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思曜
8 years ago
【提要:甫返慶元府,又奔吳郡去。】
訂製簪子後,終是在最後一刻趕上與車夫約定之時。
年輕風發,錦衣華服,坐在廂頭背靠著軟墊的公子,手上拿著類要書籍反覆背誦,有些不耐等著車走,見辰思曜氣喘吁吁上車,便涼涼問道。「可知全朝待你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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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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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躬身,低首賠不是,向來如此也就習慣。「因收拾店鋪動作怠慢,造成公子您以及其他諸位困擾,實是在下不對。」溫聲多禮,剛上車便曉幾乎都是同在市街的外地鄰商熟面孔,略去訂製頭面耗時,直接敘及店鋪收拾之事。
「前些日子陰晴不定啊,看辰家老三你都在忙活那些藥材,不要緊吧,來來來,坐坐坐。」靠尾的藤編店主,直接不在意朝自己招手呼坐。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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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眼微彎,雙掌交疊於胸下,再向人淺淺躬身頷首道,「李老闆多謝您,前日訂的篩子挑去細雜確實好用。」,理理下擺也就落座,沒過多久達達馬蹄聲和晃動便至。
路上搖搖晃晃,走了幾個時辰,好容易到了可供休息的邸店,年輕公子有些故意自廂頭走至廂尾,站在忙收拾細軟準備投店而落至末位待著下車的辰思曜,斜眼睨著,語帶不屑。「商賈末民,裝模作樣。」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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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比不上您的。」沒停下手上收拾動作,只是微微偏頭看了下那人,「即便看了兩本破書,也無法憑著什麼入學,更無法賣弄些智識。」,收畢、轉身、回了對方一抹淡笑,瞧也不瞧對方一眼,頷首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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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8 years ago
男子追出,硬拽住辰思曜手腕,抬手便是一耳光下,「我史氏子弟豈容你一介小小商人汙去了名聲。」,怒喝。
猝不及防,眼冒金星、耳內作響,因天冷而凍的有些發冷手指撫上腫燙左頰,口中傳來腥味,看來對方真是用力搧去,瞇眸,「得罪大人之處請多見諒,大人若是能補太學自是人人欣羨,何苦常託人來小店買些固精藥茶,又與我等行商共乘一車。」原是不想說白相激,只是此茶少有人稱受人之託,在多次光臨好奇詢問之下,那奴僕才說溜嘴,偷偷指著街外這人。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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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忿忿離去之前,史家公子仍是不平,又一個耳光搧去,此次辰思曜倒是記得頭往側邊一偏,雖然仍是腫痛,但已然化去大半力道。
辰思曜拇指抹去嘴角有些滲出的血絲,沉默思忖,「......。」對方看來應不是史氏嫡支,否則早已恩蔭不知在哪高就,哪會在京城花至身上幾無半點銀錢,身旁又無僕奴隨行,大概是旁支家道中落,求助宗祠才能補個太學,看這樣應難成大事,只是得罪姓史的絕非好事,希望未來別出什麼事才好。暗暗嘆了口氣,也就進店。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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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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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史家公子被自己如此一譏,路上就再也沒與之交集。倒也落個輕鬆,遂了自己意,只是返家之後要是有人問起,怎麼臉頰如此,也許就曲解古詩說是因「大珠小珠落玉盤」罷,隨意說個玩笑帶過,不過娘親跟大嫂大概是不理解的而只會憂心拿些東西幫自己敷上,而大哥能夠冷哼一聲加個叮囑也算不錯了...。
連這樣問題,也讓自己在搖搖晃晃車上想了好一陣,不知不覺中,藤編店主來換自己起身,才知原來自己睡去了好段時間,而車行也抵目的地。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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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做些丟人事。」在大嫂捧來清水巾子和化瘀藥,而娘親面帶憂心地幫自己敷上傷處,大哥啜著自京帶回的普洱,閑坐於大椅上,眼神依舊冷然。
依舊只能低首稱是,「是。」輕輕拿起另條巾子,沾些清水仔細將母親手上沾的膏藥給拭淨,「娘親,上回拿回來的羊脂膏您可有好生使用,入冬您的手指龜裂症頭可又發作。」,輕嘆,接過母親隨身帶著的膏盒,檢視著消耗情形,上膏覆指。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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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車馬返家,也真是累的嗆人,連晚飯都沒能吃上,便回房呼呼大睡,直至夜裡想來,想看看大灶是否有些小點能供自己夜宵,正巧遇上張羅明日的大嫂。
「小叔,還在想不知道會睡到何時呢?還想讓人送到你房間,沒想你自己先過來了。」趙芝嬿一如往昔在廚房裡忙進忙出,操持辰家大大小小內務,但從不見自己大嫂有半分急躁或者脾氣,最多便是微微蹙起眉頭的抿唇,辰思曜始終佩服居然有女子能受的了大哥頤指氣使。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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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返家,還讓大嫂麻煩了。」接過趙芝嬿幫自己溫著的晚餐,溫聲向對方道謝,幾道青菜看來並不如重複熱過的凋黃,滷肉則是散發著鹹香還帶點甘味,倒像是大嫂再重起烹飪,有些愧謝道。
趙芝嬿輕輕搖搖頭,蓋上為明日而預先燉煮的滷鍋,想起用晚餐時陳定昊的交代。「不會的,倒是定昊有事似乎要找小叔,大概和明後日要啟程往吳郡有關吧。」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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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郡... 嗎?知道了,等等便去找大哥。」側頭思忖片刻,托著飯菜盤步回自己房間。
吳郡,就是二哥原先應該在的洽商之地嗎,總覺得似乎有些麻煩阿,辰思曜有些心不在焉、食不知味吃著趙芝嬿一向為人讚不絕口的好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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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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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暉這小子,是不是去找你了?」輕輕推開辰定昊書房木門,打著算盤覆核自己帶回來的京城店鋪帳本,墨筆點上算過,有疑之處則是再拿詳目清對,頭也沒抬只是淡淡詢問,說是詢問,語氣倒是肯定。
「是,只是返家前二哥又不知往何處去了...。」立於桌前,順手換掉辰定昊桌上已涼掉的茶水,將一旁小火蓄著滾水的陶壺,至前桌再重新沖泡過。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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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定昊提開茶蓋,品聞茶香,細眸微瞇,與茶水溫度相反,語氣冷然,「下次他返來匯報,便讓他好好複習從商之道。」,輕啜辰思曜沖泡的普洱,濃淡適中,又多喝一口才緩緩道。「明日午後隨我走趟吳郡,還是得先收行暉的爛攤,總要兄弟倆前去才有誠意,你們兩人近日都曾出紕漏是為何。」將辰思曜帶回來的帳本新翻過一頁,招手示意辰思曜來看,「此處不應如此記,易在對帳時將上頁小計和此頁頭條加總,數目便不對了。」,以硃筆在帳本各相同之處皆畫上記號。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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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定昊又陸續指出京城分號帳本其他記事缺漏之處,一一講過、叮囑才注意到時辰似乎有些過晚,才淡淡揮手讓辰思曜返房歇息。「大概如此,下次返家,帳本別再讓我畫上太多紅硃...。」雙指按著有些發酸的眉心,雖然沒表現出來,但眼底出現的血絲和較平常鬆懶的語氣都顯出辰定昊的確有些疲憊。
「大哥,請早歇息,茶水我便幫你收了吧。」將辰定昊桌上京城分號的帳本抱在懷裡,打算徹夜再行謄寫好讓辰定昊明日便能歸檔入庫,弄席爐火拿起陶壺便要出房。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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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推門,趙芝嬿便先進來房內,向辰思曜簡單行禮,接過陳思昊手中陶壺,溫婉微笑。「小叔,這事我來便好,你奔波多日也該好好歇息。」辰定昊起身,又拿去趙芝嬿手上陶壺復放回小爐上,蹙眉輕聲向趙芝嬿道,「讓你別在外頭等...。」有些無可奈何。
指指辰思曜手上帳本,「的確,你先歇息吧,帳本留此,明早還要你去趟藥肆。」,理所當然告知明日晨起後辰思曜工作行程。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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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辰仁那對吧?」頷首稱是。
「仁兒、禮兒還不是很成熟,還望小叔指點。」趙芝嬿向自己深深躬身,請託自己。
連忙擺手,自己商務手腕有幾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大概明日去也只是幫姪兒打個下手,「大嫂千萬別如此說,辰仁、辰禮自小便接觸商事,還比我精明多。」,向辰定昊夫婦頷首,也就出房門。
『總覺得這些日子,看著大哥二哥夫婦,心裡頭有些悶阿...。』出了書房,緩步回自己臥房,回想起這幾日,倒有些莫名來氣。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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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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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仁、辰禮兩兄弟的確完美繼承了辰定昊和趙芝嬿的所有優點,對於商事精明、議價堅持底線又能適時妥協,待客一向笑容滿面、耐心客氣,支著頰,辰思曜百般聊賴,只能幫辰仁翻翻藥斗內那些藥材需要補上到倉裡拿出,或者在辰禮分不開身時,按著方子調劑、覆核,更多也只是扶著年紀較長的顧客跨過店門稍高的檻迎送出入罷了,一切清閒非常。
實在並沒多少事能讓自己插手,索性坐下泡起茶來。「我看在京的生意,再過些時日便也讓你們兄弟二人來接吧...」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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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仁一聞此語,見店內暫無客人,立刻將自己拉至後邊,「叔叔,這事萬萬不可。」像辰定昊握持反對意見時蹙起眉頭後,總會輕哼一聲後抿唇,以前總以為辰定昊帶著不屑,年紀漸長也就知道只是習慣,明明姪子臉上掛著憂慮表情,自己卻突然有這般閒情觀察著兩父子相似之處,辰思曜忍不住反省來這裡大概真的太過悠閒了。辰仁欲言又止,幾經抿唇、開口、抿唇,才斟酌著續道。「叔叔,您不能只幫著我們想,您也...。」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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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掛著微笑,不明就理的側頭詢問。「也...?」
「您也...為自己想想吧,以後...」辰仁微微低頭,別過眼神,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繼續往下說。「以後...?為什麼仁兒話都不說完呢?」搔搔頭,實在不太清楚姪子到底想表達些什麼,將頭右側的更低想看看姪子現下表情是如何來猜測到底實際語意。
「雖現下仍是共財,但京城分號以後便是叔叔的那份,萬一以後分家...,我怕父親...。」辰仁搖搖頭,臉色蒼白、語氣顫抖說著自己猜測。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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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分家阿...恩。」抬首,雲淡風輕復述姪子憂慮,這個問題自己在北上前夕和途中才不斷思忖,最後得出來的結論似乎自己也沒能好好實踐,還落得讓姪子這般擔心,不知是自己猶豫優柔所致還是辰仁的確像極了大哥有著敏銳精明,也不知眼前這孩子是多久以前就想過這問題呢。「仁兒的確是想得很多,丁稅和免役錢這些都挺麻煩的,的確該析戶...。」輕笑,伸手捏捏辰仁早已脫去稚氣的雋朗臉頰。「不要緊的,大概就一個人過下去,別讓店鋪敗掉就是。」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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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點上辰仁聽到回答更緊蹙的眉心,淡笑搖首,「往後這些就別提,度測家人不該是仁兒所行。跟著大哥三十載,大哥始終是為了辰家,此事絕不更改,所以仁兒也為辰家多想想便是。」心裡嘆道,這些心思絕對不該是出於大哥孩子之口,憶起幼時父親臨終叮囑各人,『商賈精明算計,惟不內用於家』,要有任何疑慮讓自己去思忖便是,讓自己和大哥解決便是,說什麼也要按下這事往下傳,斷不能壞了家訓。「禮兒和智兒也是如此吧。」續問。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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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的話自然明白,辰禮慣於繁忙大概沒想如此,而辰智在府學也毫無所想吧,畢竟也是最能入仕的...」辰仁輕輕低下頭,婉轉讓辰思曜收回停在眉心食指,據實以告在這段期間自己兄弟如何作為和自己觀察。
說完又是沉默以及欲言又止的複雜交織,望著始終帶著閒散氣息的辰思曜眼底,垂肩、輕嘆、以幾未能被辰思曜所聞的低語。「只是...叔叔,您也是辰家人。」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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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耳傾聽,辰仁一字一句輕輕,著實重重打在自己心頭,鼻頭竟有些發酸,浮上些莫名感動,食指指節慣性點上鼻頭,猶豫該如何回應自己姪子如此待著自已,好在辰仁似乎也因羞赧而沉默低頭,沒瞧見自己的猶豫苦惱。又是微微彎腰、側頭,自下仰視仍浸於複雜思緒的姪子,笑眼瞇起,柔聲道,「自然是的,永不更改。仁兒不愧此名,將來成家、開枝散葉,我們辰家定又不同以往。」說完,聽見店鋪前頭似乎進來新客,便忙不迭走出幫著辰禮招呼。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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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於原地,沒跟上辰思曜腳步至店鋪前頭幫忙,片刻後,辰仁只是沉默走向藥肆後頭倉房,點看還有哪些生藥尚未處理,便抱著大把還未處理炙炮的生藥至大灶前準備,看著逐漸燒旺柴火,愣愣重複辰思曜和自己說的,「成家阿...。」,蹙眉、抿唇,往鍋裡倒入生藥炒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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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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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母親及辰定昊一家吃過趙芝嬿親手準備的美味午飯後,辰定昊便吩咐自己將行囊全都整理好便要出發前往吳郡。
「欸,全部?」原本以為往吳郡洽商之後,還要返回四明處理商務,所以,大哥吩咐自己回來的事情便是往吳郡接續辰行暉的洽商阿...,「所以,之後自吳郡直接北上往京阿。」糟糕,都還沒準備好拿上京的四明湯團、海產乾、漆碗甚至骨木鑲嵌,有很多東西都想拿上,沒想到居然這麼快,果然辰定昊的效率的確不是自己能夠想像。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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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繞回來,往返耗損時日,在京分號總得快些回去打理。」辰定昊頷首,理所當然說明理由,揚手召來掌櫃,拿來帳本,「在京分號的帳本今早我已整理好,路上你再看看,下次返家匯報帳本希望別讓人好生操心了。」交予自己,語重心長。
「明白。」報過厚厚帳本,隨意翻了兩翻,果然裏頭條目批書井井有條,自己果然離真正商人還有許多空間,尷尬笑笑便要回房整理。
起身,辰仁轉回頭向辰定昊徵詢。「父親,孩兒也去幫忙整理吧?」
辰定昊頷首同意。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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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返家最多的行囊也就是伴手禮物,分送親朋好友之後實際上行囊便去掉七七八八,又有辰仁幫忙整理起來倒也十分快速,沒多久便與辰仁坐在椅上閒聊起來,「原本還想返家好好享受少爺生活幾日,但大哥還是看不得閒下,難怪商務蒸蒸日上。」輕啜辰仁沖泡的香片,甘香清甜,只是有些淡,大概還是年輕稍嫌急了將茶水斟出,「只是原先想拿些本地特產上去解解鄉愁...。」輕嘆。
「常返家便無鄉愁。」想也不想,辰仁放下手中茗品答道。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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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凝向辰仁眼底,眸子透徹清亮,語發正心誠意。
片刻,溫和一笑,舉杯飲盡杯中淡雅香片,「家人所在之處皆為家。」起身,自行囊中翻出前些日子辰道晏夫妻出遊帶回來的香火符,為辰仁掛上,「要是辰兒有閒暇及大哥應允,來京看看姐姐們,店鋪有空房可供住著。」看著辰仁楞楞握住平安符、不明就理,溫笑補充。「是大姊求來,聽說很是靈驗。」
忖思著時間也不早,召來僕奴先來拿些,「下次再幫辰禮、辰智帶回,仁兒先帶著,別吵架喔。」眨眨眼促狹。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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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辰定昊結伴,的確無趣又繁忙。
才甫上車,辰定昊就拿出預計要前往吳郡拜訪的盤商以及事項清單,井井有條、不厭其煩向自己叮囑著要點,深怕自己記不住似的,說至一個段落便要自己重複和演練洽談過程,在路途移動當中,可說是絲毫沒有浪費掉半點時間,充實至極。
直至要進城時,才淡淡吩咐,「兩刻鐘,足夠你休息和整理了。」讓自己暫時閉目養神。
說完便要車夫暫停,下車再行確認贈給各個盤商的伴手是否皆已分好,以及打點夜晚投宿何處。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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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因辰行暉是家中運氣最佳,抑或是平日與吳郡盤商打點交好,又可能吳郡盤商素知辰行暉與溫莞莞一向如此,對於辰定昊和辰思曜的登門拜訪、致歉,普遍都給出良善回應,並未對此存有太多芥蒂。只有些莫可奈何的抱怨,哪有未談完商事,便突然捎人告知家有要事即刻消失無蹤之道理?要不是大約要事皆已在年關漸終時,已洽談完了,剩下只有收尾澄清;或者慣行商約仍維持舊狀,對於枝微末節還可暫時緩緩放放。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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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辰定昊和辰思曜兩兄弟前來吳郡時間不算太遲,不至於讓些討論放水流去被其他商家得去太多,也虧辰定昊平日又對於吳郡商事看跟得緊、做足功課,辰行暉丟下的東西辰定昊還能掌握七七八八,不讓他人認為辰家態度反覆,並明瞭辰定昊也是個能決事的主,也就繼續先前辰行暉未談完之事,拜訪各家盤商進度倒也進行順利愉快。
而辰思曜猶然只需時時道歉、陪笑致意,重要環節全都交辰定昊迎刃而解。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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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人也能圓滿完事,何必...」與吳郡盤商晚宴後,兄弟二人返回投宿邸店,辰思曜照慣拿來熱水,幫著辰定昊泡沏上一壺香醇普洱,度著時間將茶湯自壺斟出入杯,因手熟爾,還能一面半開玩笑問著。「總不會是讓我專程陪笑、沏茶吧...」
接過辰思曜遞來熱茶,辰定昊湊近杯緣聞香一會,便直接啜飲,一向緊繃神情才因茗品入口而略有放鬆,「吳郡商人多半不識得你,行暉弄出爛攤損失,怎麼樣也得盡力做些收穫。」,輕晃杯中深色茶水,理所當然。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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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能夠理解辰定昊讓自己和這些吳郡商人打過照面,是為自己人面拓展又讓吳郡盤商知曉辰家行事重信負責,斷不會如同辰行暉一走便諸事休矣。又辰定昊一向看管得緊,往後必有辰仁、辰禮兩兄弟能夠協理,況吳郡又是辰行暉主事範圍,雖辰行暉夫婦目前都未生育,仍實在不必讓多只在京擔任連絡的自己同行,便直接回應,「往後弟也不會有太多機會來吳郡吧,這是二哥...」,語未完落,辰定昊蹙眉、抿唇、輕哼,直接打斷。「這是辰家的事業,與你有大關係。」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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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照例低首稱是,但嘴角不禁微微揚起,克制著不讓自己聲音染上太多情緒。
辰定昊似未察覺自己的神情變化,只是頷首,沉吟片刻才續道。「自家中帶來分送盤商的土物伴手,為求謹慎多準備了幾份,看來多剩,返京別忘分送姊妹。」
「是...。」此次應聲便是藏不住的輕快,抬首,便見辰定昊又輕哼一聲、起身、背過自己走向床鋪、似要歇息。
遂也跟著起身,準備回房歇息。「那麼弟將茶水留置小爐上,大哥夜半欲飲便有。」
辰定昊不語。
辰思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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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房門,才忍不下笑意,溢於言表,一路不住按聲掩嘴,就怕吵著其他房客歇息,信步返回房間。
我說,這對父子到底咋回事呢,一個樣嘛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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