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yaekakiiori
在那位醫生離去後,約科宅邸的人們生活步調又各自恢復了以往。
清醒後迎接的仍舊是一片寧靜空寂的早晨
...至少本該是如此。
latest #66
『、!!』突如其來的物品碎裂聲,驚飛了幾隻在窗緣停歇的鳥兒
同樣也聽見了不尋常聲響的奧斯瓦德,很快分辨出聲音來自捷德的房間,接著感到一陣奇怪;平常這個時間捷德應該早就出門了才對。
一絲不安湧上心頭,他小心地來到捷德的房間,卻發現房門甚至沒關。
「捷德先生,您——」
在青年探進頭的同時,室內的交談聲也嘎然而止。
滿臉蒼白卻渾身冷汗的男子跪坐在床邊瞪向來人,少女則是支撐著他的身子轉過視線。
「啊...奧斯瓦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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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斯瓦德先是看著明顯比平時憔悴的捷德,心中一緊,接著迎向蕾莉雅的視線。
「捷德先生怎麼了?」
「似乎是感冒了,發著高燒呢。」
「..........等一下就會退了,放開我...。」但才這樣說完,他就自己把頭埋向床鋪,顯然真的很不舒服。
捷德面對疼痛會選擇隱忍。
或許是自尊心使然,也或許是其他原因,奧斯瓦德認為那是捷德不想在人前露出弱點,就跟他有時的彆扭態度一樣。
而那樣的人竟然無法自行起身,狀況鐵定是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
奧斯瓦德想起了那位甚至能夠治療瀕死重傷的醫生。
「能麻煩蕾莉雅小姐看顧一下嗎?我去找醫生。」
「不、...需要...醫生...。」捷德反對著又抬起臉,「...不需要。」
「為什麼?」
難道捷德的病情沒有看起來那麼糟?不可能,那他早就如日常一般出門了。
「...............我不要哪個不知情的傢伙問我脖子上的傷怎麼來的,也不要他問我身上其他的傷是怎麼成的。」用手指了還纏著繃帶的脖子,「我是這個地方的貴族...很多東西傳出去麻煩...就這樣。」
當捷德指著脖子上的繃帶,奧斯瓦德的神情黯了一下,又很快振作起來。
「如果是知情的人,您就可以接受嗎?」
「你說、..........唔!....」話來不及講完,他又一頭往床上埋了下去,似乎有些痙攣反應。
「捷德先生!」
顧不得禮貌,奧斯瓦德跨入了房內來到捷德身邊,幸好症狀還不算太嚴重、也幸好位置在床上,捷德沒有弄傷其他地方。
即使如此仍然不是能放心的情況,青年焦急地看向少女:「蕾莉雅小姐……!」
少女對他點點頭:「如果您是想找那位的話...去吧?我會在這裡看著。」
隨後又附加一句,「需要馬匹的話,馬廄那兒沒有上鎖。」
「我明白了,謝謝您。」
「捷德先生就拜託您了。」
話別過,奧斯瓦德立即動身。
他可以在屋內驅動吸血鬼的疾速,卻不能在白日的市街這麼做,儘管奧斯瓦德並不確定自己是否會騎馬,他還是來到了馬廄。
他看著高大的馬匹,僅只猶豫了一瞬,握上韁繩的同時,身體自然而然地翻身跨上,他低聲安撫有些受驚的馬兒,接著奔馳而出。
向借宿的農家道別後,諾深吸了口早晨空氣,掏出寫有旅行記錄的記事本決定接下來的目的地。但翻看幾頁後便發現,這附近是他初次到訪。
「看來可以到處繞繞呢。」
但就在他剛上路沒多久,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諾醫生!」
呼喚聲響起的同時勒馬,奧斯瓦德在諾的身後停下。
「請您跟我來一趟,這裡有人需要您!」
「圖、圖林先生??您怎麼...?現在不是...?」白天嗎?
「詳情待會兒再說!您會騎馬嗎?」
沒給人拒絕或猶豫的機會,他繼續問道。
似乎真的很緊急...到底會是什麼狀況呢?
他快速的點點頭。
奧斯瓦德挪了下位子,伸手拉了他一把。
「事情是這樣的……」
待醫生坐穩,奧斯瓦德策馬奔馳,同時把早上發生的情況大致說明了一遍。
「您說高燒...跟痙攣嗎?」瞇起眼思考,「雖然沒檢查不能確定,但目前聽起來也許是破傷風...那位先生最近有受到什麼外傷嗎?」
「外傷……」
——該不會是那時候的……
「有的。是被鐵針刺傷。」
——還有,被吸血鬼咬傷。
「鐵針啊...那可能性更大了。」沒有注意到奧斯瓦德的沉默接續著說:「只要稍有生鏽就非常容易造成感染。」
「是嗎……」
或許是他想太多了吧。如果跟吸血無關,當然再好不過。
「無論如何,拜託您了。」
駿馬的勁蹄迅速帶他們回到了宅邸,奧斯瓦德甚至等不及回到馬廄,將馬找個地方先拴著,就急急抓著醫生往房間去。
「啊,將人帶回來了嗎?」注意到腳步聲,少女走出房外迎接兩人。
「是的,捷德先生的情況還好嗎?」
「還是在發高燒,但暫時沒有其他狀況。」蕾莉雅往門邊站開一步,似乎是要讓醫生進去的意思。
「不好意思又來叨擾...那麼我就進去了。」因為意識到患者的情況,諾顧不太得禮節,只是快速的招呼後就踏入房內。
床上的灰髮男子似乎沈睡著,但察覺有人靠近床邊又馬上睜開眼。
「..............什麼...原來是你這傢伙...。」
「是...」對於這人死要逞強的姿態不免苦笑,接著將手挪到對方的額頭上方騰著:「不介意我替您做些檢查吧。」
重重嘆氣後咕噥:「...........自便...。」
醫生先用手探了探額溫,然後拆開病人脖子上的繃帶檢視;雖然這又換得捷德一陣白眼,但也因此確認了並不是脖子上的傷口造成感染。
「請問還有哪裡受傷嗎?」知道眼前的人顯然很抗拒被亂碰,所以還是直接開口詢問。
「....手臂。」捷德回答,然後由被子裡頭抽出右手。
點點頭後,捲起袖子將繃帶給去除。
「果然是被感染了...這有些嚴重啊。」撇去明顯可見,那隱藏在衣服下大大小小的舊傷疤,手臂上被扎出的洞周邊組織有些壞死了。「請等等,我替您做些處理。」
靜靜待在門外看著處理過程,少女過一會兒挪動視線問向身側的青年:「奧斯瓦德先生,您還好嗎?」
「我沒事。」青年搖了搖頭。
他忍不住想,要是那天能把敵人拉開、要是那天更快解決歹徒、那天有好好把暗器擋下……
奧斯瓦德又搖了搖頭,像是想甩掉這些想法。
——已經發生的事情,再怎麼懊惱也於事無補。
「......您救了他一命啊。」垂眸,像是道謝那般朝奧斯瓦德點了頭。
青年也頜首以回,卻仍忍不住對自己皺起眉頭。
「我可以做得更好的。」
「...」沉默一會兒,蕾莉雅轉正面對他左右搖了搖腦袋:「...奧斯瓦德先生,我們是您的誰呢。」
「呃?」
「兩位是……」
——是什麼?
捷德是恩人。
蕾莉雅是朋友。
除此之外,他們的關係就只是同住一個屋簷下的人,僅只如此而已,奧斯瓦德並沒有保護他們的責任與義務——這是蕾莉雅想告訴他的事情嗎?
青年抿了抿唇,最後找出了答案。
「——兩位是我重要的人。」
所以想保護他們,所以會感到自責。
「這一切也是出自於我的選擇。」
「……」
「是嗎...確實是呢。」她將手輕放到奧斯瓦德頭上撫了撫,「但這回就交給醫生吧,下次會更加的...就好了。」
「相對的,您自己也是。」
金色視線落在對方胸口,「要多保重。」
「——……」
「我會的,謝謝您。」
兩人交談過後不久,醫生走出房間,小心翼翼地帶上了門。
「...我們到別的地方去說吧?他需要靜養。」
「好的。」
向蕾莉雅徵詢過後,考量到為了能即時應付突發狀況,三人移動到了隔壁房間。
「醫生,請問捷德先生的狀況很嚴重嗎?」
「嗯...以破傷風來講,還不算太嚴重。經過傷口清創和藥物治療後情況就會穩定下來了,但完全康復可能要好一陣子,大約1、2個月左右。」
「這兩三天先不要讓他下床,保持安靜跟避免強光之類的刺激。」
「也因為這幾日還需要持續的藥物注射跟觀察...我可能還要在這裡多打擾一陣了......。」搔搔臉頰
「啊,還有一個有些失禮的問題...那位先生不是吸血鬼吧?」看來是醫生剛到他們家借宿那晚,捷德嚇人用的玩笑話被他當真了。
還在專心思考療養注意事項的奧斯瓦德聽見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呃?」
「啊、嗯……既然醫生您已經知道了,就沒什麼好隱瞞的;這裡只有我一個吸血鬼,還請您放心。」
他搔了搔嘴角的疤痕,有些尷尬的樣子。
——捷德先生到底說了什麼啊……
「欸?欸?是這樣啊...所以這位小姐也不是...。」點點頭,「想說體溫跟血液反應都正常...看來不是我想錯了。」
「所以他那天晚上所說的只是玩笑啊...那個『歡迎來到魔窟』的。」總算意識到自己是被騙了。
聞言,青年頓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
「他真的那麼說嗎?」
——原來他也有這種壞心眼啊。
「啊啊,是的。」也不好意思的笑出來
某方面也不算說錯吧。止住了笑,奧斯瓦德重新端正表情:
「總之,這段期間還要麻煩您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請儘管開口。」
「哪裡,才要再麻煩幾位了。」
「彼此彼此。」
繼續確認了一些照護上需要注意的地方之後,蕾莉雅讓醫生先去房間休息,奧斯瓦德則去把借走的馬匹牽回馬廄。
步於庭園中,奧斯瓦德望向宅邸,只祈望接下來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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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難得帥一次。
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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