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組限定/第一個房間
▶你剛醒來,發現周圍也有幾個和你一樣剛甦醒的人。
▶所有人皆昏迷了一天半的時間。
▶你的胸前別了一個電子胸章,上頭有一組英文與數字組成的編號。
▶小小的空間內只有一扇鐵製的門能夠出入,但是它被鎖住了,無論你怎麼推或拉都無法開啟,另外門上還有一個電子時鐘正在倒數:「02:58:23」。
latest #138
《本關鐵門開啟條件》
△本關將在時間倒數完畢後開啟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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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少年睜開眼睛,完全不感驚訝。
儘管身處陌生房間與陌生男女共處一室仍不感覺驚訝。
--眼睛還看得見、手指還健全、雖然裝有數條老荷蘭的書包消失了令人心痛,但只要有紙筆就夠了。
他歪著頭翻找外套及長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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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呃、喔。
紙筆和平板電腦通通不在口袋裡。
他現在感到驚訝了。
舒荷是倚著牆醒來的。
姑且不論嘴裡乾燥還帶著濃烈的鐵鏽味,後腦勺的鈍痛讓神經一抽一抽得簡直不忍直視。
他沉下臉環顧了四周,眼前東倒西歪地躺著一些看起來像是學生的純良孩子。
而眼前唯一醒來的人是一頭明晃晃的粉毛孩子,目前正努力翻找身上的口袋。
他學著少年摸了遍自己身上的口袋以及藏有東西的地方,不出所料的是自己除了身上的衣物外其他的東西都被剝得精光。
這麼大的一個人還被暗算綁架自己也是醉了。舒荷撇了撇唇,忍不住笑了出來。
♦伊雷♦
9 years ago
記憶還停在被迷昏的前一刻,葉曉雀極快的睜開眼,但在做出甚麼反映之前卻先看到了與自己一同清醒的「自己」。
不,那是葉月。
葉曉雀不安的心情消除大半,在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心情大起大落,但也不能放鬆警惕。
她緩緩的爬起身,有些困惑的表情自然的出現在她的臉上,張望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是哪裡……?」
♦伊雷♦
9 years ago
眼一閉一張,再次出現在眼前的景象早已不同,葉月抬手撥開擋在眼前的長髮,瞇起雙眼環視了四周,不意外的看到了另有一個自己——葉曉雀。
葉月抬起右手揉著太陽穴,困惑的看著自家胞姊。
「這裡……是?」
「哇靠到底是怎樣啦…哪個人那麼沒品打了我的頭啦…喔好像流血了」起來就是先碎念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頭部,發現道自己流血了,扶著自己的頭看著四周,才驚覺好像不太對。
「靠這裡是哪裡!!!這裡是哪裡!!!這裡怎麼那麼詭異??老爸我想回家我不想要工作了?我不是只是想要工作而以嗎?到底是什麼苦命事要在這麼詭異的地方。」然後開始了一長串的碎念
被喧鬧的聲音吵醒,嚴光祺睜開眼,茫然地望著歪了一邊的視野半晌,才意識到自己正側躺在地上。他一言不發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在一個並不大的房間中,而周圍還有幾個年齡相近的陌生男女。
現在是什麼情況?
嚴光祺努力回想著來到這裡之前的事,但不管再怎麼追朔記憶,他都只能想起自己又一如往常地在賭場輸個精光,接下來的事便沒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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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聲音。
男男女女的聲音。
有輕佻的笑聲、慌張的說話聲、伸展四肢的骨骼聲與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少年垂著眼睫沒有抬起臉。
「......」
手好冰。
這麼想著,他低著頭,不發一響的親吻起手指。
動作只在瞬間,原本還坐在地上打茫的舒荷突然暴起直衝那個一起來就咋咋呼呼的眼鏡少年,單手拑住對方的頭後,將在邁步的同時扯下來的黑色右袖管直接塞進少年嘴裡。
「兔崽子,閉嘴兒。」一開口醒目的腔音便顯露出來,同時顯現的是來者不善的惡狠氣場。
確實落實動作後,一把將眼鏡少年丟在地上。
而毫無溫度的藤鼠色雙眸環視了在場的所有人。
♦伊雷♦
9 years ago
為了安靜而犧牲了袖子嗎……感覺真是個奇怪的人。葉曉雀這麼想著,並用身體擋著葉月。
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偷看他們,他必須要表現的和葉月相像才行。
身上的東西就算不用翻找也曉得全被拿走,胸口的方型徽章就這麼別在那裡,想必連他們互換身分的情況都曉得了。
在葉曉雀的身後,葉月瞇著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嗚嗚嗚嗚嗚!??」因為被堵住了嘴巴,所以就算念什麼也根本聽不懂到底在念什麼。
掙扎了一下才無奈的乖乖把貌似是對方衣物的布料拿出來。
「不要這麼暴力嗎……」基本上是和平主義的吳嚴表示,稍微感覺到這沉悶的氣氛才小聲的舉手表示,「……那個,有人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不過這樣問似乎都太遲了,是自己剛剛太大驚小怪了。
說不定只是整人節目或者被抓到綜藝節目之類的--。
瞥了一眼引起騷動的角落,嚴光祺絲毫沒有理會的打算,只是默默地走向房內唯一的一扇門。
跟有躁鬱症的傢伙待在同一個空間太危險了,還是快點出去的好……咦?
面前的鐵門無論是推或拉都沒有動靜,嚴光祺彎下腰往鑰匙孔裡看去,但沒有燈光的輔助,眼前所見的僅有一片漆黑。能確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門被鎖住了。
無法判別鎖的類型就無法做事啊。
嚴光祺輕輕咂了一聲,重新直起腰的同時,偶然瞄到右手邊的牆上貼著一張紙條。直覺那會是開啟房門的關鍵,就在他伸出手想將紙條撕下時,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從天花板的某個角落傳來的廣播。
「咳咳,嗯,看來你們都醒來,那麼,這次由我來介紹吧。
「想必諸位對於自己為何在這裡的原因感到好奇,也許有人早就知道,咳……
「總之,撇開罪犯、人口買賣等因素,最常見的,就是你身邊的某個人出賣了你,用什麼方法你現在知道也沒用,反正,因為他們期許你消失,所以你就來到這裡了。
「咳,好像不小心說太多話了,咳咳……那麼,進入重點吧。
「該怎麼離開這裡?首先,每一個房間內都有一張紙,上面會寫著將鐵門開啟的條件,只要在時間倒數完畢之前,完成那些條件,就可以進入下一個關卡。
「咳咳……只要通過十個房間,並保持著一定的分數,你們就可以離開了,嗯,前提是你們還活著。
「介紹就到這裡,如果有什麼要補充的話……咳,應該是沒什麼好補充的,總歸一句話,加油吧,希望你們能順利離開。」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這傢伙該在廣播前先吃一匙川貝枇杷膏。
少年心想,細軟瀏海因抬頭而輕輕搖晃。
「……。」他無所謂地用手指撥弄著自己胸前的徽章,身為清道夫無非就是清除障礙,或是被清除。
真要說現在的狀況危險嘛,那可能又言重了,不過,話從來不能說得太早。
「你,來這兒。」舒荷向著粉毛少年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靠近自己一點。
♦伊雷♦
9 years ago
意識到廣播的內容,葉曉雀並沒有先去思考自己和葉月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而是走向了那張紙條。
弄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解決目前問題的方法,遠比去探討問甚麼自己會在這裡來的重要許多。
她距離紙條並沒有很遠,望了眼一旁也想要看紙條的年輕男子,將紙條拿起後置於兩人的中間,並仔細閱讀。
聽到廣播之後整個人愣在那邊僵了一半。
回神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分鐘後的事情了。
雖然似乎除了剛剛塞自己嘴巴的人以外在這之後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但還是默默的開口了:
「有人陷害我…?不會吧到底是誰,怎麼可能?」即使知道自己碎念不會有人理他但還是一直不斷的把自己內心的所有話跟疑問講出來,「所以我說到底為什麼啦----我爸欠錢又不是我的錯--為什麼是我…?」
不斷的慘叫,過了幾分鐘之後才中於冷靜下來,房間也稍微安靜多了。
然後吳嚴才靠近剛剛廣播所說的紙張的位置。
關卡?房間?積分?聽起來真像是電影或小說的橋段。嚴光祺皺起眉。如果照著通俗套路走的話,這大概就是某個見鬼的組織弄出來的實驗,接下來絕對會有自相殘殺之類惡意滿滿的展開啊。
他並沒有思考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因為可能性實在太多,與其浪費時間想這個,不如早點摸清現狀,找尋逃出去的方法。往比自己先一步撕下紙張的灰黑髮色的青年走近,嚴光祺也跟著看向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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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男人用招呼流浪貓的手勢朝著自己說話,起先,少年試圖裝作聽不見,但男人緊接而來的動作讓他不得不停止偽裝--男人提高音量,同時朝著少年的方向前進了數步。
少年於是揚高下巴,比畫起台灣手語……
『通常』一般人會就此放棄與他溝通。
是『你不要靠近我』嗎……?
舒荷看著粉毛少年一臉警戒地比劃著一連串手語,老實說他根本看不懂手語,他只能大概揣測其意。
看起來是不會講話。舒荷微微偏頭,接著伸出掌心遞到了少年面前。
「用寫的,你比得我看不懂。」
♦伊雷♦
9 years ago
編號、積分、倒數的時間……看來這個地方是要他們玩一場遊戲。
皺著眉頭,葉曉雀把總規則看了兩三遍,確認沒有遺漏後才抬起頭。
瞄了眼還在倒數的時鐘,葉曉雀抬頭問了身旁帶著眼鏡的男子,搖搖手上的紙條問:「請問你有頭緒嗎?關於這個。」
「恩…我看看喔…」似乎是被問到自己的時候看了一下對方,然後撇了一眼紙條。
賭徒、學生、學生、殺手、學生、學生。
然後又注意了一下自己的編號
「編號跟身分有關嗎?」和剛剛吵鬧的印象稍微有點不一樣,吳嚴很認真的回答著,而他最後想到的關連大概只有這個。
但剛剛就一直很注意到一件事情了-這個房間裡有個殺手。
想到這個就覺得害怕,但又不敢再像剛才那樣子亂吼亂叫-說不定會被殺掉。
「像是有獎金跟懲罰的密室逃脫遊戲。」快速掃過整張紙條,嚴光祺說出直白的感想。
規則乍看之下沒有太奇怪的地方,應該說還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不過倒是沒想到平安逃出去還可能有錢拿。真要探究的話大概是第十點,不知道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
「但是當務之急--」對上青年的視線,嚴光祺用食指指尖敲了敲自己胸前的別針。「應該是要先確定那個編號S04的殺手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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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若真要在男人厚實的掌心上寫下剛才比劃的句子,下一個被放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少年想著,尷尬的抿出笑臉。
接著他在伸出冰冷手指,在對方手上畫了一個問號。
雖然少年在自己手上畫了問號,但符號太過籠統舒荷早已放棄去苦苦尋思這少年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為什麼要找我說話?等等太多可以是少年可以問的了。舒荷一向話少,雖不至於是嘴殘但要像剛剛那個咋咋呼呼的眼鏡崽子一樣,那天可真要下紅雨了。
「不知道你要問啥寫清楚點,還有,你是頭個醒來的吧?」
♦伊雷♦
9 years ago
「S04的殺手」。
葉曉雀順著嚴光祈的動作,看到他的徽章上標示的號碼「S01」,對照著表格上的身分就是個賭徒。
而自己的身分和弟弟的身分都清楚的標在上頭,真實身分都被認出,偽裝應該也不需要了。
身後的葉月肯定也看到了吧,葉曉雀看了眼葉月,而葉月也回看了她,並拉著她往後幾步。
發現青年在看了自己的胸章後似乎默默往後退了幾步,嚴光祺也不是很在意,畢竟自己的身分欄上寫著的確實不是什麼好職位。
賭徒啊……說起來,被困在這就代表在逃離前,都無法嘗到那種快感了嗎?
熟悉的焦躁感從胃底竄起,嚴光祺皺起眉,暗自決定非得早點離開房間不可。
他重新掃視了一遍房間,以及所有人胸章上的編號。青年跟抓著青年的女子是S05跟S06,剛剛被塞了袖子的眼鏡青年是S02,那S03跟S04的殺手就是站在較遠處的兩人了。
躁鬱症跟……那是化妝還是真的縫線啊?總覺得不管哪邊都有可能會是,這下子不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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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這次畫了一個圈,好像不會寫字似的,少年一面回應眼前的男人一面漂移視線——
不要去看對方僅剩半截的袖子,不要去看,沒什麼好看的……他在腦袋中對著自己自言自語,低垂的眼睫讓那張表情看來像是要睡著了般慵懶。
舒荷著實不舒坦了,雖然他原本頭就暗暗頓疼。
這崽子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咋咋地,現在可真是和自己打起了啞謎。他瞇著眼看著視線不斷飄移到最後就直接不看自己的粉毛崽子。
他嘆了口氣將手收回,將軍外套又穿回自己身上。
「如果不願意,就算了。」他照個慣常壓低聲音說道。
他總算是願意去看看其他醒來的人,眼神不善是一定的,畢竟他剛剛才動了手把眼鏡崽子塞了嘴。
他退了幾步倚在牆上,將視線迎上那些探詢的目光。
♦伊雷♦
9 years ago
看了眼葉月,葉曉雀把紙張塞給了嚴光祺,接著拆下了戴在頭上許久的假髮。
假髮、髮網、髮夾,葉曉雀撥了撥灰褐色的長髮,並拿下了眼鏡。
同時,葉月也進行了相同的步驟,灰黑色的頭髮看起來與葉曉雀方才頂著的假髮的髮型完全相同,更不用說他先前所戴著的假髮與葉曉雀目前的髮型完全一致。
葉月接過了葉曉雀明顯不想要整理的假髮,並將自己假髮上的蝴蝶結拆下來拿給自家姐姐。
♦伊雷♦
9 years ago
「先來自我介紹吧。」葉曉雀接過蝴蝶結,熟練且快速的將他固定在自己的頭髮上,並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我是小雀,然後他是葉月,我們是雙胞胎姐弟。」
看到兄妹倆的神奇變裝術讚嘆了好幾秒才開始自我介紹
「居然是變裝的啊…話說我叫做吳嚴…」每次自我介紹的時候講起來都有些彆扭,但名字畢竟是父母取的,也不能多說什麼
「話說不對啊你們不覺得在這個狀況下自我介紹有點那個啥…跳、跳痛嗎…」又開始了碎碎念模式,「這、這個房間有殺人犯啊…隨便透露自己的名字真的沒問題嗎…」
「啊不對我剛剛是不是講了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開始驚慌,「哇我這樣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我真的能活著出去嗎我活著出去會不會被殺掉或者筆記本上面被寫名字之類的哇喔喔喔喔喔喔」
被動地接下紙條,嚴光祺有些驚訝地望向突然拆掉偽裝的兩人,在雙胞胎姐姐直接了當地坦白並切入重點後,那個明明一直說話名字卻叫做「無言」的青年也跟著報上了名字,雖然看起來是在說完當下就反悔了。
「先考慮怎麼逃出去吧。」嚴光祺淡淡地說,然後又瞥了一眼自己在紙張上的身分,吐出來的名字是跟外表不合的西洋風格。「阿列克謝。」
反正他本來就沒打算報上本名,那就借用一下小說裡的主角吧。
變裝雙子、話嘮、心機騙子、巫毒娃娃。
一群怪人--自己也沒好到哪去,把這群人聚集在一起玩闖關遊戲還真是太有閒情逸致。舒荷漫不經心地看著眼前的人們一一自我介紹,反正知道了只不過是方便叫而已,事實不過就是一群要被處理掉的廢棄品們罷了。
「舒和,舒展的舒,和平的和。」他順著話自我介紹道。
♦伊雷♦
9 years ago
在一般的情況下,沒有人會意識到「葉月」是全名,更不用說前面有個充滿暱稱感的「小雀」--接收到姐姐的暗示,葉月打了個哈欠,接受自己還會多個姓氏的設定,畢竟自己根本不想要被那群人喊「月月」這種令他從頭頂發麻的暱稱。
♦伊雷♦
9 years ago
阿列克謝?葉曉雀臉上的笑容沒有變化,儘管困惑於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一個外國人的名字,但既然自己都在名字上面動手腳了,對方也有可能爆出一個與本名可能相關又可能不相關的名字吧。
現在只剩下那個粉紅色頭髮的傢伙沒有報出名字了,話又說回來,他曾經發出過任何聲音嗎?
瞇著眼,葉曉雀不發一語的看著他。
「明明就長的不外國人什麼阿列克謝啦…絕對不是本名對吧…」一秒講出絕對會被打的台詞,「喔喔喔不不不不我什麼都沒有說…對不起就這樣講出心聲了…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喔!!真的沒有喔!」
然後就慌張的逃跑了
最後躲向了遲遲都沒有說話的粉髮男子旁邊,看著他
「那你叫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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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只是短暫的瞬間,整個房裡的人就通通自我介紹了一回,於是視線理所當然的在最後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少年不自在的搔搔後頸髮絲,知道自己無可避免的必須跟隨所有人的節奏......於是他先指指自己的喉嚨,接著搖晃慘白的手,以最直截了當的方式表示自己無法發聲。
然後他拉低袖口,在上頭緩慢而工整地描寫出『砂糖』兩個字,期待至少有一人能看得懂。
聳了聳肩,嚴光祺對於吳嚴的抱怨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賭博的基本之一,就是不隨便亮出手牌。被關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還會說出本名的人不是太天真,就單純只是個笨蛋吧。
看著表示自己無法說話的粉色頭髮少年,在袖口一筆一筆寫下的字,嚴光祺不是很確定地問。「砂糖?」
剛剛果然是不願意。舒荷看著粉毛少年低著頭在袖口一筆一劃地空整寫下『砂糖』兩字,心裡默默坐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不急著去回答剛剛那個心機騙子的問話,反正正主兒就算不寫也可以用點頭搖頭來回答。
各懷鬼胎,為了保護自己而撒謊,最後為了活下去而廝殺或犧牲他人,都是一個順理成章的概念,舒荷漫不經心地再度用手指撥弄著徽章的按鈕,卻也不按下去。
♦伊雷♦
9 years ago
葉曉雀笑著說:「呀!好可愛的名字。」
但比剛才那個人說的名字還要更像假名了,絲毫不隱藏一下自己說出假名的情況,早知道自己就說一些伊莉莎白甚麼的名字了。
葉曉雀靠了過去,親切的笑著並彎下腰--S03,看來不是那個扯袖子的舒和就是那個吳嚴。
「會比手語嗎?不過我只學過一些呢……」
原來姐姐大學參加了手語社是為了在這種時候搭訕嗎……葉月默默的站在吳嚴和阿列克謝身旁,為砂糖點了三炷香。
「不能說話啊…總覺得很辛苦呢,如果我不能說話的絕對會很難過…喔不是會死掉的…」始終沒有安靜過的吳嚴繼續自言自語著
然後再看著粉髮少年一筆一畫的寫著『砂糖』兩個字
「砂…糖…砂糖?」一邊看著對方寫出字,一邊念出來,最後得出來的結論是這個,然後詢問對方自己有沒有看錯。
然後下一秒就看著葉曉雀湊了上去。
「你家姊姊常常這樣嗎?」苦笑問著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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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接二連三的提問、複述、以及攀談......名為『砂糖』的少年沒有一一回應,也無法一一回應。

他只是不作聲響的笑了。
♦伊雷♦
9 years ago
對於黑髮眼鏡的問話,葉月一邊打著哈欠點了點頭,看著長髮的少女黏在一名少年身邊。
「很多事情,習慣就好了。」有些無聊的掏了掏耳朵。
「不知道她怎麼時候才能想起我們並不在外面。」這麼興奮小心樂極生悲。
「在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習慣啊…緊張都來不及了…」望著四周表示,「如果可以就這樣子在這個和平的氣氛下持續著就好了…」
望了下時間,大概還剩下一個小時多的時間,剛剛的吵鬧就花費了不知道多久。
然而現在的氣氛有點奇怪,但似乎沒有人太在意跟殺人犯共處一室的事情,但想想東西都被搜走了大概殺傷力也不在了吧……
剛剛那個叫做砂糖的少年似乎是S03
那殺手應該就是--
吳嚴避免視線的接觸偷偷的打量了下剛剛自稱『舒和』的男子。
果然很可怕--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朝著頭髮還有些凌亂的女性點頭示意後,「砂糖」接著朝著「阿列克謝」走了過去,彷彿乞求著什麼似的伸出雙手。
他的表情看來就像要飯的流浪貓。
把那抹笑容當作肯定,嚴光祺默默看著朝自己伸出雙手的砂糖,然後把手中的紙張放了上去。他同時也往砂糖的胸口看去,胸章上的編號是S03。
這麼說起來,殺手就是那個躁鬱症的傢伙了嗎?但看剛才那傢伙跟砂糖少年的互動,基本的對話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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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眼神快速掃過內容後,砂糖小心翼翼的將紙折成四分之一後放入口袋,如果能再來一支筆就更好了,他心想。
抬起頭後注意到男人的眼神,還以為自己失了禮貌,趕緊提起手打了句『謝謝』給對方。
♦伊雷♦
9 years ago
那麼這位拆了袖子的舒和又是編號多少?葉曉雀這麼想著,像是在探索房間的經過了舒和。
S04就這麼顯示在徽章上,讓她差點笑了出聲--嘿,有個用袖子殺人的殺手
沒有多做停留的把整個房間逛完,葉曉雀站到了葉月身旁,瞄了眼吳嚴的徽章。
這樣全部都到齊了。
舒荷注意到再看過那張紙之後,目前所有和他對視的眼神警戒程度都升高了一個程度。
雙手環胸,他又看見剛剛那位自稱自己『砂糖』的粉毛少年喜孜孜地將紙摺了摺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現在是要叫少年把紙交給自己看來是有些難度。
「……那張紙,寫了啥不說說看嗎?」不過全然的資訊不通可是會讓自己處在一種相對弱勢的情勢下,縱使從他人嘴裡的說出來的資訊或許是虛假的,但不過問是絕對危險的。
雖然很害怕但覺得就這樣僵持下去好像不太好,稍微湊近了一下。
不過看到對方對待砂糖跟對待自己的方式天差地遠莫名的覺得被傷感情,啊不過本身就沒有什麼感情可言就是了
「那個--……」吳嚴莫名的退縮,雖然總是很白目的講出了自己的真心話但是知道對方是殺手的狀況下又有些害怕,過了幾秒才問了下一句,「上面寫著你是殺手…是、是真的嗎?」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聽見吳嚴的問句,砂糖輕輕轉過頭來,好像意外又好像不意外的表情。
他不覺得S04是殺手,就像他感覺不出「阿列克謝」的賭徒身分,也許他對於這兩個職業的認知一開始就不足夠......
但如果S04真的有任何傷人的惡意,剛才就不會讓他輕易的整倒了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所以,就算真是個殺手......也是佐佐木龍一那種啦(?) 砂糖胡亂推理著,朝「舒和」的方向露出淺淺微笑。
「哼哼哼哈哈哈……如果我是的話你們還會醒的來嗎?那張紙寫啥你們就信啥?」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那雙藤鼠色雙眼第一次染上了些許溫度。
那張紙可真是寫了有趣的東西,雖說"清道夫"在某方面跟殺手是有共通性業務範圍,但舒荷絕對不會乖乖地就招認自己的身分,就如同他不會乖乖寫出自己的本名一樣。
「……那如果上面有人被寫是皇族遺孤,你們也信?」停頓了一下,舒荷接著繼續將這池混水打得更混濁,他掃視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嘴裡的笑意不減。
他還是對自己隱瞞身分多少有點信心,一如他往日偽裝成正常人一樣過活。況且眼前的崽子們除了心機騙子以外看起來都涉世未深,這種程度的欺瞞也足以成氣候。
聽到了對方說的話很放心的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句話又是繼續作死的台詞。
「原來只是脾氣暴躁了一點啊……誤會你了真抱歉。」這傢伙怎麼想都是個笨蛋。
不過他也還是一直相信著小時後某個人對他說過大家都是誠實的這件事情,只是單純因為這樣被影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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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吳嚴再見。
砂糖心想,快速將頭轉回門邊,避免一會兒直接目擊什麼血腥的畫面。
♦伊雷♦
9 years ago
「太好了,幸好不是呢。」眨眼,葉曉雀露出了放下戒心的笑容,但深知姐姐性格的葉月莫名的感到了惡寒。
肯定是在說謊,葉月抿著嘴沒有開口,看到姐姐偽裝成這種「熱心溫柔姐姐」性格不曉得有多少次了,越是溫柔就越是提防與戒備。
希望不要玩過頭啊,到時候就算他能打,也沒辦法應付所有事情。
不是殺手嗎?因為紙張上自己身分欄的敘述是對的,就擅自認定了其正確性,但確實也不能排除誤導的可能。不過如果立場對調的話,不管是誰都不會承認自己的身分是殺手吧。真是頭痛啊,這樣一懷疑起來,所有人的身分都會變得不可信了。
正想要開口試圖再套一點話,嚴光祺就聽見那個爆出本名的傢伙,又脫口說出了足以成為引爆點的台詞,他瞬間決定還是先保持旁觀立場好了。
姑且不論其他人心思為何,眼前的眼鏡崽子一定是笨蛋。
沒打算要相信這些人的舒荷現在只相信了這件事。
「……沒人告訴你,多說多錯嗎?嗯?」舒荷朝著吳嚴的方向走去,接著一巴掌從吳嚴的頭上不輕不重地巴了一下。
這崽子怎麼活得這麼的?又矮又笨又吵。舒荷感覺剛剛好不容易緩過勁的腦袋又痛了起來,接下來要跟這群人相處一室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他連想都不敢想。
果然自己是得罪了人了,上天才送了這群人和這災星給自己。舒荷用手揉了揉自己紋了蓮花那側的脖子,一臉蛋疼。
「好痛啊----」吳嚴驚呼,但下一秒又恢復正常了,好像是很習慣的樣子,一臉無辜的湊了上去
「真的很對不起啦…」低著頭不敢看著對方,雖然已經知道對方不是殺手這件事情,但還是覺得對方的眼神有點可怕。
「不過--常常有人這麼說我就是了。」吳嚴苦笑,但這句話卻說的莫名的小聲,有些否定自己的意思。
「……。」舒荷已經放棄感化這眼鏡崽子的智商,他悄然地嘆了口氣。
他有種幻覺,眼前的眼鏡崽子是一隻小小的博美狗垂下耳朵的樣子,雖然他討厭吵得要死的小型犬,但最後還是於心不忍地用手拍了拍對方的頭。
差點以為又要被打的瞬間,然後頭上多了一種很神奇的觸感,對、就是很神奇又有很微妙的心情。
然後吳嚴因為對方的動作有點突然所以做出了有點微妙的笑容,這次總算是肯正眼看人家了。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S04(剛剛他說自己是什麼名字來著?舒潔的舒荷花的荷?)以及作死的吳嚴先生似乎沒有打起來--儘管背對兩人,砂糖仍小心翼翼的聆聽著房內的聲響。
他不確定現在是剛剛的廣播打算讓他們來一局《迷宮傳奇》還是《奪魂鋸》,但若真要是後者,他鐵定鬥不過這幾個體格睥睨自己的人......以RPG來描述的話,他就只有敏捷點滿,除了躲避和逃跑什麼也不會,而現在這房的格局壓根是逃也逃不到哪去了。
沉默的氣氛就這樣僵持了一點時間,有的人觀察著所有人、閉上眼睛休息的、似乎是在做拉筋運動、自己在專注於自己的事情的…
吳嚴在角落默默的看著大家,身為一個話嘮終於沉不住氣
「那、那個啊,大家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來到這裡嗎,我好像是被鐵棍直接砸暈然後就被帶來這裡了…」摸了摸還稍微有些疼痛的後腦勺,不過在那之後的事情幾乎是沒什麼印象了,想看看大家有什麼共通點,看會有什麼頭緒。
有點意外那個叫舒和的傢伙居然沒揍吳嚴一頓,也許不該這麼快就將他跟躁鬱症畫上等號,但即使如此,還是無法證明他不是殺手。雖然叫曉雀的女孩剛剛像是笑著認同了,不過這個房間裡真的相信舒和不是殺手的,大概只有吳嚴一個人吧。還有很多在意的點,但現在還是先跟著話題走,再視情況行動才是上策。
「不清楚。」嚴光祺依舊淡淡地回答。「醒來就在這裡了。」
♦伊雷♦
9 years ago
「我好像被綁架,但中途就被弄昏了。」葉曉雀攤手,表示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葉月想起了那個詭異的跟蹤狂,不但把他迷昏後綁成詭異的模樣,還想要對他做點甚麼--這些話還是別說好了。
「……我也記不清楚。」
「不太曉得,醒來就在這了。」坐在可以環顧眾人的角落裡,舒荷換了個姿勢好讓自己能坐得舒服點,他將頭往後仰靠在牆上,藤鼠色的雙眼透過垂下的眼睫觀察著現場人們的舉動,手指下意識輕輕摩娑著生繭的地方。
這群有著軟糯腔音的四個人大概也不是自己同鄉的。至於砂糖少年,寫得是正體中文,這點證明他的出生地也與自己不同。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擴音器/之前/大家/倒楣/消失。』
儘管動作刻意放緩,砂糖比劃的手語依然不能輕易被讀懂,但他卻是那樣理直氣壯的瞇著眼,彷彿能否傳達本意並不重要似的。
只是這次他不再調皮搗蛋了......畢竟,有人表示曾學過手語,而且那個人看上去比自己更魁梧些,無論性別。
♦伊雷♦
9 years ago
「嗯?」注意到砂糖正比劃著手語,在對方放緩的動作下葉曉雀明確的了解了砂糖比出的話語。
「擴音器……大家消失?」聲量不大但房間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到,她說完後對著砂糖露出笑容:「好像看得懂又好像看不懂呢,是在說大家都沒有怎麼到這邊來的印象嗎?」
「厲害、不愧是手語社的…」雖然自己稍懂一點手語,但是還在解讀到底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先有人為他解答了。
不過雖然知道了到底是什麼意思,他還是不理解是什麼意思。
「是想說剛剛的廣播嗎?」試著猜看看砂糖想要表達的話
舒荷閉上眼不再注意那群正猜測著手語內容的人們,反正最重要的情報剛剛在廣播就聽明了。
就如同齒輪推著齒輪,然後整個思考迴路運作了起來。
閉關練習中
9 years ago
砂糖抿著輕鬆的笑容點點頭,接著闔眼沉入漫長的靜謐中。
其實他的意思是「廣播剛剛已經說過,我們被希望消失...」,但這句話要以文法手語來表達實在太麻煩了,他選擇不多做解釋,任憑手語社姊姊及語不驚人死不休先生自由翻譯。
覺得太快就容易陷入沉默真的有點不好辦,但其實如果真的像剛剛廣播說的有十個房間的話,大概要經過好幾天的時間才可以出去,要跟這群人待在一起好幾個小時,所以一直盡量想要多講些話題能夠了解大家,「大家警備心好高啊。」
他又默默的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然後又很慌張的隨便想了一個話題。
「剛、剛剛紙條上面不是有說一個分數等於一百萬嗎…」下一秒接不下去,只是單純腦中先浮現了這個話題。
分數?錢?看來那張被砂糖少年收起來的紙條多少還是寫了重要訊息。
舒荷有些煩躁地抓了抓後腦勺,他其實並不想要去強迫任何人做他們不想要做的事,畢竟他們都與『工作』會接觸的人不同。
但現下的狀況看來,還是有必要有所行動。
他站起身走向持有紙張的粉毛少年之前,左手用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卡住對方的去路,緊接著對方蜜色的雙眼帶著微薄的疑惑對上他的。
「那啥,沒惡意。可以借看字條嗎?」他低聲說道,接著為了表示自己無惡意地退後了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接著微微偏頭,緩慢地將手微微舉到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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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幾乎是在聽見『紙張』兩個字的瞬間就寒毛直豎,接著他看見男人起身,意識到狀況卻無法在狹隘房間中閃避--砂糖就這樣被猛然擋上來的男人陰影吞噬。
......誰來幫我用力掄吳嚴兩拳!!!##
他在心底大吼,可憐巴巴地望向才敲過吳嚴腦袋的男人,然後在對方說出『借看』兩個字後,噘嘴伸出手指:
他在那誠懇的掌心中央寫上『借了要還』四個字。
「保證還你,嗯?」舒荷看著癟起嘴一臉可憐兮兮的砂糖,突然想起了姥爺的小孫女。
他記得寧寧莫名地喜歡他,總在他要出門的時候擺出這樣的表情站在門沿央求他不要走。
舒荷其實知道現下的時機做出這樣的行為並不恰當,但還是軟了口氣向少年保證。
「還有,以後用寫的,你比啥我看不懂。」他伸手將少年的手輕輕攤開,右手食指在掌心勾勒出工整的正體中文。:「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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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砂糖並不在乎被用對待小孩的方式講話。事實上,他本來就是小孩子,他對這個身分向來沒有太大抗拒,何況眼前的人看上去本就比自己大得多--年紀比較大還跟小朋友要東西......給我感到羞恥啊!
在遞出紙條的過程中,少年的腦袋轉啊轉的,集中所有思緒暗罵對方,直到自己的手掌突如其來的被攤開--
他楞了愣,接著抬頭對上男人的眼神,點點頭表示同意。
「喔不…我又被無視的樣子嗎…」無奈的表情,接著環視了下四周,講到100萬,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賭徒身分的阿列克謝。
「阿、阿列克謝先生……」想要問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起,苦笑著然後眼神有些閃亮的看著對方,希望對方可以跟自己說說話。
旁觀著舒和跟砂糖要紙張的整段交流,嚴光祺雖然覺得讓危險性最高的傢伙得知過多情報是件不太妙的事,但也沒有理由去阻止,就在他打算繼續閉目養神等時間倒數完的時候,那個吳嚴就又開口了,而且對象還是他。
「那也要出去才換得到錢。」瞥了吳嚴一眼,嚴光祺淡淡地說。
「恩……別這麼悲觀啊…」吳嚴騷了騷頭,又說了「出去的話…不知道總共會有多少分數呢…」
然後又低頭數了數,接下來又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需要100分啊…」
「一億?」快速把數字加成計算,嚴光祺有些訝異於眼前的傢伙居然需要這麼多錢。
剛剛在紙條上這傢伙的身分寫著的是什麼……大學生?大學生需要這麼多錢?果然每個被扔進這裡的都是有隱情的人啊。
「哈哈對啊……欠了不少的債呢……就算活著出去了也還是會欠債吧…能賺越多越好」吳嚴苦笑說著,他盯著眼前的人,也開始對對方有些好奇,「賭徒…那個…阿列克謝先生,賭博很厲害嗎?」
「一般。」給了個幾乎沒有回答的回答,嚴光祺想了想又再補了一句。「但大部分的類型都有摸過。」
說起來,上次賭的那把撲克,最後結果是哪邊贏了來著?
吳嚴眼神閃亮了,用某種崇拜的眼神盯著對方看著,似乎是乞求著對方可以跟他說更多的樣子。
「我覺得會有勇氣去賭博的人很厲害呢…如果是我大概輸到脫褲子了吧,但大概也沒有機會去賭。」吳嚴笑了笑,然後又繼續問了,「那邊的感覺怎麼樣?很有趣嗎?其中的樂趣是什麼?」
ㄧ連串的攻勢讓人有一種這傢伙是新聞記者的錯覺。
啊智商上面應該是吧。
「賭博根本不需要什麼特別的,只要有足夠成立賭局的條件就行了。」突然低沉地笑了幾聲,嚴光祺的語氣似乎染上了一些異樣的情緒。「你問樂趣在哪裡?賭博本身就是樂趣所在啊,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會比可以一次壓上所有一切的遊戲要來得有趣?」
「話說阿列克謝先生興奮起來的時候有點意外呢--」看到對方興致來了自己也很開心,「總覺得可以想像你拿著牌帥氣出了個大的那種樣子--啊有沒有我是不知道啦,但真想看看阿列克謝先生賭博的時候是什麼樣的神情--」
「既然如此,要不要現在就來賭一把?」提到賭博,嚴光祺鏡片後的眼神整個都亮起來了。「賭什麼都可以,賭注也隨便你決定,如何?」
「哇哇總覺得會輸,可是既然你都這樣講了,來吧?」吳嚴一開始好像有點害怕,但是似乎看到對方興奮之後自己興致也跟著起來了。
「那我們來賭內褲顏色吧!恩…砂糖先生的…!賭注的話…『賭輸的人必須聽賭贏的人做一件事情』」吳嚴似乎只是開玩笑的樣子。
賭輸的人必須聽賭贏的人做一件事情?想必對面的大學生根本不知道這句話賭上的東西有多少價值,不過--
「成立。」完全不管對方是不是認真的,嚴光祺舔著嘴唇,瞬間答應了賭局。他又看了遠方莫名被當成賭局的砂糖幾眼,隨口說了個顏色。「如果只看底色的話,棕色。」
「蛤……?你你認真的…?」看到對方舔嘴唇的下一秒整個人都後悔了,剛剛說想要看他賭博的姿態什麼的都不想看了,「我是不是入了什麼虎口…」
「那…橘、橘色……」也是很隨意的猜了個顏色,只希望趕快結束。
「那接下來就是揭曉答案的時候了。」嚴光祺有些興奮地說著,他一改之前不怎麼想跟他人對話的態度,大步走到緊盯著舒和手上紙張的砂糖旁,還不客氣地直接丟出問句。「抱歉,可以告訴我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嗎?」
看到對方移動步伐走到砂糖面前的時候很驚恐的追了上去,嘴中還念著,「媽呀你走路怎麼比我小跑步還快」
「等等…你這也太直接…」一上來就聽到這句話,對方的眼神看起來相當的認真,如果不好好解釋的話大概要被同組的當作變態了,吳嚴拉了拉對方的衣角,「…為什麼你要這麼認真啊--我我我只是開個玩笑…」
他以為會因為問別人內褲顏色太過於羞恥所以不會成立這場賭局,現在他嚇到了。
「……。」變態?
他看著突然欺上的心機騙子和一臉慌張的吳嚴,聽到對方的問話後忍不住露出了『這傢伙是變態嗎?』的表情。
他下意識把砂糖擋在身後,並順手把字條還給對方。
遠方的雙子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繼續竊竊私語著,舒荷覺得就算知道了這兩人看起來也沒有靠近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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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他知道自己的男人運很差。
但今天也太差了。
先是「舒荷」,然後是「阿列克謝」和「吳嚴」......現在,他被一群初次見面的男人團團圍住,還被接二連三做出失禮要求--這件事本身比在陌生的房間裡突然醒過來還要莫名太多了。
他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隔著舒荷望向兩位,想知道自己的內褲在短短數分鐘間鬧出了怎樣的大問題。
「不是你想的那樣……舒和先生…」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是卻默默的退到了阿列克謝的身後,然後宣布放棄。
最後轉身,扶額。
「喔,拜託,這場奇怪的賭局拜託不要有勝負。」他表示。
「因為我想知道打賭的結果。」就算說了理由,眼前的兩人還是滿臉警戒地看著自己,嚴光祺才又不耐煩地補充。「我剛剛跟這傢伙打賭你的內褲顏色,我賭棕色、他賭橘色,現在我想確認結果。」
「賭男人底褲樣式?會不會有失風範了賭徒先生?」舒荷挑了挑眉,勾起嘴角回問。
先不論砂糖少年願不願意回答問題,哪有人才認識沒多久就把人家內褲當賭注的?
對於突生變故的狀況,舒荷略略感到風中凌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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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然而對砂糖來說,這倒是足以解釋一切。
S01的身分寫著「賭徒」,而S02寫著由你玩四年「大學生」,兩人突然產生這樣的交集一點也不奇怪。
只是......賭場的規矩他還是知道一點的:從新聞上、以及「賭神三部曲」上(?)
他面無表情的伸出手來,打了一個賭徒也看得懂的動作。
--他要莊荷的打賞。
「開出賭局的不是我,而我的準則是有局必賭。」咂著嘴比了比吳嚴的方向,自認為已經解決掉舒和的疑問,嚴光祺看著砂糖打出的手勢,理解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合理的要求,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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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一人給一件......
他這次不用手語了,微笑著將手臂從舒荷的肘邊伸過,在「阿列克謝」合作的攤開自身掌心後,他這麼寫著。
穿在身上的『沒有顏色』的東西。
「不要這樣啊我是無辜的誰知道你那麼認真……」吳嚴覺得有點急躁,不斷的捏著自己的手指,「雖然想開這場賭局的我有問題就是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誰解釋,但還是希望洗清掉自己的罪名。
然後吳嚴默默的縮到邊邊去,決定就讓他去吧。
「沒有顏色……透明的東西?」嚴光祺看著砂糖少年寫在自己掌心的字,微微皺起了眉頭。
眼鏡嗎?雖然近視度數不高是沒問題,但是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給了嗎?
因為不存在不給的選項,嚴光祺略為沉吟了幾秒,翻了翻身上的衣物,找到了另外的解決方案。
他拉高襯衫領口,用牙齒咬住第一顆鈕扣,右手再用力往下一拽,直接將鈕扣從布料上扯了下來。他從牙間拿下扣子,用運動外套的的袖口抹去上頭的液體,才遞到少年面前。
「這也是透明的,沒問題吧?」
「喂,快給個透明的東西啊。」對著還縮在一旁沒有動作的吳嚴喊了聲,嚴光祺的語氣有些焦躁。「你想害賭局不成立嗎?」
聽到了透明的東西,思考了很久才想到是眼鏡的樣子。
「……可是這樣會看不清楚…」吳嚴說著,然後把眼鏡拔了下來,不捨的看了好幾眼,最後搖了搖頭,「不行……真的很對不起,只有這個不行」
然後看像砂糖,九十度誠懇拜託著對方
「雖然說被當作變態很困擾……但是也不想造成阿列克謝先生的困擾,所以…請換另一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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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砂糖將雙手食指交錯,打了個叉--
儘管他並沒有真正的在心中預設要什麼東西,但如果吳嚴先生可以不用付出同樣代價,那麼對阿列克謝先生怎麼算公平呢?
維持著相同手勢,他歪過頭,趾高氣昂的咧高嘴角。
♦伊雷♦
9 years ago
和胞弟討論的差不多,葉曉雀轉過頭時正好看見了吳嚴彎腰鞠躬的情況,頓時困惑的靠了過去。
「發生甚麼事情了嗎?」怎麼另外四個人都圍在那裡。
嘆了口氣,稍微有點絕望。
然後看到曉雀走了過來,吳嚴盯著對方的眼鏡許久。
「那個…請問你的鏡片可以送給我嗎……後面的關卡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換我幫你…」吳嚴決定低頭向對方借鏡片,如果是自己的借出去的話,模糊的視線絕對不能接受。
但其實他也不知道砂糖接不接受不是自己身上的透明物體。
♦伊雷♦
9 years ago
反正是不需要的眼鏡,葉曉雀這麼想著並露出溫和的笑容:「可以啊。」
把眼鏡放到吳嚴手上,正好與對方臉上的眼鏡都是相同的紅色鏡框。
「……!!真的很謝謝你!」吳嚴對於對方會爽快答應很感動,一直不斷的跟對方點頭道謝。
然後接過了眼鏡,望向砂糖
「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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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ears ago
他看看「小雀」,然後看看「阿列克謝」,最後看向「吳嚴」。
表情始終沒有變化的伸出雙手,指頭扭呀扭的引導對方把眼鏡放上來。
眼神都亮了,然後很開心的把眼鏡放在了砂糖的手上。
「可是我先說好…我真得不是什麼變態,我對男人的內褲一點興趣都沒有…」吳嚴補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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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糖接過眼鏡,沒有把吳嚴的澄清聽進耳裡,他將兩種尺寸不同的戰利品和方才的紙張一樣小心翼翼的收進口袋中,然後--
https://i.imgur.com/AecpvvZ.jpg
無所顧忌的拉下了拉鍊。
現在的孩子都長成怎樣的妖魔鬼怪了?
除了最開始的插手外,其餘時間都在旁觀的舒荷已經完全風中凌亂。
「嗚、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阿列克謝先生。」對於對方非常豪邁的作為默默的看向別邊,然後望向了”阿列克謝”,「這樣到底算誰輸誰贏啊…」。
「平局。」對嚴光祺來說,在答案揭曉的瞬間,賭局就算是結束了,所以他推了推眼鏡,又回到了原本淡漠的態度。「賭的是底色,誰都沒猜對。」
「哇這場鬧劇終於結束了…」吳嚴鬆了一口氣,然後抓了抓臉,「我絕對不要在跟你賭了--太可怕了,哪有人真的那麼認真啦-!!你這人絕對有雙重人格什麼的對吧?賭博時是一個樣子,現在又是這樣。」
吳嚴開始碎碎念。
短暫的鬧劇被緊隨而來的靜默撕成了碎片,然後刺進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一雙又一雙的眼神各個不同,或許唯二相同的是映照著房內無機質光線以及對未知的未來感到不安。
舒荷收回護著砂糖的動作,在一片靜默中斂下眼瞼。緊接著,門開了。
「……門開了。」維持著同樣的姿態,他低聲說。
說給在場的人聽,也說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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