明為:「將藥水滴入眼球,三十分鐘後永遠失明。」
 醫療用具組x4,內容物為:強力止血噴霧劑、繃帶、少量麻醉藥劑、針筒
(將麻醉藥劑打在手臂上,能讓該隻手臂至手指皆失去知覺,持續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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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張上的內容寫著: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選擇【A】的兩人,必須提供兩隻半截手臂。
△選擇【B】的四人,必須提供七根手指與一隻眼。
△上述兩點擇一完成即算通關。
△時間倒數完畢後,完成任務鐵門方可開啟。
△不得帶走本關任何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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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出現的畫面,顧棄扶著邱善雅的手稍微緊了一些。
他左右看著,視線停在鐵欄杆跟欄杆後的那些其他人身上,覺得十分頭痛、並且感到噁心的,吐了口氣。
他放開邱善雅,找著那張紙條看完後,卻笑了出來。
「呵。」聲音迴盪在室內,顯得格外……清脆。
在顧棄放開自己的手後不到幾十秒,就聽見附近傳來一下冷笑,並響徹全房。
由於不知道選擇B門的其他人也會同樣來到這裡,誤以為只有自己和顧棄來到另一間和之前的房間一樣大的地方, 「顧棄先生…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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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房間,就聽見誰的笑聲在房間裡迴響。明明房間裡並沒有冷氣、亦不怎樣冰冷-要說的話應該是悶熱吧,卻感覺到寒意,反射地磨擦雙手。「嗯?是連起來的嗎?」望向鐵欄杆另一旁的善雅和顧棄,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喃喃道。
他轉頭看了一眼邱善雅。
「我們隔了一個欄杆,他們在隔壁。」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側眼看了一下欄杆後面的其他人。
「規則……應該是一樣的,兩方之中得做出選擇,我們這邊要提供兩隻半截手臂,他們那邊則要七根手指跟一隻眼睛。」
一走進房間,莫非有些訝異地看向鐵欄杆另一側的兩人,原本以為不會再與他們一起前進了。
現在身處的房間與之前的大小應該差不多,空蕩蕩的,只有規則紙條與地上的麻布袋。
安全起見,還是先去閱讀過牆上的紙條,腦中分析著現況,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
「……難怪剛剛要有那個問題。」問題的答案與現在的關卡有著相當的關連呢。
走進房間,第一眼就往欄杆的方向看去。
「咦……?」硝子一手扶著欄杆一手放在腿上,雖然想去看紙條但腳傷的疼痛已經令她有些難以行動。
「兩隻半截手臂。」顧棄站在欄杆前,望著對面房間的人。
「不知道,一整條手臂算不算數。」
「做了的話,那也是我的事情,如果擔心不算數……」顧棄伸手握住欄杆,側頭往開口說話的Irene方向看去,皺著眉笑了出來。
「你們那邊也可以砍下必要的指頭跟眼睛,確保自己可以安全過關。」
「到時我會記得道謝的。」他鬆開手,回道。
「那個人,說不準是妳。」他輕說了聲。
轉頭挪到一旁牆壁上靠著,閉上眼,他需要休息,來偽裝身上一陣一陣的顫抖與正在成形的憤怒。
從兩人的對話才大致聯想到可能的過關條件,還沒反應過來,就是一頭尖銳的利刃停在自己眼前。
「咦……?」緊張地整個人向後傾,原本放在腿上的手也向後抓緊鐵杆,且下意識地將雙手藏進毛衣袖子中,不敢裸露於外。
即使幾小時前才被拱上體驗生死關頭,回來後她卻仍然是那個無力、弱小的愛哭鬼。
「……我想,兩隻半截手臂等同一整隻是可行的,規則並沒有特別要求是手肘以上或以下。」
「而且紙條上明確寫出擇一條件就可過關,這裡不需要多餘的傷害。」誰知道後面還會遇到什麼,每個房間都用最低傷亡,自己完整出去的機會才大吧。
聆聽房間裡的各種聲音,才發現之前選擇了另一扇門的大家都同在這一房間中。
手指,眼睛或是手臂,似乎只要犧牲以上的東西就是是次的通關條件。和第二間房間一樣也需要找人犧牲,依舊殘酷。
「要要是眼睛的話,我應該可以…」但這樣還是有人犧牲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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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眾人討論的時候,走到規則紙條前確定這次的內容。雖然在眾人的討論中多少都猜測到這次的內容,安全起見還是去確定一下比較好。
「什麼……手指?眼睛?」竟然不是拔指甲,還真溫柔。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冒出了意外冷靜的感想。
從眾人的對話中推斷,部份人已經決定犧牲誰,或是自我犧牲。當然,只要不用犧牲自己的話狄仁可是雙手舉起贊成,不過,要是一個不好矛頭指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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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鐵門前,嘗試打開。跟想像的一樣,大門理所當然的紋絲不動。
該死的,這次真的要見血了。
「依照條件上來看,我們恐怕只有手臂的選項。」他開口,提醒了邱善雅。
看著Irene遲遲沒放下持著剪刀的手,莫非忍不住走到硝子身旁,看著Irene說:「請你先將剪刀放下吧,在還沒確定哪邊動手之前,強迫是不需要的。」
「可是……」明明是兩邊互通著,為什麼不能代替B方完成條件…是紙上寫著限制?「……顧棄先生你不會是想斬自己的手臂…對吧?」一想到這樣的情況,整個人也不安起來,畢竟對方委照顧自己,這麼好的人不應該是犧牲的人。
「斬妳的也可以。」顧棄靠在牆壁上,抬頭看著站在這一側的邱善雅。
「或者他們那邊有人想當好人的話,我們可以說謝謝。」
聽見身後欄杆那端的對話,硝子小聲地開口出聲。
「我、那個……莫非哥哥也說了,不需要……多餘的…傷害……吧……」
越說越小聲,眼神也從Irene臉上移開,她把原本接著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他伸出手敲了敲欄杆邊,發出聲響。
「一整條手臂等同於兩隻半截手臂的說法,其他人覺得呢?」
「我﹑我不同意……」在問題提出不久第一個說話。善雅說的不同意並不是指顧棄目前說的問題,而是不同意顧棄準備犧牲手臂這件事上。「我……不是說不同意等同於兩隻半截手臂的說法…但我們不能等到時間到看看能不能出去嗎?」之前的房間都是在時間到前去完成條件,對,說不定這次可能等時間到就能離開。
被罵也是沒辦法的事。
還來不及向莫非道謝,就再次迎來顧棄提出的疑問,和善雅的想法。
「……」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就把視線壓低,不想和任何人對上眼。
她覺得好累,好想睡覺,好想坐下,好想見……她想見的人。
她不曉得幸運逃過死劫的自己到底算是幸運,還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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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吧,」轉向善雅的方向,回應對方的提問。手依然放在門的把手上,一刻也好想要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跟第二房間一樣,要是沒有人上吊的話,門應該不會打開吧……這次的房間也是,我想。」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狄仁。
「你同意嗎?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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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同意……這樣一來只需要犧牲一個人的手臂。」點頭回應顧棄的話。從對方這條意見看,似乎想犧牲自己的手臂。當然自己是不會上前阻止對方,對方的行為對自己很有利,能確保自己不用損失自己的手指或眼睛。
「差一個。」顧棄走到欄杆前,又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響。
「海硝子,妳同意嗎?我的問題。」他不知道在固執什麼的,說著同樣的問題,只是問著不同的人。
聽見自己的名字,硝子向顧棄的方向瞥了一眼,不到一秒,又將頭給轉回。
「我、同意或、不同意什麼的……都沒有關係吧……」幾乎是用嘀咕的音量說著,根本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嗯。」他離開牆邊,走到放著麻布袋的地方,提起那個麻布袋,把裏頭的東西都傾倒出來。
一應齊全呢,他一一拿起看著。
止血藥劑、麻醉藥劑,凶器……他視線掃過那把銳利的斧頭。
繃帶、針筒都有。
「妳的死也與我沒有關係。」他淡淡開口,伸手咬著指甲,眼神有些失焦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許久、許久後……
「我要砍手。」
並不意外顧棄這樣的結論,而他也沒有要阻止或是幫忙對方的打算……即使覺得一個人砍自己未免也太困難。
莫非只是默默走到房間邊緣,背倚著牆,看著欄杆另一側的兩人。
果然顧棄是打算犧牲自己來,透過之前的問題也猜得出來。
「……不可以!」也許是因為大家都沉默著,令善雅的聲音異常的響亮,「我﹑我們最少等到時間到才決定好嗎?」雖然狄仁說過這房間跟第二關卡一樣,一定要有人犧牲才能離開,可是凡事沒試過又怎知道不行呢?說不定真的時間到就可以走。
再說,自己也不想顧棄就這樣失去手臂,失去重要感官的感覺,身為一個眼障人士的自己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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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要犧牲自己的手嗎?」見善雅想要阻止顧棄犧牲,事情順利的發展突然出現了阻礙,不悅及煩躁感湧上心頭。 「他想這樣做的話就隨他做吧,你這樣可以說是阻礙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侵犯他的自由。」一步,兩步。慢慢走到鐵欄前,雙手緊握鐵欄,「要是沒按指示做,時間到的時候我們都因此而死的話怎麼辦?」為了恐嚇對方般,用力敲打鐵欄發出聲響。
「時間到就來不及了。」看來還是有個沒搞清楚身處於什麼狀況的人,是因為她看不見嗎?
接在狄仁的話語之後,他平靜地告訴善雅:「……風險太大,這裡大概只有妳才會相信那樣有機會活下去。」
「她說不可以,我說可以。」顧棄走出牆邊,走到欄杆前,就站在狄仁面前,朝狄仁面前的欄杆上敲了下去,他的視線很空茫,腳步也有點緩慢,身子更是顫抖著。
「我還等著一聲謝謝呢。」他聲音不大,只是很平常一般的說著。
莫非和狄仁也說得是沒錯,等時間到的風險真的太大,沒有人知道到底時間到能不能離開,還是會被永遠關在這密室。而能離開的想法也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沒有任何證據支持。
「我…」雖然還是想繼續說服大家等到時間到,但沒有什麼看法能反駁兩人,接下來的時間也只能沉默著。
「我沒有打算讓她下手,自己砍手我也做不到,你們不剪,那就幫我。」他看著對面的人,平直的說出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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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棄互瞪了一會後,似是認输了,舉起雙手不悅地咋舌。「謝謝。」故意把兩隻字說的很用力,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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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弄髒自己的手。」雙手插進外套的口袋裡,退後了好幾步,回頭望向身後的眾人。「你們有誰想幫他?」
「……」默默地走到牆邊背對著所有人,彷彿整件事都與她無關。
在這種時刻,應該是有個比自己更適合的人選。
耳邊還響著有人問的話。
他已經往後退,脫去有些厚重的冬季外套,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裡面那件手感滑順的棕色毛衣。
這毛衣,還是姐姐帶著他去挑的,他很喜歡,姐姐也老是藉著手感的理由往他身上亂摸,然後一臉壞笑的像是吃了奶油的貓咪一樣。
想起那個笑,他好似沒那麼怕了。
他把外套放在一邊,雙手握著衣襬往上也把毛衣脫了下來。
不是什麼值得讓人驚豔的身材就是,他自嘲的看著自己纖瘦的身版一笑,伸手搭上了左肩,指尖可以觸摸到的是,觸感特別不同的緊繃皮膚。
他把衣服丟在一旁,拿起所有工具走到欄杆前,把工具放在地上。
伸出左手握住了欄杆,讓自己側站在鐵欄杆前,開口:「這樣好砍嗎?一整條,誰要動手?」
「這樣的話,我就自己來吧。」
顧棄放開緊握著欄杆的手,他抿起唇,拿起針筒把麻醉藥劑緩緩吸入。
等藥劑注入身子後,手臂上傳來的麻痺感讓他一嘆。
沒有感覺的感覺,原來實際上是這樣的嗎?
等手臂確定沒有感覺,他乾脆坐下來,稍微對準了手臂上的位置後,他抓起斧頭就往手臂上砍去。
斧鋒銳利,血噴灑出來濺在臉上,染紅了他的雙眼,他手停頓了一下,又拔起斧頭繼續砍。
砍了三四下後骨頭才段,最後一下連皮帶肉的部分,他是磨下來的。
「呼……」暈眩傳來,他喘了口氣才抓起那罐噴霧劑往傷處噴去。
他甩了甩頭,把那股不適感甩開,看著滴落在身邊把他半個身子染紅、連褲子都染濕的血量。
……這是一個應該去捐血的節奏?
不過一個恍神,剛才還在滴血的傷處已經停下,他抽出所有的紗布往傷處蓋去,拉出了繃帶往傷處捆去。
少了一隻手臂果然十分麻煩,光在手上捆個繃帶就花了他十分多的時間,等確定傷處都被綑緊了後,他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吁出一聲輕響。
他顫著身子爬起,伸手抓來毛衣跟外套套上,他還有點站不穩,只是勉強自己再度拿起斧頭,把掉在地上的手臂狠狠地切成兩段。
等確定他自己的手臂分成兩段後,顧棄才走到牆邊,貼著牆滑下,確定自己已經安穩的縮在角落裡,才撫著額閉上眼睛。
希望門會開吧,反正也就賭這麼一次。
「唔……」雙手摀著耳朵,完全不想看向勉強算得上在這裡救了自己一命的人。
她現在好想緊緊抱住最寶貝的小白兔玩偶,可惜卻只能忍著腳的疼痛縮在角落——聽天由命。
反正本來就一直是這樣子。
不正常的水滴聲突然出現在房間,加上刺鼻的腥臭氣味,種種跡象反映著和自己選擇了同一扇門的人已經失去身體上的一部份。
「……」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眼淚一直在眼眶打轉著並沒有流出來。
大概是在被莫非說過後,才開始看清這遊戲的性質,明白這並不是簡單有趣的逃脫遊戲。
但對於房間內還得要人作出無謂的犧牲,還是會感到…也許是內疚或是不忿的心情,然而自己卻無法,也沒能力去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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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腥味,觸目的紅。果然,不是什麼遊戲,在這裡必須犧牲什麼才能前進。
望向地上的斷肢,再次感受到這裡的殘酷。
……不需要什麼同情或是偽裝,反正他們都是犧牲品。為了離開這裡而必須的 「犧牲品」。
 「……」深呼吸,平復自己因恐慌而變得急促的呼吸,走到鐵門前等待時間過去。
雖然說好險有人願意犧牲,但是看到這種畫面還是令他感到……罪惡感。
大量鮮血真是一種精神衝擊。
莫非沒有將視線停留在另一側,只是看著開啟的鐵門遲疑了一下,就跟隨著Irene的腳步走出去。
聽見門開的聲音,硝子緩緩地站了起來。
沒人扶著自己,所以必須抓著欄杆才能好好地向前進。
這才看見那攤由另一端濺過來的血跡。
沒問題的。
「噠」的一聲踩過了血跡,帶著鞋底濕黏的觸感,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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